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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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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了,李如梓一犹豫心道:“牛金二人武功不高,若是落了埋伏只怕……。”刚想到这就听前面有人大笑道:“哈、哈、哈……李四公子,佟豹等你多时了!”李如梓双眉一挑道:“是努尔哈赤!”他对石戎喊一声:“你等他二人一步。”随声冲了过去,高士达不敢怠慢也跟了过去。
  石戎站住左手执剑右手玩弄着一柄小匕首,牛金二人赶过来问道:“公子呢?”石戎道:“公子发现叛贼了,让我等你们一步。”牛金二人浆糊脑袋也不想自己的本事一听发现了叛贼生怕误了功劳也不听完抢过石戎便追。石戎等他们走了一会身子一动宝剑一送撞在牛石头后心至阳穴上,然后身子紧帖金大刚手一扬匕首射出把牛石头钉在地上,金大刚大惊失色退后一步挥刀要砍,石戎宝剑帖到他的喉下一按蹦簧宝剑跳出抹进他的喉中,金大刚瞪大了双眼向后退了下去。
  李如梓、高士达又往前追了半里多地就见一堆篝火处,努尔哈赤倚树而坐左腿抬起蹬住另一条树干,右腿半屈膝上放着他那口五龙宝刀,双手举着一个大皮袋不住的在往嘴里灌酒,看见他二人过来放下皮袋一抹胡子上的酒珠道:“那个是四公子?见了我还藏头藏尾不成。”李如梓一把扯下面罩道:“四公子在此!”努尔哈赤看他一眼笑道:“哼;若你爹派如松、如柏甚或如桦来,都不会上当,只有你才会来找死。”李如梓也冷哼一声道:“我会看不出你的雕虫小技,我不是上当是来杀你的。”努尔哈赤重又捧起皮袋大饮,一口气把酒喝个精光把皮袋远远丢开道:“好;我给你个机会。”抄起大刀一刀劈向高士达,胸前门户大开,李如梓双笔一挥点向他滑肉门,但笔还未到大刀带着风声又转而向他劈来,李如梓双笔急收十字花向外封挡,可大刀重又劈向高士达把高士达的刀头劈落。
  努尔哈赤鄙夷的笑道:“四公子新创武功以十字花杀人吗?”说话间大刀又到,高士达大声道:“休伤四公子。”也挥出一刀,他的刀比努尔哈赤略慢但速度也相当惊人了,努尔哈赤刀翻回来驾住高士达的刀,左手外送一支铁葫芦抵住李如梓的双笔,李如梓一声怪叫把二十三路仙鹤笔的功夫施展开来点打努尔哈赤三十六大穴位,高士达也知道生死系与一线拼命舞刀牵制努尔哈赤,但努尔哈赤的刀上劲力四溢,二人几乎站不住脚不由同时暗暗叫苦。李如梓更是后悔忖道:“我忘了这贼鞑子有大明咒的功夫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追来。”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有人悠闲的道:“要不要我帮忙啊?”随声望去就见石戎去了面罩倚在树傍不时的在篝火中取出什么来吃,李如梓被刀风逼得说不出话来暗骂道:“废话,此时不用难不成等我死了才要你出手吗。”努尔哈赤倒开口道:“你只管歇着好了,劳你走了那么远的路我心里已大为过意不去了,那火里烤的是熊肉,你尝尝味道怎样。”石戎只顾吃话也不说。
  李如梓却吼一声,脑袋嗡嗡直响,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努尔哈赤能躲过两天的伏击,出击能这么准确,原来都是这小子搞的鬼,他猛攻两笔逼开努尔哈赤大叫着冲向石戎,直攻到石戎面前石戎也没动,眼看两笔要点上了,石戎一侧身双手同时抓出一起扣住李如梓的脉门,他这手‘幸缚赤由’便是彭焘也躲不过何况李如梓。
  高士达一个人更不是努尔哈赤的对手,努尔哈赤劈出十六刀,他只接住了十三刀,另外三刀把他的头发、胡子、眉毛一齐剃光,努尔哈赤一掌打飞他手中劈剩一半的断刀道:“别以为我是用宝刀赢你!”又是一刀,高士达就觉得头上一凉,努尔哈赤的刀停在他面前他借月光看见两片嘴唇、上下眼皮、左右耳垂、加上鼻子尖一齐流血,高士达吓得心胆俱烈转身就跑,努尔哈赤一边向石戎走去一边大笑道:“我若杀你只怕脏了我的刀。”高士达听了只道逃得一命,谁想图鲁什在一旁闪出来大吼道:“你黑爹不怕脏了双斧!”大斧子一轮把他两条胳膊齐肩劈落。
  李如梓本来还在努力往回夺着双笔,一听高士达死了手上不由的一软,石戎冷笑一声双手一扭,李如梓两个腕子一齐脱臼,他手上一痛竟脱口喊道:“救命!”努尔哈赤禁不住莞尔一笑道:“四公子再叫大声些说不定真有神仙来救你。”他话音未落石戎惊声道:“哥哥小心!”一道疾风扑向他的身后,努尔哈赤本能的回刀欲劈,石戎却大声道:“接住!”努尔哈赤想都没想丢下刀回手一抱,正好抱住图鲁什。
  安费扬古身如飞箭自他头上划过在李如梓背后轻拍一掌,石戎就觉双臂麻软不由自主的放开李如梓,安费扬古提了李如梓又向后飞去,努尔哈赤已经丢下图鲁什不及抓刀,双掌幻出一朵莲花推向安费扬古,安费扬古手上绿光一闪碧玉尺在莲花气团上一点人又飞起一丈来高,石戎右手握住剑柄,左手一推剑鞘,剑鞘飞打安费扬古紫宫穴,安费扬古玉尺在手心平着跳出一寸打在剑鞘的尖上,努尔哈赤趁机捡起五龙宝刀也平转着卷向安费扬古的腰间,安费扬古提着李如梓的左手轻颤袖口中又跳出一支玉尺立在刀上,他食中两指夹着玉尺整个身子竟借力停在努尔哈赤的刀面,不等努尔哈赤变招玉尺一划缓慢飞去,越飞越低最后平平站住,大口的咳了起来,李如梓则早吓得晕了过去。
  石戎刚要追过去努尔哈赤挥臂拦住道:“先生好本事。”安费扬古也不答话慢慢退去,努尔哈赤长出一口气道:“这老儿好生了得!若非他身有宿疾只怕不会这样轻易退走。”石戎道:“哥哥;我们也快走吧,一会安费扬古非领人来不可。”努尔哈赤道:“正是。图鲁什你去喊上贝和齐咱们在桦树头见面。”图鲁什撒开腿就跑,努尔哈赤和石戎领着二十几个人拣小路而走,东绕西转一边走一边扫清脚印,转了能有几个时辰方到了桦树头,这桦树头方园十八里尽是参天古桦人往里一钻十万大军也别想找到。
  努尔哈赤每隔十五步留一个人放哨,设了十二个哨位,其它人都躲在树林里,努尔哈赤和石戎二人找了个地方歇下,努尔哈赤把小铁葫芦打开递给石戎笑道:“来;喝一口;多亏你了。”话音未落图鲁什、贝和齐也带人来了,每个人腰上都别着两三颗人头,图鲁什笑道:“二贝勒他们可杀过瘾了。”贝和齐道:“我们躲在树林里拿长枪标死了能有七十来人,若非尼堪外兰急着接应李如梓绝不至于吃这个亏。”努尔哈赤道:“今日第一大功臣便是石兄弟,若非他暗中通信咱们不要说胜这一仗,只怕早落入人家的陷井了。”
  石戎一脸茫然的道:“小弟确是想在暗中帮着哥哥,所以才混入李如梓的手下,可我并没见到你们啊。”努尔哈赤一愕道:“若不是贤弟难道还有别人不成?”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张纸柬道:“你看。”石戎接过来打开借火光看去,就见上面写着:“前有埋伏,若想突袭三日之后。”石戎沉吟道:“这不是我的笔迹。”努尔哈赤道:“我也知道这不是你的笔迹。我问你;你有没有一个师叔叫虚无形?”石戎双眉一挑道:“有;不过听我师父说我这个师叔从来没上过龙虎山,是天师张显庸私下教的一个弟子,尽得张显庸的真传,比救过我们的幻无影还历害。”努尔哈赤一抖手又掏出一张纸柬道:“你再看看这个。”石戎接过来一看正是九龙老齐给努尔哈赤的那张字柬,努尔哈赤道:“我就不清楚令师叔为什么要帮我。”石戎想了半天道:“龙虎山的人做事向来怪异诡秘谁也说不清他们做事的道理,既然我这位师叔愿意帮你那你也就别再想这个事了。”努尔哈赤道:“咱们欠下令师叔一个人情,日后不知如何补报。”贝和齐道:“日后见了自然要设法补报,先听石兄弟说说见珠鲁巴颜的情况吧。”努尔哈赤也急但却并不催促石戎只是笑而不语。
  石戎笑嘻嘻的道:“哥哥;我不但见到了珠鲁巴颜还见到了一个你作梦也想不到的人。”努尔哈赤道:“噢;是谁?”石戎道:“雅尔哈齐。”努尔哈赤一下跳了起来,脑袋撞在树枝上道:“当真!”石戎把他按下把前往佟家庄的事说了一遍,努尔哈赤越听越激动,越听越生气等石戎说完一拳擂在桦树之上,骂道:“日后我必血洗神龙教!”贝和齐道:“大哥;别怒,此仇日后必报。”图鲁什道:“何用日后,黑爹现在就去把那神龙教的人劈成肉饼。”努尔哈赤冷静一下一摆手制止住图鲁什向石戎道:“家岳看了我的信怎么说?”石戎道:“佟大侠看了信只说了一句他没错看你,便让我回来了,倒是令弟舒尔哈齐让我告诉你他和你那些手下不日就会赶来。”贝和齐和图鲁什听了一齐欢呼,努尔哈赤则仅是一笑道:“你跟我说说雅尔哈齐的事。”石戎道:“令弟十五年德昂法王的在教导下遍学天龙三宗成了一个绝顶剑手,是自五代之后唯一兼通天龙三宗的人,他现在有一个汉名叫祝庆,绰号‘闪电剑’。我让他去图伦城了,有他在那里做内应咱们就可以对尼堪外兰了如指掌了。”
  努尔哈赤欣慰的长出一口气道:“我在千华门下,舒尔哈齐在金顶门下,雅尔哈齐在天龙门下十五年来都成人了。”贝和齐想到当日他弟兄三人被赶出家的样子心下一酸,急忙扭过头去不让努尔哈赤看见他的泪水。石戎也明白努尔哈赤心里难过岔开话头道:“图鲁什;那位是‘门神’额亦都寨主,你且与我引见引见。”图鲁什一裂大嘴道:“他又不在我怎么给你引见。”努尔哈赤这才把额亦都去嘉木瑚寨他姑父穆通阿处商借军马的事说了,石戎想想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乔装前往嘉木瑚寨与他会合再一同前往苏完城见费英东。”努尔哈赤道:“我也这么想,但尼堪外兰虽在山里不能将我们怎样,山外却是他的天下,我们一步也走不得呀。”
  “走不得前山若后山有人接应你们不就可以脱险了吗。”四个人一齐跳了起来,一个一身白衣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四个人的身后,四个人竟全无觉察。
  努尔哈赤历声道:“你是谁?”图鲁什二话不说轮斧就劈,白衣人左掌一托一团白气状若猛虎,半身直立两支前爪指向图鲁什的二臂,图鲁什只觉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双斧竟劈不下成了,贝和齐急抖大枪刺向白衣人的肋部,白衣人右手又托出一团白气虎口含住枪尖,大枪急速的打转贝和齐想松手但怎么也松不开,努尔哈赤头一次看见这么奇妙的武功,简直呆住了,不敢上前拱手欲言,石戎抢先道:“弟子见过二师叔。”伏身拜倒。白衣人双掌一推贝和齐、图鲁什二人一齐坐倒,图鲁什还想再上,努尔哈赤拦住他深施一礼道:“您就是虚前辈吗?”白衣人扶起努尔哈赤道:“大贝勒免礼。”说的与幻无影一样都是纯正的南方官话。
  虚无形围着石戎来回转了一圈,笑道:“老三果然言下无虚,是个成事的孩子。起来吧。”石戎这才起来心中暗道:“若你和姓幻的知道是我杀了丁无声不知是不是还如此和颜悦色的和我说话。”虚无形道:“你一眼就能认出十二辰倚天掌,那你一定看完老三给你的两部经书了?”石戎道:“弟子己能背诵了。”虚无形不信的道:“背来我听。”石戎道:“是。子夜阴晦,故而行鼠,非奇非偶,故而不方……”他竟不歇气的背了四页,子时经几希背完,虚无形越听越惊一挥手阻止他再背下去,努尔哈赤、贝和齐、图鲁什三个则一头雾水心道:“这鬼话连篇也是武功秘籍不成。却不知道这正是龙虎山‘十二辰倚天掌’的口决。虚无形向石戎道:“你既以能背诵,万当勤加练习日后再见我是要考问的。石戎嘴里答应心里叫苦,原来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若说到下苦功夫练武却是毅力欠佳。
  虚无形向努尔哈赤道:“大贝勒;你们爱新觉罗家也不是都真心降于尼堪外兰了,尼麻喇城的觉罗拜山就是假意投降暂避其锋,你们大可去他那躲避,等着和珠鲁巴颜会合。”贝和齐皱眉道:“我们有二百多人如何混得出去呀。”虚无形道:“我自有办法,尽管放心。”努尔哈赤大为感激的道:“晚辈屡得前辈相助,恩情之重努尔哈赤何以为报。”虚无形叹口气道:“我得令祖无私回护方有今日,些许小事不过以求心安罢了。”说着在怀里取出一支令牌交给努尔哈赤道:“这是尼堪外兰的令牌,你们向南小云口,那里是尼堪外兰的侄子桑古里有此令牌应该不难混出。”说完转身要走,图鲁什急道:“你先别走!”虚无形站住眼内含笑看着他,图鲁什伏身跪倒口中道:“你救过我们多少次,我却拿斧子砍你若不磕几个头图鲁什心里过意不去。”说完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虚无形笑意更盛在怀里取出一个小铁筒来,道:“受你几个头我且送你个小玩意吧。这是明远堂雷家做的喷石筒拿了玩吧。”说着递给图鲁什并把使用方法告诉他,喜的图鲁什没入脚处拿在手里玩个不住。虚无形向努尔哈赤一拱手自顾去了。努尔哈赤等人不再休息招集手下,穿过桦树林向老秃顶子山南面小云口而去。




☆、第三章:嫦娥正待有人怜:第一节

  第三章:嫦娥正待有人怜:第一节
  长长秋草淹没了马蹄,努尔哈赤头上戴着青布包巾,穿着箭衣,皮搭膊、铁护腕、快靴,腰间挂着一个大皮酒壶,手下垂着短铁锥,虬髯剃净坐在马上更显得无比精神,他这一身在明末以然很少有人穿着了,非是厂卫便是世家子弟才如此打扮,身后石戎则点黄了面皮一条大辫盘在脖子上,鹿皮的小袄,腰间别着一条三节棍,背上背着弓箭,手里提着猎叉,骑一匹烈马一幅女真猎人的模样,坐在马上放眼远望笑道:“再往前就是女真腹地了,说汉话的少了,哥哥要装做听不懂才是。”努尔哈赤道:“我装不懂容易你装懂可就不容易了。”石戎道:“小弟不用装本来就懂。我在仙露宫住了十年,每日里打交道都是女真、蒙古、赫哲、鄂伦春的信徒故不但懂得女真话,便是蒙古、赫哲、鄂伦春话也一样能懂能说。”努尔哈赤点头道:“若非天意只怕我无遇贤弟之福啊。”石戎回头看看道:“不知舒尔哈齐他们能不能和贝和齐他们碰上?”努尔哈赤知他不愿听自己多说谢意,故意岔开便也一笑不再提起。
  二人又走片刻努尔哈赤忽道:“贤弟,你看。”石戎顺他马鞭指处看去就见远处一座大木寨拦在前方,寨前旗号模乎看不太清,石戎沉思道:“看这木寨形式应该是临时的,寨前不见兵士像是狩猎或放牧用的寨子。”努尔哈赤赞许的道:“贤弟果然对关外生活了如指掌,所言不差。”石戎道:“太好了,若恰逢其会你我今夜不愁食宿了。”努尔哈赤却勒住马看了好半响沉声道:“只怕你我不能过去。”石戎一怔道:“怎么……?”努尔指着旗号道:“若我没看错那应该是图伦城的旗号。”石戎又看了看旗号道:“小弟看那旗号并不真切,哥哥怎能一口咬定那就是图伦城的旗号呢?”努尔哈赤道:“贤弟有所不知,我们建州三卫说起来都是一族,其中左卫原有六城,由我玛法兄弟六人分掌,后来河洛噶善城被王台所破,莫格鲁是那一城的后裔我祖父垂怜就把他接到赫图阿拉了,谁想……,唉。另外图伦、古埒、萨尔浒、宁古塔等则是三姓后人,所以建州三卫旗号都有相通之处,本族人只要看到挂法便能知道是那一城的人了。”石戎道:“既如此你我绕路而行。”二人拨转马头刚要走就听见轰雷也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努尔哈赤惊呼道:“快下马避开,这是放牧的马群回来了。”石戎知道若骑着马在马群回途的路上非让马群裹走不可,急忙下马扯了两匹马躲在路角,过了一会就见万马如潮奔驰而来,铁蹄敲得山响未近身前耳已如聋除了如鼓一般的马蹄声什么也听不见了。努尔哈赤幼年曾随祖父放牧指挥万匹好马往来驱驰,十五年来虽然从不曾离开过马匹但像这样万马奔腾的场面却再也没见过,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盯着一匹匹好马眼中放光了,石戎却只顾控制自家那蠢蠢欲动的两匹劣马根本就没看马群。
  紧跟着马群的是牧马的人,四十几条大汉骑在马上挥动着套马鞭杆,中间拥着一个少女,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长袍,立起的双领触到耳下,两条长长的东珠耳琏随着马匹的颠动一会隐到领内一会跳到领外,乌云也似的头发梳成许多条小辫或散在脑后或垂在两鬓,苹果般的脸庞因为兴奋而红通通的带着笑意,一对大大的酒涡让她显得活泼而俏皮,骑着一匹桃红色的高头大马,左手抓着肋下的刀柄,右手挥着一条紫红色玛瑙柄的豹皮马鞭,轻快而又舒意的跑在队伍的前面,不时的用马鞭随意的轻轻击打着前面的马儿,青春和活力充满了她的全身,似乎孩童一样的纯真和已然成熟的诱惑一齐出现在她的身上。二十五岁的努尔哈赤头一次感受到了美丽的冲击,心中涌出一股在妻子面前未曾有过的激动。
  马群渐近寨口,石戎欲扯努尔哈赤离去,却见努尔哈赤呆呆望着马群竟不知何故的向木寨走过去,石戎急忙松开马缰跑上一步扯住他,努尔哈赤好象还没有清醒不知所似的看了石戎一眼,突然嗖的一声,石戎惊觉的扯了努尔哈赤卧倒,一支响箭自二人头上射过,战士的本性让二人立时警醒,闪电般的跃起,就见两队人马旋风般赶到,一条黑大汉赤着上身,马鞍上横担一条精铁狼牙棒手中舞着套马鞭竿套住头马就走,马群立即混乱,四十几条大汉一边往回赶马一边拔刀来抢头马,这时候另一队人冲了过来,一阵乱箭把四十几条大汉射下一半,然后摘下兵器冲上来砍杀,寨子里头的人想冲出来,但先前抢马的一伙人早已将寨门堵上了,乱箭如雨似的向寨中射去。
  努尔哈赤道:“是活阎王王兀堂的人!”石戎点头道:“正是;那个套走头马的便是王兀堂最亲信的勇士赵锁罗骨。此事与我等无干,你我趁乱快走。”努尔哈赤却不动弹,一双眼睛只是盯着那少女,心情甚为紧张,就见少女并不慌乱抽出弯刀一边迎敌一边指挥手下保护马匹,这两队人马目标好像就是夺马每个人都抢了两匹甚或两匹以上的马匹,被套走的马并不肯就范不住的挣扎故而他们行动甚为不便,少女一马纵到赵锁罗骨的身边一刀斩断套马索,头马一得自由一声长嘶呼唤着马群向寨中奔去,赵锁罗骨外号‘猛霹雳’性如烈火可他却没向少女进攻反而又向头马扑去,努尔哈赤见了失声道:“不好!王兀堂不是要马,而是攻寨子。”石戎纳闷的看着他心道:“王兀堂便是把这里烧成白地也不与你相干呢,你急什么。”
  这时寨子里的人也已冲了出来,赵锁罗骨的人合而为一仍然拼死抢夺马匹,少女他们已占了上风抢夺之中便已离开了寨门。就在这时又有两队人杀了出来,左手一人手执阔刀呼喊着冲向寨门正是辽东马匪的首领号称‘活阎王’的王兀堂,几乎与他出击的同时另一小队人马也围住少女等人,领队正是王兀堂的军师佟马儿,赵锁罗骨也放弃马匹反杀回来,少女这一队人立时就像被大海包围的小舟一样没于人群之中,那一点粉红时隐时现。努尔哈赤连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猛的跳上战马道:“好兄弟你等我一等。”催马杀入人群之中,石戎惊异莫名但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冒险急忙追了上来。




☆、第三章:嫦娥正待有人怜:第二节

  第三章:嫦娥正待有人怜:第二节
  努尔哈赤飞马到了少女身边赵锁罗骨正好一棒横扫而至努尔哈赤左臂一托少女腰骨少女向后趟在马上大棍几乎贴着少女的脸庞擦过,少女快速坐起回手一刀斩向努尔哈赤,她可不知道努尔哈赤是来帮谁的,而且若非努尔哈赤她自觉这一刀定能劈到赵锁罗骨。努尔哈赤万想不到少女会劈他一刀急忙一足离镫一字般立在马侧,少女的刀劈在马鞍上,马儿负痛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赵锁罗骨已圈回马来一棒向努尔哈赤砸去,努尔哈赤左袖中手椎跳出在棒上一点二人力气相仿但努尔哈赤无处借力向马下倒去,此时马的两只蹄子一齐落下,努尔哈赤一把扯住马肚子下面的肚带人半屈着躲入马腹两只马蹄子呯的一声砸在地上尘土飞扬而起,赵锁罗骨第二棒跟着砸到,努尔哈赤人如飞鸟自马腹下穿出跃上少女的坐马,赵锁罗骨一棒打在努尔哈赤的马脊上马惨叫一声倒下。
  少女一发觉努尔哈赤上了自己的马吓得尖叫一声操控坐骑要把努尔哈赤摔下去,努尔哈赤紧紧搂住她的纤腰道:“别怕我来帮你。”手椎跳出压在赵锁罗骨的棒上道:“砍他。”那知少女一句也没听进去一刀划向努尔哈赤搂腰的左臂,努尔哈赤赶快收手,赵锁罗骨趁机抽出棒来,再次砸来,努尔哈已没有招架的能力但这回少女却挥刀劈向赵锁罗骨,赵锁罗骨一个不防险些被她劈中气的哇哇怪叫实在弄不明的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王兀堂的人马久经训练远非图伦城这些狩猎兵丁可比片刻已将寨门处的兵丁杀散,冲进寨门,一个壮汉飞马出寨大声道:“阿伦爷爷来了!什么人竟敢来我图伦城的寨子捣乱?活腻了不成!”王兀堂见了轮手中的金背阔刀像半座山一样劈下去口中道:“阎王爷到了!”大刀把阿伦手中的枪杆劈断顺势劈进阿伦的头盔别在他里面的九层牛皮帽上,王兀堂猛劲向外一掰头盔裂开刀尖划下阿伦的一只耳朵,阿伦三魂吓丢一半拨马就跑,王兀堂当先冲进寨门,佟马儿见了也带人涌进寨子,只留下赵锁罗骨手下二十来人围住努尔哈赤、粉衣少女和几个仍在死战的兵丁,匪徒们如潮水般的挤进寨子,想进去的或者不想进去的都被挤了进去。
  此时寨中一人纵马而出手中一条浑铁三股叉大声道:“我在此!谁敢无礼!”王兀堂看他一眼长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叶赫小狗!你先过来老子打发你上路。”此人是叶赫部主卜赛的小弟布扬古,与长兄卜赛,二兄纳林布禄并称叶赫三杰。
  布扬古的铁叉指向王兀堂,刀叉一碰叮当乱响,叉盘子晃个不停,就在此时布扬古身后六名叶赫勇士护着一匹红马自王兀堂左侧冲出,布扬古向王兀堂一笑道:“在下不陪了。”纵马而过,王兀堂也不拦他只是长笑道:“布扬古!你也不想想你家阎王爷干什么来了!”话音一落佟马儿高声道:“射!”羽箭连射,六名叶赫勇士被射的如筛子一般摔下马去,红马身中七箭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而马上的是一个一身白色长袍,白纱罩面只露两只眼睛在外的少女,她显然马术不高,红马人立而起她控制不住向马下倒去,布扬古、王兀堂、佟马儿三人同时一声惊呼:“护住她!”一名叶赫勇士强自撑起手中枪杆在少女腰间一托少女落马之势稍缓布扬古一马赶到把少女扯上他的战马,同时一声惨叫响起,那名叶赫勇士竟被布扬古的战马活活踩死。
  布扬古拨马要走,谁想少女竟在马上一跃而下,扑在那名叶赫勇士身上用一双细纱裹住的小手抚在他的尸身上口中嘟嘟嚷嚷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此时王兀堂在前,佟马儿在后已将她和布扬古围住,佟马儿奸笑道:“布扬古,你忘了尼堪外兰的女儿是有名的活菩萨,岂能不顾自己的救命恩人而随你逃命啊。”布扬古脸色略白抖抖手中的铁叉道:“你们谁敢过来!”口气虽凶气势先且惧了。
  王兀堂道:“先把欣然格格掺起来!”他身后转出他的儿子八当哈,下马向少女走去,布扬古铁叉一摆高声道:“狗才敢尔!”王兀堂的大刀往他叉上一架道:“八当哈过去!”八当哈未等向前就听人群之中有人道:“我来了。”哗啦一声一根三节棍自人群中笔直而出,棍头打向八当哈的头盖,随着棍子一人自人群而出,抱起少女自王兀堂、布扬古二人中间而过,一柄短刀从少女手中飞出射向王兀堂,乌马儿一拱手道:“谢了。”原来少女拿了短刀要寻短见,却被来人一掌震飞。王兀堂则又惊又怒侧身让过短刀大声道:“是谁!?”那人手一抖,三节棍变打头为打膝刚刚躲过一棍的八当哈来不及再躲被一棍打倒,布扬古几乎在八当哈倒下的同时跳下马用两根叉子尖的空档处别住八当哈的脖子大声道:“王兀堂你敢再动!”
  石戎半抱少女立与马后,右手搭在少女肩上,外人自不知道他一直扣着少女的肩贞穴,只道少女自己让他抱着,不由都暗奇,“此人是谁,竟与一向矜持的欣然格格如此熟络?”石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笑嘻嘻的向王兀堂道:“老阎王威风八面,未想令公子却如此不济,真让老阎王丢尽脸面啊?”王兀堂冷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惹我王兀堂?”石戎道:“在下是尼堪外兰城主的冤家,二位鹟蚌相争使我渔人得利。”布扬古大吃一惊道:“你不是图伦城的人?”王兀堂冷笑一声道:“蠢货!你的美人已落入他人之手还不放开我儿子。”石戎急道:“若放了在下手掌用力只怕香消玉殒。”布扬古气的手脚冰凉,但此时此地就是石戎不用欣然格格威胁他,他也不敢放开八当哈。
  石戎慢步向寨中走去,边走边道:“请布扬古公子千万不要放开八当哈,不然我无法保证欣然格格的安全。噢;老阎王要是想追来也可以,只怕无人看护,布扬古公子一时冲动伤了令郎。”王兀堂道:“哼;老子手下有都是人,还怕他不成。”石戎道:“既如此老阎王就追来呀。”王兀堂还真不敢追过去,佟马儿贴到他身前轻声道:“他出不了寨,大王不必担心跑了他,还是想先办法救少主才是。”王兀堂知他说的有理,但全无办法救下儿子,又不干心让石戎走了,一双眼睛盯着石戎,目送他进了寨子。




☆、第三章:嫦娥正待有人怜:第三节

  第三章:嫦娥正待有人怜:第三节
  努尔哈赤见众人都进了寨子,更加不在意赵锁罗骨,一手托住少女,一手短椎护着身子指挥少女用刀砍赵锁罗骨,这时候少女也已知道他是友非敌,放心大胆的向赵锁罗骨砍去,两个人一个防守一个进攻弄得赵锁罗骨怪叫连天却毫无办法,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喽罗跑进去向王兀堂说了赵锁罗骨的情况,佟马儿看一眼还按着八当哈的布扬古向王兀堂轻声道:“外面那个少女是布扬古的妹妹孟古,咱们拿了她来换少主。”王兀堂点点头向布扬古道:“公子不嫌累就请看着犬子吧。”转身就走,几个大头目在他受意下围成一圈盯着布扬古。
  王兀堂等人走出寨子就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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