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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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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走了一会,武陵噶惊慌跑来道:“大贝勒!曹将军带了百来骑向金策城去了。”
  努尔哈赤一猛的勒住马缰笑道:“这就是了!大军停下,等等大草包的消息。”
  一个人突然闪了出来,他一身紧身黑衣,年纪也就在十七八岁的样子,手中提着一只跨虎拦向努尔哈赤道:“你不是要去闯城救人吗?为什么还在这?”
  努尔哈赤笑道:“白天是你杀了那几个忍者?”
  黑衣人道:“我问你呢?为什么不去金策城?”
  额尔德尼忙解释道:“倭寇有埋伏,我们……”
  黑衣人一摆手道:“别解释了!你们怕有埋伏,为什么让我去传信?”
  叶克书冷笑一声道:“我们没让你去,是你自己要去的。”
  黑衣人一时语塞,冷哼一声道:“好!我算认识你努尔哈赤了!”转身就走。
  努尔哈赤捉沉声道:“拦住他!”
  叶克书纵身而至,燕挝一挥道:“站住!”
  黑衣人冷哼一声,跨虎拦向叶克书一挥,上尖指叶克书心口,下尖指着叶克书小腹。
  叶克书向后退了三步,燕挝外指,挝比跨虎拦长,叶克书一退一指,既避过跨虎拦又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急快,一抬手跨虎拦的长尖子压住挝上两指,身子一转,贴着挝杆转进去,一跨虎拦向叶克书的头部刺去,用的却是剑招。
  叶克书连连后退,十招之后,他大声道:“大贝勒,你看出来了没有,这是仙露宫的路数。”说完双手一动,燕挝左敲右拍正中刺,连出三招逼得黑衣人不住向后。
  叶克书冷笑一声道:“看这一挝!”向左斜掠,把跨虎拦带了开来,身子跟着前进,一掌向黑衣人前胸印去。
  黑衣人怪叫一声,左手翻出,手中又多了一支跨虎拦用中间那截刀刃向叶克书掌心斩去。
  叶克书笑道;“早知道你还有一支!”左脚向上一踢把挝杆踢起,顶在跨虎拦上,手掌顶在挝杆之上推着黑衣人连连后退。
  努尔哈赤在后面催马过来,一把扣住黑衣人的肩井穴向上一提,把黑衣人提了起来道:“你是仙露宫的门下?夏神仙的徒孙吗?”
  黑衣人挣扎不住,努尔哈赤道:“罢了,你不说就算了,你看看,我过一会去不去。”
  额尔德尼惊愕的道:“大贝勒,你还去!”
  努尔哈赤看他一眼道:“我不能不去。大草包先去会把倭寇的埋伏引出来,然后我们再去混水摸鱼,就算不能把左秩接应出来,我也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天交三更,努尔哈赤他们带着人马来到金策城下,此时夜色深沉但日军的并没有睡,几个大营都混乱不堪,好像在移营一般,人头窜动,喊声不绝。
  努尔哈赤叫过额尔德尼来道:“你看看,我们应该攻那里?”
  额尔德尼看了一会,一指正北道:“大贝勒请看,那里人马众多,战旗如云,必是主将所在,我们人马少,就向那里进攻,取出其不意之效果。”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对面一阵大乱,努尔哈赤放眼看去,就见曹宝轮着一口大菜刀带着百来精骑在正西四处冲突,杀得那里的朝军哭天喊地。
  努尔哈赤笑道:“他果然先动手了。石尔泰!你带一哨人马去接应他。其余的跟我走!”三百来骑像一团旋风一样向正北的大营冲了下来。
  



☆、第二章:金甲十万下南州:第三节

  锅岛直茂眉头深锁正在指挥众将移营,突然一员小将跑过来道:“将军,有一队人马正向我们大营冲来!”
  锅岛直茂理也不理他道:“派几个火炮手轰跑了就完了。”
  那员小将依令带着几名火炮手到了营边,此时天色极黑,那些火炮手到那里去看清对面的人,只是听着马蹄声响就胡乱开炮,一团团火花在努尔哈赤等人的马前马后,不住跳起。
  七八声炮响之后,就听一声大吼,努尔哈赤已经到了他们面前,青光跳过鹿角,踢倒两名火炮手。
  努尔哈赤挥动大刀连劈数人,火炮立时哑了,那小将提刀向努尔哈赤冲来,努尔哈赤战马向前一冲大刀从他项上过去,把他的头斩下来托在刀上,那小将又往前冲了七八丈方才倒下。
  扬古利、叶克书二人冲了进来,扬古利猛一甩手,金锁飞去,铲得数颗人头向天飞起,叶克书则催开座下紫丁香专杀火炮手,不要说火炮手,就是提一只乌木棍的也被他挑起来杀了。
  锅岛直茂闻信带着一队人马赶来,就见一人骑在马上掌中的大刀上托着一颗人头,也不与人撕杀在众人中间来回的转着,锅岛直茂大吼一声,催马杀到,挺枪就刺,枪的速度极快,快的在黑夜中先化成一点火星,随后一闪而没。
  努尔哈赤笑道:“枪法不错!”一甩手把人头甩向锅岛直茂,然后反手一刀,正劈在枪尖上,把锅岛直茂的枪尖从中劈成两半,刀锋正磕在锅岛直茂枪杆的结子上。
  锅岛直茂一歪头,甩来的人头贴着他的脸飞过去,血沾了他一脸,锅岛直茂用力抽回长枪,空中一舞向着努尔哈赤打去,努尔哈赤大刀一提磕开枪杆,马闪电般冲到锅岛直茂身前,反过手来,用刀柄处向锅岛直茂心口撞去,当的一声,将锅岛直茂胸前的甲版撞的发出一声巨响。
  锅岛直茂差一点从马上掉下来,好容易坐稳问道:“来人是谁!”努尔哈赤那里听的懂他说的什么,二马一错镫回手一刀将锅岛直茂的头盔劈飞,锅岛直茂吓的心胆俱裂带马就走。
  日本马倭小羸弱,锅岛直茂的座骑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仍无法与努乐哈赤的青光相比,跑不多一会,努尔哈赤已然追到,二马并行,努尔哈赤一脚踹在锅岛直茂的腰上,把他踹下马去,然后伏身就是一刀。
  锅岛直茂快速抽出大刀,向上一横,当的一声,努尔哈赤一刀将他的刀劈为两段,随后又是一刀,锅岛直茂头皮一凉,急忙闭眼就听耳傍当的一声响,再睁眼时,眼前一片火花。
  田中兄弟是肥后有名的虎将,哥俩一起出手接住努尔哈赤一刀,不由心中同时一惊,这时叶克书到了,大声道:“这两个罗卜精交给我!”
  努尔哈赤笑道:“给你!”又向锅岛直茂扑去,锅岛直茂见了爬起来就跑,那黑衣人抢先一步追去,口中还道:“你让了别人,这个也让我吧!”
  努尔哈赤转回身来轮着大刀四下劈杀,那些女真武士也杀发了性,只管挥刀杀个不住,这些女真人用的都是重刀,几呼不用使力就能把倭人的头斩下来,而且倭寇们大都没有防备,基本没有骑马,甚至有人刀都没带,他们四下乱跑,一边呼喝着一边用手中可以找到的一切东西抵挡着进攻,他们自从进入朝鲜之后就没有这么慌乱过。
  额尔德尼带着一支小队,专寻日本人的当官的来杀,这些日人眼见锅岛直茂跑了,再看着自己的将佐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士气一泄,一窝蜂的向两边朝人的营寨跑去。
  田中兄弟双战叶克书不下眼见大军四散,田中太郎急道:“次郎!你顶一下,我去把人马喊回来!”田中次郎也看出来,敌人并不多,只要把人马的集结起来,并非不能胜,忙应道:“是!”挥刀向叶克书猛劈下去。
  叶克书虽然听不懂田中兄弟说些什么,但也猜出八九,大声道:“三师兄!助我!”说完不顾田中次郎劈来的一刀,拨马向田中太郎追去。
  扬古利一抖手,金锁带着风声向田中次郎打去,谁想田中次郎也发了狠劲,不管金锁,仍是挥刀猛劈,叶克书的紫丁香向前猛跑,田中次郎的刀劈下来时候,它已经跑出去了,这一刀正好将它的尾巴劈掉,扬古利的金锁却不偏不倚打在田中次郎的头上,打了一个万朵桃花开。
  叶克书追上田中太郎燕挝刺出,直取田中太郎的后心,田中太郎在马上转回身来,一刀向燕挝劈去,谁想叶克书竟将燕挝收回来了,两腿用力一夹,紫丁香从田中太郎身边冲了过去,叶克书回身一扫,挝上的长笔劈进田中太郎的喉中,叶克书单臂用力,把田中太郎横着拖下马去,带在身后向田中家的部下冲去。
  日军的士气全都消散了,当时的日军有一半还是服差役的农民,缺乏战斗的意志,一见当将军的死了,立时就四散而逃,他们闯进朝鲜叛军的营中,抢那些朝鲜叛军的马,那些叛军自然不给,双方争执起来,自己人打到一处去了。
  金策城中鼓角震天,左秩、全文道出北门,朴成哲、金正祥出西门,留柳承载守城,两路人马从里向外攻,把朝鲜叛军也冲开了。
  朝鲜叛军首将金丰五、成权立、元千圣三人跟本不敢迎战,上马先走,朝鲜叛军和日军往往是正相互挣抢着马匹,就被身后的追兵劈翻在地。
  努尔哈赤和左秩见了面,二人也无须多话,只相互一握手便向敌人追杀过去,他们杀到天色将明,已离开金策城十里,眼见那些人跑的差不多了,这才停住。
  努尔哈赤放声大笑道:“什么倭寇,也不过如此!”左秩听曹宝说了努尔哈赤只带五百骑前来,不由又惊又愕,带马过来向努尔哈赤道:“大贝勒!你仅带五百骑前来,便将倭军近万人的围攻解开,当真是天纵奇英啊!左某服了。”
  努尔哈赤笑道:“左统领过谦了,这咸镜一道若没有左统领,只怕都让倭寇霸占去了。”
  二人正在说话,额尔德尼带马过来道:“大贝勒,我们杀的大都是朝鲜人,倭寇很少,我刚才抓了一个朝军的小校,据他说,倭人大将加藤清正本来带了一万多倭军在这等着我们,后来听说一支人马打着大贝勒的旗号杀到咸兴去了,这才带着人慌里慌张的走了。”
  努尔哈赤笑道:“我还以为我们真的胜了人家万余大军呢,原来人家走了,只是不知道谁打着我们的旗号去了咸兴?”
  扬古利道:“应该是费英东他们到了。”左秩笑道:“罢了,我们回城,休息一会,我们一起去咸兴,把加藤赶走。”
  大队人马向金策城而去,左秩把红木小剑取出来交给曹宝道:“二师兄,这个还你。”
  曹宝惊愕的自怀中取出一只小剑来道:“你把你的剑与我做什么?”
  左秩眉头一皱道:“那这是谁的剑?”努尔哈赤在一旁奇怪道:“怎么回事?”
  左秩把剑的来历说了,努尔哈赤道:“我知道是谁的。”于是把黑衣人的事说了,说完之后回头向颜布禄道:“那黑衣小子呢?”
  颜布禄摇摇头道:“自打破敌之后就没看见他,不知那里去了。”众人又找了一回,也没找到,只得做罢。
  咸兴城下,额亦都用雪水慢慢的擦去长矛上的鲜血,看着咸兴城下已经布好阵势的日军道:“我们还有多少人?”
  巴雅喇道:“我们连闯十三道关隘,损失的人马约有四千,现在还有四千来人,只是我们连日劳累,身体虚乏,只怕不能再战了。”
  额亦都道:“他们正在以逸待劳,不会给我们休息时间的。而且我们不知道大贝勒现在何处,只能不住的冲杀,把各路倭寇一起引向这里靠拢,那样大贝勒才可能没有危险。”
  巴雅喇看着对面的日军道:“好!我们就战死在这吧!”
  加藤清正看着天空,轻声道:“这是第一场雪,真好啊!”一边说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雪花,二目微闭的向相良赖房道:“日已近午,开始进攻吧!”
  相良赖房答应一声,掌中长矛一挥道:“冲!”日军催开战马向对面冲了对去,马蹄踏碎雨珠,枪锋冲破雨幕,长声呼喝着向额亦都他们杀过来。
  额亦都长矛一挺大声道:“我们岂能让这些鼠辈逞狂!给我冲!”说完和巴雅喇两个当先冲了出去。
  所有的女真勇士无一后退,大声喊叫着向前冲去,马头相对,立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铁器破肉的声音,无数人从马上掉了下去,他们的尸体被同伴的座骑踏在蹄下,不住的滚动着。
  骑射是女真人从开始会走路时就学会的一种的技能,他伴随着女真人一生,日本人在这方面跟本不能和他们比,第一轮进攻之后立即倒下的大都是日本人。
  



☆、第二章:金甲十万下南州:第四节

  两队人马一跑而过,加藤清正大喝一声,带着手下急速转了回来,额亦都也招呼人马向回转,就在女真人大部分转回来,小部分刚转到一半的时候,火炮响了,加藤右马允、加藤清兵卫二人指挥着火炮手从掩蔽处钻出来,在女真人的背后开炮射击,在惨叫声中无数的女真骑士摔下马去,没被火炮射中的马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炮声而惊慌失措,或在原地转个不停,或四处乱跑。
  原来加藤清正早就准备好了,他知道女真人骑射天下无对,故意不用火炮,一直以马军相对,暗中却设下了这个埋伏。
  加藤清正片镰枪一挥,大声道:“冲!”大军冲上去,一阵冲杀,这回倒下的则大都是女真人。
  巴雅喇怒吼一声,催马到了加藤清正身前,一戟挑开加藤清正刺向一名女真人的片镰枪,跟着一戟向加藤清正的胸口砍去。
  相良赖房在一旁挥矛把巴雅喇的戟拨向一旁,此时加藤清正只要一回手就能刺巴雅喇与马下,但他放弃了这个机会,催马向额亦都冲去,这个脸色黝黑,一矛刺死他的勇将斋藤主水的人,他怎么也忘不了。
  额亦都大声道:“雅希禅!把人马重新集结!用三才阵向外冲!喀喇!带一队人把那些火炮手给我废了!”他一边说一边挥动长矛连连刺倒数人,包括加藤清正的虎将龙造寺又八。
  加藤清正催马到了额亦都身前,一挥手,片镰枪横着向额亦都身上打去,那一截片镰在雨中发出一股令心寒的哨音。
  额亦都大矛一横,矛杆挡在镰上,两人的马向前冲,身子贴近,额亦都一抬手把腕子上的钢鞭翻起,向加藤清正头上打去,加藤清正急忙闪让,钢鞭挂住他盔上的一角,额亦都猛一用力将加藤清正的头盔扯了下来。
  加藤清正片镰枪先略向回来,然后猛的向前一撞,这回片镰切到额亦都的矛杆之上,虽没将额亦都的矛杆切断,但冲力撞的额亦都人向后一歪,险些掉下马去。
  喀喇带着一队人向火炮手冲去,火炮声中无数的弹丸把地上的土炸得飞上天空,女真骑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马去,但他们并不后退,仍然大声呼喝着向前冲去,突然几颗弹丸打中喀喇的座骑,马痛嘶一声,向地上倒去,把喀喇摔出去多远。
  额黑乙催马从喀喇身上跃过去,冲到火炮手前,挥动大刀连劈数人,火炮手们一乱,后面的女真骑士也到了,他们手中的刀不住的向日本火炮手的头上劈去。
  鵤平次怒吼一声,催马到了额黑乙身前,一刀劈去,将额黑乙半边身子劈飞,额黑乙怒吼一声,挥手一刀,将鵤平次的一张脸整个削了下来,鵤平次惨嚎一声,丢了刀就来捂脸,额黑乙从马上纵过去,仅余的一只手抓住鵤平次的脖子,二人滚下马去,撕抱在一起,同时死去。
  喀喇竟然又站起来,他拄着一条大枪,拐着被额黑乙的马踩伤的左腿,冲进火炮手群,正好加藤右马允提刀从他身边经过,喀喇从一名死人手中抢过一把斧子,一斧砍在加藤右马允的后背上,把加藤右马允砍倒在地,复一斧把头砍了下来,举空中不住纳喊,这时额尔纳催马到了,把喀喇扯上马来。
  雅希禅连挑四将,把队伍重新聚合到一处,命舒里浑、洛多欢、崆古图三将各带一队,以三才阵的方式,结成一个大三角向外冲去。
  庄林隼人见了催马过来,一刀将雅希禅的长枪砍断,雅希禅的副将蒙阿图挥掌中铜锤把庄林隼人的刀磕开,雅希禅抽剑再战,正好一只箭射到,将他眉骨冲开,鲜血直流,雅希禅撕下一幅战裙抹了,仍前向冲。
  额亦都猛的一甩手,钢鞭带着头盔向加藤清正头上打去,加藤清正收枪回来,枪锋向着钢鞭和头盔卡在一起的地方劈了下去,一枪将那里劈断,头盔立时被甩了出去。
  额亦都鞭上一轻,反手就打,加藤清正用枪杆将鞭挡开,额亦都鞭向下一垂,双手执矛向加藤清正刺到,加藤清正身子向后一仰片镰枪向上把长矛挡在面前。
  额亦都双手猛的向下用力,片镰枪的枪杆紧贴上加藤清正的脸,正当额亦都二次用力的时候,他的长矛嘎叭一声,从中间断开,前面的一截向着额亦都的头上打去。
  额亦都急忙仰头,断矛打在他的鼻子上,把鼻骨打断,血流不止,加藤清正坐起来,挥着片镰枪拼命刺去,额亦都来不及再躲,眼见枪刺进来,身子略略一侧,枪尖在甲上一滑,滑了出去,片镰却划破铁甲刺入肉中,卡在肋骨上。
  额亦都怒吼一声,半截矛杆打在加藤清正的后背,把加藤清正打下马去,这时赤星太郎兵卫、饭田觉兵卫二将赶到一个救起加藤清正,一个轮刀来战额亦都,额亦都丢了半截矛杆,一回手把卡在身上的片镰枪拔了下来,随着一层血雨迷天他回手一枪,片镰正中赤星太郎兵卫的左眼,长长的片镰从左眼刺进去,又从后脑刺出来。
  额亦都大叫一声,猛一用力,推着片镰枪横去,把赤星太郎兵卫的脑壳切开,他不顾肋下有伤挥着片镰枪向人从处冲去,连刺二十四骑与马下。
  巴雅喇看见额亦都受伤,丢下相良赖房挥动画戟连斩数骑冲到额亦都身前保着他向外杀,额亦都实在拿不动片镰枪了,只得远远的丢开,手中握着钢鞭边打边道:“你们往外吧!再不冲就全战死在这了!”
  正说着雅希禅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迎着他二人,此时巴雅喇和额亦都的亲兵都已战死,雅希禅向舒里浑道:“保二位将军杀出去!”
  舒里浑答应一声当先冲去,这时额亦都一回头看见喀喇、额尔纳两人带着一小队人马还在和那些火炮手们撕杀,加藤清兵卫指挥部下把他们团团包围,额亦都挣开巴雅喇的手臂道:“若无他们舍命,我们都让火炮打死了,岂有弃他们不顾之理!”
  蒙阿图听了大声道:“将军放心!我去救他们出来!”带一小队人催马杀去,一柄铁锤把挡路的日军一个个敲下马来。
  喀喇看到蒙阿图向这边冲来,他对同骑在马上的额尔纳道:“你带了人向外冲,有蒙阿图的接应你们还能杀出去,快!”
  额尔纳充耳不闻,护着他拼死冲杀,喀喇猛一用力,从马上滚了下来,提着斧子向所有受伤的战将大声道:“我们冲不出去了,给兄弟帮帮忙吧!别拖累他们了!”说完带头向加藤清兵卫冲去,所有受伤还能动的人也都跟在他的后面冲去,不能动的则自腿布中抽出短刀刺入心口。
  喀喇一边跑一边回身向额尔纳大声道:“快走!”额尔纳无奈带着没受伤的人拼命向外冲去,冲出包围圈再一回头,正看见喀喇被加藤清兵卫劈成两半。
  蒙阿图接了额尔纳等人向外冲,刚冲到一半,日将森本义太夫带人杀了出来,再次把他们拦住。
  这时雅希禅等人也保着额亦都、巴雅喇冲了出来,还未等摆脱后面的追兵就听轰的一声炮声,贵田孙兵卫、吉村吉左卫门、山内甚三郎、九鬼四郎兵卫、天野助左卫门五员日将带着五千精骑杀了出来。
  原来加藤清正了定他们可能冲出来,早就布下了伏兵,不过加藤清正也没想到他们会冲出来两千多人,长时间作战补给缺乏,使加藤清正没舍得用火炮设伏。
  “杀!”一阵喊杀声响起,在日军的伏兵身后,又杀出一队人马来,当先的正是努尔哈赤,左手却是左秩,二人带着人马当先冲入敌阵,片刻工夫把日军冲杀得的七零八落。
  巴雅喇看见努尔哈赤欣喜异常,催马过去,抱住努尔哈赤道:“大阿哥!”努尔哈赤长笑一声道:“怎么你以为我死了吗?”话音未落一眼看见额亦都浑身是血的伏在马上,努尔哈赤大吃一惊甩开巴雅喇冲到额亦都身前,把额亦都抱住喊道:“额亦都!”
  额亦都强睁眼睛看一眼努尔哈赤,再次昏了过去,努尔哈赤看视一眼他的伤势,急忙将怀中的伤药取出来给他敷上,向巴雅喇道:“你护着他!他若有事,我先斩你!”
  巴雅喇答应一声,护着额亦都退了开来,扬古利二人带着人马向前冲过去,把日军的阵式冲开,接应了蒙阿图、额尔纳他们,但这一小股兵马已死伤殆尽,只有蒙阿图、额尔纳两个还在拼死和日军打着,扬古利接了他二人就走,向努尔哈赤他们冲去。
  刚跑了没多远就听轰的一声巨响,扬古利自马上摔了下来,原来一火炮打在他的后背上,把后背的甲叶板打得凹了回去,一颗弹丸卡在他的甲上。
  相良赖房催马赶到,抖长矛向扬古利刺去,蒙阿图、额尔纳双双出刀夹住长矛,相良赖房猛一用力把两口刀一齐崩飞,拿长矛当大棍向扬古利头上打去。
  



☆、第二章:金甲十万下南州:第五节

  人群中一个黑影一闪扑在扬古利身上,双手向上一挡,一对跨虎拦挡住相良赖房的大棍。
  努尔哈赤催马赶到,一刀将相良赖房的长矛劈断,相良赖房自腰间拔出刀来,向努尔哈赤就劈,叶克书的燕挝在一旁递过来,猛的挑开相良赖房的刀。
  努尔哈赤挟起扬古利就走,蒙阿图、额尔纳带了金锁如意钩跟上,叶克书却向相良赖房冲去,此时火炮大作,女真将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左秩大声道:“快回来!”努尔哈赤则一边跑一边向叶克书道:“别追了!”
  加藤清正眼见努尔哈赤和左秩又来,心头一沉,提了部下给他捡回来的片镰枪向守城的木村又藏连摇三摇,木村又藏忙调了全部火炮兵出来,也不顾战场上还有日军,就开始不住的开火,加藤清正心道:“此时顾不得别的了,若是败了,只怕咸兴也没了。”
  相良赖房催马横走,躲让火炮,叶克书紧鞭紫丁香追着他不放,加藤清兵卫见了,亲取一支炮向叶克书射去,弹丸几呼就在马蹄扬起的那一刻落下,迸的土块打在紫丁香的身上。
  紫丁香长嘶一声向前猛的一窜追上相良赖房,叶克书伸手抓住相良赖房的后心,相良赖房回手一刀向叶克书头上劈去,叶克书燕挝别住刀锋,手上用力将相良赖房提过马来。
  叶克书带着马在原地一转,燕挝打飞相良赖房的刀,然后把相良赖房向空中一丢,双手各抓一条腿,大喝一声活生生把相良赖房撕了开来!
  叶克书一挥手把相良赖房的半个身子丢向加藤清正大声道:“你们伤我二哥、三哥,我拿他当本息了!”说完催马向本阵而去。
  加藤清兵卫怒吼一声:“给我把他射下来!”无数火炮一齐向叶克书射去,紫丁香加力跑开,总在弹丸落下之前跑开,火焰土花之中,就见叶克书白衣紫驹身后拖着相良赖房的半截尸体向前猛冲,每冲出一段就有一堆红血洒在身后。
  加藤清正不由自主的赞道:“好一员勇将!”贵田孙兵卫、吉村吉左卫门、山内甚三郎、九鬼四郎兵卫、天野助左卫门五将听了不服,自小卒手中夺过火炮亲自施射,五团火光将叶书罩在其中,相良赖房的半截身子被轰的飞上半空。
  努尔哈赤等人一阵惊呼,待烟雾过去,就见叶克书竟奇迹般的冲了出来,除了脸上黑了一团,白衣污得看不出颜色之外,再无它事,猛一纵马到了努尔哈赤身前。
  努尔哈赤、左秩二人急忙带着人马向金策城方向退去,加藤清正也不敢追,带兵回了咸兴。
  人马退出百里,努尔哈赤和左秩听巴雅喇说了进兵的事,这才知道来的不是大军,二人不由都有些失望。
  左秩捡视全军,连额亦都他们的人加一起才仅有两千来人,还要算上额亦都等带伤的人,他心情沉重的长叹一声道:“我们来时带了两千人,额亦都将军有四千人,没想一战下来,只剩下两千来人,倭寇的火炮太历害了。”
  努尔哈赤宽慰道:“这一战加藤清正也损失了不少人马,而且几员大将被杀,加上叶克书的那一下,他们的胆也吓破了,想来也不会再北进了,我们守住金策城然后向北出兵,把那些叛军和小股的倭寇铲除,等费英东的大军到了就好了。”
  左秩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二人正说着话,叶克书提着那黑衣人过来道:“这回他跑不了了,你们要问他什么只管问。”
  左秩看着那黑衣人,只觉异常熟悉,但又叫不上名字来,他在怀中取出赤色小剑道:“这是你的?”
  黑衣人看看左秩,突然伏身跪到道:“阿玛!”左秩大惊异常道:“你是?”黑衣人道:“孩儿是鄂托伊啊!”左秩大惊,跳下马抱起黑衣人看了又看。
  原来当年左秩兵败离开辽东,把妻子和未成年的儿子都送上了仙露宫,八年工夫,他万想不到,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还有着一身的好武功。
  左秩激动的道:“你的武功是你师祖传的吗?”鄂托伊道:“是,师祖原先不肯收我,后来,一位叫石戎的师叔为我求情,师祖才收下我的。”
  努尔哈赤又惊又喜扯过鄂托伊道:“你说一个叫石戎的师叔为你求情,那时什么时候?”鄂托伊想了想道:“八年前,我阿玛送我上山后不久。”
  努尔哈赤立时泄了气了,他知道石戎离开他之后,曾经去过一次仙露宫,取了他藏在仙露宫的‘龙虎秘籍’之后离开,然后才去的长白山。
  左秩搂着儿子不住的问着儿子八年间的生活,努尔哈赤识趣的走开,叶克书过来道:“还是放不下天兵吗?”努尔哈赤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人马回到金策城下,城门慢慢打开,左秩在前搂着鄂托伊住里走,大军进来一半就听轰的一声,千斤闸板突然垂下,努尔哈赤急道:“不好!中计了!”
  颜布禄、武陵噶二人同时跳下马去,伸手托住闸板,城中无数火炮手闪出来向着左秩乱射,全文道、金正祥两个急忙催马挡在左秩身前,直被打得和筛子一般。
  左秩急忙道:“大军快向外走!”这时城头女墙上也闪出日本人来,拿着火炮向下打,努尔哈赤见了大声道:“这样不行!冲出去也是死!往里冲!”
  叶克书跳下马,提起两个死人道:“对不住了!”挡在身前向里冲去,火炮不住的打在这两具死尸上,叶克书片刻冲到,两具尸休向前一甩砸在火炮手身上,把那此火炮手砸倒四五个,然后扯出燕挝左挑右打,把那些火炮手打散开来。
  左秩、鄂托伊父子各挺一支长矛搠倒数人,努尔哈赤带着人马一起冲了进来,曹宝挥着大刀冲上城头杀散那些卫兵,奋力绞起千斤闸,颜布禄、武陵噶两个瘫倒在地,呼呼喘个不住。
  巴雅喇指挥众人把城内外都把好,一点点向里冲去,努尔哈赤冲到一半,正好和慌不择路的柳承载碰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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