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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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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虽是不好,却一直无事,也无人在意。此次突然薨了,忠顺王措手不及。

    贾府这边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贾母、邢、王婆媳祖孙等,每日都要入朝随祭,至未正以后方回。故得一月光景,宁荣两府无人,因此大家计议,家内无主,内宅由李纨带着姊妹几人理荣国府,宁国府由贾珍新娶的继室并秦氏打理。荣国府外宅事由宝玉做主,宁国府交由贾蔷贾蓉。薛姨妈搬到院内,照看姊妹们。

 50第五十章 邢岫烟

    这日午后;王夫人新得了两瓶进上的玫瑰露;闻着十分开胃;本想着给宝玉黛玉等人送去。无奈东西只有两瓶;恐怕不均。便留了一瓶给宝玉,又差人叫黛玉来自己屋里说话,告诉黛玉;每日只在自己这里悄悄的吃了就是了。

    黛玉本不奈这些,畏畏缩缩,本事好事;反倒成了见不得人的。只是王夫人一番好意,不好推辞;又心知王夫人待自己好不容易多了几分真心;便点头应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黛玉有些倦了,想回去歇歇。王夫人道:“现在日头热,何苦走那么一大圈子,晒着了如何是好。不如就在里屋歇歇,叫丫鬟把你的东西拿来就是了。”

    黛玉觉得有理,便点头谢过,丫头们回潇湘馆拿了黛玉惯用的薄被玉枕等物来,就在王夫人里屋一处通风的贵妃榻上歇了。

    黛玉歇在里屋,王夫人便在外间念佛,叫丫鬟在一旁敲经。佛音哒哒哒的响着,不觉得吵,反倒有几分安心,叫黛玉睡实了。

    这时,薛姨妈来王夫人处叙话。

    王夫人想着,黛玉觉浅,刚刚睡下,若是此时唤起啦,恐怕又睡不着了,不如不叫的好。因此只将薛姨妈迎在外间。

    薛姨妈来找王夫人,不为别的,却是想着和邢家结亲。

    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素来以贾家为首,薛家因为商贾身为,为末。近些年,贾家与薛家联系不多,直到薛姨妈进京,住在贾家之前,不过是年礼往来,私下来往渐渐疏远起来。薛姨妈本想着,借王夫人的势,与贾家多多亲近。谁曾想王夫人并不因为顾念姐妹之情就多给便利,又不理外务。表面上看,贾府实权是在王熙凤和李纨手中。金玉之论眼看着也无望,虽然薛蟠和宝玉交好,可是宝玉如今年幼,说不上话,将来两房分家,贾家还是大房说的算。

    因此,薛姨妈便想着与大房结亲。

    贾琏是不能的,王熙凤处也无望。贾琮年幼,迎春不受宠。薛姨妈想来想去,盯上了邢岫烟。薛姨妈看见邢岫烟生得端雅稳重,且家道贫寒,是个钗荆裙布的女儿,觉得配不上薛蟠。想来想去,正好薛蝌父亲早逝,母亲是痰症。自己能为他做主,便下定主意,将两人凑成一对。只是她心中还对金玉良缘抱有希望,便想着试一试王夫人,这便先来找王夫人商议了。

    王夫人听薛姨妈所讲,便知其意。不外是若宝玉宝钗二人之事无望的话,薛家便要转而支持大房了。只是薛姨妈不知,宝玉早与王夫人通过气,母子二人已经开始悄悄打听合适的宅院了,大房二房之争,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因此薛姨妈自是失望而归。

    而此时谁在里间黛玉恰巧醒了,正听见薛姨妈的意思。黛玉心比比干多一窍,一听就知道其中内涵。心里不禁为邢岫烟惋惜,此事怕是有七分定数了。

    晚间,在贾母处用过饭,薛姨妈起身来到凤姐儿处。黛玉见此,便邀了宝玉同行。将午间之事说了。宝玉一听,心里想着,薛蝌与邢岫烟到也算良配,薛蝌如今需要不是世家出身背景复杂的小姐,而正是聪慧机灵,能助他度过难关,帮他分忧的太太。而邢岫烟的出身,嫁给薛蝌,正是最好的结局了。要是真配了薛蟠,那个没心没肺的断袖,反倒糟蹋了人家清净女儿。

    宝玉笑道:“妹妹这是担心的什么呢?薛蝌此人我见过几次,是个明白人。这婚事自古以来都是长者之言,他二人如今有这个结局,已是难得的了。”

    黛玉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这话本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只是邢姑娘是个招人疼的,我恐她父母只认着钱,将她卖了银子,这才越矩。”

    再说这边凤姐儿,听薛姨妈之意,心中大喜。又想着邢夫人为人,不想去找邢夫人,唯恐她得意。因此下定主意,越过邢夫人,先去找了贾母。便对薛姨妈叹道:“姑妈素知我们太太有些左性的,这事等我慢谋。”

    第二日,贾母去瞧凤姐儿时,凤姐儿便和贾母说:“薛姑妈有件事求老祖宗,只是不好启齿的。”贾母忙问何事,凤姐儿便将薛姨妈为薛蝌求亲一事说了。

    贾母心知昨日薛姨妈是先去了王夫人房内的,对晚辈们这些小动作也懒得理会。见薛蝌和邢岫烟正是良配,也乐得做这个好人。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启齿?这是极好的好事。等我和你婆婆说了,怕她不依?”回房后,即刻就命人来请邢夫人过来,硬作保山。

    邢夫人倒是没想到薛姨妈的深意,只想着借机从中能捞多少银子。想了一想,薛家根基不错,且现今大富,薛蝌生得又好,且贾母硬作保山,将机就计便应了。

    贾母十分喜欢,忙命人请了薛姨妈来。二人见了,自然有许多谦辞。邢夫人即刻命人去告诉邢忠夫妇。邢忠夫妇原是来投靠邢夫人的,想着给女儿一个出处。此时见贾府做媒,便知这嫁妆贾府定然少不得多出些,心里自然乐意,如何不依,早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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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上回说忠顺王母亲,老太妃去世,当时皇上下旨,各官宦家,凡养优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发。贾府养的戏班,自然也散了,每位教习给了八两银子,令其自便。余下的小戏子们,贾母等人本想着,若有没有去处的,留在府中散到各处做丫鬟。只是后来其中那个叫龄官的出面,将众人都领了出去。

    龄官就是先前那个与贾蔷心意相通,贾蔷为了她诬陷宝玉的戏子。这是个聪明人,最最通透,原著中便是少有的能不恋贾府富贵,借机脱身的明白人。如今因着贾蔷的缘故,在贾府中人面前挂了号,贾蔷待她也是真心实意。加之贾母王夫人恨贾蔷陷害宝玉,为了侮辱他,将龄官脱了贱籍,认养在一个小户人家名下,配与贾蔷。这本是天大的侮辱,怎奈贾蔷因着东府行事,早就看透了世家大族的嘴脸,自己本身又一无长处,竟十分满足。

    龄官因祸得福,有了好出去。此时见众人要被遣散,心知那些戏子们要好些是贪恋富贵的,也知救不了每个人。夫妻二人便传了话,若是有人想要出去,可先投奔他们。二人在京郊置办了一处庄子,农户也有几家,日后若是能静下心来过日子,也不愁了。

    因着这个出处,这十一个小戏子,倒也多半都踏踏实实留下来过日子。独有两个贪恋富贵的,不肯安居在农庄上。被宝玉领走了。

    再说宝玉与贾蔷。上次贾蔷得罪了荣国府几位当家人,怕宝玉记恨,心中忐忑不安。谁知宝玉先生狠狠的敲打了一番,又派人将龄官送来,又给二人一处庄子。倒叫贾蔷心里愧疚。宝玉前前后后用了大半年时间,恩威并施,再加上龄官是个明白人,这夫妻二人,便自认跟着宝玉过活了。宝玉也不是什么圣母,派人四处打探,从邻省将龄官同样被卖做戏子的妹妹找到,认了自己奶娘做干女儿,这才放心,慢慢交代二人一些琐事。

    至于那两个戏子,宝玉命人从江南请了一个人老色衰,早退休了的瘦马,细细的教了二人好些有的没的,留着日后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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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这年八月,宝玉预备着要参加乡试。

    阖府上下又动了起来,只是忙的却不同。凤姐儿贾琏二人将自己院子护得严严实实,唯恐有人趁乱对凤姐儿肚子动手。平儿是个聪明的,此时一心装个透明人,轻易不露面。贾赦邢夫人心里对宝玉科举之事不屑,面子上陪着贾母做做担心状,并不多事。贾政不在家,贾母王夫人二人,倒是私下人手全都动了起来,预备着忠顺王府的人动手。贾环贾兰也没闲着,一面在宝玉处跟着学些阴谋阳明涨涨见识,一面贾环领了任务,小无赖又要干老本行,替自己哥哥鸣不平了。

    而宝玉自己,和李先生水澈反复商议后,终于在八月初七这天,迈进了考场,准备再次直面忠顺王府,拉着贾环这个机灵的小无赖打一场硬仗。

    作者有话要说:

    头昏脑胀的码完这章,最近重感冒,昨天刚刚从医院里爬出来,这章有一部分是我打盐水是手写的。。。泪奔

    下一章估计贾环又要撒泼打滚求支持了,大家还记得这个可爱的小三儿不?

 51第五十一章 告御状

    这日;天还未亮;宝玉就被金风、梧桐叫起来。两人围着宝玉;仔仔细细的收拾一番;头上戴的、腰里配的、身上穿的,里里外外都折腾了两三次。又有贾仁、贾义、贾礼、贾智早早就将宝玉一应用具收拾妥当。宝玉又亲自瞧过一遍,方才跟着几人来到贾母院子。

    贾母王夫人等这日也是早早起身;见宝玉来了,忙招到身前,里里外外打量个遍;这心方才放下三分。贾母摩挲了宝玉半晌,才道:“你只管用心考试就是;这事情若是不成;也不大要紧。凡是以你身子为重,万不得争强斗胜,伤了根本。”又道:“你娘心里不踏实,昨夜一夜未睡,去跟她说说话吧。”贾母嘱咐完宝玉,便起身回了里屋,将地方留给王夫人母子说私房话。

    王夫人的心与贾母是一样的,无论怎样,都是宝玉的身子为重。千叮咛万嘱咐,只怕宝玉步上贾珠的后尘。宝玉心里微酸,却不好表出来,只慢慢的安慰着王夫人。过了一会儿,金风进来回话,说是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王夫人这才收起精神,打点宝玉赴考。

    林之孝亲自出马,带了几个小厮,宝玉手下的贾勇、贾毅也带了人,一群人护着宝玉来到贡院门口。到了这儿,每人就只许带一个小厮了,贾勇拎着宝玉的考试用具,左一下右一下的护着宝玉,生怕被人挤了。两人来到广场等待点名入场,广场四面兵士把守,人虽多,却不显得乱,大家都紧张的等着进入考场。

    等了半个时辰,九声炮响开了龙门,祭过鬼神后,考生才可以进入考场,开始搜检。每个考生都得将衣服脱了,从头到脚都要细细搜几遍。前一个人搜检玩,往里走几步,下一个再搜一遍。如此这般,宝玉被吃了好几遍豆腐才被允许进入考场。

    宝玉分到的号舍在中间,位置不好不坏,但是来回走动的考官一眼就能瞧见。宝玉心里稍稍欢喜了一下,如此明显的位置,天助我也啊。

    宝玉仗着自己心理素质好,考箱放下,先将号舍里里外外打扫干净。铺上两床被子,点上熏香,烧好热水。先洗了把脸,然后待号舍里熏的差不多了,又挂上贾母从自己箱底找的极好的布料制的帘子。觉得收拾的差不多了,又拿出茶具,不紧不慢的泡了壶茶。洗杯洗茶一道程序都不差,看的考官目瞪口呆,对宝玉优哉游哉的态度咬牙切齿。

    宝玉手上忙着,眼睛却瞄着几位巡考,忠顺王要是在考场上动手,定是买通哪个。自己不能真的中招,得仔细留意。

    折腾到晌午,宝玉方才拿出笔墨,细细磨了墨,提笔做题。

    近几年边疆又不怎么太平,满朝文武观点不一,此次题目多半就与战事有关。当年李先生几乎算得上是士林学子中的大众偶像,本届主考官杨大人也是李先生粉丝之一。宝玉拿到考卷,心里就有了底。李先生当初将《剑南诗稿》的手稿交给自己,他仔仔细细的看过几遍,又经常与李先生交流,心知自己发挥稳定,定然跑不了前几名,于是定下心来,仔仔细细答卷。

    到了晚上,贡院内点起灯来,宝玉也摸出自己带的蜡烛摆好。

    过了半晌,有一名巡考走了过来,看了看宝玉的蜡烛,道:“这蜡烛太粗,烛芯却短,万一走水可不是顽的。”说着,将蜡烛收走,命人拿了贡院中备好的蜡烛替了。

    宝玉装作感激不尽的样子,毕恭毕敬的谢过巡考,将新蜡烛点好,过了大半个时辰,起身将帘子撂下,熄了灯。

    次日,宝玉将文章反复检查过,才誊到答题卷上。

    头一场考过,剩下两场只要文章通顺即刻,宝玉稍稍放松了心神。从考箱中拿出几味药材,熬起来药。贡院里环境不好,有个头疼脑热的难免,为了以防万一,大家都带了常用药。宝玉也不例外。因此熬药也无人在意,不过是心里嘀咕两句,又有倒霉的在考场上病了。

    宝玉服了药,又仔细的将后两场考过,等三场考完,宝玉心神耗尽,眼睛一转,交了卷子,然后身子一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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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场考完,考生们都蓬头垢面走路虚飘,出了考场,早有家人亲朋等等在外面。

    贾家也早早派了人等在贡院门前,贾环担心哥哥,也自告奋勇跟了来。结果等了大半天,人都走完了,还不见宝玉身影。众人心里着急,正要派人去打探,就见几个侍卫抬着宝玉出来了。

    贾家众人心下一惊,忙迎上去。贾环挤在前面,见宝玉嘴角带血,身上也是鲜血斑斑,心下一急,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侍卫见贾家派出,心知是什么贵人家的公子哥,因此耐心答道:“这名考生交过卷后犯了旧疾,咳了血,待开了院门,大人命我们将他抬了出来。你们回家赶紧叫大夫去吧,咳了血可不是小事。”

    贾环登时竖起眉头,厉声道:“我哥哥自幼文武双全,跟着御前征西大将军第一护卫徐大人习武,身子骨好着呢,怎能如此就咳了血?”

    几人听了,心里不悦,正要发作,又听贾环道:“几位大人,我们是宁荣街荣国府贾家的,这是我哥哥,荣国府嫡子宝二爷。此番事关重大,我这就派人去同仁堂请了大夫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几位大人帮个忙,留在这儿做个见证。”贾环话音才落,后面贾仁就递上了几个荷包。

    四名侍卫见此,心知荣国府势大,自己等人得罪不起,又收了银子,点头应道:“这是自然,我们兄弟几个这就留在这里等着。”

    同仁堂是开国时期就有了的,百年老字号,每年都会定期给穷苦百姓派发日常用药,又先后出过二十几名太医,在民间颇有声望。因此贾环说请同仁堂大夫过来,无人多话。林之孝见贾环如此,心知自己只能听这个庶子的,先派了一个小厮回府报信,又亲自带人去同仁堂,请了最有名的白大夫来。

    这白大夫号称能从阎王手里抢人,医术了得,只是因着其妻在宫里专门负责娘娘们的健康,夫妻为了避讳,加之为人太过耿直,因此并不曾进宫做太医。贾环见林之孝请了他来,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忙叫白大夫瞧瞧在被安置在马车上的宝玉。

    白大夫把过脉后,眼皮一挑,道:“这位公子是中了奇毒。算你们走运,也就是我能看出来这毒。不是我夸口,放眼望去,连着宫里的太医加在一起,怕是能瞧出来的不超过五人。”白大夫又抬眼看了看四名侍卫,开口道:“看这脉象,这公子中毒不过四五日,若是依我的方子,仔细调养,半月就能好个六七分。”

    贾环一听这话,当即嚎道:“我哥哥好好的进了考场,竟然被人毒害,究竟是哪个小人迫害!”

    贾环当机立断,叫林之孝带着宝玉回府,请了白大夫一起过府给宝玉解毒。又询问了四名侍卫出身来历,道:“四位大人也瞧见了,这是有人要害我们贾家,宁荣二府虽近些年行事低调,却是也是百年世家,堂堂国公府。如今有人要害国公府嫡子,此人定是有些来历的。如今四位大人成了证人,背后之人若是心狠手辣的话......”

    贾环这话没说完,但是这四人也知其意。自己等人算是被贾家强迫绑上了船,不管自己是否作证,那幕后之人都不会放心有活口的,万一杀人灭口,自己连伸冤的去处都没有。四人无奈,只得跟着林之孝家的去了贾府,暂且安置。

    贾环待众人走后,带了贾勇、贾毅去了步军衙门。

    这步军衙门不是一般地方,民间戏文里有种说法叫做告御状,说的就是步军衙门。苦主若是身含奇冤,可以去步军衙门敲登闻鼓。无论有无冤情,先要打四十廷杖。然后,步军都统将状子直接承到御前。

    贾环先含了两片参片,然后趴在那儿挨了四十大板。这四十大板和四十大板不同,都是有讲究的。板子里灌了铅,若是手下狠点,五板子下去就能要人命。

    水澈身为皇子,几分面子还是有的。贾环前脚敲了鼓,水澈后脚就派温大烟袋去打点了。因此贾环四十板子下来,就是疼些,并未伤筋动骨。

    贾环状告的主考官杨大人并四位副考,暗中下毒,谋害学子性命。状子递上去后,就被关进了牢里。温大烟袋素知宝玉宠爱这个弟弟,因此好人做到底,叫人上下打点一二,送了换洗衣裳,叫牢头打了热水,又亲自给这小赖皮上了药。

    贾环扯着嗓子叫道:“哎呦,哎呦,您轻着点儿啊,别我四十板子没什么事儿,坏在伤药上啊。”

    温大烟袋一翻白眼,狠狠道:“小白眼狼,老子好心给你上药,别不知道好歹了。”

    贾环哼唧了几声,再无话。

    温珏低头一看,好嘛,这小子睡着了。心里笑着摇摇头,这小子倒是比他哥哥可爱多了。慢慢给贾环换了裤子,抱到床上,盖了被子。起身瞧瞧牢里的东西,心道,这怕是比平常百姓家住的都不差了。满意的点点头,方才出来。又递给几个牢头几张银票,嘱咐他们对贾环多加照顾些,若是有人来看,一概不放。几人忙点头应下,暂且无话。

    这边贾家见宝玉被抬回来,全都慌了神。

    贾母拄着拐杖,颤巍巍的命人将宝玉抬回房里。李纨、凤姐儿两人见此,也上上下下忙活起来,命人烧水抓药抬春凳,里里外外忙活个不停。王夫人早就扑到在宝玉身上,一口一个“宝玉”“珠儿”的哭了起来。贾兰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也跟着哭,李纨听了,也抹起了眼泪。至于黛玉、迎春、探春、惜春等人,早就成了泪人儿。邢夫人心中暗喜,脸上却也一副伤心的表情。

    白大夫开了方子出来时,听见女眷一片哭声,又见王夫人“儿啊”“肉啊”的哭喊,心里不禁同情。此时外间诸事具由宁国府族长贾珍做主,贾政不在家,贾赦犯了旧疾卧床,贾琏跟着跑跑腿。白大夫细细向贾珍交代了宝玉的病情,暂且住在了贾家。

    白大夫事情知趣儿,知道自己也成了重要证人,安心在贾家住下。

    这边白大夫开的药灌了下去,宝玉又咳出两口黑血,引得众人又哭了一场。

    后来还是贾母发了话,外面事务交给贾珍料理,仔细打探是谁要害贾家,又命贾琏亲自去步军衙门看望贾环。女眷们都被贾母劝回各自房里,明日再来。众人散后,贾母、王夫人将金风梧桐叫来,亲自翻了宝玉的考箱,从最上面的玲珑格里翻出来两截蜡烛,上面赫然印着“贡院”的字样。

    宝玉身边的绿酒是懂医术的,细细看过蜡烛后,又点燃了闻了一闻。方才道:“回老太太、太太的话,这蜡烛制成时和了芨芨草。这草药本是用来止血的,并无毒,却是不能点燃。若是燃烧后,会散发一股冷气。闻着提神,却不知不觉中毁人元气。若是合着先前的车前草味道,药效更甚。”

    贾母听了,狠声道:“当真是瞧我贾家可欺吗?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谋害贾家嫡子!”

    原来先前王仁将一些日常用品送到王熙凤手里,叫她在管家时分到宝玉房里去。凤姐儿转手就将东西交给贾琏。贾琏交给了贾母,绿酒细细查过,发现东西都泡了车前草。车前草并无毒,宝玉就暂时记下。与贾母王夫人商议好,待考试时抓到什么把柄,一律放在考箱最上的玲珑格里,又叫绿酒开了药。这药单熬出来,是治伤风的。又拿了一粒药丸做引子。合了引子服下去,能快速将体内的毒逼出表面来。看起来病入膏肓,实则毒都已经排了,出来浮在表面。

    宝玉被换了蜡烛后,就心里怀疑。每日早早手笔,并未多点蜡烛。考过第一场后服了药,见手心发汗,知道蜡烛确有蹊跷无疑了。便将蜡烛放在考箱里,待交完卷子后,自己逼出一口血来,倒在了考官面前。

    贾母心里心疼宝玉以身犯险,正是一腔怒火,却听贾珍来回话,宝玉老师李大人亲自来看望宝玉。忙命人将李先生迎了进来。

    李先生大概知道宝玉是要跟忠顺王府死磕了,却未曾料到他会以身犯险,心里恼怒宝玉不知道珍重自己身体。虽如此,还是心疼宝玉。找了皇上给的千年人参和百年灵芝来,给宝玉补身子。

    贾母见李先生堂堂从一品学士,竟然亲自来瞧一个学生,心里感谢。拉着李先生心照不宣的说了几句担心宝玉的话。李先生感慨贾母如此高龄还为家族操心,贾母怜惜李先生多年在贾家教导宝玉,不曾回家不曾出仕。两人又心里都疼爱宝玉,不由的言语相投,多说了几句。待李先生走后,贾母吩咐王夫人和凤姐儿,以后往李宅送的礼,都要再加三分。

    第二日,贾珍带来的消息,皇上下了圣旨,贾环的案子三日后开堂。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贾环御前撒泼。。。。。。。。

    我在想要不要把贾环也掰弯呢。。。不过要是贾环也弯了,贾家二房岂不是全民搅基了?

 52第五十二章 御审(上)

    科举是国家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是国之命脉。而对于寒门学子来说;科举是他们的唯一出路;没有科举;他们怎么拼得过官二代?因此,每到有大比的年份,全国的眼光都汇聚在京城;京城里的大小官员,都绷着一根神经,唯恐出了什么差错。

    今年乡试刚刚结束;水晟睿就收到了一份状子,状告主考副考嫉贤妒能;于乡试中暗中谋害应试学子云云。

    看的水晟睿差点呛着。水晟睿早就听李致提过几句;说贾家那个刁钻的小子,和他更加刁钻的弟弟,两个人要奋起反抗,给忠顺王一点颜色瞧瞧。却没想到这两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在科举上打主意。于国事为儿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水晟睿将状纸打发内侍,下发到南书房几位阁臣手中,冷笑道:“瞧瞧,乡试刚刚结束,就有人上告了!”

    潘景荣潘尚书先接过状子看了,眉头一挑,中毒这小子,不是那个长了一身心眼儿,总拉着自己那傻儿子挡酒的小子嘛,这是熟人啊。

    水晟睿见潘尚书挑眉,问道:“怎么,景荣认识这状告之人?”

    潘景荣将状纸递给杨皓,躬身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认识的不是这个状告之人,而是他的哥哥,那个中毒的学生——贾宝玉。贾宝玉与犬子是旧识,先前奴才家那个不顶事的小子,凡是斗鸡走狗误了功课,都找贾宝玉给他出主意圆谎。”

    水晟睿听了,哈哈一笑,“朕还不知宝玉这小子竟然也有喜欢顽的时候,还以为他只知读书习武呢。”

    水晟睿这话说出来,众人听明白了,这贾宝玉早就入了皇上的眼了,语气这般熟稔,是个不能发作的。

    这下杨皓手里的状子就有些烫手了,原因无他,他自己就是这状子上的被告,主考官啊。

    水晟睿见杨皓手有些发抖,恶作剧得逞,心里十分满足啊,嘴角挑起,道:“杨爱卿,你是主考,你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杨皓听了两腿一软,伏在地砖上,叩首道:“启禀万岁,这个贾宝玉臣倒是真有些印象。那日学子们入场,都忙着做题,独这名学生,熏香,烧水,煮茶,不紧不慢,心理素质是个好的。因此臣多看了几眼。”又道:“待这位考生交卷后,还未走两步,便突然到底不起。臣等帮上前查看,发现这考生口吐鲜血,晕厥过去。是以忙派人将他送出考场,交到家人手中。”

    水晟睿听了,心里翻了个白眼,傻小子考试还这么嚣张,还煮茶,你当是在茶馆里磕牙呐?不过水晟睿也知道,听杨皓说是说不出什么了,因此笑了两声,喜怒无辨,对着等信儿的步军衙门都统应颢然道,“三天后开审,朕倒要看看怎么到底是谁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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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官司打的很拉风,本来考完乡试,准备继续迎战会试的学子们,一听说苦主是院试头名案首,荣国府嫡子,漂亮的跟女人似的贾宝玉,都来了劲儿了。

    宝玉出身富贵,为人和善,言语常笑,加上生的一副好容貌,又喜好慈善,在学子们当中,很有些口碑。一听说他被害,这群本就喜欢凑热闹,嘴巴像刀子似的读书人,都不干了。吃饱睡足,起了个大早,凑足了精神,里三层外三层的在步军衙门口围了好几圈儿,等着给宝玉呐喊助威。当然,也有瞧着贾宝玉这等什么便宜都占了的富家子弟不顺眼的,等着瞧贾家的热闹呢。

    贾环今天特意换了件土不拉几的衣裳,小脸儿瘦瘦的,等着一双溜圆的黑眼珠子,水汪汪的,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以往步军衙门有人叩阍,大多是身负奇冤的成年人,如今贾环年方十岁。寻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龄,看见人多,话都说不利索的大有人在呢,难为他小小年纪就敢叩阍了。看得众人先入为主,不由的都同情几分。

    这案子是步军衙门都统应颢然主审,应颢然做在堂上,大堂两旁分设两把椅子,一边做的是从一品侍读大学士李致李先生、从一品工部尚书潘景荣潘大人,一边坐的是兵部尚书陆大人、主考官从一品学士杨皓杨大学士。

    贾环跪下行过礼,应颢然一排惊堂木,满堂无声,见贾环这般年纪,说话声不由的低了几分,问道:“堂下之人可是贾环?你口口声声说有人毒害你兄长,可有证据?”

    贾环不慌不忙的又行了礼,表示对主审的尊敬,引得堂下瞧热闹的学子们都纷纷点头,方道:“回大人的话,草民贾环,是贾家三子,草民是为兄长贾宝玉伸冤的。哥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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