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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之翻云覆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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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表面,露出内心的波涛汹涌。
  鎏璃殿重新修建过,洗去了当年的可怖血腥,却依旧荒芜,殿外的桃花已经枯死大半,在冬日冷风中哗哗作响,犹如鬼魅的哭泣,在昏黄的夜霞中愈发显得诡异。
  “出来吧。”
  黑影现身跪拜在轩辕顼身后:“无涯山。”
  眉头一皱,轩辕顼陷入沉思:“哼,养了一群没用的东西,去查明他真实身份,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出来!”
  “是!”
  难道朱璃竟真是夏侯璃?朱璃的身份是早就怀疑的,只学了两年的琴艺便有那般的修为,如何信得?那处处表现出的相似只当是他的算计,竟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原以为若是他,断然不会再用这个璃字,亦不会在小倌楼卖笑,却没想到他能做的如此不顾一切,可笑我还嘲笑无涯山那群老东西找个替身都不会。
  越是相同便越是觉得不真实,到底是什么让他逃过了我的眼睛?轩辕顼一遍遍的回忆着朱璃的种种,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些破绽,可却是徒然。朱璃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爱恨从不掩藏,若他真是夏侯璃,他不可能掩饰的如此深不可测。
  “我十岁以前的记忆一点也没有。”
  原来如此,难怪他的眼神会如此坦然,无情却也无恨。只当自己赢了一筹,却是败给了无涯山那群老东西,真真假假,虚幻难辨,一环套着一环,竟害我沦陷如此深。只怪自己害怕触到心底最深处的伤口,不然仔细一一对较,定能瞧出端倪,却生生错过了。
  初见朱璃时他身上的那抹香气原来曾经如此熟悉,轩辕顼怔怔的望着那片废了的桃园,依稀瞧见夏侯璃坐在琴案前,纤长的手指挑拨琴弦,案前熏着的清冽梅香与暖郁春桃花香缠绕纠葛。
  月色袭人,沐在暖月中的宫殿里,两个少年相依在床榻上。
  “子顼哥哥。”夏侯璃紧紧偎进轩辕顼的怀里, “护国公中毒的消息一传到京城,父王便一病不起了,葛太傅让我要准备,我要准备什么?”
  轩辕顼从夏侯璃那颤抖的身躯感受着他的惶恐不安:“准备长大。”
  “我害怕。”哽咽的声音弱小的飘进轩辕顼的耳朵里,不自觉的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不怕,我会守护你的。”
  轩辕顼仰天吼道:“轩辕顼,你是罪人!”狂笑几声,轩辕顼平静下来,轻声自嘲道:“守护?真是可笑,如今只怕那人的心中将你唾弃如蝼蚁。”
  “啊!!!”轩辕顼拉扯着心脏一起嘶喊狂吼,抽出冷剑狂乱舞动,脚步凌乱,剑法无章,那肆意翻飞的剑震的轩辕顼手背青筋暴冽,虎口阵阵刺痛,运转的真气寻不得出口在体内四处乱窜,一道道的涌向搏动的心脏,碎裂般的疼痛从心口传来,轩辕顼软剑点地支撑住身体,热血喷口而出,那枯枝上便如缀开了繁花一般妖冶。
  “王爷!”
  轩辕顼回头瞧见却是慕容寒,身后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百晓生宁远,轩辕顼读懂了他笑里的含义,冲过去揪起宁远的衣襟:“你早就知道那人身份?”
  宁远摆出委屈的表情,哭丧道:“我以为王爷知道。”话刚说完,冷剑嗖的欺到眼前,抵在喉间。
  “王爷!”慕容寒惊呼出声。
  “你担心我?”宁远含笑的眼睛看着慕容寒说不尽的得意,食指轻轻一挡,便将无力的剑梢侧开,对轩辕顼道:“这不是你养的那些属下无能,若真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太过忠心,但凡多几个像小婕这样的,你也没了今日的苦恼。”
  “你这话什么意思?”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体内真气依旧不曾稳住。
  “哎,枉你聪明一世,却也逃不过糊涂一时的命,知情不报,欺下瞒上,头上扣着的是忠心为主的帽子。”
  冷剑入鞘,轩辕顼抿唇冷哼一声,“回府!”
  轩辕顼压抑住即将喷射出的怒气,策马狂奔回府,不及踏进府中便冲家奴吼道:“传秦策!”如剑的眼神噙着寒光,因愤怒而吊起的眉梢如针尖般犀利,薄唇紧抿刻画出一道冷酷残冽。如此寒霜的脸,六年前也有过一次,轩辕顼将投降的两侯联军一个不留的屠杀殆尽,嗜血的双眼被仇恨染红,那身体中迸发出的是地狱之火,寒冷的冰火!
  家奴被震慑得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急忙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逃也似的去找秦总管。
  秦策有很不好的预感,推开书房的门,房内的气氛诡异,轩辕顼貌似平静,微扬的嘴角藏不住他的狠戾,秦策踏入才看见地上跪着的影卫,地上一滩鲜血,瞧他背部起伏,应该是受了内伤,而且不轻,是谁?待秦策完全进入书房,却惊吓得倒退一步,那被影卫遮住视线的地上赫然是御前侍卫长风墨的首级。秦策知道事情败露,反而没了之前的惶恐,绝望而平静的跪了下来。
  “好,很好,很好。”轩辕顼连说了几个很好,取下剑架上的寒冰剑丢到秦策面前。
  “王爷。”秦策哆嗦着嘴唇几乎不能言语,难以置信的望着地上的剑,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轩辕顼深吸一口气,痛心道:“还记得那日本王说过,将你的人头寄存在你项上,若是哪日你活腻了,本王不吝帮你挥刀,原只是玩笑,却不想竟到了今日,本王不愿亲自动手。”
  秦策低着头轻声问道:“就为那一个小倌?”
  “呵呵呵。”
  秦策不明所以的望着冷笑的轩辕顼,仿佛一切他都已经掌握的样子。
  “不明白?”轩辕顼踱到秦策身前,“你知道他不仅仅是个小倌。”
  猛然听到的秦策挺直的腰背一下子垮了下来,颤抖着拾起眼前的剑,闭上眼狠心向脖间横去。
  当!剑身落地。秦策茫然的望着轩辕顼。
  “本王若是你刚才应该提剑刺向眼前那人,念在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且一向忠心的份上,绕你一命。”轩辕顼提起剑哗哗刺下两剑,挑断秦策的手筋,“不过,这一身功夫是留不得了。起来吧。”
  影卫起身扶起秦策,此刻的影卫哪里还有受内伤的样子,秦策心内惊骇,王爷竟已不信他,不惜冒险试探,胡思乱想间秦策昏死过去。
  “喊太医替他好好疗伤。”
  宁远挽着慕容寒的手走出暗室:“不好玩,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那叫嚣的兴奋再轻的声音都无法遮掩,慕容寒无奈的在心里为他的恶搞而唏嘘,他就是来人间游玩的,谁都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任他摆弄。
  “哎,只可惜那人却是活不得了。”宁远悠闲的随意说道,眼睛却斜觑轩辕顼。
  “你又玩什么把戏?”轩辕顼在宁远的眼睛里面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你若去了便是催命毒药!”宁远猜透了轩辕顼的心思。
  一语中的,如冰锥刺中心口,寒冷钻骨的疼,“宁远,可愿为我做一件事。”
  不自称本王了么?宁远心中却无一丝得意,那求而不得,爱而不能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你这东西可得我亲自去一趟才成。”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脸上一抹凄笑,嘲笑讥讽的是自己。
  “王爷,属下愿一同前往。”慕容寒不知道为何不敢看宁远的眼睛。
  “你即使跟去了,也瞧不见他!”宁远刻薄的语气让慕容寒莫名的心疼。
  “我保护你。”
  “你可别小瞧我,武艺虽不如你,可世上能伤我之人没几个。”况且还有那瞧不见的守护人,嘴上虽这么说,心内虽这么想,宁远的脸上却不觉的浮起微红。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有没有觉得启轩帝跟轩辕鸿宇有基情啊?
嘿嘿 真的有!
风墨啊 小妖对不起你 给你起了个我好喜欢的名字 
结果就出现两次 第二次还只有个头 5555
依旧谢谢各位




☆、第二十一章

  葛长老不亲不疏的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两位俱是风度翩翩的公子,从衣着跟气度来看两位身份不普通,可原本鲜亮的衣服蒙着一层乌灰,显然是赶的风尘仆仆。
  “葛长老,在下宁远。”
  葛长老思索间听到此话不免心中惊骇,此人竟是江湖名人百晓生,狐疑的仔细瞧他,又听他道:“此次前来,实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何人竟然能让他来跑腿?葛长老疑惑重重,瞧两位也不像是恶意,恭敬的问道:“不知是受何人所托?”
  “瞧了东西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宁远并不愿意多说,示意慕容寒将包裹奉上“既物已送到,在下便不叨扰了,告辞。”
  “二位少侠,且留步。”葛长老见宁远脸色冷漠戒备,悻悻道:“二位舟车劳顿,在山上歇息几日再走吧!”
  “哼。我既然进来了,就有足够的把握能出去,葛长老还是不必在这费神了,耽误了那人的性命,可是谁都担不起。”
  葛长老听出他话中意思,隐约猜到了送来的东西与朱璃有关,也顾不得那两位,急忙让人将鬼医传到堂上。
  “这,这是大还丹,龙血草和千年雪莲。”少有情绪的鬼医激动的声音发颤,“世上最后一颗大还丹,有了这些小主有救了。”
  “果真?”
  “恩。”鬼医捧起天下至宝,难掩兴奋的躲进自己的药房熬制汤药去了。
  夏侯璃不懂碧落为何如此惊慌失措, “碧落姐姐,怎…怎么了?”
  碧落拎起包袱拉着夏侯璃的手,不知道启动了什么机关,在床底下开出一个密道,将夏侯璃推进密道中,“太子殿下,不管发生什么,绝对不可以出来,好好呆着,会有人带你出去。包袱中是您母后留给您的遗物,璃儿。”说着就将包袱塞进夏侯璃的怀里。
  夏侯璃见碧落要将机关关合,忙伸出手拉住碧落的衣袖,他知道一定出事了,他隐约能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若是碧落留下必定难逃。
  碧落瞧出了夏侯璃的意思,空出的手轻轻拂过夏侯璃的额头:“璃儿,再唤一声姐姐。”
  夏侯璃咬紧下唇拼命用劲拉住企图甩开的衣袖,心跳急切的如同要蹦出嗓子眼,张了张嘴,喉间紧绷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碧落看了看夏侯璃张张合合的嘴,一使劲将衣袖撕破,夏侯璃的力一落空,便被反弹倒地,碧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望着夏侯璃失望惊慌的眸子露出一丝浅笑,趁势将机关闭合。
  夏侯璃隐约听到灯台倒地的声音,轻纱撕裂的声音,哭喊声,叫嚷声,尖锐的钻入夏侯璃的耳朵,他害怕的抱膝窝在墙角双手用了的捂住耳朵。
  “将整个皇宫翻遍都要找到他!”
  是他,夏侯璃心内惊喜,他说过要守护我的,他果然没有食言,夏侯璃激动的想要叫喊,不想却被人搂住,一个后仰连带着身后的人一起摔在了地上,夏侯璃呼之欲出的叫喊被牢牢捂住。
  “呜呜呜呜呜呜”夏侯璃拼命的想要打去那双手,摇着头扭动着身躯反抗,眼角因激动泛起了泪花。
  “太子殿下。”
  声音十分微弱,贴在耳边却是听得很真切,此人不是葛太傅又是谁,夏侯璃慌忙点头示意,用手轻轻拉了拉葛太傅的衣袖。葛太傅确认过夏侯璃不会再呼喊后,慢慢的将手放开。见夏侯璃似要开口询问,忙又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人还没走。”如蚊般细小的声音穿过耳膜,压抑的气氛让夏侯璃紧张的憋红了脸,手心不断传来湿腻的汗意。葛长老在躲子顼哥哥?为什么?夏侯璃不敢想象,一些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却是不敢细细探入。
  昏暗的地道里面分不清黑天白夜,夏侯璃不知道呆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欲睡时,葛长老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出声,牵起他的手向密道深处走去,彻底的黑暗让夏侯璃莫名的恐慌,狭窄的空间里面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密道三弯四绕,夏侯璃根本无法分辨出方向,只是敛气屏声,紧紧的跟着。葛长老时不时的停下脚步辨别方向,夏侯璃仔细摸了下,停下的地方都有岔口,显然是通往某些地方,也许整个皇城无所不达。无暇顾及这个浩大的工程是何人何时所建,夏侯璃的心里一遍遍念着子顼。
  强撑的坚强外衣渐渐褪下防备,心底的柔软便彻底暴露在了黑暗中,眼泪噼噼啪啪往下落,承诺守护自己的人难道是罪魁祸首?碧落一定已经死了,绝望后的心原来会麻木,所以真的可以不痛。茫然的迈着脚步,三魂七魄已经游离,夏侯璃没有半点意志,胸口闷闷的沉重,意识越来越模糊。
  “太子?太子?”耳朵边能听到压抑的呼喊,却睁不开眼睛。感觉被抱起然后一阵颠簸,“太子?太子?”呼喊声逐渐变大,应该已经安全了。
  夏侯璃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灰白的浓雾厚重的挤压着,如堆积起来的棉花,夏侯璃甚至能感觉到拨开浓雾时手上的触感,冰冷。
  “回去吧……”
  熟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整个四周都飘荡着,夏侯璃努力睁大眼睛想要找寻声音的主人,却是徒劳,那声音一直徘徊着,夏侯璃放弃探寻,出口问道,“你是谁?”
  “回去吧……”没有人回答,声音依旧飘着。
  夏侯璃摸索着迈开步子,全无方向的胡乱走着,试图追寻声音,可是不管他走到哪里,那声音总是离他不近不远。夏侯璃害怕孤独,他蹲下来闭上眼捂住耳朵尖叫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
  夏侯璃被上空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摔在了地上,一只手伸了过来,夏侯璃抬起头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突然觉得很安心,接过手,从地上爬起来。
  “这里是哪里?我是不是死了?”
  “回去吧……”
  “回哪里去?为什么你说你是我?”
  夏侯璃没有等到回答,却感觉肩膀被轻轻一推,只来得及看清楚那人额角的粉色纹花,整个身子便如坠下悬崖,耳边冷风呼啸而过,他的身子快速的割开空气,不受任何阻力的坠落。
  耳边炸开砰的一声,夏侯璃胸口压抑的浊气便冲破玄关,夹着一股鲜血咳了出去,夏侯璃猛的睁开双眼,落入眼中的是已经头发花白的葛长老。
  “葛…太傅?”似乎不太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夏侯璃试探的叫了声。
  花甲老人惊喜的泪水划过深如沟壑的皱纹,越发显得苍老,强撑着拐杖跪下,“老臣给太子请安,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的众人也跟着跪下请安。
  夏侯璃醒了,时光在他身上仿佛停止在了那个黑暗的密道里,他已经不再记得朱璃的那个身份。看着水面中自己的倒影,额角的那朵花总是让他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包括那个在浓雾中的梦。
  从葛太傅的叙述中,夏侯璃多少猜到了当年的变故,只是不敢相信,那个人会夺了他的天下。不,他在意的不是这个,他在乎的只是竹马情深,却要刀剑相对,那时候的屠杀他不曾给自己留过退路,他要他死。
  他要去问清楚,他不相信那每日的朝夕相对全是虚情假意,不愿意相信每夜将他搂入怀中的人是个魔鬼。
  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夏侯璃在一个漆黑无月的夜晚悄悄的溜下了无涯山。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10章内完结




☆、第二十二章

  被寒风吹得呼呼发抖的旗上附着了一层灰,几乎瞧不见那里面的茶字,简陋的茶棚阻不住冷风侵袭,因此很少有客人,可此时角落里却坐着两位公子,华衣华服,一位眉开眼笑,一位绷着个脸,与此处的破败实在不协调。
  “我倒是很奇怪你为何没有要求见见他。”
  “怕你生气。”
  前面说话的人一楞,笑笑,心里甜滋滋,却佯装愤懑道:“那是你的事,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生气,再说,为什么你要怕我生气,我很可怕么?”
  对面的人思考了很久,认真道:“不知道。”
  “木头!”于是便不再对话。
  “为何不直接回京复命?”木头开口问道。
  “等你的璃儿啊。”一直含着笑意的那人双手捧起杯子装作喝茶,偷偷瞥着对面那人。那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望着茶杯,低下的眸子里面闪烁着瞧不清的光泽。“哼!”收起笑容,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腾的起身,手却被拉住,低头听那木头问自己是不是生气了,苦笑一声回答没有,心里又是气不过,甩开他的手又坐了回去,缓缓道:“依他那心性,不等他伤势痊愈,便要上京寻你家主子,这里是去京城的必经之地,也是唯一一处能给他补备食粮的地方。”
  两人静默的坐着,各自无话,望着飘在风中的那面蒙灰的茶旗,茶棚外来了一人一马。
  夏侯璃看了看那破陋的茶棚,心里打着突,依旧下了马,喊到:“老板,可有干粮?”
  棉帘内钻出一个中年女子,穿着厚厚的棉袄十分臃肿,中年女子跺着脚哈着气问道:“公子要多少?”
  “多少?”这可难倒了夏侯璃,“那,请问这里去京城还有几日?”
  中年女子打量了下夏侯璃的衣着:“这里实在没什么好的,给公子准备几个酥油饼吧,出了这片荒地便是城市,公子沿途都能采购。”说罢中年女子又掀起棉帘钻了进去。
  “朱璃。”
  夏侯璃被突然一声惊吓到,转头看见茶棚角落两个男子,之前却是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地方竟能瞧见这样的人,倒是稀奇,好奇的扫了一眼便找了个远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才刚坐下,夏侯璃的视线便被挡住,抬头,是那两位公子。
  “朱璃。”说话之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刀。
  夏侯璃见是唤他,知道他们是认错了人,起身回到:“两位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名字中虽也有个璃字,却不是姓朱。”
  对方显然不能接受,待还要说什么,却被身旁一人拦住了,那人明眸闪着精光,脸上似笑非笑,有些狡黠,夏侯璃不禁皱了皱眉头,见那人行揖说道:“真是抱歉,公子与我们那位友人实在太像,听刚才与老板娘对话,公子可是要进京?”
  “正是。”
  “那不如结伴而行?”似乎看出夏侯璃的疑惑和戒备,那人又道:“在下宁远,这位是我好友慕容寒,我们这次出行是为了寻人,听闻那人如今回了京城,正准备追去。”
  夏侯璃权衡之下,决定结伴同行,一来互相照应,二来自己从未去过京城,听那两位言语中意思是从京城来的,这样便少去了许多麻烦。
  经过杭州,三个人弃了马换了辆车,白天赶路,到风光大好处便欣赏游玩一番,夜间趁着美景饮酒做诗,又有夏侯璃笛音相伴,日子过得好不快活逍遥。
  夏侯璃从小在深宫之中长大,又无兄弟姐妹相伴,将近九岁才认识了轩辕顼,幼年才算是有了一些乐趣,醒来之后关于朱璃的那段记忆又没了,平淡无奇的他与百晓生宁远的多姿多彩实在无法比拟。
  一路上宁远滔滔不绝,讲述的各种奇异怪斋听的夏侯璃将信将疑,回头问慕容寒是不是真的,对方只是点点头,然后深情的望着自己,那眼神让夏侯璃十分的不舒服,往往这个时候是最尴尬的,三个人的气氛非常不妙。
  “那个,我长的真的很像你们认识的那位公子么?”夏侯璃只得寻了话头调解。
  慕容寒不答话,只是把眼神收起,转头小心的看着一脸愠色的宁远。
  “你瞧这位的眼神猜不出来么?”
  夏侯璃这么多天下来也隐隐猜到些什么,见宁远语气不善也不再多话,掩嘴咳了声掩饰下尴尬,独自一人坐到马车角落里闭目养神起来。听到车内一阵悉悉索索,知道那两个人又是拉拉扯扯起来,心里好气又好笑,都别扭什么呢,明明好简单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宁远突然噙着一抹坏笑将夏侯璃推醒便要给他讲故事,夏侯璃只觉不妥,又不好推辞,只得由着他说,一边慕容寒低头走出车厢坐在了马夫身边。
  “我们要找的那位啊是个大美人儿。”
  “是个女子?”难道是慕容寒的内人?夏侯璃想到自己被误认为女子,又想起慕容寒瞧他时候的眼神,面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宁远见了忙说:“是位公子。”
  夏侯璃讪讪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位公子不仅样貌好,学问也好,弹得一手好琴,据我家主子说,笛子也是吹得极妙,虽不能说天下第一,却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了。”宁远将夏侯璃深思的神色尽收眼底,促狭一笑,继续道:“只是这朱璃啊性子却烈的很,我们主子稍有不顺着的,他便赌气哭闹。”
  “他和你们主子是?”夏侯璃听得出宁远有些夸大,一男子怎么会像女子那样哭哭闹闹的,那岂不是太失男儿自尊了?
  宁远靠近夏侯璃耳朵轻声道:“朱璃是我家主子的夫人。”
  “夫人?”夏侯璃惊叫一声,忽然又觉失礼,忙抚了抚袖子掩饰。
  宁远只当未见,继续说道:“公子也奇怪吧,一男子怎么称夫人,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家主人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别说京城,就是整个轩辕朝都知有他这号人物,他的事你若不信,到了一处随便抓个人一问便知。外人只知夫人是个天下绝色,却鲜有人知他是个男子。”
  夏侯璃听的半信半疑,又听宁远讲了好些生活琐碎的趣事,貌似煞有其事,也不深究,只当一个乐子听罢了,只是心内多少有些不痛快,因了之前他们说那位朱璃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又听宁远说那位公子会琴会笛,有好多事情与他自己不谋而合,若是外人听了,恐怕只将他与那位朱璃当做一人了。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夏侯璃问道:“那位公子,额上可有纹什么花?”
  宁远显然没料到夏侯璃会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刚要回答车厢门却开了,慕容寒探头进来淡淡道:“前面便是卞城。”
  宁远掀开窗纱惊叹一声:“呀!好大的风啊,瞧这天阴沉闷燥,恐怕是有大雨将至,咱们入城找间客栈先住下,等大雨过了再赶路吧。”
  夏侯璃不说话,点了点头,眯上眼假寐,心里却是回忆着遇见二人以来的处处细节。瞧刚才的对话,那慕容寒眼睛闪烁不敢看着自己,一定心里有鬼。那宁远鬼灵精怪,也不知他的话有几分信得,虽有时对自己言辞讥讽,却也细心周到;那慕容寒性格呆直,对自己处处呵护,有时眼神热切,更不似会伤害自己。
  夏侯璃想过,是否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位,如果是,为何二人兼不道破,目的何在,对自己是利是弊,苦思几日都不得果,只得边走边看,心内戒备,面上却是依旧。
  走走停停,这到了京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三人城门口道别,慕容寒似是不舍,宁远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璃儿,后会有期。”
  这若是常人所说夏侯璃倒不至于多猜忌,只是宁远那一声璃儿语带戏谑,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夏侯璃入了裕王府见了轩辕顼,才真正明白了宁远的那个故事与那句万分肯定的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的另外一篇文暂时停更中
不过还有亲加收藏 
小妖很感动的说
这篇啊 悲催了 过长了 完全超出预料了 
争取近几日完结




☆、第二十三章

  只要随便一问便能知道裕王府的位置,红砖绿瓦、院落重重的裕王府已经近在眼前,夏侯璃却迈不开那沉重的步子,索性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裕王府门前的两尊大石狮。想要提醒自己前来的目的,可脑袋里面只是回响着不是见他,不是为了见他,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却是一丝头绪也没有。 “我心里那份不能忽视的欣喜到底是什么,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来这里?”
  当宁远从裕王府里走出来的时候,夏侯璃升起一阵强烈的恐慌,心念流转间,身子已经先行动了一步,转身要逃走,却晚了一步。
  宁远早就在门内瞧见了夏侯璃,知道他心里做挣扎,玩味的观察着,见他那副犹疑不决的样子,怕是天黑了也不会踏近王府半步,实在等的不耐烦了索性出来把他抓了回去。
  “夏侯兄,咱们又见面了。”
  夏侯璃被宁远逮住,尴尬的没了思考,随便敷衍了几句。
  “刚夏侯兄见了我就跑,伤了我的心呢,怎么,夏侯兄不想见到我么?”
  夏侯璃听宁远语带委屈,忙摇头想解释,却瞧见宁远一脸看好戏的奸笑,实在是让人生气。想起这么多日的同行,夏侯璃突然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心里数百个念头浮了出来,理一理也就有了思路。
  “在那个茶亭,你们是在等我?”
  宁远瞧了瞧夏侯璃一脸认真的表情,刚想浮出笑意,抬眼却瞧见夏侯璃目露寒光,憋了憋嘴,收敛了些,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又道:“若不是我,你早被无涯山那帮老头子抓回去了。此处实在不宜叙旧,不如进府,我必定道明原委。”
  这人太不靠谱,若是信了他就只能继续被他耍着玩儿,可宁远那请的姿势,大有不随他的意他不罢休的态度,夏侯璃只得跟着宁远进了王府。
  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很多事情可以问清楚了,可是要如何开口,从何问起?恐怕得从六年前那场变故说起,难道直直的问当年是不是你助纣为虐?或者是你自己想做这个帝王,扶了你哥哥上去,让他顶着谋朝篡位的骂名,杀了他自己堂而皇之的当这个帝王?若真是如此,那轩辕顼的心思和忍耐实在是让人害怕。不,不会的。不想要知道这些,那江山社稷,芸芸众生都不在我的眼里,我只想知道若当年没有藏起来,他会不会向我挥剑。
  “夏侯兄有心事?”
  思绪被唤回,夏侯璃却不理会只是跟着宁远,随意瞥了眼四周的景致,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好像曾经也是这样,被领着从这里走过,匆匆而过来不及细细品味的美景,依旧是在心底落下了痕迹,现在看到不免触景伤情,可伤的是什么情、为何要伤、那个领着他的是谁,这些却完全没有了记忆。
  “可是想起了什么?”
  看着宁远抱臂斜倚在树下的样子,夏侯璃升起一股怒火,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他为什么可以知道。白了他一眼,越过他径直向王府深处走去。身后传来一阵嬉笑,这样的人只要不去理会他就好了,夏侯璃这么想着也就不顾了,不想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回头。
  “你那方向是去夫人的院子。”
  依旧是让人愤怒的奸笑脸,夏侯璃略过那话的含义,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这么笑么?非常讨厌。”
  宁远一脸的诧异,收起笑容仔细打量起夏侯璃来,那审视的目光让夏侯璃十分不适,还没等夏侯璃生气,宁远却先捧腹大笑起来。
  夏侯璃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宁远笑得眼角冒出了泪花,摆了摆手示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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