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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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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跑得很急,但却只是微微喘气,他来到林斌座马前,抱拳:“大人?”
林斌压下怒火,挥挥手,“没事,警戒去吧。”
斥候的责任心太重,“大人,是否请来甲什长?”
“……”林斌昂头看天,星辰点点,“不必。”
等待斥候远去,林斌被这么一搅火再也发不起来,心下叹气,“公孙兄弟,再这么下去,你会吃亏,到真正危难时,谁愿舍命救你?”说完,拍拍马颈,战马缓缓踏蹄前进。
林斌身边虽然聚集六百余众,但是那种孤独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战事频繁时还好,没空去多想,每当夜深人静时,就算是怀里搂着燕子,孤独的感觉也不曾消失。
他就像是一片叶子落在河面,随着河水不断的漂泊,不知道前方有些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才是终点,随着身边陌生的、熟悉的人一直在替换,那颗原本想建立一番事业,参与民族崛起的心,就像悬在半空不断的浮浮沉沉,永远无法安定。
立马,看着无穷无尽的黑暗,凉意深寒的风吹,听不见草被拂动的声音,经历烧杀的陈庄哪里来的草?只有那片残桓断壁,还有被烧毁惨景。风呼啸而过,永远像极汉人被屠杀时发出的惨叫凄厉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斌握紧了弯刀的刀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杀斗场,开始厌恶享受平静,“要想办法压制公孙宏的野心,他开始越来越不受控制了。甲贺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惜为人太过自傲,既不能伸也不能缩。”
林斌坚信公孙宏迟早是一个威胁,在公孙宏有意无意的操控下,雁门郡来投的军卒经由上次整顿融合进整个集体后,近一段时间又开始频繁抱怨队率之间的不公正。林斌思考了很久,发现公孙宏试图制造所谓的平衡,林斌觉得根本不要去弄什么制衡,队伍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再拉帮结派只能是内部消耗。
“陈义……陈义……,他在想什么呢?”林斌还记得那个衣甲破旧,因为找到安全感而抽泣的汉子,“陈义看似软弱,但性格却十分坚毅,而且对待部下极为真诚,倒是个人选。”
一路思考,拍马竟是接近了村口,埋伏在暗处警戒的军卒见来人是林斌,从残桓断壁中走出来,恭敬抱拳,“参见大人!“
“有异常吗?”
“一个小时前,前方斥候曾回报,发现二十余骑未打旗号的骑士,不知归属的骑士惊慌向南逃奔而去,他们后方有三百余骑在追赶。”
在行军途中常常可以看见匈奴骑兵在追杀各族的牧民,所以他们对此也没有什么意外,只当又是一次平常的偶遇,只要目标不是他们,至于是谁在被追赶都与他们没关系。越是靠近河套,这样的事情就越加频繁,就有如熟悉河套的人说的,这里永远不缺少杀戮。
林斌从许多人那里得知,河朔离汉国都城长安不过四百余里,若不是那里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匈奴骑兵在五天之内就可以发兵直至长安城下,从这里也知道了汉国为什么会在这个方向常年布下重兵防御。
长安,汉国都城,统治一千四百万汉人的中枢,它竟是离异族的栖息地这么的近。这个时代没有天子守国门这个说法,但正是因为有它的存在,异族的确不能长驱直下。也正是因为居住在长安的天子如此的靠近异族,才有强烈的生存危机感,人思危而谋安,只有真正感受到威胁的人才会绞尽脑汁的想改变现状。
改变现状……,林斌要做的就是改变目前的现状,一定要压制公孙宏的野心,不然全部的人都会被拖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他仔细想了许多,似乎来到这里后一刻都没有安宁过,好像有一条线无时无刻不在操纵着,想什么,到哪里,全部身不由己,每当以为要安定下来了,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来改变原本平和的时局。
“看!前面有人!”
林斌听到声音,朝前看去,黑暗的视野内看得并不真切,只依稀能看见黑暗中有一条孤单的黑影在快速移动,它直直向村庄闯来。
“骑士,是个骑士!”斥候的眼力很好,他急急跑到林斌跟前,“大人!怎么办?”
林斌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喝道:“回去召集人马,让非战斗人员准备撤走!其他人,随我来!”他抽出了弯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打着响鼻踏蹄奔驰起来。
黑暗中跑出五个人,那是被安排警戒的军卒,他们操着兵器也跟着奔跑起来……
……
林斌座下战马在奔驰,他眼睛死死盯视不断靠近的孤骑,手中的弯刀横出,作势即将劈砍。
“是匈奴人的侦骑吗?”
将要近了,前方的骑士似乎也发现前方有人,在战马急速奔驰的情况下竟是想紧急勒马调转,不料战马失蹄,悲嘶一声倾倒,一声‘砰’,马上骑士被甩出去,在地上滚了几米,试图要爬起来。
“……”林斌马速未减,原本高扬的弯刀下压,身躯也作势倾斜,打算一旦靠近就一刀剁下去。
十米……
五米……
林斌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握住刀柄的手,手背青筋暴涨,他已经调整好了马速,手臂也完全伸展出去,当他要劈出去,却是听见那落马的骑士单腿跪地,抽出铁剑怒吼“来啊!”
“汉人!?”林斌劈出去的弯刀已经来不及收势,只能控制力道,将原本要剁向脖子的刀身提起,一声‘锵’,刀刃劈在剑身,铁剑被磕飞,那名骑士的手臂也怪响一声,无力垂下,身躯扑到在地。
林斌双腿用力加紧马腹,拉紧缰绳,立马静静地看着又从地上爬起来,试图要去捡剑的骑士。这时,军卒已经跟上,他们不用林斌指示便将那骑士围成一圈,只等待林斌一声号令就将手中的矛戈戳出去。
“要活的!”
“诺!”
徒劳的挣扎,右臂脱臼的骑士被军卒扑上去按倒在地上,他还在怒吼,吼声在深夜里传得很远。林斌怕引来异族,下马走到他身后,手掌往骑士颈部一劈,骑士昏死过去。
“带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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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四十五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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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
被生擒的骑士已经醒来,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自从醒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屋顶。借着火光,林斌知道了骑士的身份,尽管狼狈不堪,身上多处创伤,戎袍也已经认不出颜色,但骑士应该是一名汉军无疑。
“完了,这下全完了……”骑士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也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
公孙宏往前一步,拉着林斌就想往后退……
“禁卫,是长安的皇城禁卫!”公孙宏看上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在何处发现此人?”
长安的皇城禁卫?林斌虽然迷惑一个远在长安的禁卫为什么会跑到北疆来,但还是回答了公孙宏的提问。
“送回去,快点送回去!”
林斌以为公孙宏疯了,送回去,这都要送到哪才算‘回去’啊?又问了几次,却是看见公孙宏也不答,竟是学着那人一直喊什么“全完了”,喊得全屋子里的人满头雾水。
“还不醒悟吗?!是长安的禁卫!如此说来,我等大祸临头了,竟然劫持了禁卫!!!”
劫持?林斌心里本来就有一股子邪火,救人反倒成了劫持。他本来想让公孙宏帮忙出主意,没想到这丫的却大吼大叫起来,而且还是喊些莫名其妙的话,邪火一窜不可收拾,迈步向前,一击右勾拳击中公孙宏的腮部,把公孙宏这个人击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林斌看都不看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在苦笑的公孙宏,来到骑士榻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往上一提,“说!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骑士诡异的笑了笑,“擅离职守,按大汉律,责二十军棍;阵前退缩,伍长退杀什长,什长退杀队率,队率退杀屯长,屯长退杀军侯,军侯退,全军皆死。你犯了哪一条?”
林斌把他往榻上一摔,“关你屁事!快说,你是谁!?”
“哈哈哈,哈……,咳咳!咳……”
林斌满脸黑线,他环视屋内众人,只发现甲贺面无表情,其他也皆是露出担忧的神情。禁卫?这个词对林斌来说并不陌生,但是他不能惊恐,也没有办法惊恐,以其无谓的担心害怕不如去寻找答案。
“我来自代郡,奉军侯公孙熬之命杀出血路袭扰白羊王部。”
骑士又是一阵大咳,边咳边狂笑,“袭扰?弃卒,弃卒啊!好一个公孙熬,好一个门阀作风!我韩说算是长见识了!”
“韩说?可是弓高侯庶孙乎?”陈义一脸惊讶,竟是出声相问。
韩说见有人知道自己,先是一阵沉默,脸上表情也不断变化,最终将眼睛死死盯在林斌身上,随后开始狂问这里有多少士卒,能战者有多少。知道这里有三百余能战之士后,他竟是病态地红晕起来,大赞“好!事可为之,事可为之!既有战马,当可追上!”
林斌没有时间听他们套交情,一连追问,韩说却是左右它言,到末了,韩说拿出一个铜令牌很严肃的告诉林斌,无论这里有多少军卒,从现在起全部归他指挥。林斌恨不能一刀捅死这个口出狂言的伤汉子,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从命。汉军军律,边军失去长官的前提下,若有敕令来自长安的禁军收拢,必须无条件服从,不然就是叛国罪。
非常讽刺的,他们有如丧家之犬夺路而逃的时候没人来管一下,快要到了河朔却冒出一个禁军,凭着一块鬼画符一般的铜牌就成了这支队伍的指挥官。
……
“我需要你相助!”
屋里只剩下林斌与韩说两个人,他们相视良久,韩说突然变得非常诚恳,告诉林斌,他需要帮助,夺了兵权也是迫不得已,他现在已经不能作战,恳求林斌能率人追赶西北方向的一股匈奴骑兵。
韩说的身体很虚弱,像极随时都可能因为咳嗽太剧烈把肺给咳出来,“今日你助我,待来日,我若不死,可向郎官李当户保荐,不但可免你率军私逃之罪,还可举荐你入宫……”
“李当户?”林斌想起那个永不屈服的汉子,两个多月过去了,还是第一次再次听见这个名字,而从韩说那里听来,李当户似乎很有人脉似得。
“正是!”韩说见林斌态度松动,以为是一个贪图升迁的人,“此事你若办成,被今上召见也非不可能。事出从急,我无法告诉你发生何事,但若你办成……成……”
林斌正听着呢,却是看见韩说脑袋一歪,以为死了,伸手探去,发现还有鼻息,只是又昏了过去。
“追一股匈奴人?”林斌站立起身来,回身看去,果然看见公孙宏靠在门边,“他又昏过去了。”
公孙宏眼里闪动凶光,“此人断不可留!”
窗外人影一闪,还没等林斌和公孙宏出声,却是甲贺从窗户跳进来。
“……”林斌看见公孙宏呆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转头看向甲贺。
甲贺走到韩说榻边,缓缓地将腰间的剑抽出来,回头,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大人,要贺代劳吗?”
公孙宏张大嘴巴,抬手指着甲贺,竟是感到非常吃惊。他转头看向林斌,却是看见林斌嘴唇一翘,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刹那时,公孙宏发现甲贺放在窗户旁边的弓与箭,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事,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他……,他、他派甲贺监视我?这、这……”
林斌摇摇头,发现公孙宏的异样,也不点破,“距离此处往西北方向有一股匈奴人,人数不知,目的不知。韩说似乎对那股匈奴人很在意,要求我们追击。你们有什么看法?”
刚刚公孙宏和甲贺同时有听到韩说的话,但不用问也知道他们选择的答案,两人一致认为韩说应该死,林斌只不过是再次确定一下罢了。
“莫要感情用事啊大人!他既已经得知我等弃军而逃,若活着,我等以后不但要应付匈奴人,还要躲避汉军的追捕……”
“不必多说。”林斌还是决定去看看,结合斥候的情报,再加上韩说的话,似乎是汉国有什么重要人物,或者什么重要物品被匈奴人劫了?林斌现在最缺的不是人,是钱,大量的金钱和物,他手下的六百余张口每天的吃喝用度可以把一个人逼疯。
“甲贺!”
“在!”
“召唤麾下将士,准备出战!”
“诺!”
林斌看向满脸忐忑的公孙宏,“你留在这里照看,我们若没有回来,就带人折返,公孙熬不会为难你们。”
公孙宏嘴巴张了张,很想问林斌为什么要监视他,但是问不出口,眼睁睁看着林斌的背影越离越远,等林斌要拐入黑暗处,“你!”
林斌回头,“回来再说,没有回来……,那你,自己寻青云之路去吧!”
公孙宏还想说什么,林斌已经拐入黑暗处,只留下一句话。
“希望你以后别再骗我!”
公孙宏突然觉得天很冷,冷得冻骨……
“他、他……,他都知道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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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四十六章:缓而图之
         
公元前141年,正是全球气候开始转变的时刻,这个时候从欧洲东下的寒流已经侵袭了阿尔泰山脉,也就是后世的俄—蒙边境地带;东至石勒漯河。
匈奴人最西北方向的领土被突降的暴风雪侵袭,不但草原的青草上覆满了冰雪,以暖水为名的乌布苏诺尔湖竟也出现了异变,往日暖和的湖水,它的温度并没有被寒冷的天气浇的冰凉,而是变得更热了,以乌布苏诺尔湖为中心方圆数十里内的大片牧场,那里的青草突然枯黄,匈奴人的牛羊也诡异的爆发疾病。相对于西方天气的大规模异变,东方天空,天际开始缓慢的转黄,不再是那么苍白。
人们并不知道,在遥远的北极,地球上为数不多的全球气候变化开始正是出于这个地方的水位降低。北极原本不大的冰块群像极一块海绵,正在吸取水份壮大自己,无数块成数百公里的冰块形成后,开始互相撞击,波涛汹涌的海水暗流刺激到了深埋海底冰块群,让它们快速的运动,无次数的撞击,融合,再撞击,水流的变化影响了全球的气候,从北极分裂出去的冰块漂流到大西洋,乃至格陵兰海,也正是因为这样,各大洲的天气开始转冷。
我们为什么要知道那些?其实,每次的天气变化,受到间接伤害的就是地理位置相对比较好的中国。西边的天气转寒,游牧民族开始向相对比较暖和的东方迁移,那么必然爆发以争夺土地为目的的战争,现在如此,以后仍是如此,不管是匈奴最频繁攻击汉国的这个年代,还是在五胡乱华时期的那个年代,每一次气候变化,都将给生活在中国的汉民族带来间接的伤害。
林斌等人驭马快速奔驰,他们要去西北方向看看那群匈奴人为什么那么重要,没人知道林斌迫切地希望得到用于生活的物质,用来改变目前的困境。按照韩说的说法,那群匈奴人不是这附近匈奴部落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是仓促而来,又由于昨晚分出两百余骑追杀得以逃脱的汉军,这时他们人数应该不会太多。
林斌猜想,这股匈奴人一定是抢了禁卫保护的什么东西,很可能是汉国为了请求和平要送到匈奴单于庭的财富。可以很大胆的假设:匈奴部落中有人不满单于庭下令停止对汉国的劫掠,因此抢了汉国使节团要进贡的财物,让匈奴单于庭认为汉国没有请求和平应有的诚意,使得匈奴大单于震怒,撤消停止掠夺汉国边塞的命令,改为支持各部落对汉国烧杀掠夺。
事实上林斌的想法大致上没有出错,身为汉人却当了匈奴单于庭军师的太监中行说,他(她?)十分不愿意停止对汉国的‘放血’,挑唆了素有野心的伊稚斜破坏匈奴与汉国的和亲。
中行说出了一个计谋,又捐出不少的财富给伊稚斜,让他去找右贤王麾下的以贪婪好色出名的休屠王,伊稚斜找到了即将出兵帮助白羊王的休屠王,先是说服休屠王,以大量财富和两个部族里最漂亮的女人为抵押,要求休屠王借他五百骑兵。
伊稚斜借到了五百休屠部的骑兵,他率人埋伏在地形相对比较错杂的马邑附近,在汉境内出其不意地杀散护送南宫公主的五百禁卫骑兵,并抢到了南宫公主的车銮,同时也劫到汉国要送给匈奴单于庭的大量财物。伊稚斜野心作祟,不舍得丢弃财物,也不想杀死以后能作为筹码威胁汉国皇帝的南宫公主刘婧,他更不想将从休屠部那里借来的骑兵还给休屠王,因此一直停留在河套的高阙附近。
当然,以上那些林斌并不知道,他只有碰运气一般的率领五十余名骑士四处探查。上天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再过三个小时后将要拂晓,但是老天对他不错,五十余骑正快速地往毫无准备的伊稚斜驻地奔驰。
秋风猎猎,北疆到夏末就有点凉意,一入秋寒意更重,骑在马背上驰骋,迎面而来的冷风飒飒,吹得让人双眼发疼,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向前方毫无光亮的黑暗,忽地,队伍中的战马齐齐煞住马蹄,前蹄杨空,但却没有嘶出声来。
它们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匈奴战马,所谓的战马远比普通的马匹有纪律,它们除了受痛之外不会无故地嘶叫。
“怎么回事?”
“大人,战马不知为何不肯继续向西北方向前进,它们……它们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不受控制地要转变方向!”
什么味道?匈奴战马被匈奴人长期喂养,可以说自小就吃惯了渗有肉沫的马糠,有些匈奴人还会把动物的骨骼磨碎参合草料让战马吃下去,匈奴人相信这样喂养的战马才能够变得强壮,跑得更快。
林斌若有所思地抚摸座下战马地鬃毛,“风向,风从哪个方向吹来?”
有戍卒脱下纶巾,提在半空,感受风向,“大人,是北方!”
“战马的鼻子比狗灵?”林斌很不确定的想,随即命令队伍向北方进发。
这次林斌没敢让队伍全力奔驰,他们来到一座坡地边停了下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但用枝柴固定在马嘴,让战马不能出声,还拿出本来应该用于包扎伤口的布条蒙住战马的双眼。林斌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只是知道说,试试总是没错的道理。
“五骑一组,分散探索,无论有无发现,两刻钟后在这里聚合!”
“诺!”
林斌感觉自己有点傻,以前他总是以为一名军人不应该相信所谓的直觉,但是当他靠近这个坡地,却总是觉得这里应该会发生些什么事。那种感觉非常强烈,就好像有一道无辜的声音不断在召唤,虽然听不见,但却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
林斌看向东方,深怕这个时候会突然拂晓,上了坡地,他索性跳下战马,将战马留给后方的袍泽,独自来到坡顶向另一边看去,他看到篝火,呆泄了一下……
“真……真的有人?”林斌第一个反应是抬手阻止后面的袍泽上来,随即专心向下眺望,前方大约一千米处有几堆篝火,匈奴人特有的羊毛毡在火光中隐隐可见,想数清到底有多少顶羊毛毡,却感觉自己的脚踝被拉了一下,回头看去,是一名戍卒。
“怎么了?”
“大人,看……”他指向右前方,那里似乎有两个人靠在坡地上,一动不动,“匈奴人的哨兵!”
林斌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他还是太大意了,若不是放哨的匈奴兵沉沉睡去,若不是现在是一片漆黑,以匈奴兵所站哨的那个位置,他们根本无法靠近。
林斌抽出了匕首,“你们安抚战马,待在原地别动”,随即匍匐着前进,他熟悉暗杀的勾当,可以在无声无息地干掉敌人的哨兵,这是他的老本行。他就像是一条不断滑行的蛇,无声无息地靠近着,冰冷的眼眸死死盯视在两个歪着脑袋打鼾的匈奴兵身上。
近了,林斌绕到匈奴兵的身后,他非常缓慢地爬起身来,伸出左手作势要托住一个匈奴兵的身体,刹那时,黑暗里闪过一道利芒,匕首没入匈奴兵的太阳穴……
一个真正熟悉暗杀的军人才不会抹别人的脖子,无声无息的最佳刺杀方案是,利用锋利的武器直接重击敌人的太阳穴,若是抹脖子,气管被割断的瞬间,那人绝对会惊醒,喉咙还是可以出声,人也不会直接死亡,还是会残喘至少三分钟才会肺部缺氧气绝。
林斌干掉了两个匈奴哨兵,将他们的尸体靠在马腿上,又是一番匍匐退后。
“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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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四十七章:攻其不备
         
“大人,四周皆已探查,除此处外,方圆五里内再无匈奴人。包含在溪水旁边的那两顶汉式帐篷,依照羊毛毡的数量推断,匈奴人不足百余。他们似乎很赶时间,每人皆配有两匹到三匹不等的战马,似乎经历过一场血战,远远观去,依稀可见马匹之上沾有血迹。”
“再过一个半时辰就将天亮,我们……?大人?”
甲贺似乎很兴奋,他汇报的同时不住捏握剑柄,或是检查绑在马侧的箭桶。
动手,那是一定要动手,林斌只是想多了解一点附近的地形,若是突袭不成也好安然撤退,“上马!检查甲具,弓箭!”
经过一两个月的逃亡生涯,他们不断收集到汉匈双方的甲具和兵器,有时也能捕获无主的战马,而捡来的甲具和兵器都是先补充给游骑,以致五十余骑几乎都有一套护住要害的护具,同时,也因为一直拼凑,已经无法从他们身上看出归属的阵营。
‘嘣——’甲贺拉一下弓弦,抬头看向林斌,用力点头。
“不需要战术,不需要策划,不需要多讲!”林斌抽出了弯刀,“睁大你们的眼睛,拉开你们的弓弦,控制好你们的战马,紧握你们的弯刀——随我来!”
战马!粮食!这两样对于深受困境的林斌等人太过重要了,迫使他们必须迎难而上,像极一头被饿极了的猛兽,只要有猎物就必须尝试狩猎一下,扑上去咬死,或是受伤而逃!没有韩说的出现,他们也必须袭击异族的营地,以夺取活下去的资本,韩说的出现只是把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提前罢了。
马蹄踏动着青草,触及到土地,发出‘嘚嘚’的声响,他们排列成一条直线缓缓地上了坡地。向下看去,围在篝火旁边歇息的匈奴人睡得十分甜美,篝火被风呼啸吹着不断摇摆,光线随着摆动,照亮即将成为杀斗场的盆地。
林斌握住弯刀的手高高仰起,双腿一夹马腹,座下战马开始踏蹄缓步前进,他的身后是同样等待畅饮仇敌鲜血的五十四名骑士。林斌明白一个至理,在不熟悉地形的条件下,做出什么计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夜袭所靠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最强悍的气势扑上去,尽情地屠宰没有反应过来的敌人!
林斌看见了被马蹄声惊醒,爬起身来试图想看清来人是谁的匈奴人,命令麾下游骑加快马速。
“大王子回来了?”距离八百步,声音有点模糊,而且是匈奴语。夜太深,黎明之前总是存在一段最为黑暗的时刻,除非那人有夜视眼,否则根本无法看清看人是谁。
一条黑线不断靠近匈奴人驻地,被呼声吵醒的匈奴人也都爬了起来,这些匈奴人在整理身上的皮甲,将搁在一旁的兵器抓过来握在手上。
“前面是谁?”
林斌听不懂匈奴人在说什么,听懂了又怎么样,出声回答吗?
看到最先呼喝出声的匈奴兵射箭警告,狼牙箭只飞出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便被风势阻碍坠地。五十余骑默不作声地继续前进,他们需要一个缓冲的距离,接近五百步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命令加快马速,而那个命令他们的人,则是永远作战靠最近前线,用他那魁梧身躯化身作为军旗的头领。
林斌看到匈奴人似乎觉得不对劲了,有些人已经要冲进羊毛毡招呼同伴,他蹬一下马腹,“汉军……”高高仰起的弯刀向下力劈:“突击!!!”
兵法有云:先声夺人,一鼓作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正和;以奇胜!
“汉军——突击!!!”
吼声像是一把钥匙,它开启了一扇门,一扇通往血肉战场的大门!
战马在奔驰,浩大的马蹄声踏破了夜的宁静,这个黎明前的黑暗不再是静悄悄,五十余条汉子发出来的咆哮还在夜空中回荡。
“汉军!是汉人的禁卫军,大王子上当了,他们没逃,折返杀回来啦!”
不断有匈奴人从羊毛毡里钻出来;靠近马厩的匈奴人则是爬上战马,可当他们聚集二十余骑要冲锋时,往后一摸,没摸到任何东西,匈奴人习惯作息前解下挂在战马身上的弓箭和箭桶。
“准备!”是甲贺的声音,他手里端着一部弩机,紧跟其后的五骑也端正弩机,距离两百五十步:“射!!!”
箭矢随着弓弦的绷弹声,破空而出,发出呼啸,瞬间突至,三棱箭头破开了匈奴人的皮甲,钻进匈奴人的胸膛,溅起了鲜血,引发了今夜的第一声惨嚎。
“准备!”
这次是林斌,随着他的吼叫,匈奴人开始了反击,不断有匈奴人张弓射箭,零散的箭矢飞至,惯性已经失去,软弱无力地从游骑们的甲具上弹开。懂得选择进攻方向,将减少伤亡,哪里才是最好的冲锋方向?它是风,随风突击!
一百五十步,林斌麾下的骑士开始有人中箭,他上身向前倾斜,抵靠马颈,吼:“杀!!!”
有戍卒落马,没来得及发出闷哼,眼前突现的高大的战马要奔驰而来,他下意识的翻滚身躯避开,随即听见一记仿佛敲击在心灵最深处的重击声,时间好像减速了,能看见硕大的马蹄踏在自己旁边不远的草地上,溅起的泥土迎面扑打而来。他心神恍惚地抬头看去,看见袍泽转身看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袍泽脸上的表情很错愕,没让他多想,转头看来的袍泽表情突然变得呆泄,时间放佛又恢复了正常的速度,袍泽堕落下马,发出‘轰’的声响。
这名戍卒愣愣地朝前方看去,自己的兄弟们已经杀进匈奴人的营地,分成十骑一组奋力冲杀;没等心神镇定,看见自己的头领孤身一人,连人带马撞向搭弓欲射的匈奴弓兵堆中,人仰马翻,头领魁梧的身躯从人堆中爬起来,咆哮着举刀屠宰只持弓箭,没有近战兵器的匈奴人。
“好……,好、好厉害!”
……
林斌好像听谁说过那么一句话,如果想掌握战场上的优势,那便需要尽可能的屠杀敌人远程攻击能力的士兵,对毫无抵抗能力的敌人进行惨烈的屠杀才能吓怕其他的敌人,使其士气低落。他已经忘记是来到汉朝时才听人讲,还是以前就听过,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只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挥刀,剁向那些想夺路而逃的弓兵。
林斌的底子太薄,经历上一次血战没有发现窦史颜和鹿吾左木是怎么退出战场的事情后,他不愿意再和其他人结阵而战,不熟悉协同作战的人,只会成为其他人的负担,所以他每次总是尽力地与袍泽分开距离,利用身材和搏杀技巧的优势作战,这看上去很疯狂,但却是唯一能不成为负担的方法。
林斌重新爬上马背,只见袍泽们吼叫着来回在匈奴人的营地里结阵冲撞,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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