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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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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本雄一低下头道:“这口剑是我的一个中国朋友给我的,很锋利,郭君是用剑的,请看看。”一边说一边向外拔剑,他那剑鞘长五尺四分,放在地上,一手轻按,一手拔剑,可出乎人意外的是剑却只长二尺一分,不到一半已然出鞘,宫本雄一手中握剑疾风般向石戎喉上一指,口中道:“郭君,请看剑!”
  但宫本雄一万想不到的是,他剑出鞘的同时石戎竟抢在他之前向下一低头道:“这剑鞘好不古朴。”左手反过去,手心向着宫本雄一抓住剑鞘,那一剑自然而然的划空,几乎擦着石戎的头发过去。
  宫本雄一眉目一皱向石戎皮笑肉不笑的道:“鞘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剑好些。”说着宝剑一斜,剑尖指向厄赫,剑刃平行,只等石戎来接,他手只一划便可将石戎的一只手划下来,若石戎不接那他略向前送厄赫的一条命也就没了。
  石戎却摇摇头道:“贵友送与宫本先生的,我还是不要看了。”说着拿剑鞘的翻了回来,向剑上一套,宫本雄一面带敬意的看着石戎,双手托剑向前一送道:“这口剑我转与郭君了。”他只用两手的虎口托着剑身,除大指以外的其它八指斜斜成勾,只等石戎双手接剑,那知石戎左手按地,右手在剑上一推道:“小人不敢领受。”不等宫本取回,一把抓过来道:“不过既然先生一意与我,我也就不推辞了。”
  宫本雄一放声大笑,转身拉门而去,道:“那小包里的衣服请二位换了,我们马上就要上岸了。”
  石戎长出一口气,回身把厄赫的穴道拍开,然后慢慢拔出宝剑,一边欣赏一边道:“好一口剑,果然是龙泉乡里出的。”厄赫知他是躲自己骂他,只的叹口气道:“你转过头来,我不骂你就是了。”石戎把剑还匣拿过小包道:“我找人来帮你换衣服吧。”厄赫二目一闭道:“罢了,我这身子还有什么可在你面前不可看的,你便帮我换了吧。”
  石戎也无处去找人,他运了运气,慢慢伸手解开厄赫和服的衣带,那白如莹玉,滑若凝脂的肌肤便露了出来,石戎暗骂这些倭鬼有病,为何在外衣之内连一件内衣也不着,此时看去只觉如醉如幻,如痴如梦,他必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处在对异性发生兴趣的时候,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直觉一股说不出的嗞味堵塞胸中,一股莫名的冲动从头到脚贯注全身。
  他强自隐忍,把厄赫的衣服全都除去,玉峰白雪,幽草碧溪尽收眼底,石戎心下一迷,看一眼厄赫就见她紧闭双眼,如死人一般,石戎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颤抖的双手一点点的向厄赫身上摸去,手指方一触上,浑身一战,此时若厄赫大声喝止,石戎也许还能控制住自己,但厄赫只道他是无意触碰,心下一羞,眼睛反而闭的更紧,石戎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扑在厄赫的身上,张口向厄赫吻去。
  此时厄赫才知不好,睁开眼睛斥道:“石戎!你这个畜牲,你干什么!”同时奋力挣扎,但她手足无力动也动不得一下,那里挣扎得了啊,而且现在就是皇天老子在此,只怕也拦不住石戎了,他吻着厄赫的脸蛋鼻尖,最后狠狠的吻在嘴上,将那香汁玉露吮入口中,两只手则在厄赫身游走不定,他身上的和服袍子本就不甚稳当,在厄赫身上挣了几挣脱便已大半落去,两具身体赤诚相对,火热与冰冷立时交通阴阳,拉门外站着的宫本雄一轻手轻脚的离去,并暗忖道:“这二人决不是夫妻。”
  宫本他们从大船上下来,直接钻进几辆蓬车当中,连石戎、厄赫都算上他们一共是三男七女,分坐三辆车子,车帘低垂向登州城外一处而去。
  中间那辆车里坐的是石戎和厄赫,石戎根本不敢看厄赫,低着头坐在车角,厄赫躺在车内,二目紧闭,双拳紧握,自从下了船之后,她一直如此,无力的身子,本来连手都不能动弹,但现在那双拳头竟握的石戎掰都掰不开,石戎悔的要死,但却全无办法,几次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就这样在一直到车停下,宫本雄次走过来敲敲车蓬低声道:“下车吧。”石戎站起来走到厄赫身边,想要抱她起来,手刚触到厄赫的身子,厄赫浑身一紧,痉挛似的一阵哆嗦,石戎吓的把手又收了回去,这时宫本雄次又催了一遍,石戎一咬牙把厄赫抱了起来,厄赫的头就靠在他的臂上,猛一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贝齿如刀,人虽无力仍咬得深入肉中,石戎疼得几乎喊了出来,但却不肯放下厄赫,道:“我适才抱你下船,现在自然要抱你下车,你要恨我只管咬就是了。”一边说一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停车的地方是一座大宅子,地处城外郊野,周围几乎看不到人,宫本雄次见石戎下车,向身边一个僮仆一挥手,那僮仆过来用一条黑布把石戎的眼睛蒙了,道:“请跟我来。”领着石戎七拐八弯的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到了一间屋内,那僮仆这才把石戎眼上的黑布解下,道:“二位请在此休息吧,若是有事,只要喊一声,自有人来服侍二位。”说完关门退了出去。
  这屋子分内外二室,外室明亮,内室略暗,石戎抱着厄赫走进内室,把她放在床上,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招呼我,我在外面。”说着慢慢退出,走到门口却蹲了下来,低着头就在门槛上坐了,看着厄赫,令石戎感到害怕的不是别的,就是厄赫的安静,这比什么都可怕,石戎鬼头鬼脑的一会探头窥视一眼厄赫,但厄赫就是那样躺着,一动也不动,石戎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走过去向厄赫一跪,道:“石天兵冒渎大格格,做了无法弥补的错事,不敢企望大格格原谅,情愿受罚,可现在我们身在险地,石戎若死,非是请罪,乃是害大格格了,所以请大格格不要往窄路上想,只要一离开这龙潭虎穴,大格格就是要碎剐了石戎,石戎也绝不敢说个不字。”
  厄赫缓缓睁开眼睛,向着石戎道:“我现在这样还不行吗?你还想让我如何?你给我听着,这件事以后再也不准提起,只要我知道你向任何一个人说了这事,我就把我自己剐了!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现在目的达到,可以去找个人来服侍我了,不必现假惺惺的了。”说完重又闭上眼睛。
  一语惊醒梦中人,石戎刚在思绪都在这件事上,这时才想起来,忖道:“不错,定是那宫本雄一故意这样安排,他必是看出我和厄赫不是夫妻才这样害我。我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也绝不能让他自以为得呈!”想到这他给厄赫磕了两个头道:“大格格,小人一不能保证不和别人说起此事,二不能找个人来服侍大格格,一切还要这样惟执下去,请大格格再忍上一忍。”厄赫原来是闭着眼睛,越听越怒眼睛睁开,几乎就要喷出火来了,看着石戎直觉世上无耻之人莫过于此,恨不得一口水吞了石戎,石戎让她看得也是心惊胆战,不敢再在那跪着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三节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三节
  将近傍晚,宫本雄次推门走了进来,向石戎一礼道:“郭君,休息的怎么样了?夫人还好吗?”石戎忙起身答理道:“还好,已歇息过来了。”宫本雄次思忖一下道:“有点事,想请郭君帮个小忙。”石戎心道:“我就知道这些倭人必有打算。”口中却道:“宫本先生请讲,只要可以做到,郭某无不从命。”宫本雄次高兴的又是一礼道:“这太感谢了。”石戎也不还礼大刺刺的坐下,用手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式。
  宫本雄次道:“我们这次到中土,一共来了七个流派,这里的庄主,准备为我们洗尘,但麻烦的是,现在天忍门的宗师,武田多理子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到,为了不失礼,我们想请郭君冒充一下天忍门的人,出席今夜的洗尘宴会。不知道郭君肯不肯帮忙?”
  石戎怎么也想不到是让他帮这个忙,自从下船之后他还没吃东西呢,听到吃的肚子很有些感到饿了,他看看宫本雄次,心道:“让我去吃饭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一边想一边看了一眼里室,宫本雄次马上道:“服侍夫人的人我们也带来了。”说完拍拍手掌,一个黑衣女人,迈着倭女独有的小碎步走了进来。
  石戎让厄赫弄的一头是水,心里也很想出去走走,便点头道:“这没什么,我去就是了。”宫本雄次马上扯了他向外就走,并对那女人道:“好好服侍夫人,不得有误。”那女人向下深深一躬道:“是!”石戎猛的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间他那昏涨涨的脑袋还想不清楚,宫本雄次那里给他时间,拉着他就出了这里。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敞厅,石戎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人了,皆是矮几锦叠,宫本雄一与一个奇胖的大胖子坐在正中,在他们的下面分有数张席面,各坐一人,除了一个红衣少女只外都是男子,石戎从他们中间走过,当他走到离正席最近的一桌时,就觉一阵逼人的寒气直入心肺,石戎脚步略停,斜眼望去,就见一个白衣少年坐在那里,他身无一铁,面如淡金,整个人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宝剑一般,石戎不由暗自一栗忖道:“此人是谁?怎地有这么重的杀气?”
  宫本雄一一眼看见石戎,急忙伸手招呼道:“来来来,你到我边坐。”宫本雄次引着石戎走到正中,把他安排到宫本雄一身侧的一个席上坐了,宫本雄一面上带笑向石戎点头示礼,石戎也一样还礼,宫本雄次则向胖子点头道:“姚先生,我们的人都到齐了。”
  大胖子站起来向众人连连作揖道:“今天,这么多的大日本武术高手们聚会小庄,实是我姚伯文的荣幸,姚某略备薄酒,为各位洗尘,希望各位尽情欢饮,不要客气。”他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一笑一哈腰,满脸的白肉抖的几乎要掉下来了,让人看了忍俊不禁,宫本雄一却很庄重起身回了一礼,然后道:“我们为能得到姚先生这样的盛情款待,而感到愉悦和激动,我想大家和姚先生也还不熟,就是咱们自己也并不都相识,请大家自己做个介绍,让我们不但能是伙伴,还能是朋友。”
  一个嘴角总带着轻蔑笑意的汉子站起来道:“在下浅见愚,份属‘快刀流’。”宫本雄一道:“这‘快刀流’是我大日本最早的几家流派之一,他们的刀法以快著称,不在意招数的变化,著名的高手有平田太年父子。这位浅见君,十九岁开始从平田太年先生练刀,今已大成,是我日本关中一带有名剑士。”他一边说一边看着石戎,最后笑眯眯的道:“郭君,您看浅见君的武功造诣如何?”
  浅见愚本就暗忖:“这少年是什么人?为什么宫本兄弟要对那样尊重?”一听宫本雄一问他自己的武功,便转过头去心道:“我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
  石戎笑道:“浅见先生步履轻莹,想来一定为了快刀的变化而练过相应的身法,但他的身形过于摇晃,可见力道不足,刀法过快,但有形无力,只怕虽然称重一时,却无法再进一步,达到先生的高度。”宫本雄一笑而不语,向浅见愚一抬手道:“浅见君请归座。”浅见愚对石戎的话大为不满,但石戎拉上了宫本雄一却使他发作不得,冷哼一声二目森冷的看着石戎,慢慢坐下,突然右手一动,长刀出鞘,把面前的酒盏削去一截,心道:“你说我无力,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刀力。”
  浅见愚坐下之后,又一人站起道:“在下‘刚柔流’山口少年,这是家兄,山口太年。”宫本雄一又道:“这‘刚柔流’乃是拳道,他们讲究外刚内柔,刚柔相济,在日本很有名望。”说完看着石戎。石戎也不客气道:“这位少侠,你的气势刚猛有余,而绵力不足,比令家兄差的远了。”这少年听石戎夸他兄长,不觉大为得意,并不因石戎的话而生气,反而深深一礼道:“先生的眼力非常好,我年轻好胜,过于重视刚力,家兄也长长因为这个,而批评我。”
  石戎笑道:“那太不应该了,令家兄也只是得了刚柔之形,未得刚柔之骨,只怕仍是一拳断岳,难伤流水之人。”山口少年听得直翻白眼,但他刚说完石戎眼力,此时想改口也来不及了,他旁边的山口太年抬手拉他坐下,手收回的时候在桌角一碰,桌角立即掉了下来,山口太年袖子一拂,那桌角立即散成木粉,这一手刚柔相济,确是上乘武功。
  席中惟一的那个红衣女子站起来道:“我是大宫玉子,这是大哥大宫雄本,那是我二哥大宫治二,我们是日本‘残月流’的,想请问一下,郭先生,你看我们的武功如何?”石戎笑道:“灯冷夜寒残月照”,只听名号便可以想到贵派武功失于孤寒,如浓霜大雪,让人无法接触,正合剑之三味,但过于孤寒,则必然多求小巧,注重招式,有道是“过工不灵”,只怕偏形而忽于意了。”
  大宫雄本冷哼一声道:“宫本先生,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这位少年的意思?”他用倭语问话,姚伯文听不明白,但看脸色已知不善,刚要打个圆场,石戎却又道:“大宫先生,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我猜出你应该是问宫本先生,这些话是不是他教我说的。那我告诉你,这只是我屏看到你们的第一印像说出来的,并不是宫本先生教我的。大宫先生为我的话所触动,想来一定是我说的不假了?”
  大宫雄本冷笑一声,大宫治二站起来,骤然拔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剑身相合,无一差处。一旁的大桥正男道:“好,若说这等剑法尚不得剑意,那世上只怕就没有用剑的人了。”说完转向石戎道:“我是‘仙源流’的大桥正男,那是我弟弟大桥次男,阁下说说我们吧。”石戎道:“自命仙源,想来剑法当飘逸流云,但我看二位霸气有余,飘逸不足,只怕剑法过于狠辣毒霸,远没有什么仙气,已经背离贵派的宗旨。”大桥正男对他无礼,故而他在评语上也比其他几家说的更加刺耳。
  大桥次男大吼一声道:“八嘎!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说道?”大桥正男把他弟弟按下,起身绕桌行了一遍,向众人一礼缓缓收剑,竟无人看到他是何时出的剑,一举一动不带一丝烟火气,果然有出尘之意。
  姚伯文转过头看一眼石戎心道:“你说什么人家便给你来什么,你句句说错,可怎么再坐下去啊?”可石戎坦然自若,反而向席间一抬手道:“那位再来?”那个像剑一样的少年站了起来,走到石戎面前,深施一礼道:“我是阴流的柳生宗严,请多多指教。”态度恭谦,剑意内敛。
  石戎也急忙起身还礼道:“柳生先生,以我看来,你的武功轻若云动,骤如电走,力发时高山不足以为碍,飘渺时弱水未能以覆沉,你虽然尚有不足,但不时我能得说清的,如果柳生先生一定要问什么,那请先生多多收敛自己的气势,就足够了。如果我的眼力不差,他日柳生先生一定会超过在座诸位,包括宫本先生,成为第一剑客。”柳生宗严听了深深一礼道:“多谢指教。”转身而回,这一回坐在那里果然平和许多,没了那逼人的气势。
  宫本雄一轻轻拍手道:“郭君一语中的啊。言不虚发,若长听郭君教悔必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怕别人不明白又解释了一句:“一招之中自然挥洒自如,但性命相交之时,只怕几位就不能再像刚才那样,随心所欲了。郭君,所说的正是几位的缺点所在,几位若能小心重视,不几就可突破今日的成就。”此话一出,除柳生宗严之外其它人无不有大不以为然之意,大宫雄本脸色更是难看,重重的哼了一声。
  石戎不把他们的态度放在心上,向宫本雄一笑道:“不敢,宫本先生的‘断月流’剑法就远在我的认识之上,相处多日我也想不出一些评语,当真惭愧。”宫本雄一一笑道:“郭君不是没想到,而是不好意思说,我‘断月流’刚气过重,霸气太浓,正是易折易辱的武功,远非正途。”石戎敲梆钉脚的跟上一句道:“这是先生说的,对与不对,可与郭某无干。”
  姚伯文越看越奇,他受人所托在家款待这些日本人,托付他的人曾说过,这些人里宫本雄一的武功是最了不得的,就是中原只怕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这少年是什么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还受他这般器重?姚伯文心里纳闷口中就问了出来道:“这位朋友是……?”
  宫本雄一笑道:“他是我大日本第一门派,‘天忍门’的高手,叫郭三郎。”一干日本武士同时疑惑的看着宫本雄一,‘天忍门’在日本立门最早,起于中国的南北朝末年,日本的一位忍者,到中国留学,得到了武术真传之后,回国开宗,‘天忍’这个名字还是南朝的学者孔范给起的呢,在这一派中除了高门世族之外,其它均不收录,现今的掌门安国寺惠琼,乃是日本赫赫有名的武田氏一族,这小子连日本话都不会说怎么是天忍一门的?这些人里,柳生宗严一听到石戎是天忍一门,马上二目寒光一闪,重又将凛凛剑气溢了出来。
  姚伯文却不知道这些,忙拱手道:“久仰,久仰。只是阁下是大日本的武士,怎么会不懂日语啊?”姚伯文无心一问,石戎却猛的站了起来,适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立刻想通了,船上侍女虽然会些武功,但都明显是女仆,除了日语就不会别的语言了,而宫本雄次带去的那个侍女竟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现然她不是一般的侍女,石戎看一眼宫本雄一,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很有得色,不由混身一冷,大步出了厅去。
  注:柳生宗严既是日本柳生新阴流的开创者,他与其子柳生宗矩、其孙柳生三严(柳生十兵兵卫)并称“柳生三天狗”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四节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四节
  姚伯文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那里说错了,呆呆的看着,这时宫本雄一却像没发生这回事一样道:“姚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席啊?”姚伯文急忙道:“立刻开席。”大声向外喊道:“传!开席!”
  宫本雄次偷偷的站起来走了出去,他必须在这等着石戎回来,把他挡在门外,不能让他到室内去,否则一但动手,石戎武功再高只怕也要被那些让他得罪过的人乱刃分尸了。
  远远的宫本雄次就见石戎大步回来,宫本雄次走上一步,刚想说话就见石戎闪电般抽出双刀向他劈了下来,宫本雄次想不到他见面就动手,来不及抽刀急忙连鞘向上一横,那知石戎出刀快收刀更快,双刀入鞘从他身侧钻了过去,一溜烟的进了大厅,宫本雄次大急,赶紧也跟进去。
  宫本雄一一看到石戎也是一皱眉,暗怪雄次没能把他拦下,他看到石戎肩上多了那对青刀,腰间挂着自己送他的宝剑,心知必然一战,慢慢放下了酒杯,凝神敛气望着石戎。
  众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流动,同时一惊,放下手中的酒杯,他们也注意到了石戎身上多了二刀一剑,马上同时向自己的兵器摸去,这时宫本雄次快步跑了进来,看着这个场景,束手无策,实不知如何是好,姚伯文心道:“难怪这小子对谁都不说好话,原来他要在这里大闹一翻。”手向后一招,早有人把他的宝剑自墙上摘下来,递到他的手中。
  石戎慢步走到宫本雄一和姚伯文面前,弯腰一礼道:“小子突然有事,以至逃席,请二位莫怪。”二人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一见他弯腰都以为他要动手,宫本雄一还好些,姚伯文当即拔剑而起,席上众人一见也都站了起来,那知石戎一转身重又坐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然后才向众人道:“大家怎么不饮酒啊?站着做什么?”
  石戎的举动把众人弄的长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有宫本雄一暗骂自己:“怎地这么没用,又被他赚了回去。”面上只得笑笑道:“大家入席,站着干什么。”众人这才缓缓坐下,姚伯文一脸尴尬的把剑收回鞘中,丢给从人,心中暗骂石戎不止。
  大家刚坐稳,石戎突然拔剑而起,脚踏矮几飞身而出,众人吓得同时跳了起来,各自向外拔剑,有的碰翻酒盏,有的打倒了席面,污得锦叠和衣裳上都是油秽,石戎左脚点地为轴剑立右手,鞘在左手,长长一个转圈礼道:“在下刚才说了别人,现在也来别人评评我的武功。”说完展剑而舞,众人同时泄气,有那火气大的当时就骂出来了。
  石戎舞的是一手八仙剑,这剑法在江湖流传极广,只听他一边舞一边唱道:“
  一近东海一作歌,宝剑随我入浪波。
  欲将只手擒龙舞,愿骑长鲸醉仙河。
  明月于空应照我,甘霖有幸沐凤凰。
  莫谓平生凡俗子,龙泉在手自不同。”
  一曲歌罢,一路八仙剑正好使完。
  宫本雄一站起来拍手道:“好!果然言出有物,剑下无虚。”那几家武士心中都道:“他脚步歪斜,你从何处看出他好来了。”这些人里除了宫本雄一之外就只有两个看的呆了,一个是柳生宗严,一边看一边喃喃记数,当石戎舞完他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四十二。”谁也想不到他说的是四十二招之后,他可以杀死石戎,另一个则是姚伯文,他看着石戎的八仙剑人都呆了,心中忖道:“我侵淫八仙剑四十年,从十岁就开始练起,也没有这般造诣啊?这小子是那里来的?怎地把这剑法练到了这个地步?”原来石戎的剑法虽歪斜无章,甚至有的招数都练错了,但却把快、捷、巧、力四字发挥到了极点,有了这四个字,不论什么剑法自然无往而不利。
  石戎收剑重又一礼,笑着看看众人,眉头一皱心道:“宫本雄一和柳生宗严能看出我剑法的玄机倒不奇怪,那姚伯文呆呆傻傻怎地也似有所知晓的样子?”宫本雄一向石戎深施一礼道:“郭君的剑法给了我们很多的启示,多谢了。”石戎哈哈一笑,走回席去,坐下重饮。
  那些日本武士自然都不把他的剑法放在心上,也都开始吃喝起来,大家在席上相互敬酒、攀谈,石戎却只顾大吃大喝,一会酒足饭饱,他站起身来一脚把矮几踢翻,酒肉滚了一地,又让众人惊坐起来,他打个哈哈道:“吃饱喝足,不散还等什么。”说完转身去了,柳生宗严站起来想跟出去,宫本雄一喊住道:“柳生君,你不要走,这里有一封武田家转给你的信。”柳生宗严急忙站住,宫本雄次走过来道:“请跟我来。”把他引走了。
  宫本雄一向众人道:“郭君醉了,大家不要介意,请继续。”那个还吃得下去,皆告醉退席,不欢而散。
  宫本雄一坐在他的房间的榻上,向阴影里问道:“他还没动静吗?”阴影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没有,他从席上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一直到现在也没醒。”宫本雄一又问道:“那个女人你安排到什么地方了?”阴影里答道:“很隐秘。”宫本雄一长叹一声道:“唉,本来是我们想把他握到手中,可现在我们却被他握住了。记住,千万不要伤害那个女子,不然一切无法收场。”
  “哈依!请您放心,她被我的手下严密保护,既丢不了,也伤不到。”阴影里答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出声了,一旁的宫本雄次鼓了鼓勇气道:“大哥,我想问一下,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宫本雄一道:“很简单,我想让这个姓郭的去暗杀戚继光,他是汉人,应该比我们更好接近他。”宫本雄次道:“他不是朝鲜人吗?大哥怎么说他是汉人?”宫本雄一笑笑道:“他一直都装得很像,朝语说得也好,但他说他是练剑的,朝鲜和我们一样,是刀剑不分的,若不是这个小小的毛病,我也不会知道他是汉人,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他失误,而是因为,作为一个天朝大国的子民,他是不会去了解一个小国的情况的,这是人之常情。”
  宫本雄次干咳一声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宫本雄一看出来了,道:“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好了。”宫本雄次这才开口道:“咱们来了这么些人还有内应,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去暗杀戚继光呢?”宫本雄一并不回答他,拍拍手,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人,正是浅见愚,宫本雄一道:“你把你来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说一下。”
  浅见愚道:“是,我来了十几天了,一直在登州城里暗访,最近这两天,我发现登州城里来了很多的中原武士,而且戚继光四大铁卫中的霍铁山、翁铁峰也都到了登州,和殷铁樵会合到了一处。”宫本雄一闭着双目道:“这也就是说,我们的行动已经露出风去了。”
  宫本雄次皱着眉道:“那我们不是有……。”宫本雄一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道:“我们的行动漏风的缘故也许就在这。”宫本雄次和浅见愚同时一惊,宫本雄一道:“知道这件事人不多,我们从日本来此最多不过十几天,能出问题的也只有他了。这是我的猜测,不许传出去,明白吗?”宫本雄次和浅见愚同时一低头道:“哈一!”
  宫本雄一道:“我看中那个姓郭的,就因为他这个人对戚继光一点敬畏的意思都没有,开始我以为他是装的,但后来我看出来,他是真的,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那我们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的离开这里,关白正在筹划向朝鲜的战争,我希望我们这些人都能赶上这场战争,为关白立下不世的大功,不想让大家死在这里,死在那些没什么地位的中原武士手中。”
  他停顿一下又道:“而且,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他杀了戚继光那他在中原势将无处容身,我们就可以收留他,得到一个极为可用的人材。”阴影里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不认为他是什么可用的人物。”宫本雄一道:“屏他多次从我手中脱险,屏他只见一面就准确的说出各人武术的差误,这还不够吗?而且不说这些,就是现在我们劫了他的爱人,可被动的却是我们,这样的人,我希望他只是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我们的敌人。雄次你去见他吧,他不急我们却等不得了。”
  “慢着!”阴影里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道:“我还想试试他,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可以宫本先生这样器重。”说完不等宫本雄一说话就像一溜烟似的出了房间。
  宫本雄次急切的看着宫本雄一,宫本雄一道:“她想试,那就让她去吧,我想姓郭的还不至于在我们手上有人质的情况下伤了她。”宫本雄次道:“如果姓郭的真的这么做了,我们如何交待啊。”宫本雄一面沉似水的道:“我们来的时候就做了最坏的准备,不论是谁发生了意外,都是无可避免的,不须要交待。”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五节

  第四章:风自冷,白发换朱颜,空寂寥:第五节
  努尔哈赤拉着孟古和扈尔汉离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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