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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贺,文武双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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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将若善捧在手心里的人,凭什么认为自己是特别的?
  只是无心而已,只是刚好而已。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在意,但是心里的失落和凄凉却总挥之不去。
  若善回去的路上发现贺华光怪怪的,眼神很空洞,不知在看什么;经常发呆出神,不知在想什么;明明在跟自己说话,心思却不知神游到了哪里。回想自己说的话,应该没有得罪他啊?
  若善想不通,索性便不再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啊求留言~ 
                  第十四章
  贺亮很敏感地发觉了若善和贺华光两人之间的气场的变化。
  明明走之前还是那么要好的、像被光圈笼罩的样子,就像二少爷说的那样,充满了暧昧,怎么一回来就觉得两人很疏离呢?哦,准确地说应该是贺捕头单方面地冷落自家少爷。这路上发生什么事了?
  若善今天被一大堆的事弄得心烦意乱,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贺海亲自把饭菜拿到若善的房间,好说歹说让若善吃进去了一些。
  “贺捕头用过饭了吗?”若善很关切地问。
  “贺亮在那边呢,也是送进去的饭菜。少爷,今天的事情很麻烦吗?”贺海看到少爷没走多久又返回了,现在还胃口全无,猜想事情一定不简单。
  “哎,的确很麻烦……算了,不说了。吃饭。”若善一句话带过。
  隔壁。
  “贺捕头,今天是不是很累啊,还是饭菜不合胃口?怎的只吃了这么一点?”贺亮尽心尽责地履行自己照顾好贺捕头的承诺。
  “没有。”贺华光又拿起碗筷,极慢极慢地吃着。“大人呢,用过饭了吗?”
  贺亮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您不是都不理睬我家少爷了吗?现在又想起来要关心了?不过这些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只得乖乖地回答:“海叔亲自监督着呢,贺捕头不用担心。”
  关井云到若善的房间时他还在跟碗里的米饭做斗争。“大人,已经说服了何伟的家人,今晚就可以让仵作解剖了。”
  若善看看关井云,再看看桌上的饭菜,最后看着站在那里的贺海,知道这饭是怎么也吃不下了。“恩,我知道了,你先去隔壁通知贺捕头,我马上就来。”
  “其实……大人不必亲自到场的。”关井云知道那场面必是十分地血腥,怕若善承受不了那样的刺激。
  “不碍事的,我想去看看。”
  关井云知道若善已经拿定了主意,就不再多说,去隔壁叫贺华光同行。
  “海叔,这饭我是真吃不下了,我现在要去义庄,回来时饿的话我去厨房拿点心好吗?”
  贺海刚才当然听到了关井云说的什么“让仵作解剖”,现在少爷又说义庄什么的,心道再好的胃口恐怕也没了吧,就随了若善的意。
  其实贺亮某些方面倒真的跟贺海挺相似的,就比如说让贺华光吃饭这件事情上吧。而在贺亮听了贺华光的解释以后,他也宽宏大量地放行了。
  到了义庄才发现何伟的家人也都在这里守着,若善看了眼关井云,后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已经尽力了,但真的没办法劝他们不要来。
  好在来的都是较年轻的男子,白天哭得伤心的老妇人没有一起来,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
  “可以开始了吗?”若善问仵作。
  仵作看到来了那么多人,也是很郁卒,但同样无能为力。他给每人发了一个白色布巾捂住口鼻,并且嘱咐说在看的时候不要出声,如果受不了了可以出来。
  一行人进去后,除了仵作,大家都觉得这地方实在有些阴森,但好在人多,就一起壮起了胆子。
  仵作找到何伟的尸首,掀开盖在身上的白布,对着他默哀了一会儿。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看到仵作一脸的严肃,也都跟着做了。
  “这是对死去之人的尊重。”仵作默哀完了才向众人解释。
  紧接着,仵作动作小心地脱去何伟的衣服,何伟的身体□在众人的眼前,那皮肤除了白一些、僵硬一些以外,根本就与活人的差别不大。
  “怎么会这样?”若善不解地问。
  “这便是我怀疑他死于毒药的原因。有一种叫做明尘的毒药,据说来自南疆,无色无味,中毒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痛苦。人只要一吸入或者沾染到就会中毒,但这种毒奇就奇在中毒之人死亡之后尸身不易腐烂。不过,人一旦中了这种毒,就必死无疑。”
  又是必死无疑?那个凶手把那么多个“必死无疑”同时用在了何伟的身上,有什么意图?要多深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狠毒?
  若善沉默地看着何伟,不知道心里是同情多一点还是疑惑多一点。
  仵作拿出一把细长、锋利的刀,对着何伟的胸口,朝下压去。
  一只手突然伸出抓住了仵作的手。
  “你……”这是何伟的弟弟。虽然自己的哥哥已经死了,但是他还是无法忍受别人这样去对待他。
  “三弟,你冷静点!”何伟的大哥拉开抓着仵作的那只手,“你二哥平时白疼你了吗?现在这么做是为了找出凶手,为了找出凶手!你知道吗?”
  何伟的弟弟哭了出来,“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别人这样对二哥!”
  青年吼完这句话一把扯掉罩在脸上的白布,朝外跑去。
  “各位见笑了,大人您请继续,我出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何伟的大哥也跟着跑了出去。
  何伟的家人还剩两个。
  仵作接着刚才的动作,在何伟的胸腹间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没有流出一滴血,这个人,是真的死了。
  随着仵作的动作,在场的人都白了脸色,何伟家的人眼神开始闪烁。
  仵作看了他们一眼,手下没停。
  这样的场面的确很血腥,连自认为胆大的武状元都觉得后背发凉。
  仵作又切开了何伟的胃、肠……有个何伟家的人实在忍不住了,拔腿就往外跑,没多久众人就听到了一阵呕吐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景下,显得异常诡异。
  终于完成了验尸,仵作将划开的口子缝合好,示意众人出去说话。
  大家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仔细一看,大家的脑门上都是清晰可见的冷汗。刚才出来的三个人也都围了过来。
  “何伟确实死于明尘,而且是将明尘吃到了肚子里,可能是那天的饭菜有问题。我看明尘的量并不大,所以他不会立刻就死去,然后凶手又使出了贺捕头所说的踏血痕。凶手的确残忍。”
  “那是谁?是谁杀了我二哥?你说啊!”年纪最小的那个情绪已经失控了。
  “何公子,请你冷静,这件事我们必会调查清楚,必将凶手绳之以法,不会让他逍遥法外。”贺华光安抚着那个情绪激动的青年。
  “对啊,三弟,我们要相信贺大人,今天就这样了,先回吧。告辞了,各位大人。”何伟家的人离开了。
  何伟平时肯定是个好哥哥、好儿子,对了,也该是个好丈夫。他的死,让那么多人伤心绝望了。
  “我们也回吧。”若善惨白着一张脸,再加上一身白衣,说不出的骇人。
  回到县衙,关井云说疲累回房休息了。若善则觉得确实有些饿,就和贺华光一起摸到厨房找吃的。
  但是,两人看到厨房里摆得整整齐齐的菜品,尤其是肉类时,很有默契地——吐了。
  贺海还在等若善和贺华光回来,他把两人都拉到了若善的房间。贺海看到两人苍白的脸色,以为他们因为案件累得脸都白了,觉得很揪心,其实他们两个是在厨房那里吐成这样的。
  “少爷,贺捕头,你们不要紧吧?”
  “没,没事。”若善朝他摆手。
  “少爷,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这里实在有些不安全,我已经安排加强守卫和巡逻了。”贺海也没再去追究,直奔主题。
  “恩,这样也好。”若善明显在敷衍。
  “还有,我想请贺捕头跟少爷睡一间房。”
  贺华光看着贺海,眼睛瞪得老大。
  “我知道这可能难为贺捕头了,但是在这里我相信贺捕头有绝对的能力能够保护好少爷的安全,所以我厚着这张老脸,来请求贺捕头能够帮忙。老奴拜托了!”
  贺海说完还向贺华光作了个揖,着实把贺华光吓得不轻,只好不停地点头。
  贺华光一看,房间里已经准备有另外一张床了,原来贺老伯早就料到自己会答应啊。
  “那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少爷、贺捕头,老奴告退。”
  贺海说完走了出去、带上了门,留下若善和贺华光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真的不太敢看解剖的那部分……虽然我真的已经很点到为止了。真的怀疑当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是怎样在一片黑暗中把它给写出来的~
噢,继续求留言吧。 
                  第十五章
  不管中间的过程怎样的纠结和复杂,总之出于贺海对若善安全的担忧,若善和贺华光,同房了。
  晚上贺华光看着另一张床上若善的背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像现在这样,守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照顾他,等他成亲的时候悄然离去?还是想要更多,想要跟他长相厮守,这辈子都在一起?
  等等,这辈子,吗?
  贺华光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顿时觉得无比烦闷,就那么浑浑噩噩、时睡时醒地到快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距离何伟被杀已经好几日了,可是案子却毫无进展。凶手好像留下了一些线索,但是却都没有办法入手,若善从来不曾像这次一样觉得毫无头绪。
  明尘,不知道谁会有;踏血痕,不知道谁会这种功夫;何伟又没有什么仇家。那还能有什么线索呢?
  根据何伟的家人的意愿,何伟的尸身终于是入土为安了。
  入殓的那一天,刺骨的寒风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看着何伟兄弟的哀伤、何伟母亲的悲痛欲绝,深深的无力感和痛心刺痛了对此案无能为力的若善、贺华光、关井云……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做着普普通通的事,但是他却被那样的手段杀死。可能,他也是没有感受到痛苦的吧。他会不会怨恨?他会不会还有遗憾?
  不得而知。
  无须再知。
  一切都已结束。
  活着的人,他在乎的,希望以后都能幸福安康。在乎他的……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福吧。
  葬礼结束,何伟的家人说想再去何伟生前住的地方看看。
  在何伟死后,若善就派官兵将何伟的家封了起来,并且严加看守,没有若善的授意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前几天,何伟的家人去收拾他的遗物,也是在官府的人的陪同下一起进去的。
  现在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若善也不想拒绝,就说和他们同去。
  当然,为了若善的安全,贺华光肯定也是会一起的。
  那些官兵仍然尽职地守着这座宅子。
  “大人,贺捕头。你们来了?”为首的捕快钱森迎了上来。
  若善点头,“恩,陪他们来看看。这两天里面可有什么动静?”
  其实这话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里面早就没有了人,又哪来什么动静,如果真的有,还不被当成闹鬼了?
  “回大人的话,兄弟们一直都守着,不曾发现有什么异常。”钱森毕恭毕敬地回答。
  若善又点了下头,带着几人进去了。
  贺华光早年练武时经常会受些小伤,而且也经常在江湖上走动,因此比若善、关井云这样的读书人和何伟家人这样的普通老百姓更加谨慎,对某些味道也更加敏感。
  因此在走近院中的假山时,他就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大人,慢着!”
  走在前面的若善疑惑地回头看着一脸严肃、皱着眉头的贺华光,“怎么了?”
  “血腥味。”贺华光言简意赅,“你们先跟我出去。”
  若善基本上是不会怀疑贺华光的判断的,他看着贺华光的表情,迅速知道了他必是已经肯定了这一点,于是率先朝门口走去。
  “钱森,你和小七跟我进去,其他的人,保护好大人。”贺华光说完就带头走到了假山附近。
  假山重重叠叠,钱森和小七跟在贺华光身后仔细地观察。
  在转角的一座假山的门洞下面有一滴不很显眼的血滴,好像还被人用脚扫过。贺华光蹲下了身,钱森和小七也注意到了,谨慎地拿着刀在贺华光的身后防备着。
  贺华光伸手抹了抹血滴的边缘。还未完全干涸。这又是有人刻意为之吗?
  “血迹还未干,人肯定还没走远。循着血迹,追!”
  三人快速地追了出去,贺华光却突然顿住,提着气朝后面喊:“大人若有半分损伤,拿你们是问!”
  说罢,再不停留,只一心往前追。
  站在门口的众人一听这话,都知道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捕快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怠慢。
  “大,大人,您说会有什么事情啊?”年龄最小的捕快豆子声音有些颤地问。
  “你怕了?”若善当然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声音却奇异地让人觉得安稳。
  豆子的确是怕了,但这不能怪他。一来他年龄毕竟还小,根本没有经历过凶杀这样的事情,现在又被贺华光这样警告,会怕是正常的。二来他进衙门的时间并不长,武功也不能算太好,他怕自己保护不好大人和何伟的家人,也怕自己和自己的伙伴受伤或被人杀害。
  “我会保护好大人和在这里的人的!”豆子虽然心里害怕,但是也不愿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
  若善禁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子还挺有志气的嘛。
  “你小子好样的啊!”一旁的岳新晓也在调笑着。
  何伟的家人刚才也被贺华光的严肃吓了一跳,但是看着这样的县令和官差,听着他们的对话,却觉得好像一切都可以放下心,有他们在就没问题。
  另一边,贺华光他们却是很艰辛。
  今天的风很大,轻易地就把淡淡的血腥味吹散了,而血迹之间的间隔也不算短,所以他们找到正确的方向也是很不容易的。
  经过了还没完全枯死的草地,是一片挺茂密的森林,三人往里走了很长一段路,还分头找了很久,都没有再发现血迹。
  “怎么突然没了?”钱森很是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妙。
  贺华光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或者这些人和杀害何伟的是相同的人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大人……不好!如果他们是冲着大人来的,那自己这一走……
  “马上回去。”
  钱森和小七还没想透是怎么回事,只是看贺华光的表情也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对视了一下,也跟着往回跑。
  回去看到若善和其他人还站在那里,都安然无恙,贺华光总算是放下了心。
  钱森和小七已经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喘了起来,连脸色都发白了。但看到大家都没事,就觉得那点辛苦不算什么了。
  “有什么发现吗?”若善感受到贺华光探寻的目光,任是迟钝如他也觉得那其中有些不同寻常了。
  “在假山后面发现了血迹,我们三个一直追到县北郊的那片森林,但是血迹突然没了。”
  “血迹?贺捕头可否带我过去看看?”若善眉头纠在了一起。
  贺华光点头,带着若善和几个捕快去假山附近,而剩下的人,除了钱森和小七留在门口守着,其他的人则跟何伟的家人一起到别处去看看。
  若善看着明显被人用脚扫过的血滴和不甚明显的脚印,蹲了下去。
  “贺捕头,你刚才,有没有踩到这里?”
  “没有。我只是用手在边缘擦了一下。”
  “那好,用绳子丈量一下这个脚印的长度,记下来。”若善说完正要起身,就在假山脚突出的一个石块下面发现了炮仗的碎屑。
  若善将碎屑捡了起来,凑到鼻子边闻了闻,“的确是炮仗,看来,凶手的确在很近的地方放过炮仗,以此来掩盖杀人时的声响。”
  贺华光结果若善手里的碎屑,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可是,这除了让我们知道的确是凶手制造的声响之外并无他用。这只是很普通的炮仗,根本没办法通过追查它的来源找出可疑的人。”
  若善自然是知道这点的,于是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收起来吧。”
  循着血迹走了一段,若善问:“你们追到了森林里,血迹突然就没了?”
  “是的,大人。”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在看到血迹在森林里消失了以后,以为他们是要来伤害大人你的,结果……”
  若善听着贺华光越来越低的声音,又联想到他刚才的匆忙和不同寻常的目光,不敢再和他对视。
  “这里……”若善刚抬起头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人!”贺华光焦急地看着晕倒的若善,毫不犹豫地抱着他回衙门。
作者有话要说:呼,今天就改到这里,明天再接着改16——20章。
PS:大结局很快就奉上。 
                  第十六章
  “大人只是近日太过劳累,多休息便是。”大夫给若善号了脉,走到桌边写了张方子。“老夫给大人开了些安神的药,大人可能会睡得踏实些。”
  “多谢陶大夫了。”贺海听闻消息后马上赶到了若善的房间,此时也在一旁候着。
  “不敢不敢,我也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这位陶大夫是贺海请来的,若善到这里来以后他就一直住在府上。
  “贺捕头,案子可是有什么进展了吗?”衙门里的事本来是不该由贺海来管的,但是现在看到积劳成疾的若善,贺海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毫无头绪。”贺华光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地说道,眼睛仍牢牢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若善。
  贺海看着虚弱的少爷,和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的贺华光,心头止不住地叹气。这两个孩子,太不容易了。
  “还要劳烦贺捕头在这儿守着少爷一会儿,我这就差人去抓药。”
  “有劳贺老伯了。”
  贺华光静静地看着若善,想起了那次内府走水,自己为了救出贺红,也晕了过去——不过是被烟给熏的。那时的若善,是否也会像此刻的自己一样,只看着闭着眼睛的那一个人,一心只牵挂他的安危?
  应该,不会的吧。
  贺华光自嘲地笑笑,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
  贺华光在床边坐下,又一次握住了若善的手。若善的手很凉,贺华光只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
  贺华光有时觉得自己私底下对若善报着这样的感情很龌龊。不敢让他知道,又没有办法假装没事,更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若善既使昏睡也十分地不安,梦里走马观花似的见到了太多太多熟悉的、不甚熟悉的人、事、物。他很累很累,他很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他想逃离这一切,可是他丝毫没有办法。
  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暖暖的温度不断地从手心传到大脑、传到四肢百骸、传到心底深处。
  一切都平静了,梦里的一切逐渐远去,最后终于消失,他沉沉地睡去,连刚才皱在一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若善醒来时已经是戌时了,他很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直睡到肚子饿得唱起了空城计他才慢慢醒过来。
  手心里依然是热热的,那让他安心的温度还没有消失。
  若善看向自己的手,它正被一只肤色稍深的手握住。
  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若善就看到了靠在床架上打盹的贺华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那只手的温度却好像会烫伤自己似的。
  若善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谁知贺华光却下意识地握得更紧。若善生怕是他醒了,脸已经红透了,抬头看时却发现他仍闭着眼睛。
  就在若善继续努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的时候,贺华光才是真的醒了。
  “大人,你醒了吗?”贺华光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如释重负。
  “贺捕头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吗?抱歉,我不知道会睡这么久。”
  “大人说的哪里话,你太辛苦了,是该好好休息的。我这就让他们把晚膳拿上来,大人用完膳后赶紧吃药吧。”
  “吃药?我怎么了?”若善还真没意识到自己是精神不济的。
  “大夫给开了安神的药,说对大人的身体有好处。”贺华光说完冲若善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去给若善张罗吃的和药了。
  若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竟觉得有片刻的失神,和似有若无的失落。他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手,好像是想要留住刚才的温度和触感。
  “大人,你总算醒了。”关井云走进若善的房间,看见若善还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
  “啊,师爷,有什么事吗?”
  “听说今天贺捕头在何伟的家的假山发现了血迹和鞭炮的碎屑。”
  “是啊。”若善掀开被子,穿靴子下床。“但是贺捕头和钱森、小七一起追到了北郊的森林,血迹突然就没了。衙门里有没有案子什么的?”
  “衙门里一切都还好。那些人跟杀害何伟的凶手会是一伙人吗?”
  “这个,说不准。”若善在桌边坐下,示意关井云也坐,“那些人行事诡秘,很难猜。”
  “大人身体不要紧吗?”
  “不碍事的。你也知道,我本来身体也就不好的。”
  “大人要多注意休息。”
  若善点点头。
  “少爷,用膳吧。”贺亮把给若善准备好的晚膳端了进来,“师爷也在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用了,我已经用过了。”
  若善拿起碗筷,慢慢地吃着。“贺捕头呢?”
  “刚才豆子捕快来找贺捕头,好像有什么事,贺捕头朝南院去了。”
  若善吃饭的动作顿住了,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关井云似乎是看透了若善的想法,急忙说:“大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吧,否则他们早就该告诉我或者来找贺捕头了。大人还是先吃完饭吧。”
  若善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不说话继续吃饭,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贺华光也很想待在若善身边,既使什么都不做,能静静地看着他,也是件好事。但是现在还真是出了事。
  跟白天一样,豆子他们在巡逻的时候在南院又发现了血迹。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衙门里放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都是捕快,还经常有人巡逻、有下人走过,那些人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这些事。
  也就是说,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如果他们对衙门里的某些人起了杀心,那就根本没有人可以逃脱。
  那自己保护不了大人的周全了?!
  这怎么可以!
  贺华光叫了几个捕快一起循着血迹追过去,自己则和其他捕快一起布置晚上的巡逻和守夜,然后再去找贺海。
  “贺老伯,那些人的武功十分地高,我怕我难以护得大人周全,可能还要麻烦贺春他们晚上提高警惕,加强防范。”
  贺海听着他的话也是心里一紧,没料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当然没有问题,只要少爷无事,我们自会尽力。只是,有这么严重吗?究竟是谁?”
  “还不知道是谁,很可能跟之前杀害何伟的凶手是一伙人。我只是怕有个万一……”
  贺海点头,“我明白,先代我家老爷和夫人感谢贺捕头了。”
  “对了,在南院附近发现血迹的事情我还没告诉大人和内府的人,所以贺老伯您也先保密吧,省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顺便也让他们提高警惕。”
  “好的,多谢贺捕头提醒。”
  说话间,刚才追着血迹去的人已经回来了。
  跟白天一样,捕快们追着血迹到了曹源县东北的镜月湖,血迹又一次消失了。
  贺华光现在很头痛。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实在令人费解。
  “贺捕头,可是有什么异状吗?”关井云走到贺华光的身后问道。
  “师爷。刚才豆子他们在巡逻的时候在南院附近发现了血迹,我让人追了过去,血迹在镜月湖边消失了。”
  “那跟白天的情况是一样的了?”关井云也皱起了眉头。
  “是的,差不多吧。”
  关井云的脸色高深莫测,贺华光看不懂,只提醒他晚上要小心,便回了若善的房间想跟他说刚才的事。
  “大人,你在做什么?”贺华光一开门就看到若善倚在窗边,背对着自己。
  “啊,没……没什么。”若善有些慌乱地转过身,手上还拿着药碗。
  贺华光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随便问了两句便跟他说起了在南院发现血迹的事情。
  “看来,这些人很可能就是杀害何伟的人,他们是故意做出来让我们看的。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的确,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现在只能加强防范,别无他法。”
  晚上若善在贺海和贺华光的催促下早早地便睡了。
  但是贺华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神经绷得相当紧,生怕晚上会发生什么事。
  而其他的捕快和春夏秋冬四护卫的情况也差不多,都在小心翼翼地注意这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些天,捕快、护卫和贺华光简直是心力交瘁、筋疲力尽,然而对方除了留下一些血迹,然后那些血迹又在某个较偏僻的地方消失以外,便不再有其他的动作。
  县里没有再发生命案,衙门里也没有什么人失踪或是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来冒泡~
捉虫。求留言啦~ 
                  第十七章
  这天有几个捕快在街上巡逻的时候抓到了一个小贼。
  这个小贼一看就是个惯偷,身手敏捷、步伐灵活,但是年纪并不大。
  这些捕快最近被那伙人折腾得面无血色,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出发去,这小子还往枪口上撞,那不是找死吗?
  等若善审完了小贼,说打个二十大板、退还银两、关上一个月时,小贼就看见那些拿着板子的捕快眼睛都冒着绿光,吓得大喊救命。
  以前不是没有偷东西被抓到的经历,但是哪一次也没有这一次被打得惨,还偏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时小贼心里就想,这辈子都不要再做贼了,这些人敢情是把人往死里打啊。
  若善知道这些捕快在人小孩身上出气呢,说了句还是留点情,就走到了公堂外面的大树下站着。
  “大人看见他们在泄愤,怎么也不阻止,万一真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关井云跟了出来,不解地问。他知道若善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今天确实有些奇怪。
  “他们还能真把人打残了?我知道不会出事,才不拦他们。再说那么小的年纪就去偷盗,不好好管教一下怎么行?兴许经过这次,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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