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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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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逆晷
作者:抽屉里DE抽屉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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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钱就吃不起饭住不起房,说金钱如粪土的都是不愁吃穿的该死的有钱人。
清酌以前这么觉得。当然现在也是。

人活着就是不断的工作然后不断的赚钱之后不断的花掉。
这是曲蘖的想法。

不过事情的发展往往不能如人所愿。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麻烦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扎堆,而且,极富创造力。
盛夏。她不过是接下了一个看似很来钱的任务。
然后,麻烦就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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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句一。架空古文。
关键句二。加了一点奇幻进去。
关键句三。看到眼熟的地名或者世界观只是抽屉在偷懒。
关键句四。番外不连贯,仅作补充用。
关键句五。清水清心清各种。
关键句六。关键句应该没了。
 
最后,祝阅读愉快。


内容标签: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清酌、曲蘖 ┃ 配角:甲乙丙丁 ┃ 其它:


☆、楔子

  
  夜。无月。
  天与地相连,目及之处,皆是墨色。  
  眼前是灯火辉煌的王城,她站在城外不远的小山坡,最后确认了一遍装备,将黑色的布巾围上。
  轻身一纵。
  整个人都融进了黑暗。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在背向她的一面的树影里,还有一个人。
  在她离去后不久,这个人从树影之后走了出来。
  月影依稀,是名女子。蒙面的布巾下不知是何样的容颜。
  女子微微喘息,似乎方方进行过一次长途的奔袭。
  朝向王城的方向,女子微微叹息,伸手掏出一个小本子,用炭笔在本子上某一页划了一杠。
  一个词汇被一条黑色的线覆盖些许,“又迟了。”她轻轻皱眉。将本子收好,跃入了黑暗。
  ——朝着相反的方向。




☆、一、剪径

  骄阳似火。正是仲夏。
  阳光穿透层层绿叶在官道洒下斑驳。
  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女靠坐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微微闭着眼。
  旧斗笠浅浅压低,看不清面容,穿的是常见的江湖游子装扮,略显大了,还有些脏破,两只袖子挽着一高一低。她怀里抱着一把与身材极不相符的扁长的东西,东西被条状布料包裹,不知是什么。
  她在等人。
  这条道路并非是什么热门的线路,她已经等了很久,仍然没有人经过。
  她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又过了莫约一个时辰,官道的那一头,才渐渐响起了马蹄声。
  马蹄声渐近,是一支小小的运镖的队伍。两辆车,四匹马,八个人。
  队首的马儿行到少女不远处,突然被赶车人一个急勒,马儿嘶了一声,险险避开了绊马绳。
   ——所有人的兵器几乎在同时出鞘。
  坐在树后的女孩子动了动,帽檐稍稍地抬了一下,露出一张明显睡眠不足的脸。
  
  “何路英雄!可否现身一见?”先前勒马的汉子似乎是领队,虽然看不见少女,却朝着她的方向抱了一拳。
  她慢吞吞地站起来,先伸了个懒腰,将东西扛在肩上,这才慢悠悠地转了出来。
  这个样子显然让对方吃了一惊。
  无论是性别抑或是年龄,她都完全处在这批人的状况外。
  他们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了,什么样的剪径贼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单枪匹马的也不是没有,但若这个人还是个女子,并且还是个孩子,那就完全是预料之外的事了。
  领头的起先愣了愣,忽然道:“你是云显的什么人?”
  “云显?”女孩子皱了皱眉,将东西立在地上扶着,另一手搓了搓鼻子:“好像在哪听过……你是说显老头?哦……他是我爹。”
  “你是云显的女儿?”领头的显得有些吃惊。
  “对啊。”女孩子歪了歪头,“你怎么知道?”
  “你有他的云鹊。”
  女孩子看着领队,笑了笑:“你居然认识这是把刀,还知道显老头,你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镖头吧?”
  “你拿着云鹊出现在这里,想必也不是什么剪径贼了?”领头的却没回答她,而是反问了回去。
  女孩子摇了摇头:“错错错,其实这才是我的正业。再说。”她顿了顿,手在缠布上动了动,布条裂开一道口子,一把暗色大刀便抽了出来——那裹刀的布条并非是全部分离的,而是被人巧妙地缝住做了个布袋——“我今天,的确是来剪径的。”
  她说话间,漆黑的刀刃已经完全显露在众人面前,阔面,直刃,刀身从刃尖往下数共五股放血槽,刀背一股,在刀身中部组成与刀柄纹路相似的图案。刀柄纹样古朴,环首,无装饰。女孩子将刀单手扛在肩上,脸上似笑非笑,整个人与这把刀十分不搭——不管是风格,还是体型。
  ——这样大的刀,通常是钝刃。也就是说,虽然不如锤子那般,也不会锋利到哪里去,更多的攻击方式,是用砟的。这一把,也不例外。
  ——当然这样的刀,也完全不适合这样纤细的女孩子来用。
  
  但女孩子轻巧的动作,却盖过了所有的惊讶。
  ——即使再多的不可能。如今的事实是。这把刀,她似乎的确能运用自如。
  领队的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惊讶,而是道:“这是我第一次见这把刀。”他摆出了极其认真地进攻架势,“我听说,见过的人都死了。我还听说,云显看上去并不十分强壮。不过所有的听说……”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从我这里把刀带走了。”女孩子笑起来,打断了领队的话,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漆黑的刀刃已经劈向了他。
  领头的并不清楚云鹊的底细,不敢硬接,只急急往后退开,那刀势却忽然左转,他这才反应过来,心道不好,想要发声,那厢却听得耳边呼呼风响,心下一惊连忙掠了开去,足下的动作方方走到第二步,脸上便沾到了温热。
  ——是血。
  ——是他手下的血。刀势第一转,死了一个,第二转,又一个。
  刀风停了。云鹊刃尖点地,落地处很快留下腥红。女孩子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领头的明白,她已比之前认真了许多。
  ——她会很认真的杀掉他们。干净,而且利落。
  虽然知道很煞士气。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忽然想到了这个。
  “小小年纪,就能运用自如,你很不错嘛。”不动声色地想拖延一下时间,还有六个人。胜算还不至于没有。
  但就在他这句话说完不久,连悲鸣都来不及听到。正打算摆出阵型配合他的手下中,距离那孩子最近的人,从胸口处断成了两截,而后在这具身体还未完全倒下去的时候,第二个人没了脑袋。
  ——的确是钝刃。但由于刀势太急,伤口很是齐整。
  ——被巨力撕开的皮肉,很快被大股的鲜血覆盖。
  女孩子表情已比方才阴了不少。
  大刀斩向第三人,那人躲避不及横刀去挡,刀势却连那朴刀一并斩了。场面颇有些混乱,这样一边倒的情形领队的还是第一次见。毕竟这次来的,都是组织里一流的好手。
  ——直到那把云鹊停在了他的身体。他还在想。
  ——要怎么样,才能赢?
  
  刀卡在最后一个人的身体里。女孩子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但她此刻已然有些气喘,只好伸足去将那人踹开,才在遮着货物的布子上把刀擦干净了。
  蹲身在领队的尸体上搜寻了一番,在内忖里找到了一个布包,布包打开,她点了点头:“和情报上的一样。”
  将布包揣在怀里,也不看那两车的货物,“……小小年纪?老娘已经十九了……”她低低抱怨着,背着云鹊消失在了官道的另一头。
  
  日渐西斜。地上的血迹凝干。
  官道上,急急行来一匹马。马上人是个二十来岁的蓝衣女子。脸上略显焦急。
  她翻身下马,看着满地的尸体,用脚擦了擦血迹。
  “血迹已干,但痕迹还是很新。应该不会太远。”
  




☆、二、白泽

  这里是大陆之西南。飞廉联盟的地域。白泽。
  东北接桑迁,西北连曲陌。尽管地理算不上特别偏僻,但飞廉仍是几国中最为神秘之地。
  与其余几国不同,飞廉并非是国家,而是一个庞大的商业联盟。人们常常认为的“飞廉境内”的说法其实是错误的,作为一个商业联盟,在官方上,并无国境一说,这个“境内”所指的,只是边境线上最相近的那座加入了联盟城——
  在飞廉,国家的概念很淡,往往一城一主——这是别国所没有的一种权利构成——事实上,这些城主也往往并非是实际掌权人。在大陆上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飞廉的真正掌权者,是那些望族。而飞廉联盟就是在六十九年前,由一大家族所发起,九个大族响应而建立的联盟,联盟最初的城池与村庄,仅仅只是这些望族的势力范围。但随着联盟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城村加入,飞廉联盟的影响力也随之不断扩大。到如今,虽然官方上仍然是一个联盟,一个商业联盟,但在大陆上许多人心里,那已经是一个国家了。
  飞廉境内山川林木众多,尤其奇虫异兽数不胜数。不但拥有几国中最高的医学成就,也拥有不得不让人忌惮眼红的机关之术。不过,其中最让人觉到神秘之处,并非是这些。飞廉人信仰自然神。这种信仰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不管是机关上总会出现的象征符号,还是医学中令人难以解释的某些行为,抑或者是地名。飞廉所有的地名皆是由上古时代的某物命名,或是精怪或是神魔或是法器。
  ——不过。这世上真的存在神么?
  那么。那些无法解释的力量和行为又是什么?
  或许。那仅仅是人们的理解不同罢了。
  
  白泽城并未与飞廉契约。
  事实上,这座飞廉里上得了前十排行的大城,因为并未处在商业要道,是以也未被联盟看中。
  ——所谓排行前十,也只有占地面积而已。
  这是一座无主之城。
  在一百多年前,由于地方势力争权,政权瓦解之后,就再也未出现过城主。由于律法并不适用,是以很多逃犯也乘乱流亡到此地。
  一百多年时间的结果,就是因为这里的居民大多是逃亡者,反而构筑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可以说,整个大陆“治安”最好的城,就是此处了。城内不允许任何争斗,无论是谁,进城就必须遵循这一原则。
  ——而一旦踏出城门,就再也没有任何约束。
  在白泽的附近,有飞廉,桑迁,曲陌等等或国或联盟或家族的据点。
  ——白泽。与它的名字并不相符。这是一座被选择的牢笼。一旦踏出城去,就会被缉拿归案。它进出自由。甚至可以看到据点的人进去与那些逃亡者们在同一个茶摊喝茶。而在城外。蒿草里白骨隐约。
  要进去,并不容易,要出来,也很难。但对于已经被追捕得无处可逃的人来说,是唯一一个可以睡个安稳觉的地方。
  
  白泽城内。
  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女背着并不合身材的被布缠裹的物事,踏进了城东饭馆。
  她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
  把东西卸下靠在墙边,招呼小二给添了付碗筷,才对同桌的褐衣男子抱怨道:“为什么你总是比我快啊?”
  男子低笑道:“是清酌你太慢。如何,甩掉那根尾巴了么?”
  “就算我甩不掉,你也会甩掉的,反正接下来不关我事了。”清酌耸肩。
  “算了,你总是这样。我也已经习惯了。”男子抚额,故作叹息状。
  “算上这次我们也就合作了三次,你这是打哪来的习惯啊?”清酌扯扯嘴角,知道他性子,也懒得和他计较。
  “你有没有注意到。”男子拿过茶壶,“最近下这类单子的都是一个人。”
  “谁?”清酌顺口问。
  “是叫做三七的。”男子有些奇怪:“秘宝什么的,不是言邱那个搜集狂最爱干的事么?”
  “言邱?他不是早死了么,据说还是惊蛰接的单子。不过那是我进来之前的事了吧?”清酌压低了声音。“难不成是言邱转世?”
  “别扯淡了,这世上哪来的鬼神?”男子手下一顿。
  “我说左萧,你该不是……”
  “……”
  
  清酌十二岁开始独自在各处乱转。在此之前,与她同行的人是云显。
  云显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娘在哪里,清酌并不清楚,她只记得听云显说是她娘不要他们二个的。不过就云显吃喝嫖赌的不良记录而言,清酌很能理解这件事。
  她继承了他的刀法,在她十二岁那年,继承了他的刀。因为云显死了。云显那时已经八十六岁,喝着喝着酒,突然就在清酌面前倒了下去。对于父亲的死,清酌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那时油然一种厌恶——安葬费实在太贵了,而她很穷。对于年迈的父亲为什么会有自己这样年纪的女儿,始终是清酌心里的一根刺。南南北北走的多了,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过,难免有些爱嚼舌根的闲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此时当事人已经死了,清酌到底是不是捡来的,这件事也没有了继续追究下去的意义。
  ——清酌觉得她的没心没肺大概是继承云显最好的一点。就这点而言,她大约的确是他的骨血。
  她随便在郊外的乱葬岗挖了个坑,而后把云显埋掉,再插上一块木牌子刻好名字,做完也就算完事了。期间不慎刨到别人的坟几次很是让她窝火,不过磕磕绊绊总算是埋了进去。
  之后的日子就是扛着云鹊到处走,缺钱了就拿布一蒙脸,找条路劫了。   
  这样漫无目的的生活持续了很久。
  直到有一个人来找她。
  他说他叫闰,是年的成员。清酌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闰问她愿不愿意加入年?清酌问他有钱赚么?闰说有。清酌就说,好。
  年这个组织清酌后来才知道是干什么的。接各种善后的活,包括暗杀盗窃作假等等一系列。不过最有名的,还是暗杀。组织一共二十五人,以节气为代号,清酌的代号是清明,上一代的清明在某次刺杀任务中死去,尽管目标仍旧达成,但清明的位置还是空了下来,这一空就是两年。
  年以任务来计算金钱。组织的总部设立在飞廉,是一间并不显眼的屋子,屋子里一块木质屏风正反两面都贴着各种任务。金额和目标写得很清楚。屋子里通常只能看到闰,偶尔也会见到别的成员,至今为止,清酌也只见过了十九个。通常情况下,任务的执行并不强迫,即使加入了,一个都不接也行。唯一的要求只有不泄露组织的总部位置而已。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清酌觉得只是闰的恶趣味而已。
  这样的组织在飞廉还有一个类似的存在——鸣鸿。而在已经亡国成为桑迁附属国的东昆,这样的组织就更多了,沿街就有。只不过,没了明目张胆的贴出来的暗杀单子。在东昆归入桑迁之后,这样的组织消失了不少,仍然存在的,也转行做了镖局之类的活计。
  这种组织起源于诸国混战时代的雇佣兵,雇佣兵是一群“只要给钱什么都做”的职业杀手。成员来自各个阶层。他们受雇进行各种暗杀、绑架、作战、盗窃,甚至参与政变,只要给钱,无所不为。在历史记载中,甚至出现过两国交战雇佣同一支佣兵部队的两个不同支队作战的情况。
  发展至今,民间虽然仍沿用“雇佣兵”的称呼,但事实上,官方解释上的“雇佣兵”已经不存在了。已经不得不活动在暗影里的团体,比起混战时代,规模也小了很多。无法再延续当年上战场作战的辉煌,更多的时候,他们单人或几人活动在阴影之下,被称为“刺客”。
  闰在鸣鸿成立的第十年创立了年。清酌和别的几个人觉得闰和鸣鸿有什么牵扯,不过八卦归八卦,说说也就算。
  反正,她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
  
  说话间,菜上好,酒也来了。
  清酌端着碗,似是想起了什么,道:“说起来,今天我见着的这个人,认出了云鹊。”
  “是么……”左萧放下碗,筷子在碗边点了点,“知道云鹊的人,可是不多……他年纪如何?”
  “四十上下。”清酌想了想,“但显老头已经退出江湖近四十年了。”
  “云鹊刀鞘已毁,被你这么用个破布裹着,没亲眼见过就能猜出来……不过,这么个式样的刀,现下找找也只有云鹊了吧?”左萧把碗端起来。
  “这刀是显眼。问题是我不用它压根也没别的可用。”清酌耸耸肩,并不在乎把自己的弱点说出来。
  “那倒是。不过云鹊也已经销声匿迹四十多年了……”
  “我明白。总之,那是你的事了。”扯扯嘴角,清酌把麻烦丢了回去。
  左萧满不在乎摆摆手,“管他作甚,反正这任务也不止我一个人。”
  “还有人?”清酌奇怪道。单个任务联手接下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很少有哪个环节是需要两人一同出动的,除非……“果然有些棘手么?”
  “我那时还觉得我一人便可,不过既然连云鹊也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小角色了。你遇上的那伙人又实在是太过轻松,可这样轻松的角色居然都知道云鹊……不过这次与我一道的是冬至,可放心许多。”
  “冬至?”略提高了声调,却努力往下压低了音量:“那个从来独来独往总是提前完成任务几乎没人见过的冬至?”
  “嗯。”左萧严肃道,答完却换了副神情,挑了挑眉:“羡慕么?”
  “羡慕。羡慕。”清酌点头,“据说还是个美男子。唉,武功好,长得还好看。”
  “美男子?”那边左萧却忽然垮了脸,“我怎么听说是美女?!”
  “……”
  “……”                     
作者有话要说:白泽  《开元占经》卷一一六引《瑞应图》云:“黄帝巡于东海,白泽出,达知万物之精,以戒子民,为队灾害。”《云笈七签·轩辕本纪》“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闰阴历并无闰日的说法,只有闰月。阴历把一年定为354天或者355天,所余的时间约每三年积累成一个月,加在一年里,这样的办法在历法上叫做闰。 理论上任何一个月都可能闰,不过实际上有些月份很难闰到,而有些月份时常会闰。个中原因牵扯到极其复杂的闰月计算,抽屉看不懂OTL就不多做说明了。。。




☆、三、冬至

  
  酒过三巡。左萧起身告辞。
  清酌知道休息时间已过,便让他先行,自己则对着一堆没吃完的继续大吃大喝。
  她不喜欢浪费粮食。这倒不是因为年少穷困,知道没粮食的痛苦。只是在她的价值观里,这些因为要被吃掉而死去的生命,如果不吃完的话,为免太过分了些。这是云显自小灌输她的思想,清酌虽然不屑云显,总也是受了许多影响。
  吃了近半个时辰,桌上还有一只鸡腿,这是清酌不太喜欢跟左萧同桌的一个原因——他喜欢点上很多东西,结果每道菜都只吃一点点。
  打着饱嗝拎起鸡腿,仰靠在椅子上,她怀疑左萧是不是故意整她,因为左萧对于她每次都吃完的解释表示过不满。另一手执了酒壶,往嘴巴里倒了一口润嗓子。清酌觉得很撑,但是她还是不想浪费。
  盯着鸡腿揉着肚子的时候,听得门外一道女声:“店家,此处可来过一名女子?十四五岁这样,背着白布裹着的……”
  清酌叼着鸡腿,手在裤腿上擦了擦,伸手隔着布料就握了云鹊。这女子说的毫无疑问就是她。这距离虽然看不太清楚,但那身形她不认识,莫不是什么仇家?
  
  店家伸手往清酌处指了指,女子径直朝清酌走来。
  女子着蓝衣,腰上两把弯刀,步伐沉稳有力,看得出是个相当有实力的练家子。她见了清酌的动作,脸上浮出些许笑来,这人的模样虽然不是特别好看,这丝笑却着实是恰到好处——清酌没来由就起了一股寒意。
  ——也许不是因为那丝笑的缘故,也许是从她出现开始。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她觉得她会死在她手下。
  也许就在下一刻——
  她那把弯刀就会刺进她的胸口——
  清酌甚至能感觉到那丝凉意。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出了一身冷汗。
  这身冷汗的来源不仅仅是那名女子。
  ——她下意识的拿刀了。
  整个饭馆的人都在看着她,若然她此刻动手,会在瞬间就被所有人一起剁成肉酱。
  ——在一瞬间竟忘记。这里是白泽城。
  清酌手松开。她全身放松,把云鹊放回桌边,坐了下来。手里拿着鸡腿,眼睛盯着那女子。
  女子依旧笑着,走到了清酌跟前才道:“还不谢谢我?”
  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哼”,清酌咬着鸡腿,“不是你,我会这样?”
  摇摇头,女子也不跟她计较,只是道:“小满呢?”
  清酌顿了顿。这的确像是个人名。但同时也是节气之一——这是左萧的代号。皱了皱眉,她道:“他都离开快半个时辰了。”
  女子愣了愣。朝清酌点了点头算是谢过,转身离开。
  
  清酌看着她的背影眨了眨眼。她不知道她是谁,也懒得去想。年里自然是有互相辨认所用的信物的,不过方才的情况还无需拿出来。
  再说刚才那句话也没什么错,就算她真的是找“小满”。
  耸耸肩,靠在椅子上继续和鸡腿奋战,那厢女子走到门口,却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拿住了清酌的领子,她动作极快,饭馆内的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清酌愣了下,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不是这人对手,也放弃了挣扎,只咬着鸡腿抗议,“你干嘛啊?”
  “我方才想了想,还是带上你的好。”
  “哈?”被半拖半拽到门口,清酌看了看饭馆内的动静,众人有按捺不住站起来的,但看清酌的态度就没再去理了——毕竟,只要当事人不打起来,旁人是不能出手的。
  微微叹了口气。清酌认命地跟着女子往城外走,“我说,你要我做什么?”
  女子停下来,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用极低的声音道,“我是冬至。” 
  
  “那你找的不该是我应该是小满啊……”清酌慢下步子,伸手揉揉太阳穴,不置可否。谣言可畏。这人既不是什么美男子也不是什么美女,相信这些的她可真是个笨蛋。
  “我确实在找小满。”冬至见清酌步伐减慢,拉着她又走得快了些:“但是你比较显眼,我就先找你了。”
  “而且你们不是该在别的地方碰头么?”
  “嗯。但我走到一半就发现不对劲了。”
  “果然?”想到那太过容易就到手的目标,清酌脱口而出。
  “小满可能有危险了。”
  “可是那又怎样。”乘冬至不注意,清酌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一手叉了腰,耸肩道:“接下单子的人是他吧?”虽然是同一个组织的人没错,但是她可没义务为另一个人的任务冒险,虽说年里有规定是要互助什么的,但也有规定非紧急情况不得插手他人任务,况且这单子她还并不知底细,插不插得了手还是个问题。
  冬至看了她一眼,愣了愣,而后道:“我很少跟人合作,所以没讲清楚。我的意思是,这笔单子我们三人一起接下。”
  ——果然很棘手。但是棘手仍然接下,甚至同意三人分摊,这也就是说,报酬很丰厚。报酬非常丰厚。
  “那他的意见呢?”
  “这次任务主要负责人是我。”冬至道。
  清酌只思考了一瞬,就点了头。




☆、四、搭档

  碰头约定的地点在相柳。
  清酌乍听有些吃惊。
  在大多数人的心中,与白泽相同,这是一座传说中的城池。
  在传言中,这亦是一座无主之城,但这城的无主状态却已经持续了近三百年。在地理位置上,与白泽城一南一北一西一东。二城皆在飞廉主干道以南。飞廉最大的一条水路将飞廉分做南北两段。往北一直到国境接壤是飞廉联盟商业最兴盛的地段,往南商业活动也萧条许多,大多是游商与商队四处走动。就地理条件而言,比水路的那一端状况也坏一些。
  白泽城就处在一片小沼泽的边缘地带,而相柳,则处在最南一条支路再往南一百里的近海之地,这片地区是罕见的荒芜地带,相柳城的传奇色彩也就愈为浓重。
  在治安上,与白泽严禁动武完全相反。拳头大的说话。这是相柳唯一的真理。
  ——换一句话说。在相柳,见到任何事都不足为怪。
  ——选在这样的地方碰头,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
  如果左萧在我们见到他之前就死了怎么办?
  ——这话清酌并没有问出口,因为她们在策马行出约五十里就见到了左萧的尸体。
  左萧俯趴在地上,一道伤痕从左肩胛一直延伸到右侧腰下。他的身下,是一大滩的腥红。
  “用的是长刀或者斩马刀之类的中长型兵器。”清酌蹲身,看了看伤口,“力道很大,脊柱被砍断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左撇子。”说话的是冬至,清酌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伸手在左萧身上搜寻一番,叹道:“东西不在了。”说罢忽然有些惊奇:“钱袋居然还在。”
  “……”冬至盯着尸体若有所思:“那人的目的不是钱,大概是压根没注意到,或者是个不缺钱花的。”
  “问题是没了那东西,我们怎么继续下去?”把分的钱丢给冬至,耸耸肩,清酌有些打退堂鼓。左萧的实力她并不十分清楚,但闰不可能会找一个三流的高手进年,左萧在年里,这本身就证明了一些事。这样的人就算被杀,怎么也不可能是一刀毙命——而且还是背后一刀。况且不多的几次与左萧的合作里,他都是一个极其利索的刀客。
  “我不是说过了么,碰头的地点在相柳。”冬至翻身上马,“你以为,为什么一定要在相柳?”
  ——看来她还不想放弃——清酌脑子里就只想到这个。
  年的规矩里关于任务的,第一要务是自己的性命,第二才是任务。但眼下的情况,左萧之死已成定局,任务是必须要进行下去的。况且,他还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在路上。我希望听到这任务的完整解释。”清酌不知道冬至的实力,比起这个,她更想先明白任务的详细。
  在相柳,肯定有进行下一步的关键。所以劫走东西的人,势必会在相柳出现。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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