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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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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英东急忙叩拜道:“多谢教主。”完颜空道:“谢你自己吧,你若有一句谎话已死了多时了。”费英东暗中抹去一把冷汗心道:“我若不是一见你便猜到八九,也不会一句谎话不说。”完颜空道:“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我交你一事,你若办的好将功赎罪,若不好,哼……。”费英东忙道:“请教主吩咐。”完颜空道:“你暗中帮着你的那两个结义兄弟,在这图伦城大闹,但却不许把我们金教扯下水,这就是我让你办的事,明白了吗?”费英东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一眼完颜空,见他不像是说笑忙道:“弟子明白了。”完颜空一摆手道:“出去吧。”
  费英东急忙退了出去,索万年等费英东走了才道:“教主,我们改助努尔哈赤了吗?”完颜空一笑道:“既然老天爷都帮忙了我们就没必要和他做对,一切看情况而定,我们的机会多的是。”他走到窗前玩弄着桌上的玉杯冷笑一声又道:“后天李成梁就到了,各路人马都会露面,我们、长白山、摩天岭、神龙教、龙江派、千山派,二十年了,天池一会之后这是我们六家惟一一次到的这么全,你去安排,一定要压住各派的气焰。”索万年答应一声缓缓告退。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九节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九节
  第二天整个图伦城一片混乱,原本派到城外的几路人马尽皆撤回,城门紧锁全城搜索,原来昨夜不但四公子李如梓的两名手下死了,连尼堪外兰内定的女婿祝庆也不见了,尼堪外兰的儿子巴东带着吾塔、桑古里以及尼堪外兰的另外两个侄子察和博、达尔扎共五人全城大搜,巴东专门负则搜重要的地方,为的是他说话卑微不至于得罪人。
  搜着搜着就到了关帝庙前,巴东向手下道:“这庙里的主持万空大和尚是我家父特意请来的,已经在此主持十几年了,切不可得罪了,知道吗。”他只道家父与阿玛一样可以通用,于是就不伦不类的说了出来,手下自然答应,巴东这才让人过去打门,未想那人手只一伸大门竟一齐倒了下去,那兵士惊异的看着巴东,巴东必竟经过些事情一把推开兵士仔细看看大门道:“我的天啊!这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这里闹事。”他这两日见的高手多了,见识长了不少,看出这不是正常落下的,只是万万想不到是人一掌推落的,正说着两个庙中的香火道人陪着一个矮小的和尚走出来,那和尚向巴东一拱手道:“阿弥陀佛,万空见过大贝子。”
  巴东一摆手道:“别叫什么大贝子,怪粗俗的,我家父说了要叫少都督。”万空听了改口道:“见过少都督。”巴东指着大门道:“这是怎么回事?”万空道:“昨夜一位高人路过,留下的一点遗迹。”巴东也听不太懂他说的什么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这里这两日来的有什么生人吗?”万空一笑道:“昨夜的那位高人就是一位生人,现在还在庙中。”巴东一听道:“噢,那我倒要见见。”说着走进庙来,万空急忙抢到前面带路道:“少都督请。”
  这关帝庙并不大,一片小院,三间土室,正中一间供的是关帝,左面是禅房和客房,右边是香火道人的住处以及厨房,后面一畦菜地和一个大粪坑,这里不是正经的寺院,除了万空就是两个香火道人,万空直接奔客室一推门道:“少都督,这就是那位高人。”巴东一眼看去就见室中坐的正是那个抢门而入扯去他半截衣袖的小孩,巴东拍掌道:“好小子,原来你在这里!”扈尔汉学着他的口吻道:“好小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巴东一挥手道:“给我拿下!”他昨天自觉丢尽了面子,若非让努尔哈赤吓的发瘫早就四处找这小孩算帐了。
  扈尔汉双手一分围上来的几个图伦兵丁立即在他身边绕个不停,最后一齐重重摔倒,扈尔汉笑嘻嘻的道:“几位是来抓我的还是来睡觉的啊?”巴东大怒一把拔出腰刀向他一指道:“好小子!你定是努尔哈赤的同党,让你家少都督来教训你!”扈尔汉道:“这努尔哈赤是干什么的?我是他的同党又怎样?”
  巴东没心情和他废话轮刀就砍,扈尔汉一步向前钻进刀影之中,左手扣住巴东手腕,右足扬起正中巴东腋下,巴东怪叫一声大刀立时脱手,扈尔汉左手向怀中一带,巴东身不由已的向他怀中倒来,扈尔汉右足一用力顶在巴东的腋渊穴上笑道:“少都督诺大身躯要是倒在我的怀里,可不把我压扁了吗。”巴东一身近二百斤的份量几乎全在自己的腋渊穴上,只觉得疼痛透骨半个身子都酥了,开口要骂,那知扈尔汉看破,足上再一用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想讨饶也只能在肚子说给自己听了。
  巴东的几个亲兵大惊失色喝道:“快放开我们少都督!你不要命了吗?”扈尔汉一笑手上一松足尖用力道:“还你们好了。”巴东诺大的身驱立即倒去,骂声与脑袋磕砖的声音一同响起:“给我把这小贼乱刀剁了!”亲兵四五口大刀一齐剁了下去,扈尔汉身如游鱼在他们中间东穿西走四五口大刀竟砍他不着,巴东看着恼火抓起大刀又向扈尔汉砍去,扈尔汉也不让开一把扣住他的脉门第二次把他抓到手中往身前一挡,几个亲兵收刀不及一齐向巴东头上砍去,巴东吓的怪叫一声身子先自软了,扈尔汉闪电般把他拉开左足连踢,几个亲兵只觉腕上一麻不由自主的把刀丢下,扈尔汉向巴东道:“少都督,在下救你一命,你连谢字也不说一个吗?”
  巴东早已软了那里还里说的出话来,扈尔汉忽觉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传了出来,再看巴东竟已屎尿齐流,扈尔汉生怕沾到身上往亲兵手里一丢道:“快抬出去!”亲兵刀也没了那敢再斗抬了巴东就走,扈尔汉捂着鼻子在后面跟着,一出了庙门亲兵齐喊:“快拿下他!”外面的兵士不知怎么回事但仍举了刀枪来拿人,扈尔汉拾起地上的门闩指南打北,指东打西,眨眼功夫把众兵士的兵器尽皆打落,而且每人头上不多不少都打起一个爆粟,众人见不是头发一声喊回头就跑,扈尔汉笑吟吟的追了上去。
  万空看着扈尔汉他们走远向两个香火道人一摆手,他们扶起大门重又挡好,万空走回庙堂揭开地窖的盖子道:“上来吧,他们去了。”石戎搀了努尔哈赤上来道:“扈尔汉追去了?”万空长叹一声,黯然不语,石戎只道他担心扈尔汉忙道:“大师不必担扰,只要扈尔汉见到冷前辈便自然无碍。”万空摇摇头道:“贫僧不是担心,贫僧十年前就知道主母在此,只是从没向人说起而已。”
  石戎大为奇怪问道:“此为何故。”万空道:“十五年前我怀恨入关,三败于肖博手下,心灰意冷在香山出家!”努尔哈赤见触动他的伤痛忙道:“大师也不必太过在意,人生在世这也是难免之事。”万空道:“我侍奉传法师去世之后重回辽东,正好碰上图伦城建庙,在尼堪外兰力邀下,我留在了这里,十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主母的消息,我只所以不外传就是不想让扈尔汉知道他母亲的事情,可我万没想道你们会来。嗨!”
  努尔哈赤大觉过意不去,深施一礼道:“还请大师原谅。”万空一摆手道:“我不是责怪你们,只是想拜托你们。”石戎道:“大师尽请吩咐,无论何事,我们都一定为您做到。”万空道:“扈尔汉既然知道了他母亲的的事就一定会去中原找她,贫僧早已不问事世,就把他托付给二位了。”说完一揖到地起身去了,石戎笑道:“原来他早听到咱们商量去中原的事了。”努尔哈赤道:“受人一恩,还人一报,咱们把扈尔汉带上就是了。”石戎一笑道:“只怕不必我们带,自有人带他去了。”努尔哈赤不解的道:“什么意思?”石戎往床上一倒道:“天机不可泄露,你等扈尔汉进了都府自然就知道了。”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十节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十节
  都府大厅内安费扬古看着尼堪外兰走进来道:“李守备送走了?”尼堪外兰点点头,安费扬古道:“四公子的婚事是不是吹了?”尼堪外兰道:“李守备向我道歉,说四公子完全是胡闹,已命人带他回去了,希望我不要怪罪。”说完苦笑一下长叹不已,安费扬古道:“此事已了,大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尼堪外兰道:“先生明知故问,昨天我家中一下来了三个女婿,闹的昏天黑地,今天竟然一个都没了。”安费扬古道:“怎么关家也……?”尼堪外兰道:“今早上我派人去通知他们不行,他们竟没反对。”安费扬古道:“这最好,只要现在能找……。”尼堪外兰突然坐起向安费扬古道:“先生,我突然想起,祝庆失踪不会是关家下的手吧?”安费扬古急忙制止他再说下去悄声道:“老朽早已想道了,只是苦无证据,若法王一怒之下找上门去那乱子可就大了。”
  尼堪外兰狠狠的往桌子上捶了一拳道:“若真是他们干的不要说法王,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我现在就派人去查。哼,我让他长白山的人一个也出不了我图伦城!”安费扬古不知他得了母亲的暗示,心下奇怪忖道:“他怎地这般大胆?”口中劝道:“大都督也不必心急,我想这是否是关家做的还不能确定,反正关家不走,咱们大可拖到大会之后,再做了结。”
  尼堪外兰想了想道:“先生说的有理。”安费扬古道:“老朽以为再找不到祝家小哥,不如说个谎,对外就说找到了,不然的话,这城里已经乱成这样了,再搜下去只怕还会有大乱子啊。”尼堪外兰紧锁双眉道:“只怕法王那一关过不去啊。”
  安费扬古道:“这大都督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尼堪外兰长叹一声道:“我就不明白,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安费扬古道:“这说起来还要怪老夫啊。”尼堪外兰看着他道:“先生此话怎讲?”安费扬古道:“十五年前,长白山老天爷王薛禅向天下传言,说他败在火扇公主冷如馨手下,现在他要向辽东六大门派挑战,以证明他是辽东第二。”尼堪外兰一皱眉道:“这是什么话?”安费扬古道:“王薛禅是想让整个辽东都知道冷如馨的武功是辽东第一,所以如此。他在天池边上,大开盛会,连败摩天岭主李义然、金教教主完颜空、神龙教主洪景方、仙露宫主夏永阳、千山棍僧之首真空大和尚,还按败给他的成度给这五位排了座次,这一来辽东六大门派为了争个座次十五年来明争暗斗,今天是他们十五年后第一次聚的这么全。老朽提意您多请高手卫护大会,可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尼堪外兰哭笑不得,心道:“这六大门派既然个个矛盾重生,那只要有人挑唆就会动手,自己累死也看不过来啊。”他盘算了一下,六大门派已到的的有长白山的房忠,龙江派的左秩、曹宝,神龙教的三大使者,金教外三门的掌门以及费英东等第三代弟子,千山派的是李家叔侄、华亮、努尔哈赤兄弟,惟一没露面的就是摩天岭的人了,但卜赛早已是摩天岭的仆从,如此算来六大派果然都到齐了,他不由长叹一声道:“只能盼着李总镇早些来了。”二人相对苦笑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混乱,一个戈什哈跑进来道:“大都督!快……,快……,快出去看看吧。”二人不知又怎地了一齐出了大厅。
  扈尔汉一手提了一名亲兵遮挡打来的兵器,笑吟吟的闯进都府,几个亲兵拖着巴东一边后退一边向守卫大喊:“拦住他!快拦住他!”但守卫不论怎么努力也拦不住扈尔汉,尼堪外兰见了怒火填膺大喝一声:“住手!”扈尔汉双手一分两名亲兵左右飞去,安费扬古干咳着手掌摇指向怀中一抱,两名亲兵怪叫着又飞了回来,平稳的站在地上,扈尔汉拍手赞道:“好一手控鹤功!你是图伦城主吗?”
  安费扬古见他俊秀天真心中先自一喜捻须摇头,指指尼堪外兰道:“这才是城主。”随说随伸手把了把巴东的脉博悄声对尼堪外兰道:“少都督无碍,只是可能又吓着了。”尼堪外兰看一眼儿子失望已极抬手示意让人把他抬走,然后向扈尔汉道:“你是谁家小孩?怎地闯到我的府地来了!”
  扈尔汉一笑道:“我叫扈尔汉,听说城主的锏法天下无双,特来领教。”尼堪外兰脸色一变,道:“你是找我比锏的?”扈尔汉不答手中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对锏来,扈尔汉笑向尼堪外兰道:“城主认的此锏吗?”
  尼堪外兰走过去拿过白色双锏看了看道:“此锏乃白金砂所制,左锏重十斤八两,右锏重七斤二两,名为‘云锏’!因轻重各异,故左锏为‘重云’,右锏为‘轻云’。小阿哥,我说的可对?”扈尔汉从他手中接回双锏,道:“城主果然学识广博,就不知道这锏法是否也和见识一样高明。”尼堪外兰一摆手对身后的人道:“取我的锏来!”安费扬古从不知他锏法怎地,怕有意外走过去轻声道:“大都督,这少年看来也是长白一路,大都督千万小心。”尼堪外兰一摆手道:“先生不必担扰。”安费扬古见他成足在胸无奈只的退开。
  一会几名戈什哈抬着一个黄木托盘上罩白绸走了过来,尼堪外兰扯下白绸向扈尔汉道:“小阿哥识得此锏否?”扈尔汉双手交与一手,自盘中拿过锏来,只觉手腕略有滞涩不由道:“好沉的锏。”这柄锏一身墨染黑如泥炭,扈尔汉摆弄两下道:“此锏名曰‘浓雾’,乃玄铁所铸,重三十八斤,用起来讲究大拙胜巧,勇而不工。城主,小子说的对吗?”
  尼堪外兰接过锏来后退一步锏垂腿侧道:“既如此你还等什么!”扈尔汉双锏一分,左锏向上,右锏向下绕了一个圆圈,两锏的位置正好互移,他口中轻喝一声,左锏向前右锏向后,右腿屈起左足仅足尖着地,正是大鹏展翅的架子,尼堪外兰微微一笑并无大的动作仅锏尖向上徐徐挑起,但一股沉重的威势已溢了出来。
  扈尔汉足尖的猛的一用力人向前冲双锏扬起打向尼堪外兰,尼堪外兰身子不动尚未完全挑起的黑锏疾扬而起,指向扈尔汉胸口,他的锏比扈尔汉的锏长约一倍这一来扈尔汉无异于自行向他锏上撞去,就听扈尔汉轻喝一声双锏合成剪子股闪电般剪上尼堪外兰的黑锏,同时借力而起身在半空双锏不分剪向尼堪外兰的脖项,尼堪外兰赞道:“好!”身形后仰平着的大锏猛然挑起,从扈尔汉双锏的后面挑了过来,扈尔汉只的分开两臂向后一扬慢慢落下。
  一直没动尼堪外兰大喝一声:“我来了!”向前一步轮锏便打,扈尔汉急切间不及闪躲双腕一翻两柄锏夹住尼堪外兰的锏尖,三个锏尖顶在一起,二人一齐用力扈尔汉手上劲道比不得尼堪外兰的神力,只见黑锏一点点的晃动,眼看就要挣开他的双锏,扈尔汉大急喝道:“不要来!”右锏抢先递出,点向尼堪外兰的左眼,左锏快速沉下贴着黑锏一翻将黑锏带至外门。
  尼堪外兰笑道:“正是,你的锏轻,岂可硬拼力气。”一边说一边向右一侧身,扈尔汉点来的一锏便已落空,一旁观战的安费扬古越看越是心惊忖道:“这二人锏法天衣无缝简直就是师门对练一般,若这少年真是长白门下,那尼堪外兰却又从何处学来的这一手锏法?难道真像裴然所说尼堪外兰的母亲是长白派的高手不成?”
  就这他思忖的时候尼堪外兰右臂一长黑锏直指扈尔汉的心坎,扈尔汉双臂一屈一伸再无他法可用,只得故技重施双锏再变剪子股剪住尼堪外兰的黑锏,但他双臂矩离太远力已不均,尼堪外兰长笑一声运起神力猛的一挑,扈尔汉手中的双锏同时飞了出去,尼堪外兰左手化成虎爪向扈尔汉面门一按,凝而不发,扈尔汉却也不怕一双大眼睛骨碌碌乱转看着尼堪外兰,尼堪外兰长啸一声收回招式,在地上拾起那对白锏向扈尔汉道:“随我来。”转身向后面而去。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十一节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十一节
  他们转过前堂直奔雅园,一进园门多罗甘珠正好出来一下和扈尔汉撞个满怀,多罗甘珠刚要发火尼堪外兰先道:“老夫人呢?”多罗甘珠一边嗔怪的看着扈尔汉一边回道:“在大格格那呢。”她本对扈尔汉的莽撞很是不满,但一眼看去就见扈尔汉像个银娃娃一般可爱不由得火气先消了许多,尼堪外兰心中有事也不理她自顾去了,扈尔汉走在后面看尼堪外兰走远伏身一揖道:“给姐姐陪罪了。”顺手在指上褪下一个板指套在多罗甘珠指上,多罗甘珠竟没拒绝,等他们走远多罗甘珠越想脸上越红竟忘了自己要去做什么,悄悄回头望一眼扈尔汉,一吐舌头扮个鬼脸心中像有只小兔子一样蹦个不停,快步跑开了。
  尼堪外兰带着扈尔汉刚走上楼梯,老妇人的声音便已传下来了:“是尼堪外兰吗?找到祝庆了?”她听是两个人的脚步,只到尼堪外兰找到了祝庆,带他来报迅的,欣然却知道一定不是急忙站了起来,把面纱罩上。
  尼堪外兰带着扈尔汉上楼,上前一步把三只锏向上一呈道:“母亲,儿比锏赢了?”老妇人猛然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问道:“有人……,与你比锏了?”尼堪外兰拉过扈尔汉道:“就是此人。”扈尔汉看一眼老妇人只觉于家中画像一般无二,心知再不错了伏膝跪倒悲声道:“祖母!孙儿总算见到你了!”老妇人泪如雨下一把抱住他哭道:“好孙孙!你想死祖母了!”欣然不知所以看着,尼堪外兰拉她一下,指指楼口,欣然点头下楼,尼堪外兰把三柄锏放下也跟了下去,只留老妇人与扈尔汉在楼上。
  尼堪外兰望着楼上小窗轻叹一声道:“欣然啊,你祖母要走了。”欣然一愕道:“阿玛,那个少年是谁?怎地他一来祖母就要走了?”尼堪外兰道:“十五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卒的我无意中救下了你的祖母,那时她大病于野地之中,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一位高人,所以对她的身世我从来没有问过,十年前的一天她传了一套锏法给我,说如果有一天,谁来和我比锏那就是她的亲人,然后她让我把那对白锏送给了关帝庙的主持万空和尚,当时请万空入主关帝庙便是你祖母的意思,那时我还不曾想到,直到送锏的时候我才明白他必是你祖母家中派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家中要等到这天才来见她。”
  欣然心中一阵绞痛眼中珠泪莹莹道:“难道祖母就不要我们了吗?”尼堪外兰道:“你祖母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了这一天我们该替她高兴才是。我本是一个无能的小卒,是你祖母传我武功才使我有今天的成就,故一定要让你祖母过完这个寿辰再离开。”说着他眼中也已有了泪光,欣然知他对祖母的感情比自己更深忙道:“阿玛,你放心,我一定让祖母过好这个寿辰的。”
  老妇人的声音传下楼来:“欣然,你和你阿玛上来。”尼堪外兰急忙擦去泪水和欣然快步上楼,老妇人坐在几后笑呵呵的道:“扈尔汉,还不见礼。”扈尔汉无奈向尼堪外兰一拜道:“扈尔汉参见舅父。”尼堪外兰急忙扶起道:“不敢。”扈尔汉又向欣然深施一礼道:“见过姐姐。”欣然还了半礼。
  老妇人站起来走到尼堪外兰身前道:“好儿子,我从没告诉过你我是谁,今天我不瞒你了,我就是长白山上的‘火扇公主’人称武功辽东第一的冷如馨。”此话一出尼堪外兰虽早想道她必有着不同凡响的身世仍是大惊失色,这句话在脑袋里转个不休怎么也不敢相信天下第一魔派的主母竟会是自己的干娘,反倒是欣然一来不知道长白山有什么可怕,二来早猜到老妇人是长白山的人反而不觉怎地。
  冷如馨说完之后长出一口气道:“十五年前,我与家人失和一怒之下离开长白,未想竟病倒野地之中,若没有你,娘早就完了。”尼堪外兰心中一阵激动道:“母亲大人,此孩儿当为之事。”冷如馨一挥手道:“不说这些了。现在我和家人的误会已经解开了,虽然仍有未释之结但也不要紧了。你去传我的话,就说冷如馨重出江湖命长白山的人皆来见我!哼,不是有人跟你捣乱吗,就让长白山的人给你做个护卫,看谁还敢跟你捣蛋!”尼堪外兰大喜过望道:“儿遵命!”转身就走。
  扈尔汉万想不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忙道:“祖母,我们不是要去北京找我娘吗。”冷如馨一笑道:“你祖父去了我们还着什么急,咱们过几天再走,到了那正好和他们见面。”冷如馨有一句话没说,她的女儿绝不敢见王薛禅,这样一来王薛禅找不到女儿仍是无法交待,必然会向她苦苦求情,也不枉她这十五年亲人分离,相思磨心之苦,扈尔汉无奈道:“祖母不如我去唤我阿玛来吧。”
  冷如馨一摇手道:“不必,我的令谕一传没谁会不到,你陪祖母多坐一会。”她看看欣然再看看扈尔汉,只觉这二人如同天上的金童玉女般相仿,心道:“若我治好欣然的病,让他们成亲那真是天生地造了。”但一想道石戎又大觉为难,只觉此事万不能操之过急,只可慢慢再说了,扈尔汉此时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暗暗叫苦道:“石大哥啊,你算盘落空,一切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十二节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十二节
  石戎放下一子笑道:“大哥,你这一盘又输了。”努尔哈赤的不服的道:“我车马炮都在,你比我还少了一个炮呢,怎见的我就输了。”石戎道:“你不信走走看,十招之后你必被我将死。”努尔哈赤大不以为然谁知走了不到十招便已身绝镜,石戎笑嘻嘻的道:“如何?”
  努尔哈赤气恼的拂乱棋盘道:“再来,我不信你真是诸葛亮,事事了敌在前。”石戎得意的道:“诸葛一生惟谨慎,就是失了街亭还有空城计跟着,怎么样也不会输的。”努尔哈赤不耐烦的道:“少废话,赶紧摆棋。”二人一边重整棋盘一边不住的向禅门外望去,努尔哈赤道:“怎地扈尔汉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石戎道:“急什么。”话虽如此说他心中也有些不安,努尔哈赤道:“我怕扈尔汉见了那老虔婆出什么意外。”石戎道:“我们必须冒这个险,冷如馨要不走不用说房忠做起事来缚手缚脚,就是珠鲁巴颜、厄赫他们也会顾虑重重,一般来说,听到自己女儿的消息她应该会丢下这的一切赶往北京,而却星月老人武功卓绝,比他们夫妻成名要早,算起了还是他们的长辈,加上燕山派高手如云,王薛禅只身冒险她怎么会放心呢。”说话间他的棋子已然过河,马将卧槽,努尔哈赤笑道:“诸葛果然了得,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说完推秤而起道:“不玩了。”
  房门推开,万空和尚走了进来,长涌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二人急忙围过来道:“大师,扈尔汉可有消息?”万空看看他二人道:“贫僧是来传消息的,但却不是你们等的那个消息。”二人同时一愕,石戎反应极快道:“不论有什么事,我们都感谢大师相告之情。”万空长吸一口气道:“刚才从尼堪外兰的大都督府里传出信来,火扇公主冷如馨重出江湖,命长白门下在图伦城的立刻前去参见,并拱卫图伦,帮尼堪外兰完成这次大会。”
  努尔哈赤和石戎听了之后直如高楼失足晴天霹雳,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万空又道:“老庄主临走的时候曾说让长白山的人助你二人,但既使老庄主在,也不会反对主母的决定,贫僧现在就要去拜见主母,看在老庄主的份上,贫僧不会说你们藏在这,但如果贫僧回来你们还在这,那就休怪贫僧无礼了。”说完转身离去。
  二人对觑片刻努尔哈赤忽然放声大笑道:“现在街亭失了,不知诸葛先生要怎么唱这空城计啊?”石戎苦笑一下道:“反正司马懿又不会马上来,诸葛先生有都是时间来想怎么唱这出空城计。”努尔哈赤道:“我们现在离开这连孟古那也不能去了,你说费英东那怎么样?你让扈尔汉去问费英东黄龙展翼飞向何处,费英东的答复是赫图阿拉,这就是说完颜空同意他帮助我们了。”
  石戎道:“话虽如此,但完颜空只所以同意,是因为我们得到了长白山的帮助,身价看涨,现在长白山的风向变了,咱们的身价也跌了,如果我没猜错,第一拨来找我们就是金教的人。”努尔哈赤道:“咱们就在这等他们吗?”石戎道:“自然等他们,不然我们还去找他们不成。”努尔哈赤吃惊的看着他道:“你不是急心疯了吧?若金教的人来了你我岂有死所。”石戎道:“若是此时出去,一样身无死所。现在,只有唱唱空城计了。”拉他出了禅房。
  约莫天色将无,三个人鬼魅似的进了关庙,淡淡的光影下看去正是索万年、鳌千和纳兰百良,这关庙极小一眼望尽,鳌千不由皱眉道:“这里能藏的了什么人。”索万年道:“你的意思是教主信口开河?”鳌千立即闭嘴,纳兰百良忙道:“我们好好找找。”索万年带头向正室走去,纳兰百良一眼看见左侧的房舍很是清洁,右侧不但污秽,而且还有厨房,他天性好洁便道:“二师兄我去那里,你去右边吧。”鳌千自然不懂他的意思,一会功夫一身油污的从厨房出来却是把油瓶子碰翻在身上了。
  索万年一进大殿一眼看尽,无奈的摇摇头,忽然看见地上的暗窖,诡异的一笑走过去一脚挑开窖门,在供台上拿下一盏油灯向下看去,就见窖深四丈,宽有两丈,里面散放着一些过冬的菜蔬,由于尚未办齐所以希希散散,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个角落,索万年大失所望,却又不甘心跃下窖去仔细看看,最后还是失望的上来了。
  索万年走出正间,见纳兰百良负手而立,鳌千则在用水清洗着衣服,他道:“再去后面看看吧。”三人转过正间刚步入后院就闻一股恶臭传来,原来菜地之上新浇大粪,秽气中人欲呕,一旁的粪池更是令人不敢靠近,纳兰百良受不的这个回身大吐,索万年和鳌千也待不得,快步出来,索万年生怕有遗漏还回头四下找找,但菜地之外不要说人连老鼠也不见一个,只得无奈的去了。
  索万年等刚一离去,费英东、扬古利二人又纵身而入,他们找的比索万年三人更加仔细,但仍是一无所获,扬古利深锁双眉道:“他们隐身了不成?”费英东道:“石戎诡计多端,他要想躲,我们很难找到他们。”说着话他眼睛在菜地上溜了一遍眼前忽然一亮,道:“我们走吧,不然他们更难受。”扬古利不解的道:“什么意思?”费英东笑而不答,在身上解上下一个荷包放在水井旁边然后拉了扬古利离开。
  四下寂静一人皆无,忽然粪池中哗啦一声一人钻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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