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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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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一软如蛇盘身一般在身边盘了两盘。
  费英东退了回来道:“大师不聋,至于哑不哑大师不开口,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大师的剑法虽看似天龙一宗,但我看最多修习不过十年左右,本来十年火候,也足以证明大师是天龙一脉,但我有一件事不懂,那就是大师的内力虚空而至,便已挑散我的梅花影,这没有三十年以上的功力是做不到的,请问大师在入天龙门之前,是那一派的?”
  费英东清楚,把叶克书杀死德昂法王的事传出去的人,一定是想破坏金教与努尔哈赤的联盟,这个和尚很可能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所以他想查清这个和尚的身份,可祝庆不给他这个时间,那和尚一句话不说,祝庆却大声道:“费英东!你管的太多了吧?我们今天只是为了了结仇怨来的,别的事谁也管不着!叶克书你出来!”
  叶克书的脾气那是让人的,这半天已是强忍了,听到这话大步走过去道:“出来了!”
  努尔哈赤抢一步站到二人前面道:“三弟,你再听我一句,行吗?”祝庆咬紧牙关道:“你说!”
  努尔哈赤道:“杀师之仇,大哥不能说不让你报,可父母之仇你就不报了吗?一族的血仇你就不管了吗?”
  祝庆站在那里半响不语,忽然大声道:“父母、族人也都要我去报仇?那好!你说我当如何为他们报仇?”
  努尔哈赤本来一肚子话想说,可看到祝庆那一张脸狰狞可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不说,祝庆却大声道:“我为了一族之仇,把我的所爱都放弃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石戎大声道:“为了那血海一般的深仇,一个女人,你放弃了难道不应该吗?你连自己所爱的人都能放弃,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出来报仇呢?”岂实石戎的话说得很清楚了,意思就是你想报仇可以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但祝庆大吼道:“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不想见到你!”
  努尔哈赤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急怒之下,却无可奈何,大声道:“好!你是我三弟,是我手足之亲,我陪你报仇!什么家族之事都通通抛开,只是助你为德昂法王报仇,可以了吗?”
  祝庆冷漠的看着他,道:“大哥,你知道我师父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他不但传我武功,他给过我一条命!没有他也就没有我祝庆的今天,他为了我能学全天龙三宗才出的家。他为了我,不惜去三派盗剑经!至自己的名誉而不顾!他视我为亲生骨肉一样,希望我能为他祝家传一脉香火!大哥,姓爱新觉罗的人太多了,父母、族人的仇有都是人去报,可我师父只有我这一个弟子!”
  他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臂道:“我的父母、族人在我一个人滚在风雨之中的时候,他们在什么地方?现在要报仇了,找到我了,我为他们付出的已经够了,对得住他们了!大哥,请你还我一个自由的身子吧。”说着他抽出昆吾剑,悲愤的看着努尔哈赤慢慢的挑起袍子的下摆,坚定的一剑斩了下去,将半幅布片举在空中道:“大贝勒,这半片布片,就是你我恩断义绝的证物,从今后,你为你的建州卫爱新觉罗家去报仇,我为我师父雪恨,咱们谁也不要干涉谁。”说完他又向费英东等人道:“你们听着!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想上就一齐上吧,我的生死,绝不和你们与他的联盟有任何关系!”
  叶克书冷笑一声道:“这样最好!大贝勒请您让开!”努尔哈赤呆呆的看着那半片布片,石戎急忙过去把他扯了下来在他耳边道:“你忘了还有张显庸吗?难不成你真要和他一齐与黑龙门动手不成吗?”努尔哈赤看看石戎苦笑一声,无奈的低下头去。
  叶克书从背上摘下燕笔神挝来道:“这次你我是性命相博,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祝庆知道他是指在图伦城外制住自己的事,冷笑一声道:“此翻是生死之战,你以为你自己还会有机会吗?”
  祝庆话一说完,手中的昆吾剑向东平举,反手一划,正是天龙派的‘龙门鼓浪’,叶克书单手执挝待剑扫到面前,向前一递,挝尖正好顶到剑脊之上,二人都是表面看去极为轻松,实际都用了全力,一击之下,火花四射,各退一步。
  祝庆脸上略现喜色,原来他的内力不如叶克书,但那和尚告诉他,叶克新伤方俞,内劲不足,一试之下果然如此,他轻叱一声,剑连环三下刺出,一剑未至一剑又到,等第三剑方才刺实,劲力竟加了一陪不止。
  叶克书不敢硬接,脚尖用力一纵,退后十余步,然后身子前倾,将挝向祝庆一甩,挝手的两根指尖直向祝庆的神封穴甩去。
  祝庆宝剑一横锋刃与挝尖一撞,磕开燕挝,身形急上一步,宝剑轮圆狠狠的劈了下去,叶克书手上甩力,挝飞开之后重又横回,向祝庆腹部刺去,祝庆剑比他的挝短不等劈到腹部已是一冷,他长啸一声,剑向下指,点在挝杆上,借力而起,人在空中旋了两旋,宝剑当头劈去,竟用了大刀的招数。
  叶克书手掌放松,昆吾剑砍在燕挝的笔杆上,燕挝在叶克书的手中向下滑去,竟钉入地下一尺,叶克书手在笔杆下用力一握,人跃了起来,双脚同时踢向祝庆的面门。
  眼见踢中,叶克书怪叫一声手掌一推挝杆,借力向后飞去,人在空中回手扯过大辫,双手握住像执软鞭一般横在面前,卟的一声,一支追命毒龙锥打在他的辫上,这是天龙派的独门暗器,祝庆若非眼见叶克书的双足要踢中自己也不会用它。
  祝庆一把抓住燕笔神挝道:“我看你拿什么再打!”说着往起就拔,叶克书大辫一甩,毒龙锥从辫子上飞出去,在空中连翻几下,向祝庆打去,祝庆宝剑急忙一拨,毒龙锥撞在剑上向斜下里飞去,这时叶克书已然纵回,一把抓住燕挝一拳捣向祝庆,祝庆只得从燕挝上松手,一掌迎上叶克书,拳掌相触二人各退两步。
  祝庆掌上用了毒砂掌的功夫,见叶克书全然无事不由一愕,叶克书看在眼中,冷笑一声,在怀中取了一个玉壶道:“你的解药在这,我事先已经抹在手上了,多谢了。”祝庆怒吼一声,冲上前去,叶克书双手执挝,用挝上的两根手指像大枪一样不停的刺了出去,祝庆剑全用砍削,每一剑都砍在挝身之上,剑招迅急,此时才看出他闪电剑的名号来。




☆、第七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四节

  第七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四节
  努尔哈赤越看越是心惊,石戎轻声道:“三弟一时不会输,有人给他指点了。”费英东恰好听见,回身一笑道:“不错,他虽学贯天龙三宗,但未能融会贯通,用起来难尽其妙,不如现在只是专心的用天龙南宗的剑法,这一宗他学的时间应该最长,想来也最熟练。”他说着看一眼那个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动静的和尚道:“若说有谁指点了祝庆,那就应该是他!三弟,麻烦你去看看,能不能让这个和尚露出本来面目来。”
  扬古利不等费英东说完,右手一挥口中大喝一声,金锁破空而出,铲向和尚,和尚慢慢向后退步,金锁那般快竟追不上和尚,眼见金锁力道渐缓,和尚一抬右脚,踩上金锁。
  扬古利右手向回一带,竟带不动,扬古利冷笑一声,二次再向回扯,用力更大,和尚也运足了气力,那知扬古利带不回来,人竟变回扯之力,为向前的冲力,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左手如意钩连连挥出,片刻工夫已攻了三十几钩,但那和尚站在锁上,一动不动,一口剑连拨带挑把扬古利钩的攻势都挑了回去。
  石戎突然笑道:“刚才有人用过暗器了!”说着回手在一棵柏树上抓了一把,树皮、青苔抓了一手一齐向和尚犊鼻穴打去,口中还道:“大和尚,暗器来了!”
  和尚那里看得清打来的是什么,只听风声呼呼急忙退步,扬古利右手一带,金锁飞起,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向和尚劈下来,同时扬古利的如意钩也跟进一招,他两件兵器齐用,这才略占上风。
  努尔哈赤四下张望,焦急的道:“怎地少天师还没有来啊?”石戎道:“他若没有十成把握不会贸然前来的,你急什么,再等一会好了。”努尔哈赤道:“我怕没等他来,三弟和叶克书已经死了一个了。”石戎笑道:“你是干什么的?站在这里看着他们死吗?”
  努尔哈赤一呆道:“你什么意思?”石戎道:“你看那和尚的剑法,沉稳老练。如果他真的已经练了十年天龙剑法,那在场这些人谁也别想逼他使出原门派的武功来,费英东为人老练,怎么会看不出这一点来呢。”努尔哈赤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费英东故意让扬古利缠住和尚,让后让我想办法解开他二人吗?”
  石戎道:“解开费点劲,但你只要站得近些,看谁落了下风就帮谁两招,想来一时半会就死不了人,只要不死人,那什么都好办。”努尔哈赤这才开窍笑道:“你们两个的脑子千奇百怪,我是比不了啊。”说着打开铁葫芦喝酒,并慢慢向场中靠去。
  石戎则向和尚走去,将至身前,干咳一声,道:“大和尚武功高强,只和一个人打,岂不太无味了吗,我来凑个热闹。”扬古利冷哼一声道:“你少来多事,你若打,我就走。”石戎道:“若三哥走了,咱们就车轮战,若不走咱们就联手战,这倒没什么。”
  扬古利冷哼一声道:“你好不要脸!”石戎把铁棍从肩上拿下来道:“这和尚才不要脸呢,不然何苦蒙上一块布。”说着,一棍向和尚脸上的蒙面布挑去,他这棍子不是兵器,乃是一根撑门闩、挑帘子的铁棍,努尔哈赤知道他身上有剑,想不明白他还要兵器干什么,顺手拿了这么一根棍子给他,此时扬古如意钩左划,金锁右扫,把和尚逼入一个死角,石戎的棍子从空门挑出正挑上和尚的蒙面布。
  黑布扬起,布下却是一张焦黄枯槁,没有表情的脸,石戎略一思索已明白和尚带了人皮面具,他眉头一皱道:“看来大师一定是我们的熟人了,不然怎么会有两重准备。”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声若游丝的道:“什么人,竟敢在皇上祭天的地方打架?活得不耐烦了吗?那我们来渡你!”说话间在树林深处转出五个人来,当先一人白袍孝帽,一眼看去于无常鬼并无差异。
  费英东眉头一皱道:“这些人是官府中人,看来挑梭祝庆来找我们的一定是李成梁了。”额亦都听了大声道:“祝庆!来的是官府的人!你上当了!”他只道人人都像他一样痛恨官府,可那知道祝庆恍若未闻,仍和叶克书打的不可开交。
  努尔哈赤却是一惊,他回身看了那五人一眼,就见其中有他们在路上遇到过的乔虎、乔豹二人,不由脱口道:“锦衣卫?”费英东真说对了,那个和尚正是李成梁找来的,他于路拦截不成,就改了招数,今夜他们本来是想一举杀死黑龙门四大金刚,一来让努尔哈赤无人可以合做,二来让黑龙门元气大伤,可他们万没想到努尔哈赤会在今天进京。
  乔家五路鬼是和尚邀来的,一见和尚失风这才出来,乔龙看着石戎冷笑一声道:“你们竟敢在这祭天之所动手!找死!”一扬手,一支铁索向石戎项上锁去,努尔哈赤一仰脖将酒喝尽,一甩手,他的铁葫芦上系了一条丝带,葫芦像个流星锤一样打了出去,乔龙的铁索中部向里凹去,两边则用力外凸。
  乔龙面色一变,他本来没将在场这些人放在心上,万没想到对手竟用内劲把自己的铁索逼了回来,他的两条紫眉毛一紧,五指变黑,将十成劲力逼了出来。
  努尔哈赤手上的丝带,呯的一声断裂开来,向左右挥去,铁葫芦急速的在空中打着转子,乔龙清楚这是努尔哈赤的带子不经力的关系,并不是努尔哈赤输了,他铁索一卷想把铁葫芦夺过来,就在索子要卷到葫芦上的一刻,努尔哈赤的大刀平平的到了葫芦的下面,抵着葫芦向后拉去,索子的劲力使葫芦在刀上整个向一侧倾斜,但不论怎地,那刀还是把葫芦收了回来。
  努尔哈赤把葫芦拿到左手,向乔龙一笑道:“在下这葫芦是装酒的,一刻也离不了,奉难割爱了。”乔龙的缓慢的道:“好说!”一回手,左手中多了一块令牌,他平时与人交手,只是用一条拘魂索,今天把拘魂令也拿出来了。
  ‘牛头’乔熊把掌中的一对短把开山钺一晃道:“你们这些逆贼,在天子脚下胡闹,还不束手就擒!”额亦都早已气的火冒三丈了,大吼道:“你先抓那和尚,若没他挑事,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一边说一鞭向乔熊打去,乔熊双钺一横十字交差向外一磕,当的一声巨响,乔熊双手一麻,那鞭竟未磕出,他用力一推这才把鞭推了出去,再看双钺,竟被磕出两个小缺口来。
  乔熊一向以力大自傲,那里肯服,用足全身气力道:“我砍你一下!看看你能怎样!”双钺一齐向额亦都头上砍来,额亦都单鞭一架,火星四溅,他也没能把斧架开,但他的一只手臂如同铜浇铁铸的一般,任乔熊不论怎样用力,也不能把鞭压下去。
  乔虎走上一步,一对铁杆链子锤砸向费英东,费英东手掌平托,手上的暖玉梅花如意柄前花朵后,穿过双锤向乔虎的心坎穴点去,乔虎手腕略一用力,双锤翻转回来,打向玉如意,费英东手心吐力,玉如意在掌中转个不停,让开双锤,那梅花总在乔虎的两手脉门处比来比去,乔虎也真了得,两只锤子全屏手腕上的一点力量,不住的跳动,护在脉门上,无论如何也不让费英东点到。
  乔豹走上一步向扈尔汉道:“得罪了。”他们在路上有段香火情,故而他客气一些,扈尔汉笑嘻嘻的道:“不必客气!”说话间双锏一左一右并在一起,同时向乔豹的圆盾上点去,乔彪身形一侧,双锏擦着他的圆盾而过,短枪闪电般刺去,直取扈尔汉的咽喉。
  扈尔汉身子一纵而起,他这云锏之法最重纵跃,人在空中双锏剪子股剪向乔豹,乔豹的圆盾向上一护,扈尔汉身子在空中一翻,借空中之力,双锏一齐打在盾上,乔豹脚下一动,连连后退,扈尔汉叹气摇头道:“这要是我那满州第一勇士的舅舅在这,一锏便让你盾裂人亡了。”乔豹听了这话冷哼一声,猛冲上来。
  石戎看一眼‘马面’乔彪道:“只剩你我了,看来你也没得挑了。”乔彪一翻白眼道:“你挑上我算你倒霉,我是这里……。”他话没说完,石戎打断他道:“你是这里最差的一个,对吗?”乔彪怒吼道:“我是这里最狠的一个!”说完一抖五股点钢叉,叉盘子哗啦啦乱响,向石戎刺去。
  石戎大喝一声,手执铁棍细的一头轮出一个大圈向乔彪砸去,乔彪万想不到他竟会不顾钢叉,急忙反手一叉来挡,那知石戎一下没等砸到第二下又来,把根铁棍轮的风车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打了下来,乔彪一招也攻不出去,只得横叉拦架,两个人就像是打铁一般,一个打下去,一个便接住,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这时一个白衣少妇风度翩翩的从祈年殿那边走过来,将至众人身前,慵赖的往一棵树上一倚,开口道:“乔老大,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乔龙一边和努尔哈赤交手一边道:“夫人怎么来了?我们的一个朋友,求我们帮他办点事。”他在这位夫人面前一句谎话也不敢说。
  努尔哈赤、石戎、扈尔汉三人心中同时一动,忖道:“这便是那‘红索观音’玉美娘吗?若是她来了,今日只怕更麻烦了。”那知玉美娘跟本不出手,扫了场中一眼道:“乔老大,你接的私活,我可就不帮忙了,你别怪我。”乔龙道:“只要夫人不怪我多事,我就知足了,怎敢怪夫人呢。”
  玉美娘冷笑一声道:“你的嘴真是会说话。”一边说着一边四下看着,一眼看到扈尔汉手中的双锏,猛然一惊,话也不说了,全神贯注的看着扈尔汉。
  就在此时,呯的一声,石戎的铁棍半截折断向一棵柏树飞去,发出嘭的一声,大树晃个不住,树叶不住落下,乔彪大吼一声,叉子猛的向石戎刺过去,石戎手中的半截铁棍像箭一样射了出去,撞得乔彪铁叉一晃,他人急跟着冲了上去,自腰间拔出软剑向上一挥,乔彪怪叫一声,连退七八步,低头看去,胸腹之间衣裳全被划开,自小腹至胸口一条红色剑痕。
  乔彪迈步想和石戎拼命,那知一步一跌三步之后一头摔倒在地,原来石戎剑下留情,没要他的性命,却把他胸前任脉十穴全部封住。
  石戎看也不看乔彪,回身向祝庆、叶克书二人冲去,他还没到就听玉美娘大声道:“乔老大,我帮你个小忙,你别忘了谢我。”说着一纵身到了扈尔汉身前,一把提起扈尔汉转身就走。
  乔豹反身向叶克书就是一枪,石戎一剑挑开,大声道:“你们两个还打吗?”说着回手一剑把祝庆、叶克书的兵器分开,这时乔豹左臂一挥,圆盾撞开石戎的剑,一枪向石戎刺去,石戎也不防守,大声道:“你们两个快住手!”
  祝庆猛的一剑挑开乔豹的短枪,叶克书的燕挝却仍向祝庆刺去,石戎软剑带着乔豹的圆盾一转,正好挡在叶克书的挝上道:“四哥,你这就不对了吧!”叶克书脸上一红,刚要说话,那知祝庆也一剑刺向叶克书,石戎一把抓住乔豹的右腕,用力一推,乔豹人往前去,枪正好撞在祝庆的剑上,叶克书得理不让道:“这又怎么说?”
  玉美娘提了扈尔汉,自他手上夺下双锏,别在他的腰上,转身就走,努尔哈赤丢了乔龙,纵身而至,大吼一声:“把人留下!”一刀劈去,玉美娘人往前走,大刀随后劈到,激荡的她白衣向上飘起,眼看刀要劈到她的身上,玉美娘扭头回手,一条红索向努尔哈赤的眼睛指去。
  努尔哈赤刀势不停,向上一抬,刀锋直指索头,未等砍到,那索子的四股绳头暴裂开来,向四个方向分去,玉美娘赞了一声好,手一用力,前面分开的那截索头立时崩断,四股绳头像四条小蛇一样向努尔哈赤双耳、双目打去,努尔哈赤退后半步,长吸一口气,一口喷出,四股绳头停在空中,好一会缓缓向下落去。
  玉美娘趁努尔哈赤后退之机,又要跑,这时石戎丢下祝庆和叶克书回身拦在她的面前,努尔哈赤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道:“夫人接刀!”双手捧刀猛的劈了下来,竟把日本人的刀法用上了。
  乔龙这时已经追来了,他离着努尔哈赤还有一段矩离,一甩手,铁索打向努尔哈赤的肋骨。石戎闪电般自玉美娘身侧擦过,一剑向乔龙的下阴指去。
  乔豹也丢了祝庆和叶克书两个不管,冲了过来,枪从盾下刺出,直取石戎背心。
  这三人谁也不肯收招,玉美娘突然转身,一根红索横在面前,努尔哈赤的大刀正劈在索上,四股拧成的红索三股被劈断,剩下那一股却怎么也不肯断,极有韧劲的抵住努尔哈赤的大刀。
  乔豹的枪离石戎的背心不到一尺,就听当的一声,一只铁葫芦正好飞到,把他的枪磕开,石戎后虑已去,用全劲刺向乔龙下阴,乔龙怪叫一身子往下一顿,从他腰间落下一只精钢哭丧棒,正好挡住石戎的软剑,可他打向努尔哈赤的那一索自然一偏,努尔哈赤左腕上的带的一只铁护腕脱手飞去,绞入索中,直被绞得粉碎,玉美娘手一用力,红索崩起,努尔哈赤直觉一股大力推到,人身不由己的向后飞去,但他的大刀却奋力向前劈下,玉美娘手中红索立时断开,一股刀气冲向玉美娘的面门,玉美娘把手中的扈尔汉一转,他背上的云锏正好撞开刀气,发出叮咚的一声响。
  几个人分了开来,互相看看,同时出了一身冷汗,适才他们都在生死一线之间走过,不由不后怕,同时对对手的机智武功都极为钦佩。
  努尔哈赤拾起葫芦向玉美娘一礼道:“来的是诸葛夫人吗?”玉美娘点点头道:“是我,你的刀法很好,不过却有些倭人的影子,你是倭人?”努尔哈赤摇摇头道:“不是,我前日在登州于倭人交过手,看了几招,拿来用用。”
  玉美娘道:“原来如此,你好历害啊,看看就能有这样的能耐。”努尔哈赤笑笑指着扈尔汉道:“我这小朋友只怕没地方得罪您,请您放了他吧。”玉美娘提起扈尔汉看了看,眼中尽是凄怆迷离之意,一层水雾罩上她的眼神,一翻慈爱自然流露。
  扈尔汉的大椎穴让她制住,既说不出话,也动不得,但一双眼睛却桀骜不逊的与玉美娘对视着,努尔哈赤见玉美娘不说话,不耐的道:“你还没回答我呢。”玉美娘回过神来,向努尔哈赤笑道:“我看中了他这双眼睛,打算拿回去下酒。”说完身形如闪电般向柏树林外飞去,口中大声道:“乔龙!给我拦住他们!”
  乔龙的铁索脱手而去,在努尔哈赤和石戎面前形成一条索墙,虽后他一手哭丧棒一手拘魂令向努尔哈赤和石戎各攻出一招,乔豹紧跟在他的后面,圆盾护在乔龙身前,短枪点向石戎的小腹。
  石戎软剑一挥道:“我来挡他们!”一剑‘繁星点点’乔家兄弟点去,他虽不能像张显庸那般一剑便逼退敌人,但这一剑也使乔家兄弟不得不收招防护。
  努尔哈赤纵身向玉美娘追去,乔龙掷出的铁索正横在他的面前,努尔哈赤大吼一声,一刀劈去,铁索断为两截,落在地上。
  但这个时候玉美娘已经到了柏林边缘,若她一出柏林,喊了守卫来,那谁也救不出扈尔汉了,就在此时一直和扬古利缠战的那个和尚突然甩开扬古利,两个箭步赶到努尔哈赤身前,双足挑起断成两截的铁索向玉美娘打去。
  玉美娘听风有异,踏一棵柏树而上,人到树顶,两条铁索则分别打在树的左右,大树晃个不住,轰然一声倒了下来,玉美娘在树倒下的一刻拔身而起,人如飞燕,在空中转过身来。
  这时和尚已到了玉美娘身前,一剑刺出,一实九虚,竟让人看不清剑的方位在何处,玉美娘惊叱道:“‘冰霜无限’!你是长白山的人?”一边说一边从手中射出一团红索,准确的缠住和尚的软剑。
  和尚手上收力,剑身一软,很轻松的从索中脱了出来,玉美娘声音如泣道:“果然是你!你说过再不来京城的!”一边说一边挥索与和尚打到一处。
  石戎追过去,一把抓住努尔哈赤道:“不必追了!那女人是扈尔汉的母亲!这和尚定是万空!”努尔哈赤不敢相信的道:“万空怎么来害我们?”石戎道:“那你说他是谁?”努尔哈赤想想道:“不错,必然是他,他知道叶克书杀了德昂法王,也只有他才会拼命去救扈尔汉!”话音未落,身后冷风袭到,石戎大声道:“人家的家事咱们管不着!先顾这头吧!”反身从努尔哈赤身侧穿过去,一剑封住乔龙的哭丧棒和拘魂令。
  努尔哈赤吸口气转身一刀,正砍在乔豹的圆盾上,立时将圆盾劈成两半,乔豹丢了圆盾,将短枪使开,分心劈面,向努尔哈赤刺去。
  这时一阵嘈杂声响起,有人大声喊道:“什么人!竟敢在这里胡闹!都给我拿下!”一声令下,一队官军冲了进来,费英东大吃一惊,乔虎双锤趁机打在如意上,暖玉如意发出叮咚的两声轻响,落在地上,费英东也向下一倒,乔虎收了锤向费英东胸前抓去,费英东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左手一张,一柄铁扇正点在乔虎的伏兔穴。
  乔虎不由自主的倒在费英东的身上,费英东一掌抵住他前胸,趁机再封他的紫宫穴,然后向外一推道:“对不住了,我不是用真功夫胜你,以后有机会一定与你再打一次。”说着捡起玉如意,一个箭步到了祝庆、叶克书面前道:“官军来了!你二人还不算完吗?”
  这二人恍若未闻,扬古利眉头一皱,一抖手,一只大锁从空中轮了下来,砸在二人兵器上,震的二人各向后一退,费英东一把抓住叶克书道:“大贝勒走吧!”
  石戎甩开乔龙,一伸手‘幸缚蚩尤’扣住祝庆道:“各走各的!明天我再去找你。”说着拉着祝庆就走,努尔哈赤轮开大刀在后拦挡乔龙、乔豹二人,那边额亦都仍在和乔熊打个不休,费英东把叶克书交给扬古利道:“快走!”回身拉开额亦都,玉如意向前一挥,如意头上的梅花正好打在乔熊的两柄钺上,钺头应声而断,费英东扯了额亦都就走,乔熊兵器断了,又只一个人,那里敢来追啊。
  费英东四下看看,就见那和尚与玉美娘仍在狠斗,乔家兄弟则紧追努尔哈赤三人,他果断的一挥手道:“从官军当中冲出去!不要让他们再追努尔哈赤他们。”哥四个如虎入羊群一般冲进官军队伍当中。
  石戎扯着祝庆从来路跃出,在墙根下一伏道:“你帮帮你大哥吧。”说着努尔哈赤也跃了出来,大步就走,乔家兄弟跟着追了出来,石戎、祝庆二人同时跃起,两口剑一齐划出,乔龙手中的哭丧棒在胸前画出一道屏风,祝庆一腔火无处发泄,都发到他的身上了,一口剑连出七招,当得一声把他的哭丧棒斩成两段。
  乔龙掌心劲力一吐,碎的哭丧棒四散打去,石戎拉了还想动手的祝庆就跑,努尔哈赤反身回来,一刀劈出,乔豹用短枪来隔,当时而断,三个人快速跑出天坛的地界。
  乔家兄弟那里吃过这个亏,不肯放过他们,大步急追,努尔哈赤他们面前突然闪出一辆马车,孟古在车上连连向他们招手,三人各自窜了上去,马车立即向城内跑去。
  乔家兄弟也已追到,就在这个时候,路旁一棵大树上跳下一人,双手搭住二人肩头,就地一转,二人只给转得头晕脑花,再看的时候就那见那人一步跃上马车,消失在黑暗当中。
  乔家兄弟一肚子窝火的站在那里,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他们在这,官军怎么会突然赶来呢?而且来了也不封死天坛,除了正门之外,一个人也没有,二人相互看看,无可奈何的转回天坛。
  马车飞也似的跑开,那个搭了乔家兄弟转了一圈的人钻入车子,看一眼石戎道:“你除了会找麻烦,还会点别的吗?”正是幻无影。




☆、第七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五节

  第七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五节
  努尔哈赤和石戎一齐向幻无影行礼,孟古笑道:“我一找到少天师,他就想到了这个方子,说只要官军一到,想打也打不起来了。”
  石戎忙向她摆手,孟古这才想起来这话不该当着祝庆说,回头看去,就见祝庆一双眼睛喷火一样的看着他们,不由向努尔哈赤吐了吐舌头。
  努尔哈赤看着祝庆干咳一声刚要说话,祝庆转身就向车门扑去,幻无影左手一伸,压在他的肩上道:“你那里也去不得!”
  祝庆只觉身上如同压上一块千斤巨石一般,怎么也动不得,怒吼一声道:“你放开我!”幻无影冷笑一声道:“你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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