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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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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重新爬上马背,只见袍泽们吼叫着来回在匈奴人的营地里结阵冲撞,这是他们平时练的战法,这时没有马鞍和马镫,只能依借战马的速度挥刀冲撞杀敌,只要战马一停,双腿没着力点,稍微被一扑绝对会被人扯翻下马。
混乱的战场,到处是拼命搏杀的士兵,林斌见匈奴骑兵在不远处集结,知道不能再分散作战,随即吼叫袍泽们向他靠拢。
正面的战场没有偷机取巧,只有用血肉身躯;用强悍的意志,用最直接的方法击败对手,如果没有一鼓而击杀散敌人,那么就将面对一场消耗战,而林斌的资本太少,他打不起消耗战,突然的袭击在冲阵进入匈奴人营地至今已经失去了锐气。
一场血战,还能骑在马背上的戍卒不足三十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斌的突袭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匈奴人太多了……
林斌驭马于冲阵的最前端盯视两百余步左右结阵作势要冲锋的三十余名匈奴骑兵,他身后又传来了甲贺大声的呼喝“准备——持弓——拉弦——”,结阵等待军令的戍卒立马张弓随着甲贺的吼声,对准冲杀过来的匈奴骑兵射出了箭矢,随即马上在军令中抛掉弓箭,抽出弯刀……
“干掉他们,就能获得胜利!”林斌狰狞大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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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四十八章:溪水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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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呼……呼……呼呼……”林斌的耳膜开始变得异常敏感,似乎失去了外界的声音,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脏跳动声,他成四十五度的弯刀顺势下劈,感受入肉的触感,眼前闪过一道血花,脸上似乎被液体洒到,他只知道疯狂怒吼“突进,再突进!”
第一次骑兵与骑兵的冲阵,林斌这边又倒下了四名战士,他们冲出一段距离,勒马掉头,只知疯狂地喊叫,然后又驭马奔驰,发起了第二次的冲阵。
“近了,近了……,杀掉他!”林斌的眼睛里只有一个身影,那是一个骑在马背上奔驰的匈奴骑兵,那人脸上狰狞无比,手中的弯刀像是耍杂技一般的捣弄幅度,“找死,耍杂技的小丑!”,刀被没有任何花俏动作地挥出去,刀刃劈在匈奴骑兵的左肋腋下,发出‘嘶啦’的奇怪声响,匈奴骑兵的尸体随马冲出一段距离,随即分成两半堕落在地。
匈奴人不愧是现今草原上的霸主,他们遭受突然的夜袭,尽管被杀的鬼哭狼嚎,一个又一个同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屠虐,甚至是没来得及逃出羊毛毡就被火烧死,但是存活下来的人,只要他能爬上马背,那种惊恐的心理就好像突然被甩开,只知和同伴们狰狞地呼吼,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林斌感觉眼睛有点难受,他脸上已经被洒满敌人或是袍泽的鲜血,眼瞳被从眉毛处顺流下来的鲜血粘到,又不能闭眼,一阵又一阵的痒和疼在侵袭他的眼角膜神经线。他再一次高举弯刀,蹬踏马腹,战马又一次在主人的驱动下狂踏马蹄,身后,是三十余名袍泽,他们有的表情呆泄,有的却兴奋异常,更多的是狰狞着脸死死盯视前方只剩不到十骑的敌人。
“你们是勇士,所以……”林斌又再一次挥动弯刀,这一次他挥出去的感觉到劈中人的同时,自己的胸膛好像被东西重击了一下,呼吸一窒,还没反应过来却已经又和匈奴骑兵错开,他回头看去,再也没有活着的敌人,低头朝胸膛看,前胸的甲片不翼而飞,一条深深的血槽在不断冒出鲜血,伸手捂住伤口,昂头对天咆哮:“你们是勇士,所以都去死吧!”
一片诡异的安静,环顾战场,除了林斌麾下的战士,再也无法发现活着的匈奴人的身影,至于有没有匈奴人逃了,这怎么都说不清楚,他们需要的是没有人再次发出嚎叫要搏杀,这就足够了。
“都去死吧”
“吼吼!!!”
“胜了!我们胜了!”
“大人威武!”
“威个屁,老子眼睛要瞎了。”
“哈哈哈……”
活着的人,他们有欢呼和狂笑的资格。
经过一番搏杀的匈奴营地变得一片狼藉,被点着的羊毛毡冒起冲天的大火,浓烟里混着肉被烤焦的臭味,满地是廉价的鲜血被抛洒在青草之上。火光之中,身穿羊毡戎袍,着皮甲的匈奴兵,他们身躯扭曲着在地上一动不动。经历几次骑兵冲阵的道路上,那些犹如破麻袋的尸体已经看不清他曾经是一个人,只能从身上的戎袍和甲具上辨认他曾经归属何方。
“搜查军营,寻回袍泽尸身,遇见还能喘气的匈奴兔崽子不留活口!”林斌的声音有些喘,他看着麾下游骑分散开去,“甲贺,你说的那两顶汉式帐篷在哪?”
甲贺身上沾满血迹,右胸处的甲具也已经脆裂,鲜血不断从伤口涩出,但他还是那幅面无表情的模样,整个人配合座下高大的战马,看上去很酷,“大人,就在距离此处不足五百米处。”
“不足五百米?”林斌向四周看了看,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汉式帐篷,“哪?”
甲贺丢掉手上那把已经崩出数个缺口的弯刀,持弓在手,“请大人随卑下来。”
林斌又喊上一伍游骑,这才在甲贺的带领下前进,他们穿过了燃烧烈焰的匈奴人营地,听见了溪流声,拐过一堆高耸的杂草丛,向前看去,终于看见溪水旁边的那两顶帐内有光亮的汉式帐篷,帐篷外有四五个模糊的身影,帐内却看不到人的身影。
“谁……谁,来人是谁?”这是颤抖的女人声音,听上去她似乎非常害怕。
林斌勒住缰绳,“你来侦查的时候,有看见匈奴兵把守吗?”
甲贺如实回答,“有,不过人数不多,只有五人。”
林斌驭马继续前行,自言自语:“逃了?或者参战被杀了?”,他突然阻止众人继续前进,压低声音,“不对劲!帐篷内有光亮,怎么看不见人的身影?”
“……”
“?”
甲贺一言不发地从箭桶里抽出一枝箭,张弓对准前方,有弓的游骑也都搭箭张弓,似乎只要林斌一个军令,他们就要射出箭矢。
“来人止步,止步!别过来,别过来……”还是那道颤抖的声音,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
林斌看见一顶帐篷内突然站立起五个身影,他一愣,差点笑出声来,压低声音问:“箭能穿透帐篷射杀里面的人吗?”
“可!”甲贺和五名持弓的游骑驭马靠近帐篷二十步,不理会那五个娇小的身影战战栗栗地想向前阻止的动作,林斌一个信号,他们同时松开抓住箭栝的手指,‘嘣’,弓弦回位,几声布被穿透的声响……
“哼呃……”原本赤红的帐篷开始缓慢的变得紫红红,然后是一声尖锐的女人惊叫声。
甲贺收弓,赞叹,“大人怎知匈奴人埋伏在帐内等待偷袭?”
林斌无语,不是他太聪明,而是有些人实在太愚蠢,比如那些不知道光线折射理论的匈奴人。同时的,很多人太过憨厚,让人无语的憨厚……
“来……来人!
帐篷里的女人一声呼唤,原本战战栗栗守在外面娇小身影放弃阻止林斌六人的靠近,回身奔跑向帐篷,拉开帐帘跑了进去,然后又是几声被惊吓到的尖锐叫声。
甲贺疑惑地看向林斌,“女人?”
林斌跳下战马,牵动身上的伤口差点扑倒,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右大腿也受伤了,“快点探索,不然失血过多我们就成了死人。”
他们将帐篷围起来,由林斌持刀警戒拉开帐帘,看见的是地上躺着五个身上甲具有点特别的匈奴人,其中一个没死,还在重重的喘息。林斌矮身走进去,对女人们的惊叫听而不闻,很单纯地对惊恐看着自己走进来,还没死透的匈奴人笑了笑,双手握住刀柄,很温柔地一寸一寸地将刀尖推进匈奴人的胸膛,匈奴人瞳孔放大,终于气绝。
林斌回头看向几个脸色苍白,身穿汉装的女人说:“用剁的会溅起很高的血柱。”不带感情的语气加上满身的血迹,让他像是一个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魔,在对吓傻的女人们说:来,给爷桶一桶,刚桶进去的时候会痛一下下,接下去就不疼了……
帐帘再一次被拉开,甲贺弯腰走进来,抱拳:“大人,战场已然清理完毕,缴获战马三百二十六匹;牛羊千余头,另,在此处右前方的一块空地里发现二十余辆装满木箱的车架。”
林斌将弯刀从死去的匈奴人胸膛上抽出来,向抱成团的女人们看去,发现大多数女人尽管害怕,但却死死护住那个穿着一身红妆,气质贵戚,年约十七八的女子。
“抛弃牛羊,其它东西带走。”说着,林斌走上去蛮横地将那些侍女打扮的女人驱开,将那名一身红妆的高贵女子抱起来,“我们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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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四十九章:擅自主张
         
归途,因为有了车架的拖累,队伍行军的速度不能加快,他们又不能选择大道走,时常有车轮陷住,要花费一段时间拉上来,导致天已经拂晓时,他们只走了五六里路,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林斌检查了车架,发现了很多不认识的东西,比如一些雕刻着奇怪花纹的铜雕,又或是造型奇特的妆台。让他开心而又烦恼的是,许多木箱里装满了窜好的铜株钱,个别的箱子里更是堆满被排得整齐无比的金子,林斌不懂鉴赏的珠宝更是无数,而他们所急缺的布匹也终于有了着落。
一番出战,出者五十四人,归者三十二人,身受重伤袍泽七人,几乎人人身上皆有小伤,不过按照很多人所说的那样,这一趟值,很值!天气即将转凉之际,身着单薄衣裳的军卒尚且熬不下去,更别说那些体质本来就十分虚弱的庶民,有了那些布匹和绸缎,他们能够丈出很多可以保暖的衣物,那意味着更多人可以活下去。
“大人?”
林斌回首看去,甲贺手指端坐在车架之上,一身红妆、满身贵戚的女子,她的坐姿与跪别无二样,脸上由于涂满白色粉末无法看清容貌,倒是嘴唇肉质褶上的胭脂红非常有特色。
“大人,此女似乎是贵胄?”
“怎么说?”
“此女身上衣裳材质为蚕丝,乃是秩俸两千石以上家人女子才穿起得的贵重之物。大人再看她的头簪,髻式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状,坠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以为媚惑。坠马髻只见诸於少数贵族女子人家才会,卑下窃以为,此女必是贵胄之身。”
“什么什么?你说髻什么?”
甲贺嘴巴张了张,脸色转为无奈,他开始相信自己的大人武力强悍无比,但却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文盲,连那么闻名遐迩的句子都不知道。
秦有九鬟仙髻、凌云髻、垂云髻等、九鬟仙髻。自秦代开始在贵族女子中盛行。鬟意为环形发髻,九鬟之意是指环环相扣,以多为贵。
汉有坠马髻、盘桓髻、分髾髻、百合髻等,与此同时,这一时期的发式妆饰也已日趋流行坠马髻‘坠马髻者,侧在一边’,‘髻式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状,坠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以为媚惑’古人描绘此种发髻既有妩媚之色,又具娇柔之态,其式样如同骑马坠落之态,故名之坠马髻。
而恰恰地,由于文化传播不易,包括文字在内的少数的传统只在一块小地方之内流行,一般会各式高贵打扮的女人,大多出自豪门或者贵胄之家。
再看那些侍女,她们尽管衣衫凌乱,但还是能看见后世日本艺妓的影子,而日本艺妓、包括女人穿的和服样式的打扮恰恰就是学自大汉,因为这样的打扮长久被认为是最懂照顾别人的女人,也就是大汉的宫女,到了那个岛国,由于男人心态扭曲,想获得大国帝皇般的享受,这才把这样的打扮强加给国内的女人。
“喝——驾!”
林斌驭马靠前,仔细盯着端坐在车架之上的女子,发现她只是昨晚稍微被惊吓到,天一放亮就恢复了静怡神态,似乎不担心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也不过问自己一伙人想要干什么,一幅十分配合的模样。
“你是谁?”林斌的问话让女子睁开了眼睛,但她只是非常平淡地看一眼林斌,随即又合眼,就像从来都没有睁开过一样,跪坐的身躯随着车架的前行而在摇摆。
林斌盯视她良久,直至前面有人呼唤,这才驭马走开。
女子感觉林斌离去,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不断前进的队伍,看到骑在马背上甲具混乱的骑士,又看到后面不断滚滚前进的车架,她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际,眼眸里尽是惘然。她薄薄的嘴唇轻动,“莫泄漏了身份,可知晓了?”
跪坐在她身旁的两名侍女弯腰下拜,轻声应“诺”,表现地十分服帖和有规矩。
……
“什么事?”
“大人,前方似乎有人!”
林斌向前方的草丛看去,杂草被风吹拂,摇摆的只是前方的草丛,深处的杂草却好像被固定了一般丝毫不动,他抬手阻止队伍继续前进,“甲贺!甲贺过来!”
甲贺闻声而至。
“你眼力比较好,看看前面那里是不是有伏兵。”
甲贺应“诺”,随即单骑奔驰而上,他靠近草丛前两百步勒马,持弓搭箭,就要射出去之际,草丛里突然有人大吼“别放箭!”。是公孙宏,还有留守在破落村庄的军卒,他们出了草丛见来人是袍泽,还带着战利品,个个脸上喜笑颜开。
“大人,是公孙宏和陈义前来策应。”
“知道了,你带着车队继续前进……”
林斌都不知道是应该赞赏他们还是要责斥,很显然公孙宏又没有遵从军令,鼓动陈义擅自带着军卒出来,而且他似乎早知道林斌等人会选择这条路,带人埋伏在杂草如萌的草丛里静静等待。
“他想干什么?”林斌策马前奔,向前一眼望去,公孙宏身侧站的是陈义,两人身后站立一百余位军卒,公孙宏本人则是握着剑柄满脸笑意地看着林斌,似乎想表达一种得意,或者‘你不能缺少我’的意思。
公孙宏抱拳,“卑下已在此处等候大人一宿。”抽剑指天,带头大喝:“恭贺大人得胜而归!”
“恭贺大人得胜而归!!!”
“大人威武!!!”
林斌眉头皱了一下,抬手阻止军卒呼喝,挥手,“各自挑选一匹战马。我们回去!”,他看一眼公孙宏,说,“随我来。”
林斌把公孙宏带到无人处,看了他很久,公孙宏一直在笑,但是笑容里满是苦涩。
“你在做什么?要是有人突袭营地,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知!”
“呵呵……,你不知道,所以把拱卫营地的大多数士卒带出来了。”
“我知!”
“你知道什么!!!”
“知你不再信任于我,派甲贺持弓监视,是否我若行不妥之事,甲贺会射杀于我?”
公孙宏再次苦笑,他拍拍自己的胸膛,又解下剑鞘,将剑还鞘,作势要递出去。
“你若要杀我,坦言相告便是,宏这条命本是为你所救,死又何悔?”
“你错了,我从没想过要杀你。”
“你防备于我!我俩多次同生共死,饱含袍泽之情,但你却……却宁愿信任相识不足月余的甲贺,也不肯信任于我!”
林斌跳下战马,腿上传来的锥心疼痛又让他深锁眉间,他接住公孙宏递出来的剑,将剑刃抽出来,丢掉剑鞘,作势剁向公孙宏的脖子……
公孙宏的表情上出现一闪而过的惊恐,双臂也是一颤,他拼命控制要舞臂格挡的念头,随即恢复苦涩笑容,任由剑刃斩下。剑刃的寒意让公孙宏脖子上肌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但他还是坦然地看着林斌的眼睛,眼里出了苦涩还是苦涩。
“你不欠我了。”林斌将剑还给公孙宏,“今日起,你若不坦诚相对,日后我必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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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五十章:烽烟过后
         
伊稚斜骑在马背上瞪大眼睛看着营地里满布的残尸,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带有混血儿特色的鹰钩鼻皱成一团,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变得异常狰狞。他的右手死死抓着系在腰间的刀柄,左手已经快把马鬃扯脱,座下战马颈部鬃被扯动受痛,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一直在打响鼻,四蹄频繁蹬踏,溅起阵阵泥土。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伊稚斜握紧刀柄的手松开,仰头看了看天,忽地一击重拳锤向马颈,战马悲鸣一声跪地,而他则是依靠高超的马技一跃而起,很稳当的落地,“汉人不是都他祖***死光了吗?”
带有人肉被烤焦的臭味直呛人鼻,华丽的羊毛毡在烈火下成了一堆堆被烈焰烘成卷球团的焦炭物,已经成了紫赤色的血液上面布满蚊虫,有些尸体的腥味竟也引来了野兽,就在伊稚斜眼前,一条红着眼睛的孤狼正在撕咬一名匈奴兵遗体的内脏,成了青绿色的肠子拴在牙缝,配合着孤狼不断的‘啧啧’搅动声,变了颜色的肠子晃动中形成十足诡异的情景。
满地是扭曲着身躯躺在地上的匈奴兵尸体,他们死状各异,唯一相同是死前留下的惊恐神色。
“找!给我找!你们这帮子蠢货,不懂搜查战场吗?还要老子讲!?滚!!!去看看是谁袭击了我们大匈奴人的营地!”
伊稚斜在尽情地咆哮,他从屠尽汉庭禁卫军的快感掉到了深渊,没有什么比在得胜后,回到自己的老巢,满心欣喜的情况下却发现老巢被灭了更加让人丧气和窝火,那是一种从天堂突然掉到地狱的错愕感,以致可以让神经脆弱的人直接疯掉。
休屠王部的士兵应该更加悲痛和怨恨袭击者,但是恰恰相反地,如果说他们现在最恨谁,那绝对不是其他人,而是出自匈奴单于庭的大王子伊稚斜。是这个家伙跑到休屠王部,用财宝和女人收买了休屠王借到了五百骑兵,财宝和女人只能属于一部之王休屠王,他们什么好处也得不到,若是普通的劫掠他们倒还没有怨言,至少可以在劫掠中获得一些好处,但……
“骄横什么,没了我们,你自己追去。老子们拼死拼活没得到奖赏,还要听你***在这里放屁!”
怒,满身怒气!他们自从被伊稚斜召唤,七天来几乎全是在汉国边塞东撞西窜,没有一天安宁日子过,若只是疲劳也还好,经历与汉庭禁卫军一战,同伴大多战死不算,劫掠到了那么多的财富,过惯了劫掠生活的狼崽子看到金子珠宝没有不贪心的,他们在极度兴奋的情况下听从军令,不顾身上的创伤驾马狂追汉军几百里,等待杀光了汉军,他们暂时的主子,那个血统高贵的伊稚斜竟是想独吞财富!
“去你妈的,老子是休屠王部的战士,不是你伊稚斜大王子麾下的奴隶!”一个休屠王部的士兵恨恨地将弯刀剁向草丛,‘哗啦’的一阵声响,草丛里突然窜出两只角来,他被吓得一愣,反应过来的第一个瞬间就是作势劈砍。
一只羊‘咩咩’叫着窜出了草丛,它的嘴巴不断搅动,歪着脑袋正要抬眼看前面是什么东西,随即低头继续啃草。
“呼!”这个休屠王部的士兵大笑一声,抛掉弯刀扑上去抓住羊角,“有羊!这里有羊!”他喜悦的表情感觉到胸口透凉透凉的,瞬间呆住了,低头看去,一直刀尖透体而出,没来得及转身就此气绝。
伊稚斜很愤怒,后果很严重,他恨恨地蹬出脚去,踢中死透的小卒子,顺势抽出弯刀,看都不看一眼旁边吓傻的休屠王部战士,非常狰狞地舔舐刀刃上的鲜血,“羊能活,你不能活。”,甩头扫视一旁吓傻的狼崽子,吼:“还不给老子滚!”
休屠王部的战士轰然而散。
“是谁!是谁!!!”伊稚斜开始大喘粗气,大步大步踏地,拐个弯来到溪水边,那里与一片狼藉的营地不同,看不见厮杀过的痕迹。等他靠近了,首先看见的是被穿了五个洞的帐篷,急急撩开帐帘进去,里面横躺着五具尸体。
五具尸体是伊稚斜从单于庭带出来的亲兵,其中四具尸体的脸上还遗留呆泄的表情,胸前各有一个血洞,但却找不到凶器,他们好像致死都没明白敌人是怎么发动攻击。伊稚斜蹲身,伸手撕开其中一具胸膛被划开的尸体的皮甲,看向胸膛的致命伤,熟悉汉匈兵器的他自言自语:“弯刀……,是弯刀的创伤?”
伊稚斜又检查一下帐内的摆设,发现里面的器具大多被撞倒,地毯上也布满血迹的脚印,他眼睛眯了起来,突地立身抽出弯刀,斩向帐篷,一阵‘嘶嘶’布被劈裂的声响,阳光照射在地毯之上。他又详细的检查地毯上的脚印,发现足有十几双不同尺寸的鞋印,其中也不尽然是平底靴,有个别的血迹留有横条空隙,像极草屐踏出来的,这下他彻底迷惑了。
“嗯!?”伊稚斜看见布条之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翻开布条,一块沾有血迹的甲片曝露空气,他捡起甲片详细观看,越是看,心中的怒吼越加强烈,确定哪一个族群才会配置这样的甲片,这种带有波澜条纹的甲片只有匈奴人和鲜卑人才有装备。
伊稚斜昂天怒吼:“该死的鲜卑人!!!我要灭你们的族!!!”
这时,也终于有人来向他汇报检查军营后的结果。
“大王子,营地里只有我方的尸体,找不到敌人的尸体。”
“有发现异样吗?比如不是我大匈奴的战刃,或者箭矢。”
“这个……,没、没有发现汉军的兵器,尸体上的伤痕都是战刀的创伤,尸体上的箭矢也大多不翼而飞了。”他从背后的箭桶里抽出六枝箭,“翻动尸体的时候,找到了这种箭。”
“汉军的三棱骑射箭枝?”伊稚斜握着手中的箭矢沉思了,他觉得这股敌人是经过精心策划,是有预谋地对营地发动了夜袭,不排除汉人再一次搞假和亲忽悠大匈奴的可能性,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在他的追杀下,能看见的汉庭禁卫军都死绝了,边塞也没有汉军的大规模骑兵,最重要的是汉人没有必要送来了公主又搭上五百精骑的代价演这么一出可笑的戏。
“是谁?鲜卑人?或是羌人?”伊稚斜作出了自己认为最合理的推测,越加觉得是这两个部族的可能性最大,也就是鲜卑人和羌人才会不顾一切代价抢大匈奴人的营地,而且还把战场打扫的不留痕迹,“鲜卑人?羌人?或者……两个部族合伙干了?”
鲜卑人这时候被其它族群称呼为鲜卑土狗,鲜卑人没有姓氏,依附在强大的种族下寻求庇护,通常是为其它族群放牧或者看管牧场和奴隶,所以被称呼为土狗,但又因为鲜卑人无论男女几乎不懂得任何族群的词汇,又多被加了个土进去,时间久了,其他人不再称呼鲜卑人,而是直接称呼鲜卑土狗。也是因为缺少文化,根本不知道‘道理’是个什么东西,土狗这个称呼就真的很贴切了,鲜卑土狗只要想得到什么,他们会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获得,除了抢还是抢,以物换物的方式都被省略了。在草原,除了强大的匈奴愿意收留鲜卑土狗,几乎没有什么部族愿意与他们往来。
“大王子,我们要不要派出侦骑找一找?”
“找什么!除了混乱的马蹄印子,连个车轮痕迹都没有!”是的,在刚才伊稚斜就详细检查了四周,愣是没有发现车架被拉开后留下的车轮印,这也是他认为找不到人的直观原因,“收拢人,宰杀羊羔子,分好肉,你们和我回单于庭!”
伊稚斜回头看一眼被自己劈得狼藉的汉式帐篷,自言自语:“让汉人再送一次?”
而似乎,在中行说的帮托下,伊稚斜根本不需要为这次行为负责,按照匈奴人的观点:再勒索一次汉国皇帝也就是了……
  


第一第五十一章:后知后觉
         
征求意见,林斌一伙人应该打造什么样的铠甲和武器?请在书评区踊跃发言。
正文:
栓设草垫的车轮滚滚向前,吱呀的木唧混着马蹄的踏动,喜得战马的军卒兴奋地不能自己,而身为队伍的首领,林斌却是张望道路旁的阴翳,看那东倒西歪的草丛,看那狼藉的孤树,时而伸出舌头湿润干涩的嘴唇。
“战马足够,但是马技不行,似乎又要停留原地一两个月了?”
林斌已经可以看见前方的村庄,村口站满人群,那些等待手足归来的人们在欢呼,村庄安然让林斌松了口气的同时,表情上担忧的神色越重。
“一两个月?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吗?”
他们似乎没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挥霍,再过不久,只要匈奴人退兵,汉军也该重新集结,那时大量的郡国兵又将从内地开赴而来,替代战死的袍泽把守边疆。踏上走向边塞道路的汉军,他们要饱受黄沙卷风吹,站立女墙遥望远方,随时警惕着防备匈奴人的突袭。
包括林斌在内,受伤的袍泽需要一段时间养伤,初得战马的军卒也需要时间锻炼马技,林斌心里有个念头,那便是把劫来的铜钱化掉,打造铜凯,劫来的车架里也有精铁,足够打造上千把战刀,唯一的问题是,不知道队伍里有没有治匠。
“吁……”
林斌勒马停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前方欢呼的人群,脸上也泛起笑容。以前是时不待我,想干些什么都既没有材料又没有时间,现在他想趁着这短暂的平静干一番事情了,打造铜凯不难,在唐、明时期就有铜和铁造出来甲胄,分为铸造的唐式明光铠和锻造的明式鱼鳞甲,而似乎如果有技巧的话更加应该打造唐式明光铠,至少没有那么多道锻造程序。
眺望喜悦牵着战马要进入村庄的军卒,林斌眼睛一眯,嘴角翘起微笑,随即大喝:“公孙宏!”
公孙宏已经收敛了许多,至少对待士卒和同僚不再那么地骄横,总是表现得高高在上,“呼唤宏,何事?”
“你详细问一下,看有没有学过打铁的匠人。另外,把那些高大的千斤鼎分开。”
汉代所谓的千斤鼎也就是大概只有四五百斤重的铜鼎,强盛的王朝总是喜欢造出笨重的铜鼎来表示说‘我的国家十分富庶’,华夏大地铜产并不多,铜无论在什么年代都十分珍贵,铜钱也是历代民间流通的货币,银在隋唐过后才成为一种货币,但仍然无法取代铜钱的地位。
公孙宏虽然迷惑,但见林斌不再排斥自己,心下高兴,大声应:“诺!”
林斌的脑袋在快速的思索,他依然觉得现在不应该造出马镫和马鞍,现在造出来虽然可以在短暂时间内取得马战的优势,但是马镫和马鞍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太容易被剽窃了,一旦让游牧民族学了去,那就是整个汉民族的灾难,毕竟汉民族和游牧民族的战马拥有量差距太大了!
做人难,做领导人更难,林斌虽然心急,但饭应该一口一口吃,太急了反而会被噎死。安排好了相关事项,林斌回到了临时的住所,那是一间相对不是被破坏得太严重的土屋,他推开房门,见大厅没人,正疑惑燕子哪去了,却是看见她急急从侧房伸出头来,看见林斌归来,很莫名其妙的缩回头去。
“怎么了?”
林斌刚迈步走进屋内,燕子急冲冲地捧着木盆和一块草垫跑了出来,来到林斌跟前跪下,将装满温水的木盆放在身侧,又将草垫安放在林斌身前。她颤颤微微着双手平抬,敛手入袖,左手压右手,曲膝,将臀部高高翘起,向着林斌的方向施出了迎夫礼,恭声道:“您回来了!”
“啊?啊!”林斌怔怔应,“回来了。”,没反应过来呢,却是见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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