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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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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庆只觉身上如同压上一块千斤巨石一般,怎么也动不得,怒吼一声道:“你放开我!”幻无影冷笑一声道:“你是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弄回来的,放了你?”他手一抬,五指在祝庆的昏睡穴上一拂,祝庆瞪着他,慢慢的睡倒在车里,幻无影冷笑一声道:“好,放就放。”
  马车一直跑到杨柳胡同张显庸的寓所,幻无影带着他们下来,让马车接着空跑,然后不走门,跃墙而入,张显庸正心急如焚的等在那里,一见他们急忙让进正厅。
  张显庸拉住努尔哈赤道:“大贝勒,事情如何啊?”
  努尔哈赤也说不清人家为什么这么对他,只得感济的道:“多亏少天师设法,一切还都顺利。”
  石戎在一旁道:“接下去怎么化解这个仇恨,还要请少天师设法啊。”
  张显庸看一眼幻无影放在椅子上的祝庆道:“就是他吗?”
  努尔哈赤道:“就是他,我三弟雅尔哈齐,也叫祝庆。”
  张显庸看一眼石戎道:“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他的身世是像孟古格格说的那样,那谁也不能劝他不要报仇。”
  努尔哈赤见张显庸也没办法,不由颓然的道:“我也知道,可是……唉!”
  张显庸慢条思理的道:“不过要是让他推迟一段时间报仇,我还是有办法的。”
  努尔哈赤大喜道:“什么办法?少天师请讲?”
  张显庸站起来道:“不过……,有件事我不好意思开口,不知……。”
  努尔哈赤道:“不论何事,只要少天师说出来,我无不为少天师做到。”
  张显庸看一眼石戎,好半天无话,最后长叹一声道:“罢了!我总不好和我的师侄来争,那我的脸也就不用要了。”说完走到祝庆身前,一掌拍开他的穴道。
  努尔哈赤奇怪的看着石戎,石戎却全不当回事,向张显庸道:“我们须不须要出去?”
  张显庸道:“不必了,你们在这,也许效果更好。”
  祝庆缓缓醒来,一眼看到努尔哈赤焦急的守在面前,又把眼睛闭上了,道:“你听着,你今天能制止我去报仇,但明天、后天我一样还会去。”
  努尔哈赤道:“三弟……。”祝庆冷冷的打断他的话道:“我说过了,咱们没关系了,请大贝勒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张显庸在一旁道:“你既然说明天、后天都可以报仇,为什么不等到后天呢?为什么非要在努尔哈赤最须要黑龙门的时候去报仇呢?看来你不是想为你师父报仇,而是想让你大哥知道,你是可以左右他命运的。”
  祝庆冷笑一声道:“你是谁?凭什么说这种话?”
  张显庸道:“我是龙虎山的少天师,我叫张显庸,我想对你说点事。”
  祝庆冷笑一声道:“你如果想劝我不要报仇,我劝你还是免开尊口的好。”
  张显庸道:“我不劝你,我只问你,你打得过黑龙门的四大金刚吗?说实话。”
  祝庆思忖半响才道:“不要说四大金刚,就是叶克书一个,我也没要把握战胜。”
  张显庸指指努尔哈赤和石戎道:“现在京里想拦阻你报仇的有他们两个,有黑龙门四大金刚,还有我和我的手下,你认为你能报得了仇吗?”
  祝庆猛的站起来道:“我承认,你说的这些人我一个都打不过,但大丈夫生当无畏,死有何难!你们想要拦我除非是杀了我!”他回头看一眼努尔哈赤道:“你们那个先来?”
  张显庸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也很有心机吗,你以死来逼你大哥助你报仇,但你大哥现在也是身不由己,黑龙门也罢,我们也好,都在你大哥身上下了大筹码,他想帮你报仇,我们也不会同意。”
  张显庸一边说一边目视石戎,石戎心领神会接口道:“不对,少天师,他没有这么多的心机,想来一定是那位大师教他的。”
  张显庸道:“原来如此,那位大师是教错了,我们完全可以把你杀了,让努尔哈赤没办法去帮你报仇。”说着一挥手,幻无影走过来向努尔哈赤道:“大贝勒,我救过你一命对吧?”
  努尔哈赤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呆呆的点点头,幻无影转过去对着祝庆道:“我救过他一命,他不能杀我,我杀了你,就算白杀。”说完一掌向祝庆打去。
  努尔哈赤大惊道:“幻前辈!掌下留情!”就要过去拦阻,石戎一把按住他道:“你坐下!”同时向孟古施了个眼色,孟古也把龙角扇压到努尔哈赤的肩上。
  祝庆拔剑在手,一招‘银河耿耿’向幻无影的手掌斩去,幻无影的手掌从他剑影当中穿过,一掌按在他的胸上,掌力一吐,祝庆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幻无影冷笑一声道:“这点功夫,也想报仇。”
  祝庆恼羞成怒,吼了一声,又要站起来,张显庸的拂尘一动,拂中他的肩贞穴,笑道:“我的话还没完呢,你急什么。”祝庆半个身子一麻那里还站得起来。
  张显庸道:“你现在有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就是入我龙虎山门下。”祝庆不屑的冷笑一声,张显庸不在乎的道:“我们帮你大哥,不外呼就是想到辽东传道,为了方便,找一个靠山,可辽东百姓一半都是信金教的,我们和金教日后必然要有冲突,只要你给投入我天师府的门下,我就可以传你‘大衍神剑’,等到机会来了,你的剑术也成了,自然可以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还有,你不必想你投入我门下之后,会对不起你师父,因为我天师府是道家,传的是道,和武林必竟不是一家,你仍可是天龙门的弟子,怎么样啊?”
  祝庆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像有些人那样,借助别人的力量来报仇吗?”张显庸道:“你拒绝之后,就永远都报不了仇了。”祝庆理也不理他,昂首道:“努尔哈赤!你下手杀了我吧!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石戎道:“非得他下手吗?我不行吗?孟古不行吗?我三师叔不行吗?”
  张显庸道:“你很刚硬,但你这样对得起你的老师吗?他死在辽东,恐怕尸骨还在那里吧,据我所知,你师父是广东人,他收了一个徒弟,视若亲子,可那个徒弟就为了自己的傲骨,竟连他的遗体都不能给他送回老家去,这个徒弟他真收的很好啊。”
  祝庆一双眼睛好似要喷血一般道:“谁说我不送了!我师父的骨殖就在我的身上,杀了叶克书我就会送他回广东!”
  张显庸和石戎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石戎道:“三弟,你这就要死了,你怎么把你师父的骨殖送回去啊?”他一边说一边走到祝庆身前,在他身上摸了一会,掏出一个骨殖罐子来道:“我们可没有帮你葬师的义务,你死了之后,你想你师父的骨殖会怎么样呢?”
  祝庆哀嚎道:“你把我师父的骨殖放下!”努尔哈赤再也看不下去了,猛的站了起来,可他也清楚,一但他破坏了石戎和张显庸的努力,那除非他去帮祝庆报仇不然祝庆非死不可,他在两难之间,不由呆在那里,石戎向孟古摆摆手,孟古懂事的扯了努尔哈赤走出厅去。
  张显庸道:“你大哥出去了,你现在连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只好把你师父的骨殖丢到五谷轮回之所去了,必竟他不是我们的师父,怎么样我们都能做得出来。”
  祝庆绝望的看着他二人,他不了解张显庸,但他知道石戎,那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此时他狠不得把石戎扑倒在地,狠狠的咬上两口,张显庸道:“你的武功不济,就只能是这样受人欺辱,连师父的骨殖都保不住。”石戎接口道:“你最好快点做出选则,一会我的手酸了,说不定就把你师父给掉了,洒落一地,你可没法收拾。”
  祝庆扬起头,向天发出狼嚎一样的叫声,最后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垂下头去,二目中泪如泉涌,道:“我答应了!答应了!”
  张显庸敲梆钉脚的道:“可事先说好,你要是入了我天师府,那你什么时候报仇,就要听我天师府的安排了。”祝庆看着他,二目中的火焰如同豹子一般道:“你当真传我大衍神剑,助我报仇?”张显庸拍开他的穴道,伸出一掌道:“君子一言。”祝庆道:“好!快马一鞭。我既然入了你天师府,自然听你的安排!”说完狠狠的和张显庸击了一掌。
  石戎把德昂法王的骨殖恭恭敬敬的放下,道:“恭喜三弟得入新门。”祝庆收好骨殖罐子,恶毒的看了他一眼,张显庸拉过幻无影道:“三师兄,我年纪还轻,他就有你收为弟子吧。”幻无影点头道:“好,这样一个人才,我收于门下,也不亏了。”
  祝庆看着幻无影,慢慢的跪下,幻无影不等他施礼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道:“你师父对你的恩泽太厚了,我不能代替他,你虽拜入我的门下,却不必管我叫师父,叫我幻叔叔就可以了。”祝庆感济的道:“多谢幻师叔。”
  张显庸道:“三师兄,麻烦你今夜就出城,护送令高足先回广里,安葬了德昂法王之后再说别的。”幻无影明白他是怕祝庆再中途有变,于是点头道:“遵命。”拉了祝庆向外就走。
  二人出来正好和努尔哈赤碰上,幻无影道:“你们兄弟话个别吧。”说完转身走开,屋里的话努尔哈赤都听见了,他向祝庆轻声道:“三弟,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祝庆冷笑一声道:“大贝勒,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不会留在这里碍你的事了!”说完推开努尔哈赤追上幻无影而去。
  努尔哈赤呆呆的站在那里,石戎走过来抱着他的肩膀道:“我们的房间在后面,我带你去。”努尔哈赤木然的跟着他向后面走去。
  孟古刚要跟上,张显庸拦住她道:“这个时候,让他们在一起会更好一些,你还是回去吧。”说着一点手,一个小道童走过来,张显庸道:“引这位姑娘去后面安歇。”孟古只得一步三回首的跟着小道童走了。




☆、第六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六节

  第六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六节
  努尔哈赤走了几步,停住脚步道:“天兵,我是不是太过功利了,连自己的兄弟都不顾了。”石戎看着他道:“就算你不想和金教联盟,你愿意看到三弟和四大金刚动手吗?”努尔哈赤道:“那自然不愿意。”石戎道:“你做的这些,是你必须要做的,你再想别的就是自寻烦恼了。兄弟不理解你,这只是一个开始,你要做大事,日后兄弟、朋友、亲戚,甚或妻子儿女,都有可能和你不一条心,当初李世民又如何真的想杀他的兄弟了,可事到当时,谁又能躲得过去呢。”
  努尔哈赤脸色苍白的道:“我不敢想那是什么样子!”石戎道:“你要做大事,你就必须面对这些,难到你能什么都不做,就守在家中吗?我知道,咱们辽东有一句俗话,叫做‘老婆孩子和热炕’这是一个没出息的男人惟一的追求,大哥,你能那么做吗?”
  努尔哈赤苦笑道:“这些我也知道,可我心里疼!疼的我无法入睡。”石戎道:“我也疼,我见一次欣然就疼一次,有时候我想我最好不要见她,可她一但出现在面前我又不能放下。”
  努尔哈赤想了想道:“不知道世上有没有药,可以治这种疼痛。”石戎点头道:“有!你跟我来吧。”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天师府,找了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酒铺,石戎两拳就把老板吵起来了,不等老板说话,他把一块大银往老板手里一塞道:“酒!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拿了酒就滚开!”老板果然听话,捧了酒出来,然后悄无声息的溜了。
  努尔哈赤看着酒坛子笑道:“不错,这东西什么病都能治。”一掌拍开泥封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石戎也捧了一坛子酒大喝。
  半坛酒尽,两个人放下坛子,相视而笑,石戎道:“我现在就不疼了,你呢?”努尔哈赤沉思片刻道:“还有一点。”石戎道:“接着喝!”努尔哈赤一口气把一坛子酒喝个精光,长出一口气道:“我也不疼了!”
  石戎道:“这东西很公平,我们喝它,感觉很快乐,那老板用它换钱感觉很快乐,它总会让人快乐的。”努尔哈赤笑道:“是啊!我现在也很快乐!”二人放声大笑,一人抱了一坛酒,相互搀扶着离开酒铺,在京师的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喝着,同时又唱又笑,似乎所有的伤悲都一股脑的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个人都是一肚子烦恼,酒量只有平时的七成,不过一会工夫就醉了,但二人还在猛喝,并横着膀子走在街上,这时几匹马从二人身后走过来,一个开路的大声道:“快让开!”这两个那里听得见啊,不但不让,还大声唱了起来,那个开路的轮鞭就要打,他身后一个锦衣人用马鞭一挡道:“慢!听听他们两个唱的什么!”
  努尔哈赤搂着石戎一边晃一边唱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呃;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石戎笑道:“你喜吹贺……贺梅子?听我的!缚虎手。悬河口……车如鸡栖……马如;狗。白纶巾。扑黄尘。不知我辈,可是蓬蒿人!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作雷颠。不论钱。谁问旗亭,美酒斗十千。酌大斗。更为寿。青鬓常青……古无有。笑嫣然。舞翩然。当垆秦女……十五语如弦。遗音能记秋风曲。事去千年犹恨促。揽流光。系扶桑。争奈愁来,一日却……为长。怎么样?”
  努尔哈赤道:“不、不……不怎么样,你自己做一首!”石戎想了想默然的道:“我现在一肚子都是酒,什么也做不出来。”努尔哈赤道:“我们都是粗人,不知道什么斗酒诗百篇,但我们会武!我们可以用武功来宣泄我们的心绪。”说完回手抽出大刀。
  石戎也把软剑拔了出来,两个醉的七颠八倒,但武功仍是惊人,竟无师自通的把醉刀、醉剑的功夫使了出来,只是劲力招法远胜那寻常的醉刀醉剑,在他们身后那锦衣人点点头,向开路的道:“你看,果然是异人。”那开路的想的却不是这个,心中忖道:“我的天啊,我若刚才真的去赶这二人,只怕性命现在就没了。”
  这时一队巡逻的兵士过来,大声道:“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呢?”努尔哈赤和石戎同时放声大笑道:“你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说完好像听到极好笑的事情一样,相互抱到一起,大笑不止。
  那为头是个百总怒道:“那里来的这么两个醉鬼!先抓起来再说!”兵丁过来就要抓人,那锦衣人大声道:“且慢!”在怀中掏出一块腰牌递了过去,道:“你们看看这个再抓人。”
  那名把总接过来看了一眼,立时吓得跪倒在地,道:“小人不知是诸葛大人,小人该死。”锦衣人摆摆手道:“免了。这的事你们不要管了。”把总答应一声,爬起来,屁滚尿流的走了。
  锦衣人看一眼努尔哈赤和石戎,见这二人都已睡了,便向两名手下一挥手道:“你们带上他两个。”说完催马就走,那两名手下听话的跳下马,把努尔哈赤和石戎抱了起来,跟在锦衣人身后出了京城。
  当努尔哈赤和石戎重新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两个睡在一张宽大的锦床上,旁边的小几上放着茶点,努尔哈赤一把抓过茶壶,猛灌了几大口冷茶,长吁一声,石戎则不住的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间精致秀雅的小室,壁上掛满了画轴,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张菊花图,那图上的菊花一朵朵垂下枝头,似酒后大醉一般,上面还题了一首七绝,道:“大杯小盏酒未歇,黄裳无力醉南山。俗蜂艳蝶休来去,不与凡草斗春风。”石戎笑笑道:“好大的口气。”努尔哈赤却道:“好一派气度。”
  一阵爽郎的笑声传了进来,随后有人道:“哈、哈、哈……,有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果不其然,二位一眼看去竟当真各不相同。”
  二人互觑一眼,下了锦床,顺声音找去,就见一架珍宝阁的后面有一个月洞门,出来正是外间,这却比内间大的多了,只是也乱多了,四处都是画具,地上也丢着不少的残画,一个紫衣人背对着二人,正伏在一张大石案上作画,努尔哈赤一拱手道:“这位朋友,不知我二人如何会在这里,打扰阁下?”
  紫衣人回过身来,用一块软布擦擦手道:“二位昨夜醉倒街头,在下看到之后,便把二位带到我这‘画龙别院’来了。”石戎一听到‘画龙别院’四个字猛吸一口气问道:“阁下贵姓高名?”紫衣人看着他们道:“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个图字。二位高姓?”
  二人大吃一惊,心道:“我二人真是走运,刚一进北京就碰上这位京师最神秘的人物了。”石戎干咳一声道:“他姓佟叫佟豹,我姓石,单名一个戎字。”
  诸葛图点点头道:“原来是佟兄和石兄,久仰了。”说完双手一拍,两个侍者急步走了进来,一会便将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随后拿进热茶新点,放在几上,诸葛图笑道:“二位想来也该饿了,先用些点心,然后小可再安排用饭就是了。”
  努尔哈赤看看石戎,就见石戎一屁股坐下,拿了茶点就吃,便也一笑向诸葛图道:“无礼了。”也坐下吃了起来。
  诸葛图微笑着看着二人,回身把石案上的画拿下来,走到火盆前慢慢烘墨,石戎这时吃的差不多了,用茶水把嘴里的点心送净,然后道:“阁下画的是龙吗?”诸葛图一笑道:“正是。”
  石戎走过去道:“阁下全用水墨,空灵清淡,使这只龙如方离云内,未下海宇,濛濛之中无可寻迹,正和龙之神意。”诸葛图眼睛一亮道:“阁下懂画?这太好了!请来看看我的其它的画。”
  努尔哈赤也吃的差不多了,见他二人不住谈画,自己也不懂便绕墙而走,看壁上的画,就见墙上基本都是龙,有的重色,有的轻色,有的横空出世,有的张眉怒目,各具特色。
  靠近窗前有一幅画,却异常奇特,它不是画在帛上、纸上,而是画在木板上,色彩浓重,但却极暗淡,上面的龙是红色的,就如真的一样,好似要破壁飞去一般,努尔哈赤看的入神慢慢的走到窗口,仔细观看,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向这里走来,正好走到窗口,一眼看见努尔哈赤,大吼一声,一只铁爪破窗而入抓向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听到的时候,对方的手已经抓到面前,他身子不动,一个脑袋自向后缩去,那手掌停在他的面前五寸之地,对方怪叫一声,手臂暴伸出一尺,努尔哈赤手掌在一支大笔上一扫,笔头立起,指向对方的劳宫穴,对方的劲力略收,努尔哈赤头向右一歪对方的手正好停在努尔哈赤头的左边。
  诸葛图、石戎二人急忙赶了过来,诸葛图大声道:“乔龙!住手!”站在窗外那人正是乔龙,他恶狠狠的看着努尔哈赤,一只手虽没再向前伸出去,可也没收回去。
  石戎笑着扯开努尔哈赤道:“诸葛先生,不要怪乔大爷,我们昨夜闹了点小误会。”诸葛图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乔龙,拍拍手,侍者重又走了进来,诸葛图示意他们收拾一下被乔龙打破的窗户,然后回身向努尔哈赤和石戎一欠身道:“在下失陪一会。”转身出去,把乔龙叫到远处去说话。
  努尔哈赤吓的一身冷汗,道:“这小子简直就是偷袭。”石戎开心的道:“我头一次看见大哥这般紧张。”努尔哈赤自嘲的笑笑,道:“我也不是神仙,自然也会害怕。”
  这时诸葛图又走了进来,向二人一笑道:“我把他打发走了,省得在这看了大家不便。”他看着二人,微笑着道:“乔龙横行冀北,从没遇到过对手,没想到他们弟兄竟会败在你二人的手下,若是别人说,我很难相信,但乔龙亲口说来,就不能让我不信了。”
  石戎笑道:“诸葛先生,我们并没有赢乔大爷,只是用了点巧计,在他手下逃了而已。”诸葛图道:“我想二位一定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努尔哈赤不说谎道:“我们未曾进京就听说了诸葛先生的名头,很是钦敬,只是没想到竟会遇上诸葛先生。”
  诸葛图道:“我们锦衣卫里有乔家昆仲,东厂缇骑有‘横天四霸’内廷侍卫有‘江湖苏家二老’本来我以为就是有什么人进京我也不用担心了,万没想到还有二位这样的人物。”
  石戎道:“我们没与厂卫有什么冲突,所以诸葛先生才没想我们。”石戎这句话一来说明他们不是来找厂卫麻烦的,二来抬了诸葛图一句,诸葛图如何听不懂,笑道:“正因如此,我才谢天谢地。”
  努尔哈赤指指窗前那幅画道:“这幅画确奇怪的紧,我从没见过。”石戎道:“大哥好兴致,还没忘了这幅画呢。”努尔哈赤道:“我的命差点丢在这幅画上,如何忘得了啊。”
  诸葛图道:“这是一幅西洋画,是一个红毛洋人送我的,他们的画法与我们大不相同,不是用墨,而是用油彩,故看上去鲜艳浓丽,佟兄若是喜欢,我送给佟兄如何。”努尔哈赤道:“我不讲什么客气,这幅画我的确看着喜欢,若诸葛先生肯割爱,我自然感济不尽。”
  诸葛图走过去把画摘了下来,放在石案上道:“这画上无字,我想题跋在上面,然后再送个佟兄,如何?”石戎道:“最好,我们也看看诸葛先生的书法,只是不知诸葛先生要题些什么?”
  诸葛图想了想道:“就题一首写龙的诗吧。”说完提笔在画上写到‘入云生变化,行雾隐光明。得志飞宇宙,当时四海雄。’写完一说道:“在下的书法差强人意,二位看看,可还入目否?”
  努尔哈赤对这个懂得不多,但一眼看去,见那字写的龙飞凤舞,不由赞道:“果然是好字。”石戎看了看道:“诸葛先生,写的是赵孟钚惺榘桑孔痔逶踩蟆⑶逍悖幸还傻胖盟撇蛔叛袒穑闭娴米影喝丁!敝罡鹜夹Φ溃骸笆廊硕妓底影浩沸胁桓撸∑淙怂毂∑涫椤涫底影旱淖趾突际窍嗟庇谐删偷模舴侨绱耍慌略首谝膊换岚阉嵛黄反笤薄!
  石戎怕他多心忙一笑道:“我是从不非薄子昂先生的,以先生的才华,而赵宋不能用,这时赵宋之误,怎么能怪子昂先生呢。”
  努尔哈赤拿起画看个不住,笑道:“初次见面诸葛先生就割心爱之物相赠,佟豹真是有愧很呢。”诸葛图道:“古人解鱼质酒,以重相知,我与佟兄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一见如故,这点小东西也不算什么了。”
  这时侍者进来道:“回大人,酒饭已然备好了。”诸葛图做了个请的手式道:“二位,请入席吧。”石戎一笑道:“我二人已让先生的茶点弄的饱了,不想再留下打扰先生,而且我二人昨夜出来时,没与家里人说,怕他们要心急了,所以想告辞了。”
  诸葛图看看二人,点点头道:“既是如此,诸葛图也就不强留了,只是这里是大兴县境,二位的家即在京中,那我这里有两块牌子给二位,也好方便二位出入。”说完拿出两块金牌交给二人,随后让侍者备马,他亲送出庄子去,并一再驻咐二人,记得再来,站在庄口,一直到二人走的没影了,才转身回去。




☆、第七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七节

  第七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七节
  努尔哈赤和石戎两个仗着金牌随利的进了城,向杨柳胡同而去,边走努尔哈赤边问道:“你对那个诸葛图好像很提防啊?”
  石戎道:“他是锦衣卫的头子,我们还是少和他来往的好,而且他是玉美娘的丈夫,那玉美娘是扈尔汉的娘,想来他就是那肖博了,日后一但长白山找上门去,我们岂不是和长白山又多了一层事非。”
  努尔哈赤一拍脑袋道:“不错,我怎么没想起这个事呢,如此说来,还是少走动为妙。”
  二人一边说一边走,一会工夫就到了杨柳胡同,刚进胡同口就见孟古站在那里,一脸泪痕的张望着,一看到他们快步跑过来,一把将努尔哈赤扯了下来,狠狠的捶了几拳,骂道:“你个狠心短命的!你昨夜跑到那里去了,害我担了一夜的心。”
  街上的人都向这边看,努尔哈赤大为尴尬,石戎笑道:“你们在这说话吧,我去费英东那看看。”说完拨马走了,只留下努尔哈赤在这里苦着脸听孟古训斥。
  这样平平静静的又过了些日子,努尔哈赤和石戎、孟古改搬到甜水井胡同黑龙门的寓所去处了,为的是一但冷如馨找上门管张显庸要药,他们不至于在这里面两头为难,可几天过去了,也没见冷如馨有动静,两个人本来想去佟府投书,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天是护国寺的庙会,孟古好看热闹,拉了努尔哈赤、额亦都两个去玩,叶克书闷得无聊也扯了扬古利跟了去,家中只剩下石戎和费英东两个,二人一个看书,一个找了个扇面来画,消磨时间。
  突然一个随从进来道:“回二位爷,外面有人求见二位爷。”费英东放下笔道:“那里人?有名帖吗?”随从道:“是个姑娘,她也不说是那的人,就说要见二位爷,还说有急事。”
  石戎一皱眉道:“那里有姑娘来?二哥,是来找你的吗?”
  费英东看他一脸坏笑知他想的什么,摆摆手道:“别胡说。你去请那位姑娘进来,我们看看他究竟是找谁的。”随从答应一声出去,一会工夫,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石戎一看猛的跳了起来,却是多罗甘珠。
  石戎快步迎上去,道:“姑娘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一眼看见多罗甘珠一双眼睛红肿的像两颗桃子一般,心中一颤道:“你家格格怎地了?”
  多罗甘珠低头道:“不是我家格格有事,是我家小少爷有事?”
  石戎眉头一皱道:“你家小少爷怎么了?”
  多罗甘珠道:“他已经失踪好多天了,我们把整个北京城都快翻过来了,也没能找到他。”
  石戎这才想起来,扈尔汉那夜让玉美娘带走了,他们只道玉美娘是扈尔汉的母亲,一直也就没当回事,也没去向长白山的人说起,石戎仔细想了想忖道:“我不如去告诉冷如馨一下,也好借此邀功,改善一下和长白山的关系。”想到这道:“你不要哭,我知道你们家小少爷的下落,他并无危险,我去一下,说明了也就没事了。”
  多罗甘珠立时喜笑颜开道:“格格就说你知道,我还不信。”
  石戎笑道:“你先回去,我这就去。”多罗甘珠一改来时的苦相,快乐的去了。
  费英东等多罗甘珠走了问道:“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石戎也不瞒他,把扈尔汉的事说了,费英东思考一会道:“我看这个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你们先入为主,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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