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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瞎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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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我腰酸背痛腿抽筋……」 

「好乖好乖,」苏讨儿揉着王锦才的脑袋连哄带骗,「我们用的润滑药膏也很贵的,不能浪费!都涂这么多了,总得多做几次吧?」 

王老爷之前被摇晃得晕头转向,现在还有点迷糊,「啊,很贵是多贵?」 

「百八十两一罐吧。」 

苏讨儿说的是实话,只是没说这东西是他从大内密探府里白拿的,一文钱没给。 

「什么?!」要不是屁股痛王锦才非跳起来不可,「呃,那好……你、你再来……啊……」 

所以说做乞丐也是要有智慧的,节约用(哔——),人人有责。 


那之后,可怜的王老爷就深陷于屁股痛的深渊之中,拔都拔不出来。还好他每天也没什么事做,收收租子算算账,洗洗衣服晒晒太阳。没错,王大财主亲自洗衣服,还不止洗他一个人的,连苏讨儿的也要洗。 

这情况说起来得从胖丫鬟前两年嫁了人开始算起,舍不得再雇佣人的王锦才要求苏讨儿做家务,结果人家答应得非常爽快——『好啊,我干家务,你给我干。』当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的王老爷事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遂决定家务还是两个人分着干吧。 

这天风和日丽,从苏帮主变成苏帮煮的男人说是去抓点野味回来吃,一大早就走了。睡得头发乱翘的王老爷爬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一看正好太阳不错,便把家里的被子抱出去晒。 

晒好被子,无所事事的王老爷搬了张藤椅到树下,眯起眼睛享受起像金子般从树叶缝隙中掉落的阳光。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但正直的王大财主不一样,他空闲下来又舒服的时候就会琢磨着怎么省钱。比如那号称百八十两一罐子的药膏,到底要怎么用才能最省呢? 

跟苏讨儿商量的最终结果只会有一种,他用屁股想也能猜得到。趁这会那家伙不在,王锦才把药膏拿出来左瞧瞧右看看,忽然灵机一动,对啊!只要兑水不就完了?一瓶变两瓶,一罐变两罐,八十两眨眼就成四十两,还能多用好一阵子,岂不妙哉? 

思及此王老爷眉开眼笑,赶忙就去兑水。兑完后发现太稀,他又索性掺了点面粉。搅搅拌拌弄得差不多,王老爷长舒一口气,这下他办事的时候终于不会再心如刀绞了。 


当天晚上吃的是苏讨儿抓回来的野山羊。 

啃着羊腿,王老爷纳闷了,「这里怎么会有山羊?你上哪弄的?」 

苏帮主正在手掌上烤羊肉串,「你管我,山人自有妙法,快吃你的吧。」 

这乞丐说话越来越不温柔了,或者说以前就没温柔过?生气的王老爷颇有些嫌弃他,「我才是这山里的人,你是外地的。」 

「……好好,我是外地的。」苏帮主哭笑不得连连点头,「可我不是入赘进来了?」 

「不,」王老爷表情坚定地直摆手道,「你是自己非要嫁进来的。」 

「才不是,是你求我的。」 

「混账,老爷我才没有求你!」 

「哦是吗,那不要吃我的羊腿。」 

「啊,把肉还给我!」 

…… 

就娶嫁这个严肃且深刻的原则性问题,王锦才与苏讨儿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争执到半夜。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王老爷即使已经被插进去了,也不忘哼唧一声,「啊……明明是你以身相许给我的。」 

「对啊,」苏讨儿很舒服地低头与他碰了碰鼻子,「我的分身不是许给你了?」 

「死吧你,那不如我许给你算了!」王锦才气到翻白眼,太倒楣了,这还怎么进财啊! 

「嗯……我要死了……哈啊……!」 

感觉苏讨儿今天动得特别厉害,下面火烧火燎的热。王锦才受不住地大喊道:「不行不行我顶不住了!」 

「唔……又不需要你顶住,别乱抓我。」苏讨儿扣着他的双手放轻了动作,唉,每回都说要死,估计已经死好几个轮回了吧。 

「可这回是真的……」非常心有灵犀的王老爷挣扎着说出这半句话,立即两眼一翻厥过去也。 


第二天一早,王老爷睁开眼睛就觉得这个世界真是鸟语花香春光明媚,连一贯惹人讨厌的苏帮主都变成了惹人怜爱,看他单手撑在床边打瞌睡的模样,简直就令人怦然心动。 

「喂,叫花子,光睡觉不做饭啊你,老爷我肚子好饿。」以上只是王锦才早上起来随便想想而已,梦境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说起来他昨晚好像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吃什么?」苏讨儿难得的没有回嘴,还一反常态含情脉脉地说,「甜的咸的荤的素的,我都跟你做。」 

「哦。」王老爷咽了一口唾沫,莫名很紧张。是自己身患不治之症还是苏讨儿吃错药了?怪恶心的。「随便什么都成。」 

「那吃这个吧。」苏讨儿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碗粥,在手上温了温就递给王锦才。 

王锦才舀出来一勺看看,满头问号。 

「这个不会是人参吧?」 

「怎么可能,是萝卜根。」 

「那这个白团子是什么?」 

「九花玉器丸,糯米汤圆的一种。」 

「那这个黑的呢?」 

「牛黄血竭丹,调味用的。」 

听着不像啊?王锦才将信将疑地吃下去半碗,想起昨天的事情就问苏讨儿。 

「你中毒了。」苏讨儿说,「不过刚才那一碗下去,什么毒都应该解了。」 

中毒?王锦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跳起来伸伸腿脚,没感觉嘛。 

「我看看情况……」说着,苏讨儿若无其事地一把扯下王老爷的裤子,迅速掰开两瓣臀肉。 

「啧!怎么还是蓝色的。」 

……蓝色?脑袋里的画面霎时变成蓝天白云,王老爷石化了。 


晌午过后,镇上首富的大宅子里持续传出呜呜呃呃的鬼叫。要是不知道这宅子里住的是谁,八成还以为是在闹鬼。知道是王老爷那就不一样啦,什么鬼敢找他闹?他可是连冥币也不会给的主啊! 

发出奇怪嚎叫的不是别人,正是缩在被子里从头裹到脚的王锦才王老爷。 

「¥¥¥¥$$$$……」 

其实他是在用方言放声痛骂苏讨儿,然语速太快,苏讨儿没听懂。 

「你念什么咒呢快出来,」苏帮主隔着棉被拍拍他,劝道:「屁股蓝了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又不是脸蓝了,没关系。」 

王老爷愤怒地从棉被一角露出脸来,「蓝的又不是你,你当然没关系了!」发现被苏讨儿上过的地方变成蓝色之后王老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着苏讨儿扯他裤子。可悲惨的是那家伙没蓝,蓝的只有他一个! 

人世间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此,自己的后庭花蓝了,人家的小蜜蜂却还是好好的!想来想去,王老爷决定要蓝大家一起蓝,掀开被子拉住苏讨儿就打算办事。 

「换我上你。」很显然那地方就是因为被这家伙上多了,才会变蓝的!这次他要连本金带利息…… 

苏讨儿听得背后一凉,赶忙说冲动是魔鬼有事好商量云云。 

可王老爷是铁了心的要回本,死活不愿意一个人蓝,任苏帮主软硬兼施他都软硬不吃,最后苏帮主没办法了,挺尸状躺着说:「那你上来吧。」 

「我上来?我骑上来你不就……你当我傻啊。」前车之鉴告诉王老爷苏帮主的妥协都是骗人的,是有阴谋有手段的,所以他务必要谨慎而行。 


这一谨慎就谨慎了不少时日,期间王老爷吃下苏帮主拿来的丹药无数,但都不见效,令他很是烦闷。 

终于,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老爷忍不住要行动了。 

俗话说得好,先发制人。「这么长时间没做,你不想……?」 

「我想,」长头发的男人一向坦率,「我想也得你同意啊。」 

表情有点无奈的苏讨儿看起来好顺眼,开心的王老爷面上感到微微有点热,「咳,我同意,你让我做啊。」 

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苏帮主瞬间把脸皱成苦瓜,「你就那么想让我也变蓝?」 

「怎么会?我是因为喜欢你嘛。」 

王老爷心想,自己扯个谎还脸红心跳的,真是太老实了。 

屋子里一片沉默,就在王老爷不怕死地盘算起用强的能有几成胜算时,苏帮主唉了一声,拍拍屁股道:「想做什么就做吧。」 

来啊,苏帮主主动趴在床上招了招手,王锦才的脸唰地变成猪肝色,这这这,这可就怨不得老爷我啦! 

因后面变蓝而导致的满腔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在兴奋与期待中王老爷激昂万分地扑向对方,脱了衣服提枪就上,猴急得连药膏都没空抹。 

不过苏帮主到底是武林豪杰,别说叫痛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好整以暇地夹紧腿,间或翻个白眼。 

「啊……啊……」王老爷在他身上蹭啊蹭地很是陶醉,不过还是发现了玄机。「喂你……你腿松开点,让我出来……啊……我不是要插你这里,是要……啊……」 

「要插哪里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插哪里?」 

苏讨儿悠哉地紧了紧腿。 

「哈啊……哈啊……」 

王老爷爽得直喘粗气,插屁股这个词在喉咙里千回百转就是不好意思吐出来,随着快感阵阵强烈,王老爷下腹一紧,射了。 

「你好快。」指着黏黏糊糊的腿间,苏讨儿毫不留情地说。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回忆起那天的情景王老爷就悔恨到泪眼滂沱。那家伙一边指着自己留下的可耻罪证一边痛心疾首地表示『锦才,你快成这样不行啊』。自尊心碎成一片一片随风飞舞,男人有时是很脆弱的啊混账!明明以前也被嘲笑过这个问题,但都没有这次打击来得大,果然是立场对换造成的影响?悲愤的王老爷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苏讨儿爽歪歪,以振夫纲! 

不过苏帮主看起来不是太想给他这个机会。 

「不要。」正在一边炒菜一边挠痒痒的苏讨儿打着哈欠说,「把我的屁股借给你练习有什么好处吗?」 

什么?难道老爷我的就没有借给你练习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青筋直跳的王锦才忍耐着说,「我买件衣服送给你!」 

哐当,苏讨儿的锅铲掉到地上。 

「三年来我第一次听说你要买东西,真的是给我买?」某些方面意外容易被打动的苏帮主双眼闪闪发亮,「那我要穿白虎袍!」 

白袍上面写个虎是吧,王锦才慎重地点点头,「成交。」 


丐帮弟子包打听再次见到他们家帮主是在一个月后。月前帮主还挺正常,交给他一封紧急密函让他送到大内密探府去,可等他带着消息回来时,却见帮主穿了一身忧郁的白袍。 

「帮主!」包打听大惊失色,「帮主夫人死了?」 

「他没有,」苏帮主面无表情,「我快了。」 

「……啊?帮主你没事吧?!」 

被摩擦大腿摩擦了半个月,大腿内侧都快磨破皮了还能没事?苏讨儿真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王锦才,结果现在好啦,那家伙食髓知味每天兴高采烈地来蹭蹭,想插他屁股就会被说『都成蓝色了你还想来你是非要老爷我变成绿色才甘心吗』之类的话,真是……自古男儿多薄幸,常使英雄泪满襟啊! 

「帮主,你背后好大一个虎字哦。」 

「闭嘴。」苏讨儿没好气地接过属下送来的回信,这零零福再不派个御医过来,他非经脉逆行不可。 


收到信后的第五天,御医才姗姗来迟。 

御医来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他会是御医,都以为是小镇上新来了个卖烧饼的。 

王锦才舍不得买烧饼吃,但苏讨儿舍得啊!所以他去买烧饼的时候就让人家挑两个大的,谁知人家跟他对起暗号。 

「天王盖地虎?」 

苏讨儿一愣,「宝塔镇人妖?」 

「答对了,」卖烧饼的一甩刘海,鬼鬼崇崇地和他搭话:「苏帮主,在下便是奉命前来出诊的御医。」 

知道是我还对什么暗号,还有这到底是哪里的暗号?!苏讨儿咬了一口烤得居然还不错的烧饼,心想,就这御医,还是别治了吧。 

话虽如此,真不治了王老爷的屁股怎么办?还有自己的大腿内侧又将何去何从?为长远着想,苏帮主勉为其难地把御医请进家门。 

「你把烧饼师傅带进家里来干嘛。」 

王锦才好奇道,「莫非我们要学做烧饼?」 

「不是烧饼,是御医。」 

身上还沾着面粉的御医正色道,「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哈?」 

由于大致情况苏讨儿已在密函上说明,御医便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对他们的卧室进行检查。王锦才担心御医要看他屁股,吓得夺门而出,躲到三条街外的张掌柜家喝茶去了。 

这边厢苏讨儿也倒了杯茶,耐心地询问御医道:「需不需要我把病人抓回来?」 

「不用,症状我了解,因为这润滑药膏就是我做的。」 

翻箱倒柜半天翻出来两个罐罐,御医一边打开研究一边说,「皇上和零零福大人的情趣用品都是由太医院开发的,很安全啊,像这个两用七彩膏,直接用与普通药膏无异,兑水用则会一天一种颜色七天变完恢复正常,没道理就光变蓝色还保持这么久啊,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噗——」苏讨儿一口绿茶呛进喉咙里,自己儿时穿一条裤子的朋友竟然有这种爱好吗?抖,早知道就不借他裤子穿了。 

「啊原来是有人兑了面粉!不过为什么要兑面粉,苏帮主,是你兑的?」 

这个……想想就知道是谁兑的了,原因……难道是为了省钱? 

此刻心情难以言喻的苏讨儿脱力地扶住额头,「别管谁兑的,说怎么办吧。」 

「好办,多摩擦摩擦那里就能好。」 

御医面不改色地补充道:「摩擦个七七四十九天什么的。」 


夏日的傍晚天空还很明亮,霞光浸润着月色,晚风习习。王锦才壮着胆子回来吃饭的时候御医已经不在了,他听到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便连忙跑去窥看。 

「哇,你搞来这么多乌龟干什么?」 

满地都是带壳子的,王锦才赶紧数数,看能卖多少钱。 

「补肾啊。」正在洗乌龟的人答道。 

「那也不用这么多吧?!」 

「……你会需要的。」 

苏讨儿笑眯眯地说。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王老爷都闭门不出,倒是苏帮主常常出来打酱油,抓各种滋补的食材回去享用。 

至于倒楣的财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不肯用药膏坚决要求苏讨儿跟他上天然人体润滑剂的事,就是后话了。 

附赠小番外——大内密探的一天
清晨,还在睡梦中胡吃海喝的零零福被一声尖利的大喝吵醒。「圣旨到——」全府的人都习惯了,只有扫地的大妈掏了掏耳朵。 

零零福眼睛都没睁开,翻身下床往地上一跪,继续回味梦里的山珍海味。 

「叽里呱啦劈里啪啦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在零零福的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就是这样。皇帝老儿就爱派声音震碎杯子的太监们一大早来他府里宣旨,扰乱他的美梦,还好他已经练到可以自动消音了。 

感觉杂音消失,零零福熟练地伸手接过裹着布帛的棍棍,随手往床下一扔,高呼『谢主隆恩』就接着上床睡了。 

梦里,有烧鹅、有烤鱼、有熊掌,还有他最爱的鸡屁股…… 

零零福吃不起这些吗?不,他吃得起,还要吃多少有多少。 

那他为什么不吃呢? 

因为他吃多少,就能长多少。如果他是一颗豌豆,那他就是优良品种。如果他身在唐朝,那他就是绝世美男子。但现在,他活在害怕被人叫做『胖胖墩』、『肥密探』的阴影里,只敢在梦里大开吃戒。 

经过一轮醉生梦死,悠悠转醒的零零福揉揉眼睛,爬起来穿衣束发,传厨子上早饭。 

这是一顿相对清淡,但很丰盛的早饭,足够两三个人吃了。零零福的正常饭量大约是五人份,这样子吃到半饱刚刚好。 

用完早饭,零零福打算出去遛个弯,消食。出门之前他想起了早上的圣旨,遂随便逮住个下人问道: 

「今天的圣旨讲的什么?」 

「肥大人,是封官。」新来的下人口音浓重,把『回』念成了『肥』。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意外地通顺。他低着头,没看到零零福抽搐的脸颊和风舞飞天的右眉毛,不然他一定会选择自己打铺盖回家先。 

「皇上封大人做、做大内屎卫总管。」 

依然低着头,老实的下人略带得意地说。早上的圣旨全府的人都没听清,就他耳朵最好了,听得还比较仔细。 

「……侍卫。」某大人的右眉毛已经快从五官上独立出去了。 

「屎,屎卫。」下人被他弄得有点紧张。 

好吧,我记住你了。零零福阴险地把眉毛挪回来,并在心中把此人加入到『罚扫茅厕一年』的名单。 


街上,零零福碰见了好几个熟人。 

隔壁尚书府的孙大人,对街王员外的三公子,附近卖豆腐的老板娘。这三个人身份迥异,态度却很一致,都是尴尬中略带同情,同情中略带疑惑,疑惑中略带鄙视。 

零零福想和他们多聊两句,他们都借口推辞有急事。吓得零零福赶紧掏出随身携带小铜镜,从头到脚地打量了自己一遍。 

「没什么问题呀?」 

莫名其妙的零零福自钱袋里摸出一点碎银,递给路边的叫花子。 

「你看看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零零福问。 

「没有。」叫花子摇摇头。 

零零福正待放心,叫花子却把碎银塞回他手中,端起碗跑了。没两步他还跑回来,重重地握了一下零零福的手: 

「听说你和我们帮主交情不错,要坚强啊。」说完又撒腿而去,留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零零福。 

我是不是早上还没睡醒?零零福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但他又舍不得掐自己。身为这个时代首屈一指的密探,他决定混入人群内部寻找真相。 


快到正午,酒楼饭馆一类的地方渐渐热闹起来。大堂里人声嘈杂,店小二忙里忙外,谁也没有注意到某个角落里有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 

斗笠男淡定地坐在板凳上嗑花生米。如今京城里奇装异服太多了,谁会注意到你是不是大热天的戴斗笠啊。当然他这并不是普通的斗笠,而是他最得意的发明之一——可携式头戴窃听笠。作用一:遮住自己的容貌,掩盖形迹于无形。作用二:通过系在耳朵上的传导绳,加大偷听人家对话的机率。 

别小看了他的这个发明,现在他不用竖起耳朵,也能将隔壁桌的悄悄话听个一清二楚。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的圣旨可真劲爆。」市井小民甲说。 

「知道,」市井小民乙接过话头,「那么大的宣旨声谁听不到啊,我家离密探府两条街都听到了。」 

「自从郡主开始经常接旨,俺媳妇睡懒觉的毛病就好喽。」小民丙插嘴。 

「嘿嘿,」小民丁不怀好意道,「早就不能叫郡主啦,人家现在又成大内总管,大太监了!」 

啪!花生米吃进鼻孔里,零零福震惊了。 

什么大太监,他明明被封的是大内侍卫总管,怎么可能是大内总管呢呢呢呢呢! 

这里让我们说一下,在本朝,大内侍卫总管顾名思义是统领禁军侍卫的,而大内总管嘛……则是统领后宫太监的,俗称大太监。 

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已让零零福进气少出气多,隔壁桌的八卦却还在无情地继续。 

「可是他不是太监吧?」 

「不是太监怎么做太监头子,肯定是太监!」 

「那他之前被封郡主,也不是女的啊。」旁边的一桌也加入讨论,现在零零福的性别探秘是京城最热门的话题。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女的,你知不知道花木兰?」 

「那你们说他是太监……」 

「女的就不能做太监?」 

「当然不能了,白痴!」 

「也是,那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太监?」 

「俺原来看见过他,看起来像男的。」 

「难道小鸟被拉去切了?」做此猜测的店小二浑身一激灵,还吟出一句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啊。」 

「不会吧,他爹不是前朝的大功臣吗?他也挺有权势的吧?」 

「没准他一生下来小鸟就飞了,不太男也不太女,所以皇帝让他做太监……还是总管。」 

「嗯,这个有道理!」 

有屁的道理!零零福要咆哮了,刚才似乎有一群唱着花木兰的太监从他的心上呼啸而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午,未时,密探府。 

「快把圣旨找出来我看!」 

圣旨堆积太多,长得又都一样,这下全府的人只好忙做一团,一个个地去翻找。 

「大人,有了!」 

心急火燎的零零福闻声接过,其他人也凑过来围观——『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内密探零零福,长年随朕左右,深慰朕心。特加封为大内点点总管,以示皇恩,钦此!』 

零零福眯着眼睛,凑近了去看那两个墨水涂的点点,仔细分辨,似乎依稀是『侍卫』两个字,而且下面还打了轻声符号。 

轻声符号。联系到清晨来宣旨的高音歌唱家,我们可以把这句话的效果具现化一下:大内侍卫总管。 

于是乎,方圆十里内听不太清的老百姓,忽略掉这两字是很自然的事。 

在这一瞬间,零零福的灵魂游离到九天之外,穿越到了几百年前。 

这就要说到三国前期,东汉末年。 

没错,就是三国。曹操那会儿还没有发家,不过正在努力。他的老发小袁绍,也正兴高采烈地参与着外戚与宦官的互砍。当年宦官头目被杀,袁绍带着军队在京城大肆搜捕没鸟族,看见不长胡子的就一刀砍过去,致使许多胡子还没长出来的年轻人只好当街脱裤子遛鸟,以『验明正身』。 

在那时,因为没长胡子而裸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零零福有胡子吗?摸摸下巴,答案是否定的。 

零零福可以裸奔吗?皇帝摸摸下巴,好啊,他想看。 

咻,圣旨像流星一样划过天际。奔你妹!零零福暴躁了,想整他,门都没有!以为男子汉要证明自己只有脱才行吗?无知!肤浅!他还可以不穿上衣,君子坦荡荡啊!他还可以化身采花贼,去人家房里作案啊! 

想到这里,零零福惨绝人寰地笑了,他还可以强奸了皇帝,千古留名啊。 


夜黑风高,电闪雷鸣,子时三刻,紫禁之巅。 

房梁上趴着一个夜行人,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包袱里装着夜行人毕生的心血之作及迷药若干,用来结束这长久以来的爱恨纠葛,阶级斗争! 

房梁下,既年轻又英俊的皇帝正在跟御医对话: 

「鞭子呢?」 

「有。」 

「蜡烛呢?」 

「有。」 

「春药呢?」 

「有。」 

「御医,你身上怎么有白粉。」 

「回陛下,这是面粉,臣业余爱好是烤烧饼。」 

「好,下次烤一个来我尝尝。」 

一切准备就绪,皇帝摒退左右,衣衫半褪地倚在龙椅上。 

而房梁上的夜行人则紧了紧腰带,掀开琉璃瓦,蓄势待发。 

从云层中钻出来的明月悄悄地跑到正空,我们大内密探的一天快要结束了。至于新的一天会是什么样子,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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