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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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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我简直像个傻子。”
  
  本座“……〒_〒”
  
  我们迅速地往下坠落,江策搂住我用力一扳,我俩就朝着树枝比较茂密的一块地方坠去。江策将我搂在怀里,自己垫在身下,从树上一路摔落在地的时候,我几乎感受不到甚么疼痛,只觉得“怦”地一下,震得发麻,脑袋晕头转向。
  
  我好不容易缓过来,连忙解开腰带转身看江策,他早就晕死了过去。
  
  暴雨渐歇,我浑身淋得湿透,再经山风一吹,浑身打哆嗦,连忙背着江策找了一个山洞,安顿了下来。
  
  这个山洞十分阴冷,又无干柴,江策失血过多,已经晕厥过去。他方才从树上摔落的时候,让树枝刮出了不少伤口,不过这些都是外伤。我扒开他的衣裳仔细看了一下,身上共有十三处剑伤,肩胛处的一剑伤口深可见骨,而手臂在摔落时也弄得脱臼了。
  
  我身上正好有金疮药等灵丹妙药,江策昏迷了,我乘机将血菩提、回天丹等灵丹妙药嚼烂后全部渡到了他嘴里。
  
  我再将他的外衫撕成一条条的小布条,在伤口撒了一些金疮药,包扎了起来。至于手臂脱臼……倘若我不帮他接上,时间拖得长了,这只手怕是废了。我思忖了一下,决定自学成才!
  
  我摸,我接!
  
  “啊!”江策一下痛醒过来,抽着冷气道:“你……你在做甚么……”
  
  我理所当然道:“我在为你接骨呐!”
  
  江策满头冷汗,咬牙切齿道:“接骨不是这么接的!”
  
  我道:“那应该是怎么接的?”
  
  江策倒抽一口冷气,耐着性子将接骨的秘诀一一传授给我。我领悟之后,将他的手臂卸了重来。
  
  江策道:“啊!不是这样!”
  
  我抹了一把冷汗,道:“对不住,那我重来!”
  
  “啊!不对,不是这样!”
  
  “不对?那是这样?”
  
  “啊!不对!都跟你说不对了!”江策的眼神简直要将我扒皮抽骨喝血!
  
  “啊,对不住对不住,你再忍忍,我重来!”
  
  一炷香的时辰之后,我终于将他的骨头接上了,而江策也筋疲力尽地再度晕过去了。
  
  我帮他上了黑须断续膏,用一块木头固定后,实在是累及,过不了多时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是让一串的呓语声给吵醒的,睁眼一瞧,江策一人躺地上那不知嘀咕甚么。我凑过去一瞧,发现他满脸酡红,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嗯……发烧了!
  
  “水……水……水……”
  
  我连忙跑到山洞外,摘了一片大树叶儿在树上攒了一些雨水送到他的唇边。江策就着树叶喝了一点,还是不安分,死命在地上动弹,口中说着呓语。
  
  我凑过去听了听,他说的是:“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_╯)#本座心里十分不悦,原本想由着他闹,待到他自己累了,便会安生了。谁知他虽然渐渐不闹腾了,但身子越来越热,我一触上去就烫得抽手,照此下去,他不烧死也得烧傻了。我不放心,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回魂丹。
  
  江策的身子终于不再发热,谁知紧随而来的是寒冷,他不停地打着寒噤,嚷嚷着:“冷……冷……冷……”
  
  这石洞内空无一物,连点一把柴火都是奢望,我又能如何呢?
  
  我一咬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反正都是大男人,怕甚么!
  
  我身上的衣裳早已让自己的体热烘干,我将外衫脱下来盖在江策身上,随后将他搂入了怀里。
  
  迷迷糊糊中,我渐渐陷入了沉睡。
  
   


24

24、第二十四章 怦然心动 。。。 
 
 
  再睁开眼时,已是翌日天明,我饥肠辘辘地醒来,江策还未醒,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烧总算是退了。
  
  我出去找了一些野果回来,进洞就见江策睁着一双眼睛望着我,我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他声音嘶哑道:“还好。”
  
  我递了一个果子过去,想到他手不能动,干脆送到了他嘴边,江策望了望自己吊着的手,道:“你为何随身会带黑玉断续膏?”
  
  我一手啃着果子,随口道:“季清之说了,倘若我让你打断了手,可以自己……”说至一半,我察觉不对,朝他讪笑一声。
  
  江策嘲讽一笑,道:“萧教主真是有自知之明。”
  
  我连忙道:“他这是瞎操心,你对我这样好,怎么会伤我,不过多亏他多操了这份心,倒正好用上了,不是么?”
  
  他道:“我不是让你发现不对就跑么,为何还要追过来?”
  
  我道:“见死不救岂是英雄所为?再说了,你是为我受的伤,倘若我丢下你跑了,日后还有甚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他道:“你倒是义气,如今跟着我在这受难,你那些相好恐怕在正义教急死了。”说罢,一脸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我道:“哪有那么多老情人,全是季清之满口胡诌,我实在是冤枉透了。”
  
  他皱眉道:“那些全是季清之胡诌?”
  
  我见江策有兴趣听,连忙给自己洗刷冤屈:“我不过是找了一些人到自己房间练功,他说我跟他们有一腿,我问问你,你觉得我会对着一个五岁的毛头小子硬的起来么?”
  
  江策道:“那位李公子呢?难道他不是你的相好?你不都说要对他负责了么,怎么忽然又不负责了?还有那位林堂主,人家十八岁就已经是你的人了,你难道要始乱终弃不成?”
  
  我道:“林郁文说他十八岁就是我的人了,我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我这一次醒来,身边的人看似忠诚,实则各个都骗我,如今我是谁的话都不敢信了。还有玉林,他确实是我从前的相好,我是想对他负责的,可谁知他是皇宫里的太子,如今他抛下我,回到皇宫去了!”
  
  江策默了一会,道:“那你如今身边不是一个人也没了?”
  
  我叹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
  
  江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道:“节哀。”
  
  我见他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忽然想起一桩事,“对了,上次我受伤了你来正义教,你说是我传信给你,你才过来的,是这样么?”
  
  他颔首。
  
  我道:“不对了,我受了伤当然是赶紧回去治伤了,哪里有功夫给你写信,而我治好伤后就昏迷了三日,更不可能写信给你了,这封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江策听我这一说,道:“那日我正在宜州处理一些事宜,你飞鸽传书来说受了些伤,我心里担忧就日夜兼程赶了过去。我花了两日赶到正义教,那只信鸽应当花了一日才将你的书信送到我手中,一前一后就花了三日,这封信应当是你受伤后立刻写的。你说那封信不可能是你写的,我瞧着确实是你的笔迹,倘若不是,那书写这封信的人一定对你了解至深,连你的笔迹亦能模仿。”
  
  我与林郁文青梅竹马,要是说他能模仿我的字迹,似乎也说得过去。
  
  江策见我不语,道:“你心里是否已经有怀疑的人了?”
  
  我道:“有是有了,只是不能肯定。”
  
  江策道:“这个人处心积虑地引我前去正义教,恐怕就是为了上演一出好戏,叫你身边的人都离开你,我心中也有一个怀疑的人,恐怕跟你心里想的是同一个。”
  
  我道:“你是怀疑林郁文。”
  
  他但笑不语。
  
  我叹息一声,道:“玉林也是这么说的,他是太子的身份正义教无人知晓,可朝廷的人偏偏一口咬定太子就在正义教,想来是教里出了内鬼。”
  
  江策劝道:“若真是那个林郁文做的,那他的心思可不一般,你还是离他远些为好,省得让他算计了还蒙在鼓里。”
  
  我叹道:“我晓得了。”
  
  江策道:“你这次救了我一次,我怀里的那块玉佩你拿回去,算是我又欠了你一条命。”
  
  我道:“你就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再说坠下崖的时候也是你护着我不受伤的,我们一来一去早就抵清了,哪有欠不欠这一说。”
  
  江策不悦道:“我让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哪来这么多话。”
  
  本座这些老情人待本座真是不如狗呐。~~~┭┮﹏┭┮
  
  我在他怀里掏了掏,将那块前几日方还给他的玉佩又给收回来挂在了腰间。
  
  我适才出去摘果子时,发现这崖底乃是一片林海,树木旺盛,郁郁苍苍,一眼根本望不到头,要走出这一片林海,怕是要费上不少时日。如今江策身受重伤,一时半会动弹不得,我们肯定是要在这洞里住上不少时候的。
  
  吃过果子,我又出去拾了一些柴火,抓了几只癞蛤蟆,准备洗净后了烤来吃。可昨日下过暴雨,这些柴火沾了水,十分难点着。
  
  江策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我立马捂紧衣裳,瞪大了眼望他:“你想做甚么!”
  
  江策一脸的鄙夷:“你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甚么?”
  
  我明白自己这是误会了,面上一臊,连忙将外衫脱下来丢给他。江策一把将我的外衫丢在火堆上,道:“点火。”
  
  我指着他道:“你也忒奢侈了!”为了几只癞蛤蟆就烧了我的衣裳,本座穿甚么去吶!话虽然此,我嘴里实在是淡得慌,想要开点荤腥,于是心一横,将火折移了过去,这一把熊熊大火终于烧了起来!
  
  正烤着蛤蟆,忽然想起季清之当日给了我几个烟火令,如今我身在崖底,不找他来救命还要等到何时?
  
  我当即取出一个烟火令朝天空放了出去,回洞之后,江策问我:“你适才在洞外放了甚么?”
  
  我道:“烟火令,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江策默了一会,道:“你可知烟火令放出来是甚么模样么?”
  
  我道:“自然,跟烟花一样漂亮。”前几日我在江宁客栈时曾给裴逍发过一个烟火令,自然晓得这烟火令是甚么模样。
  
  江策再问:“你白天看得到烟花么?”
  
  我默了许久:“〒_〒……看不到。”
  
  江策问:“你如今还有几个烟火令?”
  
  我道:“一个!”
  
  江策道:“很好。”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季清之给了我三个,到晚上我再去放一放。
  
  吃过蛤蟆,我满足地睡了过去,到傍晚时分,我又出去找了一些吃食填饱肚子,待天色彻底暗下来后,准备出去放烟火令求援助。
  
  我摸了摸内衫,摸了摸裤子,再翻了翻山洞,本座的烟火令不见了!
  
  我问江策:“你看到我的烟火令了么?”
  
  江策道:“你不是收在怀里了么?”
  
  我道:“是啊!可是他不见了!”
  
  江策十分淡定道:“你连暴雨梨花针都能丢,再丢个烟火令也不足为奇了。”
  
  本座十分羞愧,跑出去一阵乱找,将今日走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惜还是不见烟火令的踪影,我回去苦着脸道:“我的烟火令找不到了。”
  
  江策道:“既然找不到,那就随遇而安罢。”
  
  我心里十分忧伤,虽然江策在这慢慢疗伤十分安全,但我的寒毒两日后就要发作了!江策伤得如此重,根本无力助我度过难关,难不成我注定要命丧于此?本座连坠落悬崖都死不了,难不成要死在这小小的寒毒下!
  
  入夜后的山间十分寒冷,我中午将外衫烧了烤蛤蟆吃,如今点了一个火堆还是觉得冷飕飕的。
  
  江策见我还翻来覆去,道:“你怎么还不睡?”
  
  我道:“有些冷。”
  
  江策道:“我也觉得有些冷,你过来我们一起睡。”
  
  我心中一想,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凑过去跟他一块睡了。两人搂在一块的确暖和了许多,过不了多时我便睡了过去,梦中我让一只吊睛白额大虫袭击了,他用四只大爪抓住本座,对着本座的脸一通乱舔,随后就擒住本座的嘴不放了。
  
  早晨醒来时,本座吓出一身冷汗!
  
  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我心里万般不敢,但寒毒发作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我握着江策的手,抓紧时间留遗言。
  
  “倘若我这次熬不过去,你也不必伤心,养好伤就离开这里,往后好好保重自己,找个好姑娘就娶了,不要在我身上死磕。”
  
  江策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心寒,心说就算你愿意用《采莲心经》挨过寒毒我也是不肯的,可你连提都不提,连虚与委蛇都不愿作上一番,实在太令我心寒!
  
  我以德报怨地出去帮他摘了好多果子,还有备了好几日的饮水,这才悄悄地走了,不带走一片风雨。
  
  当晚,明月高挂,圆如月盘,我坐在离山洞十分远的一块空地上等死。大约从亥时起,寒毒开始发作,从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来势汹汹,过不了多时就遍走周身,恍若坠入西北苦寒之地,冰冷寒极。
  
  我倒在地上痛不堪言,面前忽然出现一双黑色的靴子,我抬头一瞧,江策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我想对他说句话,奈何完全开不了口。
  
  江策忽然蹲下身用单臂将我从地上扶起,一股纯阳之力就如同热流一般徐徐送入我体内。
  
  江策身负重伤,内力受损,靠着一股些微的内力想要逐走我体内的寒毒,根本如同蚍蜉撼树、螳臂挡车!
  
  我身受寒冰折磨,心中又十分不忍,强提起一口气道:“阿策,你快走……你不要管我……”
  
  江策不管不顾,一个劲地往我体内灌入内力。
  
  我见他一副跟我死磕到底的架势,便也作罢,倘若我们今日不能挨过这劫,亦是命中注定,既然不能同生,同死也是了不得的!
  
  随着时间推移,输入我体内的内力越来越弱,最后几乎湮灭不见,江策倒在了我身上,一双黯然的眼撞入我眼底,他筋疲力尽地伸出手搂着我叫道:“阿萧……”
  
  我费劲地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罢了,此生能得这样一个生死相随之人,我已死而无憾!
  
  我的神智开始模糊,恍惚中嘴里流入一股腥热的血流,将这股凶险恶毒的寒毒压制了下去,迷迷糊糊中便昏睡了过去。
  
   


25

25、第二十五章 抓奸在床 。。。 
 
 
  我再醒来时,已是翌日天明。
  
  我躺在山洞中,瞪着眼前这个根本不会出现的人……裴逍。
  
  我道:“你为何会在这?”
  
  裴逍道:“属下收到教主的烟火令就赶来了。”
  
  如此说来,昨日在关键时刻助我度过寒毒的就是他了,我稍稍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枕在他腿上,身上还盖着他的衣裳。
  
  想起昨日的情形,我连忙起身寻找江策,发现他正躺在山洞另一头,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我道:“他怎样了?”
  
  裴逍道:“属下不知。”
  
  我心说你救本座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帮他看一看嘛?真是难为你还记得把他拖回来了!(╰_╯)#
  
  裴逍道:“教主身子虚弱,还请尽快上崖调养。”
  
  我道:“一切等江盟主醒了再说。”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江策这才醒了,我欣喜地望着他道:“你感觉如何?”
  
  江策扯了扯嘴角道:“还好,你呢?”说罢,伸出手握住了我。
  
  我怔了一下,总觉得我俩之中颇有种劫后余生,生死相许的味道。正是含情脉脉中,谁知江策一见着裴逍,登时就变了脸色,责问道:“他为何会在这?”
  
  我冷汗津津道:“我放了烟火令,他就赶来了。”
  
  江策道:“你的烟火令不是昨日放的?难不成他天赋异灵,能在白天看到你的烟火令?”
  
  我道:“其实我前几日就放过一次了,你为了救我内力受损,我怎么能再忍心你助我度过寒毒?”
  
  我的原意是:“你瞧本座多心疼你,舍不得你受一点苦,本座不是为了《采莲心经》接近你的,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不知为何,听到江策耳朵就变了味。
  
  他道:“萧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江某自愧不如,既然江某对萧教主已经毫无价值了,那还请萧教主赶紧随着你这位裴右使回去,省得跟着江某受苦。”
  
  呃……这是闹别扭了!
  
  一边是对本座痴心不悔的裴逍,一边是对本座舍命相救的江策,这可真叫本座难办!
  
  虽然裴逍对我情深不悔,可我总觉得他性子太闷,我若是跟他在一起,早晚要闷死。至于江策……他数次的舍命相救,令我铭感五内,恨不得以身相许,这个老情人的可持续发展性还是可以有的!
  
  我一把握住江策的手道:“你这是说甚么胡话!我们数次生死共度你都忘了?你跟我说甚么既不能同生,那就同死这话难道是唬我的不成?你一离开危险就准备不理我了?”
  
  “你……”他望了我一会,叹道:“我如今身受重伤,你跟着我也是受苦,你若是想回去,就赶紧跟你这位裴右使走。若是要留下来,我也不会赶你。”
  
  我道:“我自然是要留下来了,你身子尚未复原,我们在这多住几日是桩好事。”
  
  我金口一开,季清之就开始从山上丢被褥、衣裳、食物等下来,我们将山洞重新收拾一番,条件自然就不一样了。
  
  裴逍身手了得,我也不用辛辛苦苦地逮蛤蟆吃了,想吃烤鸡就是烤鸡,烤兔子就是烤兔子,简直就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
  
  夜里,我跟江策一人卷着一条铺盖睡觉,裴逍坐在洞口守夜。不知为何到了第二日,我的铺盖飞了,居然跟江策卷到一块去了。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江盟主从中捣鬼的!因为本座的睡相不曾那么差过!
  
  我窃声问裴逍:“你昨夜可有瞧见对本座不轨?”
  
  裴逍默了一会,道:“教主多虑……”
  
  不对,一定是你看走眼了!本座前几夜就觉得江盟主趁着本座睡着对本座不轨了!本座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江策的伤在洞里修养了五日,刚有些好转便坐不住了,说甚么福州杜家的事不能再拖。我见这黑玉断续膏的药效不错,短短几日就将他手上的伤给治愈了,便也不再阻拦。
  
  我们三人让季清之从崖底给拉了上去,季清之一见我就痛哭流涕道:“教主,属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呸呸呸,季左使!你在说甚么胡话!”我一脸不悦地望着他。
  
  季清之连忙改口道:“属下口不择言,还请教主恕罪!”
  
  江策道:“我要赶去福州杜家,你是要跟他们一起回正义教,还是跟我一道去?”
  
  我道:“自然是要跟你一道去。”
  
  江策闻言,淡淡一笑。
  
  我让他这一笑,笑得是心花怒放!江策的相貌虽不及李玉林,但其人清光奕奕、英华隐隐、实在是天赐的君子,他这一笑就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我整个人都沉浸在本座老情人终于对本座笑了的喜悦中。
  
  我想起他身受重伤,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脸向季清之道:“清之呐,你上回往本座兜里塞的东西委实是好东西,救了本座与江盟主的性命,你还有没有其他宝贝也一同给本座。”
  
  季清之立马掏出一个大包裹道:“属下早给教主备下了。”说罢,往我怀里一通塞。
  
  我乐了:“多塞点多塞点!”
  
  临行时,我还不忘拉着裴逍悄悄叮嘱了一句:“此行生死未卜,你藏在暗处保护本座与江盟主。”
  
  裴逍道:“属下遵命。”
  
  之后,我与江策两人一骑朝福州而去,他的手才复原,我不忍他的动手,于是一直由我驾马。
  
  江策调侃道:“你这回可别走错路了。”
  
  我道:“〒_〒……我保证这次不会!”
  
  我与江策日间赶路,夜间在客栈落住,花了六日的路程,终于赶到了福州,我们这回来福州是要调查杜家掌门人杜擎暴毙一案。
  
  因为我失忆的缘故,江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为我普及了一些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事。
  
  自武林划分正邪二道以来,正道向来以少林武当马首是瞻,奈何少林一心向佛,武当又潜心修道,二者不过是虚名而已。久而久之,衍生出了武林四大世家。
  
  徐州方家,江宁江家,福州杜家,太原林家。
  
  江策乃是江宁江家的掌门人,而死了的那位则是福州杜家的掌门人杜擎。
  
  半月前,杜擎一夜暴毙于风波林,致命伤为“斩云掌”,而这‘斩云掌’中正是杜家的独门绝学,他这一死可谓蹊跷。杜擎的身份在江湖举足轻重,他一死,江策身为武林盟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由于半月前江策杀了青城派掌门及其师弟一事算在我头上,如今正道中人各个将这桩命案栽赃在我身上,险些要开铲魔大会干掉我这魔头了。
  
  不过江策也想不通,二十年前,杜擎以一招“翻云覆雨”成名江湖,这‘斩云掌’中正是杜家的独门绝学,怎会如此轻易就教人学了去,造诣竟还盖过了杜擎本身?
  
  江策对我知根知底,自然不会怀疑是我动的手,他认为凶手能窃得“斩云掌”,极有可能是祸起萧墙。
  
  如此看来,凶手非但造诣深厚,还绝顶聪明,以‘斩云掌’为杀招,为整桩凶案掩上了一层扑朔迷离的面纱。
  
  当晚,我们赶到福州,准备找一家客栈落脚。谁知掌柜的一见我们要住店,就道:“实在抱歉了二位,小店只剩下一间客房了。”
  
  “就一间?”江策扭头询问我的意见,我心道他一个大男人怎的如此矫情,我俩山洞都一起睡过了,不过是一间客栈,怕甚么!
  
  我道:“就一间!”
  
  小二领着我们到客房,我叫了一桶热水扒光了就往里边跳,一个人洗得不亦乐乎,江策忽然背对我道:“你先洗,我去杜家一趟。”
  
  我道:“不是说了明日再去么?你这么晚了过去人家一个寡妇在家,多不合礼数吶!”
  
  他道:“我不过是去暗访一趟。”
  
  我想说我也要跟着去,可想了想江策内伤未愈,还要带上我这个包裹,待会暗访不成反倒被逮住,那这脸可就丢大发了,于是道:“那你早去早回。”
  
  “好。”
  
  江策应过之后便走了,我将自己收拾干净滚上床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正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个人推开房门坐到床前,伸出生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在我脸上摩挲,我脸上一阵发痒,不由一把抓住脸上那只手,睁开眼来。
  
  江策正坐在床前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见我忽然醒来面上露出些讪色。
  
  我心道盟主你偷吃了本座那么多次豆腐,终于被逮了个正行罢?我道:“你在杜家查探出甚么来了?”
  
  他道:“不曾。”说着,就要装作毫不在意地将手收回去。
  
  我见他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道:“大男人偷偷摸摸地像甚么样子,大方点!”说罢,拉着他的手到我脸上抚摸。
  
  江策怔了一下,收回手道:“哎,你的心思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江策说的这句话我委实听不明白,我不过是叫他做事大方点,还能有甚么心思?
  
  我思忖了一会,道:“你数次救我于危难,我心里十分感动。你的心思我也是明白的,只是我如今失忆了,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一切顺其自然,你说成不?”
  
  江策叹息一声,道:“就照你说的办。”
  
   


26

26、第二十六章 冤家路窄 。。。 
 
 
  翌日,江策将自己收拾一番后就去了杜家,我在脸上作了一番掩饰,佯装成他的随从一道去了。
  
  杜夫人一听江策前来拜访,亲自出门迎接。这位杜夫人年轻时曾是正道的第一美人,如今虽是半老徐娘,身着素缟,但仍是掩不住的娇如红杏,艳如桃李。
  
  杜夫人一见江策就落下两行清泪,声泪俱下道:“先夫遭奸人所害,含恨离世,还请江盟主查出真凶,为先夫讨一个公道。”
  
  江策连忙扶起她的身子道:“江某得知杜掌门遇害的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来福州,谁知在半路遭逢魔教教主萧定,江某怀疑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一路跟踪,还是让他逃脱了。未能赶来送杜掌门最后一程,还请杜夫人原谅。”
  
  我听得喉咙一腥,险些吐出一口血,感情本座就是你的挡箭牌,放哪挡哪……
  
  杜夫人道:“江盟主为了先夫的案子奔波,妾身已感激涕零,江盟主无需介怀。”
  
  从杜夫人身后步出一名约莫二十出头,样貌俊逸的男子,上前抱拳道:“在下曜日山庄总管周远山,江盟主与夫人在门口站了许久,不如先进内堂再叙。”
  
  杜夫人闻言,连道失礼,将江策请入了曜日山庄。
  
  我们先到后山的杜擎墓前上了香,随后一行人移至内堂,江策问起杜擎死前的情形,杜夫人便将各中情形一一说来。说起杜擎死的那一夜,曾有人送来一封信,约杜擎晚上亥时去城外风波林见,杜夫人见来着不善,便劝杜擎莫要前去,杜擎不听,一去就是彻夜未归。
  
  杜夫人一宿未眠,翌日便差人前去风波林寻找,怎料得知的却是杜擎已经驾鹤归西的消息。
  
  提及当日种种,杜夫人仍是止不住的泪水连连,泣不成声。总管周远山在旁劝道:“夫人,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您怀了掌门的孩子,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江策一惊,道:“夫人怀了杜掌门的骨肉?”
  
  杜夫人闻言,泪水这才止住了些,道:“是,已有两个多月了,老天垂帘,为先夫遗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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