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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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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戎急忙爬了起来,转了两转才想起来问那三个小孩一句:“何处烧水?”一个稍大些的少年指指墙角道:“那就能烧。”石戎顺他手指看去就见在暗处有一个简易的灶子忙过去往锅里舀了水烧了起来。
  布帘后面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好容易水烧开了石戎舀了一桶提到帘前一个病歪歪的女子来取却怎么也拿不动,厄赫心急的道:“蠢货你就不能送进来。”石戎无奈只的送了进来,低着头又急急退了回去。过了一会就听见里面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随后厄赫欣喜的道:“生了!是个女娃娃。”三个小孩同时欢呼雀跃,厄赫喜滋滋的抱了那女孩儿出来道:“你们几个也来见见小妹妹。”三个小孩一拥而上围着品头轮足,厄赫向外瞟了一眼就见佟家父子被裴然和智上法王逼的左支右拙,虽有玉兰花在旁相助也不济事,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把孩子往石戎怀里一塞道:“抱着。”提双刀冲了出去,先奔裴然,谁想裴然已想好了如何应付,双钺左盘右旋在她头上转个不停不让她攻出手来,十分攻势中倒有七分都攻向厄赫,若论招数巧妙厄赫自然远不如裴然。三个人竟一同陷入苦斗之中,这时石戎把孩子交还回去也冲了出来,以四人之力才和裴然打成平手。
  舒尔哈齐清醒清醒轮大刀冲了上来,智上法王一抖手一只扁钻出手打在舒尔哈齐的脑门上,叭的一声扁钻飞起舒尔哈齐脑袋上不过多了个白点,智上法王则向裴然道:“扯活了吧。”没等裴然答应有一位已经跑了。
  马天风躲了三十来枪终让珠鲁巴颜一枪扎在大腿上,怪叫一声上房就走,珠鲁巴颜一摆手道:“放箭!”立时数百支羽箭射向马天风,马天风扯下上衣连挥带打闯了出去,珠鲁巴颜也不追他向裴然靠了过来。
  裴然大吼一声双钺脱手围着众人打了一个转,逼开圈子,双手自滕棍下穿过扣住佟玄紫宫穴,把佟玄举起在空中一舞,智上法王配合他的动作甩手打出数十颗飞煌石二人冲开包围圈向包阎罗靠过去。
  本空急声道:“放下我爹。”和舒尔哈齐就要冲过去,石戎扯住二人道:“青龙使;放下佟大侠你们可以自行离去。”裴然看一眼仍在苦斗的白电和包阎罗冷笑一声道:“叫一个主事的说话。”厄赫气的破口大骂,珠鲁巴颜劝住她对玉兰花道:“白夫人;请你让白大侠先停下来。”玉兰花过去分开白电和包阎罗,石戎道:“青龙使;我们保证,只要你们放下佟大侠,我们今日决不再向几位出手,几位也可以把你们的手下带走。”厄赫急道:“你凭什么做主!放了他们几个就不错了。”珠鲁巴颜劝道:“小妹;我们留下那些废物还要给他们饭吃,莫若放了。”石戎也道:“是啊;董鄂、哲陈二部牛羊满山也用不着再弄些猪来养啊。”厄赫这才没话说道:“让他们把蛇药留下,总不能咱们的手下让他们的毒蛇给药死。”智上法王呵呵笑道:“好说,好说,这买卖我们做了。”掏出一个瓷瓶丢过去,向裴然使个眼色道:“我们走罢。”裴然放下佟玄道:“佟大侠;在下失礼,教主一定再会让人来向佟大侠陪罪的。”说完率着教众离去。
  本空和舒尔哈齐围着佟玄询问伤势,石戎取出‘白云熊胆丸’喂佟玄服下,回身对珠鲁巴颜道:“部主;天快亮了,咱们闹了一夜天亮之后沈阳总兵邓子龙一定会派人来察看,我们不如现在就走,免的麻烦。”珠鲁巴颜深以为然,和厄赫、白电商量一下,让人找来大车把刚生产的佟氏和舒尔哈齐的夫人东佳氏以及努尔哈赤的长子褚英,次子代善,和舒尔哈齐的儿子阿敏,加上受伤的佟玄、雅尔哈齐一齐装上车,向卧虎沟而去。




☆、第二章:山隐刀影月迷剑:第九节

  第二章:山隐刀影月迷剑:第九节
  图鲁什背着努尔哈赤向山上走去,秋雨一滴滴的打在他们身上,忽然图鲁什站住侧耳听了听道:“有人。”努尔哈赤道:“放下我。”话音未落几个短打扮的壮汉在两旁闪了出来,其中一个向身后大声道:“告诉首领我们碰上两个溜子。”图鲁什放下努尔哈赤抽出双斧道:“你们是谁的手下?知不知道额亦都?”几个汉子也抽出兵器但并不回答图鲁什,只是站在那监视着他们,过了一会一个黑脸虬髯大汉大笑着从树后走了出来,边走边道:“我正听到锦毛虎抓及时雨你们就碰上溜子了,让我看看是不是好朋友,若不是咱们也学学梁山好汉吃一回人心醒酒汤。”努尔哈赤看见他后开心的笑道:“人心醒酒汤只怕你是吃不成了,那有锦毛虎吃及时雨的道理。”那人仔细看看努尔哈赤惊喜的道:“大贝子!真的是你。”跑过来抱着努尔哈赤一通乱摇,又向图鲁什肩上打了一拳道:“你这奴才也来了。”图鲁什也乐呵呵的道:“黑炭头;你比以前更肥了许多。”这个大汉正是他们要找的‘门神’额亦都。
  三人在林中席地而坐额亦都道:“我再让你们见一个人。去;把说书先生请来。”一个小伙子快步跑去,图鲁什道:“我们为了找你已跑了七八个山头了,现在书听不听倒不要紧,这肚子却是要找些东西来填了。”额亦都道:“有干肉和饼子,还有烧酒,让他们给取来就是了。”过了一会几个人抬了一幅软床过来,努尔哈赤见了一步跳起扶住软床激动的道:“贝和齐怎么是你?”贝和齐也是异常兴奋抓着努尔哈赤的手道:“大阿珲;小弟终又见着你了。”额亦都道:“那日我在山下打围看见一个不知死的在苦苦追他,便把他接上山来。”贝和齐道:“若非额亦都小弟这条命就没了。只是这两天他天天逼着我给他讲书,险些又把我累死。”努尔哈赤道:“若非你讲书只怕今日也没有锦毛虎会及时雨了。”二人说笑之中眼里都怀有隐痛,谁也不愿先提起家事,额亦都摆手让手下退去,四个人在林中闷闷喝着烧酒,好一会贝和齐才道:“大阿珲;家中当真……?”努尔哈赤点点头,贝和齐二目含泪恨恨捶了自己一拳,努尔哈赤道:“觉尔察、阿哈阿洛、尼麻喇、章甲四城皆都降了,而咱们赫图阿拉只有一家无事,那乐库死于乱军之中但他儿子义苏却因为和莫格鲁的女儿成亲而活了下来,现在已是赫图阿拉的巡城官了。”努尔哈赤说的那四城都爱新觉罗家族,上辈与觉昌安都是兄弟,如今竟无一人肯为他们这一支出头。
  图鲁什喝口酒怒唾一口道:“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小人。”额亦都喝口酒道:“大贝子……”图鲁什插口道:“不是大贝子而是大贝勒,如今赫图阿拉城爱新觉罗一姓惟有这一个大贝勒了。”额亦都道:“对;应该是大贝勒,大贝勒;我额亦都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如今我就再买给你了,明天咱们就点兵下山找尼堪外兰和莫格鲁的晦气去。”努尔哈赤思忖片刻慢慢的摇了摇头,图鲁什、贝和齐一怔,同时开口,“为何不去?”
  努尔哈赤站起来走了两步道:“额亦都;你现在手下能有三百人?”额亦都道:“二百八十五人。”努尔哈赤道:“莫格鲁手里最少有一千精兵,若把五城人马合在一起能达到三千,咱们就算能打下赫图阿拉也不会再留下多少人了,又怎么面对尼堪外兰。”图鲁什道:“你不是让那个姓石的小子去请珠鲁巴颜了吗。”贝和齐道:“那不就够了吗,珠鲁巴颜手中掌握董鄂、哲陈两部能凑到近一千精兵,加上额亦都的人马还怕报不了仇吗。”努尔哈赤道:“若只为报仇那就无须人马,只凭我这一口刀纵是千军万马我也杀得进去,冲得出来。”
  三个人互相对望一眼额亦都道:“大贝勒;你的心里怎么想的说给我们听听。”努尔哈赤道:“咱们辽东这块土地,共有三位英雄兴起于此,创立勃海国的大祚荣,建立契丹王朝的耶律阿保机,以及我女真族大英雄完颜阿骨打,他们把我们辽东各族合为一体雄立天东,驰骋中原,使我们不至受汉人的欺侮,可今天;我辽东各族如同一盘散沙任人驱使,我玛法、外公、阿玛无一不是被明朝的官吏害死的,他们索要供奉,逼勒金银,但有不满便可将我部族化为齑粉,咱们只找尼堪外兰这么一个明人走狗报仇其不舍本求末。”额亦都咬牙切齿的道:“我钮祜禄氏就是因为献海东青不及而至灭族之祸,我阿玛、额娘都残死在马龙那条老狗的手里。”努尔哈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学成武艺之后闯入铁岭卫手刃了那条老狗,可你钮祜禄氏如今只剩下这么几百人你觉得你算报了仇了吗?”额亦都咕嘟嘟喝下一大碗酒跳起来道:“大贝勒;把你的心思都说出吧!”努尔哈赤道:“像辽、金太祖那样的伟业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到,但我听我岳父讲过一个故事,说党项族首领李元昊亡命西北终为党项人开了一国,使党项百姓不受宋朝的压迫,我们为什么不能呢?那怕就象大祚荣一样开国外之国,与明朝分庭抗礼也至少不必受那许多窝囊气。”
  额亦都手拍项下道:“不错;大丈夫生于世间,岂能以碌碌而终,我额亦都奔走江湖只为伸这一口不平气,今日我愿将这一腔血尽付与你,便是火里;亦火里去,水里;亦水里去。”贝和齐一笑道:“刚听水浒就把玩小七的话拿来了。”图鲁什也跳起来道:“我不会像黑炭头那样闹文,但水浒还是听过的,我记的‘黑旋风’说过一句话,终身是宋江的小鬼,俺便也终身做你大贝勒的小鬼好了。”努尔哈赤激动的抓住二人的手道:“好;就让我们同生共死,新开一翻天地。”
  贝和齐看着他三个半响才道:“那我们就不报仇了?”努尔哈赤道:“仇自然要报,而且还要报的轰轰烈烈,否则无人会看重我们。”额亦都道:“大贝勒既有这番雄心咱们就要从长计议了。”努尔哈赤示意他们坐下道:“我在佟家庄的时候就与珠鲁巴颜定下了与明朝作个对头的血盟,并且在暗中招了一些好汉藏在他的部中,他接到我的书信后一定会设法赶来与我会合,但这点人马还远远不够,而且我们又没有任何人支持,所以我想设法多结交些人,以便出手就是雷霆一击。”贝和齐道:“谈何容易,原本依附我们的建州六部苏克苏浒、浑河、王甲、鸭绿江、瓦尔喀、库尔哈,均已反叛,我们惶惶如丧家之犬,谁又肯来帮我们呀。”额亦都沉吟着道:“大贝勒听说过费英东吗?”努尔哈赤道:你们“黑龙门‘四大金刚’之首,苏完部主索尔果的大儿子,我小时候与他还是密友呢,一同去长白山挖过人参。”额亦都道:“我这位大师兄从黑龙门学成武功回家之后,便做了坐地分脏的强盗头子,现在苏完城一带七八股绺子都奉他为首,他也是久有雄心,若能说动,就不算那七八股悍匪苏完部还有近两千精兵呢。”努尔哈赤在道:“若你出面不知能否说动与他?”额亦都道:“在‘四大金刚’里以我小师弟叶克书和我大师兄最好,我跟他……。”图鲁什纳闷的道:“什么鸟‘四大金刚’?都是谁呀?”
  努尔哈赤、贝和齐二人一齐笑道:“骂得好。”额亦都知他粗鲁也不生气道:“这‘四大金刚’指的是黑龙门四位嫡传弟子,分别是苏完部的‘赤发灵官’费英东、库尔喀部的‘活鬼’扬古利、尼玛察部的‘玉面勇存孝’叶克书再加我这个钮祜禄部的‘门神’,其中以我年纪最大,其次是扬古利、费英东,叶克书年纪最小,但武功最好,费英东入门最早故而是大师兄,往下是我、扬古利和叶克书。”图鲁什这才明白道:“那都是好汉,咱们把他们都找来,还怕成不了大事。”努尔哈赤笑道:“只怕他们看不起咱们,不肯来。”图鲁什一瞪牛眼道:“不来时我找上门去给他们一板斧。”额亦都笑道:“他们若听了此话只怕个个都飞一般的来了,谁又敢让你老兄找上门去。”图鲁什听了大为得意也是笑个不止。四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努尔哈赤三人先留在山上养伤,并等待石戎的消息,额亦都则下山去嘉木瑚寨他姑父穆通阿处商借军马,努尔哈赤伤势一好便赶去与他会合同往苏完城见费英东。




☆、第二章:山隐刀影月迷剑:第十节

  第二章:山隐刀影月迷剑:第十节
  石戎和雅尔哈齐两个离了卧虎沟混出沈阳,在抚顺关外找家饭铺饱吃一顿后石戎道:“三弟你我就在此分手吧。你去图伦城千万万事小心,不可让尼堪外兰知道你的身份。”雅尔哈齐道:“家师现在尼堪外兰处为上宾,我自从萨尔浒山与两个哥哥失散以来一直跟着师父,名为师徒,实不异于父子,尼堪外兰就是知道我的身份碍着我师父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石戎道:“贤弟还是万事小心的好,尼堪外兰把你们兄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是不敢当令师面害你也会暗中下手的。”雅尔哈齐道:“哥哥放心,我自会小心。你去老秃顶子山也要一切小心,见了我大哥后千万将我的消息告诉他。”石戎道:“我会的。”雅尔哈齐拱拱手向抚顺关口而去,石戎目送他走远之后自去找个店铺睡到天晚,才出来绕过抚顺关,直接向大秃顶子山赶去。
  月色朦胧,秋风萧瑟,一上山路,崎岖不平,好在石戎来时走的就是这条路还算熟悉,走了三个时辰左右,石戎找块山石坐下,取出干粮来吃了,休息了一会再往前走,鸡声一起方才找个隐蔽的地方躺下,心道:“我小睡片刻再起来赶路,中午时分就能赶到与努尔哈赤相约的老石沟了。”他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就听一阵脚步声响,刚要起来,早有人窜到身前明晃晃的刀剑抵在他的胸口大喝一声:“别动!”
  石戎暗自叫苦心道:“千万别是尼堪外兰找来了!”脸上却嘻皮笑脸的道:“众位大王小人不动,不动。”一人斥道:“胡说什么!”另一个却道:“此人好像在那见过。”石戎心下一沉忖道:“凡见过我的几乎没有好人,他们头上没辫子莫不是神龙教的不成?”他正胡思乱想就见一个少年走过来看他一眼道:“咦,你不是九龙老齐的师弟吗?”正是四公子李如梓。
  石戎跳起来道:“是四公子啊。”李如梓略一拱手道:“前番见面未曾请问阁下贵姓高名,失礼了。”石戎道:“在下姓石名戎草字天兵。”李如梓道:“阁下那天说要到仙露宫去见夏道长怎么还在这一带呀?”石戎苦笑道:“我那日在抚顺城未见到我师兄便想直接去仙露宫,可万没想到关外的女真鞑子竟在前面不远处火并起来,我不敢走只好躲了几天,可一直也不见平静,只好从这山路绕过去了,却未想有缘又与公子相会。”李如梓倒剪双手道:“阁下是京城人不知怎会有幸拜在夏道长门下的?”石戎笑道:“说来也是凑巧,我舅父是北京白云观的主持,十年前夏道长在京城我舅父处做客,恰好小可也在白云观,听舅父说起夏道长是武林前辈便死赖活赖的求舅父出面说情,请夏道长收我做了个记名弟子。”李如梓点头道:“原来如此,石兄好运气。”石戎听他改了称呼知道谎话已成真了,心里一块石头才落地了。
  李如梓一眼看到石戎放在石头上的宝剑顺手抄起一面往外抽剑一边道:“前番未见石兄带剑,这口……,尚方斩马剑!阁下这口剑从何处来的?”他话音一变他的手下重又将刀剑举了起来。石戎尴尬的一笑道:“四公子认得这口剑?前日小可自鞑子城下过有一个鞑子受了伤,身上带了这口剑小可见了一时起意便……。”李如梓大喜道:“那人左耳是不是残缺一块?”石戎点头道:“正是。公子认的他吗?”李如梓笑道:“他是钦犯。”石戎如释重负的道:“若如此小可也不用担心了。”李如梓听他话音猜他必是将受伤逃走的贝和齐给杀了,别说贝和齐正是他要追杀的人便不是汉人杀了一个鞑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把宝剑还给石戎道:“石兄初到东北便除了一个钦犯日后我报与家父定为石兄请功。”石戎一脸喜色伏身道:“小可先谢过四公子了。”忙又道:“这柄剑就当是小可呈于四公子的礼物吧。”李如梓见他如此乖巧更是高兴道:“若石兄有意不如留此呈与家父,也显出石兄一份功劳。”石戎本就没真心给他趁机收回宝剑道:“多谢公子指点。”
  李如梓挥手让手下退开歇息,自与石戎坐在石戎躺过的大石旁,心道:“那贝和齐也是建州有名的武士,听尼堪外兰讲他虽受伤也只是些皮肉伤,此人能杀人夺剑武功必是不低,我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让他跟我走一躺。”想到这向石戎道:“石兄一身武功怎地身无功名啊?”石戎一笑道:“小可虽有心求取功名只是无处可求啊。”李如梓道:“若石兄不嫌小弟无能便与小弟走一躺如何,事后大了不敢说补升个千总、把总什么的决不是难事。”石戎大喜道:“小人早有此意,只是不敢开口,若能得公子提协实小人之幸也。”他试探着问道:“不知公子有什么事要小人效劳啊?”李如梓笑道:“哥哥适才说鞑子火并,其实那是家父用计使一支鞑子去攻另一支鞑子,小弟正是奉了家父之命与那新任的鞑子都督尼堪外兰会合一齐去老秃顶子山扫除漏网余贼的。”石戎心头一震忖道:“没想才几天工夫他们便已找到努尔哈赤藏身之所了。我若与他同走暗中必可相助努尔哈赤等人,但若见了尼堪外兰这把戏便穿了。”他正胡思乱想李如梓取过一套带头罩的黑衣来道:“我们不可露了身份,让鞑子留了口实,以免引起边衅。”石戎暗笑还故意问道:“那连尼堪外兰城主也不能以真面目相见吗?”李如梓道:“尼堪外兰城主倒不用避讳,但人多嘴杂还是不以真面目相见的好。”石戎欣喜过望,急忙把黑衣穿上,连头套都套好了,李如梓只道他为人机密心中更是喜欢,那想道他是怕让人认出来。
  天一方亮就见山下来了一伙人,领头是个彪形大汉,看见李如梓等人加快脚步眨眼到了跟前,一拱手道:“那位是四公子?”李如梓身上穿的是一身红色带面套的紧身衣,走上一步道:“你是谁?怎么尼堪外兰都督没来?”大汉道:“小人巴东,尼堪外兰都督是我阿玛,他亲率了七百人从东面上大秃顶子山了,额亦都的人马现在老松坳一带,小人特来带路。”李如梓点点头道:“有劳少城主了。”巴东让人带过马来,请李如梓等人上马在他的带领下赶往老松坳。
  中午时分他们赶到老松坳,就见尼堪外兰、莫格鲁二人和一个大喇嘛愁眉苦脸的在松下坐着,几百名兵士四下乱搜,跟没头苍蝇一般,一旁暗处还安放着三十几具尸体,远远的看见他们没精打采的站起来见礼,李如梓皱着眉头,尽量客气的道:“大都督、莫格鲁城主这是怎么回事?”尼堪外兰叹口气低头不语,莫格鲁道:“回四公子,我们昨天就到了这,搜寻一天一无所或,可一入夜那努尔哈赤便带人像鬼一般钻了出来,我们一来无备,二来夜深迷途不但没抓到他反而被他伤了三十几个手下。”李如梓暗骂一帮饭桶但对尼堪外兰他还是很有礼貌道:“大都督也不必太过烦脑,咱们从长计议总有办法对付努尔哈赤。”尼堪外兰道:“我们和议了一上午也没个主意,如今四公子来了,还请四公子作主。”李如梓看一眼站在尼堪外兰身后一直没说话的大喇嘛道:“这位是……?”莫格鲁忙道:“这位是天龙西宗的高手德昂法王,与大都督是方外之交,此番恰逢其会特来相助。”李如梓、石戎二人都是一动,李如梓心道:“听说此人武功绝伦倒要好生结交。”上前拱手道:“有法王在此何愁大事不成。”石戎却是好奇心道:“原来他就是雅尔哈齐的师父。”不由多看了几眼。
  德昂法王合十一礼道:“贫僧无能不过听命奔走,一切大事还要公子拿主意。”他不知道李如梓的身份,见他头上蒙着面罩,尼堪外兰和莫格鲁两个却异常恭敬故也不敢失礼。李如梓眯着眼睛向四下望望,咳嗽一声道:“努尔哈既然能来偷袭那一定不会走的太远,难道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吗?”尼堪外兰苦笑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一带乱山横叠如若不知道路就是派上一万精兵也没用,我们虽说年年都在这一带打猎,可并不十分熟悉这的道路,而努尔哈赤五岁就在这山里乱窜,额亦都、图鲁什两个更是山里生山里长,他们要躲起来咱们想找那太不容易了。李如梓想了想道:“这么说只有他打咱们,没有咱们打他的了?”“也不然。”一人口音嘶哑的说道,李如梓随声望去就见一个弓腰曲背的老者在帐篷中走了出来,李如梓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安费扬古先生。”石戎向人群后面躲了躲,那日安费扬古在都督府门前的威势至今仍令他心中战栗。
  尼堪外兰不大看的起安费扬古,冷笑一声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莫格鲁却对他礼貌有加道:“先生若能用计擒住努尔哈赤可谓是我建州五城的大功臣了。”安费扬古看一眼李如梓道:“四公子,既然努尔哈赤杀我等之心不死,那于其捕风捉影倒不如守株待兔。”李如梓想了想道:“唉呀!若非先生我们皆在鼓里了。”安费扬古半闭双眼走过众人道:“不敢,不敢。”擦过石戎身边轻赞一声:“好剑。”声音不大但已吓得石戎心胆欲裂,见他随际走过这才渐渐安下心来。
  李如梓拉过尼堪外兰和莫格鲁道:“咱们与其无目地的乱搜还不如白天虚张声势,夜晚理伏来个瓮中捉鳖。”尼堪外兰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道:“就听四公子的。”李如梓道:“今夜我守正东,安费扬古先生在正南,德昂法王在正西,大都督在正北,莫格鲁城主居中调度。二位看怎么样?”莫格鲁道:“怎好叫四公子独守一方,我在正东,请四公子居中。”尼堪外兰明白李如梓嫌莫格鲁是草包,所以才亲守正东,便笑道:“四公子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办吧,莫格鲁城主不必再争了。”莫格鲁借坡下驴,其实若真让他独守一方他也不敢。
  于是白天由巴东带人大张旗鼓的搜索,入夜五人各带了二十名弓箭手、二十名刀斧手埋伏,但直至天亮也没个动静,第二天李如梓四人商量半日猜努尔哈赤必是前夜来了,怕他们有防备才没敢来,不如今夜再等,尼堪外兰虽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其它办法,而且虽空守了一夜但不曾有人员折损到也合算,当下巴东带人又胡乱搜了一天,入夜仍旧埋伏,三更时分就听见中营一片大乱,四人急忙带人赶了过去,就见莫格鲁在几个护卫的拥护之下战战兢兢的指挥着人四下搜索,安费扬古干咳一声道:“不知城主为何惊慌?”莫格鲁话都说不清了,结结巴巴的道:“一个……一个人……。”李如梓一挥手道:“若有人不可能这么快逃走。你当真看清了吗?”莫格鲁道:“一个白影……我刚躺下,一个白影……。”话音未落德昂法王在帐外进来大袖一卷道:“是这个嘛?”一只小白兔瑟瑟发抖的缩在他的手里,李如梓大为恼火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一边走一边道:“薛子平、薛子安你们留下保护莫格鲁城主,别再让獐狐鼠兔什么的吓到城主。”他的两个手下答应一声站到莫格鲁身后,尼堪外兰大感丢脸叹着气走了,一夜过去竟再无事。
  第二天几个人凑在一起重新商议,尼堪外兰道:“我看努尔哈赤必然是看透了我们的计策,不如改守株待兔为天罗地网满山搜寻逼他出来。”安费扬古闭着双眼道:“除非大都督调来十万精兵,否则缘木求鱼只能白费力气。”李如梓冷哼一声道:“哼;我不信努尔哈赤有那么大本事,能识破我们的计策。”莫格鲁道:“别说没有十万大兵就是有也不管用啊。”尼堪外兰对他那幅窝囊样大为不满,怒斥道:“那怎么办?难道任他胡作非为不成。哼!若不是为了替你斩草除根我们又何苦跑到这来费事。”莫格鲁大为不满但又不敢对尼堪外兰无礼转头看了一眼李如梓,他女儿是李成梁的侍妾,谋夺建州卫全是他和老李家联系的,此时他希望李如梓替他找些面子,李如梓却连理都没埋他自顾向安费扬古道:“先生以为当如何。”
  安费扬古道:“老朽以为今日移营,人马搜到何处便在何处扎营,招样埋伏,不过老朽今夜便不参与埋伏了。”尼堪外兰道:“先生要上那去?”安费扬古一笑也不说话转身就走,李如梓思忖片刻道:“就依安费扬古先生之计。”大家再无话说各自行事,这一天向西搜了五十多里,当夜就在这扎营,入夜仍旧埋伏,由巴东顶替安费扬古,李如梓又命他两个师兄裴锦裴秀两个帮助他。
  三更时分巴东有些顶不住了,这几天一直是他领人四下搜索,晚上再守夜自然发困,他看一眼裴锦裴秀就见这两位也是半睡不醒,原来连着空守三天他们也乏了,一不在李鹏如梓身边乐得偷赖,巴东心道:“他们睡得我为何睡不得。”吩咐手下留神自己也躺下睡了,他的手下自然上行下效。
  四更时分就听见一声怪吼一条大汉脱得赤条条的手执一对大斧带着二十几个人冲了过来,巴东的手下还没等反应过来已被砍死五六个了,巴东急忙跳起来好在是在外面睡觉不脱衣服,抄了一口刀便向大汉迎去,月光下认出正是图鲁什。
  图鲁什左手斧子一挥巴东的大刀脱手飞去,右手斧子跟上就劈,裴锦裴秀一起赶到四支鹤笔齐举方驾住大斧,巴东可没他阿玛的本事扭头就跑,裴氏兄弟鹤笔分点图鲁什四处穴道,图鲁什双斧向怀中一合四支笔一起磕开,鹤笔比一般的笔头要大,此番正吃了大的苦处让图鲁什看的一清二楚。这时两旁火光起处德昂法王和李如梓一起带人赶了过来。图鲁什冷笑一声打个呼哨招呼了手下就走,李如梓铁青着脸就追,李成梁的徒弟高士达劝道:“四公子;只怕他们有诈啊。”李如梓冷笑一声道:“我又不是饭桶,只怕他不来,来了还怕他有诈。”只顾去追,高士达无奈跟上,石戎也紧紧跟在李如梓身后。
  图鲁什他们一跑分成了多少股,追的人也跑散了,李如梓追了一会,再找图鲁什踪影皆无,可刚一站住图鲁什等人又猛然自树影石后杀了出来砍了几个人便走,李如梓气疯了心挥着双笔紧追不放,连过四五个山角忽然高士达一把扯住他道:“四公子不能再追了!咱们的人都跟丢了!”李如梓一回头只见十步之外石戎一人缓缓跟来,再往后五十几步是自己的两个手下,大盗出身的牛石头金大刚除此再没别人了,他一共带了七个手下,加上石戎是八个,派出去四个身边只有这四人了,李如梓一犹豫心道:“牛金二人武功不高,若是落了埋伏只怕……。”刚想到这就听前面有人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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