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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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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五节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五节
  努尔哈赤拉着孟古和扈尔汉离了酒楼之后,东拐西走,钻了数个胡同,孟古和扈尔汉说话他也不理只是紧走,但路途不熟,竟一头扎进一处死胡同里,孟古愤愤的道:“什么蓬莱派这样了得,把你吓的连路都找不到了?”扈尔汉却知道努尔哈赤绝不是怕‘蓬莱四鹤’他问道:“有何异常吗?为什么要这样走?”
  努尔哈赤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道:“你们惹祸我来收场。”说完猛一转身长笑道:“先生何须相送这远!”大刀出手劈去,与此同时孟古和扈尔汉也同时回头,都见一只剑尖向眼前点来,未等他二人做出反应,努尔哈赤的大刀准确的劈到,把剑尖劈了回去。
  一个老者出现他们眼前,又清又瘦,就如同一只仙鹤一样,站在那里,大概他不相信努尔哈赤能一刀劈回他发出的三剑,一双眼睛就那样盯着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笑呵呵的一拱手道:“来者是蓬莱派的前辈吗?”老者冷笑一声也不回话,手中剑在空中一划,化做三点寒星分别指向努尔哈赤的面门、前胸、小腹三处,努尔哈赤大刀一立,叮、叮、叮三声连响,努尔哈赤退后三步,脚没入土中一半那剑竟是三剑皆实,各在努尔哈赤的刀点了一下。
  老者见努尔哈赤仍能接住不由更觉奇异,道:“你再接我一剑。”宝剑好似用笔写‘海’,先点三下,一同向努尔哈赤的肋下点去,这回努尔哈赤左脚向回勾,右脚向外踢,脚下走动不停,连接三剑,竟前进三步,老者大惊看着努尔哈赤的步式道:“你是……!”话没说完努尔哈赤道:“晚辈攻了!”一刀‘力劈华山’当头砍下。
  老者不敢不接,只得斜剑迎刀,想卸去些力量,那知大刀砍在剑上竟声音全无,一股内劲像狂风暴雨一样袭进老者体内,老者直觉胸口如塞大石,急忙后退,但一想到退后一步先机必失又想站住,就在他犹豫不决之即,努尔哈赤第二刀‘打草惊蛇’又斩了过来,大刀先是平着左削然后反手右削,老者直觉对手的刀法堂堂正正,除了硬挡硬架之外再无他法,只得左挡右拦接下这两刀。
  努尔哈赤吐出一口浊气,大刀横着一磨,一式‘玉带缠腰’向老者腰间劈去,老者提气上纵,宝剑当成大刀,劈了下去,努尔哈赤左手一抬铁葫芦向上一扬,磕开宝剑,老者落了下来,借着努尔哈赤气势一阻之机,连出三剑,化出九颗金星,分指努尔哈赤华盖、神藏、紫宫、神封、玉堂、膻中、鸠尾、幽门、巨阙九处大穴,谁想努尔哈赤一甩手五龙宝刀脱手而出,横着向老者腰间扫去,把一招‘顺水推舟’改成飞刀了。
  老者吓得亡魂皆冒,此时再做其它的动作都来不及了,只得一个铁板桥向后一仰,大刀贴着他的鼻子飞了过去,把他扬起的头发斩去十七根半,他那三招剑法不及收回九颗金星向天指去。
  努尔哈赤龙虎步一动身子快速到了老者身后,一把抓住大刀,一刀‘脑后切瓜’向老者脑后削去,老者刚一直腰没等站稳,一刀下来把他的束发包巾削了去,吓的一头的头发像钢针似的一齐站了起来,项后的油皮去了一大块,血流了一脖子,努尔哈赤手中抓着一片衣领向老者笑道:“前辈,晚辈是留了情的。”
  老者纵横一生,虽败仗没少打,但如此狼狈的败给一个无名晚辈,却从没有过,当下一张脸红的比血还深些,悲吼一声转身就走,努尔哈赤刚把刀一收,那老者突然转身扬手飞剑,向努尔哈赤刺去,努尔哈赤疾速后退,剑尖把他的衣服划破一块,一旁的孟古这时龙角扇挥出,打在剑腰上,把剑打成两截。
  扈尔汉大怒道:“好无耻的老匹夫!”拔双锏追了上去,那老者飞出剑后也是自觉没脸,也不看刺中没有便大步走了,扈尔汉那里追得上啊。
  孟古看视一遍努尔哈赤,见他确是没事便得意的道:“若不是姑娘我,只怕大贝勒此时就没命再向北京了。”努尔哈赤呸的唾了一口道:“你们若不惹祸,我那来的这一剑之灾。”扈尔汉走回来,在地上拾起一个小布包,道:“这是你们那个的?”努尔哈赤道:“这是郭再佑给我的,我都忘了看了。”
  孟古道:“这包的是什么?”一边说一边接了过来,打开小包,里面是一封信,孟古打开念道:“
  敬启
  铁煞吾兄,
  今悉戚大将军正欲东来,而倭人也得知此信,正大举入中原,意欲行刺,望吾兄速至登州护卫,并通知戚大将军,事情机密,兄当亲见戚大将军以相告知。
  另:若兄至而戚将军未至,可在殷铁樵处相候,并请他率蓬莱子弟协同卫护。
  知名不具。”
  后面郭再佑又添了几笔,“死在兄长手中的就是戚继光的亲家,武夷武铁煞,小弟住的舱室正是他曾住过的,偶然之间发现此信,戚继光一代人杰,兄若不欲他死于倭人之手,则前往一见,否则将信丢弃,全做不知。”
  努尔哈赤听完之后呆愣愣半响不语,最后狠狠打了自己一掌道:“他奶奶个的,若不是你这家伙多事,杀了那姓武的老鬼,何苦这般费力。”孟古大惊道:“你真的要去?”努尔哈赤看着她道:“你说呢?”扈尔汉一挑大指道:“大贝勒有这等胸襟,扈尔汉佩服。”
  孟古恼怒的瞪他一眼道:“你说来容易,郭再佑说了,那老儿是戚继光的亲家,努尔哈赤杀了他亲家,若是去了戚继光能放过我们吗,我听说那戚继光是什么当世第一刀,武功比你祖父都好,你让我们去送死吗?”扈尔汉虽然对武功好过他祖父这话不以为然,但也知道戚继光的武功了得,踌躇片刻道:“只要我们不说,他也不知道是我们杀的,不就没事了。”
  努尔哈赤坚定的摇摇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一则当一,二则当二,岂有敢做不敢认的道理。”扈尔汉想了想又道:“那我们找个人去送信,然后我们走我们的就是了。”努尔哈赤仍是摇头道:“我们在登州二目全黑,无一熟人,找谁呀?一但所托非人,只怕更加不好。”
  孟古心急的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怎么办啊?这个该死的郭再佑,他捡了这信怎么自己不去,偏把这大头祸推给我们啊。”努尔哈赤长吁一口白气站起来道:“我在李成梁处学艺的时候就知道戚继光将军,李成梁曾说他一生只服张居正、戚继光这两个人,那时我就想见见这位大丈夫,今天自然不可以错过。”
  孟古担心的道:“可是我们跟本不知道戚将军来了没有啊。”扈尔汉道:“这信上也没写明,只说让武铁煞到殷铁樵那去等。”孟古白他一眼道:“信上写明殷铁樵是蓬莱派的,难道我们现在去蓬莱派送死吗?”
  努尔哈赤看她一眼道:“你若不惹事,那有这些麻烦。”孟古急道:“我怎么知道有这回事!若知道那里会和他们……。”努尔哈赤打断她的话头道:“罢了,既已如此,说也无用。大丈夫做事,岂可畏首畏尾,既是应为之事那就自然当为,如果戚大将军因无人报信而为倭寇所杀,我努尔哈赤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走吧!”他一下了决定,孟古虽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跟着他去了。
  三个人出了这胡同扈尔汉道:“咱们到哪去找那蓬莱派的总舵啊?”努尔哈赤道:“回酒楼,找‘蓬莱四鹤’。”孟古一撇嘴道:“他们让你二人打伤了,那不成还在那里等着吗?”努尔哈赤道:“那你说怎么办?”孟古道:“蓬莱是这里第一大派,只怕没人不知道他们的总舵在那,找个人问问就是了。”
  努尔哈赤想了想,道:“扈尔汉,你回酒楼去看看,若他们走了你跟下去,找到他们的总舵之后再来找我们。”扈尔汉答应一声自去了,孟古道:“你除了找那四鹤再没别的办法了吗?”努尔哈赤道:“谁说的,还可以听你的,找人问问。”说完朝孟古一努嘴道:“你去问蓬莱派的总舵的哪吧。”孟古噘噘嘴小扇一摇向前走去,街上的人远远的都见了他们在那胡同里动手,那个还敢过来,看见孟古也都远远的躲了,孟古四下看看,就见一人一身孝衣,身长六尺,背上背着一口比一般人的剑长上两尺的大剑,慢慢的走了过来。
  孟古急忙伸手一拦道:“唉!蓬莱派的总舵在什么地方?”那人仔细打量一下孟古然后彬彬有礼的道:“姑娘找蓬莱总舵做什么?”孟古心急的道:“你问这许多做什么?你只说知不知道就是了。”那人笑笑道:“我刚才见你们和‘蓬莱四鹤’起了些小争执,既然占了上风也就罢了,如何还不肯做罢啊?”
  孟古不胜其烦的道:“你哪那些问题,什么都不知道胡说些什么!”那人笑笑道:“在下若告诉你们岂不是多了许多事情,故而罢了。”
  努尔哈赤远远看他们说话,猛然想起,这人不是在酒楼上与刚才被自己打走那老者一起的人吗,当时为他身上的剑比别人长了许多故而多看了两眼,印像深些,他一认出忙大步向前走过去,就见此时孟古也半转身想往回走,那人突然一动,身子贴上孟古,左掌握住孟古右腕闪电般向后射去,努尔哈赤大吼一声,右手五指张开有如钢钩一般向那人面门罩去,那人右手向前,片刻间连换四招掌法,那一招都极尽变化之能,但努尔哈赤手掌一动便从他招式的空处钻了过去,铁爪仍是抓向他的面门。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六节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六节
  那人气劲一泄,身形稳住,笑吟吟的看着努尔哈赤并不再做出任何挡驾之式,努尔哈赤也不攻过去,手停在那人的面门前,五指分别指向他的迎香、素髎、水沟、兑端、承浆五处穴道,那人放开孟古,左手慢慢抬起,捻着四根钢针道:“小朋友,不要以为蓬莱派只有四鹤那点本事,这‘天王补心针’的功夫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躲过的。”
  孟古不懂他们说的什么,龙角扇一晃道:“你抓了姑娘就算了吗?”一扇划向那人胸前,那人二指一并点在扇上,就觉手指一抖力道竟然返了回来,那人心下一惊,指上加力,这才把扇子点住,努尔哈赤把孟古拉了回来,道:“若不是这位先生你的性命就没了,怎么还要动手。小子佟豹,这是我的一个……小妹妹,叫孟古,未敢请教先生高姓?”
  那人一笑道:“在下姓杜,名同心,是洛阳人。”努尔哈赤大惊道:“莫不是嵩山‘长剑龙君’杜四爷吗?”杜同心点点头道:“正是在下,尊驾怎么知道我的贱号?”努尔哈赤心道:“我是听石戎那小子说的,难不成我告诉你吗!”他看一眼杜同心身上的孝服知他在为死去的兄弟服丧,想想便道:“家师常与小子说起‘嵩山四剑’的威名,并说杜四爷为人最是可亲,所以小子便记在心里了。”杜同心道:“我看你的武功不像是中原一路,请问贵派是那一家?令师是那位高人?”努尔哈赤道:“在下是辽东千山派千华门下,家师佟玄。”
  杜同心一拍手道:“原来是佟大侠的弟子,难怪这样了得,我与佟大侠份属神交,虽没见过面,但他的名声是听的多了。”他看看努尔哈赤又道:“我看世兄头顶,妄猜一句,世兄是否也练过金顶门的功夫啊?”努尔哈赤伸手在头上摸了一把道:“我的一个兄弟在金顶门下学艺,我从他那学了一些‘会元气’的功夫。”
  杜同心又道:“世兄与佟大侠同姓,不知是不是他的子侄辈?”努尔哈赤道:“在下是女真人,入赘佟家,佟大侠既是家师,也是家岳。”杜同心看一下孟古心道:“原来如此,那这女子定是佟玄的女儿了,只是看她仍是女孩儿啊,是了,想来定了亲还没圆房,辽东风俗粗犷,不太重视男女之防,两个人就结伴出来玩耍了。”他一笑带些戏谑的道:“那你们小两口这是要到那里去啊?”
  一句话窘的努尔哈赤说不出话来,孟古却高兴的向杜同心一礼道:“孟古谢过杜世叔援手。我们要上北京去一躺。”杜同心道:“那天色尚早,你们不如就此上路,莫要再与蓬莱派起争执了,其实说起来也是你们不好,不该说那样伤人的话。”孟古不服气的道:“我们又没说假话。”杜同心笑而不语,心道:“千华一门除了佟玄就再找不出一个高手了,而且就是佟玄的名声也远不如人家蓬莱派,你们却说蓬莱派的掌门不如你们家看门的,这如何不是慌话。”
  努尔哈赤看出他的意思拱手道:“前辈,那话不是我们说的,说这话的人的确没有说谎。”杜同心道:“怎么说?”孟古接过话头道:“那个和我们一起的是长白山白雾山庄主人、王薛禅的孙子,扈尔汉,也是白雾山庄未来的主人,他说他家看门的都比蓬莱派的掌门名声大,这话错了吗?”
  杜同心大惊失色连声道:“不错、不错。给白雾山庄看大门的是长白三堡的堡主,那‘天龙霸王’房忠、‘昨夜寒风’冷龙、‘大雪封天’董泽,那一个的名声都在蓬莱掌门之上。”话说到这他脸色一变道:“那位少庄主呢?你们可曾碰上一个干瘦老者?少庄主被他伤了不成?”杜同心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打鼓,忖道:“若真被聂苦读伤了那位老天爷的左金童,只怕天下武林都不要安静了。”
  孟古一笑道:“您说那个瘦老鬼啊,他那伤得了人啊,被我大哥用‘一马五刀’的功夫劈得披头散发的逃了。”杜同心又是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努尔哈赤,所谓的‘一马五刀’只是平常骑将在马上与人动手时用的一种很普通的刀法,只怕十人当九人会用,杜同心怎么也不相信努尔哈赤能用这么简单的武功打走‘蓬莱八仙’之一的聂苦读,他干咳一声道:“我听说佟大侠以掌法称绝,一手‘千叶莲花掌’极尽精巧之能,可这刀法……。”努尔哈赤道:“在下这刀法是本派快刀门的李总镇传授的。”杜同心道:“原来阁下还是‘辽东第一刀’的门下,年纪轻轻,学历多门,了不得。”
  杜同心还是放扈尔汉不下,道:“那既是如此怎没见到那位少庄主啊?”孟古口快道:“他回那酒楼去……。”杜同心一甩手道:“唉呀,怎的他又回去了,那四鹤没走,若再动起手来就麻烦了。”说完转身就走。
  努尔哈赤对中原武林这种看人门派下眼色的作法极不以为然,本不欲跟去,可扈尔汉也在那里无奈只得跟了过去,孟古却早已跑得没影了。
  几个人重新回到四海楼,就见楼上楼下连一个人都没有了,甚至连邻近大街上的人都跑光了,杜同心生怕他们闹出人命来了,急步上了四海楼,孟古也快步跟上,只有努尔哈赤慢慢悠悠的在后面晃着,二人刚一上楼,同时一声惊叫,孟古扭头就往下跑,正好扑到努尔哈赤的怀里。
  努尔哈赤道:“怎地了?”孟古惊恐的道:“那四个人都、都死了,样子特别吓人。”努尔哈赤眉锋一锁,拉着孟古跑上楼去。
  蓬莱四鹤的尸身横七竖八的倒在楼上,每个人都是胸腹洞开,肠穿肚烂,面目上皆是愤愤不平之色,杜同心正在挨个检察伤势,看见他二人上来,长叹一声道:“他们都死于内功的大力催逼之下,不知……?”努尔哈赤知他想说什么忙道:“扈尔汉今年不过十二三岁,没有这样的功力。”杜同心听了这话放心一半,但仍是忐忑道:“那么那位少庄主……?”
  努尔哈赤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那去了。”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声道:“你们还想找什么少庄主,他已经被我抓起来了,你们也别想走了!杀人偿命,请到官府和我说话!”他们一起向楼梯口看去,就见一个捕头打扮的人走了上来。
  杜同心忙道:“二位,这是蓬莱派僧、道、女、俗、渔、樵、耕、读八大仙人中的‘俗仙’贺四发。贺兄,这二位……。”贺四发一摆手道:“你少在这里多口!杜老四,你为和要杀我蓬莱弟子?”杜同心急忙解释道:“贺四哥误会,我们也是刚刚才到。”贺四发一幅成珠在握的架势道:“杜老四,你休想赖账,这四人现然是是被大力所伤,这登州城内除了你杜老四就只有我大师兄一元大师有这掌力,难不成是我大师兄杀的吗?”
  杜同心道:“贺四哥这话就错了,这登州城内功力比我强的不知凡几,就是这位世兄的内力也不弱于我。”说着一指努尔哈赤,贺四发道:“既然他内力不弱于你,那不是你杀的就一定是他杀的了!”一边说一边抽出一条铁尺向孟古一指,孟古万想不到他会这般不讲道理,手中龙角扇一摇道:“没听过这样的混话,难……。”刚说到这,就见贺四发怪叫一声一纵而起,墙板壁上咚的一声,孟古不知怎么了,有些摸不着头脑,杜同心走过去伸手在墙上拔起一根针来和适才在大街上接的那四根针比了比道:“果然一样有个小小的四字,原来刚才在大街上出手的就是贺四哥了,不过贺四哥既然在大街上看到我们了,就应该知道这的人并不是我们杀的。”原来这姓贺的铁尺一指想先打倒孟古,没想却被孟古无意间一摇扇子,把针挡了回去。
  贺四发强辞夺理的道:“有个四字便怎么了,你杜老四不也是行四吗,怎知这针不是你发的。”努尔哈赤大吼一声道:“暗箭伤人,你还狡辩得了吗!”一边说抽出大刀纵身跃起一刀劈向贺四发。
  贺四发铁尺一指他斥道:“你想杀官吗?”他铁尺内自有机关,一指间便可放出天王补心针来,他见孟古一个女人都轻易把针挡了回来,不敢大意把余下的七根天王补心针一齐放了出来,存心想把努尔哈赤伤于尺下,那知努尔哈赤铁葫芦一动,又细又小但劲力十足的天王补心针全都被吸在铁葫芦上面,贺四发万想不到会有这一变,急切间无法变招,就见努尔哈赤身子一滚如同一个刀球一般滚下,一刀把他头上的毡笠、头发,胸前的衣服、大带绞个粉碎。
  努尔哈赤身形在地上转了一圈后站好,大刀不停回手又是一刀,把他的铁尺削成两截,然后铁葫芦对着贺四发道:“这些针都是贺四爷尺里的,这回四爷总没得说了吧。”说完鼓气对葫芦上一吹,七根针一齐飞起,钉进贺四发身后的墙内,虽后努尔哈地赤笑嘻嘻的走回杜同心的身边,他看出杜同心对他五刀劈走那瘦老者的话不太相信,故而全力以赴,一刀胜敌给他看看,但若非贺四发全幅精力都放在了暗器上,也不至于败的如此容易。
  贺四发怪叫一声,他是蓬莱派的四当家,名重鲁东,也是中原神捕会的长老,怎都想不到会败到一个晚辈手里,那知他这一叫底下埋伏好的捕快一拥而上,抖铁链子就要抓人,原来每次贺四发带人出来办案,都是他去前面动手,得手之后再喊手下上来,那些捕快习以为常,听到声音就一哄而上,可一看他们贺捕头那幅样子,不由目瞪口呆的站在楼口,不知如何是好。
  贺四发一张脸红得像紫羊肝一般,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声如狼嚎一般的吼了一声,转身从窗口跳了下去,杜同心无奈的笑笑,拉了努尔哈赤和孟古就走,那些捕快那个敢拦,就那样看着他们走了。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七节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七节
  石戎闭着眼睛躺在厄赫躺过的榻上,他发现厄赫失踪之后,在大厅闹了一翻,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躺着,虽然没睡,却也发出了均匀鼾声,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以对方的身份是不会对厄赫有什么邪心的,更不会去要厄赫的刀法,只可能是要胁迫他去做什么,既然如此那他再着急也没用,还不如等着对方来找他。
  时近子时,对方一无消息,石戎急的心如油烹,但表面上仍是那样沉睡着,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石戎心里发出一阵微笑,慢慢的睁开双眼,房门打开之后,清风和月色一起撒了进来,银白一地,光可鉴人,但石戎却什么也没看到,好像推开门的就是风,他没有动,手却伸到怀中摸了一样东西戴上。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在石戎的头的上方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头,只有头,没有身子,一张脸惨白碧绿,显得那样妖艳,她的眼睛和石戎眼睛对视着,不住的滴下泪来,石戎看的傻呆呆的,半响开口道:“这就是鬼吧?我应该项害怕对不对?”女人头轻轻开口道:“我不是鬼。”一边说一向石戎的脸吹着冷气,她吹一口便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一只手臂来,她吹了二十几口,便伸出了二十几只手臂,它们一齐缓慢优雅的落到石戎身上,轻轻为他按摩起来。
  石戎幸福的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份感觉,那美女头看着石戎那份幸福的样子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然后转为残忍,每只手的手指突然一齐用力,扣住石戎所有的大穴,谁想石戎长笑一声,身子竟从她手中滚了出去,原来他躺的榻上两旁都有护手,他故意向下,脚以龙虎式蹬在一侧的护手上,方觉有异双脚略动气行全身自然就脱了开来,别派的武功一到练气的时候便是对手可乘之时,只有他们天师宫因为有这龙虎步的功夫而例外。
  那美人头立即隐去,显出一段曲线玲珑,窈窕曼妙的身子来,虽上面无头下面无腿,但薄薄的纱衣下仍将一切妙不可言之处显现出来,所有的手一齐收回,在那段身躯上则慢慢的长出一双手臂来,全无遮挡的垂在身前,直如两节白藕一般,随着不知何处的一声乐响,它们舞动起来,抚胸揉臀,划腹走身,加杂着若有若无的甜美呻吟,在石戎面前展示着。
  石戎面无表情的看着,突然开口道:“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和尚,所以你这一手对我很有用,可我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我刚才……自渎来着,你就不用白废力气了,而且我一想到你那张绿的像王八脑袋一样的脸,就兴趣全无。”那个美人头重又出现,长在那段身子的上面,道:“我可以不绿。”果然她的脸变的玉也似白。
  石戎道:“你是武田多理子吧?我听人家说你们倭女从来不穿裤子,就为了方便男人玩弄,你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下身穿裤子了吗?”那个美人头向自己的身下望去,随着她目光到处,那段身子下面长出了两条腿来,却是被厚厚的黑纱裹住,石戎不禁摇了摇头,武田多理子声音好似在远方响起一样,空灵的道:“你很失望吗?”说着双手向下一拂,厚厚的黑纱应手而去,露出两条雪白的腿来,于此同时她手中多了一柄太刀,双手握刀向石戎头上斩去。
  石戎的眼睛仍留在她的腿上,人却滚了开来,左手食指竖起向武田多理子摇了摇道:“不美,白是白了,却没了女孩子的那份诱人之处。”武田多理子人向前扑,人像从水中穿过一样,向前一寸便罩上一寸黑纱,直至全身都被黑纱罩紧,刀也到了石戎的面前。
  石戎双臂张开向后退去,口中道:“你若再脱一点便得逞了,因为我并没有自渎。”武田多理子心中升起一种让人耍弄的感觉,她在东瀛屏一身媚术不知胜了多少男人,没想到今天竟被人当成了嘲弄的对像,她轻叱一声,太刀没入到黑暗之中,整个人像一块石头一样像石戎撞去,石戎知到她的刀仍在手中,只是自己看不到罢了,那敢让她撞到,一转身用龙虎独行步的功夫向门外而去,口中道:“有胆量就出来!”
  当日以冷如馨那样的功夫尚没能追上石戎的龙虎独行步,可武田多理子却追了上来,刀从黑暗中探出刀头向石戎的背上划去,石戎快速抽剑出鞘,回身一剑,剑尖正撞到武田多理子的刀头上,借这一撞之力,石戎已到了门口,武田多理子一扬手,六只星形镖一起打了出去,石戎双手成碗把六只星形镖一齐接住,一出门去,回手掷到,但武田多理子却突然间消失了,房门也随着关上,六只星形镖同时打在门上,一只钉一只把它们撞进门去,只有最后一支留了一个角在外面,在月色下不时发着寒光。
  石戎警惕的向四下搜寻着,突然怀中一冷,武田多理子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太刀一立向他面门斜着斩去,石戎的宝剑闪电般向身前一横,抵住太刀,二人的脸几呼贴到一处了,石戎惊骇的一笑道:“武田小姐手下留情了,这一刀若不是斩来,而是向我小腹刺到,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武田多理子抽刀而回,一手握住刀把,一手按着刀把末端的小球,身子横跃而起,旋转着向前飞去,刀锋在高速的旋转下像一只圆筒一样刺向石戎。
  石戎把宝剑向地上一插,仅屏一手立在剑上,武田多理子的刀刺在剑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石戎的宝剑立时折断,石戎身在半空一边将断剑丢向武田多理子一边笑道:“我的剑是宫本先生送的,你弄断了,只怕要陪我一柄才是。”说着话他人已落下,脚尖在仍插在地上的半截剑上踢了一脚,剑尖带着一层尘土飞向武田多理子。
  忍者是最擅常利用环境向对手进攻的,武田多理万想不道对方竟会和他来这一手,身形急往后倒,脚尖点地向后退去,石戎穿过那一层尘土,身子飞到武田多理子身前,一把抓住武田多理子的胸衣,往回一带,武田多理子身不由己的被他拉入怀中,石戎装模作样的嗅了一下,然后往外一甩道:“好臭。”
  武田多理子身子一折,九只星形镖成上、中、下三个梯形射向石戎,然后人一隐而没。
  石戎两只手各抓三支,随后右手一扬将手中的镖打了出去,六只镖在空中一撞火星乱冒,煞是好看,随着撞击声,一股冷风点在石戎背后背着的刀上,劲力十足,撞的石戎整个人向前扑去,伏倒在地,未等站起武田多理子的喝声自身后响起,随后刀风如冰直向他后背劈到。
  石戎左手向后一扬,三只镖先后飞出,一个接一个的打在武田多理子的刀上,震得武田多理子的刀势一缓,石戎趁机在地上转过身来,这时刀已经劈下来了,石戎双手一上一下抓住刀身,大吼一声把武田多理子甩了出去,然后一跃而起,向着快速站好的武田多理子笑道:“小丫头看上去妖妖媚媚的,这刀上的力气还真不小。”一边说一边从手上脱下一幅斩得希烂的软钢爪来,原来他敢抓镖接刀就是仗了这个东西。
  石戎笑嘻嘻的道:“这是我从姚庄主的兵器架子上偷来的,你倒不用陪了。”说着从后背摘下大青,道:“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我不出刀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吗?”说着左腿向后,右腿略躬,双手捧刀缓缓而起,一股惊人的气息从刀上溢了出来,把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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