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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师之三-巧夺天工by :羽宸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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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 





      「你老娘没给你们生嗓子啊?大声点!」轩辕闳怒斥着。 





      「明白!」大伙儿赶忙重复着。 





      听到音量足以掀翻饭厅的屋顶,轩辕闳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要人家各自用膳。 





      燕珩好不容易在百双利眼的「伺候」下,艰难地用完晚膳,随后在女仆的引领下来到自己的房间。 





      方入屋内,他便因眼前的景致而傻楞在原地。 





      谁知那不起眼的门板一推开来,里头竟是这般景致? 





      简单的陈设显得典雅,虽无华丽的装饰,反而让人觉得更为贵气,靠窗的桌上摆着一盆黄杨盆栽,主干不过数寸,分支却延伸盆外,顶上用棕丝绑扎成一片片平整的树冠,犹加云朵般,盘踞枝头。 






      一走进内堂,床边高脚几座摆放着一盏精巧的焚香炉,那若有似无的淡雅香气飘散在空中,令人情绪平静、筋骨舒缓。 





      屋内后方有着浴桶,几位仆人恭敬地提来一桶桶的热水倒人桶内,袅袅白雾弥漫,待仆人将水调到最适当的温度,留下换洗衣物,便又退去。 





      燕珩脱下衣服,将身子浸在热水中,忽觉空气中有另一股特殊香味,四处打量了下,不禁讶然失笑。 





      原来是先前的焚香,在与热气混合后,又是另一番味道,看来皇后娘娘的战帖可下得凶,让轩辕闳连这点小细节也不放过。 





      燕珩懒洋洋地泡在水中,享受着舒畅的感觉,忽听闻箫声白远方悠悠传来,时而宛转时而灵动,并非平时常听见的那种加泣如诉、欲语还休的幽怨,令他不由得想一探究竟。 






      他匆匆梳洗完便随意披上外衣,循着箫声而去,见屋外不远处的曲桥,轩辕闳跨坐在护栏上潇洒地吹奏出一曲曲的美妙乐音。 





      箫声倏止,轩辕闳歪着头瞅看不请自来的人,看似心情愉快地招手示意燕珩也一同坐上曲桥。 





      「怎么不吹了?」 





      轩辕闳俏皮地把玩着手小的洞箫,状似无聊地说道:「玩玩罢了,自个儿听听倒也还过得去,你这人那么挑剔,我可不想被你批评。」 





      「怎么会呢?我倒觉得你吹奏得不错呢!」 





      「哈哈……想当初刚学时,京城首席乐师还被我吹出来那可比杀猪的声音给气到晕了过去,而且还口吐白沫、外加全身抽搐。」 





      「初学之人,不都是如此?」燕珩倒不觉得轩辕闳当初有如此离谱。 





      「是啊!我学了足足一年才抓到诀窍,气得那人一脚将我踢出乐馆,死活都不肯再让我踏进乐馆一步。没办法!天生不是那块料,强求不来。」 





      闻言,燕珩微笑吟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雕,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轩辕闳一听,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兴致高昂。「看来你是想学,好吧!看在你称我一声玉人的份上,老子就勉为其难地教你!来,手放这儿……不对不对,别这么僵硬……款……就是这样……」 






      月色皎洁,洒落满地银光,曲桥上的两道人影交织,虽然那箫声还真不是普通的……恐怖! 





      但看在堂堂燕人将军活到这么大,头一回拿洞箫的份上,连月娘也扯着乌云遮挡,来个睁只眼闭只眼啰! 





      ***** 





      「报数、点名——」 





      一大清早,因为昨夜过于劳累,睡得挺沉的燕珩被喧闹声从睡梦中吵醒。 





      推开房门,赫见一群人齐聚院中,依序笔直站立,个个是雄赳赳、气昂昂,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个儿仍在军营大帐中。可定眼一瞧,原来屋外的不足士兵,而是轩辕闳的手下,现下正依序地在点名。 






      见厅堂台阶上,轩辕闳手捧名册一一唱名,被点到的人还会人声应答,活脱脱像是行军打仗的模式。 





      过了会儿,轩辕闳收起名册。「从现在起,到大屋完成的,哪个要是给我少了根筋,后果自行负责,给我打起精神做,明白吗?」 





      「明白!」众人中气十足地应喝。 





      「好!走吧!」 





      人作天开居外,停了好几辆马车,有的用来载人、有的用来运工具。众人纷纷上了马车,人队人马于是浩浩荡荡地的往城郊老宅。 





      一路上,燕珩的坐骑飘影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负责驾车的同类,甚至用鼻子喷气去挑衅着。怎知每匹马儿全都训练有素,对它不理睬就是不理睬,让它不信邪地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确定没「马」理睬它之后,才终于死心停下这无聊的举动。 






      ***** 





      大队人马行至荒置许久的老宅后,还真如同行军作战般,各自抄起家伙冲向自己所负责的区域开始工作,有的打墙、锄草、有的拆屋…… 





      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大太阳底下挥洒汗水、卖力工作,当家的轩辕闳则是站在主屋的房顶,居高临下地监视着手下们工作。 





      轩辕闳那急惊风的性子,可容不下别人迟疑犹豫,若见哪个人手脚稍有停顿,或是没办法很快明白他的吩咐。那娇小的人影会立刻自屋顶火速俯冲而下,袖内铁尺滑落掌心,瞄准那个笨蛋的头顶便是狠狠地一敲。 






      「呜哇!痛痛痛痛……」倒霉鬼抚着头顶喊疼。 





      「叫什么叫!谁让你搬那个来着?」 





      「可是……呜哇!」倒霉鬼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头顶随即又捱了一记。 





      「可是什么?还不给你爷爷我滚去做事?」轩辕闳那张小脸,这时可凶恶得很。 





      「是……」 





      轩辕闳怒吼道:「这是什么回答?你家死人啦?给我有精神点!」 





      「是!」 





      倒霉鬼火烧屁股地扔下手中的东西,抱着头快速离开,就怕再耽搁下去,他的脑袋瓜子会多肿几个包。 





      ***** 





      两个月后—— 





      修建的工程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轩辕闳便铲平了破落腐败的老宅,接着他领着十来人,站在空地上重新相地,这回来的多是上了年纪的老者,还有几位中年妇人带着一票妙龄娉婷女子,有几个燕珩还曾在轩辕闳的家中见过,看来应该是他家中女婢。 






      所谓的相地,指的便是勘查建地。 





      这宅子一旦立下基柱,便无法更改且环环相扣,因而在决定建筑物的全貌前,必须做相地此步骤。 





      相地所需考量的因素很多,诸如将来建好后室内外的采光,就决定了全园的向背以及厅堂的位置与回廊的走向。而园内的植栽,不仅要考虑光照、水源、风向,且要考量与周遭建筑环境的协调等等繁琐细节。 






      看似简单,却是建筑格体是好是坏、是俗是雅的最大关键! 





      因为公务繁杂,以及对轩辕闳能力的信任,燕珩之后就没再去过老宅那儿,心想反正能住人也就成了,什么装饰、陈设这等繁琐细节,他倒没那么在乎。 





      怎知立基打桩后,轩辕闳就天天差人要他去看看工程进度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好尽速调整改进。燕珩好意地要来人代为转告,说他相信轩辕闳的能力,他这个外行人不需给什么意见。 






      就不知是不是皇后娘娘先前下的战帖太猛,轩辕闳非但没有丝毫高兴,反倒是气得当场找手下们的麻烦,吹毛求疵的程度前所未见,让当天上工的人全都哀叫不已。 





      结果隔天换上了个八旬老伯上阵来押他,只见那孱弱颤抖的身子,像是再多走几步就要一命呜呼,老人家却慑于某位不懂得敬老尊贤的家伙,不得不顶着灼灼烈日大老远来请人,燕珩也只能叹气认命地跨上飘影直往城郊的方向前去。 






      ***** 





      官道上,飘影愤恨地踩出一个又一个深陷的蹄印,不时还哼哼地用鼻孔喷气。 





      马背上坐在前方的人正抓着衣袖搧动,好招来几许凉风解热。「喂!我说大将军啊,究竟是到了没?见鬼了,路都走了好半天,怎么还没到啊?再不快点,我就快要被太阳烤焦了。」 






      「没人要你跟来!」燕珩没好气地问着。 





      男子一脸戏谑,向后靠在燕珩宽阔的胸膛上嗲声撒娇:「小燕燕,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昨晚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在伺候你耶!还搞得我浑身酸痛,怎么用过就翻脸?小燕燕真是无情呢!」 






      燕珩从不悦变成了咬牙。「秦羽!你够了没?切磋剑术也能给你形容成那副德行?还有,别赖在我身上……当心我踹你下马!」 





      「小燕燕!」 





      「闭嘴跟下马,自己挑一个!」 





      秦羽认命地离开那热死人的胸膛,乖乖地闭嘴搧风。 





      开什么玩笑?这种大热天,要他弃马步行,干脆一拳敲昏他算了。 





      况且在这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荒郊野外,要是遇上个什么土匪强盗之类的,看上了他的花容月貌,逼他做山寨夫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头儿要是个丑男的话,他可一掌打死那恶贼,也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但若是个俊男……嗯!最好是个漂亮的小伙子,那就……嘿!嘿! 






      一想到此,秦羽还没笑个痛快,忽觉腰间缠上一物,低头一瞧,腰带不知何时被燕珩解开,一端绑在自个儿腰间,还打了个一看就知道绝对不好解的死结。还没弄懂燕大将军在耍什么花招,秦羽只觉自个儿身子突地腾空,便给人硬生生拋下马背。 






      感觉背上重量减轻许多,飘影心情一高兴,立即放开蹄子向前奔去,就可怜后面的秦羽也得跟着施起轻功急奔而行。 





      他好惨啊! 





      这种大热天跑上这么一回,就算不死人也要累上半天,但谁教腰带的另一头给燕珩扯在手中,飘影这么一疾奔起来,要是他不想细心保养的娇嫩肌肤弄出伤疤来,也只好哀怨地跟在后面跑啊! 






      这场景任谁来看,都像是在溜狗,唯一不同的是,那个被溜的东西是个姓秦名羽,「理应」是万物之首的人类! 








      【第三章】 





      燕珩来到老宅前,翻身下马,便见着宅子的大门焕然一新,一如幼时记忆中的模样。令他不禁痴痴地来到门前,伸手欲抚触那原本只存在于回忆中,此刻却真实展现在眼前的大门。 






      「锵——」冷不防地,一记铁尺猛地拍向燕珩的手背。 





      「我又做了什么吗?」燕珩无奈且不解地问着身旁突然乍现的人儿。 





      只见轩辕闳扬起小脸不悦地看着他。「谁准你摸的?这漆才刚上好第三层,若让你这么一摸,又得刮掉重漆一遍。你若不想阿草当场哭给你看……请自便!」 





      燕珩额角淌下一滴冷汗,暗叫好险。 





      上回他不小心碰到阿草负责粉刷的墙壁,害他当场被轩辕闳骂得狗血淋头,还站在他身旁监督了一下午,那悲惨至极的遭遇,阿草当然不敢对自个儿主子抱怨,但对于他这个外人可就一点也不客气。 






      燕珩从没想过,一个比自己还高壮的黝黑大汉,哭起来居然比娇嫩的小姑娘还恐怖万分,让他好说歹说、不停道歉两个时辰后,才终于收住了阿草的泪水。 





      轩辕闳歪头瞥向不远处直喘着大气的秦羽,凉凉地对着燕珩道:「你在溜狗啊?」 





      「狗儿」怒瞪了闳轩辕一眼,又忙着低头喘气。 





      呼!喘死人了……这个没良心的燕珩,差点要了他的命。 





      倏地,门板咿呀一声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人,瞧那身形比起轩辕闳略高,姣好的脸蛋在见到门外的陌生人后,不禁染上淡淡红云。 





      「阿闳……这两位是?」 





      「喔!这位就是燕珩将军,另一个嘛……」 





      众人只见眼前黑影一掠,下一刻只见原本还忙着喘气的秦羽已然握住那人白晰的小手,故作姿态地自我介绍。 





      「在下秦羽,正是本朝首席军师,你的皮肤好好哟!怎么保养的啊?长得这么漂亮,当我的情人好不好?我跟你说……哎哟!好痛!」 





      当场除了熟知秦羽素来以捉弄人为乐的燕珩外,所有的人全部楞住了。 





      轩辕闳回过神后,气得一记打向秦羽的脑袋,叫嚣道:「给你老子滚开!放开辛爻,否则我揍死你!」 





      居然打我的脑袋?万一变笨了那可怎么办?呜呜!痛死了……秦羽哀怨地看着美人,妄想顺便以苦肉计打动「芳心」。 





      封辛爻捏了捏轩辕闳的小脸蛋,语带责备地数落着:「阿闳,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你别动不动就打人,怎么都不听呢?」 





      「辛爻……对不起,对不起嘛!我会改的,别生气好吗?」轩辕闳见封辛爻难得说了重话,连忙低头道歉。 





      牵起低头认错的轩辕闳,封辛爻对秦羽拱手致歉。「秦公子,阿闳向来冲动,方才失礼之处,还请你多包涵。」 





      「没关系,说起来我也有错……」见美人向自个儿示好,秦羽说什么都好。 





      封辛爻感激地颔首答谢,领着两人进入大宅内,轩辕闳走在前方,解释着所有建筑与布置。 





      单说起廊!听他解说,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处。 





      不单单用作遮蔽风雨日晒,还依其功能的不同,尚分为直廊、回廊、爬山廊、水廊等等。有的穿过花阁、有的贴墙而行、有的临水而建,依循着地势高低有所不同而随之变化升降。雨天时,可站在廊下欣赏雨景;烈日时,又可发挥避阳消暑的作用;甚至月夜之际,亦可立于其下观赏月色。 






      除此之外,也是连接各处楼宇凉亭之用,只需沿其而行、信步向前,自能将园中所有景致尽收眼底。让众人得以一见装饰在一园之中,依着周遭景物或楼阁有诸多变化的样貌。 






      老宅坐落之地乃山势拔起之处,因而宅邸北面忽地局促狭窄,以前多弃之任其空旷,今日充作花木植栽的园圃。 





      而轩辕闳不愧当今颇富盛名的巧匠,过往视为蔽屣之地,居然设置一亭。 





      此亭只有一般亭子格局的一半,轩辕闳名之曰「半亭」,贴墙建亭,另一半像是被挤进墙里似的。如此囿于北面狭窄空间逼出的巧思,处理得甚好,颇有不全之妙! 





      令人忍不住赞叹着园林之乐,岂止建物本身而已? 





      若光是线条僵硬的建筑,而没有花木点缀,便缺了生气。 





      此时,燕珩才知,先前曾见过的妇人女婢,全都是通晓植栽的大师,藉由女子天生较为细腻的巧手与审美观,轩辕闳承接的每一次工程,她们便用各式花草树木点出园林灵动与典雅的气息。 






      她们依循四季时令的递嬗,将园林呈现色彩斑斓、馥郁清香的样貌。将大自然生动活灵的景致缩于一方,其中四季交替的仿真,成了一幅由四时植物架构的画。 





      这也让燕珩见识到平时常见的宅宇无论多么地巧思布置、多么地典雅辉煌,最终仍不免沦落至一字——俗! 





      想来是因为要能内外兼修、相互衬托呼应,才能堪称能人巧匠。 





      轩辕闳果真是个中翘楚。 





      于外,轩辕闳更利用借景的手法,巧妙地将宅邸外的窿然景致与阂内融为一体,从而突破园子的有限空间,以丰富园景的层次。于内,则利用框景的手法,将园林中各处精心布置给强调出来。 






      「框景」顾名思义,便是利用门框、窗棂,将向外远眺的书面特别彰显起来。 





      一般园林造景,不过以各房间的窗棂为框,但轩辕闳却琢磨到连各处楼宇间的月洞门,也全都用上了框景的手法,就如同一幅幅镶嵌在墙上与门洞里的书面,让人赞叹不已! 






      他甚至差人至山泉中段开渠引水,导一支流自北入宅,蜿蜒穿过宅内,入一人工开挖之湖后,最终顺着地势导同涧流主支。 





      这理水又是一番学问功夫在其中,要巧、要活、要曲……巧则水位须恰到好处;活则要有活水源头的效果,曲则水道要有弯度,不能一望而尽。 





      光是这样,便得投注大把人力时间,更遑论建成之后为保湖水干净丰满,得注意其蓄积、防淤、排涝、供水……等等七系列的水利工程,才算是完整的理水。 





      ***** 





      在轩辕闳的详细解述之下,众人对于轩辕闳的敬佩又添了几分,如此细心精巧的安排,实在是令众人大开眼界,就连燕珩这种觉得屋子能住人就好的人,都被如此巧意给深深吸引,也无怪许多王公大臣抑或是富商巨贾,无不砸下重金,就盼能得轩辕闳青睐,施展巧手以添生活情趣。 






      但对燕珩来说,他的注意力已不在此,而是在轩辕闳身上。 





      这宅中无一不好,唯独前方景象甚为刺眼。 





      向来口不择言、个性冲动的轩辕闳,现下犹加一只温驯的小猫,捱在主人身上磨蹭撒娇般地依偎着封辛爻。 





      据说那个封辛爻是名批命卜卦的命相师,殊不知两人究竟是何关系,居然能让脾气急躁的小花猫轩辕闳摇身一变成了温驯的白兔? 





      秦羽在一旁看着向来冷静自持的好友燕珩,这会儿居然以妒夫般的目光瞪着另外二人,让他忍不住地微微挑起那狭长的凤眼,兴起一丝玩兴,于是停下脚步。 





      「小、燕、燕……」那娇嗲的叫唤声,令众人不禁鸡皮疙瘩纷纷落地。 





      燕珩眉峰一皱,毫不搭理地继续前行,反倒是前方亲昵相依的两人同时止步回头。 





      「燕燕,你怎么都不理人嘛!」 





      燕珩忍住想要痛揍人的冲动,停下脚步旋身怒视着秦羽。 





      「呜……昨天还说什么非我不可,还是跟我在一起最好,一个晚上弄得人家腰酸背痛的,才过一晚就不理人,还说爱我,燕燕你骗人,讨厌,呜呜……」 





      「秦羽!」燕珩攒紧衣袖中的拳头,按捺着额角爆凸的青筋。 





      秦羽这家伙就是有办法把一件平凡普通的事情,说得像是两人有啥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他承认那些……非他不可、跟他在一起最好的话,都是出于自己的口没错,可那是因为自己需要有人陪着练剑啊! 






      别看秦羽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可是剑术名家,在江湖上颇富盛名,要找人练剑,不找他还找谁啊? 





      至于什么弄得他腰酸背痛……那也是秦羽乱说瞎掰的,开什么玩笑,虽然他老爱装出一副柔弱娇嫩的模样,天晓得他可是有着此猛兽还充沛的体力。 





      至于那个「爱」字……那是对着秦羽手中宝剑说的好吗?是爱他手里的宝剑,才不是秦羽那个烂人!认识他根本是自找麻烦、惹祸上身啊! 





      封辛爻默默地靠近兀自装哭的秦羽,柔声安慰:「秦公子,你别哭了,我想燕将军是一时心中不快才会这样。」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燕珩抚着额头,极力想澄清……不!是撇清与姓秦的关系。 





      「误会?你们听听,他居然说是误会?呜啊……」 





      这会儿秦羽玩上了瘾,哪肯罢休,心想反正不玩白不玩,干脆搂着封卒爻放声大哭。 





      这使得燕珩极想一拳挥向姓秦的那张脸。 





      封辛爻见状,拍拍埋首在自己肩窝哭泣的秦羽,低声安慰道:「我带秦公子到屋里坐坐,阿闳你继续带燕将军四处看看。」 





      临去时,他回头瞧了眼轩辕闳,见他会意地点了点头后,才放心离开。 





      ***** 





      东院挖了个湖的基底,工人们正忙着最后的检视,过不了多久,待接通那脉水路之后,蓄水成池,便可见一清澈的人造湖。湖上曲桥早已完工,连结着湖中央的八角亭,夏可纳凉,冬可观雪,无疑又是园中一处巧心之陈设。 






      二人行至曲桥当中,轩辕闳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看了燕珩半晌,终究还是决定开口。 





      「你既然跟秦羽都已经……那就对他好一点,看你平常对人挺不错的,怎么对情人就这么凶啊?」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燕珩头疼地看着眼前这大概只知建筑,对诸多事少根筋的轩辕闳。 





      「奇怪?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况且当今男风颇盛,又不只你一人如此。再说……有个如此喜欢你的人,要换作是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才舍不得骂他咧!」 





      燕珩闻言,胸中猛地窜起无明火,平素冷静的理性全然不见,用着从未有过的刻薄语气骂着。 





      「你是为他辩护,还是给自己的孽情找理由?」 





      「你说的是什么话?」轩辕闳不解地看着无端发火的燕珩。 





      「我看那个封辛爻也不是个好家伙,相师?我看他是专相别人身子的吧!到底你是他的娈童呢?抑或他是你的相公?」 





      见他如此污蔑自个儿,轩辕闳大为光火,想也未想便持着铁尺打向燕珩,就连铁尺被燕珩夺走抛到地上他也不住手,抡起拳头疯狂追着他猛打。 





      起初燕珩还能闪躲自如,但到了后来,见轩辕闳竟像拼了命似的一阵乱打,不由得心神一晃,脚下一个踉跄,将他扑倒在地狠狠地败训了一番。 





      本来除了轻功外不会半点武功的轩辕闳,气喘吁吁地甩了燕珩几个耳刮子,恨恨地瞪视着他。 





      「下回要再给我听到你污辱辛爻,管你是什么将军不将军,我绝对会杀了你!」说完,他便抹抹嘴角的血丝,忿忿地离开。 





      ***** 





      ──人作天开居── 





      时值正夏,上午原本热得快闷死人的烈日,到了午后便被层层厚重乌云遮盖,劈了几道闪电,随着轰隆作响的雷声降下豆大般的雨水,雨势之大,甚至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水流。 






      轩辕闳披散一头黑发,支着下巴对着窗外雨景发呆,一会儿想起老宅翻修的进度,随即又担忧才刚种下的花树不知禁不禁得起豪雨的摧残,然后想到温柔的封辛爻…… 





      但无论他在想什么,总有张脸孔在脑海中浮现。 





      轩辕闳烦闷地啐了口。「他奶奶的,跟个鬼似的跟着,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迁怒地踹了踹脚边的凳子,忆起封辛爻之前带着笑意的诅咒,心里更是闷到了极点。「什么红鸾星动嘛!臭辛爻!」 





      虽说他从小就知道封辛爻行着特殊的能力,他的占是出了名的准,凡是他所预言的事真是准得令人觉得恐怖,但他绝对、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红鸾星动的对象会是某个木头将军! 






      「呸呸呸!等老子修完宅子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谁要跟那个燕珩星什么动的,我呸!」 





      他心里不爽地想起前些时候所发生的事,那木头将军居然胆敢在自己面前说封辛爻的不是,害他气愤之下,痛揍了那家伙一顿,之后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二人也没再说半句话。 






      若真有事,也是随便差个人传话,总之他们是处于冷战状态,故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他知道燕珩有意道歉,且常因为他的视而不见而露出沮丧的表情,也知道他老在一旁看着自己,甚至常在夜里默默走进他房内,对着装睡的他呆呆地凝视好半晌,然后默默地离去。 






      纵使自己早就不气他,但不气是一回事,说不说话可是另一回事。 





      本来看燕珩如此有诚意认错,他打算过几天就原谅他,反正自个儿也并非真那么讨厌他,要不是他骂的人是封辛爻,自己非但不会生气,搞不好还会出张嘴帮他骂人。 





      谁知道三天前燕珩突然不见人影,一打探之下,才加道他让皇帝老子派去西疆。 





      这下可好,不知怎地,他总觉得浑身上下好象哪里不对劲,心里闷闷的。 





      老宅的翻修顺利进展着,若是平常的自己早乐翻了,因为每完成一个步骤,离完工的那天也就更逼近一步。 





      但自从燕珩不告而别后,他便老是想东想西,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叹气。 





      自个儿不对劲也就算了,还传染那群手下们也跟着不对劲,以前监工时总嫌他严格,被打时也是哀哀叫个不停。这几天却反常地一个个伸着脖子等挨打……皮痒是吗? 





      他还以为自己得了啥怪病,跑遍城里城外看了十几个大夫,一个说是风寒、一个说是心疾、一个说是气血不畅、还有一个说是鬼怪作祟,真怀疑他究竟是要去看大夫,还是应该去找道士? 






      累得他没头没脑抱了一堆药回家,却碰上封辛爻一脸诡异,跷着二郎腿等着他,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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