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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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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没被人夺了家业去,这手段就高明了。

    以薛姨妈的手段,不至于出这等昏招,巴巴的把自己女儿的名声往那些婆子的口舌里送。王夫人自是知道自己这妹妹的,在家时虽是庶出,却养在嫡母名下,自己母亲虽待她没有自己这么亲近,却也是用了心的。这妹妹自幼就能哄人开心,比如今的探春手段高明了十倍不止,定然不会蠢到这步田地。因此王夫人便着人用心查了查,不查不知道,这一查当真查出了蹊跷。

    那日原本是周瑞家的跟着王夫人去了薛家,王夫人和薛姨妈叙话,周瑞家的便到了宝钗屋子里。正值宝钗犯了热症,两人便说起了药方。这宝钗的“冷香丸”是否确有其事,并不重要,无论怎样,都是能为她加分的巧事。因此周瑞家的便十分奉承了几句。宝钗见周瑞家的这么给面子,也投桃报李的说起了宝玉那块玉来。两人一来一往,倒是旁边的香菱插了一句话,说“凡是大家子嗣,凭哪个都应有些有来历的物件,带在身边是个景儿,显得富贵。”

    这话说的不知有意无意,倒是被丫鬟们听了去,就有人打听宝钗带了什么。宝钗带了什么,这很好打听,不过是块金锁,上面有什么字,大家不知道。但这却不妨碍丫鬟、婆子们的八卦之魂,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不过三五日,就有了金玉之说。

    这消息就传的妙了。若是有人故意污蔑两人名声,定然会在短时间内将消息迅速扩散开来,以防有人查出源头。若真是无意的,下人之间的八卦,却又没这个来的快。所以王夫人认定,是有人推波助澜。

    王夫人虽然有些怀疑,却没能查出来到底是谁指使的。只是有些事情不用去查,大概也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大房那几个人。和王夫人想法一样的,还有贾母。

    当初平儿早产的事,其实邢夫人出了大力。邢夫人最开始保平儿,是为了压制凤姐儿。现在鸟尽弓藏,自然要为自己考虑了。贾琏虽说是原配嫡子,但是一直子嗣不旺,凤姐儿还总拿捏着贾琏,不让他纳妾。因着这个原因,邢夫人不由得做起了美梦。想着若是贾琏绝后,那贾赦的财产,还不都是贾琮的。贾琮自幼养在邢夫人身边,虽不是很尽心,但怎么样都比贾琏强,邢夫人自认日后也有个保障。因此一时脑袋发昏,对贾琏的孩子下了手。

    邢夫人这番动作,没能瞒住一直盯着平儿肚子的贾母。只是贾母也有自己的考量。凤姐儿娘家势力不弱,贾史王薛,自然不能被人小瞧。贾母平日里除了两个玉儿,最是疼她。加之凤姐儿管家多年,还能拿捏住贾琏。贾母愈发觉得凤姐儿势大了。因此并没有多加阻拦,不过是吩咐下去,一定要保住孩子罢了。不管结果如何,凤姐儿都有了容不下庶子的嫌疑,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放开手脚了。至于平儿的死活,就不在这些当权者的考虑之中了。

    贾母刚刚把凤姐儿的风头打压下去,这边就传出了金玉之说,贾母心虚,有些恼怒,怀疑是凤姐儿在借机表达不满,因此就记上了。其实这却是冤枉她了,凤姐儿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她知道宝玉是贾母和王夫人的软肋。若是勾心斗角,其他的都无所谓,不过是各凭本事,只是一旦牵连到宝玉,那就不得了了。因此这事情还真不是凤姐儿做的,她最多不过是袖手旁观。

    至于到底是谁做的,那就不重要了,贾母和王夫人都认准了大房婆媳两人,便当做这是事实了。

    …………………………………………………………………………………………………………………………………………………………………………………………………………………

    当下元宵已过,皇上不知又有了什么心思,用着以孝治天下的名头,借口当时宫中有一位太妃欠安,故各嫔妃皆为之减膳谢妆,不独不能省亲,亦且将宴乐俱免。这位身体欠佳的太妃,不是旁人,正是忠顺王的生母,颐太妃。

    这边年事刚过,阖家大小方才歇下来。凤姐儿最近几天非常不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的话没有以前那么管用了。倒不是有人偷懒耍滑,只是原来三个时辰能办好的事儿,现在要四个时辰,偏着还找不出谁的不是来。原来不用自己想到的事,自然就有那些个奉承的去做了,如今自己想到了,还得找人来特意吩咐。这些不过是小节,不过是比原来多费了些心神。原本凤姐儿并没怎么在意,只觉得刚刚过完年,大家都忙了一通,松散些也是有的。

    谁知这般耗了一个月,不知怎地,凤姐儿越发觉得力不从心。

    这天晌午,刚刚打发走三四个回话的婆子。

    善姐儿抱怨道:“如今不知怎的,这些人越发不如以前了,主子早晚得好好敲打她们一场才好呢。”

    平儿听了,瞥了善姐儿一眼,道:“主子心气不顺,你不说劝着,反而来火上添油,若是主子气出个好歹来,你拿什么来赔呢?”

    平儿出了月子之后,仍旧回到凤姐儿身边侍候,只是不比以前了。以前平儿手里握着权利,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如今不过就是半个主子,只在凤姐儿身边立规矩,反而大不如以前了,那些个管家的事儿,一点都沾不得手。

    平儿这话凤姐儿喜欢,凤姐儿这几月离了平儿,总想起她之前的好处来。只是平儿瞒着自己有了身子,凤姐儿恨不得吞了她。如今孩子都生下来了,凤姐儿就算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十分为难平儿。因此倒是能心平气和的听进去几句话。

    善姐儿听了心里不满,之前平儿受凤姐儿信任,她虽眼红,却也只得咽下。如今平儿空有个养在老太太身边的便宜儿子,还不能算是她的,又遭了主子厌恶,又没有半点权利,竟然还来教训她。心下不服,道:“呦,平儿姐姐这话说的好大度,不知道的真以为多么为主子着想呢。你如今还不如当初的赵姨娘呢,正经的名头还没有一个,竟然教训起我们来了。”

    凤姐儿听了这话,心里满意,却也知道平儿说的有道理。

    又听平儿道:“你还是慎言吧,赵姨娘的事情也是能提的?我不过白劝你一句,你若不领情也就罢了,只当我多嘴就是了,何苦说这些话。”

    凤姐儿见善姐儿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心里叹了口气。平儿是个好用的,心思细腻,行事周全,若不是生了别的心思,自己何苦现在这般,累得不行。

    凤姐儿出声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刚过完年,这起子人都还没缓过神儿来呢,一时松散些,也是有的。就是我,这些日子都还觉得腰酸背疼呢。”

    平儿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低头定了定神色,方道:“这可是大事,不如叫太医来瞧瞧吧。”

    凤姐儿笑道:“怎么就那么精贵了,不过是有些累了,歇几天就好了。”

    平儿道:“主子现在年轻,不注意身子,消耗的是日后的精气神儿。要我说,还是叫太医来瞧瞧的好,不过是开两剂消火安神的药,补补身子。”

    凤姐儿见平儿脸色焦急,不似作伪,又觉得自己最近确实有些累了,便点头同意了,差人叫了太医。

    太医瞧了之后,叹了口气,道:“恭喜奶奶,这是喜脉。”

    凤姐儿听了顿时眉开眼笑,道:“可是真的?”

    太医道:“不过奶奶还得多多保养才是,奶奶这回幸亏发现的早了,若是再拖几日,怕是又变。”

    凤姐儿听了,心下不由得对平儿的好感多了几分。

    平儿在一旁喜道:“恭喜主子,大喜啊,我这就派人去通知老太太她们。”

    贾家众人听说凤姐儿有孕,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是一副欢欢喜喜的样子。因着刚刚过完十五,凤姐儿便诊出有了身子,贾母心下更是高兴几分,觉得这孩子是个有福的。又听说是平儿执意要请太医,这才防止凤姐儿流产,心下对平儿更是高看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实在忙的不可开交,现在码字的时候都有一种想写英文的冲动了,差点不知道汉语怎么说了。。。。。。

 48第四十八章 准备反击

    话说因着平儿执意劝说;凤姐儿被查出身孕;阖家上下;或真或假;都是面带喜色。

    这日,王仁来探凤姐儿。

    凤姐儿的身子看起来无碍,实则大亏;太医多次强调,一定要好生保养,否则有碍。因此凤姐儿一直都卧在床上;极少走动。宝玉虽然知道这样做反而更不好,生产时及不容易;但是此时人们的普遍认知便是如此;宝玉也没多嘴。

    王仁不是外人,乃凤姐儿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因此也没顾得上那么多讲究,直接进了内屋。见凤姐儿身着枣红色短衫,头上系着抹额,歪在榻上,看起来精神还好。

    王仁道:“听说妹妹有喜了,我连忙来探望,妹妹身子可好,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凤姐儿笑道:“呸,哥哥只管做样子,我如今在这府里难道还能短了什么不成?”王熙凤又笑:“哥哥还担心我站不住脚呢,我说是你多虑了吧,你还不相信。如今我怀了长房的嫡孙,谁还敢小瞧我不成?”

    王仁脸皮堆在一起,笑道:“自然,我妹妹最是个有福的,如今你发达了,好歹也拉扯哥哥一把。”

    凤姐儿素知自己哥哥的性子,喜欢贪便宜,最爱金银之物,因此并不意外。只问道:“你可找到了什么门路?我如何帮你?”

    王仁神秘兮兮的答道:“我认识一个厉害人物,大有来历的,他搭上了忠顺王府。贾家二房那个轻狂小子今年便要科举了,若是......”

    凤姐儿听完,心里一惊。王仁说的不是别的,宝玉这年八月要参加乡试,若是中了,就是举人功名了。王仁受人之托,想着宝玉乡试中下手。或者下药或者别的,只有弄的他身子虚弱就好。到时候在考试过程中,再使点手段,不怕这温养在深宅大院的富贵公子不能脱层皮。

    王仁说的轻巧,凤姐儿却不是糊涂的。宝玉虽是二房的,却也是贾家的二房。自己嫁到贾家,嫁鸡随鸡,身家性命自然落在了贾家头上。王仁帮着忠顺王府算计了二房,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这房呢?如今自己有孕,日后巧姐儿和未出世的孩子,只怕都碍着忠顺王府的眼。

    因此凤姐儿只假意应了下来,告诉王仁,自己如今精力不济,只安心养胎。左右宝玉科举还有近七个月,定有机会下手的,这事自己只管应下就是了。

    王仁走后,凤姐儿长出了一口气,忙命人将贾琏叫回来,只说自己又要事。

    贾琏见凤姐儿怀孕,无力管着自己,正是风流快活呢。这日正在平儿房里歇着,见凤姐儿寻人来叫,只当她是在争风吃醋,也不理会。

    平儿劝道:“她素日里有些个好强,却也是体贴的,她如今身子不便,自然不会拦着你。我看只怕是真的有要事呢,不如你就去瞧瞧吧。”

    贾琏不屑道:“只你们主子奴才都是体贴的。”

    平儿见贾琏如此,知道他是赞同了,抿嘴一笑,起身给贾琏披上衣衫,送了出去。

    贾琏来到自己屋里,见凤姐儿半倚在榻前,神色不宁,手里的帕子拧了好几圈儿,知道是真的有事了。小心上前,道:“你快躺下吧,何苦如此,若是有事,还有我呢,你只管安胎要紧。”

    凤姐儿见贾琏来了,定了定心神,方细细的将王仁所说道了出来。

    贾琏听了,脸色铁青,刚想训斥凤姐儿娘家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亲戚,却转眼瞧见凤姐儿脸色焦急,面露担心,又想到她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念着这么多年情分,只将这口气咽下。转而安慰道:“你这事做的好,你安心养着身子,这事儿只交给我就是了,我自当告诉老太太去。”

    凤姐儿追问道:“我刚刚听哥哥这么说,只觉得耳熟,如今想想,这不是和当年珠大哥哥一个样子么,难道......?”

    凤姐儿话虽没说完,但意思也到了,贾琏听了脸色更是不好,道:“你在内宅不知道,忠顺王府与咱家是世仇了,自宁荣二公时就有隙。后来东府老太爷没得蹊跷,更是生生的结了生死之仇。因着咱家有旧功,又素来没有能人,只一味平庸,皇家念着,故而无事。虽是这般,却也不得安生。”

    又道:“先前老忠顺王妃喜好吃斋念佛,心地慈悲,与咱家也有几面之交,还算无事。老王妃去后,忠顺王无人约束,渐渐张狂起来。如今这般行事,正是准备向咱家动手了。若一不小心,只怕倾族之祸就在眼前了。我把这话告诉你,可不是叫你跟着着急的。这事儿只交给我们这些爷们就是了,没的叫你们女人操心,你只管安心养胎,我自会护你周全。”

    贾琏一张巧嘴不逊于王熙凤,如今滔滔不绝起来,说的凤姐儿感动的不知怎样。只觉得往日这个只会沾花惹草不知理事的贾琏,原来也是这般能耐,心下佩服起来。贾琏见凤姐儿露出钦佩的神色,心里十分受用。两人说了一会儿小话儿,贾琏方来到贾母处。

    贾琏与凤姐儿心思是一样的,也怀疑贾珠之死有蹊跷,屏退众人后,义愤填膺的向贾母说了事情经过。

    贾母听了,立时精神了十倍不止,坐直身来,目露精光,喝道:“忠顺王府欺人太甚,这是欺负我们贾家无人么!琏儿,你和你媳妇做的很好,这事儿我记下了,日后记你们大功。”又道:“你亲自去把你宝兄弟和环儿叫来,咱们贾家也该出出头了,那些个轻狂小人,当我们贾家好欺负么!”

    贾琏叫了宝玉贾环过来,贾母将此事告诉了他们两个,道:“贾家虽是国公府,却不比忠顺王府富贵。当年老忠顺王府与咱家有怨,还有几分道理可寻,皇家也不会偏帮。如今的忠顺王,原本却不是忠顺王府的人。当年太上皇极其宠爱宠妃生的小儿子,后来出了事,才下旨将他过继到忠顺王名下,袭了王位。虽是将他从皇家除名,却也是种保护。可见皇上对这个儿子还是满意的。”

    又道:“现在这个忠顺王,不过是借着世仇的名头,想要吞了贾家。这般欺负到头上来了,咱家自然不能不理,只是如何反击,得好好想想。我只叫你们这几个小的来,不为别的。除了宝玉已经牵扯进来了,避无可避,琏儿和环儿素日里低调,一无爵位,二无功名,加上兰儿还不懂事,你们都是贾家的希望。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你们几个只管在内宅,不得出门。便是贾家有了万一,也牵连不到你们身上。”

    贾母做事考虑周到,几人决定明着和忠顺王府对着干了,就得考虑好后果。赢了,自然是好的,若是败了,凭着自己的老脸,大约是牵连不到几个小的,贾家还有一丝希望。贾母这般交代下来,几人应下,散了。

    独留下宝玉。

    贾母问道:“琏儿说珠儿的事只怕与忠顺王府有牵连,你的意思呢?”

    宝玉想了想,道:“那时我已经知事了,依我说,只是个巧合,当年大哥哥去的并无不妥。”

    贾母点点头,道:“你明白事就好,你可知我刚刚为什么没说出来?”

    宝玉道:“若是叫人家相信了,自己得先相信。”

    贾母欣慰,“就是这个意思,今日起,你只记住,当年你大哥哥就是被忠顺王府害死的,如今又要用同样的手段来害你。”

    宝玉点头应下,又道:“东府的尤氏先前与忠顺王府有些来往,只怕也被利用了,不如......我们顺水推舟......”

    一老一小两人,商议了一下午方散,自此,便都做无事状,也没人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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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姐儿安心保胎,家事又落在了李纨头上。

    这日,王夫人将迎春探春惜春并黛玉四人叫来,见三人穿着打扮举手投足,无一不是好的,心下满意。

    屏退众人,细细说道:“你们如今也大了,也该学着看看账本了。先前林丫头身边有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教着,我是极放心的。只这么教着,毕竟有限,不如你们也都跟着珠儿家的学学,才是正理。”

    王夫人又对迎春和探春道:“你们两个虽是庶出,可打眼瞧瞧,比嫡出的姊妹也不差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庶女和嫡女是一样重要的,但凡日后,若是庶女不好了,嫡女难道有什么好的?没得叫人家笑话。我说这话,不为别的,只叫你们放开手脚,不必忌惮着哪个。咱家那些管事婆子,我还不知道么,便是凤丫头,也得时时留意,小心叫她们算计了去。你们只管练手,若是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拿不了主意,只管来找我就是,我替你们做主。”

    王夫人话落,迎春依旧和往常一样,只低眉顺眼的应下。探春却立时红了眼睛,心里感动,念着王夫人的好,一时又想起了赵姨娘,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后,姊妹几人跟着李纨管家,作诗习字女红账本,倒是比宝玉这个要科举的还忙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感冒了的、头昏脑胀的、鼻涕横流的、苦逼的皇后飘过。。。。

 49第四十九章 甄家三小姐

    这日;众人正在王夫人处说话。

    王夫人道:“江南甄家前些日子来信;说要进京;珠儿媳妇可准备好了礼?”

    李纨应道:“早就备好了;太太刚吩咐过我就着人准备了,不如现在拿过来给太太瞧瞧?”

    王夫人刚要点头答应,只见林之孝家的进来;说:“江南甄府里家眷昨日到京,今日进宫朝贺。此刻先遣人来送礼请安。”说着,便将礼单送上去。

    迎春、探春接了;看道是:“上用的妆缎蟒缎十二匹,上用杂色缎十二匹;上用各色纱十二匹;上用宫绸十二匹,官用各色缎纱绸绫二十四匹。”这礼单看着薄,但是也有讲究。各色绸缎都是上用的,若真算计起来,也是重礼。这等可轻可重的礼,最有猫腻了。

    因此王夫人、李纨看过后,说:“用上等封儿赏他。”又命人回了贾母。

    贾母便命人叫王夫人、李纨、迎春、探春、惜春、黛玉等也都过来,将礼物看了。正巧宝玉也在贾母处请安。

    贾母因说:“这甄家又不与别家相同,上等赏封儿赏男人。怕展眼又打发女人来请安,预备下尺头。”一语未完,果然人回:“甄府四个女人来请安。”贾母听了,忙命人带进来。

    那四个人都是四十往上的年纪,穿戴之物,比主人也没什么差的。四人请安问好,贾母便命拿了四个脚踏来,她四人谢了坐。

    贾母便问:“多早晚进京的?”

    四人忙起身回说:“昨日进的京,今日太太带了姑娘进宫请安去了,故令女人们来请安,问候姑娘们。”

    贾母笑问道:“这些年没进京,也不想到今年来。”

    四人也都笑回道:“正是,今年是奉旨进京的。”

    宝玉听了,心里留心,故意走上前给贾母倒茶,眨了眨眼睛。

    贾母见了,转身问道:“家眷都来了?”

    四人回说:“老太太和哥儿,两位小姐并别位太太都没来,就只太太带了三姑娘来了。”

    这四人口中的三姑娘,与探春一样的,都是庶女。这个三姑娘更厉害些,远着庶母,亲近嫡母,哄得老太太等人开心,嫡母也喜她。看起来像是个有好前程的。

    贾母道:“有人家没有?”

    四人道:“尚没有。”

    宝钗在旁听了这话,手帕一紧,心里顿时揪了起来。谁知贾母并不接话,只又问他家哥儿,也有一个叫宝玉的。这个甄宝玉与原著一般,只爱和女孩儿玩,性子也是个绵软的。两家又奉承了几句,四人告辞了贾母,便往王夫人处来。说了一会家务,打发她们回去,不必细说。

    众人走后,贾母问宝玉:“这甄家进京,可有什么缘故不成?”

    宝玉低头想了想,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不过还是远着一点的好。咱们两家素来来往密切,不好一时断了。只是人情往来定不能出一点差错。老爷如今在江南外放,不知有什么事呢,甄家今日不大稳妥,行事要十分小心才是。”

    贾母听了,自然留心。

    …………………………………………………………………………………………………………………………………………………………………………………………………………………

    话说宝玉见甄家走后,来到水澈府上。

    温珏一看宝玉进门,乐道:“呦,宝二爷来了,快里面请啊。”

    宝玉笑道:“你个大烟袋,平日里怎么不见这么热情,可是又设了什么套子给我钻?”

    温珏笑着把宝玉往里迎,道:“瞧你说的,咱俩啥关系啊,我能害你不成?快进去吧,主子心情正好着呢。”

    宝玉心里疑惑,温珏与自己交好,却不可见自己与水澈这点子暧昧,如今怎会这般热心。

    进正厅一看,可不是该叫自己快点进来,宫里派来人,着内务府的来给水澈量尺寸,预备五月大婚。

    水澈兄弟几人成婚都较晚,皇上说了,皇子们要先立业再成家。水澈年长,早定下他亲外祖家的表妹。水澈生母在生他时早逝,自幼抱在皇后身边,与自己外祖家来往不多。这新娘子的父亲,是水澈的亲舅舅,礼部侍郎程大人,母亲姓林,侯府地处小姐,说起来还算是林如海的远亲。只是这亲戚论的实在是远,两家人平日里是一点来往也无的。

    除水澈外,五皇子水卿和八皇子水晴,亲事还没定。热门人选是山东孔家河南潘家的小姐,只是这事皇上没发话,还都是个未知。

    宝玉见水澈此时脱不开身,来到他房里,自找了个地方,那本字帖随手翻看。待一身喜庆的内务府官员走后,水澈方才脖子僵硬的来到书房。见宝玉半倚在窗下,心中一动,上前将人搂住,将脑袋搁在宝玉脖子上,凑到他耳边,气息温热,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呢?”

    宝玉回头,笑道:“我看你一脸喜气,怕耽搁了你的好事,叫你做什么。左右我算不上哪个名牌上的人,只等着就是了。”

    水澈听了,摇头笑笑:“小醋坛子。”起身把宝玉搂在怀里,两人坐在书桌前。

    两人宝玉道:“听说今天江南甄家的太太和三小姐进宫了?”

    水澈道:“是,水溶特意请旨,召北静王妃母亲进京。此番是要住在北静王府的。”

    宝玉问道:“听说北静王与王妃夫妻情深,北静王怜惜王妃有孕,特意请旨召其母进京,以命妇身份住在王府。只是为何他家三小姐也来了?”

    水澈眯了眯眼睛,道:“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有什么好在意的。”

    宝玉摇摇头,道:“皇家没有庶出的女孩儿,故而你是不知道庶女的艰难。我母亲素来就说,庶女教养与嫡女要一样的,这是大家的脸面。庶女不是用来作践的,而是要娇养的。庶女的出处要好,不能随便打发了,连个庶女都教养不好的,嫡女难道就有脸面了?”

    又道:“虽是如此,我看家里两个庶出姐姐,处境也颇有些艰难呢。上要孝敬嫡母,下药应付那些个贪心不足的婆子们,琴棋书画女红女德,什么都要学,怕是比考状元还要耗费心神呢。那甄家又不是没有嫡女,庶女也不只这一个,为何偏偏带了三小姐来?还住到北静王府。那三小姐素日里听说,是个极好的,品格相貌都没的说,也得嫡母喜欢。也难为她一个女孩子了。”

    水澈听了,皱眉冷哼道:“你无事打听人家闺阁女子做什么?你还小呢,不要想着这些。”

    宝玉失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不过随口一提,你吃的哪门子醋。”

    水澈道:“这下我们扯平了。你要说这甄家三小姐,我倒能告诉你几句,你也早做些准备吧。”

    原来甄家大小姐当初被指给了北静王水溶做正妃,北静王人品风流,相貌最好,当初是京中闺阁女子人人向往不已的大众情人,甄家大小姐嫁给他,可是叫人羡慕不已的。两人婚后倒是夫妻和谐,郎才女貌,唯一不足就是婚后三年,王妃肚子里还没有消息。无子是大事,幸亏老太妃去世的早,没有婆婆催,就这样,王妃心里还是着急。不顾自己身子,拼了命求了方子,终于怀了一胎。

    宫里赏赐了几个嬷嬷给北静王妃疗养身体安胎,水澈借此机会,把自己的人混进去了。得到的消息是,北静王妃就算撑到生产,怕是也只能留一个。水溶一脉就算过继出去了,他父亲却也是今上的亲兄弟,这皇家血脉,自然是最重要的,甄家这个王妃,怕是保不住了。

    世家自古有滕妾一说,甄家打的主意就是,王妃生下嫡子去世后,其妹嫁入北静王府为继室,抚养嫡子。本来这有些妄想,没道理甄家一直把着北静王府不让别人分,只是若是操作的好了,在生产时做点戏,感动一下世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甄家这个三小姐,虽是甄家人,怕也甄家还有几分仇呢。她生母原是甄老爷的表妹,两人青梅竹马,其母进门就抬了二房,后来去的不明不白,貌似有几分蹊跷。原不过是薄情负心汉和有手段的正室的故事,偏着水澈心眼多,早在五年前就派人将手伸进了甄家,这甄家三小姐被水澈洗脑的,怕是一心想给自己母亲报仇呢。

    所以,最后这北静王府,到底是被谁把持了,还不好说。

    宝玉听水澈说完,心里便长叹了口气。五年前甄家小姐嫁进王府的事还没影呢,水澈便能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去,心机可见一般。又叹水澈将这种阴私告诉自己,自己以后怕是真是水澈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掉了。

    果然不过月余,北静王府难产,甄家三小姐冲进产房,劝说孩子刚刚出世,不可无母亲照料,以母子之情硬生生将王妃从地府拉了回来。其心可嘉,得上赞赏。两月后,王妃终是撑不住了,去世。其妹正式入住北静王府,照料王妃所留嫡子,预备一年后正式行礼。

    随即,这三小姐彻底将北静王府内院洗牌,找出些蛛丝马迹,原来先王妃难怀,是忠顺王府下的手,意在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北静王。甄家信以为真,便十分恨上了忠顺王府,彻底投靠了北静王。

    忠顺王先去一大助力,又不过月余,其母颐太妃薨。原来颐太妃身子不好有段日子了,元宵节时就要消息传出来,当时皇上还借机下旨,停了宴乐,宝玉彼时还小心眼的算计着,是不是皇上银子不够花了,打的幌子,如今看来,竟是他们父子的政治默契。颐太妃身子虽是不好,却一直无事,也无人在意。此次突然薨了,忠顺王措手不及。

    贾府这边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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