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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之翻云覆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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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那颤抖牵动了伤口,朱璃从疼痛中醒转过来,那湿哒哒的黏在脸上的头发让朱璃十分不适,想要伸手才发现自己的难堪,自嘲一笑。
  “醒了?”冰冷的声音在地牢里回旋,侍卫见朱璃低着头不予理睬,冷笑一声道:“我劝你别死撑,你瞧这细皮嫩肉的,开了花可不好看。”说着便在朱璃身上若有似无的抚摸起来。
  朱璃愤愤的咬牙:“别碰我!”
  “哼!那你最好就乖乖的听话,不然……”侍卫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后那些士兵便开始发出淫/荡的笑声。
  “你敢!”朱璃愤恨的瞪着那侍卫,窜起的杀意与怒气让侍卫不禁倒退一步。缓过神来的侍卫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扬起手里的鞭子使出全力甩了过去,啪!重重的一声,鞭子扫过的地方,顿时翻开一道狰狞的血口,拉扯着卷起的皮肉。还没等朱璃从那火辣的疼痛中反应过来,鞭子如银蛇般飞舞着又是落下数道,朱璃被那鞭子抽的不断晃动着身躯,如风中翻飞的叶子一般无着无落。
  才刚退下的冷汗又被催发了出来,单衣被汗水湿透,黏到伤口处另一种钻骨的疼,朱璃苍白的脸色如死灰般不沾半点血气,贝齿紧咬着的唇却是红的泛紫,血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混着朱璃额头鼻尖滑下的汗珠,一起啪啪的落在了地上,但那不掺杂半滴眼泪,亦没有一声呻吟。
  侍卫见朱璃如此硬骨,便跟他卯上了劲,鞭子所落之处俱是软肋,朱璃疼的冷汗如雨,侍卫也是汗水涔涔,拼劲全力只想要听朱璃松口呻吟,疯了一般的不断甩动着鞭子,连身后的士兵都觉得实在残酷。
  朱璃痛的昏死过去,侍卫折腾的有些气息不平,可依旧一下下的落着鞭子,朱璃昏迷中不觉呻吟出口,侍卫这才满足的放下了鞭子,拎起一桶冷水浇在朱璃身上。
  朱璃哆嗦着从昏迷中醒过来,全身肿痛麻木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可那再疼都敌不过心口那痛,整颗心脏如被钢爪紧紧的揪住,然后一寸寸的收缩,激起一阵恶心感,翻江倒海的绞痛,那便是不甘!
  “我要见轩辕顼。”朱璃撕扯着喉咙费力的挤出这句话,无力的垂挂在刑台上,眼神却是凌冽,一定要问清楚,我于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哈哈哈哈!”
  朱璃无视侍卫的狂笑,继续说道:“我…要见…轩辕顼。”
  话未说完,鞭已落下,侍卫狂笑道:“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这种下贱之人随意叫的么?你以为你这淫/乱的身体王爷现在还会看得上么?”
  是啊,何必纠结这些呢?他若心中有我,今日我也不会被囚禁于此,只当那日是我太任性,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的步步经营。当真可笑,再见又有何意?用这破烂身躯雌伏在他身下换一条贱命?只怕,如今的我,他是一眼也不愿意瞧了。思索间,朱璃已是潸然泪下,那眸子里面一汪死沉没了半点神色。
  侍卫见朱璃绝色的脸上梨花带雨,眉头微蹙,更添了几分柔媚,心里起了下流的想法,眼色示意,士兵们了然的一拥而上将朱璃放下死死的按在了刑台旁的木板之上。
  “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朱璃拼命的挣扎,换来的却是响彻耳际的炸雷哄笑声和一顿鞭笞。本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一扯便落了下来,皮肤接触空气的冰冷感和内心的恐慌让朱璃颤抖不已。
  “不要!不要!不要!!!”
  恍惚间朱璃仿佛坠落了冰河,寒彻骨的河水不断的灌入口中,冰冻的身躯僵硬的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是更多的沉落;开口想要呼救却只是吞下一口河水,发不出半点声音。寒冷、无力、窒息、恐慌、绝望,这种种感觉疯狂的折磨着朱璃脆弱的神经,朱璃脑海中白茫茫一片,只有那一个黑色的影子越来越清晰,是他,是他,“子顼哥哥救我!子顼哥哥!救我!”
  “子顼哥哥救我!子顼哥哥!救我!”
  轩辕顼猛然从梦中惊起,心口一阵蹙急的疼痛,梦中朱璃的身影与那人叠在了一起,他分不清到底是朱璃在唤他,还是夏侯璃在唤他。看看了漆黑的夜色,想要躺下,却如何也闭不上眼睛,那人的身影清晰的就在烟枪,伸手却是抓不住的空落。莫名的心口有些惶惶不安起来,轩辕顼披上锦袍命人传唤秦策。
  “禀王爷,秦策不在房内。”
  “去候着他。”轩辕顼疲惫的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从身后的书架角落抽出一副画卷小心翼翼的展开在案前。
  画卷里漫天的桃花飞舞,桃花丛中俨然一位翩翩少年,头上束的是白玉冠,身上着的是滚金边的紫袍,脚上踩着的是金缕靴,胸前戴着个金螭璎珞圈,圈上挂着金灿灿的长命锁,手上戴着金铃镯,腰间坠着琉璃苏,富贵逼人。
  少年约莫十岁,细看那五官,竟似朱璃幼年,只是画中少年笑容璀璨,眼眸清澈碧蓝,一副无忧无虑的天真烂漫。画卷左侧提了一首诗:
  “轩花丹红胜浅夏,
  辕门赏秋只为候,
  顼待冬雪馥琉璃,
  盎然春意不需由。”诗句中嵌着的便是轩辕顼与那少年的名字—夏侯璃,此人正是前朝夏侯王朝的太子!
  画卷下册是数行小楷,墨迹鲜亮,许是最近才提上去的。诗曰:
  “桃下琉璃境,画外轩辕情;
  君子凭栏立,悄然结连理。
  冷月寒霜露,沉香暖茱萸;
  欲笑飞蛾痴,泪洒相思襟。
  璃院孤立竹,亭台谢柳绿;
  酒觥难承欢,碾玉断悔意。
  繁华今寂寞,萧萧话愁绪;
  数载旧山川,犹梦在别离。”
  “子顼哥哥,你在做什么?”少年捧着一株桃花跑来。
  轩辕顼揉了揉少年的头;“子顼哥哥要把璃儿画下来。”见少年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轩辕顼将他轻轻搂进怀里,“璃儿怎么不高兴了?”
  话刚出口,怀里的家伙便闹起了脾气,抓着轩辕顼的衣襟拼命的哭,泪水瞬间就染湿了墨绿的锦衣。
  轩辕顼小心的安抚着,手掌轻轻拂过少年的背:“璃儿不哭。”
  “子顼哥哥是不是要走了?子顼哥哥不要璃儿了?”
  轩辕顼神色黯淡了下来:“哥哥不是不要璃儿了,只是哥哥有更重要的责任需要去担起。”
  轩辕顼乃驻边大将军轩辕鸿宇的二公子,从出生便跟着父亲驻扎在夏侯大陆的边境安庆城,及冠之后便随着父亲哥哥征战沙场,如今已是受封了定远将军。皇帝体恤一门功臣,准许了轩辕家今年清明回京祭祖,轩辕鸿宇带着两个儿子上殿谢恩,皇帝见轩辕顼长的器宇不凡,又与太子夏侯璃年近相仿,便让轩辕顼住进了宫中,一来是与太子作伴,二来,沙场上经历过的少年自有一番阅历,说与太子也好让他早日摆脱了懵懂青涩。
  谁料竟是牵扯下了一段孽缘,虽只相识数日,却是情深胜似竹马,而那轩辕顼对夏侯璃又是偷偷怀着那样一份禁忌的情。轩辕顼既然是定远将军,清明过后自然是要随父亲哥哥回到军队,若要再回京也不知是猴年马月,而夏侯璃是离不得京的,即使皇帝有意将他派往边境战场立功,他终是要回去的,他是未来的王,轩辕顼就是再不舍,这情终究是花落随波流,遥遥不可期!
  离别那日,夏侯璃泣不成声,抓着轩辕顼的袖子一遍遍的问:“子顼哥哥,你会回来么?”轩辕顼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真的好想将他拉上马背驰骋而去,不再回头。只是,不能!终究,那副画他没有看到,自然这首诗,他亦看不到。
  轩辕顼手指轻轻抚过画上少年的脸庞,眼神落在那片碧蓝澄净的眸光中,思绪又飘荡了回来。提起笔,点上一抹红,晕淡了轻轻的在画中少年的左额上绘下一朵璃花。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觉得时间很不够用 
写文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第十八章

  秦策听到消息后急急忙忙的赶回大内地牢,阴冷诡异的地牢内刑台倒塌,火炉翻倒,那滚入血泊中的煤球已被浇熄,冒着青灰色的烟雾,血泊中躺着的俨然是那侍卫与几个士兵,哪里还有朱璃的影子,牢内此刻一片杂乱,显然是经过一番恶斗。
  “这是怎么回事?”秦策料到大事不妙,焦急的回头询问御前侍卫长风墨。
  风墨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吓到了,这囚禁朱璃本是瞒着自己主子私下做的,原是打算套出点无涯山的信息好立功,二来也算是清君侧,可如今人却飞了,在这皇城内几乎无人知晓的大内地牢内,消失了。
  秦策看风墨一脸惶恐无所适从的样子,恨恨道:“定是皇宫内还有他的人,快吩咐人下去查,宫内今日少了谁。”
  风墨一听有了主张,慌忙回身便想去安排,秦策见了眉头紧锁,吼道:“回来!”
  “秦总管还有何吩咐?”
  “悄悄的,别惊动了王爷,若是他知晓了,只怕你我便如他们一般。”秦策冷眼瞧了瞧血泊中的尸体,风墨觉得寒意上窜,忙点头表示明白。
  “让人将这尸体好好处理了,别留下痕迹。”等一切安排妥当秦策筋疲力尽的赶回王府,却在门口遇见了家奴,一听王爷传唤他,整个脸色惨白。
  “秦总管?”家奴担心的望了望秦策死灰般的脸色。
  “我这就去。”说罢,秦策翻身下马,踩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向王爷书房走去,若是平时王爷传唤,秦策一定是速速赶去复命的,只是如今秦策却是不敢面对,一边走一边脑中想着各种可能,思索着如何应对。
  秦策脑中依旧一片混乱,却已是到了王爷书房门前,敛气屏声听了听房内的动静,如赴死般决然的推开雕花木门。屋内案上薰着女儿香,满屋弥散着暖暖的浓稠香味,不禁让带着清冷踏入的秦策一阵眩晕。
  此时的轩辕顼再没了平日外露的锐利霸气,徒留满身的悲凉与疲惫,颓然站在案后瞧着画卷出神,似是陷落了不堪的回忆。
  夏侯朝启轩帝十七年,太子夏侯璃正直幼学,启轩帝暴毙。
  “顼儿?如今夏侯帝暴毙,那太子还是个不及弱冠乳臭未干的孩童,朝中权臣逆谋,天下群雄动乱,你我何不也揭竿而起,将那夏侯朝纳入囊中?你我合力,那天下便是唾手可得!”
  “我轩辕一门忠良,誓死捍卫夏侯皇朝!哥如何可有这逆天谋反之心,如今,你我应辅助捍卫太子顺利登基。”
  “哼,顼儿,你当做哥的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当年你与太子情深难分,你以为哥没瞧出来么?你别忘了,他若是顺利登基,你便与他永世分隔。你即使与他郎情相付,难道你一男子入他后宫,哼,即使你愿意抛弃男儿自尊,只怕到时候他后宫佳丽三千,又怎会看得上你一男子!”
  轩辕顼被轩辕硕看透心思,不免一怔,恍然失神。轩辕硕见他神色动摇,便顺势说道:“若是你我将这江山夺下,你便是王爷,到时候哥将他赐予你,你们便可相守终老。”
  轩辕顼凝神细细品味,眉尖深蹙似是动摇,轩辕硕冷眼瞧着,心内已经有了把握。
  “不,到时璃儿必定不会原谅我。”
  “你!”轩辕硕见轩辕顼神思坚定,气的浑身哆嗦,思索间有了谋划,缓缓道:“算了,哥也只是说说,顼儿若是要誓死捍卫夏侯皇朝,哥自然与顼儿一起。”
  “哥。”轩辕顼感激的望了眼轩辕硕。
  轩辕硕拍了拍轩辕顼的肩膀,转身踏出房门,嘴角却浮起一抹谋算的冷笑。
  “报!”
  “速报!”轩辕顼焦灼的望着快马赶到的传讯兵。
  “西阙侯与东凌侯的联军攻城略池,如今已是跨过渭河,恐怕不出十日便可直捣皇城。”
  “大将军如今在何处?”
  “校军场。”
  轩辕顼穿上战袍赶到校军场军事房,见了轩辕硕便直接跪下,轩辕硕藏起满意的笑容将轩辕顼从地上扶起,疑惑的问道:“顼儿如何行此大礼?”
  “如今东西二侯已是越过渭河,皇城中士兵定不能抵抗,顼儿若带兵赶去便可将联军夹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这。”
  见轩辕硕有犹豫,轩辕顼又跪下,“哥,顼儿明白,这轩辕兵营是父亲毕生心血,如若事成,我轩辕家定是护国首功,逝去的父亲若泉下有知必定赞同。”
  “顼儿,我轩辕兵都是铁血汉子,嗜血杀戮,如今你将这江山拱手他让,只怕那些兵士不服啊。”
  “哥。”轩辕顼跪地不起,抬起眸子恳求的望着轩辕硕。
  “哎!也罢,谁让哥只有你这一个弟弟!哥这便下令与顼儿一同杀去!”
  “哥愿意助顼儿?”轩辕顼惊喜的握住轩辕硕的手。
  轩辕硕揉了揉轩辕顼的头,“起来吧,明日拔营起兵!”
  “是!”轩辕顼抱拳叩拜。
  如若平时,只怕秦策到了门外轩辕顼便已经察觉了吧,而此刻秦策进了房内已有半刻,轩辕顼竟不曾察觉,亦或者入梦太深,不愿醒来。若不是听闻朱璃不见了轩辕顼急的慌了心神,秦策当真没有把握在王爷的眼皮底下动手脚。
  秦策微微叹气,轻声唤道:“王爷。”
  轩辕顼抬起头,愁眉紧束,一脸憔悴,眸光暗淡,飘渺无着。片刻后才凝住眼神望向秦策,“可有消息?”
  “王爷,如今大事已成,只待那几个老臣服了软,这天下就入了王爷的手。”秦策顾左右而言他。
  “哼。”无力的嗤笑一声,轩辕顼推开纱窗,冷风灌入,负手立于窗前,那沉溺在暖香中的思绪却依旧萦绕缠人,“你当本王要的是这天下?”轩辕顼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捏住那把竹扇,这天下若没有了夏侯璃还有何意义?
  秦策听出轩辕顼话中意思,惊慌的跪在轩辕顼身后,“当年王爷豪词壮语,气魄盖天,属下与兄弟们誓死追随王爷,要的便是跟着王爷干一番大事业,如今大事既成,王爷却这般犹疑不决,王爷自不必向属下交代,可那在血光中厮杀的将士们,那牺牲的勇士们,王爷如何面对?”
  当年誓言必要夺去他最看重的江山,便是替璃儿报了仇,如今仇是报了,心却空了。果然情是最磨人的,这称王称霸之人最不能的便是情,动了情便有了软肋,那风花雪月将你的满怀抱负一一摧毁,然后便在你的心内扎根萌芽,即使焚毁了,一把柔情春风,便又如火如荼,烧得你心力交瘁。
  朱璃,夏侯璃,老天爷其实待我不薄,将他再次送到我身边,我却依旧混入那前世纠葛,将他的感情弃之如蔽,如今后悔也是求而不得了,再一次失去了璃儿,恐怕这一次失去便是永远。
  “哥,为何?”轩辕顼望着杀入城中的士兵,难以置信的望着身旁的轩辕硕。
  “哼!这江山我势在必得,如今是上天赐予的大好时机,我若错过,便是可笑的懦夫,顼儿,男子汉大丈夫,不要为情所困!”
  “你!”轩辕顼突然想到什么,策马疾驰冲入皇宫中,此刻皇宫内外红光漫天,四处厮杀声阵阵,断壁残垣,横尸遍地,树倒灯落。
  轩辕顼抓住尖叫着逃亡的太监一个个问:“可曾见过太子?”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轩辕顼厌烦的将他甩出去,冲入太子的宫殿鎏璃殿,殿门坍塌,染红的轻纱幔帐翻滚咆哮,血泊中具具尸体怒睁着双眼,已是荼杀殆尽,一片狼藉。
  脚踝突然被捉住,轩辕顼惊喜的低下头望去,见是太子侍女碧落,尚有一口气在,忙问道:“太子何处?”
  碧落嘴角鲜血满溢,身上划过的伤口汩汩喷血,“居然是你!居然是你!”碧落怨恨的瞪着轩辕顼,“我不许你伤害太子。”碧落紧紧的抓住轩辕顼的脚踝。
  “太子还活着?璃儿现在何处?”轩辕顼惊喜的俯□子询问。
  一将士不明情况上前一刀落下,碧落喷出一口污血,染红了轩辕顼银色的战袍,颤抖着双唇悠悠道:“你…不配…唤他璃儿。”
  “你别死,你快说璃儿在哪里?”轩辕顼看着碧落咽下最后一口气,眼底燃起怒火,“混账!”一剑砍下那将士握刀的手。
  “将整个皇城翻遍!也要将太子找出来!若是死了,我便要全天下为他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今天会有很多话说一样。
各位看过公子欢喜的艳鬼吧?有没有去听过广播剧呢?我听的是糖醋排骨版的。
第一期的片尾曲是……彼岸。
那幽怨的曲那断肠的词,听的让人瞬间被抽空了灵魂,却没有抽走心口的疼!
一种掏空的独留痛苦心疼纠结不甘不忍痛恨埋怨各种各种感觉。
然后那空虚的心便什么也填不满了,满心满眼的只有桑陌!桑陌!
所以我怎么说?公子我恨你,我恨你!因为我太爱你!
昨天晚上又是一夜不眠,不仅仅是因为这首歌,
还有一部很虐人的小说,这里也介绍给你们 
…………《走过那条街》
程卫活着了,可是没有了爱人的他是最可怜的,于是我哭了,放肆的哭了半夜。




☆、第十九章

  “轩辕顼拜见太子殿下。”
  夏侯璃放下手中摆弄了半天的九连环,回过身来一脸高兴的拉着身侧的碧落:“碧落姐姐,他是谁?是父王给璃儿找的玩伴么?”
  “太子殿下!”碧落轻轻推了推夏侯璃,夏侯璃恍然明白,忙上前拉起轩辕顼的手道:“快起来,别跪了,我宫殿里面没有这些规矩的。你叫轩辕顼?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从哪里来的?”
  轩辕顼抬起头便对上夏侯璃一汪碧水的清澈眸子,那晶亮的眸子如夜幕中星辰般光洁明亮,纯净而不沾红尘。轩辕顼瞧的呆了,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渐渐放大,堵住了他的视线,轩辕顼才回过神来,羞红着脸低头道:“回太子殿下,臣是陛下刚册封的定远将军,这次是随父亲大人一起回京祭祖的。”
  “啊,你多大,居然已经是定远将军啦,你一定很厉害吧。”
  轩辕顼讪讪道:“臣今年十五了。”
  “哇,碧落姐姐,他才十五诶,好厉害。我长大了也要像哥哥一样厉害。”
  “哥哥?”轩辕顼听夏侯璃唤他哥哥,低声附和着。
  “对啊,你长我六岁,难道不是叫你哥哥么?”夏侯璃的眸光闪烁着寂寞与期待。
  “是,太子。”
  夏侯璃不高兴的嘟着嘴,摇着轩辕顼的手臂撒娇道:“唤我璃儿吧!”
  轩辕顼笑道:“那你唤我子顼哥哥,可好?”
  “恩,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算作青梅竹马了?”
  轩辕顼一愣,茫然的望着身后窃笑的碧落。碧落止住笑声,宠溺的拉起夏侯璃的手道:“恭喜太子殿下有青梅竹马的玩伴啦。”说罢碧落抬头深深望了轩辕顼一眼。
  “哈哈,太好了,我终于有玩伴了,子顼哥哥是大将军,一定有很多故事,可不可以都讲给璃儿听。”
  “鬼医,已经这么些时日了,为何还不见他不醒来?”无涯山葛长老拄着拐杖站在床前,床上躺着的正是从地牢中救出的朱璃。
  朱璃外伤已渐渐愈合,脸色却依旧苍白,本就白皙的肤质如敷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灰,没有一丝红润,死寂般的消沉,鼻息间气息微弱,眉头紧皱,紧闭的眼睛却仍能清晰的瞧见他战栗的睫毛,额上冷汗密布,痛苦的神情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噩梦般。
  被唤作鬼医的男子穿着青黑色的斗篷,佝偻着几乎有些畸形的背,嘶哑着喉咙道:“心有三脉,一脉主爱一脉主恨一脉主前尘,三脉相通,互辅互承。几年前那场变故小主已断了一脉,我用回心草续了他那心脉将往事尘封,保住了一条命;可如今仇恨一脉日益膨胀,欲将情爱吞噬,此刻三脉互搏,只怕不妙啊。”
  鬼医医术诡异却十分高超,若他都说治不得,那必定是没了活命的可能。葛长老听完鬼医的话不免踉跄,手中拐杖一松人便倒了下去。
  身后一人见了赶紧扶上:“长老,奴家该死,若不是奴家晚去了一步,小主也不会……”说话之人正是伴在轩辕硕身侧的太监林保全。
  葛长老支撑着颤巍的身躯,那硬朗清明的眼神恳切的望着鬼医:“还有几分救得?”
  “哎。”鬼医转过身,提起纸笔边写边道:“三分看天,七分在他。”
  “此话怎讲?”
  “回心草碾制的药丸有反噬,他若不能抗住便是气血枯竭而死;即使扛住了,还得顶得住三脉想冲的痛苦;更何况回心草一旦反噬,那往事便会冲破封印,他若刻意回避痛苦,一味沉溺在虚幻美梦中,等着他的便是心脉尽断。”凄风黑夜中,鬼医枯哑的声音如尖刀刮擦着石墙,刺耳诡异。
  葛长老听得心惊胆战,屏气凝神稳住了身躯,伸出一只干枯只剩灰骨的手臂,轻轻为朱璃擦去额间的冷汗。
  “太子殿下。”
  夏侯璃睁开惺忪睡眼,落入眼中的是碧落含笑的容颜,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床榻,空无一人,惋惜哀怨道:“是梦啊。”
  “太子殿下,轩辕将军已经在园中练剑了,太子殿下不想去看看么?”
  “啊,原来不是梦啊。”孤寂了太久的夏侯璃,患得患失的样子让碧落心疼不已。
  “太子殿下!”碧落一把拉住起身准备冲出去的夏侯璃,“还没有洗漱!”
  “回来再洗!”说罢就窜到了殿外。
  三月的鎏璃殿桃园内春桃初开,满园红绿点缀,淡香飘渺,轩辕顼手持一柄冰寒月色的软剑立于桃花间,一袭湖蓝色的窄袖长衫托衬着高挑挺拔的身姿,英挺俊秀的五官中,略上挑的眼梢晕着几分柔和媚态,与那娇羞含苞的桃朵共绘着春色。
  轩辕顼点地飞跃的步法轻盈灵活,剑亦如银蛇般肆意飞舞,剑身在一招一式中耀动着月白的光芒,随着锋利的剑气砰的一声划破长空,气流回弹在剑身上,发出清脆的叮叮之声。
  舞动之间,轩辕顼的步法越渐稳健,剑法一转,急速迅捷,剑点密集如网铺天盖地,剑气震得桃树摇曳不定,那桃瓣如雪花般在剑风中翻飞舞动,霎时漫天的粉红,香气愈浓。
  夏侯璃痴迷的看着轩辕顼矫健的身姿,一片桃花旋转着静静落下,夏侯璃摊开掌心小心接住,轻轻一吹娇嫩的花瓣儿便又飞舞着卷入空中。
  剑入鞘中铮铮作响,轩辕顼运过气息,回头瞧见夏侯璃傻笑的站在桃园外,身上只穿了件暖白色的单衣,披着绛红色的斗篷,娇小的身形愈发显得惹人怜,晶亮的眸中满满的快要溢出的是孤寂散去后的幸福。
  “子顼哥哥舞剑真好看。”
  轩辕顼牵起夏侯璃柔软的小手,“哥哥教璃儿舞剑可好?”
  夏侯璃轻笑道:“璃儿先天不足,不宜练武。”微微上扬的嘴角虽是噙着笑,那眸色却是暗淡不少,轩辕顼不自觉的紧了紧握住的手,夏侯璃感觉到那手中传来的温情,抬起头藏起那抹落寞,“不过,以后子顼哥哥舞剑的时候,璃儿可以为子顼哥哥抚琴助兴。”
  “璃儿会抚琴?”
  “恩,璃儿还会吹笛呢,很小的时候母后便教我抚琴吹笛了,可惜母后离开的早,璃儿此后就没再碰过。”
  “这是为何?”轩辕顼心疼的看了看默默低下头的夏侯璃,那一双藏起的眼睛里面此刻一定都是寂寞和哀愁。
  夏侯璃轻叹一声,“没有知音之人。”
  “那以后每日清晨哥哥舞剑,璃儿为哥哥抚琴,就这么说定了!”轩辕顼才说罢,一个柔软的身躯便扑入了怀里,轩辕顼手中剑悄然落地,空出的双手尴尬的在空中,慢慢的收拢,胸口传来的湿热,如滚烫的火一般灼烧着他的心。
  “太子!太子!快唤鬼医来!”
  朱璃如梦如醒,不知今夕何年,恍然间似在清晨桃园内抚琴,又似在荷塘边吹笛,眼前都是那人舞剑饮酒之态,英姿飒爽的他,风流卓卓的他,远处一个苍老的声音重重的砸来,心口紧致收缩,疼痛蔓延开来,一股腥甜划过喉咙。
  葛长老脸色青白,干枯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浑浊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床上挣扎呻吟的朱璃。鬼医擦去朱璃嘴角溢出的鲜血,把了把脉,摇头轻叹了一声,欲抽走的手猛的被朱璃抓住了衣袖,口中还片片呢喃。鬼医瞧了,眉头皱的更是深沉,葛长老却惊喜的凑过去:“太子,您说什么?太子!”
  “不要走,不要走。”虚弱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气力,眼角的泪水如银丝般不断滑落,苍白的薄唇微微瑟缩。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啊!!!”夏侯璃从噩梦中惊醒,紧紧抱着碧落哭喊着:“子顼哥哥不要走!”
  碧落心疼的安抚着不曾醒转的夏侯璃,紧紧拥着他,许久之后夏侯璃止住了哭声。
  “他走了,回边关了,是不是再也不能见了?”
  “不会的,不会的。”碧落一遍遍的如念咒语般在夏侯璃耳边低吟。
  “是不是等璃儿长大了做了皇帝,就能看见子顼哥哥了?”
  “恩!”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勤快了吧 
谢谢收藏和点击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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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很感激也很感动




☆、第二十章

  帝王薨,举国哀,家家户户垂挽联,门前挂白灯,皇城街道白帆做屏,白缟做帐,盖住了满城繁华,轩辕顼策马领着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向皇陵而去。此情此景与当年何曾相似,只是那时与自己并肩齐驱的大哥如今躺在了身后的棺椁之中。
  夏侯朝启轩帝十七年春,大将军轩辕鸿宇误信奸佞,一支毒箭穿胸而过,卧床数日终不得救。启轩帝追封轩辕鸿宇护国公,赐他葬于皇陵与君为伴,这是历来没有过的恩宠。
  当年马背上的轩辕顼心情复杂亦如今日,喜忧各半。当年忧伤的是父亲的离去,欢喜的是与那人的重逢;如今却是因大哥的去世而欢喜,因那人的离去而忧伤,何等的讽刺。
  帝王下葬的仪式缛繁复杂,待入了墓封了穴已是黄昏时分。轩辕顼弃马闲步,荒废的鎏璃殿越来越近,那心跳就越发的紊乱,轩辕顼沉重的步子不敢迈的太快,明知不可能,心里却依旧带着希冀。
  远远的就望见殿门外那抹小小的身影,轩辕顼加快步伐,将那抹身影越来越清晰的纳入自己眼底,刻入心中,到他身前,功力不浅的轩辕顼第一次有了气息凌乱的喘息。
  夏侯璃脸上布满了泪痕,双眼已经红肿,清澈眸子里面复杂的情绪毫无保留的向轩辕顼敞开。他在为我伤心为我难过,轩辕顼心内那片柔软如注入一股暖流,滴水的柔情心口蔓延,轩辕顼将夏侯璃揽入怀中,紧紧相拥。
  一滴泪滑落,轩辕顼从回忆中惊醒,抬手拭去眼角泪珠,心不曾痛过,为何泪会落下?当年的那份相惜的温情潜伏在深处,只是不小心的触碰,便撕去平静的表面,露出内心的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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