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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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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古大声道:“别说了!”努尔哈赤和石戎、扈尔汉倒听的有嗞有味,但没办法只好道:“少天师往下说吧,不然她该哭出来了。”
  张显庸道:“第四支在四川的夔州,称作‘夔龙堂’,他们这一支就没那么恐怖了,他们一家痴于音乐,已经达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轮起来应属‘九宫派’的分支,学的是九宫经中的鼓经,分成大声和小声,大声者鼍鼓震耳,四野惊雷,小声者,红牙檀板,丝丝入耳,他们出入于各达官贵人乃至皇宫内府之家,推销自己的乐才,取得信任,成为皇上和达官贵人不可少的随从,亲信,为雷家的生存提供了保障,而谁又知道,他们在奏响音乐的同时,既可以让人欢愉,也可以让人死掉,他们的武功就是以乐声来杀人,往往他们杀的人,到死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努尔哈赤手心握了一把冷汗道:“那‘明远、三湘’虽可怕,还看得见,这‘夔龙堂’在这方面比他们又高明的多了。”石戎道:“这应该是内三堂吧?那外三堂呢?”
  张显庸道:“外三堂第一堂,为‘霹雳堂’,在江西九江,他们这一支他年从雷家分到江西之后,发现练武,他们一生也超不过少林、武当,而暗器拍马也不如蜀中唐门,用毒更比不了云南温家,于是他们改而研习火药,这东西威力惊人,霸道的让你无法想像,而他们家就掌握了这个东西,所以,在武功上他们虽然不占什么便宜,但一样让人惹不起。”
  努尔哈赤道:“我听说过这一家,好像他们的名头比前几家要大一些。”张显庸点头道:“是啊,他们比前几家也更无耻一些,不管武功高低,打不过就用火药,而且他们不仅自己用,还外卖,当然,雷家什么都卖,那一支都卖东西,只是任何东西也不那像火药这样,拿来就能用,而且是包用包成,不管你会不会武,一样大吉大利。”
  孟古突发奇想道:“那我们买一点火药回来,对付那两个明远堂的阴阳二大王,行不行?”努尔哈赤笑道:“我雇了你家的人来杀你行不行?”大家都笑,惟石戎摇头道:“这东西,不会识主,雷家只是掌握了运用和破解的方法罢了,只怕再过些年,真就会出现火药炸自家的情况了。”
  张显庸点头道:“也许真有这个可能。这第六家,在胡广大神农架,叫做‘神农堂’,学的也是神秘之术。”孟古急道:“要是鬼啊神啊的,你可不要说了。”
  张显庸道:“他们是医术,这一家出来的都是医术好手,每人都能妙手回春,起死复生,他们也以此为职业,或走江湖,或入官商之家,形成了一个对雷家有利的社会支柱。”
  石戎道:“不错,那一家也不会去得罪大夫,必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得病。”孟古又道:“他们不会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吗?”张显庸道:“他们完全是讲武功了,没有什么邪术,但这药只要稍错一点,也足以杀人于无形了。”
  努尔哈赤叹口气道:“这雷家也太狠了,竟连医术也拿来杀人了。”扈尔汉道:“这已六支了,还有一支呢?”
  张显庸道:“还有一支,离所有人都只一步之遥,他们叫做‘方山堂’分为‘内方’和‘外方’两支,这‘内方’一支在河南方山,学的是‘雅经’上‘书、画’二绝的功夫,他们也和夔龙堂一样出入达官贵人的府地,借着自己的书画本领取悦那些人,来帮助雷家,武功自然也是从书、画上变化出来的,而这一支令人害怕是‘外方’,他们总堂在雁荡方山,生活与雁荡派弟子没什么区别,都是混迹于平人之间,也许一个挑担的,一个赶车的,就是雷家外方堂的弟子,他们没有自己的武功,总是设法投入到其它门派,把他们的武功学会之后,再传回雷家。”
  努尔哈赤猛一击掌道:“这太卑鄙了!各家武功都是祖师费了心血创出了的,你要是想交流一下,也拿武功来换就是了,怎地偷上武功了。”张显庸道:“无论那一家也防不住这个,最后干脆不防,因为他们投入那一派的弟子,都极为忠心,一但你有了事,还会得到雷家的帮助,那各派也就只得认了。”
  张显庸站起来叹口气道:“只是一但这个雷家的内奸掌握了派中大权,那很快这个门派就会消亡,一点点的并入雷家,比如雁荡北支就早已成了外方堂了。”孟古道:“不会把他们的内奸除掉吗?”张显庸看她一眼道:“你从那能知道他是内奸啊?等你完全知道的时候,你也没能力动他了,当然也有的门派跟本不查这种事,他们只要有信众就行,比如察哈尔大佛寺,那些喇嘛们才不会重视武功丢没丢呢。”




☆、第六章:路不平,志难移:第九节

  第六章:路不平,志难移:第九节
  石戎道:“那咱们天师府有雷家的内奸吗?”他不过随便一问,那想到张显庸道:“自然有,就是你五师叔丁无声,他死了之后,我们无意间从他的信扎中发现了一封写给雷家的信,其中说明,天干风雷剑法,已经学会,不日想办法送回去,想来,他学的‘龙虎气劲、龙虎独行步以及天师斩龙剑法,只怕都已送了回去了。”努尔哈赤道:“我越听越觉得这家人不怎么样。天兵你说呢?”
  石戎也不回答,呆呆的坐在那,张显庸后面的话石戎跟本没听进去,他的耳朵嗡嗡直响,半响才缓过些神来,心下忖道:“我杀得原来是雷家的人?只不知他家若报起仇如何?”想到这不理努尔哈赤道:“小师叔,那雷家要是报起仇来,手段如何啊?”
  张显庸道:“你想呢?凤阳有个女子,先是答应了雷家的婚事,后来又悔婚了,雷家也没当回事,让她退回彩礼,一筒琉璃针,可没想到这女子为的就是这筒针,拐着就走了,后来雷家把他抓了回来,不打她,不骂她,把各种补品都给她吃,保证她活了三年。”
  扈尔汉道:“咦,他们满仁慈的吗。这种事,那个门派也不会放过啊。”
  张显庸看他一眼道:“这三年里,那女人是被埋在地下的,体内……,种了一颗树种,每天身上被淋上好多肥水,她就那样,一点点清楚的感受着蛆虫把她吃光……。”
  “哇!”孟古张口就吐了出来,捂着嘴到了窗前,大吐不止,厄赫虽强行忍耐,也恶心的直反胃,张显庸道:“罢了,不说了,反正,那女的最后的心愿就是快点死。”
  孟古捧起茶壶灌了一口,漱了个痛快这才算罢,她转过身来道:“这是什么人家,整个一家变态。”张显庸点头道:“我完全同意姑娘的看法,所以我们才怕他们。因此我希望大家不要去管闲事,不论他们怎么对待锦衣卫,反正锦衣卫也不是什么好人。”
  努尔哈赤道:“不管,睡觉!”往地上一倒道:“咱们男的打地铺,女的上床。”石戎心事重重的躺下,张显庸道:“我不睡,我打坐。”说完闭上双目,盘腿坐在椅子上,扈尔汉无奈也只得躺了,厄赫和孟古这才上床。
  天到定更,就听客店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响,一会工夫,传来了小二的一声尖叫,随后,火光冲天,把这一带照的像白昼一般,一个粗嗓门大声道:“开店的和住店的,你们听着!老子是缩头岭的万人杀贾闯!老子今天来就是找锦衣的狗崽子,只要老实待在里面不管闲事的,一律免死!不然就和这个伙计一个样子!听见了吗?妈的,也不知道回答老子一声。”
  努尔哈赤他们几个一齐跳了起来,张显庸二目一睁道:“你们要干什么?”石戎一笑道:“什么也不干,看看热闹总可以吧。”张显庸叹口气道:“只要不怕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那就看吧。”
  几个人立即都拥到窗口,孟古一边看一边道:“少天师,这明远堂找这些山贼土匪来干什么,自己下手不就完了。”
  张显庸重新合上双眼道:“他们这么做目的是扰乱别人的心神,然后从中取利,那些贼匪,接了他们的钱,自然是听命前往了。”
  扈尔汉道:“不是说他们最会算计了吗,那找一股土匪就要花一笔钱,这些土匪什么都劫不来,不是白花钱吗,如果真要是好东西,劫来了土匪分脏又怎么办?”张显庸道:“这些土匪死了,他们东西自然就归了雷家,这可比本钱多得多,劫来了,大可替天行道,除了这伙土匪,不就没人分东西了吗。”几个人同时呀然想不到,雷家竟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努尔哈赤道:“他们这么做不是第一回了,怎么还会有土匪帮他们呢?”张显庸道:“不帮立即就死,还不如帮了看看行巿。”扈尔汉叹口气道:“真是了得了得十分了得。”石戎也道:“诚所谓佩服佩服当真佩服。”
  话音没落,就听见贾闯在外面又大声道:“锦衣卫姓乔的那两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乔家兄弟提着小棺材走了出来,乔虎看一眼贾闯道:“贾寨主,我们没仇,你何苦来多这一份事呢,对岸的一阵风和江中的冯氏兄弟都死了,你建个寨子不易,若死了就太不值了。”
  贾闯看他一眼,心中有苦心中知,把掌中大刀一摆道:“锦衣卫的两条狗子,不要多话,老子今天是来取你们狗命的,快点自行了断,省得你老子我污手污脚。”
  乔虎把棺材放下道:“这回我上。”乔豹也不说话,往棺材上一坐,把枪护在胸前。
  乔虎的双锤猛的扬起,向贾闯打了下去,这贾闯和前几个土匪不同,他学过几年真本事,算是半个少林弟子,眼见锤来,把大刀一横向双锤的链子斩去,那知乔虎双手一翻,锤杆点在他的刀上,人借力从他身上跃了过去,一双大锤轮起来向贾闯的手下打去。
  贾闯怪叫一声转过身来追乔虎,但乔虎就像一只杀入羊群的猛虎一般,两柄锤左摆右舞,一起一落之间血肉横飞,不等贾闯追到便已经从死人前面冲过去了,眨眼工夫,贾闯的三十几个手下都死在乔虎手里,这贾闯有些大脑不清,这个样子仍紧追乔虎不放,突然乔虎纵身一跃,跃了过去,贾闯跟着追上,一只枪正顶在他的喉头,乔豹看着他戏弄的道:“你追了正好一个圈,转过来了。”
  贾闯举着大刀,张着嘴看着乔豹,乔豹的枪在他喉下一划道:“快滚!不然你就得死!”贾闯的脖子上流出血来,他这才明白一些,丢了大刀,抱头就跑。
  乔虎长出一口气道:“截头岭的头领没死,希望他们遵守诺言,能不亲自出手,挨到明天,也许我们还有机会。”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道:“谁说没死!”一支钢针在黑暗中发出一点光芒射入贾闯的后心,那针长的很,入体一尺,仍留外半寸。
  乔家兄弟同时大惊,乔豹怒道:“怎么你们竟亲手杀起给你们帮忙的人来了。”
  那声音笑道:“这小子是个土匪,我们杀了他为民除害,有什么不对吗?乔氏昆仲,截头岭的人死完了,一个不剩,当然,他们留在寨子里的老幼妇孺不是你们杀的,真遗憾,杀那样的人,才舒服,他们比鸡还要老实些,连腿都不蹬一下。”
  另一个粗嗓子道:“我们遵守诺言,在我们的帮手没死完之前,我们没出手,现在他们死完了,我们该出手了,我们也许是现在,也许是等一会,也许是等很长一会,我想乔家兄弟应该有这个耐心吧?”
  乔家兄弟头上都见汗了,沉沉黑夜,两个武功本就比他们高的人,躲在黑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向他们发动偷袭,这怎么防?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走到贾闯的身前,拔下那根针道:“大名鼎鼎的雷家,用的就是这样不值钱的暗器吗?”正是努尔哈赤,他怎么也看不下了。
  屋里石戎突然大声道:“我听说过一件事,锦衣卫随同大太监陈增去山西追查矿税,可这块地方就没有矿,于是他们就把税滩到了普通百姓的头上,这引起了百姓的不满,于是陈增选了一个小村庄,准备血洗那里,杀一警百,可那个小村里正好住了一位通臂拳的名家章金章老爷子,章老爷子从他当捕快的徒弟处知道消息后,就让村里的人赶紧躲了,可他自己却没有躲,他相信没人会把他怎么样。
  陈增进村之后很快就知道了人是怎么跑的,于是他把章老爷子抓了起来,当着他的面,把他五个刚刚九岁的栾生女儿押到他面前,说要么章老爷子说出人躲在那,要么他就让人好好玩弄一下他这五个女儿。”
  孟古皱着眉头道:“你说这个干什么?”石戎冷冷的道:“我不想让努尔哈赤死!”
  他走到窗口更大声道:“章老爷子不说,锦衣卫们就一起开始奸污这五个女孩,对了,他们先给这五个女孩吃了一种药,保证她们不被弄死,当所有人都弄过之后,他们又把狗牵了过来……。”
  “闭嘴!”努尔哈赤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把扯住他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石戎道:“真的,那个章老爷子,是我大舅。”努尔哈赤甩开他,像困兽一样在屋里转来转去,不停的喘着粗气。
  张显庸道:“有时候总要有些恶人,来治另一些恶人,你也不要太当一回事。”
  努尔哈赤一笑道:“我在意什么,也不是杀我。”说完一头倒下,蒙头就睡。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扈尔汉打个哈欠,然后轻声向石戎道:“门外那两个杀了几个人了?”石戎道:“七个,只要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就杀,不论是干什么的,我真奇怪,他们为什么还没有疯掉。”张显庸接口道:“他们不会疯,因为他们训练的时候就有这一项。”
  石戎看着窗外,就见一堆火光之下,乔氏兄弟脸上的肌肉一根根跳动的样子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叹口气道:“就是有过训练,只怕离疯也不远了。”扈尔汉点点头道:“他们连一步都不敢动,我看也差不多了。”孟古睁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道:“那雷家怎么还不动手啊?我还想睡觉呢。”




☆、第六章:路不平,志难移:第十节

  第六章:路不平,志难移:第十节
  “我们这就动手!”在棚顶窟窿中猛的窜下一人,双掌同时向孟古罩去,一直蒙头大睡的努尔哈赤一跃而起,双掌迎上,四掌相触没有一点声音响起,努尔哈赤直觉对方的掌力冰冷,附有一股粘力,好似沾上自己的手掌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屋内虽然没有灯光,但张显庸目光如火一样,看清楚后道:“来的是阴大王雷折吗?”
  “哈、哈、哈……,少天师认得阴大王,可认得我阳大王雷度吗?”说着又一人窜了下来,双掌一齐向张显庸磨去,两股火一样的热浪立即罩了过来。
  石戎抽剑在手向那雷度就刺,雷度左脚点地,右腿踢起,足尖靴上弹出一柄短刀,刺向石戎,石戎急退一步,仍觉眉间一疼,拿手一摸竟破了一个小点。
  扈尔汉一纵身上了桌子,双拳以坚冰可舞的拳法向仍在努尔哈赤臂上不肯下来的雷折打去,雷折单腿收回,点打他的臂上诸穴,竟如手一样灵活。
  努尔哈赤直觉避臂上越来越沉,两臂竟慢慢弯曲下来,头上也开始见汗了,而对方的寒气逼人的内力仍在源源不断的向他体内涌来,石戎一边抵挡雷度的脚刀,一边道:“快走龙虎步!”努尔哈赤急忙抬腿,可走没两步就险些和孟古撞上。
  张显庸一面运掌力于雷度的火掌抗衡,一面大声道:“二位姑娘先退出去!”说着拂尘扬起,把桌椅板凳卷起来随窗户丢了出去,扈尔汉站在桌子上,不及离开已被张显庸卷起来丢了出去,他人在空中一团,连滚三滚,让开四周的杂物,稳稳的站在地上,放眼四看,竟找不到乔家兄弟,他大声道:“你们和我们动什么手?那两个锦衣卫已经逃了!”可雷家两位大王却跟没听见一样,仍是打个不休。
  雷折的双腿这回改向张显庸点去,张显庸左手应付雷度,右手应付雷折道:“二位,你们雷家一向是闻利而动,我们身上可没什么好东西啊。”
  雷折笑道:“没什么也不要紧,偶而我们也会没事找事一下。”说着他看一眼努尔哈赤,见他脸上平和一些,双臂也不再弯曲,一笑道:“你总举着我怪累的,我也举举你。”说完身子往下一倒,双足着地,努尔哈赤立时身不由己的被他举了起来,龙虎步停了,他的双臂虽看似不着力了,却仍又向回弯去。
  石戎不知怎地,无论如何也斗不过雷度的脚刀,而且几呼不敢看雷度,一想起张显庸说的雷家报仇的手法就全身发抖,就在这个时候,他一眼看到努尔哈赤双臂已经贴到胸了,两只手掌同时起了一层薄冰,不由大吼一声,什么都顾不得了,甩开雷度向雷折连刺三剑。
  雷折赞道:“这还有些剑的意思!”一甩手,努尔哈赤飞了出去,他猛回身,与雷度一齐出掌,二人都是左掌打张显庸右掌打石戎。
  张显庸拂尘丢了,双掌一齐推出并大声向石戎道:“接一只手掌!”石戎收了剑,双掌接在雷度的掌上,直觉烈火入脑,身如焰灼,整个人向后撞去,一头撞在墙上,冲出去再撞,连着撞倒两面墙,撞倒在一个客人的身上,那客人吓的得鬼哭狼嚎,石戎跳起来看看,两只手上全是火泡,但身上却没什么内伤、外伤,他心下一喜,重又跑回自己那屋子的门口,正和努尔哈赤撞个满怀,两人对望一眼都知道没事,转身向屋内看去。
  张显庸运足全身功力,龙虎掌印对冰火掌,四掌相接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眨眼工夫就见二雷头上白气腾腾,而张显庸则左半边身子结冰,右半边身子着火,二人看的大惊失色一齐冲进室内。
  这时就听见孟古大声道:“他们回来了!”原来乔家兄弟,竟被一个红袍和尚逼回了,雷折、雷度同时长笑一声,收回掌来,猛的扣住努尔哈赤和石戎,笑道:“少天师武功大有长进了!”说着一扬手,努尔哈赤和石戎像两个肉弹一样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乔家兄弟身上。
  乔家兄弟那会了得来了这么两件暗器,立时摔倒,红袍和尚一把夺过小棺材道:“这下你们的不有再苦累了!”说完一掌把小棺材劈去一半,道:“阿弥陀佛!施主好走!”轮掌就打,石戎大声道:“大悲法王!掌下留人!”
  那和尚手上一顿,雷折、雷度已经到了,雷折道:“怎么?法王认得他们?”
  这和尚正是察哈尔四大法王之一的大悲天龙,他看看石戎道:“你是小天兵!你怎么在这?”张显庸、孟古、厄赫、扈尔汉四人也到了,孟古一把将石戎推开,来扶努尔哈赤道:“你怎样了?”努尔哈赤道:“只是被封了穴,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音刚落,倒在他们身下的乔家兄弟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孟古道:“大和尚……。”尚字刚一出口二人同时一声惨叫,放开孟古,雷折道:“放心,打中你们的只是两枚普通的绣花针,像你们这样的行为,不值得我出大价钱。”
  “谢天谢地!如果你们两个伤了这位姑娘来救我,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话音从棺材里传了出来,众人同时向棺材望去,雷折把棺材从大悲法王手中拿下来往地上一放道:“你们看吧。”棺材里躺的竟然是焦天魁。
  孟古唾了他一口道:“早知是你,我们跟本不答理这件事。”这时张显庸一边拍开努尔哈赤和石戎的穴道一边道:“不答理也一样,雷家的三位,看中我们了,拿我们骗乔氏昆仲,这不是我们像怎样就能怎样的。”
  石戎听了这话看一眼大悲法王,张显庸道:“他出家以前叫雷龙,喇嘛教不追究这个,他的身份也就公开了。”
  努尔哈赤戏谑的向焦天魁道:“我救了你一命,你这回该怎么说?”焦天魁道:“不是你打的,我还成不了这样呢,何况我救过孟古姑娘,你救我一回也应当。”孟古大怒斥道:“你救我一回,我要多少回才能还你?”
  焦天魁道:“我还没被救呢,你若这回救的我,咱们的帐就清了。”孟古冷笑一声道:“你还是死吧,这样我可以清静点。”
  雷折向张显庸一拱手道:“少天师在此,我们不敢放肆,只要少天师一句话,今天这事,自然过去。”张显庸心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这会这么客气。”他笑笑道:“我对几位的事的一律不知,说不得什么。”
  这本是个极好的的借口那知雷折一笑道:“没关系,你马上就能知道,他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刚干了两天就想和上面争个高下,这次独自出去想办一件大事,可竟没办成,他的头子正好就想干掉他,花了二十万两银子给我,请我们来办这个事,没想到竟有两个糊涂虫多事。”
  张显庸捂了耳朵一个劲的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听!”可雷折仍是说完了,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乔家兄弟互看一眼,向焦天魁施了个礼转身就走,焦天魁悲愤的笑道:“二位好走!不要被砖头瓦块碰了脚才好。”
  雷度道:“少天师一个劲说不要,想是不要杀,好,我二人看在天师府的面子上,就不杀他,但桃花岛的‘碧海潮生曲’应当给我们做个谢礼才是。”张显庸冷笑一声道:“只怕这才是二位想要的吧。”雷折、雷度也不答话,提起焦天魁便在他身上搜了起来,焦天魁不住的挣扎嘶吼,周围的人只能是那么看着。
  突然努尔哈赤自身后拔出刀来,石戎一把将他抱住死也不肯松手,终于雷家兄弟把他们想要的东西找了出来,将焦天魁丢在那里扬长而去。
  大悲法王把石戎拉到一旁去说话,这面孟古看着焦天魁衣衫不整的倒在土中,实在有些不忍,走过去道:“你似后准备怎么办?”焦天魁一看到她像打雷击了一般痛苦的嚎道:“你走开!”
  孟古吓了一跳道:“你干什么?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焦天魁抬起头来,一张脸上泪水混土,都已经成泥了,他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道:“你帮我?我以前意气风发你不肯理我,现在你要帮我?我焦天魁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要别人的怜悯!你听着,我不须要你的帮助,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比那个努尔哈赤强上一百万倍。”
  孟古气得直跺脚,骂道:“就屏你这幅小人嘴脸,你就是再活一万年,也强不过努尔哈赤!”
  焦天魁冷笑道:“你等着看好了。”转身想走,但他的伤势太重,怎么也站不稳,一跤摔倒在地,努尔哈赤叹了口气来扶他,那知焦天魁猛的推开他,恶狠狠的道:“你不必这样来讨好我!我是怎样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连滚带爬的走了。
  努尔哈赤望着他的背影,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他的心思,张显庸拍拍他道:“不必想了,有的人就是这样,他们表面看上去很了不得,可实际上却很脆弱,经不得一点伤害。”
  大悲法王把石戎拉到一处道:“你师父怎么死的?”石戎把骗大空法王似及幻无影的话又说了一遍,心道:“说的多了,只怕连我都信了穆中是杀丁老五的凶手。”大悲法王奇怪的道:“你师父既是让丁老五杀的,你为什么又和张显庸在一起?”
  石戎接着扯谎道:“家师临终有命,让我不要再和天师府做对了,他说,他很后悔背叛师门,其实我知道,师父是不想我在江湖上让人欺负,才让我回归师门的,好在少天师他们不计前嫌,仍肯让我入师门。”大悲法王道:“我说吗,以你师父的个性,就是死也不会低头,怎么会说后悔二字呢。”石戎心道:“你的确了解我师父,连他死的时候什么心情都知道。”
  大悲法王道:“既然如此,你跟着张显庸也好,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说完转身要走,石戎一把拉住他道:“法王要到那里去?你是雷家的人,不准备为丁……五师叔报仇吗?”
  大悲法王道:“哼,我就是来找穆中的,这老小子,他不但打死了丁老五,还伤了大空,我原本听说他在京城一带出现,就来找他,没想他又没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到华山去找他。”
  石戎想了想道:“他给礼部侍郎韩杰当了保镖了,法王只要找到韩杰,应该就能找到他。”大悲法王一振道:“好,既是如此,咱们京城再见。”转身大步去了。
  石戎回来,见大家还站在那里便道:“这里一地死人,我们不走,还等官府来吗?”努尔哈赤他们这才从焦天魁的事上清醒过来,努尔哈赤、石戎、扈尔汉跑去牵了马来,六人上马,迎着刚刚升起的启明星,向北京而去。




☆、第七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一节

  第七章:看画中油彩,紫幻红迷:第一节
  六人到了北京的永定门,就见门口刀枪如林,兵士如蚁,围在门前,出入城门都要受到严历的盘查,石戎一皱眉道:“怎么,京师的大门天天都这样么?”
  张显庸也奇怪的道:“我从没见过有这样的时候,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不要管他,我们只管上前,不信还有人当真拦我们不成。”
  他们催马到了门前,一个把总样的人果然来拦,大声道:“一律下马!从今天起,出入京城,不许骑马、不许带兵器!”石戎笑道:“这回小师叔信了吧。”张显庸自嘲的一笑,催马到了前面道:“是郎斌郎把总吧?我是张显庸啊。”
  那名叫郎斌的把总急忙施礼道:“小人一眼没看出是少天师,还请多多原谅。”张显庸道:“那也没什么,只是这京城怎么了?为何这般严紧起来了?”郎斌叫苦道:“还不是那两个老疯子给害的。”
  张显庸奇怪的道:“什么老疯子?”郎斌瞪着眼道:“少天师还不知道吗?关外长白山的老天爷,不知发了什么神经,跑到燕山把燕山派的陆海双侠给打伤了……。”张显庸一惊道:“是老双侠,还是少双侠?”燕山派掌门‘紫阳真人’陆云平、‘九州圣丐’海凤宝被称为‘老双侠’,他们的儿子‘金猞猁’陆锋、‘玉狻猊’海昆则被称为‘少双侠’。
  郎斌道:“自然是老双侠了,少双侠想要和这位老天爷动手,人家老天爷还不肯呢。这下惹怒了燕派的老掌门星月老人,他们两位老侠定了约,说要在北京城下第一场大雪的时候,在南长河决战,您说,这两位老爷子在那不能决斗,非跑到京师来,而且他们打就打好了,干嘛还嚷的四下里都知道啊,就这两天的工夫,来了不知道几百拨江湖客来,都想看看他们比武。唉,我们为了京师的安全就只好全城出动,四处查人。”
  张显庸一笑道:“南长河在西郊,他们打他们的,你们怕什么。”郎斌叫苦道:“关键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打,这北京什么时候下雪那个清楚?他们不打,那些江湖人就得等着,他们这些人,那个是守王法的,这两日之内,就已经闹出七场人命了。我们想管,可他们一翻脸,连我们都杀,多亏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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