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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神君出墙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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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芜眼光一闪,身子快速移动,不着痕迹的撑着了楚遇快要倒下的身子,小声提醒。
“楚遇,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你拿主意呢。”
楚遇转过头来,双眼无神的望着青芜,青芜心下一惊,楚遇的眼神里毫无生气,明显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青芜皱眉,有些不解,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素昔姑姑是他的人。
底下,那个传话的小太监将头深深埋下去,浑身忍不住瑟瑟发抖,尖细的嗓音传出。
“陛下请拿个主意,素昔姑姑不明不白的惨死在太庙,现如今底下的奴才宫女们都惶恐不安,通通传言是有妖物出没,人人都害怕得紧呢。”
闻言楚遇的脸色又苍白了一点,他握住青芜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望向太后的眼里杀气突现。太后一脸庄重肃穆,从手下丫鬟手里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脸上没有什么异样。她抬眼望了一眼楚遇的方向,整个人透露出一身威严。
“皇上这般盯着哀家作甚,难不成皇上怀疑这件事是哀家做的?素昔伺候了哀家二十多年了,从哀家当皇后就跟在哀家身边,现如今她惨死,哀家也想找出凶手是谁。反倒是皇上你这态度,倒是让哀家感觉奇怪的紧呢。”
太后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楚遇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轻轻勾起嘴角,面向太后的方向。
“母后多虑了,朕只是觉得这事确实妖异的紧,一时不查竟被吓到了,实在有些失态。母后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彻查,给母后一个交代的。”
太后拢了拢袖子,面色还是没什么大的起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楚遇的托辞。她站起身来,将手搭在了宫人的手上,缓缓走了出去。
“这样最好,请皇上一定要尽快查出素昔遭毒手的真相,哀家可还等着看皇上的本事呢。……哀家乏了,先歇着了。”
青芜被楚遇握着的手猛的一痛,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是楚遇没收住力狠狠握住了自己的手。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整个手心里都是汗津津的,还在止不住的颤抖。他的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的不对劲来,他对着太后走的方向深深鞠躬,声音恭敬。
“儿臣恭送母后。”
“你们都先下去吧,朕想要好好静一会。”
太后走远之后,楚遇声音低沉,将众人都支了下去,宫殿里只余下了青芜和小莫子。小莫子低垂着头,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整个人似乎已经没有了魂魄。
楚遇两步走到小莫子身边,抓住了他的肩膀,狠狠地摇晃着他的身子,语气着急。
“小莫子,清醒一点!!!”
小莫子身子不住的抽搐,他缓缓抬起了脸,眼神没有焦距。半响,才‘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他抬起手紧紧回抓住楚遇的袖子,面上是一片伤痛。
“主子,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娘亲她怎会、她怎会就这么离我们而去了呢?明明昨个晚上她还说快找到证据了的,明明、明明娘亲就快要回到我身边的了,可为何……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呢?!”
小莫子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通红,完全不似平时的模样。青芜心下一惊,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她手指轻颤,轻轻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小莫子伤心欲绝的模样。
楚遇静了一下,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小莫子,他自己也是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和恨意,而且,还有自责。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想,若是自己当初不同意素昔姑姑去当细作的建议,而是在一开始掌权的时候就将她调回到自己身边,是不是现如今素昔姑姑就还能好好的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做糕点,在自己辛苦的时候轻声责备呢?是不是自己当时拒绝了,小莫子如今就不会失去娘亲,变得这般伤心绝望了呢?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青芜听见楚遇压抑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恨意。
“你且放心,就算拼上我这一条命,我也定会还素昔姑姑一个公道的。”
这一刻,他不是帝王,只是一个暗暗自责且充斥着恨意的孩子。
等到我起床出了门之后,立马就感觉到了太庙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太监宫女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说话间躲躲闪闪,神情间还有些害怕。
我皱了皱眉,思虑着是否应当找个人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见青芜面色不善迎面走来。我抿了抿唇,似乎感觉到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葡萄,随我进来。”
青芜撇我一眼,越过我进了身后的自己的房间。我不明所以,转过身子跟了进去。才进屋,青芜便冷了脸色,直勾勾的望着我。
“小葡萄,你昨个夜里,是否不在自己房里?”
我一惊,抬眼望向青芜,有些讶异她怎么会知道。她看见我的表情,脸色一下子苍白,扶着桌子的手似乎有些不稳。她定了定神,却向我走近了一步,抓住了我的肩膀。
“小葡萄,你可知昨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我摇头,莫不是青芜也知道了我昨个已经在沈晋面前暴露了自己是神君的事情?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睫毛低垂,叹了一口气。
“素昔姑姑,无端惨死在太庙里了。据回报的小太监说道,全身血液都流尽了,看上去绝非人类能为之。”她抬起头,闭上了眼睛,那睫毛却是颤个不停,可以看出她内心的不安。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希翼,却又有些担忧,她说。“小葡萄,告诉我不是你做的,好么?”
我被她的话惊了一下,反应过来立马有些无语,这青芜还真的将我当做妖孽了?却又皱起了眉细细思索,全身血液流干,这要是属实的话,还真的不是普通凡人能做得到的。
青芜见我不说话,又加重了手劲,眼睛直直盯着我,将问题又问了一遍。
我叹了一口气,望着她的眼睛,郑重回答。“当然不是。”
青芜的肩膀一下子放松,整张脸上带着庆幸,她小声呢喃。
“幸好、幸好不是你。”
“我承认,我却非凡人,而且会出现在此也是别有目的。但是,我绝非妖邪,也不会插手尘世之事。”
青芜沉默半响,缓缓开口,倒是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你不说,我便不问罢。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是不能说出来的,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从青芜的屋里出来,我抬头望向蓝色的天空,眉头渐渐皱起。已经这个时辰了,那个老妖怪还没回来,莫不是真的被我气坏了?啊呸!明明就是他的错,关我什么事,他揭我的短我还就不能说话刺他两句了。我摇摇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神经紧绷了一天的宫女太监们好像更加紧张了一些。素昔姑姑死的不明不白,而且也没人能给出个准确的说法,这太庙里早就人心惶惶了。
我缓缓离开自己的屋子,掐了个诀踩了云准备前去查看一下,素昔姑姑死的太过诡异了些,我不得不提高警惕。刚踩云准备出发,却忽然听到青芜寝殿里传来声响。我一惊,立马快速飞了下去。她的房门半掩,隐隐有灯光透了出来,里面隐约传来谁的怒吼。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急急一把推开了她的房门,发现里面早已经是一片狼藉。
桌椅板凳已经都歪歪斜斜倒在地上,连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大半也都没能幸免。
楚遇一身酒气,双眼泛出血红,整个人的身上透出一股子戾气,仿佛是地狱逃脱的恶鬼一般。他狠狠握住青芜白皙纤细的手腕,渐渐逼近她。青芜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她却没有一丝示弱,也恶狠狠回瞪着楚遇。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楚遇裂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对,我倒是希望我能疯呢,我如果真的疯了的话,便不会这般胆小懦弱,眼睁睁的看着姑姑死在我眼前却还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你知道么,我甚至只能暗中安排人厚葬了姑姑,连去上一柱香的机会都没有……阮氏老妖婆,欺我太甚!”
青芜冷冷一笑,嘴角染上了嘲讽。
“对,你就是懦弱,素昔姑姑死的不值得。她已经不在了,你竟然不想着怎么帮她报仇,而是在这里自怨自艾,我想她一定很后悔自己看错了你。”
听到青芜的话,楚遇脸色更加阴沉。他手上用力更甚,青筋爆了出来,青芜的额角一跳一跳的,我能想象到她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楚遇这男人已经疯了,听了青芜的话,我也能大概猜出了这几人之间的条条道道。
见情况紧急,我一手上捏了一个诀,嘴里默念咒语,准备先把楚遇这危险人物放倒再说。却见楚遇一下子放开了青芜的手,青芜一口气还没舒出来,楚遇随即一只手掐住了青芜的两颊,胁迫青芜张开了嘴。他的另一只手端起桌子上仅剩的一只碗,将那还冒着热气的黑色的汤药灌进青芜嘴里。
“是,我太弱了,以我的实力,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帮她报仇呢……所以水青芜,就当我楚遇对不起你罢……你且忍几天,等我铲除了那老妖婆,定会帮你解毒的。”
我一惊,立马就预料到了楚遇这小混蛋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家养女青芜的戏份比我家亲生女儿的还多,这样真的好么?
☆、太庙刮妖风(七)
朝堂之上,水岩和阮忠祥不对盘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再加上现如今后宫之中也几乎是这两家的人,这不和的氛围就更重了。太后是阮家的,但这皇后却是水家的,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阮贵妃。若是青芜中毒的消息传了出去,就是瞎子也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虽然水岩并不像外界传言那样疼爱青芜,但不得不说,青芜是他很好的一枚棋子,若是这枚棋子出了事,做有些事的时候,他会有很大的不方便的。所以一旦青芜出了事,于情于理,水岩都不会放任不管。这就相当于阮家狠狠地扇了水家一个嘴巴子,向水家正式宣战了。楚遇就是打得这个主意,他的实力有限,只能借用别人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些讯息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身子一闪就冲了出去。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念那老妖怪编写的那些长的让人受不了的咒语了。
疾步上前,我一把打掉了楚遇手上的汤碗,楚遇只专注在眼前的事,压根没料到我会从旁边冒出来,一点也没有防范,竟被我得手了。
青芜奋力挣脱了出来,弯下腰不停地咳嗽,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衣襟上粘的都是那黑色的汤药。
楚遇冷冷的站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青芜咳了半天,脸上一片绯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单纯的因为咳嗽。她手指指向楚遇,简直想上去撕了他的心都有,嘴唇动了半响,一句话也骂不出来,可见被气成了什么样子。
楚遇眼睛里惊怕一闪而过,他看着掉在地下的汤碗,面上忽然现出痛苦的表情。他忽然一把将青芜抱在了怀里,青芜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一时不查,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楚遇死死抱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青芜,真的对不起……我刚刚一定是被妖怪摄了心神,竟会对你做出这种事来……青芜,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么,别像姑姑一样,一转眼就不见了行么?”
楚遇带着浓厚的鼻音,脆弱的像个受了惊的孩子,他紧紧抱着青芜,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我看见青芜举起了手,本来准备好好给这个阴沉不定的家伙狠狠来一下,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半响,青芜挫败的吐出一口长气,将手轻轻搭在楚遇的背上,轻轻的安抚着他。楚遇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兽,他的声音压抑,发出一些破碎的呜咽。
我叹了口气,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我缓缓的推出了青芜的房间,望着已经黑下来的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是仙体神胎,从不知道原来死亡对于凡人来说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在神界,神者仙人们拥有长到无聊的寿命,他们吃喝玩乐,尽情消耗着多余的时光。就算一遭遇见什么事了肉体死亡,只要神志还在,过了万儿八千年,总能再养出一个肉体来的。对于神者仙人来说,万把年不见面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尘世中的凡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有生老病死,他们也有七情六欲。对于凡人们来说,一旦肉体死亡,便就是再也找寻不回了。我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倒是颇为同情楚遇。
既然这样,那我就尽量帮他们找出素昔姑姑死亡的真相吧,也不枉我与他们遇见一遭。我踩了云,闭上眼睛放出神识找寻着素昔姑姑遇害的地方,不多时,便确定了一个大概的方向。我抿抿唇,踩着云直直奔了过去。
到了那个地方,我就是一皱眉,怎会是这里?
素昔姑姑遇害的地方,正是我昨个来过的厨房旁边。今天的厨房,早就没了昨天的守卫森严,许是因为死了人的缘故,大家都不敢在此守卫,整个厨房暗黑成一片。我眼皮一跳,有一丝凉意顺着脊梁爬了上来。
急急向前走了两步,我拨开草丛,没有!不可能的,昨个我明明就将那仙草种在了此地,怎么会好好的就消失了呢?我脸色紧绷,将这方圆三丈的地方全都施法找了个遍,却依然没有发现一丝仙草的踪迹。
我一伸手,直直飞向半空中,抬起手指捏了个奇特的手势就默念起咒语来。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我抬眼望向四周,竟然一丝变化也无,昨个那个矮矮胖胖的灶神,也不见了。
昨天我走了之后,这边一定发生了什么,我抿唇,脸上现出许久没出现的严肃来。突然,身后有浅浅的灵力波动,我立马回身,向着波动的地方甩过去一个咒法,随即身子追了出去。
我就知道这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咒法到的地方,忽然出现一阵刺目的白光,有什么尖叫一声,立马后退,一团黑色的烟雾快速的向后飘去。
我怎能让它逃掉,便就凝神去追,谁知这东西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跑的这般快。我心下惊疑,脚步上却并不慢,将全身神力都抽了出来,全心应付眼前的这东西。
追了大约有三十里路的路程,许是被我伤着了,这东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面上一喜,前行两步追上了他,一撩袖子将那一团黑雾裹在了袖子里。那东西被我抓住了还不死心,在我的袖子里撞来撞去,发出一声声犹如老鼠一般的吱吱声,听起来还真有些渗人。
我看着那不停扑通的小东西,额角青筋一个劲地跳个不停,终于,被它烦的受不了了,我一巴掌带着灵力打了过去,那东西剧烈的扑通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我有些心虚,不会被我一个没留好意给打死了吧,将袖子一甩,那团黑雾咕噜噜的滚了出来,离得这般近了,却还只是能看见一团黑雾,压根看不见形体。我心下有些了然,这该就是灵体了。
所谓灵体,便是三魂七魄中的一种。正常情况下,凡人死后都会有三魂七魄,在人世间徘徊一段时间之后,会被幽寒冥府的鬼差引路到幽寒冥府,经过往生桥,接受了幽寒冥府的审判之后,结合这一世的作为,将信息传递给司命仙君,便就能判定下一世的命格。
但是万事都有例外,人的魂魄也会有不全的,这些都是极具偶然性的情况。一般魂魄不全是不能投胎转世的,是以这些不全的魂魄便就会徘徊在人世间,这便是灵体了。由于这些灵体一般没有大的杀伤力,充其量也不过能做到给路人下个绊子绊他一下的效果,所以尘落叔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了。
我长到这么大,也没见过几次灵体这东西,所以还真有些好奇,便伸了头好奇的去看那小东西是否被我一掌拍死了,却听见一声呻、吟,那东西竟又缓缓的动了起来。
那黑雾缓缓流动,像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那黑雾一顿,接着迅速地向前奔去。我一阵气结,这东西也太不知好歹了吧,转眼间,那东西就只剩下小小的一个黑点了,我勾唇一笑,掐了个诀恢复了原样。
一挥袖子,我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放眼这四海八荒,也没有几个人能斗得过我,是以一开始,我只用了两成的灵力,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没想到这东西不知感恩竟然还给我搞逃跑,真是……不知好歹!
仅仅一闪,我便到了那黑团的前面,那黑团也不知道有没有眼睛,竟然一下子撞进了我的怀里。我从袖子里掏出了个绳子,掐了个诀,那绳子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蛇一般将那黑团捆成了个粽子,发出吱吱的声音来。
我抱着手,抬高下巴看着那东西,挣扎了半响,那东西许是知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慢慢的放弃了挣扎,黑雾渐渐消失,一个肉嘟嘟的小松鼠露出了面容。
我这才半蹲下身子,视线与它平齐。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我的时候带着乞求。我不被他这种样子收买,一点也不收力的狠狠敲了它的头。
“跑啊,有本事你就跑啊,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捆仙绳’捆不捆的住你这个小妖精。”说完这句话,我回味了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的地方?!这神界起名字就是矫情,一个好好的‘缚灵锁’非给它起名叫做‘捆仙绳’,一点也体现不出用途……
那小松鼠见这招没用,龇着牙对我愤怒的吼叫,看那样子,着实有几分想扑上来咬死我的感觉。我想了想,觉得同为走兽,我这般待他着实有些不厚道,以后若是传出去我这面子上还挂不挂得住啊。这样想着,便就伸手收了那‘捆仙索’。
那小松鼠眼睛一转,立马就想继续逃跑。我缓缓把玩着绳子,让绳子在我手上圈成不同的图形,语气带着威胁。
“我是不介意再用一次‘捆仙绳’的,不过你可要想好,再被我捆上了,我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那小松鼠回头,满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待看见我拿着绳子摇摇欲试的表情,立马全身的毛都顺了下去。满目悲愤,他仰着头,泄愤似得呜嗷了一嗓子,然后立马回过头来,满眼谄媚的蹭了蹭我的腿。我一脸黑线,我能不能表示出我对他的嫌弃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写个欢脱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o(╯□╰)o
☆、太庙刮妖风(八)
“喂,你到底说不说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将手里的鸡腿扔给那只小松鼠,语气有些不善。那小松鼠双眼放光,一个跳跃接住了我扔过去的鸡腿,灵敏的不像是一只松鼠。距离我将这只贪吃的松鼠带回来已经有三天了,这松鼠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畜生脸。问它什么它都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但是一旦看见了肉,就立马化身饿狼,抓紧一切机会扑上去。我虽然不在尘世很多年了,可是松鼠不是应该爱吃松果么?所以说,这只货是投错胎了吧。
这次也不例外,他用前爪抱住我扔过去的鸡腿,嘴角流着口水,眼里出现了满足。就在他刚想津津有味的抱着鸡腿使劲啃的时候,却发现鸡腿竟然被什么力量吸引走了,抬起头,便看见那鸡腿稳稳的落在了我的手上。
“喂,你快给我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你以后都不要想吃鸡腿了!”
“呜嗷~”
“别给我装无辜,你是要告诉我那天晚上我撞见你只是一个偶然么?笑话,快点说实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呜嗷~呜嗷~”
“……”
“呜嗷~呜嗷~呜嗷~”
“好吧你赢了,我可以先把鸡腿给你吃,但你要保证你吃完了会把事情都告诉我……还有,你可以不要再把口水往我腿脚上抹了。”
“呜嗷!!!”
那小松鼠得到了鸡腿,立马将别的事抛去一边,抱着鸡腿先用口水洗了一遍,再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这才蹲在一边慢慢品尝。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被抓住了软肋呢?……
“葡萄姑娘,不好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她出事了——”
就在我一脸黑线的瞪着小松鼠的时候,一个丫鬟突然跑了过来,脸色着急。我眉头一皱,心下有不好的预感,青芜出事了?
不等那丫鬟说出个什么来,我便一撩裙摆跑了出去。那丫鬟见我往青芜的宫殿跑去,赶紧在我身后跟了上来。
待我一进青芜的寝殿,便感到一股子压力。一大波的御医全都跪在外殿,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往下直落下来。隐约能看见帘子后面,一个人影半抱着青芜坐在床上,正向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若是救不回她,你们便跟着陪葬罢。”
楚遇的声音无甚起伏,像是在说一件平平常常的事,那些御医却在其中听出了漫天的杀意,皇帝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了。天大地大,还是自己的命最大啊,不再想其他,御医们一起磕头饶命,一时间,整个寝宫只能听见统一的头敲地的声音。
我心一沉,缓缓走向内室。楚遇听见了声响,呼吸停滞了一下,随即杀气缓缓收敛。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不要当朕的话是儿戏,朕说到做到。皇后生,你们活,皇后死,你们陪葬。”
所有大臣都苍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的向后退出了门外。我撩开帘子,走了进去。青芜眼睛紧闭,脸上一片青白,那唇却是一片殷红。楚遇发丝凌乱,双手紧紧抱着青芜,青芜靠在他怀里,若非脸色的关系,倒还真想是睡着了的模样。我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对不起……我不该让她知道有这么一种药存在的……”
我怔了一下子,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我说话。想了一下,我大概就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应当是青芜自作主张,找了那晚楚遇想给她灌的那种药,然后什么人都没告诉就喝了。抿了抿唇,我斟酌着用词。
“你无需向我道歉,这是青芜自己的选择,她不是小孩子了,我们没人能干预她的选择。……不过,你若是敢负了她,我不会饶了你的,即使你是皇帝也一样。”
楚遇惨然一笑,嘴角染上了自嘲。
“皇帝?我这算是什么样的皇帝,连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却还要她反过来为我受苦。”
“那你便更应该善待她,不要辜负了她。”
楚遇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青芜,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
一阵脚步声从外殿传来,小太监尖着嗓子喊道。“太后驾到——”
楚遇一怔,缓缓将青芜放在了床上,轻柔的给她盖好了被子,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整了整衣物,表情冷酷的走出了内室。我望了眼青芜,心便放了下来。见楚遇这个模样,便知青芜不会有什么大事,顶多不过是受两天的苦罢了。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自己将□□吞进去的,又没人逼她!!!
我咬着牙在心里骂她,见她眉头一皱,好似正在忍受着痛苦,握了握拳,我还是走上前去,掐了个诀放在她额头,渐渐地她的眉头舒展开了,缓缓的睡了过去。
“欠我一个人情,等你回到了日月合虚可不许赖账。”
我嘟囔着,甩了甩手臂。眼角一瞥,却忽然发现了某个毛团,我眼角一抽,有些心绞痛。那小松鼠不知为何,竟然也跟到了这里来,现如今正缩成一小团,趴在了楚遇腿边。还好位置不显眼,不然被别人发现了还不将它弄回去炖汤啊……
我掀开帘子,低着头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缓缓走到楚遇身边,恰好遮住了毛团。那太后还是一脸的严肃,脸上有不悦闪过,看见我的时候,面色怔了一下,这才转过了脸。
“哀家还是那句话,皇上宠谁哀家不反对,只是皇上要知道,凡事都应该有个度。皇上也不想被史书写成昏君吧?”
“儿臣明白,母后请放心。”
楚遇不慌不忙,一脸云淡风轻,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事,看上去倒还真有些和太后母慈子孝的模样。太后可能也没料到楚遇会这般合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气氛就冷了下来。
阮婉婉不甘示弱,脸上的得意掩都掩不住,听到青芜中毒,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她了。
“陛下,姐姐怎样了?”
看她那模样,真是恨不得楚遇立马就给她说出个青芜已经怎么样的消息。我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跟这样的姑娘计较不单单没什么意义,还会有失我身为神君的风范,但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我还是没忍住内心一下子窜上来的火苗。反观楚遇,倒没有我这么大反应,他竟然还轻轻笑了一下。
“婉婉如今懂事多了,见到你们姐妹二人如此和睦,朕深感欣慰啊。”
我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把自己噎死,这叫姐妹和睦?咯吱咯吱,我隐隐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哎呦不对啊,我没有磨牙啊,那是谁在磨牙?
我低下头,眼睛一瞟,竟然看见了炸成一个毛团的小松鼠。它那本就蓬松的大尾巴完全蓬开,两个小黑眼睛透着狠光,牙齿被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我一怔,不懂这毛团怎么了,可它声音实在太大了,引得太后频频往这边张望。
我施了个诀,趁人不备一脚将毛团踹回了内室,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望向众人。太后又跟楚遇象征性的说了几句,便借口自己累了回自己寝殿了。从头到尾,甚笏都跟在了一边,起到了一个好的背景作用。
我看向楚遇,楚遇脸色阴沉,可那嘴角还是保持那种绝对完美的笑,不可挑剔。他望着太后,我突然有些脊背发凉,这尘世间,才是最多变的地方。
我叹了口气,进了内室抱了被我一脚踹晕了的毛团回了自己的屋子,今天这毛团的反应很有问题,回去要好好逼供一下。我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便十分轻松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回到了寝殿,我将毛团一下子扔到了床上,许是本神君太过不温柔了些,毛团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开始还搞不清状况,待过了一会,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眼含凶光,从床上蹦跶下来就想往外冲。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伸手,它那一大把蓬松的尾巴毛就被本神君攥在了手里。
它回过头来,对着本神君龇牙咧嘴,我抬了抬眼,不理它的态度。等它终于知道我今个是不会放它出去之后,才挫败的将尾巴从我手里挣扎出去,用尾巴将自己圈了起来,明显是不想再跟我说话的样子。
我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它一下,它扭动一下,躲开了我的调戏。
“喂,我有事问你,……杀害素昔姑姑的凶手,是否在刚刚那几个人中间?”
毛团将尾巴放下来,不解的望向我。我想了想,仔细跟它描述道。
“素昔姑姑是一个宫女,人很好,大约有这么高……”
随着我的描述,毛团想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渐渐升起恐惧。我心下了然,看来是找对方向了呢。那三个人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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