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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月钟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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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前面人声鼎沸,门外又是放炮又是奏乐的,院里则嬉笑不断,其间还夹杂着叫好声。姞月心痒难耐,实在想知道这个地方的婚礼有什么特殊习俗。人都是好奇的,姞月原本就不是这个大安朝的人,所以就对这些事情更加好奇。

馥郁看出了姞月脸上的挣扎,于是笑道:“要不你去看看?这里有我,管家用不了多久也该回来了,若是有事,我就请个丫头把你找来便是。 

姞月只矛盾了三秒,就点头同意了馥郁的提议:“那好,我先去,有人来了一定要找个人去喊我回来啊! 

得到了馥郁的保证,姞月就猫着腰溜出了后院,跑到前面去看热闹了。 

她溜到的时候,正赶上庆离抱着新娘进府。

战红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裙摆都快耷到地上去了。她似乎不怎么习惯被人横抱,双手都不知放哪里才好。旁边众人一看王爷亲自抱了王妃进门,全都两眼放光地吹起了口哨,“嗷嗷的狼叫声更是一片接着一片,甚至还有拿着筷子敲桌子砸板凳以供助兴的。 

无语地看着那疯狂场面,躲得老远都还能感到耳膜被震得嗡嗡响,姞月顿觉那身处漩涡中心的庆离王爷是个可怜到极点的人。

不过新娘穿的裙子确实好长啊!作为习惯了穿短装骑马的战红,恐怕太长的裙子会让她下了花轿就跌倒。那么,身为新郎的庆离王爷抱着她进府也有情可原。  

姞月隐约记得战红说过:第一身新服外面有件罩裙,那裙摆太大太长,穿上之后她总是会因踩到裙摆而跌得狗吃屎;第二身新服则是她亲自选的样式,从上到下没有半分多余物件,干净利索,让她十分满意。 

从目前战红所穿的新服来看,她选中的那身,应该是没被家人通过。

姞月的眼珠子再转了个弯,仔仔细细地巡视了一遍到场的客人,却发现客人太多了,想要找什么人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不知苏清究竟坐在哪个桌子边,反正姞月是锐意搜寻了很久都没看到他老兄的“翩翩身影。  

就当姞月的脖子越伸越长、越抻越朝外的时候,她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你这又在做什么呢?

姞月没当回事儿,一边扒着月亮门继续关注婚礼上的动静,一边随意地向后挥了挥手,压低着嗓子说道:“哎,哪个院子里的?去去去,快去干你的活——没看见前面忙得不行吗……

姞月的动作让她身后的苏清缓缓弯起了嘴角。

婚礼还没开始的时候,团团聚在前院的那些客人口沫横飞,嘈杂的声音折磨得他无法思考,所以他默默地退到了花园里去转了转,准备等庆离从将军府接来新娘之后再出现。不料他刚听见鞭炮响起,慢慢走回前院,就见姞月鬼鬼祟祟地两手扒在月亮门边,朝院子里张望。 

“不过是场婚礼罢了,有这么好看么?还是说,你羡慕战红?苏清理所当然地舍弃婚礼,选择留在姞月这边逗她玩。

姞月终于听出了不对劲。她回头,却见苏清正学她的样子,俯身同她一起往院子里瞅,他那张漂亮的脸就在她脑后不到三寸。

“……你怎么没在那边坐着?姞月慢慢地挪离苏清的控制范围,在脸上随便整出了个笑容就抬头迎战苏清。

姞月竖起全身毛发的样子令苏清有些小小的在意,他尽量地甩开挥之不去的点点烦恼:“那边太吵,所以我先在后面走了走。

看着姞月不甚在乎的侧脸,苏清忽然又想起容离带来的关于京城的消息——户部对刑部的弹劾已经牵扯上案子的处理了。而且,庆离的婚礼一旦完成,自己就没有在越刍继续停留的借口了啊……不行!  

“姞月,我有事要说!苏清蓦地紧紧抓住姞月的手腕,带着她就大步朝里面走去。 

姞月心道不妙,却怎么都挣不开苏清的手。她愤懑了:被人拖着走的滋味,试过一次就够了,不需要第二次!

苏清刚带着姞月拐进后院,不远处就匆匆跑来了一个小丫头,见着姞月,也不顾苏清在场,拉了姞月的另一只手就叫道:“好姐姐,可找到你了!管家还没回去,他不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姞月马上挣脱了苏清,朝他抱歉地说道:“我要先去看看后面怎么样了,失陪!说完,她匆忙地以极快的速度逃离,头也不敢回地与找到了她的小丫头跑远了。

苏清摊开手,复又坚定地握拳。然后他并没有转身回到前院参加庆离的婚礼——反正那家伙不缺客人,闹洞房这种事情也自有人去代劳,现在即使是在那里坐着,也会被战将军派来搅局的人给轰开。

他如此想着,掉头往姞月的院子走去。  

世上不止一个凌绍会用“守株待兔。

稍晚,姞月拖着几乎要麻掉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结婚不是件好事,不仅当事人累到半死,连帮忙的人也累得够呛。管家老伯不过是在前院多呆了半个时辰照应场子,后面的那群就全都方寸大乱,新来的仆人们根本一点儿眼色都没有,真是的!什么事情都需要拎着耳朵吩咐三遍以上才能记住,不出乱子才怪!

她几乎招架不了那种混乱了。幸好馥郁出手帮了她一把,要不她现在绝对会被管家老伯骂到无颜见江东父老的。  

而姞月刚一迈进院子,小河就站在屋檐下冲她摇头又挤眼,那样子好像是抽风了似的。姞月摆手道:“小河,我快不行了,你有话就直说了吧……

小河又是一阵比手画脚。

姞月两眼发酸、两腿发软地向屋里晃悠,边晃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道:“不能说?算了,不能说就不能说吧……我快累死了,晚饭我不想吃,我要躺着去……好累啊……她嘴里嘟囔着,游魂似的就进了屋子。

小河见姞月无视了自己的警告、晕乎乎地踏进了狼窟,气得在门外恨恨地直跺脚:“好心出来告诉她苏大人来者不善地在屋里等着,她居然不领情!我都比划得这么明显了……看不懂也不能怪我。

姞月扶着额头呻吟着,进了屋笔直地就朝里面走。她还没来得及碰到里屋的门,就听苏清的声音在耳边轰炸开来:“嫁给我。

唔,已经累到幻听了么? 

姞月好笑地拍了拍脑袋,把手放在了门上,正待推开进去。哪知除了幻听,她眼前还出现了幻影,一只手出现,覆在了她的手上。 

“我拒绝!手上非比寻常的冰凉让姞月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下,她冷静地排除掉有些颠倒的思绪,用同样冷静的语言了苏清,“苏大人难道是喝醉了?

苏清硬把她转了半圈,让姞月面对着自己:“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顾虑什么,你说过你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你,难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来自家族的干扰——当然,如果是我的话,即使有所谓的‘家族干扰’,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姞月无奈道:“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好不好?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今天真的是累了,请苏大人先回去吧。

岂料苏清较真了,他一双手卡住姞月不放松半分,盯紧了她的眼睛说道:“姞月,你到底在怕什么呢?你赢得了大多数人对你的好感,可我能看出来,你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亲近过。你不像我一样需要最彻底的防备才足以应付一切可能会产生的危险,那么你的防备就应该是有其他原因。为什么不愿意接近其他人?

姞月抬头,冷淡地看着苏清:“你想听真话?好,我告诉你,因为我根本就不能喜欢这里的人。即便是我付出了感情,最终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我早晚会回家——早晚。

“想回家并不代表着你就要放弃。苏清慢悠悠地说道。

“我必须放弃。姞月冷冰冰地回答。

可惜她的冷淡只维持了一会儿,就在苏清了然的目光下崩塌。  

“喂喂,你不是说不逼我的吗?干嘛做出这么一种‘我非你不娶’的样子来威胁我啊?!苏清的沉默和坚持让姞月忍不住炸了肺,“有没有听到?快放开我啦!总之没有人像你这样求婚的……总之我说了我拒绝!  

“色厉内荏。苏清精辟地吐出四个字,用来形容现在正张牙舞爪中的姞月。

“什么啊,反正我要回家就是了!姞月几乎想亮出自己尖利的牙齿去对付苏清这等刁民——不,他该是“刁官。

“回家和成亲,有什么直接关系?而且……你不是已经没有家了么?苏清见招拆招,驳回姞月的所有上诉。

“我……姞月词穷。

那是因为没家是一方面,不能让你太得意是另一方面——姞月“敬上。

然而,姞月虽然能暂时性地抛开对现代社会的种种眷恋,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一定要选择在这个地方生存?好吧,确实是找不到反穿越的方法,但是……如果嫁人了,丈夫却要三妻四妾呢?

她刚一这么想,心里就出现了一个尖细的声音,犀利地刮着她的心脏:姞月,你是笨蛋吗?现代社会就没有包二奶的、就没有搞外遇的?在现代你就那么确定你能让丈夫对你死心塌地绝不变心?你在现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钱更没有人,毕业之后能不能找到工作都是个问题,还不如在这里当个王府账房呢!

可是、可是……没人愿意呆在古代受苦受难。  

矛盾。

不过姞月能确定一点:如果今天的自己不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那么抱歉,给她十座金山都不会动摇她回家的愿望。但她偏偏是个在学校里备受他人侧目的孤儿。  

“看!就是她的爸爸因为欠了钱自杀了!  

“是啊?我都没听说过。哎,她是不是还要继续还钱?好可怜的…… 

——这是走在校园里常常能听到的对话。那些人个个都打着同情的旗号,其实是在凌迟着她的心。可她又能说什么呢?人家是好心在同情她啊!

或许,该尝试着换个环境——毕竟在反穿越不成的情况下,自己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思及此,姞月再次抬头,直直地看进苏清黑黢黢的眸子:“我可以试着……

“姞月!

窗外一抹艳丽的红色瞬间就打散了苏清眼中所有的狂喜。  

“姞月!快快,快来让我在你这里躲躲!我今天是绝对不会去新房的!

战红边大呼小叫着,边一巴掌将窗户震了个粉碎,撩起华丽而巨大的裙摆就爬进了屋。不过她虽然解决了碍事的窗扇,却还是无法顺利进来。她懊恼地半骑在窗户上,伸手就撕开了裙子下摆,并准备彻底扯开那条能当拖把使唤的裙子。 

“……呃,屋里还有别人……看着战红豪放的动作,姞月下意识地不想让苏清也瞧到。  

战红放下裙摆,回头,注意到了阴着脸的苏清。 

“呔!看什么看!没见过爬窗户的新娘吗?还有,你那手是怎么回事?干嘛把姞月抓得那么紧?离她远些啊臭狐狸! 

苏清的脸更阴沉了,他放开姞月的胳膊,然后推开门站定,朝门外长啸了一声。 

未几,略带酒气的庆离赶到。

“红红,你居然从新房逃跑!估计庆离是被灌了不少酒,说话声音比平常大了很多,“跟我回去!你默许你爹放纵手下恶整我也就罢了,难不成还想逃婚?!  

“……我不回去!战红一见庆离,马上就想跳下去逃跑,但她却又被那裙摆绊住了腿,顿时骑“窗难下,求救般地看向姞月:“他喝多了,脾气变得好怪!我,我得逃走才行……  

姞月还没表态,庆离就轰了过来:“你不回去也行,那我就留下!说完,他几步上前,从窗户上轻而易举地就拉下了战红,把她塞进了姞月屋子的隔壁。

鸠占鹊巢。

更恐怖的在后面。因为那间屋没过多久就传出了类似“嗯嗯哎哎的声音。

……

至始至终,苏清都面带微笑地看着那对新鲜出炉的夫妻上演“打是亲骂是爱。 

直到屋里的动静已经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时候,苏清才转身笑着对羞红了脸的姞月说道:“我看他们一时半刻也不会出去了。你今晚怎么办?

被巨大声响惊出了门的小河弄清楚了状况,面不改色地扔下句“我和雀儿她们挤挤就抛弃了身为她好姐妹的姞月,连包袱都不打,匆忙溜出了小院子。

“跟我走吧?苏清笑眯眯地提议。

姞月当然明白,现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累得没工夫帮自己另外收拾屋子。更何况,王府的两位主人居然在新房之外的地方“打野战,传出去实在会让人贻笑大方。

去馥郁她们的院子住一晚? 

眼下好像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虽然那个院子里也住着苏清,不过,只要能与馥郁挤一挤就没问题的……吧…… 

第四十章

名声不保  

姞月埋头跟在苏清身后镇定了许久,终于勉强将刚才听到的那些现场直播的暧昧声音扔掉了一半,全神贯注于脚下的石子小路,连苏清看

了她好一会儿她都没注意。

苏清本是走在前面的,无意间回了一下头,却见姞月低着脑袋亦步亦趋,连话都不说,只顾数着地上的石子。

还在害羞?

苏清控制不住地翘起嘴角:姞月这般举动,也让他的尴尬消失不少。虽然他表面上表现不出什么异常,但心里早就别扭得不行了。

然而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沉默却一直没有散去。 

原本不长的一段路,硬是被这两人走了很久。路上也不知在磨蹭着什么,总之,当他们到了住处的时候,容离都已经回去了。但是一听到

门外的动静,容离就挣开妻子的搀扶,两边颠倒着方位,一脚重一脚轻地晃了出去。

“苏清!你小,小子,你害我!

两人刚进院门,迎头而来的就容离那带着熏人酒气的指责。细听之下,居然还能分辨出其中的无限委屈,看来他确实喝了很多——或者是被人灌了很多。  

苏清微微皱眉,但还是伸出胳膊架住了已经喝到软趴趴的容离。后者几乎随着都能横卧在地上撒欢,腻来腻去的也不怕有人在,更不怕苏清事后报复,一副标准的醉汉形象外回一条标准的酒精麻痹之下的大舌头:“你,你跑得倒,倒快嗝呃你小子,混,混蛋啊

姞月偏偏头,躲过那阵阵洒气的袭击。那群灌酒的也忒没个大方向了,当事人庆离都没叫成这结结巴巴的德性,反而倒是亲友喝得醉醺醺。不过,现成回想起方才庆离蛮力扛下战红的模样,那位似乎也喝高了吧? 

容离这番不流畅的话令苏清啼笑皆非:“害你?我中途有事先离开了,一直就没再回去过。看你这样莫非你也被灌酒了?不可能吧,庆离被灌无可厚非,你又是怎么被灌的?

容离四肢乱舞,指着苏清的鼻子,非要一口咬定他临阵脱逃:“你,你小子啊你狡猾跑得快溜掉了呃,嗝你害死我了

姞月忍笑半捂鼻子看向容离,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男人就是那名动京城的才子诗人。也许每个人喝醉了之后都会有些失态,可她却从没想象过才子醉酒也如此有趣。

容离还在纠缠不清,馥郁已经几步跟出了屋,温柔地扶了他一边胳膊,很是耐心地劝道:“回屋喝醒酒汤吧,管家刚派人送来的,还热 

着呢,趁热喝了好啊!  

“不要容离咕哝着,推开她的手,“他害我被灌嗝!

馥郁之所以没有立即拉回容离,是因为孩子怎么都不肯放手,她颇费了些劲将孩子哄得不哭不闹了,这才赶紧出来安抚闹酒的丈夫。当 

她看到苏清身后的姞月,也有些奇怪:“姞月妹妹?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呢? 

姞月偏脸看向苏清——要不是他去了庆离,想必战红躲在哪里都没人知道。说起来,苏清确实算得上是半个肇事者了。但她总不好意思

就说“王爷和王妃在我院子里过夜,于是支吾了几声,后笑到:“就是院子里不很太平,嘿嘿我能不能和你挤一晚?  

馥郁明显不懂那个“挤一晚是什么意思,她探出手去碰了碰姞月,关心地问道:“你院子里不很太平是指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我看这王府也挺明净的啊,却又如何惹来了那些东西? 

姞月心知无法解释,只好避重就轻:“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只是今天不能去住对,早先有人去看的,说是今晚王府有喜事儿,我那个方向不宜住人——所以我想今天在你这里借住一晚。她信口胡诌了个理由,倒也搪塞了过去。

“你你是苏清的那个你是姞月喔?发现妻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里了,容离很快就将视线转移到了站在苏清身旁的姞月那边。“你,你比苏清更可恶!你居然把馥郁教唆嗝,给教唆坏子你害人不浅啊你

这回轮到姞月哭笑不得:“容大人,这做人也要讲理。分明是您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我和战红不过是稍微针对你的言论适当地采取了一些反击而已。

姞月忘了,任何时候者不能同喝醉的人理论,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蛮不讲理。所以当她话间刚落,容离就吼了过来:“什么是不中听啊!那你也不能挑拨我们夫妻!馥郁打着照顾孩子的名号把我拒之门外,你敢说不是你们的馊主意吗?!这个时候,他竟然也不大舌头了,反驳得相当流利。  

苏清和姞月闷笑。

一把抓信了酒气熏天丈夫,馥郁眼中含怒,提了声音道:“容离,这些事情能讲出来让人家笑话吗?你啊,带了满身的酒气回来也就罢了,不愿意好好休息,到处乱跑又净说些让人担心的话!你还不赶快回去喝了那醒酒汤呀!那习惯了柔声细语,所以这番狠话说出来反让人

沉得更像是在撒娇。 

容离明显的吃硬不吃软,馥郁一放了狠话,他也老实了,只不甘心地又瞪了好几眼苏清和姞月,然后才忿忿地哼着气儿,掉头晃回了屋



馥郁“处理掉容离之后,复又转身对姞月抱歉地笑了笑:“妹妹,你也看到了,容实在是阿可也是好不容易睡着了的。他们父子两个

,谁都离不开人,我那边确实没法腾出地方给你。

姞月连忙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还有其他房间,我随便找个收拾收拾就成  

可没铺盖你怎么睡?天都冷了,至少也要一床被子吧?“馥郁一语惊醒梦中人。姞月只顾得上从自己院子闭紧了耳朵逃走,却完全忘记要

带铺盖。不过在那种情况下,谁都想不起来再进去整理任何东西。

馥郁建议:“要不你回去拿了来?

苏清咳了一声。

姞月想都不想地直接拒绝:“不行!我不能回去!

馥郁纳闷:“为什么不能回去?又不是让你住那里,只是拿些东西。难道这也限制着?出了院门就不许回去了?

姞月好生佩服馥郁的联想力,因此便顺着她的思路说道:“是啊,出来了就不能回去,他们的确这么说的。现在这个时辰,去找人拿东西也难馥郁姐姐,你这里真的没有多余的被子可以让我凑合过今天吗?只一晚,就一晚。

馥郁为难地道:“没有呢,你也知道,我们自己都没带,用的全是王府准备好的。 

姞月叹道:“那算了,今晚我和河她们一起挤通铺。 

许久不了言的苏清此时慢悠悠久地接话道:“容进屋了这么久了,嫂子先去照顾他吧。至于她住在哪里,这由我张罗就行。 

姞月本想说些什么,却又见苏清在馥郁看不到的角度对自己眨了眨眼,她恍悟:馥郁需要照顾丈夫和儿子,不该让她惦记着自己的住处问 

题。

于是她笑道:“别管我了,最不济我还能找块地方坐上一晚。馥郁姐姐,你还是进去看看容大人吧!阿可也快睡醒了,又哭又饿都要你忙

活,我就不打扰了。  

馥郁知道苏清的能耐,也没再多说什么,道了声“失陪就回了屋,里面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容离在说“好难爱之类的抱怨。

苏清和姞月被另一对夫妻再次撂在了门外,好在这回是他们自愿的,而非突发情况。 

“那个,姞月润泣嗓子,“不用麻烦苏大人,我还是去找小河

苏清不等姞月说完就接了话:“天确实凉了,通铺那边的丫头们都盖上厚实被子了吧?怕是只多一会小河姑娘都会嫌挤。这样,你今天住

我屋里。

姞月只觉得头皮发麻,吭吭哧哧地问道:“那你呢?  

苏清笑:“我么如果你有这份心,邀我一起无妨;如果你无意,我就睡外面的小榻上。她见姞月的神情有此松动,不由得以放软了声音道: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姞月很小声的嚅哝着。“外面凉了啊,你睡在硬邦邦的榻上,晚上会不会受寒?而且又没有多余的被子 

苏清心思转了好几个弯,当然探出了姞月话里的关心之意。尽管她的声音很小,小得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可苏清明白姞月那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眼瞅着姞月的脚在地上蹭着,划来划去地画出了一个连一个的大小圈圈,苏清的心一点儿一点儿地飞扬起来,他眯了眼睛,笑着保证道:“我不会有事。以前办案的时候常会睡在野外,比起那些,有个能躺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

就这样?

姞月低着头继续画圈圈,也没说什么别的。在她看来,认可苏清的追求是一方面的,不想让他太得意却是绝对应该的。姞月虽没谈过恋爱,但也晓得不能一次给男人太大甜头这个道理。所以,拿乔是女孩子的专长,尤其是当女孩子处于被追地们的时候。  

苏清并没有发急,他专注地看着姞月。姞月低头的动作使她白皙的脖颈露在了明明灭灭的烛光中,一如她穿着的浅红色衣服一样,被打上了一层错黄的光晕。

姞月同苏清站在院子里,容离和馥郁夫妻的那间屋的蜡烛一直亮着,却好像距他们很远。两人在寒流风中也不怕冻到,各自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姞月没动静,苏清也没动静,只拿了一双眼睛看着她,那眼睛好似将所有从屋里投映到外面的点点烛光集聚在了一起般明亮。

吹了半天的风后,姞月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就停了下来;过了片廖,她又张嘴,却再度闭上。她如此两三次,她终于下定决心道:“那就这样,今天时辰也早,我们咳,我先进去。苏大人,就这同屋而眠可是权宜之计——你我二人一内一外,也不算得是“同屋。可是,可是知情者就不需要有第三个了啊?

苏清缓缓地笑了:“当然。

当夜,姞月跟着苏清进了日后被战红称之为“狼窟的那间屋子。说实在的,那间屋本来没什么特别,只是苏清一入住,它就成为了特殊的屋子——所谓“狼窟是也。  

要命的事情发生在第二天

隔天早晨——

睡迷糊了的姞月睁开了眼,不辨晨错地认为自己还身处原来的那方小天地里。她张口就喊道:“小河!小河!什么时辰了呀?第天起 

床后问个时辰,这是她到了越刍才养成的一个习惯,至于支账,则是最近忙婚事的时候加上的一名话。

当她发现;屋里的格局与自己的那间小屋不同时,她这才慢慢地放任意识回笼,惊觉自己喊了什么之余,她也开始担心被别人听到她在  

哪里了。

偏偏这院子里住着的所有人都起庆了,只有姞月因大睡懒觉而没起。她不能不出屋,因为她己经听到了屋外苏清和容离的对话。

“为什么我听着你的屋里有个人在叫唤?你昨晚做了什么?这是容离的嗓门。

——难道那个烂醉的家伙已经清醒过来了吗?醒酒汤真是名不虚传。 

“我什么都没做。你听到的叫喊么,那是姞月。她换了个地方休息,一时可能还不很适应。这是苏清的声音。

——可恶,不是明着说好了不许他造谣的吗?

其实苏清那也不算是造谣。因为他根本就没说任何关于“姞月在我屋里睡觉的话,不过他给容离的那段解释,实在有“暧昧不清,混淆视听之嫌,这只会让人更加误解。

姞月很无奈地心想:这次是自己的错,不该给他造谣的机会。可这造谣,为啥听起来反而让她有些莫名的喜悦呢?太不应该了,真是时刻都不能忘记“反击为何物。  

“确实什么都没发生——苏大人终于算得上是位正人君子了。姞月披衣,走到外面,推开屋门,用了个令人玩味的“终于算得上来形容苏清的君子行径,“比起某些喜欢背后议论是非的大人,不知要好多少倍。

姞月没想到的是,开门后,她将面对的除了屋外的容离和苏清,还有馥郁以及其他一些不知来干什么的丫头小厮。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她走出了苏清的屋子,而且居然还披着苏清的衣服 

慢半拍地发现自己的衣服不合身,姞月低头,看到了一件不可会出现在自己庆前并被自己无意识中拎起穿上的衣服,此刻正招摇地挂 

在自己身上。

惊叹声先小后大地扩散开来。

姞月不明白,这些莫名其妙的仆人是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莫非是某人有目的的行动?

她的眼睛立马扫到苏清方向。苏清坦然面对她的审视。

惊叹声更大了。也许是因为大家想都没想到,一贯大方的姞月姑娘竟会如此大胆。本来嘛,她住在苏大人屋里也没啥,但出来后还能直面众人,并毫不示弱地当众与苏大人眉传情,这就不一般了啊!

容离趁火打劫还不忘落井下石:“姞月姑娘早啊,昨晚睡得如何?

“喔

具象化的惊叹此起彼伏。然而姞月怒红的脸,却更让人浮想联翩: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让姞月姑娘如此害羞?

——此乃“名声不保。 

第四十一章

鸡飞狗跳

一阵高过阵的惊叹声终于也让苏清觉察到不对劲。原本他就在寻思些人出现的原因。围观群众太多——院子在容离家抵达越刍后,虽然也添几个负责打扫的小厮,可却从未出现过像今天这般“人满为患的情况。平白无故的哪来么多人?

苏清何其聪明,他只消一想,便能猜出其中症结所在。他冷眼一扫,短短几句话就打发走了那些在他看来十分多余的丫头小厮们。众人哪敢不从?他们在管家千叮咛万嘱咐之下,早就都知道要远离苏清,这次是有人请他们帮忙收拾院子,不得不到。他们中的一些人原本以为只有两三个丫头被派来,不想大家到齐之后会有么多。

人多力量大,大家很快就按照容离的要求收拾好院子,正想走时,却目击刚才的一幕。

我们王府马上就会再办一次婚礼吧?姞月姑娘好样的,居然能拿下被管家大人称为“鬼怪都不近身的苏大人啊!

——这是每个“目击证人在临走前的统一心声。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苏清盯向抱臂看好戏的容离,“这个院子是我早就收拾过的,值得兴师动众的搬来这么多人?你故意的?

容离不慌不忙地迎视着苏清的恐怖眼神,问了回去:“我?我一早头疼得不行,能来得及干啥?说着,他的眼睛还不忘照顾一下姞月,“昨天醉得不轻,怎么能记得姞月姑娘在你屋里休息的呢?

他居然还敢不打自招。  

姞月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端倪。

容离这个伪君子!人道是“小人报仇、步步紧逼,这回姞月此番终于体会到:宁可得罪真小人,不能得罪伪君子。“道貌岸然这词无法用来比喻容离,物以类聚,有苏清当朋友,容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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