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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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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宪道:“那日我在比武的时候丢开图鲁什和毛谷村六助的事你们看见了吗?安国寺惠琼接下毛谷村六助却没被我的暗劲所伤,这就说明他的内力比我只高不低,而且我自问没有一拳打死郭再佑大蛇的能力。”
  扬古利道:“武功不仅仅是力量。”
  赵宪道:“你说的对,不然我也不会来迎战了,但这点惶恐我还是有的,当年我出刚出师的时候每次与人交手,都是毫不畏惧,到了中年,有一次一伙灾民打着休静大师的旗号起来闹事,朝王知道休静大师武功高强,便命当时号称朝鲜第一的我去抓休静大师,我到了西山,只看了一眼休静大师我的心里就惶恐不已,那一次休静大师没有和我起任何争执就让我那样抓了他,但是事后休静大量师获释,却去找了我,他说我过于狂大,如果不败一次会吃亏的,所以他来与我一战,那一战我败了,今天这又是一个和尚,我又一次惶恐,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打胜这场生死之战。”
  努尔哈赤站住道:“前辈应该回去。前辈既然没有战胜的信心,还想苦守晋州,那前辈想没想过,一但前辈死了,晋州谁来守呢?”
  赵宪看着他:“没有明军的援助,也就意味着没有了守住晋州可能,我生我死,对晋州而言,只是今是陷落和明日陷落的区别,如果我胜了,安国寺惠琼的死也许会令日军暂时放弃对晋州的攻击,因为他们对我还有畏惧,所以才让安国寺惠琼来挑战,想在攻晋州之前杀死我,只要我胜了,他们就算想攻也会有所顾及。”
  左秩道:“那前辈输了呢?晋州的事交待给谁了?”
  赵宪长啸一声道:“我是凡人,诸葛武侯还有了不到的我又如何?当日蜀地兵灾祸起,是他生前没有提到姜伯约在做最后的努力,我如果真的死了,我相信会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顶起晋州的天空。”
  鄂托伊大声道:“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一起动手还怕杀不了那个安国寺惠琼吗?”
  赵宪一笑道:“我们一齐动手也罢,暗中计算也好,那安国寺的惠琼都可以轻松溜走,别忘了他是日本忍者第一大派,天忍门总掌门。”
  苏鼐道:“我看阵上那些忍者也不怎么样。”努尔哈赤摇摇头道:“不然,来的这些是军中忍者,他们大都与我们的斥候相仿,真的忍者我见过,很历害。”
  赵宪轻声道:“其实我很怕,怕真的守不住晋州,倭寇攻下的这些城池没有一座还是完好的,这晋州又曾让他们身受其害,他们是不会放过晋州的,这里的百姓都指望着我,如果我在,而晋州完了,我亲看着倭寇冲进去,烧杀抢掠,我受不了,我今天如果败了,死了,那也好,这一切我都不用再看了!”
  努尔哈赤、左秩、扬古利三人同时一呆,忖道:“这个时候,他的心绪却是这样的,这如何能胜啊。”
  赵宪突然双臂一展道:“好了,你们就送到这吧,向前有一高处足可看见我们比武,我不想带你们过去,让安国寺惠琼笑话。”
  努尔哈赤等五人同时站住,看着赵宪苍老的身躯,努尔哈赤突然大声道:“老前辈放心!你们朝鲜虽然有鞠景仁这样的人,但也有您老这样的铁骨汉子,虽然做起事朽了些,但必不会屈膝于倭人!”
  赵宪笑道:“谢谢你的夸赞!”从鄂托伊的手里把龙虎双棒拿过来道:“这对老伙计我已经有七年没有用过了,今天又把它们拿出来了。”他回手摸摸苏鼐和鄂托伊道:“这两个孩子日后定成大器,我真的很想把一身的功夫都教给他们,只是……唉!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把这两条棒分给他们一人一条,算我的一点心意,让他们永远都能记住我这个朝鲜老头儿吧。”
  赵宪说完大步向前而去,努尔哈赤他们看着他走远,左秩大声道:“上高坡!”众人一齐上马,苏鼐、鄂托伊两个双骑赵宪的那匹马,飞快的冲上高坡。
  从高坡望去,就见安国寺惠琼盘膝坐在河边,安静的诵着的佛经,赵宪则越走越近,很快赵宪走到他的身前,合棒说了些什么,安国寺惠琼站了起来,优雅的还了一礼。
  



☆、第四章:壮岁正当报国,千里貔貅奔走 第十节

  赵宪走到安国寺惠琼身前道:“你久等了?”安国寺惠琼起身道:“久亦非久,人生无时不是一个等,何谈到久啊。”
  赵宪道:“大师是佛家子弟,与我们等的必是不同了?”安国寺惠琼道:“阿弥陀佛,佛门弟子,所等来的也只是一死,只是俗人惧之,仙人喜之,佛门弟子无喜无惧,等的是一一心澄明。”
  赵宪冷笑一声道:“大师既然不在意生死,为何这样看重输赢啊?”
  安国寺惠琼道:“贫僧从不计输赢,武功者僧人修行见佛之一道也,中原之中少林为百寺之首,其故者禅宗六祖也,自达摩、惠可、僧璨、道信、弘忍而慧能、神秀,通法者七人,其故岂有无武学之理?故贫僧见武心喜,乃为求佛。”
  赵宪道:“那好,今日赵某就送大师去见见佛祖吧,我们废话也说到头了,来吧!”
  安国寺惠琼一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练的武功是佛家的‘护法杵’一双手不输于刀剑,请赵先生不要空手才是。”
  赵宪双棒一分道:“少废话!你先来!”
  安国寺惠琼合十伏身为礼道:“阿弥陀佛!”说完双手猛的分开,一齐向赵宪的两肋插去,赵宪怒喝一声,双棒一分打向安国寺惠琼的两臂臂弯,呯的一声,双棒打在安国寺惠琼的臂弯处,但如击败革,竟不能伤,但棒向外之力也把安国寺惠琼之攻势阻住。安国寺惠琼长吸一口气,双臂猛然粗了一倍,向内一抱,赵宪直觉两臂发软双棒晃个不住,他急忙抽棒后跃,安国寺惠琼双手抱回在他两手之前间的空气似呼一下被挤压而尽,发出噼啪之声,几只飞过去苍蝇一下被压得和纸片一般薄,但却不肯落下,在他两手之间旋转不休。
  安国寺惠琼双手的劲力一收,苍蝇落下,他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僧无故杀生,罪过,罪过。”
  赵宪冷笑一声,道:“你来朝鲜之后,这生杀得还少吗?现在怎么为几个苍蝇忏悔起来了。”
  安国寺惠琼:“人之有罪,杀而无难,公几时听说苍蝇有罪了?”赵宪大喝一声:“胡说八道!”一棒点向安国寺惠琼的胸前,棒走轻灵直如高手用剑。
  安国寺惠琼左手中指弹出,正中棒端,赵宪的突然集全力自棒上射了出去,安国寺惠琼被震得连退数步,赵宪跟着前进,龙棒大开大合,如长电劈空,虎棒轻走轻动,如灵蛇吞吐,安国寺惠琼跟本无法招架,连连后退。
  突然安国寺惠琼脚下一绊整个人倒在水中,原来他已经退入青川之中,赵宪大喝一声,人一跃而起,双棒一合一齐点向安国寺惠琼的心口,高速落下的身影衬得大棒就像当真合成一体一样,一个极大的棒头好像要把安国寺惠琼捣碎一般压了下来。
  安国寺惠琼大喝一声,双手在水中一翻,一层层的水波翻了起来,向棒上罩去,嘭、嘭、嘭一声声的炸响,水波翻花也似的飞开,大棒接着下来,直到安国寺惠琼的胸前,但却再也压不下去了,就见安国寺惠琼的胸口一朵水莲花波光莹莹的挡在安国寺惠琼的心口。
  安国寺惠琼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平躺在水面上,像箭一般向青川正中射去,水莲花猛的炸开,赵宪的双棒斗然一落,深入水中,水浪立即冲了起来,赵宪直觉胸口发闷,知到这水浪中必含有安国寺惠琼的内劲,他来不及收棒,双棒就那样立在水中,人一冲而起,飞于水浪之上。
  安国寺惠琼,翻身站在水面上,左手在水面上虚空连抓三下,三个水团被他抓了出来,安国寺惠琼大声道:“赵公接着!”一挥手三个水团一齐向赵宪射去。
  赵宪身子在空中,头上脚下向下猛冲下来,虽后水浪轰的一声向安国寺惠琼砸了过去,第一个水团打在水浪上,水浪轰然而解,第二个水团打在赵宪身前的水波上,水波四散而飞,第三个水团冲开所有的阻碍向赵宪打来,赵宪正好抽出双棒,向前一搅水团缠在他的棒上,赵宪双手一分,水团被一分而二双双飞上岸去,打在树上,先是没什么动静,随后竟慢慢的渗过树去。
  安国寺惠琼跟着冲了过来,双拳同时捣了出去,同时打在赵宪的棒端之上,赵宪在水中无处借力,身子倒退着射了回去,他人在空中一棒支在树上,把所有的外力一起移到树上,轰的一声,大树折倒,赵宪则向回飞来,龙棒在空中一转,突然出手飞向安国寺惠琼。
  安国寺惠琼双手合十扣住龙棒,赵宪执虎棒飞到,撞在龙棒后面,龙棒立即开始在安国寺惠琼手中飞转起来,安国寺惠琼大喝一声,项上的数珠向起一立,最底下的数珠顶上龙棒的棒头,立时整个数珠串一起转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赵宪、安国寺惠琼对视一眼同时一声大吼:“啊!”龙棒从安国寺惠琼的手心中钻了出来,顶着数珠向安国寺惠琼的喉头打去,安国寺惠琼的数珠却在此时突然绳索一断,四散飞去,赵宪的力量全被那数珠带走了。
  安国寺惠琼双掌一挥龙棒飞了出去,射进一颗树身当中,跟着安国寺惠琼一拳捣去,向着赵宪的肩骨打到。
  赵宪虎棒回手,一手棒身一手棒尾,向前一推,安国寺惠琼的拳头正捣在棒腰上,赵宪整个人晃个不住,但却无法后退,他知道自己再这样被安国寺惠琼控制在这,这条命也就没了,他急中生智,双手在棒上用力一推,丢了虎棒向后飞去。
  安国寺惠琼急一收力,虎棒落地,安国寺惠琼闪电般纵了过去一拳打向赵宪的胸部,此时赵宪无力躲避,也回了一拳出去,两拳相交赵宪的拳骨断裂成粉,他惨叫一声跟着一掌向安国寺惠琼的太阳穴劈去,安国寺惠琼掌向外侧一立,两掌一触,赵宪的四根手指就像遇上了快刀一样一齐落了下来。
  赵宪身子落地,连退七八步好容易站稳,看一眼双手,如今他只剩下右手一根大指还能活动自如了,安国寺惠琼在他身前站稳双手合十道:“小僧失礼了。”
  赵宪长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吗?”说话双腿轮翻踢出,有如长空擎电蛟龙穿海,安国寺惠琼双手舞动,两只大袖左拂右裹,赵宪的腿踢在袖上就如踢着棉花似的,全无用武之处。
  安国寺惠琼等赵宪踢了二十腿之后,大吼一声双袖暴卷而回,两只手一齐抓住赵宪的腿猛一用力,赵宪惨叫一声,两腿的腿骨已被安国寺惠琼捏断了。
  安国寺惠琼站在赵宪身前,双手合十,深施一礼道:“小僧赢了。”
  赵宪忍住疼痛费力的:“你是赢了,但你们别以我死了,你们就能进入晋州!”
  安国寺惠琼道:“小僧答应过您,一定让您看到我们进入晋州。小僧现在就恭先生上路。”说完一指点在赵宪的心口,赵宪浑身一动,七巧流血死在那里,安国寺惠琼站在他身边念了好一会的往生咒,然后一掌下去,把赵宪的头切了下来,提着离去。
  努尔哈赤、左秩、扬古利、苏鼐、鄂托伊五人自高坡上下来,悲哀的看着赵宪的尸身。
  左秩去把龙虎双棒拾了回来,道:“鄂托伊、苏鼐,你们两个各执一条棒,算是赵先生的弟子,给他老家行几个礼送送他,再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两个孩子听话的过来给赵宪磕了几个头,然后在河堆上挖了一个坑把赵宪埋了起来。
  五个人一起给赵宪行礼话别,虽后五人带马离开,他们走到晋州城边上,就见他们出来的西门仍在不停的向里拥着百姓,那种混乱一点没有消退。
  左秩四下里望望,轻声道:“你们说谁能接替赵宪担起朝鲜义兵首领之责?”
  努尔哈赤道:“不管那些义兵头领们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必须接受郭再佑成为他们的头领了。”
  左秩又道:“那谁来接替赵宪坐镇压晋州呢?”
  努尔哈赤:“那就不知道了,金千溢能指挥义兵,但崔庆会是不会接受他的调度的,崔庆会带动官军可义兵头领又不会买他帐。”
  左秩看着晋州突然道:“如果我在那呢?”
  努尔哈赤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
  左秩看着他道:“我想去接替赵宪的位置。”
  努尔哈赤道:“你明知是死,还要去!你去了鄂托伊呢?”
  左秩拍拍他道:“我们道路不同,在朝鲜我们能一起相处,回到辽东我们就不能再这样了,与其他日兵戈相见地,使你强大女真的梦想推后几年,不如我们当中死掉一个,晋州是我最好的一个题目!”说完拨马向晋州跑去,边跑道:“替我看好鄂托伊!”
  鄂托伊大喊一声:“阿玛!”苏鼐催马追去,努尔哈赤大声道:“抓他们回来!”扬古利一马赶去,用铁链把他们锁了起来,提到自己马上。
  努尔哈赤则向左秩追去,追上只后,一把扯住马缰道:“你不能去!”
  左秩笑道:“我下的决定没人能够改变。”说完一掌切断马缰,冲了下去,努尔哈赤还要追,左秩一回手十二把飞刀一把接着一把的射向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大袖一扬,藏在袖中的铁葫芦磕飞那些飞刀,但左秩也已冲到晋州,他在城门口向努尔哈赤挥了挥手,然后进城。
  努尔哈赤激动的看着左秩的背影进了晋州,猛的一带马,大声道:“走!”扬古利夹着两个不住挣扎喊叫的孩子跟在他的后面,四人两骑飞快的向北而去。
  日军的旌旗的旗枪,突然出现,在落日中闪出耀眼的光芒,朝鲜人没有想到他们来得竟这么快,一个个不知所措的忙乱起来,守将不顾还有百姓还没有进来,就开始关城。
  左秩跳上女墙,站在城墙上大声道:“今我将士,既应命守此危城就不再有害恐惧了!现在你们听着,在这之前走的,不关将令,现在想走的,也可以离开,但是,当倭贼临城再要离去者,以叛国论斩!”
  话音一落朝将朴清明带着一队亲兵冲了出来,到了城门下大声道:“开城!我不是晋州守将,让我走!”
  朴成哲脸上一红,大声道:“清明!这是我们为国赴死的好时候,你做什么!”朴清明那肯离他,只是拿鞭子不住的抽打着城门。
  左秩一挥手道:“开门!”城门缓缓而开,朴清明带着他的人马冲了出去,随后灵圭带着僧兵走了出来,金千溢不敢相信的道:“大师也要走?”
  灵圭看一眼晋州道:“金前辈,晋州跟本没有做好御敌之备,城外还有那些百姓没有进来,若是倭贼直接攻到,只怕他们都将不保,俗人死,有轮回之苦,佛门弟子死则可步入西方极乐,那我们何不先死片刻,拦倭贼一步,让晋州多一分准备的时间,让这百姓有一个活命的机会。”
  众人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灵圭,灵圭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号,带着那些僧人向外走去,崔庆会大喊喝一声:“跪!送大师们出城!”城里城外所有的人一齐跪下,洒泪相送,看着他们冲出晋州。
  朴清明刚跑出不到五里,就见日军大队迎头杀来,他吓得带着人马向回退,换了个方向再走,但这里仍有日军,朴清明无路可逃又转而向晋州奔去,正好和灵圭的僧兵碰上,朴清明的马跑得快,撞倒了几名僧兵,但他还是怕僧兵挡路,狠狠的挥鞭向和尚们的秃头上打去,大声道:“让路!快让路!”
  站在城上的朴成哲看得浑身发抖,大声道:“这是上天对我朴成哲当年背叛的惩罚啊!”
  说完扯过一条绳子系在城头,然后手挽长绳,纵身跃下,飞一般到了朴清明身边,一把将他扯下马来,挥拳打死。
  此时日军的前队已经到了,朴成哲提了朴清明的大刀,回手把长绳截断,向那些四处乱跑的朴清明的亲兵大声道:“灵圭大师他们是来赴死的!人家出家人尚能以身赴死,我们就不能吗!”说完当先向日军冲去,灵圭和尚一挥掌中的木棍也大声道:“冲啊!”这一刻所有人的勇气都鼓了上来,不分和尚还是俗人一起向日军冲去。
  日军大将黑田长政远远看见,大声道:“铁炮手不许开炮!他们是来求死的,我们成全他们的骨气!”说完跳下马,提刀迎着他们冲了过来,身后的‘黑田八虎’井上之房、栗山利安、黑田一成、黑田利高、黑田利则、黑田直之、后藤基次、母里友信也带着人冲了上来,两队人撞在一处,钢刀入肉,第一个回合下来,朴清明的亲兵就全都倒下了。
  双方没有任何停顿,脚下踩着鲜血和碎肉再次冲到一处,黑田长政一刀劈在朴成哲的臂上,朴成哲怒吼一声也一刀劈去,栗山利安跟进一刀把朴成哲握刀的手臂也劈了下来,那只手臂仍握着刀向下劈,刀劈在黑田长政的甲上,把甲劈开一块然后掉落。
  失去双臂的朴成哲一口咬在栗山利安的耳朵上死也不肯放口,黑田长政上步一刀,随着他的吼声,朴成哲被劈成两段,他的下身倒了下去,上半身仍挂在栗山利安的耳朵上,突然咔嚓一声他咬下栗山利安的耳朵,慢慢的从上面滑了下来。
  灵圭的大棍连劈三四十人,再次举起向黑田一成劈去的时候,砸到黑田一成的头盔上,上半截猛的跳了起来,竟劈断了,黑田一成捂着头退开,黑田利高、黑田利则、黑田直之三人同时冲了过来,三柄刀一齐劈下,黑田利高、黑田利则的刀劈在灵圭的两面琵琶骨上,黑田直之则劈在他的头上,刀猛的弹了起来,灵圭的头上一道深深的血沟,血顺着眉间、鼻子流了下来。
  灵圭大吼一声,一甩手半截棍打在黑田直之的脸上,黑田直之被打得向后倒去,黑田利高、黑田利则二人同时大叫,推着灵圭向前冲去,冲着冲着,一声脆响两人同时劈断了灵圭的琵琶骨,两刀同下,把灵圭劈倒在地,然后二人用刀不住的向灵圭后背捅去,血一股股的窜了起来,在新日下发着金色的红光。
  僧兵们一个个的倒下,他们无怨无悔,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朝鲜把他们僧人看成比乞丐还不如的人,所有的人对他们非打即骂,当他们死的时候,却没有犹豫的把自己的血肉献给了并不热爱他们的祖国。
  看着那血向天冲起,左秩大声道:“向灵圭大师和他的同门致谢了!”众人在城头上再次跪下,连叩三个响头,随后同时站起,把刀剑抽了出来,大声:“守护晋州!有死则已!”
  



☆、第五章:洒泪虎豹空有威:第一节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洒在晋州城的城墙上,左秩轻叹一声道:“呜!明天,当太阳再次落下的时候,再一次照在晋州的城墙上,不知道是否还会照在我们的身上。”
  守了八天了,晋州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谁都清楚,任何一分钟都可能失去对晋州的控制,大家都在恐惧的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金千溢拐着腿走到左秩身边,道:“我真不懂,明军刘挺部离这里最近,他应援一下,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困难,如果此次我活着离开,我一定生吃了这个贺兰进明。”
  左秩一笑道:“我们想死守晋州,未必别人也这么想,算了,不要怪他们了,权慄不也近在南原吧,他不也没有来援吗,同样朝人尚且如此,何况外人。”
  金千溢长叹一声道:“左将军,若不是您回来了,我们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一边说一边把饭拿了过来道:“吃饭吧,一天了,您也没好生用饭。”
  左秩拿过饭碗走回城楼,刚吃了两口,东门守将高从厚就大声道:“倭寇又来了!”左秩丢下饭碗跑回城头,就见一队倭骑飞也似的到了城下,一人跑马出阵大声道:“我是大日本军统帅宇喜多秀家!城下的人听着!你们翘首盼望的明军是不会来了,不如早早投降,我可饶城内的人不死!”说的竟是极为流利的汉话。
  金千溢大骂:“我等有死而已,但天兵不日即到,倭贼!你们就等着化为齑粉吧!”说完一把抢下一张弓来,一箭向下射去。
  宇喜多秀家挥马鞭把箭打开,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攻城!”随着宇喜多秀家的一声令下,一辆辆龟甲车推了出来,向城边靠拢。
  高从厚大声道:“备火油!”几个兵士提着火油飞跑过来,刚要往下倒,左秩挥手一拦凝神细看急道:“不好!这车不怕火了!”
  龟甲车是日军的一种攻城利器,就是在冲车上盖了一层木板,人躲在里面,不怕滚木擂石,前番几次来攻都被朝军用火烧烂了,高从厚也不去看那龟甲车做了什么变化,也不问左秩怎么不怕火了,急吼吼的道:“快倒吧!”亲自提罐子倒了下去,然后将一支火把丢了下去。
  那知那龟甲车上身虽然着火,但全身无事,仍然向前冲,高从厚大惊失色,仔细看去,才发现龟甲车上覆了一层牛皮,火只能在牛皮上烧,其它地方一律烧不到。
  金千溢急道:“这如何是好啊?”左秩道:“快找长矛!几根接在一处,伸下城去把它挡住!”兵士们赶紧四出去凑长矛,此时四城杀声同时再起,左秩心头猛的向下一沉忖道:“日军一日不成功,突然卷土重来,这时已存必胜之心了!”
  崔庆会率官守护西北二门,日军来的时候官军刚刚歇下,除了黄进众人都躺在那里,连饭都不肯起来吃。
  就在此时,黄进突然看见无数的日军提着锹镐飞也似的跑去,他急道:“日军挖堤了!”众人急忙爬了起来,就见日军千镐如飞一会工夫大堤改道,晋州城外利用南江引水而成的一道天然屏障立即流去,眨眼水沟便干涸了。
  日将毛谷村六助不等水沟完全流净,提着大刀就冲了下来,无数的日军叫喊声着向晋州冲来,黄进急忙大声道:“快起来!快起来守城!”话音未落一声巨响,黄进浑身一颤,面门上流下血来,随着天灵盖的落下,他也重重的倒在地上。
  城下一炮轰死黄进的小早川秀包大声道:“我们拿下晋州的时候到了!冲!”日军蜂行蚁聚一般向晋州冲了过来!
  主将战死朝军进入了暂时的混乱,与黄进一同奉命镇守北门的知府徐礼元看着黄进的尸身,没说及时安排防守,吓得涕泪交加,跑下城去,闻迅赶来的崔庆会大怒下令把他抓回来正法,那知徐礼元跑得太快,崔庆会的亲兵没能追上,也无处再去找他。
  副将张润接了崔庆会的命令上城指挥防守,带着众人全力向下反击,日军的炮火和急弩下雨一样向城下射来,张润提着大刀连连叫喊,命令朝军不避生死的向日军回射,但朝军已经战了一天了,不像这些轮换来的日军休力那样充沛,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毅力在做最后的回击。
  就在此时天空一阵巨响,雷电奔走,大雨倾盆而至,已经被龟甲车撞得晃动起来的晋州城墙,经不住大雨的侵蚀,轰然一声,倒下一块,毛谷村六助丢了大刀,提着一柄大斧狂劈数斧,把城墙的余砖碎土劈开,带着人冲了进来,张润眼看着日军向里冲,朝军将士虽费尽全力在防守,但已是无力回天了,他长啸一声,大刀回手向项上抹去,未等抹到,毛谷村六助已经杀到,一斧下去,把张润劈成两半。
  当门已破的消息传到东门左秩、金千溢二人那里时,西门也已经被攻破了,李宗仁与部将文弘献、吴玼拼死冲杀,就是不肯离开西城城门,最后文、吴二人双双战死,李宗仁浑身是伤,累得连刀举不起来,他猛的挟了两名日军大叫道:“金海府使李宗仁死于此!”跳入护城河中,随着流动的河水,直入南江。
  左秩看一眼城下的日军道:“我们没守下去的可能了,高从厚你护着金先生先走,我随后就来!”
  金千溢说什么也不肯走,高从厚把他一直拖了下来,这时倭将锅岛直茂带着一队人正好向这边杀过来,一眼看见他们,锅岛直茂挥刀就冲了上来,高从厚推开金千溢,提着大刀冲上去,金千溢也不肯走,向那些护着他的兵士吼道:“此正是我辈报国之时!杀啊!”拐着腿向倭寇杀去,那些护兵也一力冲了过去。
  左秩命令兵士把所有的火药堆到城头,然后撤走,他把火药点燃,看着那些日军离着火药越来越近,冷笑一声,纵身下城,正好碰上朝将金俊民护着崔庆会向这边杀来,他指挥人马杀散追来的日军,向崔庆会道:“向矗石楼退,我们设法在那里离开!”
  金俊民眼看崔庆会走了,返身杀了回去,道:“左将军!崔大人!你们走吧!我把这条命留给晋州了!”
  锅岛直茂带着人围住金千溢、高从厚等人杀个不休,二人手下的兵士越死越少,最后只剩下金千溢、高从厚两个还在拼开冲杀,雅尔哈齐这时从斜刺里冲杀出来,连斩数人冲到锅岛直茂身前,锅岛直茂大喝一声:“八嘎!”轮刀就砍,雅尔哈齐宝剑在他刀上猛的一勒,把他的刀勒去一截,回身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锅岛直茂踢出去一丈多远。
  高从厚、金千溢两个在雅尔哈齐的接应下冲了出来,此时整个晋州杀声哭声不断,金千溢看着那些在血泊中争扎的伤兵和百姓老泪长流,向天高呼:“天啊!你无眼啊!当真不佑好人啊!”
  雅尔哈齐带着他们奋力向外冲,他们商议过,一但城池失守,就向城南的矗石楼逃,那里滨临南江,日军没有水师无法封江,还有逃走的可能,于是三人一力向南杀去,杀到半路上正好和左秩、崔庆会二人碰上,这二人手下还有五十来名兵士,两路和在一处拼死杀到矗石楼。
  驻守矗石楼的梁山璹也带着人正与想要冲上楼的日军拼杀着,左秩等人一到,杀散那些日军一齐上楼,走到一半左秩一点人数却少了雅尔哈齐。
  雅尔哈齐一直借住在一户人家,刚才他饭吃到一半就跑出来,现在急着回去接那家人出来,刚到门口就听里有女人的尖叫声,雅尔哈齐一脚把虚掩的房门踢开,首先进入眼中的是一对老夫妻的尸体,随后是毛谷村六助,他正压在一个女子的身上,撕扯着那女子的衣服。
  毛谷村六助听见有人踢门,急忙想起来,雅尔哈齐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把他的飞了起来,顺着小屋这头飞到那头,脑袋撞墙而出。
  那女子爬起来扒到那对老夫妻的身上大哭,正是朱论介,原来她的家就在晋州。
  雅尔哈齐扯起朱论介就走,两个人刚冲到门口就见七八日军叫喊着向他们冲了过来,雅尔哈齐刚要动就听几声箭响,那几名倭寇立时摔倒在地,金俊民从他们身后闪了出来。
  此时金俊民一身是血,一眼望去与活鬼无异,他向雅尔哈齐一挥手道:“快走!”说完催马冲突,寻倭寇去了,此人杀到最后,活活累死在晋州。
  雅尔哈齐背着朱论介到了矗石楼,就见众人都聚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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