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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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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现在绝对不会再被王诩的影灵轻易困住。
此时,在另一边,王诩、薛景纯、虞龙旌三人聚在一起,在商讨之后的对策。
“小弟办事,还请二位师兄放心,这次问了好几位久驻此地的知事,打听到的消息分毫不差。”王诩无不得意地道。
他虽然也混进了镜城统治阶层的圈子,但他不敢太引人瞩目,交往的朋友多是地位相当的低阶官吏,如此一来,得到这样详尽的情报殊为不易。
据他同事透露,镜城的最高掌权者一共有四位。其中,有三位为下凡天人,唤作铃铎天女、凝笳天女、弦心天女,据说三人皆极擅音律,多年前曾在镜城上空现出真身,合奏云门一曲。此乐艰深玄奥,曲调奇绝,既是对乐师的考研,听者也难以领受,基本能领会云门曲意义的人,在修真界绝对算得上家学渊源的世家弟子了。
可她们演奏时,仙乐飘飘,空气中异香扑鼻,满城皆沉醉其中,可见其技艺是多么精湛。
“就这迹象来看,九成是天人乾达婆了。”虞龙旌沉吟道。
天人也分了各种类型,比如喜欢坏人道业的他化自在天天人,就被叫做天魔,其中还有若干小类别,例如忧魔、喜魔、慢魔等,不尽相同;又如喜好征战,男子极丑、女子极美的阿修罗,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因为他们糟糕的个性,被所有天人鄙视,开除天籍,称为“非天”。
乾达婆也是天人的一种,以香气为食,音乐水平在三界之内没有哪个种族能超过他们,所以虞龙旌才会得出这个结论。
“不愧是玄寰师兄,真是见识不凡~~除开三位乾达婆城主,剩下的一人则是归化的人类修士,不过看样子,他比起三位天人来,地位上还是差了一截。”
这四人平日里居住在四天门中,非重大祭典节日绝不外出。而那些所谓的“节日”也是三位天女玉口钦定,反正镜城时间混乱,她们说哪天过节,那就哪天吧……
作为城主居所的四天门形同十字,入口分布在四个端点上。有传闻,很久以前,从这里走出过别的天人,他们停滞了短暂的时间,同三位天人城主会面宴饮,又从四天门处走入,从此消失不见。
“有别处的天人来访?多半这里就是连接双界的界门所在了,维持镜城存在的那件东西也就在此地。”薛景纯道。
“嗯,十字形的布局也有些蹊跷。要是四座府邸建筑摆设等分毫不差,定然为四极破灭阵。”
但是那样的中心区域,目前还是外围新附的虞龙旌一旦靠近,就要被成群的影灵扔回来,所以还是要依靠王诩的探查才能继续推导。
“还真瞒不过你们。事实上我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这四道门简直一模一样,如果北天门多了件东西,那东西南天门也会在同样的位置发现相同的。我曾遗下自己亲自题字的迦南叶一片,然后前往其他天门,捡到的东西与之前放置的落叶一般无二。”王诩从袖中摸出一片叶子,上面的“茶能明目”四个小字明显是出自他的手笔。
“果然是四极破灭阵,如此一来就棘手了。此阵破解方法说起来倒也简单,它有四个阵眼,只要同时将四个阵眼破去,阵法就能解除,否则绝对无法前往阵法要守护的中心区域一步。”虞龙旌沉吟。
以他们三个的才智,基本上天下大半以巧闻名的阵法都如无人之境,但就怕四极破灭阵这种笨办法。
别的精巧阵法一个赛一个的四两拨千斤,起码一个元婴缩里面轻松抵御分神,这都只能算及格成绩。但越是收益大的法子,对熟悉其中门道的人来说也越容易找到破解之法。可这个不同,它就是摆明告诉你打赢就能过去,反倒让阵法高手们束手无策了,就像再巧夺天工的锁总有高明的贼能撬开,但直接请百八十人,用山一样多的石块封门,那连盗圣都无法从这里突破。
大约是天人们自信,绝对没有人类修士能在化乐天的规则上玩过他们,才敢用这种苯法子吧?
“嗯嗯,二位师兄和小弟一人一道,还差一个人,真是难办……难道要先打道回府找救兵么?”王诩苦恼地抓抓头,直接把夏元熙排除在外了。
之前他见面就用影灵招待她,未尝不是考验她的能力,结果夏元熙还没转变过心态,明明在幻想世界里还想着用本世界的手段,从根本上就错了,所以王诩也自然而然把她归为不适合的人选。
“玄微,你看?”虞龙旌也是同样的看法。
“你们为何不早说!”薛景纯皱眉。
这样乱甩锅的行为让王诩手一摊:“我刚查明的情况,茶都没喝上一盏就告诉你了,怎能怨我?”
“抱歉,是我心急了。”薛景纯心思明显不在对话上。
“怎的?”
“原想着怕她没自保之力,我把无名僧的东西给她参悟了,如果她真有所领悟,倒不好将她支走……真是失策。”
王诩和虞龙旌都是哑然一笑,这个玄微一门心思把她撵回去,最终还是作茧自缚啊……
☆、第276章 镜城·幻三昧(九)
“里面的人听着!今天伟大的我来一雪前耻,颤抖吧!畏惧吧!”这时,夏元熙元气十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看来,薛景纯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领悟。
王诩笑吟吟看着他,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玄幽……”沉吟片刻,他开口了,“不用留手,一定要赢。”
“我这样正直的人,怎么会做出平白刁难同门的行为?要是她能胜过影灵,证明她就有了参战的资格。”王诩摆摆手,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走出门去。
门外,夏元熙看他出来,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被影灵囚禁拖进去的场景,心中跃跃欲试的战意立刻沸腾了:“上次不小心着了你的道,这次要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好说,好说。”王诩身前一个小小的赤铜印信漂浮在空中,发出蒲公英般的光弧。
那似乎就是号令影灵的东西,在它出现后,地面上开始浮现大大小小的黑色圆圈,就像沥青一样粘稠,缓慢扩散。从里面不断爬出身如细面条的影灵。
它们的数量比夏元熙之前任何一次看过的都多,纠缠扭动在一起,宛如被调皮捣蛋的孩子扯乱的线团。
王诩不墨迹,一上来就所有影灵全开,就算用数量也要堆得夏元熙无还手之力。
他与薛景纯交情不错,但夏元熙也是他很欣赏的后辈,加上这次是掌教的主意,所以他不偏不倚,做的还算公允,只是动用号令影灵的印信,自己并未亲自下场与夏元熙交手。
但即使如此,好歹影灵也是镜城的日常守卫力量,他这样的六品官能指挥一千多只,绝非等闲之人能抗衡,也是镜城日常维护秩序的凭仗。
夏元熙看着影灵那扭曲成细长形状的五官,这些遮天蔽日的黑影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牢笼,更像是把整个天地间浓得化不开的的黑暗一并泼下来。
她不避不闪,心中只想着一个念头。
但是影灵不会因为她的沉思而停下脚步,它们掀起了无形的飓风,地面上的落叶浮尘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有夏元熙衣袍烈烈,仿佛随时都要被这大风吹走了一般!
不知是影灵乘风而入,还是它们自身就招来了狂风,但肉眼可见的现象是夏元熙在眨眼的瞬间就被若有实质的黑暗包成了一个巨蛋,倘若以目直视,心智不坚的人一定会因为巨蛋无时无刻存在的震颤与波动,还有上面隐约可显的无数人类扭曲器官陷入恐惧与癫狂。
“金乌入梵天,赤龙游玄都。吹焚照水府,炙浪愁天吴。”
在巨蛋中,夏元熙悠悠的声音响起。
刹那间,原本茅屋大的黑卵瞬间膨胀,密不透风如沥青般的影子也被不断撕扯撑开,从那粘稠的拉丝缝隙中,令人炫目的光就像是无数笔直的利剑,又像是传说中开天辟地、破开混沌的盘古之斧,庄严浩荡而无坚不摧。
“将自己想象成光焰吗?悟性不错嘛。”王诩抱着手点点头,“如此一来,平局基本有望了。”
确实,透过被撕扯开的缝隙,里面充斥着蜜色的金光,而最中心的地方已经白炽化,看起来像是个由光焰组成的人形。
光焰非任何一种生物,幻化这种虚无的存在更是极费心力,而黑影连接着镜城的本源,它们不知疲惫,如果夏元熙无法彻底毁灭它们,那这些影子就会如饥似渴疯狂地纠缠,直至她心力耗尽,什么也想不出来。那时,她就只能成为影子的一员了,虽然在此之前,王诩一定会恰到好处的停手。
所以,他这个“平局”还算是放水的说法,事实上如果不能取得压倒性的战果,那就是夏元熙输了。
“不是平局。”薛景纯笃定道。
“玄微师兄啊……”王诩摇头叹气,“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小玄玑已经如此努力了,再看看你这副臭脸,啧啧~~”
“我也希望是平局,可是你输了。”薛景纯无不遗憾地评论。
“嗯?”王诩这才惊觉,奈何已经迟了。
一只半透明的荧光虚像之手攫取了他身前的印信。
这时,黑卵中间光焰形成的人没有变化,但是穿透外壳露出冠冕般的光芒以惊人的速度凝结,不停地在手掌后组成新的部分。
一个夏元熙形态的光影被塑造出来。
“我赢了。”她把玩着印信说。
黑卵轰然溃散,像是坍塌的流沙塑像,又像是盛夏中的冰雪。
黑卵之前存在的原地有着一位火焰形成的夏元熙,与王诩身前莹光那位交相辉映。
“一心二用?不,不可能……”虞龙旌摩挲着五柳长髯,若有所思。
即使是一心二用,也只能作用于外物,比如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但同时想象两个自己,一个为光,一个为焰,这是从根本上就是矛盾的悖论。
“难道是分割八识?”他看着夏元熙两个走到一起,和而为一的化身,突然有所明悟。
人具有的八识,其中眼、耳、鼻、舌、触五识都是感知外界,而第六识意识则是因为前五感,被外界刺激做出的判断。它可以被麻痹欺骗,像地球上的催眠术就是通过一些手段,刺激神经,直接作用于意识本身,让受术者听到不存在的声音、看到莫须有的事物。
而第七识末那识则有强烈的自我感,它不随外境的迁流而有间断,修道意志坚定之辈无论受到什么挫折,经历怎样的磨难,都坚持认为自己终将有跳出轮回,长生久视的一天,也是因为这份执着被深深刻尽末那识中的缘故。
光焰退去,夏元熙又回复成实体的人形,她从刚刚思维意识分裂的状态醒转,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不可思议。
那真是奇妙的感觉,就像同时存在两个自己,但每个“她”都存在于另一个“她”心中,一举一动,心心相印,宛如两镜相照,重重涉入,迭出无穷。
那是她用意识幻想出火焰的自己,而深层次的末那识则想象着无垢光的缘故,二者皆是不同的她。
“我现在有些后悔把此书给你了。”薛景纯揉着眉心,“这是我最不情愿的一次赞赏,你领悟的很好。”
“玄微你真的是这次才给她?此书玄奥晦涩,我当年也只是细读十月,又坐关三年,才敢说略通皮毛,又兼百年游历的所思所感,终将书中理论明白大半。玄玑竟然能做么快掌握并用之实战?看来,到我渡劫之时,这琅函馆馆主也是后继有人了。”虞龙旌啧啧称奇,眼中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玄寰师兄功法与此书不合,稍微花了点时间也是情理之中。你再夸她,她就要得意忘形了。”薛景纯叹道。
在他们面前,夏元熙那阳光灿烂的表情简直要把所有人带到盛夏,眼睛也是闪闪发亮,却又故作镇定,就像在告诉所有人说:“快夸奖我,崇拜我吧!”
其实,虞龙旌的反应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她最得意的还是薛景纯无可奈何的叹息,能让这货吃瘪的机会少之又少,她真想仰天长笑三声:哦呵呵呵,师兄你也有今天!
倒是王诩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边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会是这样……”
“啥?”夏元熙好奇地看过去。
“别理他,只是理念不同的冲击,过会就好了。”虞龙旌见怪不怪。
“万事万物,无有实性,谓之空……”
夏元熙听去,王诩似乎在喃喃自语。
“玄幽师兄你在说什么?我也是前些天从师兄那拿到一本书,上面有些心识方面的思路,我觉得值得一看,如果玄幽师兄没看过,表示强烈推荐。”
“不!我绝对不会看的!”王诩飞似的逃开,一边闪,一边嘴里念叨个不停。
“他是中邪了?”夏元熙疑惑问道。
“不是,只不过梦幻泡影和他修行的功法相抵触,他需要冷静一下才能不被其所动。”薛景纯也同意了虞龙旌的看法。
“咦?差别有这么大?”
“玄幽的道路是修幻而灭幻的法门,修到最后尘世于幻象并无区别,也无法再影响他,从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梦幻泡影的意义则为幻象现实无生无灭,幻象是同一事物的不同表象,其中根本理论上存在差异。”
“那哪种比较正确?”夏元熙问。
“昆仑在蓬莱西方,在玄洲南方,他从蓬莱往昆仑,由西向东,你从玄洲出发,一路向南,最终殊途同归,都到达了昆仑,又怎分谁对谁错?”薛景纯淡淡道,“但是此刻他行至一半,若是心有旁骛,偏离了既定路线,那就将迷失方向。”
其实王诩并不是那么脆弱,容易改变信仰的,只是夏元熙领悟的太快,让他稍微受到些精神冲击。
原来如此,夏元熙听得他说,心中稍安,问他:“那么,我可以参加活动了?”
“我不准你去,你会听吗?”
“显然不会。”
“所以,你可以去。”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夏元熙一声欢呼。
☆、第277章 镜城·幻三昧(十)
既然夏元熙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然后就是细化计划,分配人选了。% し
“……主城为十字形,南面为铃铎天女,西面是凝笳天女,南面则住着弦心天女,北面是不空法师阿目祛,我们每人天选一个方向,只要同时行动,破去四门阵眼,中央主殿自然打开。”虞龙旌手中拿着4个巴掌大的圆形小碟,碟子上下左右的地方各有青龙白虎等四柱神图腾表示方位。
“这四方盘每人一个,要是成功驱离或杀死了四门门主中的一位,就点亮代表他的方位图腾,其他碟子的同图腾也会被点亮。等到四个图腾全亮了,四方盘会有提示,听得盘子碎裂声音,就一起动手,将阵眼毁去!”
“然后这人选如何分配?”王诩问。
“这个嘛……”虞龙旌心里想的是让夏元熙去不空法师阿目祛的方位,然后他们师兄弟3人就随意了。因为据说阿目祛是人类修士出身,靠为天人做走狗才混上了这等身份,平日里三位天女对他呼来喝去,比起同僚更像是仆从。
在这个环境里,显然天人身份的更难对付,夏元熙虽然领悟力很强,但始终掌握梦幻泡影不久,给她安排稍弱的对手也是更合理的分配方式。不仅是虞龙旌本人,王诩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这样问题在于……她本人的意愿。
虞龙旌看了看薛景纯,意思是:你经验丰富,你来。
于是专业忽悠夏元熙的实力选手薛景纯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只见他皱了皱眉:“其它三位尚且好说,这阿目祛真是让人棘手啊……”
“怎么说?”夏元熙耳朵抖了抖,一下提起了兴致。
“其它三位都是天人,可他一介凡人之身,竟然能跻身与之比肩,一定是身怀绝技的奇人异士,不可不防。”他一面说着,面带忧色:“譬如修罗法界的摩娑罗伽罹,也是以凡人之身,凭借强大的实力,一举攫取了修罗王之位。毕竟身为外族,若不是有着比天人还强横的力量,又怎会被委以重任?”
“所以,阿目祛的北门一定是最难突破的阵眼,这里的破阵人选需要好生斟酌,仔细推敲才是。”
虞龙旌听他忽悠,总觉得漏洞百出,不禁连连使眼色。
据说阿目祛平时奉承三位天女不遗余力,一直被王诩的同僚称为“马屁精”。结果在薛景纯这直接和阿修罗王相提并论了,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虞龙旌不禁担心,这样的说辞没问题吗?
“师兄此言差矣。”果然,夏元熙不以为然,“这个劳什子的阿目祛不过和你我一样的人类,就算瞎猫遇见死耗子的攒下点小声望,又怎能和化乐天的天人们一争高下?”
果然,被识破了……
正当虞龙旌暗叹薛景纯异想天开时,夏元熙又紧接着说了句:“这等欺世盗名的无耻小人,我最看不惯了!请一定要让我去北门,待我一举揭穿他的画皮!”
虞龙旌猜到了开头,却怎么也没想到结果……他震惊之余,也对薛景纯投以佩服赞叹的眼色:这样也行?
薛景纯淡定端起茶杯,掩盖他“计划通”的神情:没事,她不会知道的。
于是,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大家都得偿所愿,皆大欢喜。
正当他们安排好一切,赶往镜城中心四门时候,居住在门中的三位天女也通过耳目察觉到了异常。
“嘻嘻嘻,姐姐,又有乐趣送上门了呢~~”
“你这小妮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英俊的人族小哥,真是好久都没看到了!”
“人?镜城中最不缺的就是人,可没见你们这么感兴趣。”
“凝笳妹妹这就不知了,城中那些肉猪为了幻化出的荣华富贵,你让他们□□都会照办,又怎么及得上那些所谓道心坚定的正派修士?”
“铃铎姐姐说得极是。让正直端方的俊逸男子折落道行最为有趣,这种人一旦变得迷乱痴狂,其滋味风情远胜久经情场的魔修,可谓是极品,呵呵……便如同人类男子,比起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更喜欢良家青涩的处子吧?”
“随姐妹们高兴。反正在我看来,将死之人都是一样的,也只有他们临死前那种败犬般的仓皇和恐惧值得一看了。”
三位天女各自对着镜中窃窃私语,银铃般的笑声就随之传达到了姐妹殿中。在天人看来,人类总是比他们更低级、更软弱,类似牲畜一样的东西,有天人对此完全不顾一屑,也有天人贪恋人类身上他们不具备的一些东西。
铃铎与弦心便是后者。
在关于天人的记载中,有这么一段:“夜摩天众,才抱成淫。睹史多天,但由执手。乐变化天,唯相向笑。他化自在,相视成淫。”
这是欲界六天中天人的等级分别。也就是说,夜摩天人之间胶合,只要相拥相抱;兜率天人则更进一步,牵手即可;化乐天人更加容易,相对而笑即成淫…邪之事;而在他化自在天,只要两人都心怀欲…念,目光相接,即可在意念中成阴阳之好。
这样一来,有些对人类感觉新鲜有趣的天人时常也会玩腻了幻化的自在,来到人间享受与修士春风一度的愉悦。
现在,四位混入镜城的胆大妄为者的影像已经出现在三位天女镜中,毫无疑问其中有两位美男子让铃铎与弦心见猎心喜。
“反正凝笳姐姐对这些美貌男修也没兴趣,要是他们误入了凝笳姐姐方向,还请与我和铃铎姐姐交换。”
“无妨,镜城的所有都在我们掌握中,无论他们进的哪道门,最终都只能遇到你我。”
“有铃铎姐姐这句话,小妹就放心了。那条老狗那要不要知会一番?”
“知会?只是命令吧?他还敢有意见?呵呵呵……”
于是,在不空法师阿目祛殿中,蒙尘已久的铜镜映照出另一个空间的景象。
“阿目祛,一会有个人类的小丫头去你那,你可以随意处置,若是让她跑了……哼哼……”弦心天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目下无尘,仿佛只是命令一个碍眼的蠢奴一般。
在角落中,一位枯瘦的头陀额上一圈约有二指粗、遍布暗绿铜锈梵文的头箍,在这沉重铜环的压迫下,花白的蓬乱头发显得更加稀疏。
他左右两张脸显出完全不同的两种表情,连眼球运转的轨迹都不一样,就像是一个内部机关坏掉的木偶。他左脸畏畏缩缩,嘴角带着谄媚的笑容,讨好地用左眼看着铜镜的方向;而右脸则冷峻如老僧入定,在灯烛尽数熄灭的殿中显得格外阴森。
“是是,小人一切都会按照天女大人的指示来办!”说话的时候,他只有左边的嘴唇动了动。
……
前进的方向,似乎变了。
薛景纯察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
他原本选择的是凝笳天女所在的西门,这十字门城结构如同一个向四方延伸的四条线,而通往门内的结构也像是三进、四进的院落一样,只会是不断向前,绝无岔道。
可是,刚刚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竹筒中爬行的蚂蚁,不知被哪里的顽童调转了竹筒的方向。
这种细节的征兆十分微小,一般人绝对无法察觉,也无法相信,但他清楚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从殿堂深处,正有轻盈的美妙铃音传来,它飘逸清幽而旖旎妩媚,细细回荡在空旷的殿中,宛如雨后的蝴蝶优雅振翅,抖落斑斓鳞片上的露珠。
铃铎天女?那本该是虞龙旌的方向。
这次看来有些麻烦啊……薛景纯脚步略一停滞。
“既有佳客远道而来,铃铎愚钝,只能拙技献丑。适才公子略微迟疑,莫非小女子铃音不堪入耳,扰人清净,让公子望而却步吗?”一个不输铃音的婉转女声似娇似嗔,其中更有一股相思缠绵的幽愁暗恨如蔓藤缠绕。寻常男子只要听了这个声音,就会立即情意激荡,就算声音的主人丑如东施无盐,他都会心甘情愿爱上她,不惜肝脑涂地,任其驱策。
更别说她根本是位绝世佳人,身段玲珑有致,娇柔窈窕,即使银红云裳几乎薄透到极致,穿在她身上也平添一分弱不胜衣之感,行走之间仿佛花枝随风摇曳,裙下与袖间露出雪□□腻的赤足和皓腕,皆以红绳系了精致的铃铛,让她举手投足之间,更有一声声摄人心魄的铃音伴随左右。
☆、第278章 镜城·幻三昧(十一)
“久闻铃铎天女大名,初次见面,幸会幸会。”薛景纯目不斜视,对那绝色女子薄衫下隐约透出的两点嫣红视若无睹,目光既不闪烁躲避,也不刻意流连。
“如此客气,公子难道不觉得生分了?叫小女子本名铃铎便是。”铃铎天女吃吃笑着,丝毫不以为忤。事实上,她见惯了奴颜婢膝的裙下臣,对这样冷静自持的男子欲罢不能,加上眼前这位容颜俊美,风仪过人,更让她心痒不已。
如果他能识相也就罢了,若是不知抬举,似乎强迫他也是不错的选择。像这样谪仙般出尘的男人,如果用困龙索缚起来,把他身上道袍寸寸割裂,衣不蔽体,一边听他屈辱地喝骂“不知廉耻的荡…妇”,一边用尽手段让他沉溺其中,似乎别有一番凌…虐的快…感。
想到妙处,铃铎天女双目含情,眼波流转,直勾勾看向薛景纯,说不出的缠绵撩拨,与此同时,她身边更出现一位男子,看面目身形,与薛景纯一般无二。他抱住花枝乱颤的铃铎天女,不断用嘴唇亲吻膜拜她,铃铎天女一幅欲拒还迎之态,二人神态动作撩人之极,整个殿内□□无边。
“在下记得,西门乃是凝笳天女居所。刚才可是铃铎天女调换了镜城方位?却不知我那同门现在身处何处?”薛景纯仿佛没看见一般,连呼吸都不曾乱了一分。
脸旁幻化出的男人正舔舐着她锁骨,眉目间满满皆是情意,对比前方那个木头似的本尊,铃铎天女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果然,赝品总是差上几分气质,因为它只会忠实反应主人内心的渴求。这样一来,事事顺心,却又会觉得空虚无趣,而正主那种对她不屑一顾的神色是最好的调味品,越是这样越觉得珍贵,也越会想得到。凝笳就不懂得这一点,所以她发泄起来老是尸横遍野,真是毫无美感……
铃铎天女这样想道。于是,身边和薛景纯一模一样的代替品也觉得索然无味了,挥手随即化为青烟散去,转而把目光向他脸庞和腰腹流连。
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不错,是我把这里与凝笳所在方位对换,毕竟像公子这样的可人儿,我可不忍心送给凝笳糟践。现在你或许不信,但以后你会谢我的。”铃铎天女用一种赏赐的口吻道。
“谢过铃铎天女美意。我那位原本来此处的同门不在这里,难道是送往了凝笳天女处?”
“呵呵,算你聪明……怎样?知道了自己有多么幸运,还不快速速投奔于我?”铃铎天女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的囊中之物。
“恕难从命。”
“无妨,反正我本就没想过要考虑你的意愿。”
……
与此同时,在凝笳天女的西门,虞龙旌也感觉到了空间的异常。
“卑贱的下界人,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一位手持胡笳的美艳女子在空无一物的大殿中显出身型。
“贫道确实有不得不做之事,若是冒犯了天女,还望多多海涵。”虞龙旌琢磨着自己也是擅闯别人家,不管怎么说先道个歉吧……
“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你该谢罪的是将要发生的事。”
“哦?何解?”
凝笳天女残虐一笑:“你的脏血马上要污浊我殿内地板的事,难道不该道歉吗?”
……
在弦心天女所在的南门,王诩倒是一路施施然向琴音方向踱去,反正他必经之路也要过那里,正好欣赏一番乾达婆天人的技艺。
在声音尽头,一位仙姿佚貌的清丽少女正低头弄弦,螓首蛾眉精致纤巧,宽大的领口更是露出一段优雅的脖颈,如水仙般冰清玉洁。
“弦心姑娘这琴听了,在下可要三月不知肉味,怎生是好?”他愁眉苦脸道。
弦心天女掩袖一笑:“好一个俊俏的道长,不如留在这里,小女子天天弹给你听,如何?”
“那可不成,回去我就要被人指着鼻子骂‘重色轻友’了,不妥不妥。”
“天真的小道长,你觉得自己还能回去吗?”
……
“这次就要让他们刮目相看!崇拜我敬仰我吧!”
夏元熙心中满怀战意,一路冲进不空法师阿目祛的北门,只恨不得立刻把他找出来打一顿,为自己英勇善战的桂冠上再添一颗明珠。
可是,现在这情况是什么鬼?
她刚踹开大门,气沉丹田,威势十足地大喊一句:“兀那和尚,听说你很能打?”
大门崩裂开来,后面黑压压一片全是人。
他们头脸全用白布缠绕,只露出一双阴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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