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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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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讹却是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因为看见了瀛寰对姜宁的亲昵,还是因瀛寰所说的话。只听得他道,“尊夫人如此难受,想必掌教这趟来到魔域,就是因为夫人吧。要不然,现在就给尊夫人饮一点我魔域的王族之血,缓解一下痛苦?反正我这喂一个人也是喂了,两个人也是喂。”
他戏谑的笑容打量着瀛寰,还特地给瀛寰去看先前喂给不咎鲜血的伤口。
姜宁不懂玄讹此时说这个是为了什么,又因她是全程都在做戏怕露馅,只敢埋在了瀛寰胸前,不敢去看别人,更不敢去看瀛寰。所以她不能去瞧玄讹此时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话语中,揣摩这位魔域大王子的话中深意。
不同于玄讹保有笑意的双眸,瀛寰的眸色里是晦暗不明的。他俩人之间的对视,到底是想表达个什么,也没有人能看出个明白。
只有不咎的情绪,因为自己哥哥自己的话,而在此时有所好转,“对,我和哥哥的血脉中有大椿神树的果实灵力,比灵泉池水更有效果。姐姐喝我血吧。”
不咎说完,更是直接咬开了自己的手背,他是真的想用自己的王族鲜血,来缓和姜宁的疼痛。
“也可以。”玄讹见自己的弟弟,这样上杆子的献殷勤,居然非但没有制止,还赞同了他的意见,“情况缓解后,掌教和尊夫人还有令郎,都可以来我魔宫做客。可以让我与不咎一尽地主之谊不说,我相信我的好弟弟,还会尽心尽力的帮助治愈尊夫人的病痛。”
这里面肯定有鬼!玄讹这些善意的话里面,姜宁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可是她眼下是装病虚弱的情形不好出声反驳,只能指望瀛寰。
好在瀛寰也不信,他的眼眸看在玄讹与不咎这对兄弟身上,简直是冷如刀锋,“我岂敢承这天大的人情。”他转而换上了一抹冷笑道,“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瀛寰必当偿还。”
说罢,就是要带姜宁与赢官儿立即离去。
不咎不能理解瀛寰现在的所作所为,以为瀛寰是在气愤自己,他当下就拦住了瀛寰的去路,“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姜宁姐姐的身体不管不顾啊!”他觉得自己的哥哥没有说错,他有能帮到姜宁的办法,为什么瀛寰就是孤傲偏要一意孤行,拒人千里呢?
姜宁真的是以前没有发现,不咎也有这么执拗的时候。实属无可奈何下,姜宁不得已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就着这低首蹙眉的疼痛去撇过脸来,去看不咎。
与他轻轻说道,“不咎,让我们走吧……”
不咎呆住了,不是因为姜宁脸色上的面色痛苦,而是因为他突然明白了。就算姜宁到了如此痛苦的地步,也不会来领他的情。
就算这份情,他是不求回报的。
最后不咎只有惨笑道,“那姜宁姐姐走好……”说的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今生都无缘再见似得,最后还不忘嘱咐他的哥哥,“哥哥,就让他们走吧……”
……
瀛寰不信玄讹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等离开了销金城后,他才稍稍放下了戒备的心思,又迫切的想知道姜宁现在的情况,他停下来眼里又是柔情又是有气,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到底是哪不舒服?从何时开始感觉到不对的?你就不该出来。”
说罢又换了一个冰冷的眼神去看赢官儿,“你就是这样照顾你母亲的?”
赢官儿平日里最是不服他的父亲,如今被瀛寰当面斥责,去叫他无话可说。这路上了,他确实没有察觉过母亲,有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是官儿的错……”他低头认错了。
此刻弄到儿子都低头认错的地步了,姜宁极为不好意思,她想从瀛寰身上下来,挣扎了一下。
“你还动?”瀛寰皱眉,脱口而出。
“这事实属不能怪官儿。事发突然……”姜宁也被瀛寰呵斥了,顿时她的声音都是小声诺诺的。
“好啦,没事……”瀛寰眼瞅着姜宁这样,只能自己服软,先把态度缓和下来,他把姜宁往自己的怀里贴紧了一些,“眼下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是那不舒服吧。是胸口疼吗?”瀛寰记得她刚才捂着胸口来着。
姜宁觉得依据现在这个状况,自己还得装下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瀛寰编起了有依据的故事来,“我们还是快去丽川山,找半面法师吧……”
“你的异样与法师有关?”瀛寰只能如此联想。
“早先前我离开魔域之前,半面法师特意星夜兼程赶来见了我一面。”姜宁知道这件事,瀛寰肯定是清楚的,她接着悠悠开口道,“当日他曾在我手掌心点过一点,方才我就是从手心一路疼到了心室里。想必这其中,不无关系……”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瀛寰还未对姜宁如此大声说话过。姜宁还以为他是起了疑心,在怒斥自己。
然而瀛寰确实是在怒也是在斥,只是他的愤恨是因为姜宁的隐瞒,是因为她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当一回事。
“我忘了嘛……”姜宁的声音,就变得更可怜兮兮的了。她确实是忘了还有这件事情,如今她是想到半面法师哪里去,才又搬出这个插曲。
“是哪只手,手心快给我看看。”瀛寰拿姜宁没有办法。
姜宁如实伸出了那双被半面法师点过的右手心,她还记得当日法师还叫她,遇事不决时,可以看看掌心。
她以前还记得这事时,就左右瞧过手掌心,实在没被她瞧出个什么端倪来。
瀛寰不一样,他将食指中指并到一块,拿指尖轻点姜宁的掌心,度了一丝灵力过去,“确实是他的佛气……”
这下瀛寰不疑有他,料定了姜宁此刻身体的异状,就是半面法师造成的,“我们即刻就去!”
他不想再耽搁时间,又唤了一声乘黄剑。乘黄剑知道主人心情不好,很乖巧地悬在了瀛寰面前。
瀛寰命令道,“现今情况不同,我允你显出真身。”
乘黄剑得令,它还有些兴奋的立即化身成了乘黄兽,而后匍匐在了瀛寰脚前。
霍地一下,华光大作。眼前的白炽光芒,到了刺眼的地步。几瞬过后,光芒化去,姜宁惊见眼前犹如小山丘一样的走兽,就算它是趴在了地上竟是也有几丈来高。
它的皮毛全身通白,只有头部和尾巴是火红的,柔和的皮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熠熠。
姜宁一时忘了她还在装病,迭口惊叹道,“这么大的狐狸,看上去毛绒绒的肯定很暖和啊。”
是人都可以听出姜宁话里的惊喜欣悦。
瀛寰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一直不允许乘黄剑显出本体的。
果不其然,姜宁的下一句就是,“瀛寰,你以前怎么不让乘黄兽现出原形。我好想在这上面睡觉啊……”
他媳妇成天抱着他的本命剑睡觉,那他睡哪里?
“乘黄剑身系,曾盗取过道源之火的因果。它如果长时间显出本体,是会被天道找到,要受到天罚的……”瀛寰根本就没经过什么思考,这通自圆其说的谎话就是这样值得可信。
“唉……”姜宁失望极了,只得又重新回到装病痛苦的状态来。
乘黄剑听到瀛寰这样振振有词的瞎说,心里也是苦闷。
虽说幻化出原形来,它是觉得很自在。可是好像它的主人不是很高兴啊,本来当初就是兽生艰难,不得已委身成剑了。现在都做了一把剑,居然也会如此艰难。看来还得小心行事,干脆断了以后再显出本体的念想欲望。
“我让乘黄剑显出原形,是有正紧原因。它又风驰电掣的速度,能快点带我们去丽川山。”瀛寰继续解释道。
姜宁懂了瀛寰的意思,低低闷声道,“太玥知道了。”
说罢,他们三人便坐上了乘黄兽的背上。姜宁还似有疑惑,“它是要跑着去吗?”
乘黄兽站起来后,本就几丈高的身子只可能更高了,还不说它的身长。算上它的尾巴长度,竟是长到姜宁一望都估算不出长度来。
这么巨大的身形,要是一路跑着去,岂不是要催山毁林,连带路人都遭殃了。
乘黄兽不敢作声,因为它想翻白眼吐槽。
瀛寰特意仍是把姜宁护到了怀里,他笑道,“乘黄兽食南明离火,蹬足而起时,若扶摇飞天。”
姜宁转过去,去求证瀛寰,“你是说它会飞?”
“是的,所以太玥快躲到我怀里来。待会风大……”瀛寰以为姜宁的痛苦缓和了一下,又见她能高兴。他的心也稍安稳了一些,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仿佛是乘黄兽为了证明自己一样,下一瞬——
这座如同山丘一样巨大的长角红狐狸,倏忽一瞬,就真的跃然而起,腾腾入空,在云海之中奔跑了起来。
乘黄兽朝着丽川山那边飞奔而去,而在销金城的上空,玄讹却是悬立于空中,遥遥看着这远去的三人一兽。
第68章
足踏云海,如在风中穿梭,瞬息就过了千里。
乘黄兽稳稳地降落在丽川山的山腰。之前姜宁就见过的那个小沙弥,已在山门前等候多时了。
他走上前来,同姜宁道了一声佛号,“刚才销金城那边,有一道金光冲天闪过。法师就说会有客到,特意吩咐我前来等候姑娘。”
“这么说,法师坐禅出来了?”姜宁心下高兴。
“是的,法师他已知道姑娘来意。还请诸位同我进去。”小沙弥想给姜宁带路,引她进去。
瀛寰扶着姜宁下来,后面跟着赢官儿,他们三人一同跨进了寺里。说是山门寺庙,也不过是几间青瓦白墙的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
然而一进门的院子里,有一棵姜宁从未见过的树,突兀的显现在了她的眼前。
说是突兀是因为偌大的院子里,仅仅只有这棵叫不出名的树木靠在了院子里的一侧,好像另一侧少了点什么,徒留一片空地。
姜宁好奇问道,“这树叫什么?我在别的地方没见过这样的树。”
笔直的树干上,长着一片片巨大的椭圆形叶片,如伞盖般支撑开来。在这巨大叶片的叶轴之上,跟着一排排犹如羽毛般的小叶片。
“这是桫椤树。”小沙弥答道。
“传说佛祖在在两棵桫椤双树下,证道寂灭。这树不应该是两棵吗?”姜宁仰望着这棵树的树顶,下意识的接着问道。
佛经上说,桫椤双树一荣一枯,分别代表,常与无常,乐与无乐,我与无我,净与无净。是觉者的阿兰若法菩提场。不可能单单只有一棵,突兀的显现在这里。
“阿弥陀佛。从前桫椤双树是两棵来着,只是六年前的某一天,就忽然只剩下这一棵了。”小沙弥感慨了一声,“施主能知前因,这是与佛有缘啊。”
“她与佛没缘。”瀛寰抢着嗔斥了一下这个小和尚,“你不可乱说话。”
姜宁瞪了他一眼,不明白瀛寰计较这点小事干什么。只不过六年前这个数字太过巧妙了,赢官儿就刚好是六岁。
她去看了眼儿子,心里的担忧反而是越来越重了。
小沙弥引他们到了一处殿堂内坐下。这里的佛堂也与姜宁所认知的佛堂不一样,这里并没有供奉任何一个菩萨或者佛堂的雕像。只是在墙面上彩绘着佛陀的故事。
姜宁起身去看,好像还说的是一段佛陀与某位女子的故事。她去问小沙弥,“这画上的女子是谁?”
彩绘上的女人生得曼妙婀娜,在摇曳生姿的妖艳下还有一股天生自持的威严。与其说她是一位貌美富有吸引力的女人,倒更像是妖精怪物,因为她的额头上生了第三只眼睛。
是佛陀降服女妖精的故事吗?
“画上所绘,是万有之母前来问佛,与佛论道的故事。”小沙弥给姜宁解惑。
这倒是奇了,“我以前也见过万有之母的画像,也读过描写她的书籍。可是没有说她额间生了第三只眼呀。你这里的怎么与别处的不同。”
墙壁的画像里,万有之母的额间第三只眼睛并未睁开,却确实有第三只眼睛存在。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姑娘你得去问法师。”小沙弥摸了一下的光头,表示这个问题真的难倒他了,“这位男施主,法师想先单独见你,请你先跟我来吧。”
姜宁纳闷,半面法师这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与瀛寰谈的吗?还不想让自己知道?她转眼去瞅着瀛寰,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瀛寰应该不会同意的吧。姜宁想瀛寰没有理由会同意这个提议,因为他与半面法师之间不可能存在什么秘密。
“好。”然而瀛寰却很快的就答应了。
他深邃的眸子里泛着有如幽潭一般的波光,安抚着拍了一下姜宁的肩膀说道,“我去去就来。”
这下姜宁又有些害怕了,心里紧张极了。极为害怕瀛寰会与半面法师说起她的痛楚异状,这样瀛寰就肯定知道她刚才所伪装的那些,都是谎言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姜宁急着开口。
“你人本身就不舒服,乖乖坐在等我就好。”瀛寰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要一个人去。
“是的,我留下来陪母亲。”赢官儿也见机扑了过来。
瀛寰把姜宁脸色上的紧张,默认成了对他的担忧,“是的,就让官儿陪你说说话。我确实也有些话要同法师说,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多长时间的。”
“你们要说些什么呢?”
空气寂静了几息,瀛寰才道,“我回来再和你说吧。在没和法师谈过之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等瀛寰走后,姜宁无事又看起了壁画来。赢官儿也怕母亲是在记挂父亲,为了分散姜宁的注意力,特地找了一个话题,“母亲,我也从未见过又三只眼的万有之母。您说这壁画上到底讲的是什么呀。”
“这个壁画上的故事我倒是读过。”姜宁干脆牵着赢官儿来到了壁画前,“说是万有之母的修练,在某日到了天道所规定的顶点。在法则的约束下,她不可能再有突破了。所以她就去找佛祖论道,生出了以佛炼魔这等有违天道的想法来。她要借助佛法来突破天道的约束。”
她抚着墙面道,“万有之母与佛祖各执一词,论道七日……”
姜宁忽感墙壁上的图画,好似会动了一样,画里结跏跌坐的佛者将右臂缓缓上举到了胸前。
“官儿——”姜宁正要回头去询问儿子,是否与自己一样,也看到这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却不想,她眼前所扶着的这面石头做的墙壁,在这一霎那间化成了一道水墙。
将姜宁吸了进去。
“官儿!”姜宁想伸手去拉赢官儿。可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儿子,就在这同一瞬间好似与自己是隔了一个世界一样,变得遥不可及了起来。
她来到了一处较为幽暗的所在。
小房子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一方灶台,有个和尚正蹲在灶台前给炉子看火。姜宁小心着走过去瞧,那光头和尚察觉到了来人,转头来看姜宁。
“你来啦。”和尚朝着姜宁,善意的笑了笑。
姜宁心下大惊,“法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四下张望了一下,这里是厨房吗?“我怎么又会来到这里?您不是要找瀛寰的吗?瀛寰他人呢?”
“我是把他支开特意来见姑娘的。”
姜宁想到正好瀛寰与赢官儿都不在这里,她便直接开口,“我正好也有事想询问法师。我的儿子因误食了魇花之毒,道心有损。特来询问法师,可有破解补救之法?”
半面法师起身去拿了另一个小木凳,给姜宁坐下。
让她与自己一同坐到了灶台前看火,“他怎么会误食了这种东西呢?”半面法师挑着火堆里的火苗,看似随口问道。
魇花不但珍贵,而且更是道魔两域明面上禁止贩卖吸食的禁品。普通修士想有都没有办法得到,有的修士就算有,也肯定会藏起来。不可能让孩子碰到。
姜宁羞愧,“皆是因为我这个做母亲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有提炼过的魇花香料。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当是普通的熏香,就给点了。”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姜宁悔恨不已,想着赢官儿以后会因此入魔,她就想尽力挽回这一切。
“那姑娘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东西是祸害吗?”半面法师看着火里的火苗,没有去看姜宁。
姜宁看着法师被面具遮住了一半的脸,就想起他昔日就是为了魇花之害,还和玄讹打赌,落得失去半张脸皮的下场。
现在她自己又在他的面前,提起了因为自己的大意过失,特来找他求助。实在是无脸见人。
“我也不记得我什么会有这个东西。我曾因为交换天阴之体,在醒来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后面瀛寰帮我恢复,却仍是少了一段。”姜宁说的都是实话。
半面法师转过身来,正面与姜宁直视,“那姑娘还记得丽川山下,贫僧第与姑娘第一次相见吗?”
“记得。”姜宁点头。
“那姑娘还记得那晚上贫僧在丽川山下,专程赶来相送姑娘。与姑娘说过的那些话吗?还在姜姑娘手掌心点了那么一下。”
姜宁继续点头,“这些我都记得。”
半面法师笑了,“那自那分别后,你就一次也没遇到过心思举棋不定时?就没有疑惑不解的时候?”
姜宁如实相告,与法师说起了心里话,“有是有过。”例如刚入沧浪海阁时,例如檀越郎变成瀛寰时,还有为何自己当初就会醒在荣城之外,等等一些。可瀛寰都给自己的解释的很好,他一步步的让自己安心无惑。
“可后来与瀛寰相处下来,许多事情也能想通了。想不通的,我去问他。他也都告诉了我原因。”瀛寰不可能骗她。
法师又问姜宁,“姑娘看过院子里的桫椤树,和万有之母的画像了吗?”
“看过了。”说到这里姜宁也有问题想问半面法师,“为何双树在六年前变成了只剩一棵?为何这里的万有之母会有三只眼睛?”
半面法师避开了姜宁的第一个问题,只回答了她第二个问题,“因为这里所绘的万有之母画像,是她开悟后的画像。万有之母在开悟之后,在额间生出了第三只眼。”
“那这第三只眼有何不同吗?”姜宁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很关键。
“开悟后的万有之母,找到了法则的破绽,想要颠覆天道。天道不能容她,就在晨曦的第一缕眼光下,将她湮灭与熹光之中。在湮灭前,她打开了她的第三只眼,从眼里也生出了一个孩子来。”
姜宁的心里突突直跳,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想到书里记载过的事实,赢官儿杀了玄讹,吃了他的心脏后修为大增,登时就入魔了。
她激动不已,以至于都坐不住了,“大师你是说……你是说……”
相比姜宁的激动,半面法师仍是一脸的平静,“如果说姑娘的儿子,并非是因为魇花桎之故而损了道心。而是从一开始他的道心就是不完整的呢?”
无论是隐于黑暗的事实,还是藏于阳光下的伪装。只要它有了动静,就等同有了暴露的破绽。
姜宁诧异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的儿子会是那个一直没有出生过的——
万有之母的第三子吗?
“现在姑娘该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吧。何故不在此时,再去看看贫僧当日所点的那只手掌心呢?”
第69章
姜宁像是被半面法师的话语给控制住了一般,已是在愣神中,不由自主地伸手低头一看。
可她并未在自己的手掌心中,看出什么异常之处来。反而是耳边传来两道不一样的声音。声音一远一近,一急一柔,都是在与她说话。
远处的声音是极力咆哮着想把她留下——
“太玥!”是瀛寰的声音在呼喊着她。姜宁还从未听过瀛寰有这样撕心裂肺的喊叫,她立即就循着这道声音,去找寻瀛寰的身影。
可根本就没瀛寰的人影。岂止是瀛寰,姜宁望着周围空无一人,那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而近处的那道声音仍在,比较柔弱的询问,好似因为姜宁没有理睬,于是又唤了一遍——
“你怎么站在这里呀?”
姜宁又把视线收回,重新投注在了自己身边,低头看去,只见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正在一脸困惑的问着自己。
她没有发现,周遭狭小的房间,已然变幻成了浩瀚开阔。
不是姜太玥太过自恋,她觉得这女娃娃长得如此可爱,竟然有些像小时候的自己。
一时她起了玩心,蹲下来摸了摸这孩子的头顶,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呀,长得这么好看。”
女童落落大方,更不惧生人,极其自然道,“我叫姜太玥。”
姜太玥笑了,“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我也名唤姜太玥。”
女童愣了一下,反倒奇怪了,“你自然是叫姜太玥,难道你还叫别的名字吗?这是什么新游戏吗?”
姜太玥转身去看她的身后,青铜做的双扇门上刻着她看不懂的图腾,上面更贴满了她也不认识的朱砂符咒。
她像是能懂一些目前的状况了。她对女童问道,“这里就是心魔门的里面吗?我和你都是姜太玥?”
“这里当然是心魔门里面,不然还会是哪里?”女童笑了一下,姜太玥能从她喜逐颜开的脸上,看得出她极为的高兴与自豪。
自称姜太玥的女童继续笑道,“我们自然都是姜太玥。”她朝着姜太玥弯了弯眉眼,“也是玩物呀。”
姜太玥蹲下来的身子,因为这句话给僵住了。
心魔门外,那个小时候的瀛寰就对她冷言提及过,心魔门里那些只是玩物。
玩物,供人赏玩,玩弄之物。主人沉迷所好之物也。
“那你的主人是谁呢?”姜太玥的话里,带着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她觉得眼前的事实已经很可怕了,可是如果她打算继续了解一下,接下来等待她的真相,只有更可怕。
“我看你应该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可是你怎么这么奇怪呢?”女童越看姜太玥越是觉得古怪又特别,她嘟嘴道,“你连这个都给忘了吗?”
姜太玥没有在意女童后面所说的那嘀咕,因为她在听到前面那句话时,已是震惊住了,“你是说……你是说我们?这里到底有几个和你一样的人?”
“这个问题倒是从来没有人数过……”姜太玥的这个问题难到了女童,她仔细费脑子思考了一下,“我应该是里面最小的一个,其他的自己都比我看上去年纪大一些。是十几个吗?有时候主人会开心,还会变出更多的我来。”
姜太玥简直不可置信,她大惊失色道,“你是说,这里面还有十几个这样的你?”
“人多才会快乐呀?”女童不明白姜太玥在惊讶什么,“有这么多个自己。大家都在一起不好吗?”
姜太玥看去那扇已被关上的青铜门,她后怕极了,这里居然有十几个“自己”。或者说是十几个相貌与自己一样的玩物。
她怕自己也被当成了玩物,或者说她从踏入这里之时,就只能是这个身份了。
“那你知道,如何能从这里出去呢?”姜太玥追问着女童,她现在急需要知道这个。
小女童笑了笑,反过来紧紧攒住了姜太玥的双手,好像是在安慰着姜太玥,“只有伤心时,才会有人想从这里离开。玩物只有被遗忘时才会伤心。你是伤心了吗?”
姜太玥看不懂,此刻女童脸上洋溢着的温柔笑容。这样的温柔越看越她是觉得可怕,又急迫的重复了一遍,“我想离开这里,这门要如何能再打开呢?”
她不是玩偶,更不是玩物,她是活生生的姜太玥。她即是怕被这些和自己长相一样的东西给同化了,更是被这里所谓的主人给发现后,一起当作玩物。
她需要离开这里!在被这里的心魔主人发现之前,立刻马上离开远离这里!
“你肯定是刚被创造出来,还不知所措,所以太过伤心了。我带你去见主人,主人会帮助你的。”女童打算拉着姜太玥就要走。
“这里……这里……”姜太玥因为情绪起伏,竟然被一个不过她腰身高的女童拉动了,她结巴了,“你说的主人,是叫瀛寰吗?”
女童歪着脑袋,笑的一脸神秘,“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吗?”
姜太玥根本就不想走,她想待在这里等青铜门打开,她相信门外的那两个瀛寰,肯定会来救自己的。她不想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噩梦在等待着自己。
可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好几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这群人笑嘻嘻地开始拉着姜太玥,推搡着姜太玥,往同一个方向而去,根本容不得她拒绝。
真的就正如女童所说的一致,她们的脸全都是姜太玥的容貌。只不过是身高年纪上有所差异。
就这样在嬉闹中,她被一群“自己”一面被拉扯,一边推边走。她望见前方有一个石做的莲台。莲台之上,有一人结跏趺坐着,双眸紧闭。
灰蒙蒙的天,带着一点微弱的光。在这样寂静暗沉之下,这个人看上去,显得是那样的温柔祥和又尊贵无比。宛如是这方土地的神明,供人喜爱和仰望。
这神明,果真与瀛寰长得如出一辙。姜太玥想了起门外小瀛寰的另一句话,这里是心魔门,里面关押着他的心魔。
这就是瀛寰的心魔吗?
他无端猝然地睁开了双眼,眼里的眸色暗沈一片。他第一眼就在无数同样的人中找到了姜太玥,他第一句话就是,“你不该来到这里的。”
也许与想象中的不同,姜太玥以为心魔应该是更恐怖的存在,所以姜太玥嗫嚅的问了一句,“你就是心魔吗?”
“我不是心魔,我是他的道心。”他的声音比外面世界里瀛寰,都来得都更加细语温柔。像是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任何花朵都无法拒绝他。
“可是他说过这里是关押心魔的心魔门。如果你不是……”
如果你不是被关押的心魔,那真正的心魔会被关押在哪里呢?这是姜太玥想问的问题,可她又不敢问出口。她有些怕。
“这里真正拘禁的是她们……”瀛寰淡然道。
他们?姜太玥一时不能理解,道心瀛寰所说的他们是谁?她朝着四周望去,除了有许多和自己长相一样的人。哪里还有别人?
姜太玥猛然又想到了什么。难道说瀛寰说的是她们?
道心瀛寰像是有读心术,能读进姜太玥心里一样,他半阖着眼眸道,“是的。我的心魔自始自终只有你,都是你。”
见莲台上的瀛寰这样说,那些和姜太玥长相一样的心魔,全都高兴极了。全都一窝蜂地拥了上去。全都攀附在瀛寰的身边,与他亲近。
她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见到瀛寰这样说,太玥好开心哦,原来瀛寰心里一直都有我。”
“瀛寰,要抱抱!要亲亲!”
诸如此类的话。
这些话都是姜太玥曾经对瀛寰说过的。此刻她又在眼前惊见,有十几个和自己长相相同的自己,一起齐声声地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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