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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里不知身是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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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花园中的亭子里,坐到石凳上。虽然已经是初夏,石凳上仍然冰凉,倒是解了点酒意。
太子长琴捏个法诀,将九霄环佩琴从房中招来,放到石桌上,带点醉意,笑道:“也未焚香,也未净手,酒气冲天,倒是污了琴音,临风可怪我?”
石临风背倚着栏杆,抬头望天,月光倒映在他眼睛里,像是千百年不变的岁月。他轻吁出一口气,只觉身周都是酒香,懒懒道:“不妨,琴已自醉,何怪抚琴之人?”
“铮”得一声清响,太子长琴已然弹出了第一个音。
石临风突然起了兴致,从怀中摸索出一只竹箫来,道:“长琴,你我合奏,嗯,笑傲江湖如何?”
他既告诉了太子长琴穿越之事,自然将后世的一些琴谱都教与了太子长琴,笑傲江湖的谱子是他从曲洋处得来,也一并告诉了太子长琴。
太子长琴点头,手法一变,已幽幽奏起笑傲江湖。石临风把竹萧凑到唇边,箫声呜咽着随上了琴音。
明月当空,树影横斜,微风轻动,琴箫和鸣。一曲既罢,犹有余音。
太子长琴低声道:“如此良辰如此夜……”
石临风接口道:“一刻值千金。”
太子长琴愕然,石临风大笑道:“临风也曾被人如此戏耍,今日一试,果然长琴不负我望。”
他二人本就靠得极近,石临风大笑时眉眼生动,俊朗无俦,太子长琴心中一动,脸上微红,逼近石临风,道:“临风戏耍于我?”
石临风酒意上涌,笑得浑身发软,本欲后退躲开太子长琴,未料失了力气,向后倒去,正靠在了柱子上。太子长琴凑上来,与石临风鼻息相闻,双目对视,俱都目不转睛。
月色如霜,四周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一声虫鸣。
“一刻值千金?”太子长琴喃喃道。
他低下头,吻上了石临风。
石临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呆了,脑中迷迷糊糊,不知自己到底该作何感想。若是说要反抗,在九霄环佩琴中的千百年的岁月里,他想念的只有太子长琴一人,这人似乎已经刻到他的心里,让他连一点反抗都生不出来。
石临风轻哼一声,太子长琴扶住石临风的脊背,叩开他的唇齿,攻城略地般和石临风的舌头交缠在一处,石临风嗅到两人身周酒香,觉得被这醇厚的香气包裹,几乎眩晕起来。太子长琴的吻开始时热情似火,随后渐渐温柔下来,像是一波一波的潮水,柔和又固执。
“长琴……经验丰富。”良久唇分,两人均是呼吸急促,浑身发热,石临风掩饰般舔了舔嘴唇。
太子长琴轻声道:“临风赞我,长琴心下着实欢喜。”
石临风脸红了。
太子长琴道:“临风方才……未抗拒于我,是不是与长琴心中所想相同?”
石临风不答,旋即坐正了身子,道:“如此良辰如此夜……”
太子长琴接口道:“一刻值千金。”
这便是默认了。
太子长琴心中欢喜,觉得整颗心都似要爆裂了似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石临风看,石临风也任他打量,两个人心意相通,均想到:“我与他相识千年,相伴百年有余,今日才明了自己心意。”
激动过去,两个人相互看看,忽然同时大笑起来。
太子长琴沉声道:“临风,天上地下,我必与你为伴。”这是诛仙台上石临风曾说过的话,太子长琴一直记着,如今说了出来,又有了另一番意味。
太子长琴喜悦无限,心中却突地想起另一件事情来,让他烦恼无比。石临风见太子长琴收敛眉目,问道:“长琴,你为何又苦恼起来?”
太子长琴答道:“我们心意相通,我本该高兴才是,但……轮回之中,寡亲缘情缘……”
石临风也不说话了,这始终是他们两人心中的一根刺,虽然伏羲曾允诺有一线生机,但十年已过,石临风实在不知那生机在何处。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太子长琴,落到了被太子长琴放到一边的九霄环佩琴上。
石临风忽道:“长琴,若是你原身仍在,你入凤来琴中休养,可能恢复元神?”
太子长琴一惊,他却是从未想过这个办法,当下思索片刻,答道:“凤来是我本体,若是能如此,定然对我大有裨益。只是凤来琴早已被毁,又到何处去寻?”
石临风道:“虽是如此说,但若是你到了榣木所制成的琴中,也能休养元神,说不得还能重补魂魄。”
太子长琴摇头道:“如今天下除了九霄环佩琴之外,哪有榣木所制之琴?榣山早已消失,榣木也难再寻得……”
石临风一笑,成竹在胸道:“这世间大概还有一把,长琴可能想得出?”
太子长琴凝神静思一会儿,忽的福灵心至,道:“我知道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长风琴。”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有没有好好工作呢?我现在在去西安的火车上,唔,在干什么呢?
心意相通
☆、入青玉坛
虽然想到了长风琴;但是到何处去找更让人伤脑筋。悭臾被赤水女子献收为坐骑;说不得现在还在天界。纵然悭臾已经不在天界,九州茫茫;到哪里去找悭臾?
“无事,一边慢慢找悭臾;一边再打听其他的法子就是了。”太子长琴道。
这已经是三年后;太子长琴彻底将家中的产业掌握到了手中,随后就放心和石临风出门。两人什么也不需带着,一个“袖里乾坤”便把管家收拾出来的东西收到了袖中。
出去之前,那个太子长琴一手培养起来的管家拉着太子长琴絮絮叨叨了半天;末了对着太子长琴道:“主人年纪也不小了,遇到合心意的女子;不妨娶回来做主母,那石临风……”
太子长琴看了一眼管家,管家顿时不做声了。
太子长琴轻声道:“青竹,这些年我待你如何自不必说,如今看来倒是太纵着你了。临风入府时我便说过,待他如待我一般,你是老资格了,不会不知道我是怎么处置不听话的人吧?”
管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想到面前主人的手段,情不自禁发起抖来。
太子长琴道:“罢了,我不罚你,只是若是再有下次,你不妨先自裁了,免得受些苦楚。”
管家颤声答道:“是。”
石临风不知这两人还有这么一出,出门时见管家膝上犹有尘土,问了太子长琴,长琴笑而不答,临风也就作罢了。
此刻石临风坐在马上,与太子长琴并辔而行,听了太子长琴的话,石临风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妨到修仙门派去问问,他们大约还有些典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门路。”
太子长琴轻轻摇头:“那些修仙门派要么固步自封,要么干脆走到了偏路上,纵然有天纵之才,也多半被门派之见和所谓的‘正义’毁了。不过他们的典籍倒是……好,我们便去那些门派看看,投到一个门派里,再缓缓图之就是了。”
他们两个人的马靠得极近,迈着小步走着,不似是去访仙,倒似在郊游一般。
石临风懒洋洋的掰着手指数着,道:“天下八大修仙门派,又有七十二洞天福地,我们投到哪里才好?”
太子长琴笑道:“那八大修仙门派我倒是都听说过,但声名太盛,门下弟子太多,反而不利于我们。尤其这些门派多以修剑为主,并无多大帮助。我倒是听说那七十二通天福地之中的青玉坛,以修道炼丹为上,倒是有些门道,不如去那里看看。”
石临风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那青玉坛。长琴……嗯,初篁。”
太子长琴——厉初篁一笑,向左探了探身子,携起石临风的手,道:“走罢。”调转马头向着衡山方向走去。
石临风轻轻一挣没有挣开,于是也回握住厉初篁的手,感到自己的手被不紧不松的包裹着,似乎只要握着这只手,未来的一切都无所惧怕。
青玉坛虽然号称是道家七十二洞天福地之一,实际上没有多少名气,加之以炼丹为主业,不少弟子沉迷于炼丹,倒是把修行搁下了,因此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
石临风和厉初篁走走停停,一路上游山玩水,足足花了三个多月才到了衡山。
在衡山上转来转去,倒也没花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青玉坛的山门所在,两个人一眼便看出那山门上下了禁制,厉初篁看了一眼石临风,石临风会意,朗声道:“青玉坛诸位仙长,在下石临风,与友人厉初篁拜上,望仙长收录门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须道人驾云而来,杏黄道袍,长方脸,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石临风和厉初篁拱手行礼,长须道人缓和了脸色,道:“方才便是汝等二人拜上山门?”
厉初篁道:“正是,在下与友人对青玉坛慕名已久,恳请仙长收我二人为徒。”
长须道人看了看两个人,特别盯着石临风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如此,便随我进门罢。”
考较了二人灵力,又训导了一番,石临风和厉初篁被分到了一间屋子里,掌门道:“我观你二人颇有慧根,灵力更是近于仙气,料想以后必有成就,只是你们须得记得自己是青玉坛弟子,不要忘了本分。”
厉初篁拱手行礼道:“掌门之意,在下明白,我二人定当将我派发扬光大,不负掌门所望。”
掌门捋捋胡须,道:“如此,你们去罢。”
回到弟子房,石临风对厉初篁笑道:“本来我还担心有人看出我是琴灵化身,掌门却说我二人灵力近于仙气,这是为何?”
厉初篁铺好被褥,答道:“你在天界修炼这么多年,自然都是仙气,我则是用的仙家法门,他看出来也不奇怪。来,早些睡吧,明日一早起来还要去听早课。”
石临风躺到自己的床上,厉初篁吹熄了油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石临风和太子长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长琴,衡山景色不错,青玉坛也不错。”
“嗯。”
“长琴,我还未炼过丹药,不知好不好玩?”
“过些日子便知。”
……………………
“长琴,我一定能找到法子,你便不用这么辛苦了。”
太子长琴沉默良久,道:“睡吧。”却听到旁边石临风呼吸平稳,原来已经睡着了。太子长琴失笑,闭上眼睛,一会儿也睡着了。
虽然是以炼丹闻名的门派,刚刚拜入门下的弟子也是从五行法术学起,自然还要学习辨认草药,炼丹一事听上去很是神秘,但却是一个枯燥的活儿。好的炼丹师能用最少的材料炼出效果最好的丹药来,还能别出心裁,自行摸索新的丹药,这就需要天赋了。
天赋,厉初篁有,石临风没有。
虽则都是榣木出身,一样的木属性,石临风只能把旧有的丹药练好,至于开发新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厉初篁则不然,许是因为固有丹药并无他想要的效果,他一直想寻求一种方法能够炼制出真正的仙丹,续人性命,甚至起死回生、长生不老。
他曾把这个念头告知掌门,掌门微微颔首,道:“青玉坛千年来一直追求的无上大道便是这般,只是千年中天赋过人者有之,却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为何?”
“初篁,我问你,你可知轮回之事?”
“一世寿命终了,三魂七魄便重新组合,重新投胎人世,直到魂魄之力耗尽,便成为荒魂,消散于天地之间。”
“然也。须知魂魄之力犹有尽时,若要让人长生不老,便须使魂魄之力源源不断,可是这如何能办到?寻常丹药,增长人百年寿命亦非不可,只是那是激发了魂魄的潜力,不过使这一世尤其长久,而非真正补充了魂魄之力。要想制成长生不老的仙丹,却是困难。”
厉初篁思忖半晌,道:“掌门,若是以他物的魂魄之力入药,譬如以畜生的魂魄来补充人的魂魄,可能制成长生不老的仙丹?”
掌门悚然而惊,良久,道:“此法虽可,然而太伤天和,以魂魄之力入药,那个魂魄便永世不得超生,非我修道人所为,不可,不可。”
眼见掌门面露怀疑之色,厉初篁笑道:“这只是初篁一点浅见而已,掌门不必放在心上。想我派千年来惊采绝艳者不知凡几,此法未尝没有人想到过,既然未能炼出丹药,必然是不通的,倒是初篁狂妄了。”
掌门镇定了一下,笑道:“嗯,初篁说的也是,此法必然不通,必然不通啊。我正道中人,若是用这法子炼药,岂不是和那魔道中人一般了?哈哈,哈哈哈。”
厉初篁行云流水般行了个礼,道:“掌门,时间不早了,临风说今日他要炼制元须丹,想让初篁替他看着火,初篁这便告退了。”
“去吧。”
厉初篁转身,却听到掌门又叫住了他,道:“魂魄之力入药之事……”
厉初篁从善如流,答道:“自然是绝无此事。”
此后风平浪静,又过了几年,掌门将门下出色弟子召集起来,道:“如今又是二十年一度的群英会,天下修仙门派都同聚一堂,比试仙术与剑术,虽然我青玉坛不长于此,也不可丢了我派的面子。”说着便看石临风与厉初篁,只因这两人是同辈中仙术的佼佼者,说不得就要靠他们了。
两人躬身应下,掌门道:“你们准备一下,明日便随我去琼华派。琼华于炼制丹药也有独特之处,到时多多讨教。”
“是,掌门。”
作者有话要说:群英会什么的……这一次的承办方是琼华哟,哦呵呵呵。
入青玉坛
☆、琼华比试
比之青玉坛;八大修仙门派之首的琼华派另是一番风貌。
端严肃谨;琼华派的弟子们正如他们身上蓝白相间的衣裳一般,各个都显得沉静内敛;一显名门大派的风范,也许除了一个人以外。
石临风和太子长琴跟在一个名叫云天青的琼华派弟子身后;听他介绍琼华派各处的风物;本来该是一番正经的讲解,不知怎么就叫他说出三分油腔滑调的味道来。
从长老们住的太一宫转个弯,云天青笑道:“二位青玉坛的师兄,这便是我琼华派的一大胜景;醉花阴是也,嘿嘿;此地的凤凰花可是世间难寻哪。”
凤凰花如何还不知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谷紫色的藤蔓,像是一道道瀑布,悬挂而下,溅出点点带着淡紫的香气,如梦似幻。那紫色像是会流动一般,泛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云天青还在说个不停:“就连师兄有时也会到这里来,停在凤凰花树下面,待上他那么一个时辰,可见这凤凰花有多吸引人。”
石临风忍不住问道:“你师兄他是?”
云天青转过头,笑道:“哦,二位师兄方入敝派时所见的那个,眉间一抹朱砂的便是。玄霄师兄平日只爱练剑,如今有了羲和更是见不到人影,我要找他,有时还得到这醉花阴来。”
眉间一点朱砂的那个,石临风略一回想便恍然大悟。那个男子面色冷酷如霜,偏偏体内阳炎之气甚重,石临风和厉初篁还笑了一阵,直说怎么天生纯阳体质,却个性如此冷淡,最后厉初篁下了断语,道:“我观此人,外冷内热,性格坚毅不拔,若是遭遇变故,恐怕会走火入魔。”
如今云天青说起这个玄霄,石临风好奇,问道:“那位玄霄师兄,难道平日对你们也如此冷淡?”
云天青挠了挠头,道:“师兄就是这个性子,其实人还是很好的,平时,嗯,也挺照顾我的。”
云天青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将他师兄平日为人说了一遍,石临风对着厉初篁一笑,想不到他看人看得如此之准。厉初篁回之以一笑,握住了石临风的手。
他二人本就走在一起,道袍一遮,谁也看不出来他们原来是握着手的。
“嗯,到了,那就是凤凰花树,有人说,树上还有凤凰花的花仙呢。”
那凤凰花确实开得极好,热烈、鲜艳,像是一树云锦,流光溢彩,华美无比。
看到石临风和厉初篁都面露赞叹之色,云天青语调更是上扬,道:“这凤凰花时时盛开,所以才说是我琼华的一大胜景。”
他伸了个懒腰,道:“二位师兄,方才天青已经带着二位师兄走过了敝派大部分地方,师兄们若是有兴致,可在此多游玩一会儿,天青还要去接待其他门派的师兄师姊们,只能暂且少陪了,明日比试时再会。”
两人点头,道:“明日再会。”
云天青拱手为礼,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石临风同厉初篁走近凤凰花树,离近了更觉芬芳袭人,石临风笑道:“青玉坛到处是珍贵的药材,倒是少见这种观赏的花草。”
厉初篁道:“你若是喜欢,我们折一枝凤凰花带回去,要不几年,便能长成花树,你就可以天天看到了。”
石临风想了想,摇首道:“算了,只有在这醉花阴里这凤凰花才显得最美,到了青玉坛,只他一个孤零零的,却是不好。”
说话之间,一阵微风拂过,枝头的凤凰花似不堪重负一般纷纷飘落,几点花瓣落到了厉初篁的发上,石临风道:“别动,我来替你拂下来。”
厉初篁果真不动,石临风微微倾身,伸手拂下了那几瓣凤凰花,他神情专注,看得厉初篁心中一动。
“连这花也青睐于你……唔。”石临风一句打趣的话还未说完,厉初篁伸手一揽,略略低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绵长又温柔,夹杂着簌簌落下的花瓣,简直让人有种微醺的感觉。石临风回抱住厉初篁,一吻过后,两人额头相抵,双目相对,眼中俱都是笑意。
“二位师姊,这醉花阴不仅是我琼花胜景,更是幽会的好去处哇……”远远飘来了云天青的大嗓门,两人一笑,石临风低声道:“可不是么,幽会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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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剑舞坪。
各大门派的弟子俱都在剑舞坪上,几轮选拔之后,门派之间的高下立见。琼华派不愧是修仙门派之首,玄、夙两辈的弟子大都胜多败少,其中尤以玄震、玄霄、云天青和夙玉最为突出。不过令众人诧异的是,一向是末尾的青玉坛也有两个人表现十分出色。
“厉师兄、石师兄,又见面了,恭喜恭喜,两位都进了决战。”远远地云天青就挥着手和石临风、厉初篁打招呼,笑容爽朗,让人心生好感。
“同喜同喜,下一战我对天青,天青可莫要留手。”石临风答道。
云天青道:“与石师兄对战,天青自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只盼不要输得太过丢脸,让师弟师妹们嘲笑。”
“天青太过谦虚了……”
三人正说着闲话,玄霄走过来,先对着石临风二人拱手为礼,然后对云天青道:“师父叫你。”
云天青挠了挠头道:“又要被训话了,真是……二位师兄,天青先告退了。”
和石临风二人告别后,玄霄领着云天青向琼华宫走去,神使鬼差一般,他又转头看向那青玉坛的二人。只见那两人言笑晏晏,显然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物,石临风转头向着厉初篁,眉眼中都是温柔情意,厉初篁一边点头,似是感觉到了玄霄的目光,抬头向玄霄看去,两人的目光对上了。
玄霄依然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对着厉初篁点点头,厉初篁回之以一笑,玄霄转过了头。
那两人……果然昨日所见是真的……
一路比过去,决战二人变成了石临风同厉初篁,青玉坛掌门这几天笑得脸上都多出了几条皱纹,不论此战谁胜谁负,第一都是青玉坛的弟子,这可是青玉坛几百年来的荣耀。
于此形成对比的,则是众人跌掉了一地的眼镜,谁也不知道,青玉坛这个主攻丹药的门派,何时竟出了两个修仙的天才。
于是这场决战备受瞩目,大家都想看看那师兄弟二人到底要怎么分出个胜负。
高台之上,石临风和厉初篁互相行礼,琼华派掌门太清真人宣布开始,众人眼光顿时集中在高台中的两人身上,唯恐一不小心便漏了什么精妙招式。
却见这两人一个席地坐下,一个不慌不忙摸索着衣袖,过了一会儿,厉初篁的面前多了一张琴案和一把瑶琴,石临风则捻着一根竹箫。
众人耸动,难道这两人都是音杀的高手?
只见那两人注目对方,一个悠悠然抚起了琴曲,另一个则用箫声相合,平静祥和,哪有一点肃杀之气?尤其两人眉来眼去,情意流转之间让一些女子都羞红了脸。
这哪是比试,分明是互诉衷肠!
作者有话要说:修仙众人的双眼被这两人亮瞎了……
存稿用尽……
想开新文了……
☆、魂魄炼药
“二位师兄也真是大胆;小弟常常以为自身便是世间数一数二行事不羁、不守规矩的人;没想到二位师兄教我自愧不如。/非常文学/”云天青同石临风和厉初篁漫步在醉花阴里;一边走一边说。
厉初篁神色不动,道:“我二人不愿刀剑相向;只好从琴上分个胜负。”
可是你二人抚琴时眉来眼去算什么?!在场的基本都是单身啊!云天青忍了忍;到底没有说出口;转而笑道:“不过二位师兄的感情也确实很好,让人羡慕啊。”
石临风不动声色的说:“我观云师弟和玄霄师弟的感情也是难得。”
云天青一不留神被噎住了;想不到这两人看上去温和,实则是绵里藏针;连打趣的话都能这样扔回来,倒是他没了话说。
凤凰花树上突然传出一声女子的轻笑;像是有人绷不住笑了出来,三人均是一惊,想不到还有人在此处。
厉初篁拱手行礼道:“不知是哪位师姊在此处游玩?我等三人失礼了。”
良久没有人应答,似乎那个女子已经不在此处,厉初篁看了一眼石临风,却见石临风轻轻摇了摇头,他并未感觉到有人离开。
以石临风的修为,若是有人想要不惊动他离开此处,除非是仙人,那女子必然仍在此处。
见女子迟迟不现身,纵然是因为羞惭笑出声也太过了些。三人一对视,认定此人是敌非友。云天青上前一步,朗声道:“不知是哪位师姊,还请现身一见,好向师姊见礼。”
与此同时,石临风轻舒袍袖,一道云气卷过去,树上跌落下一个女子。
女子堪堪止住下坠之势落到地面上,斜倚住凤凰花树,一脸惊惶道:“我,我不是故意要笑话你的,你别怨我。”
本来感受到女子身上的妖气,云天青已经准备好了招式,却没想到这妖怪长得漂亮,却说出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当下云天青放松下来,懒洋洋地道:“呔,你是何方妖怪,到我琼华来作甚?”
女子睁大眼睛,道:“我,我就是这凤凰花树的花精啊,从有灵识起就在这里,还没去过别的地方……”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小了下去,讷讷道:“而且,我快成仙了,我,我不是妖怪……”
?!
云天青心中纠结,这个女妖长得如此漂亮,难得的是没有吃过人之后的血腥气,看来是个吃素的好妖怪,况且如她所说她是凤凰花精,那就是琼华的守护妖精?说不定这个女妖的年纪比琼华派还要大得多了……
不过自己虽然有心放她一马,旁边却还有两位别派的人,万一起了争执……
看出云天青心中所想,厉初篁一挥衣袖,笑道:“若是云师弟有心,便让这女妖回她本体便是,我与临风定然守口如瓶。。
石临风在一旁也轻轻点了点头。
云天青如蒙大赦,与凤凰花精一同谢过了两人,凤凰花精隐入树中,云天青吁了一口气,道:“二位师兄倒是与众人不同,若是换做玄霄师兄,定然要将这妖精毙于剑下。”
厉初篁笑而不答,转问道:“云师弟又是为何要放她走呢?”
云天青搔了搔头,苦恼道:“她既然是我琼华派的凤凰花树所化,当不是什么本性凶恶之辈。不瞒二位师兄,我还未上山时,也曾遇到过待人和善的妖怪,因此才放她一条生路。”
“呵,”厉初篁轻笑出声,道:“云师弟心存善念,将来定有福报。”
云天青摆摆手道:“什么福报不福报的我倒不放在心上,厉师兄为何赞同我的看法?我等修仙之人的信条不就是见妖即斩?”
厉初篁悠然道:“见妖即斩?呵,在我眼中,人与妖并没有什么分别。”转身对上云天青震惊的眼神,厉初篁道:“轮回之时,记忆被洗去,魂魄重新组成新的灵魂,投入新的躯体,今世为人,转世为妖,甚至猪狗、牛马,亦是可能,斩妖除魔,不过是个笑话。焉知你剑下亡魂,不是你前世爱人?”
云天青看着厉初篁深不见底的眼瞳,竟然难得结巴了:“可,可是,妖若是吃人为恶,我等难道要放任自流?!”
厉初篁将眼神投向远方,轻柔的说道:“人便不吃人么?饥荒之年,易子而食,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还有那一等人,专爱吃人肉,与妖有分别吗?况且人作恶起来,可比妖作恶害的人多多了!”
云天青失魂落魄的向后退了两步,喃喃道:“这样……这样么?”
他勉力行了一个礼,道:“厉师兄所言,当真是震聋发聩,师弟我,我要去琢磨琢磨,先告退了。”
望着云天青的背影,石临风不安道:“方才,是不是说得重了些?”
“怎么?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临风莫不是心疼他了?”厉初篁笑道,一双眸子闪着恶意的光,显然还没从面对云天青的状态中抽出身来。
石临风携起厉初篁的手,叹道:“没有,不过想到你曾对我说的渡魂一事,有些心疼你罢了。”看到厉初篁一副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样子,石临风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我反将了一军,不知所措了?”
“好呀。”厉初篁欺上身去要呵石临风的痒,从太古之时这就是石临风的弱点,两人笑闹一阵,石临风求饶般叫道:“好了好了,我认输便是。”
厉初篁眼中笑意不退,替石临风整理衣襟,只听石临风轻轻说道:“长琴,我知道你心中藏了极大的怨恨,你不必担忧。这天命,我同你一起反抗!”
整理衣襟的手停了下来,厉初篁忍不住想低头吻下去,却被石临风推开。
看到厉初篁眼中的问号,石临风眼中闪烁着笑意,道:“上一次就算了,这次已经知道凤凰花精就在此地,初篁你真的要在这里吗?”
厉初篁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放开了抱住石临风的手,微笑道:“自然不在此处,我观下榻的客房甚好,不如回房?”
“那便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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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一次渡魂是从婴儿时期开始,也许是修仙让身体强健,总之这一世厉初篁活得很是长久,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四十年了。
但是长久的渡魂生活还是让他的魂魄受到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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