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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金士]断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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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能处理。”士郎将本来的话语咽回肚子里,微笑着点点头。
“我知道了。”肯尼斯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来那边比较有意思呢。”吉尔伽美什朝着肯尼斯离去的方向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但是配合起话语就知道他不可能是在关心什么,甚至听起来还有些幸灾乐祸。
枪组之所以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吉尔伽美什的作用要占百分之七十,毕竟要不是他没事乱忽悠Lancer,估计本来的伪三角关系到死都不能变成真三角关系吧。哦不,现在应该已经不能被称作三角关系了。
士郎白了吉尔伽美什一眼,至于说教?别开玩笑,这种明摆着对牛弹琴的事情就算是士郎也不会再做了。同一个坑里掉三次甚至更多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要是能得回收获也就算了,指望吉尔伽美什放弃找乐子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反正这次吉尔伽美什干得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种程度还在士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范围之内,更不用说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助人为乐了,虽然本人的初衷只是添乱而已。
“说起来,远坂时臣不是你四战时候的Master吗?是个怎么样的人?”士郎在确认时臣走进酒店后便离开窗边,靠在旁边的墙壁上问道。
“无趣的家伙。”吉尔伽美什毫不犹豫地点评道。
士郎静等了一会,才发现这就是全部了。结果和什么都不知道有啥区别,还不如资料里的详细呢。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吉尔伽美什对人类的分类非常简单,被遗弃的等于是毫无价值,连被记住的权利都没有。
总觉得会问这个问题的自己一定是哪里不正常,士郎甩了甩脑袋朝雁夜的方向走去,至少这里还有一个能够提供正确情报的家伙存在。
一提到时臣,向来表现得沉默寡言的雁夜就如同被打开了话匣子般,像是想将憋了许久的话语统统说出口一样,如同豌豆射手般连绵不绝地朝士郎袭来。但那与其说是情报……倒不如说是夹杂着私人情绪的抱怨。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青梅竹马校园青春故事啊。士郎扶额,他只是想知道时臣对于女儿们的态度而已。
毕竟凛并未怎么提起过父亲,偶尔说出口时也只是保持的尊敬,总显得不太亲近。终于找准机会打断了雁夜的诉说,士郎之前还觉得雁夜和慎二不太像,这么看来果然是一家人。
“对樱吗?”对于士郎的这个问题,雁夜倒是沉默了下来。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雁夜看得出时臣是真的爱自己的女儿们。只是在作为一个父亲之前,远坂时臣是一位魔术师。
站在魔术师的角度,雁夜能明白将小樱过继的意图,毕竟那个男人是不可能知道间桐的魔术究竟是什么样的类型。但是啊,雁夜终究无法理解,魔术为什么能比亲生女儿的真正幸福更为重要。
“我知道了。”魔术师家族究竟是怎么样的,士郎无法体会。老爹虽然会教他魔术,但一次都没有期望过他成为魔术师,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和普通的父子没有什么区别。
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士郎一直都觉得这是正常的。和凛接触了之后就明白了,真正的魔术师家族是不会这样的吧。
对于魔术师而言,对于魔道的追求是至高无上的,这已经不是一种单纯的向往,而是溶入血肉之中的责任,作为魔术师的子嗣而诞生必定会背负和传承下去的职责,如同对于拥有与生俱来的力量所支付的代价。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除去对魔术方面的考量,在常人眼中最为珍贵的感情大概只能算是凡俗之物了吧。
“你要见他吗?”士郎走到Berserker旁边从他怀里抱起小樱,转头对雁夜问道。
“……有些事情要亲口问问他。”雁夜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那走吧,他也应该差不多上来了。”士郎没有多说什么,他能理解时臣,同样也能理解雁夜。
间桐雁夜虽然是Master,但是并非魔术师,他的思考还处于常人的角度,所以他会对时臣而感到愤怒,同时将自己的一部分自责也一同转嫁过去。
士郎同样因为樱的事情而生气,但他只会责怪自己。
肯尼斯朝着时臣迎面走去,同时打量着这位远坂家主。远坂家族的祖辈远坂永人是那位宝石翁的弟子,就这一点就足够肯尼斯将时臣摆在同等水平看待了。握住红宝石手杖的时臣同样打量着名声在外的天才,肯尼斯的样子比他想象中更为老成,也更为骄傲。
他们互相在心中做出了评估,对方大概是自己到现在为止见到的人之中属于比较合拍的存在吧,如果不是处于这样的时期倒是可以坐下来一同喝个下午茶什么的。
“远坂家主,远坂时臣。”时臣朝肯尼斯抬起手。
“阿其波卢德家家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肯尼斯脱下白手套和时臣握了一下手后,两人默契地同时放开,将手套拉扯好之后,肯尼斯习惯性地将手背到身后。
“那么,请自便。”说完这句话之后,肯尼斯就从时臣旁边径直走了过去。本以为肯尼斯是来迎接自己的,谁知道对方似乎是尽到了义务般就要离开,Lancer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命令但还是朝时臣点点头便转身跟随了上去。
时臣呆呆地看着肯尼斯和Lancer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完全闭合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无视了。
“哦抱歉,他们有些私事要处理。”正好走出来的士郎有点好笑地看着被晾在走廊上的时臣。
倒不是肯尼斯真的不近人情,只是他向来对事物的考虑顽固地按照轻重缓急排列,眼下时臣并不是来找自己的,而他又需要去赴和索拉的约,当然就简单的和时臣打了个招呼,也不至于失礼。
樱……
一眼就看到士郎怀中的少女,只是无论是发色还是神情,和记忆中的女儿却相差甚远。
樱在看到时臣的时候像是害怕什么般扭头抱住了士郎的脖子,飞快地将视线移开。
“请进。”士郎单手托着樱,朝时臣指引般地一挥手臂,便转身走了回去。
没有让时臣有机会直截了当地说出目的,看着站在士郎不远处双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望过来的吉尔伽美什,无论这是否代表着无声的威胁,时臣都只能跟上士郎的脚步。
刚走进房间,时臣就看到了Berserker,如同一尊雕塑竖立在雁夜身边,安静地异常,完全没有凶兽的样子。
一看到时臣的雁夜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急躁地抖着双腿,唯一可视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时臣的一举一动,仿佛一不注意他就会消失一样。并没有在意从雁夜身上传达来的直白的怒意,时臣自顾自打量了一下房间,敌人是两个Master和他们的Servant,就算是自己孤身一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包围下强行带走樱,虽然就现在看来,唯一有敌意的只有雁夜罢了。
“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坐在沙发上吗?”看着房内唯一的椅子被吉尔伽美什大大方方的占领,士郎只能抱歉地对时臣说。
时臣看了看沙发另一侧的雁夜,总觉得这样的安排充满了恶意。但是士郎的表情看起来真的挺无辜,特别是在看到霸占了椅子的人是那位吉尔伽美什,时臣顿时就觉得能够理解士郎的苦衷。
时臣在如同针芒般不断朝他射来的瞪视中坐了下来,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时臣感到为难。
“真是堕落了呢,间桐雁夜。”没有朝雁夜看去,应该说不屑看去,时臣轻哼着说道。明明一度放弃了魔道,却因对圣杯的执念而不惜变成现在这副丑陋的姿态也要回归魔道,真是愚蠢至极。
当然时臣并不是为了关心雁夜,只是雁夜毕竟背负着间桐之名,即使现在只是他一个人的丑态,但间桐家也难逃堕落的污名,甚至还企图偷走小樱的未来,真是罪无可恕的男人。
“远坂时臣你这家伙,为什么把小樱交到脏砚手中!”看到时臣用着不慌不忙的姿态嘲笑自己,雁夜再也憋不住了,按住想要挥过去的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
“当然是为了爱女能够前程似锦,连这种程度都无法理解吗?”时臣稍稍摇了摇头。
“那种东西,就比小樱本身更为重要吗?”雁夜想起在间桐宅再见到小樱时的情景,那个本应该和姐姐凛一样天真活泼的少女却宛如失去灵魂般的人偶,连丝毫希望都不再拥有,仅仅是活着而已。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樱无意识握紧的手心,将脸贴在士郎的脖颈,双眼无神地盯着墙壁。
那是父亲……不,那不是的,是远坂先生才对。在心中默默地纠正自己的错误,樱知道时臣是为何而来,但是她不想离开这里。反正都已经违背了爷爷,不如再让她多任性一点。
这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吧,只要在这里。樱不确定地想着,呆在士郎身边能让她感觉到安心,更何况还有叔叔和Berserker。
“对于樱来说,这不就是最重要的吗?凛和樱都拥有同等的稀有素养,与其让樱堕落到凡俗的困境,成为间桐的养女,能够达到根源的可能性也会随之提高。”时臣第一次朝雁夜看了过去,清楚地看到雁夜的脸上在吃惊过后所浮现的强烈愤怒,他不明白。
时臣仅仅是想要给樱最好的幸福,成为间桐的继承人,不输于姐姐的优良秘传,有机会能迈向那个更高的领域,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明白雁夜有何资格生气。
“你这个混蛋!”雁夜朝时臣扑了过去,狭小的沙发让时臣没有躲避的余地,如此近距离也没有使用魔术的空余,在拳头砸在脸上的痛楚传递到大脑的同时,时臣才意识到应该用自己的双手给予反击。
虽然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有悖于远坂家的优雅家训,但实在没理由白白放任雁夜的袭击。
两个成年的Master在一个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的扭打在一起的情景太过罕见,就连士郎都忘记应该马上阻止,吉尔伽美什只会火上浇油地吹了两声口哨,而Berserker压根就没有动静。
等士郎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大块的乌青。
“士郎,叔叔和远坂先生关系不好吗?”樱在士郎耳边小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有点害怕。
“别担心,樱,只有感情好的人才会这样的。”为了安抚樱的情绪,士郎厚着脸皮胡诌道。
“……那远坂先生不是来带我回家的吗?”樱犹豫了一下,还是细声问道。
“当然,远坂先生只是来看看樱好不好的。”士郎轻轻排了排樱的后背,用不至于被沙发上两人听到的音量柔声道。
像是松了口气般,樱偷偷朝时臣看去。
“现在我们几个要商量点大人的事情,带Berserker去旁边玩好不好?”士郎指了指房间另一头的小沙发。
“恩。”樱点点头,士郎便弯腰将她放了下来。
落地后站稳了身子的小樱就朝Berserker跑了过去,牵住Berserker的手,一直以来都毫无动静的盔甲突然运作起来,跟在小樱的身侧以慢悠悠的步伐穿越房间,捂住裙边坐在地上的樱不知道和盘腿而坐的Berserker说了些什么后便打开玩具箱。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这么有趣的家伙啊,远坂。”彻底笑了一场的吉尔伽美什摸了摸发酸的腹部,算是赞许地说道。
“……”时臣有点尴尬,正确来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总不能说承蒙夸奖吧。更何况时臣都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到底为啥会觉得有趣,果然这位王的心思完全不是旁人所能猜想的吧。
“哦?本王难得的赞扬,你这是不打算接受吗?”对于时臣的沉默,吉尔伽美什不怀好意地眯起双眼。
“不,那个……”时臣这次第一次露出了慌忙的神情。
“咳,吉尔别闹,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有关于间桐樱。”士郎朝吉尔伽美什甩了个眼神,故作深沉地口吻成功吸引到了两人当事人的注意力。
☆、第二十八章
韦伯躺在床上,看起来睡得非常不踏实。噩梦让他挣扎着转醒,地上的Rider打着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不断提醒着自身的存在感。将无神的双眼挪向Rider,韦伯激励跳动的心脏逐渐平伏了下来。
“还在……”松了口气般,韦伯因为通宵打游戏而混沌不堪的大脑也开始运作起来。
昨天晚上,奋不顾身的Rider独自一人冲向敌人,在靠近的瞬间几乎无法挣扎,那种仿佛绝对的控制力让Rider苦笑了下,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眼前的这个东西可以算是圣杯系统中最高位的存在,黑泥轻易就将身形庞大的王者吞噬。
陷入其中的Rider并没有马上失去意识,只是那种恶意的污染却快速的渗透进来。唯一让Rider还能在意的只剩下那个分离是一脸快哭的表情却强忍目送他的韦伯了,与其在这之后□控还不如……
就在Rider握紧手中的短剑时,庞大的魔力顺着连接的魔术回路一涌而来,顿时让Rider的脑袋清醒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被充溢的魔力所填满的Rider暂时能够维持住自己的意识,没有任何犹豫,他艰难地抬起头四处张望,猛然发现黑暗中唯一一个异色之物。
紧紧地握住手掌,Rider想起来他还捏着缰绳。
来吧伙伴!即使看不见,Rider也清楚,在这里他同样不是一个人。
来吧,碾碎它!
无声地咆哮同样富有力量,本来毫无声息的黑暗中,一道闪光划过,切碎了寂静,不断有电光从Rider身旁迸发出,哪怕听不到自己的声音,Rider依旧作势大喊道:
Via Ecspgnatio!
刚学着Rider的样子将三枚令咒释放掉的韦伯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就看到电光一闪,黑色的球体从内部炸裂开,驾驭着牛车的Rider挥舞着短剑大笑着冲了出来。
“Rider!”韦伯惊喜地跳了起来,连忙朝Rider跌跌撞撞地跑去。
“哦小子,干得不错。”Rider看着韦伯从远处连滚带爬地朝他而来,赞扬地挥了挥手臂。
“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一把扑到Rider身上的韦伯声音沙哑地低声骂道,大有把鼻涕蹭上去的报复意思,死死地搂着Rider宽厚的身躯。
“所以说你是小鬼嘛。”Rider轻拍着韦伯的后背,固有结界消去,他们此刻正完好无损地站在本来的树林中,夜色依旧如常,完全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惊醒动魄的战斗。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韦伯难得没有对Rider的称呼进行反驳,吸了吸鼻子朝球体本来应该存在的位置望去,但现在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倒是有点头绪,大概Caster的Master能给出答案吧。”Rider意味深长地说着,同时跳下牛车向前走去。
“Rider?”韦伯虽然害怕,却依旧抓紧Rider的披风跟在他的背后。
只见Rider突然停下脚步弯腰俯□,随后转头对着韦伯展示了下手指捏着的东西,那是一个指甲大小的碎片,这个材质和Rider所砍之物相同,只是没了不详的气息环绕,如同死去了一般。
“回家吧。”Rider对韦伯说,现在的时间也晚了,而且韦伯已经无意识的流出了疲惫的神情,要上门拜访果然还是等明天再说。
“恩。”韦伯点点头,虽然令咒都已失去,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没有什么改变,毕竟他们之间的牵绊本来就不是靠令咒维系的。
“说起来,你三个令咒的命令都是啥?”慢悠悠地走回牛车,Rider突然好奇地问道。
谁知韦伯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顿时就炸毛了:“什么都没有!”韦伯别开脸愤愤道。两人就伴随着没营养的斗嘴缓缓升空,化为一道流星消失在夜幕之中。
韦伯头疼不已地看了下时间,离睡下不过几小时而已,呆呆地盯着Rider上下起伏的肚子,本来的欣慰转化为愤慨。
凭什么我睡不好这个家伙却睡得那么开心!
要不是被Rider拉着打游戏他才不会通宵呢,这么伤脑子的事情……越想越不爽,韦伯从床上跳了下来,用力推着Rider庞大的身躯:“快起来Rider,不是说要去见Caster的Master的吗?别睡啦快起来!”
“哦?你小子休息够了?”Rider睁开一只眼睛,打量了韦伯一番。
你的呼噜吵死人的谁还睡得着。韦伯在心里埋怨了一番,嘴上却有些担忧地说:“够了,那东西不弄清楚我不安心,万一还有其他的怎么办?”
“我知道了,那么就走吧。”Rider二话不说直接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后精神十足地招呼道。
当晃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切嗣的脸上时,挣扎着转醒的男人意识到他睡过头了。已经很久没有顺利安眠过的切嗣在柔软的大床上舒展开四肢,突然嘲讽地笑了起来。不再眷恋温暖的被窝,切嗣翻身坐起。
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总是带着黑眼圈的颓废男人终于看起来精神了一点。平静的时间被从天而降的雷鸣打破,推开窗户的切嗣靠在窗台上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客人们。
心情有些忐忑的韦伯不停抬头看看Rider,这让多少能让他安心一点,再度来到爱因兹贝伦城没有让他并没有缓解他的紧张情绪。在失去了令咒之后,可以说韦伯能够给予Rider的支援已经所剩无几了。
虽然昨天的餐会看起来那样和谐,可是说到底他们终究是敌人。不再身为Master的韦伯按道理已经可以退出这场圣杯战争,像这样还纠缠在其中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韦伯并未对此后悔。
“别这么担心,我会保护你的。”Rider难得没有抓准韦伯的想法,大咧咧地笑道。
“笨蛋,需要照顾的明明是你……”韦伯小声地嘀咕起来,并不是没有想过Rider能和其他Master再签契约之类的,不过到现在为止似乎唯一出局的Master只有自己。
如果是肯尼斯先生的话说不定……甩了甩脑袋,这种事情随便想想也就算了,可不能真的去考虑,不然对Rider也是一种背叛,除非Rider提出这样的意见,不然韦伯绝对不会率先说出口,算他小气也罢,他是打心底里并不想将Rider让与他人。
可是,韦伯同样希望Rider的愿望能够实现,这样的矛盾互相碰撞起来,终归让韦伯再度纠结起自己的弱小。
“又来喝酒吗?Rider。”Saber穿着一身简洁的西装走了出来,完全没有警备的样子。
“哈哈,我也想呢,不过这次不是,我找Caster的Master。”Rider直截了当地说道。
“士郎?他并不在这里。”Saber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果然呢,我们只是过来碰碰运气的。”Rider并没有失望,反而露出了“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
突然Rider若有所思着沉默了下来,韦伯很少会见到男人如此安静地时候。
“呦Saber,你对圣杯怎么看?”Rider吐出一口气,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样的话题让韦伯和Saber同时吃了一惊,对于Servant而言圣杯便是唯一的目的,而Rider的问题就好像是对圣杯本身的疑问。为了达成心愿而追求圣杯来到现世的Servant却质疑圣杯,简直像在讽刺什么一样。
韦伯本以为Saber会为此而生气,谁知道骑士王只是钦佩地看向了Rider。
“不愧是征服王。”Saber的话语中没有丝毫虚假。
“巧合罢了。”Rider并打算谦虚,只是简单的陈述了下事实。
到底是什么情况?韦伯只觉得一头雾水。
“先进来吧,我想爱丽斯菲尔能够稍微回答下你们的疑问。”Saber抬手迎道。
“正好我这也有个东西,那就打扰了。”Rider拍了拍韦伯的后背,回过神的韦伯便跳下牛车,和随之跨下的Rider一同跟随在Saber身后。
与此同时,冬木凯悦酒店最上层的室内,正处于诡异的气氛之中。远坂时臣是个非常靠谱的人,除去电器苦手的属性,举止优雅气质沉稳,的确有种名门贵族的风范,即使是这样的人,偶尔也会开开小差。
就比如现在,他正真心地佩服着士郎,竟然能用这样的口气和吉尔伽美什说话。
对于时臣来说,即使是同为英灵,吉尔伽美什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准确地察觉到时臣的走神,士郎没由来的担心起来尊贵的魔术师大人的脑子是不是刚刚被雁夜敲坏了。不,应该不可能吧,毕竟雁夜这个长期肾虚体弱的重病号就算刚刚神气了起来也不可能马上恢复回普通人的状态,那软绵绵的拳头能把时臣锤出乌青那完全是因为时臣不小心被掀下了沙发时撞到了茶几边角的缘故。
“远坂,光看樱你就应该察觉到了吧。”士郎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板起脸说道,却觉得浑身别扭,这个称呼让士郎轻易就想起了那个红衣的女子。
时臣也是,被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陌生人直呼姓氏是种很微妙的感觉,毕竟往常的社交圈都应该是远坂先生才是。
不过和肯尼斯不同,时臣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异议,反正那也不是重点。
从见到樱第一眼开始,时臣便意识到到,间桐家的役虫之术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魔术。
能够改变人本身样貌的魔术基本都是将身体的某个或某些部分毁坏再重组的,高端的魔术师并不会使用这类魔术,单纯对肉体的改造是想当低级的手段。
对于魔术师而已,肉体并不是最重要的,相反,越是获得高成就的魔术师越清楚,为了达到更高的境界得到更大的力量,死亡是如影随形的。要是心生畏惧的话就不可能再前行,所以精神方面的稳固和强化才是必须的。
间桐的确衰弱了,但流传下来的魔术刻印配合樱的架空元素影属性,本来应该是完全足够的,那么樱现在的样子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樱的属性和间桐的属性并不相合。虽然在对待魔术的事情上时臣向来讲究效率,但作为一个人,他也不可能彻底抛弃掉人类的那部分私欲,所以他偏向了。
樱的素质是极其优异的,这样的素质即使获得不太适合的魔术刻印同样能发展的非常出色,因此为了适合间桐家的属性而强行改变樱的属性完全就是件暴殄天物,就冲这点,让间桐脏砚本来就在时臣那几乎没有的好感度彻底跌破正值。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即使是这样,对樱来说,这样的选择也是最好的,从做出决定开始,时臣就坚信如此。
面对时臣理所当然般的平静,雁夜磨着牙大有再给他几拳的意思。
这就是魔术师,士郎虽然料到却也有些胸闷。
肯尼斯对于樱体内的刻印虫做出了一定得猜测,和雁夜这种需要刻印虫来铺制出魔术回路的情况不同,本身拥有不凡的魔术回路的樱,只是为了改造魔术属性的话,这个数量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藏在樱体内的刻印虫并不是一次性放入,就肯尼斯可以分辨出的就有三批,而且数量是成倍上涨的,无法进行摘取的肯尼斯粗略的将虫子们困入无法活动的状态,这样即使短时间内无法去除这些麻烦的虫子也不至于对樱的身体再继续造成伤害。
对于间桐脏砚这个人,士郎从未见过,虽然也出入过间桐宅几次,但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个慎二偶尔会提到的祖父。
情报的缺失让士郎也不能轻易就下定论,而且有些东西反而是他看不明白的。越自信的人越只会相信亲眼所见之物,那么士郎要做的并不是告诉时臣什么,而是引导他自己去寻找真相。
“你信任间桐脏砚吗?”士郎问了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当然,我们是盟友。”时臣不动声色地说着光鲜的谎言,他当然不信任那个老家伙。
“恩,但是我不信任,所以我现在不会把樱交还给你。”士郎轻描淡写地将时臣此次前来的目的否定掉,绝决的口气连讨论的余地都丝毫没有留下。
“……那为何要邀请我?”时臣也不是拎不清的人,既然对方有意发起对话,那么就不会只为了表达自己的立场。
“做个交易吧,替我弄清楚脏砚究竟想对樱做什么,之后我会允许你把樱带走。”士郎一下子就将最大的筹码丢了出来,和魔术师的交际讲究等价交换,获取了什么就一定要给予同等程度的回报。
时臣思索了起来,虽然搞不清楚士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以这个条件来说他并没有吃亏的地方,所谓的不可视条约早在过继樱的时候就被打破过一次了,更何况这次还是脏砚做出的联系,于情于理,稍微登门拜访一下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反正最终也是关乎樱,为了让小女儿的未来不至于发生什么变故,时臣做出了决定。
“我愿意接受你的提议,那么就先告辞。”说完,时臣便自行离开了。
憋了半天的雁夜急切地追问士郎:“怎么能让那家伙把小樱带走呢?”
被抓住手臂晃个不停的士郎刚想解释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终究不得不将雁夜推开点才能好好地开口说话:“你觉得你和他说虫仓的事情他会信吗?”
“……不会。”如果不是间桐家的人,雁夜也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邪恶的地方存在,更何况是时臣这种彻底的理性派。
“远坂那种程度的魔术师,能调查出来的情报说不定会比你所知道更加有用,要是到时候他还是执意要将樱送回间桐的话,那么我会负责再将樱带回来的。”士郎叹了口气,他个人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真发展成那样的话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正面打上一场了,特别是对手还是Archer,简直就是最糟糕的局面。但现在,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本来考虑对策这种事就不是他擅长的。
自己的这番话说到底也只是为了安抚雁夜而已,郁闷不已的雁夜跑到樱那边寻求治愈,士郎看着他们和乐融融的样子就觉得被无形的压力压得有些喘不上气。
“光这种程度的话,那个家伙也不会改变想法吧。”用力摇晃椅子发出吱呀声一点点挪到士郎身边的吉尔伽美什将脑袋靠在椅背的最上端仰头轻易便戳穿士郎想要隐藏的顾虑。
“如果是凛的话大概看到虫仓就能暴跳如雷了吧,对远坂时臣,当然不太可能。”士郎绕到椅子前面,用屁股将吉尔伽美什往椅背挤了挤就顺势靠着吉尔伽美什坐了下来,将脑袋往后一仰正好搁在男人的肩膀上。
说到底会为了这样的事烦恼都是他自找的,要是干脆让雁夜带樱离开冬木的话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是啊,想起来凛对樱那些笨拙的关系和爱护,士郎就无法做到那样的绝然。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哦。”吉尔伽美什突然轻快地说道。
这是陷阱,连诱饵都不需要使用就能让人乖乖凑上去的直白陷阱。反正这样的交换条件对于两人来说都不过是小小的情趣而已,生活总需要有些调剂才能多姿多彩。
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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