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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走腹黑丞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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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惷心萌动?”楼天籁张大嘴巴,直起身子,登时精神抖擞了,“江锦哥哥和江秀哥哥都有心上人了?!”
江锦:“……”啥?不带这样毁人清誉的!
江秀:“……”以后还能娶着媳妇儿么?
郦师白笑着点头道:“据说是这样的。”
即便此时所处的环境,并不太理想,楼天籁仍然止不住的,两眼泛光的八卦道:“丞相伯伯,江锦哥哥和江秀哥哥他们喜欢的,是哪家的女孩子啊?”
郦师白摇头,“具体的我还不清楚,他们两个,只要寻着空隙,便不见踪影,我都没机会仔细问。”
楼天籁略有些失望,鼓着腮帮子咕哝:“这样啊……”
郦师白:“是啊。”
江锦:“……”他也想知道自个儿究竟喜欢上了哪家姑娘,万一日后年老色衰了,真的娶不着媳妇儿了,那就按照主子爷此时瞎编出来的标准,随便的寻一个娶回家搁着。人活一世不容易,总得娶个媳妇儿才圆满啊是不是?
江秀::“……”主子爷不是很能编么,为何不干脆替他们把对象是哪家的,以及姓甚名谁包括生辰八字,都一并给编出来呢?就不相信主子爷能把没有的事儿,生生的变成真的!
楼家小萝莉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好巧哦,为何江锦哥哥和江秀哥哥,差不多同时惷心萌动了呢?难道春天,注定是个使人思春的奇妙季节么?”
“据江桓说,江秀和江锦喜欢的,是同一个女子。”丞相大人若改行去写故事,估计相国寺里的那位戒色大师,就该屁滚尿流痛哭流涕了。
楼天籁兴奋了,“啊?!真的呀?!两位哥哥喜欢上同一名女子?”
江锦:“……”嚓,怎么可能?
江秀:“……”他的品味会差到那种程度么?
郦师白无可奈何叹道:“嗯,江桓是这样说的,若真如此,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楼天籁也觉得这事儿,是个大问题,“是呀,江锦哥哥和江秀哥哥一样优秀,那位姑娘最后会选择哪一个呢?无论那位姑娘最终选择谁,都注定了有一个人是要伤心的,哎呀,若江锦哥哥和江秀哥哥为了那位姑娘,反目成仇大打出手那可怎么办?”
江秀:“……”什么跟什么呀,楼小姑娘你想太多了。
江锦:“……”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秀儿看上的女子,怎么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郦师白道:“我们终究是局外人,感情之事,委实不便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楼天籁深觉有理,点头道:“是啊。”
扶着下颌出神地想了想,楼天籁若有所悟,“难怪呢,两位哥哥明知道丞相伯伯受伤了,居然还溜得不见踪影……原来是抢着献殷勤去了,生怕落后……”
郦师白极为淡定地控诉道:“见色忘主。”
楼天籁宽容的道:“丞相伯伯应该体谅一下的,毕竟江锦哥哥和江秀哥哥,都一大把年纪了……再不努力,可能这辈子就要打光棍了……”
江锦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太狠了,楼小姑娘的话,字字锥心呐……
江秀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楼小姑娘的话太夸张了,他哪有那么老?就算年纪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外表不也还是同十八岁的少年郎一样迷人嘛?
郦师白黯然神伤的叹息道:“唉,不体谅也得体谅了,如今他们两个的眼里心里,都已经没有我这个主子的位置了。”
楼家小姑娘的心地十分善良,拍了拍郦师白的肩膀,乖巧的安慰道:“丞相伯伯快别这么说,江锦哥哥和江秀哥哥其实人挺好的,得悉了有刺客要围杀丞相伯伯,江锦纷纷和江秀哥哥都暂时放下了终身大事,及时跑到蔁淮山搭救丞相伯伯呢……可见在两位哥哥的心目中,丞相伯伯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而终身大事心上人什么的,都只能排在第二位……”
丞相大人郁郁道:“我身上中了箭,受了伤,他们均看在眼里,但终究……重色轻主,不管不顾的撇下我跑了……”
江秀:“……”主子爷你有完没完?
江锦:“……”嚓,是不是该有个度?主子爷可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楼天籁努力扮演着乖孩子的角色,“丞相伯伯别太悲观啦!凡事都应该往好的方面想……”
“好的方面?”郦师白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楼天籁挺起小胸脯,砰砰的拍了两下,说道:“我不是还在么?虽然丞相伯伯身受重伤,虚弱得走路都走不动,累赘的很,但我不是还一直守在丞相伯伯身边,没有抛弃丞相伯伯独自离去么?”
郦师白:“……”小家伙,这话都好意思说?
有些小小的心虚,不敢直视郦师白的眼,楼天籁垂下脑袋,吞吞吐吐道:“丞相伯伯,你干嘛用……用这种眼神瞅着我嗄?”
郦师白:“咱们被刺客围杀之时,天籁撅着小屁股往草丛里钻……嗯……天籁肯定不是打算逃走的对不对?”
楼天籁瞪大了眼,脸上写满了愤慨,大嗓门掩饰着心虚,忿然道:“当然不是!我肿么可能会丢下丞相伯伯不管?!我悄悄往草丛里爬,是打算从背后袭击刺客,打刺客们一个措手不及!”
郦师白深邃的眸中,尽是感激之色,“我就知道,天籁不会弃我而去的。”
楼天籁面不红心不跳的道:“我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江锦正无聊的抠着树皮,听了郦师白和楼天籁的话,身上的鸡皮疙瘩,登时掉了一地,额头抵在树干上,受不了的悄声道:“哎哟我的个亲娘额,这两个人的话,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假啊?”
江秀趴在杂草丛中,捂着额头,低声附和道:“假得不得了啊!”
“是的,天籁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丞相大人面上绽开浅浅的笑意,海洋般莫测的眼眸,深深地望着楼天籁道:“经天籁一番开解,我这里心头舒服多了。”
楼天籁笑盈盈道:“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就对啦。”
想到跟随他多年的那两只,郦师白神色又是一黯,“可是江锦和江秀……”
楼天籁立即皱起了小脸,不耐的道:“丞相伯伯!”最讨厌钻牛角尖的人了!没完没了的,哼!
“……”主子爷你够了啊!够了啊!够了啊!江锦抓狂了,差点没从树梢上跳了下去。
“……”在丞相府里混口饭吃容易嘛?容易嘛?容易嘛?!整日除了水里来火里去,还要被无良的主子各种陷害诋毁!太凄凉了!惨绝人寰啊简直!江秀抓着一大把杂草,激动得连根拔起,恨不能甩到郦师白脸上。
郦师白幡然醒悟,舒心的笑出声道:“我明白啦,江锦和江秀之所以溜得那么快,想必是因为相信天籁有情有义,以及能够妙手回春保我周全之故。”
丞相大人丢过来的高帽子,楼天籁戴得十分舒坦,明眸含笑美滋滋道:“嗯啊!就是这样没错!江锦哥哥和江秀哥哥其实很关心、很在意丞相伯伯的!”
“……”江锦默默望天。
“……”江秀匍匐在地,抓了只小虫子玩儿。
两人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树林中愈发的幽暗了。
扫视了一遍林中环境,郦师白沉默了片刻,捂着腰间伤口,扶着树干,吃力的站了起来,“天籁,咱们得抓紧时间,赶在天黑之前离开此地。”
春寒料峭,这个季节,早晚温度极低,深林中更甚,他们俩穿着单薄,而他又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在山中过夜。
楼天籁跟着站了起来,迟疑问道:“丞相伯伯能走得动么?”
郦师白道:“休息了许久,渐渐恢复了些体力,下山应该不成问题。”
正文195 忘不了
南元国大皇子和白雪公主,从一开始便都没有露过面,东盛众官员不由心中打鼓,开始了不着边际的猜测与怀疑,私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皇子和白雪公主,二人身份贵不可言,竟然如此巧合的,刚到盛京便都患了病?魏亮说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可他们又没有亲眼瞧过,谁知是真是假?倘若大皇子和白雪公主病死在盛京,又该如何是好?假有不测,到时遭殃的,可就是他们东盛了!
直到听了太子爷微生宗睿的话之后,得悉闻人子乔和闻人白雪病得并不算太严重,只因长途劳顿外加感染风寒,有些疲累不适憔悴难堪罢了,东盛众官员们的心,方稍微安定了些。
大皇子和公主千金贵躯,因染了病患导致形象憔悴,恐在东盛众官员跟前失了礼,损坏泱泱南元国的体面,拒不下车相见委实情有可原,东盛国官员们表示能够理解,再加上南元国魏亮等一众官员,知书达理,将该尽的礼数,尽皆尽了个周全,东盛国众官员们,便没有多余的意见。
有关于迎宾事宜,礼部早在两个月前,便准备妥善,将南元国送嫁队伍迎进驿馆时,残阳正好慌张的沉落山底。安置了闻人大皇子和白雪公主,以及南元国送嫁队伍之中的众人之后,微生宗睿率东盛文武官员们离开驿馆时,已过了酉时。
送太子爷车驾回东宫的差事,由于微生宗睿自个儿的要求,便落到了梁上尘和楼天远的头上。
梁上尘面上似笼罩了一层寒霜,冷冷的瞟了微生宗睿一眼,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直接打马奔回了镇国将军府。
微生宗睿从车窗探出个脑袋,望着梁上尘绝尘远去的背影,嚷嚷道:“喂!老梁!我好歹是太子爷!老梁你能给点儿面子么?”
随波逐流了一整天,楼天远面浑身僵硬,面无表情,呆滞的眼神儿从微生宗睿身上划过,声音凉凉的提醒道:“太子爷能给您自个儿和东盛国留点儿面子么?路边很多百姓看着呢。”可白下和。
微生宗睿闻言四下瞄了瞄,果不其然,街边百姓都望着他这边,悄声议论指指戳戳。留下一个无比风|骚的笑容,微生宗睿缩回了车厢里去,一叠声吩咐道:“回宫回宫……回宫……”
之所以没像梁大将军那样扭头就走,并非尚书大人恭谨小意魄力不足,被迫屈服于微生太子爷的淫威之下,而是因为尚书大人心中有个疑团始终不得解,想找个机会向微生太子爷证实一下罢了。
凭尚书大人对微生太子爷的了解,现在问微生太子爷,微生太子爷是绝对不会说实话的,所以只好暂且耐着性子,做好身为臣子的本分,先送微生太子爷回宫。
尚书大人沉默不言,跟在微生太子爷身后,不紧不慢的进了春暖殿。
微生宗睿往美人榻上一倒,矫情的哎哟嚷了起来,“累死了……累死了,我的腰快断啦……腿酸,脖子也疼……”
楼天远:“……”微生宗睿以为自个儿是水做的么?他们这群骑马的人都没嚷嚷,微生宗睿一整天都躺在车厢内睡觉,居然也好意思喊腰酸背痛?矫情!践人就是矫情!
仿佛听到了楼天远的腹诽,微生宗睿撩起眼皮,感叹道:“睡得太久了,浑身都不舒服……”
楼天远嘲讽道:“如此说来,太子爷倒应该去乡下待一段时间,帮乡亲们下到田地里劳作。”
微生宗睿没接话茬,不搭理楼天远。
小福子和小顺子很识趣,奉了茶水果点凑上前,一个给微生宗睿捶腿,一个给微生宗睿揉肩。
微生宗睿舒服的眯起眼,询问道:“楼郎,小婉最近在做什么呢?”
楼天远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微臣近日一直在刑部忙碌,没有留意天籁园里的动静。”
微生宗睿笑米米诅咒道:“说假话的男人会断子绝孙的。”
楼天远不以为然,“哦。”
在楼天远看来,微生宗睿的这个诅咒,绝对不可能会灵验的。
男人说假话,若真会断子绝孙,那么微生家族,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绝后了。
微生宗睿追问道:“快告诉我,小婉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楼天远暗暗白眼道:“太子爷恕罪,微臣真不清楚。”
微生宗睿笑得极致俗媚,无耻威胁道:“好吧,既然楼郎不清楚,那我明儿亲自去三口居瞧瞧!”
不要脸!真想一巴掌拍死微生宗睿这不要脸的混蛋!楼天远咬牙切齿怒目直视。
“别瞪我。”微生宗睿无辜耸肩,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舒坦叹息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为了三口居的安宁,楼天远不得不妥协,“小婉还是老样子,每天跟姐妹们在院子里玩耍,偶尔也出门逛逛。”
微生宗睿不太满意,“就这样?”
楼天远绷着脸道:“不然呢?太子爷还想知道什么?难道要让我将小婉每日几时吃饭几时睡觉几时上茅房几时大笑几时蹙眉都一一细禀吗?”
微生宗睿一拍大腿,“如此最好。”
楼天远面沉如水,冷冷的道:“微臣从无偷窥良家女子的癖好,所以,请恕微臣有心无力爱莫能助,着实帮不了太子爷。”
微生宗睿撇嘴,“楼郎你真是……忒小气!每次跟你说话,不超过两句,你便翻脸。”
面对着居心叵测觊觎唐小婉的混球,饶是修养再好的人也会忍不住要翻脸的!楼天远道:“那是因为太子爷没说什么让微臣顺心的话。”
微生宗睿傲娇的哼了哼,“小心眼。”
两人互相挤兑了几句,楼天远直奔主题问道:“太子爷,微臣斗胆问一句,闻人大皇子和白雪公主,当真染风寒了?”
微生宗睿懒洋洋道:“闻人子乔什么德行,楼郎你又不是不清楚。”
看来他们猜得不错,闻人子乔果真摁耐不住,拍拍屁股从南元国送嫁队伍里偷溜了。
楼天远问道:“太子爷可知闻人大皇子现在身在何处?”
闻人子乔和微生宗睿可说是一路货色,若非相貌气质截然不同,肯定会教人误以为俩人是亲生兄弟。
闻人子乔和微生宗睿,龌龊无耻的程度,谁也没比谁差。
微生宗睿没有答话,从袖袋中取出信笺,递给楼天远道:“你自个儿瞧瞧。”
楼天远上前两步,接过信笺,又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染上了龌龊病毒似的,与微生宗睿保持着一定距离,楼天远才打开信笺来看。
龙飞凤舞的两行大字,确是闻人子乔亲笔所书,信上并未交代去处,只让微生宗睿帮忙遮掩,保证在四月底五月初,一定赶到盛京。
“希望闻人大皇子能够稍微安分点,不要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楼天远看完后,将信笺还与微生宗睿。
闻人子乔脱离送嫁队伍,绝对不会是干什么好事去了。
微生宗睿信心满满的道:“放心吧。”
心中疑团已解开,楼天远作揖行礼,“太子爷早些休息,微臣先行告退。”
微生宗睿慢悠悠道:“闻人白雪也不在送嫁队伍之中。”
楼天远正欲离去,闻言脚下一顿。
微生宗睿继续说道:“躺在公主车厢里的,其实是个婢女。
“可闻人大皇子给太子爷的信笺上,并未提过关于白雪公主的只字片语。”楼天远微微凝眉,不禁推理道:“难道白雪公主是在大皇子离开之后,才另行脱离送嫁队伍的?”
躺着还嫌不舒服,微生宗睿调整了姿势,趴在美人榻上,怀抱软枕说道:“我问过魏亮,闻人子乔是刚出了云京,便离开了送嫁队伍的,而闻人白雪则是在姬州城外,才偷偷离开的。”
楼天远好笑的道:“难怪南元国送嫁队伍迟了这么久才到盛京,原来闻人大皇子和白雪公主都偷溜了。”
目光诡异盯着楼天远,微生宗睿笑得高深莫测,“可见这个闻人白雪也不是个安分的。”
什么意思啊?太子爷说这话的时候盯着他作甚?苍天可鉴,他对闻人白雪,真真是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啊!楼天远头皮发紧,“南元国魏亮他们没有派人去寻白雪公主么?”
“车厢里冒充闻人白雪的婢女,是闻人白雪的贴身婢女,对闻人白雪忠心耿耿,熟悉闻人白雪的一切,所以闻人白雪逃走了二十多天,才被人发觉。”说到这儿,微生宗睿顿了顿,扭头望着小福子道:“用点儿力捏,别跟挠痒痒似的。”
小福子愁眉苦脸的道:“太子爷的腿才复原没多久,用太大力捏的话……会不会……呃……”
微生宗睿瞪眼:“那是骨头,不是豆腐做的。”
小福子道:“好吧,那奴才用力便是了。”
楼天远道:“白雪公主逃婚这事儿,不宜张扬,而南元人对我东盛不甚熟悉,且人力有限,再加上白雪公主有意躲避,他们要想寻到白雪公主,委实不太容易。”
微生宗睿道:“魏亮等一众南元送嫁官员,私下里求我看在闻人子乔的面子上,派人暗中搜寻闻人白雪的下落。”
楼天远反应过来了,“那么太子爷的意思,是打算让微臣和梁大将军去寻找白雪公主?”
微生宗睿道:“对。”
南元送来联姻的公主,若在东盛境内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一件麻烦事,楼天远沉吟良久,终接下了这桩烫手任务。
临走前,微生宗睿提醒道:“再过几日,便是宗越的忌日,楼郎可别忘啦。”
楼天远立在门口,遥望天际星子,喃喃道:“忘不了。”
正文196 尚书大人失眠了
从东宫出来径自回了三口居,与开门的徐老伯寒暄了几句,忽然想到了白日里在城外时,微生宗纯居心不良的提醒,楼天远不禁脱口问道:“徐伯,今儿郦丞相可有来过?”
徐老伯照实回答道:“有,郦丞相是晌午来的。”
楼天远沉了脸,“他来作甚?”
为何公子爷满脸的不高兴,似乎很不欢迎郦丞相?郦丞相怎么得罪公子爷了?徐老伯暗暗纳闷,“郦丞相是来找咱家天籁小姐的。”
楼天远脸色更沉了几分,“他在三口居待了多久,什么时辰离开的?”
瞅着楼天远的神色,徐老伯颇为忐忑的道:“郦丞相倒没在咱这儿待多久,在小姐院子里用了午饭后,便带着小姐一块儿出门了。”
楼天远的嗓门陡然拔高,“出门?!”
徐老伯吓了一跳,“是啊,天籁小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可恶!该死!楼天远握紧了拳头,长眉紧蹙,“徐伯知道他们去哪了吗?”照回远自。
公子爷竟然如此生气,到底怎么回事?徐老伯屏息摇头,“不晓得。”
楼天远面上浮现一层寒霜,抿紧了嘴唇没再多说什么,丢下满头雾水的徐老伯,大步流星赶往天籁园。
天籁园里熄了灯火,一片漆黑,众女均已歇息。
搬到三口居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楼天籁的院子里,便没安排人守夜。
天籁园里黑漆漆静悄悄,楼天远站在院中央迟疑良久,最后敲响了唐小婉的房门。
唐小婉正好梦,隐约听到敲门声,不愿搭理,奈何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唐小婉忍无可忍,怒吼道:“谁啊?!三更半夜的吵什么吵?老子睡着了!睡着了!给老子滚远点儿!滚远点儿!滚远点儿!”
搅人清梦是很不好的行为,听到唐小婉狂暴的狮子吼,楼天远尴尬歉然的道:“小婉,是我。”
屋内狂吼戛然而止,静默了片刻,唐小婉压下了怒火,平心静气问道:“公子爷找我何事?”
楼天远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天籁被老白带去哪儿了?”
唐小婉睡得迷迷糊糊,懒得起身,言简意赅的道:“蔁淮山,寻金碗莲花。”
“蔁淮山?”
“没错。”
“没别的事了,你继续睡吧。”楼天远说罢,离开了天籁园。
随即派薛涛去丞相府探了消息,果然与楼天远的猜测差不多,郦师白打半道上装病遁走,回到丞相府换了身行头,然后便只身来到三口居,花言巧语拐带楼天籁出城!
拐带楼天籁远离众人视线范围,郦师白的龌龊心思太明显了!从前在他眼皮子底下,郦师白就极不安分,如今将楼天籁拐到深山老林,岂不是要为所欲为了?!
老不要脸的混蛋!啊啊啊啊……
将面前的木桌当成郦师白,楼天远捏紧拳头使劲捶打,生生的将桌角捶裂捶碎。
楼天远整夜未能成眠,翌日清早,派人去东宫里知会了一声,假借寻找白雪公主之名,带领两名亲信飞马狂奔,离开盛京城前往蔁淮山。
楼天远刚进入蔁淮山之时,郦师白和楼天籁遇上了刺客。
虽然同一时刻身在山中,但蔁淮山面积太大,双方没能遇上。
楼天远一行发现遍地死尸时,郦师白和楼天籁已经离开蔁淮山。
今日早晨,郦师白跟何老汉夫妇俩打过招呼,说晚上还要过来借宿。傍晚时分,何老汉干完农活儿回家,便满怀期待的坐在门口,等待着郦师白和楼天籁的第二次到来。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黑,挨不住腹中饥饿,何老汉夫妇俩便先吃了晚饭,另外,给郦师白和楼天籁留了一份饭菜放在锅里热着。
何老汉背负着双手,第四次出门张望,“老婆子啊,都这么晚了,你说郦官人小两口会不会不来了?”
客堂内点了两盏油灯,老妇在灯下做针线活,头也不抬的道:“那可说不准,附近村庄多得很,兴许郦官人两口子,去别处借宿了呢?”
何老汉嘀嘀咕咕道:“哎呀,郦官人明明说要来咱家的……郦官人那等气度做派,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见过……郦官人那样的人,可不像是说话不算数的……”
老妇不由啐了一口,没好气道:“什么说话算数不算数的?蔁淮山那么大,郦官人小两口要寻的药,又不是寻常能见到的,多耽搁了些时候也是有的,郦官人小两口下山晚了,去到离蔁淮山最近的村子,另找一户人家借宿怎么了?难道你非要郦官人小两口摸黑往咱这儿跑?”
何老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妇人暂停缝衣,重重的叹了一声,有些担忧的道:“唉,来不来咱们家借宿倒没什么关系,我就怕郦官人小两口在山里遇到了什么不测……”
何老汉也叹气道:“是啊,万一遇到了危险,脱不得身,那该如何是好啊?”
老妇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郦官人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比咱们这样的乡野老婆子老头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想必就算遇到了危险,应该也能应付得来的……”
何老汉家住村头,郦师白和楼天籁骑着马,刚到何家村,便瞧见了站在门口,正侧身望着屋里,跟老妇说话的何老汉,楼天籁绽开笑颜,甜甜唤道:“何爷爷!”
何老汉闻声望去,瞧见了等了许久的两人,惊喜道:“是郦官人和小天籁……哈哈哈……老婆子啊,是郦官人和小天籁……”
何老汉欢喜的对老妇说着,跌跌撞撞跑向外面,高高兴兴地迎了过去,老妇丢下手里的针线活儿,跟着出了屋子。
楼天籁先行跳下马,然后转过身,扶着郦师白的手。郦师白表现得较为虚弱,在楼天籁的搀扶下,慢慢的从马背上下来。
郦师白微微笑着冲二老打招呼,“何伯,何婶。”
“哎,哎。”何老汉欣喜的连声应着,觉得郦师白有些不对劲,但由于屋外天色太暗,瞧不见郦师白身上的血污,便一时没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何老汉上前牵了马,乐呵呵说道:“郦官人,小天籁,你们快进屋,快进屋……哎,总算平平安安回来了,还以为你们在山里,遇到什么危险了呢……”
狠狠瞪了何老汉一眼,打断了何老汉的话,老妇没好气道:“郦官人和小天籁平安回来,你个糟老头子,就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郦师白感激道:“让何伯何婶担忧了。”
何老汉欣慰的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郦官人、小天籁,你们还没吃晚饭吧?老婆子给你们做了饭菜,在锅里热着呢。”
楼天籁的肚子早就饿了,听说有吃的,立即兴奋了起来,“谢谢何爷爷何婆婆!”
在何老汉夫妇的眼里,楼天籁和郦师白是小两口,然而,小两口对他们的称呼,却差了一个辈分。
一个喊他们何伯何婶,一个喊他们爷爷婆婆……
不过何老汉夫妇俩倒不觉得别扭,反而愈发喜欢楼天籁了。
小天籁淘气叛逆,喜欢跟郦官人反着来,哈。
盯着郦师白反复的瞅,见郦师白脚步有些虚浮,而且身上有股血腥味儿,并夹杂着药味儿,老妇迟疑着问道:“郦官人你、你这是受伤了吗?”
扶着郦师白慢慢往屋里走,听老妇问及,楼天籁便答道:“何爷爷何婆婆,我们遇到山贼了,伯伯中了箭,流了好多血。”楼天籁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何老汉夫妇听闻,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何老汉道:“山贼?哎呀呀!居然遇上山贼了?!我就说呢,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见你们回来,原来竟是遇见山贼了!老婆子,你快带郦官人进屋休息,好好照看着,我这就去请大夫!”
何老汉匆忙系上缰绳,抬脚便要走。
郦师白道:“何伯,不用请大夫了。”
“啊?不请大夫?”何老汉夫妇均表示不解。
郦师白解释道:“天籁已给我治了伤,并敷了药,现下无碍。”
何老汉惊愕,“小天籁是、是大夫呀?”
楼天籁笑米米道:“我会治些伤,但不是大夫。”
老妇走到跟前,关切问道:“郦官人身上,毕竟是中了箭,真的不打紧吗?”
何老汉夫妇与楼天籁,三人簇拥着郦师白,进了何三狗住的房间,郦师白坐在床边,从容微笑道:“天籁年纪虽小,本事却不小呢,我的伤势不打紧,何伯何婶尽管放心。”
为使自己看起来像个有本领的姑娘,楼天籁收起笑脸一本正经道:“伯伯只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罢了,伤得不重,休息几日待伤口愈合了也就没事了。”
郦师白身上虽然染了不少血迹,但脸上却是一派的怡然轻松,仿佛他的腰部,只是被箭刺破了一点皮。
何老汉夫妇瞧着,心里安稳了不少。
老妇道:“郦官人既然受了伤,肯定不宜跋涉,不如就在我们家里,多住上几天吧?”
何老汉道:“对啊!郦官人和小天籁先安心在我们家里住下吧,等郦官人身上好些了有了气力再回盛京不迟。”
正文197 私…奔
丞相大人和楼家小赖皮有个共同点,那便是都拥有着能够欺瞒世人的外貌。
一个气质使然,一个天然萌物。
丞相大人风姿如神偏平易近人,楼家小赖皮活泼灵动招人怜爱,憨直淳朴的乡间老夫妻与二人相处,焉能不心生喜欢?
更何况丞相大人和楼家小赖皮来自盛京城,何老汉夫妇的两个儿子便是在盛京做活儿。
何老汉最喜欢跟郦师白聊天,每当郦师白讲起有关于盛京里的事,何老汉便会异常兴奋激动。
仿佛对盛京多一分了解,他与两个儿子之间的距离,便要近上一分。
“多谢何伯何婶的好意……”郦师白微笑着欲言又止,望向楼天籁询问意见。
反正整日里闲着也是闲着,又没有正经事情可做,远离繁华喧嚣的都城,在山明水秀的小村庄里,轻松愉快的玩儿上几天,可说正合楼天籁之意!何爷爷夫妇俩盛情挽留,他们若就这样拒绝了,那多不好哇?况且丞相伯伯身受箭伤,余毒未清,身体甚为虚弱,正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倘若马上动身回盛京,对丞相伯伯身上的伤,只有坏处没有半分好处。
委实没找到拒绝的理由,楼天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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