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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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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婶子马上道,“不行。你们家那么偏,有个什么事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绝不会像上午这样运气好,这么多人来帮你解围。”

彼时,因为宝丰送了苏换回花穗家,春婶子也留了他下来吃饭。他想了想说,“小四,要不你去我家吧。我爹在家,我娘也在家,我们家人多,不用怕,你去跟我娘睡。”

苏换感激地将宝丰望着。

宝丰温和道,“你是霍安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你哥其实是有本事的人,我很佩服他。”

春婶子想了想,也同意了。

苏换抽抽鼻子,抱着衣服道,“春婶婶,对不起,我哥叫我不要惹祸,可我又惹祸了,小二就先留在你家看门吧。”

花穗道,“娘,要不我也去陪小四?”

春婶子不露痕迹地扯了扯花穗的衣角。

苏换眼角瞄了瞄,弯腰鞠个躬,转身跟宝丰走了。

她能理解春婶子,花穗长得好看,万一招惹上那二世祖可不得了。

小二一跳一跳地要跟她走,她怎么呵斥都不行。于是春婶子柔声劝她,“你把小二带走吧,它留在我们家,我们也不敢靠近它。”

苏换只好带着小二,可怜巴巴倒霉兮兮地离开了花穗家。

下午时,苏换便带着小二,坐在村南边那棵人来人往的老疙瘩树下,盼霍安。

她坐在那里,先揪小二脖颈上的毛,然后揪自己的头发,烦恼地自言自语,“那个道士说我命硬,一般祸事抗不过我,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样,祸事都来找我比谁命硬呐……”

每当有村民走过时,看见她都会歪过头小声议论两句。

“那那那,霍安的堂妹……”

“听说招惹了邻村的马二元……”

“这姑娘桃花模样,庙小了镇不住……”

苏换头都不敢抬,屏息敛声,自觉地从树下站起来,唤了小二,准备去宝丰家藏着。

刚有气无力地走了两步,脚边的小二忽然汪汪叫了两声,屁股一甩,兴奋无比地掉头就跑,她急忙转身去喊,“小二,小……”

村民们有人在笑,“哟,他们回来了。”

夕阳西下,青山如画,天边铺满火烧云,一群人正说说笑笑地从远处土路上走来,拉着两大牛车猎物。一条大黑狗汪汪叫着跑过来,在半路上和小二扑成一团。

达达。

苏换一霎那竟有热泪盈眶的感觉。

她以为她看见霍安会飞扑过去,哈哈大笑说你回来呐,可为什么她竟然可耻地想哭?

一直到霍安走到她面前,背着大弓,又高又挺,胡髭拉渣,一如既往的眼眸黑亮,一如既往的沉默无声,而她还在发呆。

霍安不大习惯这种姿态的苏换。

他走几天,这姑娘从奇葩变傻子了?于是抬手在她眼前晃晃。

苏换如梦初醒,咧开嘴没心没肝一笑,“哥,你回来呐。”

霍安不禁暗自感叹,苏换姑娘,你的演技越来越高端了,兄妹情深表现得太到位了,眼里还滚动着泪花呐。

------题外话------

晚上有事,就下午先更了吧~~

桃花村 第三十四章 赶紧把她嫁了

村南边在黄昏时热闹起来。这次围猎收获颇丰,大家围在那里说说笑笑分猎物,连三叔最喜欢干这种分东西的事,乐呵呵跑来帮大家分。

苏换也活泼起来,霍安一回来她就底气十足,笑眯眯地去摸摸死山鹿的角,又扯扯死山鸡的尾巴。霍安不参与分猎物,也不阻止苏换到处摸,他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跳来跳去,问这问那。

有个邻村的老猎户向连三叔夸赞,霍安打猎是高手。

连三叔很是骄傲,那是,宝丰和霍安,一文一武,是桃花村最有出息的两个后生。

他抬起头来找霍安,发现霍安正站在一旁,看苏换跳来蹦去。唉唷,那漂亮小姑娘,他现在一看就头疼,想了想,于是去招呼霍安。

霍安听话地跟着他走到一边。

连三叔小声道,“霍安,给你堂妹说门亲事吧。”

霍安怔住。

连三叔说,“女孩子大了,你们兄妹俩这么住着,也不太好,毕竟不是亲兄妹,村里人说三道四,以后对你妹子的名声不好。”

霍安面色微沉。他感觉,苏换一定又闹了妖蛾子。

连三叔叹口气,“其实你妹子性子挺好,就是……唉,总之你听三叔的,赶紧的,帮她张罗一门正正经经的亲事,把她嫁了,对你好,对她也好。”

说完,他匆匆走开了。

苏换转过头来,不见霍安,四处一望,发现连三叔正远远地和霍安说话,顿时心里一沉。惨了,霍安今晚要和她谈心了。

分好猎物,天已将黑。

霍安拖着猎物,带着达达和小二,陪着苏换去宝丰家拿她的衣服。苏换偷眼看他沉静的侧面,只想他怎么不好奇为什么她衣服放在宝丰家呐。

宝丰爹娘对霍安很客气,留他们兄妹俩吃晚饭。

宝丰对霍安说,“霍安,你们留下来吃晚饭吧。吃过饭,我有些事要与你讲。”

苏换两眼望脚尖,抿着嘴不敢说话。

吃过饭,宝丰爹娘收拾碗筷,宝丰招呼霍安去后院,苏换正纠结她要不要跟去,宝丰转过头喊她,“小四,你也来。”

她赶紧跑过去了。也好,反正都要向霍安坦白。

三人坐下来。小二和达达跑过来,靠在苏换脚边,求抚摸。

宝丰先将事情前后仔细讲了一遍。

苏换默不作声摸狗,偷偷去瞄霍安的脸色。

宝丰是个头脑很冷静的人,他讲清楚事情经过后说,“霍安,小四,下午我去马家凹打听过马二元的老底。马家是马家凹的第一大户。二十年前,马家两兄弟跑到北方落草为寇,靠抢劫起家,后来不知怎么做起了药材生意,十年前回到庆余城,洗白身份,开了三家大药庄子,又陆续买下些货运船跑运输,生意越做越大。或是罪孽太重,五年前,马家老大死于横祸,在一次押船途中船毁人亡,留下一个独子,就是马二元,因他名字中有二,人称二爷。”

“如今,马家产业由马老二掌管,但马老二只有两个女儿,因此,马家产业唯一继承人,只会是马二元。”

他歇口气,继续道,“再说马二元其人,从小骄纵跋扈,少年时便豢养打手寻花问柳,如今更是好色成性无恶不作,前不久玷污了一名佃户之妻,令其含愤自尽,惹上了官司。因其是家中唯一男丁,马老二拿钱去安抚了。但出了这事,马老二暴跳如雷,马二元有所收敛,因为如今马家的当家人,还是马老二。”

霍安一直默默听着,面目非常平静。

宝丰看一眼苏换,“霍安,照马二元的禀性,看上了必定要想法弄到手,丢掉的面子也必定要想法找回来。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

苏换又开始揪自己的头发,她好烦呐,才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啊,躲过一个二世祖结果又招上另一个。不过这马二元不过是家中有钱,他们不晓得,徐承毓那二世祖才真正棘手,家中不仅有钱,还有权。

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留下来,连累霍安?不留下,回去嫁给徐承毓?

哦,最近一个月,她想死的时候好多呐。

正纠结痛苦,忽然霍安伸出手,揪下她扯头发的爪子,还抚了抚她头顶乱七八糟的头发,像摸一只不安的小狗。

苏换有点尴尬。

宝丰轻轻咳一声,“霍安,我总觉得,这世上的事,不一定要硬碰硬,不如你带着小四,先出去避段时日。”

苏换猛然抬起头,慌慌张张看霍安一眼。这怎么可能,她又不是霍安真正的堂妹。还有,她现在就在避风头好不好?

霍安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宝丰道,“我家在觐州有个亲戚,你们可以去落落脚。我和我爹娘商量过,他们都赞成你们出去避一段时日。连三叔也找我娘说过,叫我娘托觐州的亲戚,帮小四在觐州说一门亲事。你们不要怪连三叔,他也是好心,他是村长,总不希望村里有人出事。”

他顿了顿,柔声道,“霍安,我认字读书,说来全是你娘教的,我很感谢你们。我的想法也不一定对,我也知道你其实是有本事的人,只是你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将小四带在身边。”

霍安从怀里掏了一只炭条来,在桌子上写:“谢谢你。我想想。”

然后,他站起来,向宝丰点点头。苏换慌慌张张站起来,跟在他后面走。

回家的路上,苏换一点也不欢跃,提着一盏灯,无精打采,越走越慢。

霍安拖着猎物在前面走。

终于,苏换停下来,深吸一口气,“霍安,我还是走吧。”

桃花村 第三十五章 不用怕,有我在

霍安转过头来,看着她。

苏换提着一盏晕黄的纱灯,站在黑漆漆的田埂上,脸很白,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提灯的手微微发抖,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他转过身,继续走。

回到家,将猎物堆放在院子里,他径直走上石阶,从窗台上拿过木牌写: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堂妹。你不见了,他不过以为我将你藏起来了。”

苏换走上石阶,看着木牌上的字,呆呆道,“我不见了,他总不会找你麻烦了。”

霍安写:“苏换,如果你想回家,我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想,你可以不回去,不用怕,有我在。”

苏换长久地看这一行字,一直看到泪眼模糊。

就是她亲爹亲大哥,也从未对她说过,苏换,不用怕,有我在。

霍安见她掉眼泪,以为她想起了家里的伤心事,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好把木牌放在窗台上,转身去厨房烧水了。

他很累,全身也很脏,需要洗个热水澡。

问题总是会解决的,而生活也总是要继续的。

这一晚,苏换抱着那写着字的木牌,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第二天一早,苏换就爬起来了,换上自己的粉色衣裙,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布条绑在脑后,洗漱干净,然后勤快地扫院子抹桌子,又烧火熬了一锅白粥,手脚麻利地开始揉面团。

今天有新鲜肉,可以做肉馅面饼。

霍安起来后,就看到这么一个精神抖擞的苏换。她笑眯眯喊他,“霍安,快趁热喝粥。还有,把你那胡髭用刀刮一下,好像野人哦。”

霍安端了热水出去洗漱,唇边有笑意浅浅。

这才是苏换,吹不弯压不断的老竹子。

吃过饭,他开始清理那一大堆猎物。

山鹿、狍子、黄羊、野兔一类的,他都把皮毛完整剥下来,晾晒在院子里,皮毛比肉值钱许多。

苏换也没闲着。她拎了两只山鸡到厨房里,清理干净,剥了肉下来剁碎,做成肉糜裹在面团里烙饼,把两个鸡骨架甩给达达和小二去啃。

然后她走出来,见霍安又剥了四五只野兔出来,于是捡进厨房,清理一番,用盐腌制了,挂在屋檐下。

看着黄羊孢子一类的大型猎物,她有些愁,蹲在一边问,“霍安,这些肉怎么办呐?吃又吃不完,这天气,明日后日就坏了,扔了又好可惜。”

霍安拿了炭条在地上写:“我送去给村里人吃,再留些给达达小二。黄羊肉好吃,你用来炖汤,晚上喝。下午烙点饼,明天带进城,我去卖皮毛。”

苏换道,“你明天要进城?”

霍安写:“你一起去。”

苏换顿时兴高采烈,“好好好,你走哪里我就走哪里。”

霍安看她一眼,低头继续剥皮。

苏换继续围观他剥皮,看着看着就看到他脸上去了。他额头宽广,鬓角饱满,嗯,鼻子也不错,咦,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睫毛黑呢?苏换觉得,霍安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忽然想起那晚花穗在黑暗里说,小四,我想做你嫂嫂,可不可以?

于是忍不住问,“霍安,你喜不喜欢花穗?”

霍安愣了愣,茫然地看着她,好像没听懂她的话。

苏换决定问清楚,如果他喜欢,这个好货色她用着再顺手也只好让给别人。

如果他不喜欢,那她苏换就要继续用下去,哼哼。

但霍安又垂头去剥皮,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苏换急得很,“你不要害羞,这里只有我在,我会为你保密的。”

霍安哭笑不得,摇摇头,把她打发了。

苏换却喜上眉梢。太好了,太好了,下次花穗再问她,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倒是没意见呐,你问问我哥的意思吧。

霍安没时间去琢磨这些,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苏换这朵奇葩,就是上天见他打猎杀生太甚,扔下来惩罚他的。

第二天,才蒙蒙亮,霍安就带着苏换,驾着从连三叔家借来的骡子车,驮了兽皮去城里卖。

霍安赶车,苏换坐在他旁边观摩他赶车。

本来她对赶骡子有些好奇,跃跃欲试地想从霍安手里拿过鞭子来赶一下,遗憾的是,霍安用眼神无声地拒绝了她。

她只好老老实实坐着,仰头去看天边将沉未沉的最后一颗星子。

看着看着,忽然忧伤地叹口气,“老实说,霍安,我这次惹的麻烦大了,实在很对不起。”

霍安摇摇头。这次是麻烦惹她,不是她惹麻烦。

苏换吞吞吐吐道,“可,可我还打了他。”

霍安鄙夷地看她一眼,就她这种娇滴滴的小废物,便是打别人一下,也不过挠痒痒。

苏换继续吞吞吐吐,“可,可我打的是他死穴。”

霍安有些吃惊了,她还知道死穴?

苏换看出他的吃惊,急忙解释,“我大哥说的,哦是我亲大哥,他说那里是男人死穴,万不得已时就使劲踢,踢了就跑,嗯嗯……”

她红着脸嗫嚅道,“就是胯下,我……也就趁他不注意,用笤帚戳了一下,结果他就跳起来了,脸色看起来很……很像吃了屎。”

霍安扭过头去赶车,表情变得很奇怪,似有些尴尬又似有些想笑。

苏换姑娘,原来你还有个亲大哥,你亲大哥真是太会教了。最后,你,的确戳对了。

还有,你用笤帚戳,真的太豪气了。马二元他,大概比吃了屎还痛苦。

苏换却显得有些苦恼。这种事她在徐承毓身上试过一次,效果简直好到崩溃,当时徐承毓叫得像杀猪,追都没法追她,只弯腰并腿扶着墙吼:苏换,老子要成了太监,就把你弄去当宫女,然后和老子对食!

这些她不敢跟霍安讲,只很担心,万一她没拿捏准,真把马二元戳成太监了,他一定会来弄死她的。

霍安看她纠结,只好放开手里缰绳,拿了木牌来写:“别怕。没事。”

苏换感激地看他一眼,点点头,情绪渐渐平稳。

这时,远山后慢慢移出半轮红日,光芒瑰丽,十分夺目。苏换眯起眼,“霍安,你看,日出好漂亮。”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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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 第三十六章 英雄,救美呐

骡子车比牛车快,到庆余城东的市集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霍安跳下来,拉着骡子在人群中慢慢走,苏换坐在车上,捧着腮到处看。今天她穿了霍安的青衫,腰间系布条,又用灰布帕子把头发和额头都包得严严实实,整个一村姑加乞丐。

霍安选在一棵半死不活的树下摆摊。他把兽皮搬下来,放在地上,将骡子系在树后,苏换跳下车来,向他伸出手,“霍安,你给我二十文钱,我要去买包子吃。”

她要得理直气壮。她那日当了玉白菜后,绝大部分银子都交给霍安了,她要二十文钱买包子,应该不算过分吧。

霍安摸出一个小钱袋放在她手里。

苏换捏了捏,“要不了这么多。”

霍安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去买。

苏换于是高高兴兴去买了。

两个腰配黑刀鞘身着红色捕快服的男人与她擦肩而过,交颈说着话,向霍安走来。

霍安脚下堆着兽皮,人懒洋洋倚靠在身后老树上,双臂抱胸,眼睛盯着苏换的背影。包子摊就在斜对面,但介于她是个闹妖蛾子比较厉害的角色,他还是盯着她为妙。

因此,当一个男人声音猛然响起时,他怔了一怔,才收回目光来看面前。

面前站着刚才那两个着捕快服的男人,一个约莫三十岁出头,身材壮实,一腮胡髯。另一个约莫二十多岁,个子矮些,长一双招风耳,鼻头有些发红。

发话的是那胡髯男人,“小兄弟,你这山鹿皮和黄羊皮怎么卖?”

霍安伸出三根手指。

胡髯男人一皱眉,“什么意思?”

那招风耳小子凑在他耳边窃窃说,“大哥,他的意思是三两银子一张。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胡髯男人摆摆手,“三两银子?别家不过卖二两银子,便宜点便宜点。”

霍安表情平静地摇摇头。

招风耳又说,“大哥,他的东西虽比市价贵了一点,但货色好。”

他拉了那胡髯男人到一旁,指着那张黄羊皮,小声道,“大哥,你看这黄羊皮,色白略黄,一顺溜,不岔毛,不打卷,很是密实,定是壮年公黄羊,好成色呐。你想想,要拿这黄羊皮去做件袄褂子,镶了宝绸边儿,那可叫漂亮。大哥,这送上头的,不能省,得东西好。”

霍安听得有趣,不由看了那招风耳一眼。这小子会打猎?还会看货。

胡髯男人略微思忖片刻,笑着一巴掌拍去那招风耳脑后,“你这小子,鬼得很。”

然后豪爽地一挥手,对霍安道,“两张都买了。”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两个男人说笑着卷起兽皮,转身离去,霍安掂掂银子,抬头看去,嗯,很好,苏奇葩没有闹妖蛾子,正啃着包子笑眯眯地往回走。

可惜他高兴早了。他还没看穿,苏换她,就是属妖蛾子的。

就在苏换姑娘啃包子啃得满嘴流油时,人群中忽然响起异动,大街上传来剧烈的马嘶声,大家纷纷转头望去,乱七八糟地往后退,就连路边的小摊也急忙往后撤。

霍安慢慢站直身子。

大街上熙攘纷乱,远处正有一群人马冲过来,鲜衣怒马,气焰嚣张。

那买兽皮的俩捕快侧身看去,厌恶地皱皱眉。

看模样,又是那种欺横霸市的二世祖公子哥。

苏换被人群挤得左摇右晃随波逐流,两手抱着装了肉包子的黄纸包,嘴里咬着半个肉包子,嗯嗯呀呀地拼命想挤出去。

不想还没等她做好准备,就有人遂了她心意,混乱中也不知谁那么霸气,一手肘猛然顶在她背心后,进而以雄浑之势将她推出了人群。

于是她顺着那股雄浑之势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完全不能自控,以飞狗扑屎之态扑向大街正中,嘴里手里的肉包子,华丽丽地滚了一地。

人群尖叫。

马群已近,为首一匹白马似有受惊,狂飙而来。

霍安色变,根本来不及想,便足下一蹬猛跑两步,纵身跃起,自半空中划出一条凌厉矫健的弧线,犹如山间野豹般,稳稳落在苏换身旁,伸手飞快抄起她按进怀里,往旁边一个翻滚,马蹄堪堪从他背后踏过,溅起一地尘灰。

招风耳手里抱着的兽皮落地,嘴巴半张,“那……那哑巴?”

好,快。

马群疾驰而去。

胡髯男人盯着霍安,伸手去摸下巴,若有所思。

苏换灰头土脸披头散发,从霍安怀里抬起头来,茫然看他一阵,两手搂着他脖子,表情十分痴呆。

霍安有些尴尬,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苏换,这是大街,你吓傻了也不能这么奔放呐。

众人一惊过去一惊又起,正议论纷纷,忽然马蹄哒哒,那群人马又返回来了。

大家顿时哗啦一声,潮水般往后退去。

霍安伸出右手抱住怀里的苏换,慢慢坐起来,从容地,冷漠地,盯着那去而复返的马群。

为首那匹白马停在他面前。

马上坐着一个面如白玉腰长肩削的俊美男子,凤眼斜睨,意态风流,身着暗红云纹束腰马装,足蹬墨黑鹿皮绣金马靴,提着马鞭,下巴一抬,笑眯眯道,“英雄,救美呐。”

他此话一出,埋在霍安怀里的苏换全身剧烈一抖,顿觉天雷滚滚。

你大爷,你大爷,你大爷全家!

她要不要这么背呐,这淫荡的声音……

徐家二世祖,徐承毓!

桃花村 第三十七章 你手摸哪里呐?

对于苏换埋头死死抱住他,霍安的理解是,她惊吓过度以致行为异常。只是他不理解,她抖什么呐。

徐承毓继续笑眯眯,“嗯,救美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气节。英雄,你贵姓?”

苏换埋在霍安怀里暗自咒骂,徐承毓你个二世祖,干嘛学我说话。还有,气节,气节这种东西你懂吗?你的气节,八百年前就碎成渣渣了。

这时,一男子提马上前,俯在徐承毓耳后低低道,“爷,马会便要开始了,晚了好马可都被挑走了。您要事在身,不过两个乡下人,可不值爷跟他们磨。”

徐承毓点点头,不急不躁道,“英雄,你身手不错呐,如有意不妨去东阳城徐家投个名帖。”

说完,驾的一声,提马回身,带着一群人又嚣张而去。

霍安拍拍怀里的苏换。

苏换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抬起半边脸,“走了?”

霍安点点头。

人群中有人低声啐骂着,又开始来来往往,市集渐渐恢复了寻常。

苏换找不到自己包头发的帕子了,只好披头散发跟着霍安回到树下,垂头丧气地蹲在骡子车旁画圈悔过。

霍安斜睨她一眼。虽然有惊无险,虽然不是她的错,她安静悔过也好,可以仔细想想她上辈子作了什么孽,以致于这辈子折腾得鸡飞狗跳。

他不知道,苏换此时在想,还好她穿着男衫又披头散发还把脸藏霍安怀里,徐承毓才没认出她来。

只是,徐承毓怎么来庆余城了?不过听他那手下话里的意思,这二世祖是要去参加马会,不是寻她来的。又想起徐承毓临走前丢下那句话,急急忙忙跑到霍安身边说,“霍安,你千万不要去东阳城徐家。”

霍安微挑眉,狐疑地看着她。

苏换说,“那坏蛋是笑面虎,你不要上当。”

霍安目色就深沉了。

苏换赶紧讷讷而退,蹲回骡子车旁继续画圈悔过。

二人卖完兽皮后,又买了些东西,时近日落,赶着骡子车悠悠晃晃回桃花村了。

苏换又恢复了些精神,从路边摘了些零零碎碎的野花,坐在车上高高兴兴编花环。

“霍安,这个送给你。”

霍安瞥一眼她双手递来的花环,不屑的扭过头,继续赶车。他一个男人要花环来做什么。

苏换说,“你不要嫌弃嘛。拿着,以后送给你心仪的姑娘。”

霍安不理她。

苏换摆弄着那花环,摸摸鼻子道,“嗯,霍安,你为什么都不成亲呐?”

霍安不理她。

他一个人过着挺好,再说他一个哑巴,人家姑娘嫁给他,长久的岁月里都没个人说话,只怕也会觉得寂寞。这么一想,他竟有几分黯然,瞟了一眼苏换。

苏换坐在旁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骡子偏头去啃路边的草。苏换忽然说,“那晚花穗和我说话,她问我,她想做我嫂嫂可不可以。”

霍安想,她这两天怎么老纠结这个问题呐。

苏换继续低着头说,“最开始,我觉得可以,还觉得她眼光不错很识货。后来我又觉得不太可以,这种事吧,我又不能为你做主,所以那晚我就装睡了。再后来吧,我又觉得不可以了。”

她理直气壮地看着霍安,“你不喜欢她对吧?你自己说的。那你不喜欢她她怎么可以做我嫂嫂呢。”

霍安被她绕得头晕。苏换姑娘,你演戏演上瘾了?我不是你堂哥好不好?你要嫂嫂找你亲大哥去。

苏换却贼眉鼠眼地凑到他面前,歪着脖子看他,“霍安,老实说,花穗挺好看,这么好看你都不喜欢,你喜欢哪种?”

霍安瞟她一眼,她艳若桃花的脸近在眼前,乌溜溜的眼珠闪着光。于是略微慌乱,身子往后靠了靠。

好看的姑娘多了。

如果花穗是路边开得含羞带娇的雏菊,那苏换这种应该就是开得张牙舞爪的桃花吧,尽招妖蛾子。

苏换指指自己鼻尖,“你看我这种怎么样?”

霍安凝视前方,表情严肃。

苏换瞄瞄他耳朵,“霍安,你耳根子又红了。”

她没心没肺地跺着脚仰头大笑,“哈哈哈,霍安,逗你真好玩!”

霍安受不了了,啊啊啊,早晓得就让马踩死这奇葩。于是手上用力,使劲一勒手里缰绳。

骡子车猛然刹住。

哦,得意忘形乐极生悲的苏换姑娘,猛然往车前一扑,手里花环唰地甩出去。

霍安一看不好,急忙侧身,伸手去揽住她。真把她摔出车去,这玩笑就开大了。

可是,他揽的地方是不是不对?

软绵绵的。

苏换惊魂未定,一手揪着霍安的衣服,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是不……”

她蓦然住口,低头看看揽在她胸前的手臂,又转头看看霍安,“霍安,你手摸哪里呐?”

对啊,他手摸哪里,这么软。霍安放眼看去,瞬间脑海里跳出两只又白又圆的小兔子。

哦哦哦,快放手。

苏换扭过身子坐得端庄,一张脸烧得如火如荼。

霍安表情严肃地继续赶车,耳朵脖子一阵发烧。

话说,小白兔真是好软呐。

苏换简直无以言诉自己的凌乱。徐承毓再猖狂,也只是趁她不备亲了她脸一口。而霍安大爷他,不仅将她看光光,还摸,真是好过分呐。

于是厚脸皮的苏换姑娘今天实在没法再主动和霍安说话。

桃花村 第三十八章 虽不尽兴,但无比美好

二人沉默着回家,沉默着吃完晚饭,苏换便关进屋子里睡觉了。

但她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这种气氛很奇怪。她赖皮在这里差不多一个月了,一直孤男寡女,但她从未觉得有不妥。仔细想想,其间鸡飞狗跳无数,霍安帮她追肚兜,霍安照顾生病的她,霍安打野猪救她于危难,霍安在她手心里写字,霍安带她种菜被她扑倒,霍安在树林里搂着她睡觉,霍安带着达达满村子找她,霍安从马蹄下救出她……

霍安说,不用怕,有我在。

苏换扯着乱七八糟的头发从黑暗里坐起来。

霍安霍安,完了,完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霍安。

思绪还乱如毛线,肚子却咕咕叫起来。今天她太凌乱,晚饭只胡乱扒了两口,这时很不争气地饿了。

窗户上忽然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她下了床点灯一看,哦,竟然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她也越来越饿,终于熬不住,准备蹿进厨房里弄点吃的。谁知,刚打开门迈出一只脚,偏屋的门吱呀一声,霍安也迈了出来。

二人同时愣住,彼此对看,不知所措。

最终,还是苏换姑娘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饿了,出来找东西吃。”

霍安摸摸肚子,又指指自己。

苏换惊讶道,“你也饿了?”

霍安点点头。

于是微妙而尴尬的气氛,顿时活泼了许多。苏换大方地招招手,“来,我弄点东西一起吃。”

把厨房噼里啪啦翻了一阵,苏换盯上了今天买回来的糯米粉、鸡蛋和桂花糖。

糯米粉是她喊买的,因为她想做甜糕吃。

不过做甜糕麻烦,她决定这时做个简单方便的汤团鸡蛋糖水吃。

霍安升火,苏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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