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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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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尔哈齐背着朱论介到了矗石楼,就见众人都聚在楼上,遥看江水,他急步上楼道:“你们怎地没走?”话音一落,一眼看见矗石楼下原先放船的江面上满江的碎板子,几个日本忍者得意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金千溢看着楼下不住燃起的大火,和哭叫的人群拉了崔庆会、梁山璹、高从厚三个道:“这里是我辈葬身之地了。”三人点点头都不反对。
  金千溢回过头来向左秩、雅尔哈齐一礼道:“二位未食我朝鲜君禄,无须赴死,请二位自去吧!”说完四人跪下向汉城方向连拜四拜,纵身跃入南江。
  



☆、第五章:洒泪虎豹空有威:第二节

  左秩看着他们跳下去长出一口气道:“大丈夫死也不可如此死!雅尔哈齐,你躲起来,日军进城之后,他们必然会将赵宪的人头带进来,我求你盗走此头,完赵宪一个全尸。”说完大步下楼,向楼下的那些兵士道:“我们走不了了!惟今可以作的,只有把我们的命留在晋州了!”
  那些兵士一起响应,左秩带着他们冲出楼去,雅尔哈齐刚要冲下去,朱论介一把扯住他道:“我知道躲的地方。”拉着他就走,雅尔哈齐刚想甩开她,不知怎地浑身一软,竟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让朱论介拉着走。
  片刻工夫朱论介拉着雅尔哈齐跑到矗石楼的妓生戏所小室,这里是平时妓生们来演戏,用来换衣服的后台,朱论介把一面假壁墙打开,拉着雅尔哈齐躲了进去。
  左秩带着人冲下矗石楼正好和加藤清正碰在一处,加藤清正先是一愣虽后道:“好啊!左将军在这里,我被你赶出咸镜道的帐今天该算算了!”说完轮刀就劈。
  左秩风火双轮同时出手,把与他手下交手的日军斩倒一片,身子向前,右足踢起,脚尖正好踢在加藤清正的刀柄上,支住太刀不让加藤清正劈下来,锅岛直茂从一旁闪出来跟着一刀向左秩刺去,左秩脸向一侧略让,跟着一掌拍出去,正中锅岛直茂的前胸膛甲,锅岛直茂直觉胸口一热吐出一口血来,坐倒在地。
  风火双轮旋转一圈之后重又回来,左秩双手扣住,一左一右向加藤清正头上合去,加藤清正急忙丢了太刀向后退去,他身后几名武士同时出刀,从两肋伸出来向左秩刺去。
  左秩双手一垂,两只轮尖子像火焰一样烧了起来,向那些刀上舔去,那些武士的刀同时一红,迸裂开来,返身射进它们主人的体内。
  一人从加藤清正身后纵了过来,手中的武士刀一横向左秩劈来,左秩左手一弹火轮飞去,把那口刀弹了起来,右轮跟进直向对方腹中送去。
  那人武士刀向下一低,绞入左轮之中然后一用手向右轮砸去,左秩左手抄起轮子,身形一跃而起,右腿屈回,左腿向着对方踹去,那人身形平着向后一躺,右足踢去,两只脚掌踏在一处,那人竟没倒下。
  左秩闪身落下,回身看看,就见自己那几名兵士已经都死在那里,再看看与自己交手的人,就见他一身青衣,长身大刀,一眼看去很有些不像是日本人,他用他那嘶哑的嗓音问道:“你是谁?”
  加藤清正道:“他是我大日本双壁之一的本多忠胜,左将军你自为武功高强,敢和他比一比吗?”
  本多忠胜用日语道:“左君!当日我们与你们定了一个比武之约,那天我们胜了三场,你们胜了三场,但是我们的安国寺惠琼大师胜了你们的赵宪,现在你们落后一场,你敢不敢胜回去?”他见左秩不说话,又道:“左君,我听你说是这里武功最高的朝鲜将领,你不要让我失望!”他见左秩还不说话,不由气急败坏的道:“你这个朝鲜狗为什么不说话?”
  加藤清正干咳一声,道:“他听不懂。”本多忠胜大怒:“八嘎!你为什么不翻译?”加藤清正这才想起来,急忙翻译了一遍,左秩只回答了两个字:“哪里?”
  加藤清正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他说的是在那里比武,又向本多忠胜译了,本多忠胜四下找找,一指南城门楼道:“那!”
  几个人向着南城门楼而去,一路上只要见到日军杀人,左秩就要上去动手,本多忠胜也必然提刀拦阻,加藤清正烦了,命几个亲信先走,把那些日军先行都赶开,省得他二人动手。
  二人到了城头,本多忠胜二话不说轮刀就砍,左秩双轮合在左手,等对方刀到,突然一分,两只轮子左右一分,把刀锁在轮中,本多忠胜连夺两下也夺不回来,他怒吼一声,猛的向里一推,大刀直向左秩的面门而去。
  左秩身子向后退,双轮同时收回,随后一甩手,左手轮向本多忠胜的面门而去,本多忠胜收刀斜劈,轮子被劈得向远处飞去,左秩闪电般到了本多忠胜的身边,右轮划向本多忠胜的胸口,本多忠胜收腹后退,左秩一把抓住他的武士带扯着向前窜去,本多忠胜身不由己的一晃,强行站住,但带子却被左秩扯了下去,衣服散落开了。
  左秩一扬手武士带飞出去,把那只轮子系住,拉了回来,本多忠胜把衣服甩去,冲上一步大喝一声,轮刀劈去,左秩手向后一带,武士带着那只轮子向本多忠胜打去。
  本多忠胜身子后仰,大刀前递,上身让开轮子,下面刀直指左秩的小腹,左秩手中轮向下一丢,挂在刀上,力量把本多忠胜的刀押了下去,两个人一个直起身来,一个闪进身来,同时一掌击去,嘭的一声,本多忠胜被震得不住后退,脚下虚浮,大有摔下城墙的可能。
  加藤清正等人心惊的肉跳的看着,不由同时喊道:“本多君小心!”本多忠胜怒吼一声:“闭嘴!”一回手刀顶在一处墙上,划起无数道火星借力站住。
  本多忠胜刚一站住,一甩手,刀上的火轮向着左秩砸了回去,左秩知道这一砸是他毕生之力,不敢用手接侧身让过,然后用武士带一下缠住轮子,本多忠胜正快步向他攻过来,左秩一回手带子带着轮子向本多忠胜旋去。
  本多忠胜前冲之势难以收回眼看轮子砸到,怒吼一声,挥刀向轮子劈去,谁想那事带子一软,这一刀竟然劈空了,本多忠胜整个人向前倾去,左秩跟着冲到,一掌向他后颈压去。
  本多忠胜也不变招挥刀向前冲去,刀锋直取左秩前胸,左秩身子一横,收腹吸胸,刀从左秩的衣服中穿了过去,本多忠胜猛一用刀,扯开左秩的衣服,收回刀来。
  左秩手中的带子就势向刀上连缠几缠,把刀缠住,向上一扯,本多忠胜收不回刀来,猛一用力,左右横挣把带子绞断,不等左秩重新结带,他连出几刀,把个武士带劈得粉碎。
  左秩丢了手中的带子,抓双轮在手,长啸一声,双轮连环劈出,每一下都劈在刀锋上,劈得本多忠胜连连后退,突然左秩一抬腿横着踢在本多忠胜的小腹上把本多忠胜踢倒在地,他跟前一步双轮闪电一般刺下,本多忠胜急一横刀挡在胸前,轮子劈在刀上,左秩用全身之力向下压去,本多忠胜的刀越来离胸口越近,风火轮上最长的一根尖子像是喷火来似的,烧灼着本多忠胜的胸口,衣裳立时焦糊,并发出一股肉体着火的焦臭味。
  “轰!”猛的一声,左秩浑身一颤,所有的力量一齐流失,只是靠着本多忠胜的支撑才没有倒下,本多忠胜大吃一惊,跳起来抱住左秩,就见左秩的身后一处大洞,正是铁炮所伤,他大怒道:“谁干的?”
  小西行长提着铁炮得意洋洋的道:“本多君是我!”本多忠胜没等说话,加藤清正抢先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玷污了武士的声名!”
  小西行长不服的道:“我救了本多将军一命,与你何干?他话还没等说完,本多忠胜跳了下来,把左秩交给加藤清正,挥手一刀向小西行长劈去,一旁的小早川秀包急一伸手把小西行长扯开,这一刀正好劈在小西行长胸前的十字架上,把这位基督徒的神劈成两半。
  小西行长怪叫一声,提起铁炮吼道:“我打死你!”本多忠胜反手一刀把他手的铁炮也劈了道:“你个商贩子!我怕你吗?”
  小早川秀包眼见本多忠胜的眼睛都红了,加上加藤清正等人也拔出刀来对着小西行长和他的部下,生怕出事,强行把小西行长拉走了。
  本多忠胜悲哀的向左秩道:“左将军,这是小西行长那个药贩子干的,不是我们武士所为,请您不要认为我们武士就是这样的人。”加藤清正这回不用他催急忙译了。
  左秩费力的摇了摇头,道:“罢了,我赢了吗?”本多忠胜点点头道:“你赢了,我认输。”左秩把手中的双轮摆了摆道:“这个给你吧,你虽然不会用他,但也可以拿去做个记念。”
  本多忠胜虔诚的接了过来,当双轮一离开左秩的双手,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莽荡骑统领的手指一软就这样死在了异国的土地。
  本多忠胜抱起左秩道:“我要把他好好的安葬起来。”加藤清正急道:“你不去参加过一会的庆功宴了?”本多忠胜向地上唾了一口道:“我绝和不小西行长那种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说完转身就走。
  晋州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整个晋州六万人死难,全城火海,所有的房屋全部被夷为平地,水井填死,城墙推倒,把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
  



☆、第五章:洒泪虎豹空有威:第三节

  日军在全城乱搜的时候,发现了逃走的徐礼元,几个日军士兵二话不说把他按在地上一刀砍了头下来,这徐大人惟一给日军找的麻烦就是他的头滚的太远,几名日军废了好大的事才重新把它找到,用盐腌了,送回日本。
  日军攻下晋州的当晚就在矗石楼大摆宴席庆功,所有战将一律参加,来的人太多,宇喜多秀家下令把所有屋子的隔扇打掉,让大家都能看到对方,毛谷川六助作为首位登城的大将,被人从朱论介她们家的墙里救了出来,包了头四处接受众人的敬酒。
  宇喜多秀家宣布,在等菜的时候,大家可以娱乐一下,说着让人赶进来一堆妓生,小西行长兴奋的道:“大家听着,这妓生不是**,所以她们大都是处女!大家今夜可以乐一乐了!”
  日军众将听了一窝蜂的向上拥,小西行长又一个个的劝回去道:“大家不要着急,先看看她们的歌舞,然后吃了酒之后再乐。”
  众人又连着催这些妓生跳舞,这些可怜的女子,在逼迫下,不得已的在这堆禽兽面前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这时景澈玄苏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道:“诸位,安国惠琼大师没有来,但是他让我带来一样东西,以祝酒兴。”说完打开包裹,里面正是赵宪的人头,景澈玄苏道:“这老儿生前不信我们能打进晋州,安国寺惠琼大师答应一定在他死后,让他看到我们进城的景像,于是就把它托我带来了!”
  众人同时鼓掌,并用桌上的酒向赵宪泼去,有的人还大口大口的吐着唾沫,赵宪的一双眼睛不闭,似呼真的在看着他们的暴行。
  毛谷川六助是个农夫,也看不懂什么舞蹈,加上众人敬酒他喝的也太多了,晃荡荡的站起来,向宇喜多秀家道:“小将现在就想搂一个女人。”
  宇喜多秀家道:“好,你是登城首将,我答应你了!你扑去吧,扑到那个,那个就是你的”
  毛谷川六助兴奋的向那些妓生扑去,妓生们吓得尖叫不停,四下逃散,毛谷川六助一头扑倒在地上,众人一齐鼓掌,同时向妓生们道:“快躲、快躲不要让他抓到。
  毛谷川六助爬起来,头上包着的毛巾也散了,伤口也出血了,他也顾不得这些四处乱扑,只是他喝了酒加上头上发昏,那些妓生年纪又轻脚步灵快扑了半天一个也没扑到,惹得众人笑个不停。
  毛谷川六助站稳脚步晃晃脑袋,仔细看清一个妓生一头扑去,那知锅岛直茂扯住那名妓生跑开,毛谷川六助一头撞在一堵墙里去了。
  锅岛直茂只道他撞死了,急道:“快救人!”那知毛谷川六助把脑袋钻了出来大声道:“我扑到了!”顺墙里把朱论介扯了出来,灯光射进去,现出朱论介身后的雅尔哈齐。
  毛谷川六助大喝一声:“你小子是谁!”又向雅尔哈齐扑去,朱论介一把抱住他,两个人身形一歪,就楼上的栏杆上倒了下去,摔入了滚滚南江!
  一根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正打在雅尔哈齐的肩上,雅尔哈齐软软的身子马上又有了知觉,他大吼一声,挥剑而出,向那些还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日本人杀了过去,那些日本人都没带兵器,慌乱中多人受伤。
  雅尔哈齐劈倒几人,身子一纵而起,向宇喜多秀家冲过去,宇喜多秀家的眼睛里就见一柄宝剑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左眼猛的一阵刺痛,竟流出血来。
  雅尔哈齐眼看就要刺到宇喜多秀家,坐在宇喜多秀家身边的小早川隆景大吼一声,一脚踢起面前的小几,向雅尔哈齐撞过去,几一触剑立成两半,宇喜多秀家这时才反应过来,捂着左眼怪叫一声倒在自己的几下。
  雅尔哈齐跟上一步挥剑就劈,景撤玄苏袈裟扬起,向他身后罩来,雅尔哈齐伸手抢过赵宪的人头,身子半侧回手一剑,将景撤玄苏的袈裟刺透两层,黑田长政在一旁跟上一拳正打在雅尔哈齐的肋下,把雅尔哈齐打的滚了出去。
  立花宗茂一把扯下半边隔扇向倒在地上的雅尔哈齐打去,雅尔哈齐左腿一抬,把打过来的隔扇踢得粉碎,小西行长看出便宜一脚向他的裆部踢去,雅尔哈齐身子一侧右腿一扫,正中小西行长的腿骨,把小西行长的右腿踢折,随后腾身而起,一剑向小西行长劈去,可怜这个药贩子连救他的人都找不到,“妈呀”一声顾不得断腿向人群爬去。
  景撤玄苏提了铁灯架子当禅杖用,向雅尔哈齐头上打去,雅尔哈齐宝剑斜挂把灯架子挂了出去,他还想冲过去杀宇喜多秀家,但小早川隆景把宇喜多秀家抱起来跑下楼去,远远的藏起来了。
  此时楼上众将的酒也醒了,各找器械把雅尔哈齐围了起来乱打,景撤玄苏提了铁灯架当先打去,雅尔哈齐看着他眼中如欲喷火,连劈三剑,景撤玄苏的铁灯架被劈成六段,景撤玄苏一扬手,六截断杖分成六个方位向雅尔哈齐身上打去。
  雅尔哈齐的剑正好让加藤清政的大木几压住,眼看剑来无处可躲,六支筷子飞了过来,把六截铁杖撞落在他的脚下,同时一人低声道:“你还不走,真似为你能在这些人之中刺到宇喜多秀家吗?”
  雅尔哈齐心道:“不错,我等到了赵宪的头,还不走在这里做什么。”想到这宝剑一绞,把加藤清政的大木几绞成四片,转身就走。
  众将那肯让他走一齐来围,但来的多了反而混乱,没几个能到他的身前,雅尔哈齐拳打锅岛直茂,脚踢蜂须加家政硬闯了出去,景撤玄苏想去追他却被乱哄哄的人群阻住,无奈之下,跃上众人的头顶追了出去。
  雅尔哈齐一出矗石楼就见无数的日军向他跑来,当先一人手挺长矛向他刺来,但当他看见雅尔哈齐手里提着一颗人头,不由略为一呆,探头想看清是谁,手上的枪一慢,雅尔哈齐宝剑一挥将他的枪挡开,跟步上前一拳抵在他的项下顶着他向后推去,那人头正对这兵士的脸,这回倒是看得清楚。
  雅尔哈齐口中发出虎吼一样的声音,一边推着人跑一边挥剑左右连斩,每一剑便划起一道血雨,矗石楼紧挨南门,晋州的南门没有城门,出门就是南江,雅尔哈齐奋力向南江冲去。
  刚到南门宫本雄次从城上跃了下来,一刀向雅尔哈齐头上劈去,雅尔哈齐手指一勾把推着那名兵士向上一甩,身子纵向城门。
  宫本雄次一脚横空,把那名兵士远远踢开,太刀向着雅尔哈齐的后背扫去,雅尔哈齐身子半扭昆吾剑递回,剑锋正迎在刀刃上,宫本雄次那浑厚刚猛的刀劲就像是送雅尔哈齐一般,把他撞得急速向城门外而去。
  雅尔哈齐身子方出门洞,一只拳头伸了出来,正中他的后心,把他又给打了回去,宫本雄次正好冲到,一刀划去,正中雅尔哈齐右臂,将他的右臂齐根断去。
  雅尔哈齐惨叫一声,连退数步,宫本雄次跟上又是一刀,此时一个黑影从城楼顶上闪了出来,袖中射出一支软索枪头,正磕在宫本雄次的刀上,别看那枪身是软的,宫本雄次却感觉千斤重石打来一般,连退十几步,后背撞上对面的城洞墙。
  黑影一脚挑起雅尔哈齐的断臂和昆吾剑,一手搂住雅尔哈齐,此时日军兵士们也冲到了,廿十几把刀一齐向黑影劈到,那黑呷呷怪笑,身上钻出来不知多少软索枪头刺入那兵士的喉中,人死刀劲散,那些刀不是劈在他的身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身前。
  宫本雄次怒吼一声,身子陀螺般转起,太刀的刀尖向黑影刺到,黑影抓住雅尔哈齐的断臂,向前一递,昆吾剑也在雅尔哈齐的断臂中转个不停,和太刀撞的火花飞舞。
  黑影一边和宫本雄次交手一边倒退着向城洞外飞去,刚出城洞口,打伤雅尔哈齐的景澈玄苏二次闪了出来,又是一拳向黑影打去,那知黑影突然放开怀中的雅尔哈齐,回手一把按住景澈玄苏的秃头道:“你是出家人,却来偷袭!给我去吧!”一甩手,景澈玄苏身不由己的摔入南江,好在他会些水性急忙向岸上游去。
  黑影大吼一声,一剑前伸,宫本雄次的太刀立时折断,他身上的软索枪闪了出来,向宫本雄次刺去,宫本雄次急闪身躲开,黑影一甩手昆吾剑出向宫本雄次丢去,宫本雄次手中的断刀一立,叮的一声,昆吾剑刺折断太刀直向宫本雄次的喉头刺去,黑影突然伸手,抓住剑尾道:“这样死了,你不服气,把你的转刀功拿出来!”
  宫本雄次丢了断刀,从一个日军手里抢过一口刀来,身形转起向黑晾影转去,黑影看着他转到身前,回手丢开雅尔哈齐,双手执剑左腿向后,右腿略躬提剑而起,一股吞噬天地的气息从剑上流出,眼看宫本雄次离着黑影越来越近,黑影大吼一声,一剑劈去,宝剑从刀尖劈去,一直劈到宫本雄次的身上,把他右臂也齐根劈了下来。
  黑影跟上一步一脚踏在宫本雄次的伤口上,狠狠的捻动一下,轻声道:“我一剑就可以杀了你,让你起来就是让你明白一件事,你费心学的功夫就是没用的垃圾。”
  宫本雄次惊愕的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这手‘断月式’?”黑影看着昆吾剑道:“这是令兄亲手交给我的,你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他伏下身子在宫本雄次的耳边轻声说:“我是郭天兵!”宫本雄次惊异莫名的看着他,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黑影站了起来,脚在他的伤口上轻轻一点,一股血箭一样的射了出来,宫本雄次立时而亡。
  那些日军,呆了一会,同时大喊着向黑影冲过,黑影双手齐伸,抓住几个日军把他们丢入南江,然后背起雅尔哈齐,拿了他的断臂,身形纵起,踏着那些江面上的日军过了南江。
  黑影过了南江取了些伤药给雅尔哈齐上好,雅尔哈齐看着他的动作,一直没有说话,当黑影把昆吾剑别在他的腰上的时候,雅尔哈齐一直抓着赵宪脑袋的左手突然松开,一把扣住黑影的手腕道:“我看出你是谁了!”
  黑影略微一抖,随后道:“你看出来很正常,我一直不肯出手帮你逃走,就是因为你能认出我来。”
  雅尔哈齐道:“你这些年躲到那里去了?”黑影道:“你的右臂断了,还想练武的话,去仙露宫吧,百夏神仙能教会你左手剑的。”
  雅尔哈齐根本不顾自己的伤势,一把扯住他道:“告诉我!你这些年躲到那去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黑影看着他道:“你的伤不宜激动,而且我现在也不能送你去仙露宫,你先跟着我吧。”说完一指点在雅尔哈齐的睡穴上,把雅尔哈齐点睡过去。
  黑影把雅尔哈齐背了起来,看一眼地上赵宪那颗人头,冷笑一声道:“为了这个东西,当真不值。”一脚把赵宪的头和雅尔哈齐的断臂一齐踢入水中,道:“你们作伴去吧。”然后大步向北而去。
  



☆、第五章:洒泪虎豹空有威:第四节

  走了不到十步黑影突然站住,仔细的听了一会,然后蹑手蹑脚的向西走去,走了一会,一点火光现出,却是一个大火堆,火堆旁坐着两个和尚,他们一个是朝鲜第一名僧休静大师,一个是日本第一名僧安国寺惠琼。
  休静大师长叹一声道:“老枘来晚半步。”
  安国寺惠琼道:“一切尽由心生,大师以为晚就晚了,以为不晚自然不晚,岂可如俗人一般见识。”
  休静大师道:“既由心生,怎奈心死,故无可生,方无可死,无可;而认识自然同俗。”
  安国寺惠琼道:“佛家岂能心死!”
  休静大师道:“一心澄明,无可欲、无可求、无可思、无可虑岂非心死。”
  安国寺惠琼道:“万事无可,亦无可死,无可死,自然不死,不死,便不生,故生者实死来也,何故求生。”
  休静大师道:“大师是论生还是死?若无死,无生,你我所论何来?”
  安国寺惠琼道:“佛之生死,原非生死,是名生死,本无可论,论其名也,何来生死。”
  休静大师道:“既无生死,那大师为何还在此处?当无可生方无可死才是。”
  安国寺惠琼道:“贫僧在此,正是求入无可生之界,而重回无可死之门。”
  说完这话两个的眼中睛光暴射,坐在火堆边上,隔着火,同时向对方推出一掌,火焰立即摇动起来,在二人的掌中间有如一个有生命的少女,正在跳着妖艳的舞蹈。
  突然二人的手掌伸入火中,大火轰然而起,向着天空冲去,二人迅速收掌,上去的火又重重的砸了下来,这时二人再次挥手下面的火焰燃起一些,把砸下来的火燃接住,两团火晃了晃,然后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似的瘫了下来。
  体静长呼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大师的‘护法杵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安国寺惠琼也道:“大师的武功也超过了我的想像。”
  休静想了一会道:“我们再来一掌。”说完再次出掌,火焰在他的推动下向安国寺惠琼的腹部下脘穴点去。
  安国寺惠琼眉头一立道:“大师竟能一掌之后,便猜出我的命门在任脉,大师果然了得。”说着一掌推向火堆,火焰分成三个火尖,向休静的眼睛及眉间推去。
  休静左掌在眼前一抓,三个火头一齐爆裂开来,火星打入树中,他推出的那截火舌,在安国寺惠琼的胸前舔了一口,随后而回,安国寺惠琼的腹部的衣服糊了一块,但火并没伤到安国寺惠琼。
  休静道:“大师在玩火,你不挡隔,贫僧终有一次会猜中的。”
  安国寺惠琼道:“我们本身不就是在用火吗,若是大师没等猜中,先被我的火舔上,不是一样在劫难逃吗。”
  休静低下头去道:“阿弥陀佛!”一边说双掌齐出,十根手指点到,十道火苗如同箭一般向安国寺惠琼身上的天突、华盖、玉堂、中庭、巨阙、下脘、神阙、石门、中极、曲骨十穴点去。
  安国寺惠琼也不闪避,任火苗临身,哄的一声,十股火苗打中安国寺惠琼,立时抱成一团,在安国寺惠琼身前一滚,安国寺惠琼双手齐出托住火团,然后两手向左右一分,火团分成两片,犹如两把刀一样向休静劈了下来,休静来不及躲避任火刀从身上劈过,袈裟立时烧烂,身上留下两道红痕,火苗在红痕上逗留,似呼仍在燃烧。
  休静巨裂的咳了两声,道:“这是老枘取巧之报。”说完一掌斜劈,一团火笔直如枪,前锋刺向安国寺惠琼的膻中穴。
  火苗急速的刺中安国寺惠琼,安国寺惠琼浑身猛的一阵乱颤,没有出手反击,但也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他的法门。
  休静噫了一声道:“那是这里!”手掌带回,另一支火立起,刺向安国惠琼的紫宫穴。
  安国寺惠琼二次一晃,一弹指一团火花正中休静的上脘穴,休静被撞得坐着向后退了出去,他边退边道:“不是上脘了!”一弹指也是一点火星向安国寺惠琼的会阴穴打去。
  安国寺惠琼双手一团,所有的火一起包住休静,休静猛的一喷出一口血来,把那些火喷灭,但身形又是一阵急退,后背猛的撞中一颗大树,大树晃了几下,随后立变焦黑好似走了一遍火似的。
  休静长声道:“老枘想到是那里了!”起身纵步向前,此时月亮跟着闪了出来,安国惠琼大声道:“这火也没有用了!”双掌向下一压,火焰竟全被他压入地下去了,同时一腿直去,点向休静的紫宫穴。
  休静双掌一合,两掌掌心抱住安国寺惠琼的那条腿,用力向前一推,身子跟近,一拳捣去,安国寺惠琼返回身来,右手成勾抓住休静的拳头前端,中指和无名指按住休静的上腕,就势向上一推,休静的拳头便被推起来了。
  休静臂上破破烂烂的袖子像滚动的蛇一样罩向安国寺惠琼,安国寺惠琼的袖子也向下垂,两只大袖一撞马上碎裂开来,像灰色的蝴蝶一样四下飞去,休静趁机收回拳头,身子前进左手成爪向安国寺惠琼的面上抓去。
  安国寺惠琼退后半步,休静的爪从他的脸前边一掠而过,把安国寺惠琼硬硬的胡须带的跳动起来。
  休静下面一掌跟着插向安国寺惠琼的小腹,安国寺惠琼左掌一立休静的手掌插在他的掌背上,插起四个白点。
  安国寺惠琼退后一步,然后连斩两掌,他掌力如刀,休静不敢让他斩到,只得后退,安国寺惠琼跟着一拳捣向休静的胸口。
  休静身子一跃而去,左脚踏上安国寺惠琼的拳头,两臂外展右脚向安国寺惠琼的脸上踢去,安国寺惠琼身子后仰,左臂向上贴在耳旁,右拳一翻改拳为爪,抓向休静脚下涌泉穴。
  休静纵身而起,双掌一起向安国寺惠琼打去,惠琼平伸的左臂向上一迎,三掌相交,安国寺惠琼整个人被震的向后倒去,撑地的两条腿没入土中,人仰面朝天的躲在地上,但休静也被震得向上飞起,没办法再攻。
  安国寺惠琼急速坐起,双腿一扬,两团土向休静飞去。休静袈裟翻落罩住泥土然后甩手,把袈裟丢向安国寺惠琼。
  安国寺惠琼单掌一带,那土包飞进他两条腿弄出来的大坑,竟又向下了许多。
  安国寺惠琼身形平着向前,一拳捣在一颗大树上,那树晃而不倒,就在休静及将落下的时候,大树猛的分成四片,暴射开来,分取休静的四个方位,安国寺惠琼也同时纵起,一拳向休静小腹捣去。
  休静两袖两鞋同时飞去,磕上四块大木,双手则托住安国寺惠琼的拳头,那知休静左脚的鞋子,早被安国寺惠琼抓破,无法蓄劲,撞上大木之后,并没将大木撞开,大木飞一般向休静撞到,休静急抬左脚向木上一隔,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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