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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路作者:雪落离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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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翻开一本奏折,是一本边疆军官例行的军事报告。内容没什么特别,只写了些与大唐接壤的几个小国最近的军事变动。以这位军官的看法,随着大唐国力强盛波及边国,临近有几个小国都在不断加强军事储备。军官含蓄的提醒长安朝廷,应需密切注意这些小国的动向。
  殷羽庭仔细读完了这本例行报告,放在案上若有所思,良久却又打开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再次合上奏折,他心下思忖道:“真是个绝好的机会。”

 



第27章 第26章 最新更新
  
  听雪阁
  
  殷羽庭写了本奏折递给李春秋看。内容援引上回批阅的那位边疆军官的例行报告,又附加了一是三条的理由,要求皇帝陛下发兵边疆攻打与大唐接壤的高丽,姜秦,西凉三个附属小国,将它们收入唐朝的版图。
  
  这本奏折言辞恳切,叙述严谨,讲得头头是道。字里行间不露痕迹的恭维皇帝贤明厚德,想是写作者揣摩君王之意下的笔,看得李春秋也不禁赞叹。
  
  柔情百转的桃花眼静静的注视着垂首伫立眼前的人,李春秋一如既往笑得迷人,淬白的脸花儿般的娇艳:“那么,你是想让我带兵打仗。替父皇征讨这几个边远小国喽?”
  殷羽庭道:“请王爷将这本奏折呈给皇帝陛下,相信以陛下之雄才大略定会有正确判断。到时候王爷自可请缨出战,未有不准。”
  李春秋听罢沉吟一阵,唤来他的侍仆家丁阿平:“你去把刘子桓叫过来。”
  阿平领命去叫人,不会儿刘子桓来到听雪阁中。李春秋把殷羽庭的奏折念了一遍,想听听他的意见。
  刘子桓听完后,从李春秋手中讨得奏折又读一遍。
  裴青冈也接将过来亲看殷羽庭笔迹,只见他的字是潇洒柳体,小楷隽永却力透纸背。好似书写的人异常坚定。
  刘子桓勾起冷笑盼了眼殷羽庭道:“殷六郎的文章写得好,没中科举真是可惜。”
  殷羽庭回了一句:“多谢刘总管夸奖。”
  刘子桓又道:“不过殷六郎要将这样的奏折呈给皇帝陛下,到底是何居心呢?!”
  李春秋听了,故意瞟殷羽庭两眼,带笑看他。
  这话委实有些挑拨的意思,殷羽庭动了动眉心,正色道:“我一心只为王爷着想。”
  刘子桓挑眉道:“如今太子之位未定,政局波诡云谲。你这时候让王爷离开长安,岂不是将太子之位双手送给了大皇子么!退一步说,就算王爷去攻打那几个不足道的小国得胜归来,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说完又对李春秋道:“王爷,殷六郎不知想的什么,竟给王爷出这样的馊主意!王爷千千万万不能听信殷六郎的蛊惑之言啊!”
  李春秋微蹩柳眉对刘子桓点了点头,问殷羽庭道:“殷六郎为什么让本王这样做?”
  殷羽庭道:“我曾经多次奉劝王爷,太子之位应做弃子。是为了王爷将来能荣登大宝所做的牺牲。”
  刘子桓讽道:“谎谬!做不成太子,谈何荣登大宝?”
  李春秋却没说话,只是拿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的望住殷羽庭。
  “宁王李长平是正宫所出又排行最大,论出身论排位都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况且这次又被皇帝嘉奖监国有功,正是势力最盛的时候。我们根本无法与其争夺太子之位。”殷羽庭说到此处,浓墨色的眼暗光剧烈。
  李春秋叹了口气,目光调到窗外,看那翠黄的竹叶正被秋风吹落:“这就是你说的弃子?你的意思,我留在长安也只能眼看着宁王当上太子,到不如去带兵打仗建立功勋吗?”
  
  殷羽庭笑得妩媚,他眉间朱砂更是红得妖冶:“不错。我建议王爷将太子之位拱手让给宁王。”
  刘子桓拍案而起:“殷六郎!”
  李春秋却听出他的意思,但笑不语。
  只听殷羽庭语音轻漫:“名为征讨,实为搜刮。将那几个小国横扫一遍,欺上瞒下夺取财富!”
  刘子桓听罢,那笑脸又挂了上来,杏核眼里冷光流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原来如此。”
  李春秋蹙着眉笑:“殷六郎,你这是让我图谋未来吗?”
  殷羽庭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李春秋道:“这句话很有道理。奏折之事,容我再想一想吧。”言罢抬了抬手指,殷刘二人知趣的行礼退下。
  
  
  ………… ……
  这日夜里秋风格外清凉,吹得琼临苑的水晶帘子叮当作响。
  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将圆。明轮缺一角,嫦娥未舒袖。
  
  红烛幽幽的燃烧,青烟一缕,随着来人带过的微风而摇曳。
  殷羽庭正在伏案读书,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你是?”
  
  来者是一个青年,生的美貌而怪异。他眉毛短得出奇,鼻高而挺,唇红而润,黑珍珠般的眸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他将那黑亮的长发散开,不假任何装饰的披在脑后。穿得一身银白道袍,凭地道骨仙风的样子偏偏敞开了领子,露出雪白粉嫩的脖颈。
  
  青年听见问话,半圆形眼睛里立马露出哀伤,学着怨妇的口气说:“半年不见,殷六郎竟把奴家忘得一干二净。你可曾想过,你能住进成王府这宽屋大院的所在,是谁暗中立的功劳?”
  
  殷羽庭听见这熟悉磁性的声音,英眉长舒:“是你!”
  青年眯起了眼:“是我啦。”
  
  来者正是半年前为殷羽庭测算天数指点迷津的道士银尘。
  
  殷羽庭想起了原来银尘说过要自己身子做酬劳的事来,立刻脸色丕变,颤声道:“我还没死。。。你。。你怎么就来了?”
  银尘樱花瓣似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殷六郎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个熊样!”
  殷羽庭听他奚落也不计较,将银尘迎到屋中落座,亲自斟得一杯香茶递送到他手上:“来来来,先喝口茶再说。”
  银尘接过香茶,抿了一口,笑道:“这才像茶的味道,先前在你家喝的茶就跟杂草一样难喝,恶心哦~~”
  殷羽庭听到他那熟悉的挑刺口气,强压愠怒,无奈陪笑道:“那个时候真是委屈银尘道长了。对了,这成王府戒备森严,银尘道长是如何进来的?”
  银尘悠悠然的道:“我道行可是高深得很呦~区区一面墙能挡我的路才怪!哎呦喂,殷六郎,你说,我比原来长得好看了罢?”
  殷羽庭瞪着面前的青年看傻了眼,普天之下还没见过银尘这种成长速度。半年前见他也就十六七岁年纪,如今看上去足有二十多岁,比殷羽庭都显老。
  银尘张着手指在殷羽庭眼前晃来晃去:“殷六郎,你没事吧。别害怕,我是说过要你这个身子,不过我会很好心的等你自己死掉哦。”银尘想起刚见面时殷羽庭的样子,又是笑弯了眼角。
  殷羽庭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不不迭:“长大了,好看了。完全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比潘安的俊俏道士!”
  银尘一边喝茶一边调侃道:“殷六郎没事儿吧,怎么嘴巴变得这样甜啦~哎呦,定是被三皇子调教的呦~”他色迷迷的瞧着殷羽庭,故意压低声音小声说:“不知道殷六郎的叫床声比醉仙楼的红花魁如何,下次你与三皇子颠鸾倒凤的时候,我定要在旁边听上一听。”
  “噗。。。我们是清白的!”殷羽庭的脸再也挂不住了,这小妖道外貌长大了不假,说话还是跟原来一样阴损毒辣。可怜殷六郎只好端着茶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发怒更是不敢,这妖道太诡异了,委实不敢将他惹毛。
  只见那银尘道士大刺刺的抓起桌上摆的惯常茶果扔到嘴里大嚼起来:“其实不用你夸,我也知道自己是天上地下最美最俊最风流最多善男信女追的道士啦。不过呢,都怪我练的这门功法,每三十年一个轮回。每过一个三十年,我的身体都要从一岁开始成长,一个月等于一年的成长速度。所以半年前遇见你时我是十六七岁的样貌,如今的我呢,是二十一二岁的样貌。”
  殷羽庭愣愣的道:“那不是妖精么。”
  银尘嘴里的茶果差点没堵住嗓子眼,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能说话了,说出来的却是:“你说我是妖精?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这个身子,现在就给我交出来!”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28章 第27章(补全)最新更新
  
  
  上章说到银尘差点被殷羽庭一句话给呛死,好不容易能说话了,说出来的却是:“你竟敢说我是妖精?!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殷羽庭这才惊觉失言,连忙作揖赔礼道:“道长息怒,道长息怒。在下凡夫俗子不懂得道长高深的道法,适才说错话了,还请道长原谅则个。”
  
  银尘冷冷问道:“你那里说错话了?”
  殷羽庭愣愣的道:“不该说你是妖精。”
  
  银尘见殷羽庭如此这般赔礼道歉方才怒气稍平,学殷羽庭的口气文邹邹道:“既然你已晓得哪里错了,那就先原谅则个,下次一定注意悔改!”
  
  殷羽庭:“一定。”他突然想起与李春秋初见时那番攀谈,话锋一转:“请问道长,十几年前是你给成王李春秋指点有缘之人的么?”
  银尘一听他提起这事立刻转怒为喜,嘎声怪笑道:“啊哈,没错,指点三皇子的正是本道长我啊。”
  殷羽庭深知这银尘鄙夷所思,也不以为奇:“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道长一手安排。”他轻声的问:“不知道长如此处心积虑,是为了甚么呢?”
  
  银尘笑得天真烂漫:“我不是说过我对违背天数很有兴趣嘛!”
  殷羽庭正色道:“不仅如此罢。。。还是道长不愿相告?”
  银尘道:“你们凡夫俗子活在世上就是为了权势利益,而我们道门仙家修行之人却是为了上窥天道。”复又张牙舞爪的道:“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反正我就是要违背个天数了啦!”
  殷羽庭听了他这番言语,未置一语。半晌才颔首垂目道:“懂了。”
  
  银尘咂口茶道:“对了。我这次来呢,一是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看来还挺不错的啊。二呢,道长我明天就要回仙山了,特来向你辞行,同你说几句离别的话啦。”
  “啊?”殷羽庭惊道:“道长明日就要离开长安了吗,不知甚么时候还能相见?”
  银尘早已将那桌上的茶果风卷残云横扫一空,瞪着空空如也的瓷盘道:“有缘自会相见。”说罢从右手腕子上脱下一串念珠放到瓷盘上:“这个给你,吃了你家那么多东西,全当赔给你的饭钱。”
  殷羽庭拿起那念珠细瞧,只见那串珠子好似凝聚千年的血滴子般透着暗红,一颗颗小指盖大小的用金线串着,金光在血红的笼罩下散发诡异的暗光。套在手腕上,只觉清凉一片。这红珠子串一接触了人的皮肤好似退潮般的由暗红逐个转变成淡红,极为神奇。
  
  殷羽庭转了转手腕,盯着那念珠说:“呦,脱色了。道长这串红玛瑙恐怕是假货吧?”
  银尘这次不但没有大发脾气,反而笑吟吟道:“不识货的傻子,你给我记住,它可是有灵性的,一旦有歪风邪气靠近了你,它的颜色就会变深。”
  
  殷羽庭心知得了奇宝,暗暗将那串念珠往手肘上撸了撸,假意问道:“真有这么厉害?”然后用怀疑的目光瞧着银尘:“好东西你会舍得给我吗?”
  银尘眯起半圆形的眼,扬起短小的眉毛,不怀好意的道:“不许摘下来哦!”
  殷羽庭悚然一惊。
  
  “我要走啦。。。”银尘站起来拍拍银白的道袍,抬腿要走。
  殷羽庭忙拉住他道:“道长留步,我还有一个疑问有劳。。。”
  “说!”银尘不耐烦的打断。
  “你到底有多大年纪?”
  银尘回眸冷眼望他,牙缝里挤出两字:“烦人!”
  
  殷羽庭松开了手,银尘走到楼梯口正要下去时转身正色道:“后会有期了,殷六郎。”
  
  那青年道士一身银白立在昏暗之中好似白玉蒙尘,仍难掩其绝世风华。殷羽庭注意到银尘道别时唇边细微的笑意。他玉面光润,笑靥如花,美得令人心醉。只一瞬间,人就凭空不见了。
  
  
  ………… ……
  几日之后,成王李春秋将殷羽庭所写的奏折送到皇帝手中;果不其然引起了群臣的热议。大皇子一派的人自然是支持打仗的。四皇子一派却持反对意见的居多。支持的人意见与奏折上写的一致,希望皇帝建功立业扩张版图;反对的人却以兴农戒兵为由据理力争。
  
  事情如殷羽庭预料的一样,皇帝虽老壮心不已,批准了攻打三国的奏折。不等李春秋请缨已有大皇子派的臣子出言建议成王做这次征战的主帅。大皇子派的意思十分明确,就是希望成王李春秋远离长安政治中心,从而力保宁王李长平顺利登上太子之位。
  
  启程的日子定于九月初十。李春秋去兵部领了五万的兵符,十天之后他就要开拔边疆,去往唐与高丽的接壤之地。
  
  这一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清凉的风卷飞漫天的叶子扑簌簌在人耳边擦过。午时的阳光从窗棂处洒落了进来,像是一层金色的粉一般落在了殷羽庭的面孔上,令他眉心红艳的朱砂痣暗暗闪着金光。
  
  西苑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时殷羽庭正在假寐,听到声音也只是动了动眼皮下的眼珠儿不肯睁眼。
  来人却轻轻的笑了,走过去温柔的吻在他那颗朱砂痣上。再来是鼻尖,然后是嘴唇。。。就在李春秋要将舌头探进对方口中时,殷羽庭实在忍不下去只好张开了眼。
  
  李春秋捧着殷羽庭的脸,彼此呼吸几近可闻。他仿佛还要低头去吻,殷羽庭却甩开了下巴,抬手捂住了李春秋的唇:“为何每次都要亲我?”
  李春秋拿下殷羽庭的手,亲了亲他葱白的指尖:“我看见你忍不住就要亲。”
  殷羽庭的脸红了又白,聚雪面上刹那冷意翩飞:“难道王爷真的把我当成你小后宫里的男宠了?”
  
  李春秋见殷羽庭果真有些气恼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委屈的说:“奴儿说的甚么话,我可是真心喜欢奴儿的。”
  殷羽庭看了他的惺惺作态,不屑的冷笑:“王爷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特意跑过来玩亲亲的罢。”
  李春秋被殷羽庭奚落一顿也不着恼,还伸手刮了下下他的小鼻子:“其实我就是特意跑过来找你玩亲亲的。”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29章 第28章 最新更新
  
  上章讲到李春秋被殷羽庭奚落一顿也不着恼,还伸手刮了下下他的小鼻子:“其实我就是特意跑过来找你玩亲亲的。”
  殷羽庭知道他口是心非,故意说:“既然如此,王爷亲完了总该走了罢。”
  李春秋掬起殷羽庭鬓边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细细捻开:“难道奴儿不喜欢我被我亲?如果奴儿不喜欢我,我立刻就走。”
  
  殷羽庭玉面生霞,憋着气不肯言语。
  李春秋掩口轻笑:“奴儿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呀,”说完又在殷羽庭的唇上啄了几口。
  
  殷羽庭乖巧的仰起脸,回应着李春秋。吻到深处时,他张开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浓墨色的瞳仁氤氲如水。
  
  “对了,我送你个礼物。”李春秋终于放了殷羽庭,解开扣子从衣里抻出一件甲胄送到殷羽庭面前。
  殷羽庭摸着甲胄上密密的软刺,歪着头看:“这是什么东西?”
  李春秋得意笑道:“你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流传着一件宝物,名叫软胄甲?”
  殷羽庭瞪眼惊道:“难道这就是软胄甲么?!”
  李春秋点了点头。
  
  这软胄甲,相传是一位江湖隐士用了一百只刺猬以及金丝和千年滕枝混合编织而成。穿上它刀枪不入并可防御内家拳掌。而且满布倒刺钩,如肉掌击于其上,必为其所伤。此甲连宝刀、宝剑也不能损其分毫,穿在身上,妙用无穷。可说是一件极为珍贵的护体神衣。
  
  李春秋道:“奴儿,你将这软胄甲穿在身上我才放心。”
  殷羽庭仔细盯着手中甲胄,半晌才道:“难道王爷是要带我一起上战场?”
  李春秋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我当然要带你去。”
  殷羽庭低着头淡淡的道:“我原本以为你要带刘子桓去。”
  
  李春秋捧起殷羽庭的脸,看着他那双眼,看那眸光深处顾盼之间,流转着揉碎了人心的晶莹,“子桓留在长安,奴儿跟我走。”
  殷羽庭闭上眼,将头轻轻靠在李春秋的颈窝间,柔声道:“多谢王爷。”
  李春秋好似被这句话刺了一下,觉得胸中溶化开了甚么,叫人疼在肉里。他捋着怀中的滑顺的长发,笑着说:“奴儿喜欢就好。”
  殷羽庭抬起头,一瞬不瞬的望着李春秋:“多谢王爷。。。无猜疑。”
  
  
  ………… ……
  庭院里的金盏菊已经快要开败了,黄色的长形花瓣掉落一地。殷羽庭看着那花儿,轻轻的叹一口气。遥望碧空高悬的明轮,银色的月光洒将下来,勾勒了他的轮廓。
  翠竹园的夜晚静的只剩下月,孤单挂在枝头。
  铮铮的琴声响起,暴风骤雨般的卷狂。这蚕丝般的琴弦,流泻出金戈铁马般的音律。那宫商角徵羽,夹杂了多少男儿壮志,热血洒遍疆土,百战沙场碎铁衣。
  嘶的一声,琴弦断了。手指上多出一道滴着血珠的伤口。
  推琴起身,哗啦一下子掀开了水晶帘。衬着溶溶的月色,殷羽庭往刘子桓居住的镜临苑行去。
  
  
  就在离镜临苑不远的地方,殷羽庭看见李春秋行色匆匆的身影,想必是刚从刘子桓处出来。
  殷羽庭微微一笑,步履轻缓的走进了镜临苑。
  
  “谁?”刘子桓好像被来人吓了一跳,脸上一片惊讶之色。
  殷羽庭忙道:“子桓莫要害怕,是我,殷羽庭。”
  
  刘子桓瞧清来人,面色稍霁,逐笑道:“原来是殷六郎。”
  殷羽庭道:“深更半夜惊扰了子桓休息真正非我所愿,因为我确有要事不得不来,还请子桓谅解。”
  那刘子桓原正在换衣服,刚才脱了中衣,现下只有白色亵衣穿在身上。殷羽庭话虽如此,人却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刘子桓也坐在他对面,嘴角噙笑道:“其实,我本来想去恭喜殷六郎此次与王爷同去征战,谁知忙起别的事情竟给忘了,应该请殷六郎原谅才对。”
  殷羽庭谦虚道:“子桓说的哪里话,与王爷征战本是苦差,谈何恭喜二字。”
  刘子桓听了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面上却笑意更深:“殷六郎不怪罪就好。”
  
  两人一时无话。夜风正徐徐,从窗缝中钻了进来,吹透了刘子桓薄薄的亵衣。殷羽庭看到了,起身从衣架上取来外衫体贴的给他披上。刘子桓受宠若惊,连忙接过了衣服尴尬的道:“我自己来。”
  殷羽庭便将外衣交予他,手指有意无意的滑过他颈项的肌肤,温柔的道:“子桓是难得的美男子,何况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不知可有心仪之人了?”
  刘子桓不解的摇了摇头,暗自思量殷羽庭话中意味。
  殷羽庭道:“既然没有那就好了。我正有一件重要事情要与子桓商量。”
  刘子桓心知说到正题,连忙问道:“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殷羽庭却一时语塞,只有长长的睫毛垂下,掩映了他那浓墨色的眼眸。光洁的面上好似一层青霜:“王爷过年已经廿年有二,是该迎娶王妃的时候了。”
  刘子桓听他话头,心中暗叫声好。迎娶一位家世显赫的王妃是增加成王势力的绝好机会。其实刘子桓早有此意,奈何李春秋却迟迟不提此事。刘子桓心中明白李春秋不愿娶亲,多少跟沈冰君有些关系。
  
  此时殷羽庭说到他投机之处,刘子桓欠身向前,拉住殷羽庭的手问:“殷六郎的意思是要给王爷娶一位王妃?”
  殷羽庭道:“正是此意。”
  刘子桓道:“原来殷六郎深夜到此是为了这件事情。你为何不向王爷直接提议,来我这里说有什么用呢?”
  殷羽庭的目光在他面上微微一荡,梨涡浅映,却笑得分外邪肆:“我来这里说,必然有我的道理。简单说吧,等王爷从边疆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要给王爷订下婚事。而这门婚事之前的准备工作,还需子桓你多多费心。”
  
  刘子桓失笑道:“我们?你觉得王爷会听我们的话么?”
  殷羽庭倏忽抬起眼来,盯住刘子桓的眸子目光笃定如矩:“不论王爷听与不听,我们都要为王爷促成这门婚事。我说的,我一定会做到!”
  刘子桓只觉殷羽庭一瞬间竟流露出王者之风,心中暗暗惊叹,颔首道:“好好好。就算要为王爷迎娶王妃,也应该是皇帝指婚。我们想要插手谈何容易?”
  殷羽庭眸光熹微,淡淡的道:“这你不用管。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刘子桓疑惑道:“殷六郎要我做什么呢?”
  
  殷羽庭柔媚的望着刘子桓,浓墨色的眼闪烁暗淡的光:“与大皇子李长平订婚的女子正是国舅长女,这位郑小姐与大皇子乃是姑表姐弟。如果二人成婚,不仅是亲上加亲,而且大皇子有了国舅做后台权势会冲到青天之上,待到那时恐怕连王爷的性命都在旦夕之间!”殷羽庭眨了眨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刘子桓:“所以我要你在大皇子成婚之前,将国舅之女占为己有!”
  
  刘子桓闻言若惊:“你的意思。。。”
  殷羽庭挑起眼角,眉间的朱砂红得妖冶:“不明白么?我是要你去诱…奸国舅之女,然后我们在趁热打铁再让我们王爷迎娶那小姐做王妃!这样一来,不仅我们王爷可以增加国舅这个筹码,还可以令大皇子失去一个坚强的后盾!”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30章 第29章 最新更新
  
  
  上章说到刘子桓听明白了殷羽庭意思,暗暗惊讶殷羽庭计谋之狠毒,一直挂着的微笑僵在嘴角,沉吟良久才道:“我怎么可以去诱…奸良家女子!”
  
  
  殷羽庭笑得轻柔,暗红的朱砂痣妖异闪动:“为什么不可以?”
  刘子桓急道:“那不就是坑害了人家姑娘一生的清白?!”
  殷羽庭淡然道:“何止是一生的清白,恐怕还要搭上一生的幸福。”
  刘子桓愠怒道:“殷六郎既然知道得这样清楚,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殷羽庭猛抬起头,怒视刘子桓,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又怎么样!只要王爷能荣登大宝,别说一个女人,俱是天下人的幸福我也不放在眼里!子桓听好了,这件事你一定要做到!”
  刘子桓抱臂冷笑:“我若不愿去做呢,殷六郎?”
  殷羽庭伸手抚摸刘子桓含笑花一般的脸颊,小手指无意勾过嘴角,突然邪肆的笑了:“子桓聪明人,一定会去做。”
  
  刘子桓本欲甩开他手,没想对方动作更快。殷羽庭突然绕过桌子将刘子桓压进椅子里,一条腿跪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望着刘子桓,双手捧住他的脸,凑近了去看,几乎碰到对方的鼻尖。
  此时那刘子桓只穿了纱织亵衣,殷羽庭身子贴了上来,令他只觉南风拂面般的温软舒适。原本一层层寒凉的秋风吹僵的身子也活络了许多,好似有一股潮湿燥热由下面逐渐升将上来,心也跟着狂跳不已。
  
  殷羽庭浓墨色的眸子近看好似无底深渊,刘子桓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看他,尤其是他的眼睛。殷羽庭的声音暧昧而妖娆,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子桓与我将会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天下会是我们的,所以不论是为了王爷还是为了我们自己,子桓也一定会去做。”
  
  ………… ……
  
  那金蟾口中吐出缕缕白烟,淡淡的飘在听雪阁之中。
  殷羽庭刚一步了进来就知道又是那龙涎香不假。看来这李春秋极爱这种香味,他的听雪阁里时常飘荡不尽。
  
  且落了座,听雪阁的丫鬟们就笑盈盈的端上了香茗和茶果。留用这里的下人个个都是伶俐虫,当然不会怠慢了这位如今王府里最红的红人。
  成王爷上朝去了。征程将近,想必他下得朝来还要同武官们讨论谋划打仗事宜。殷羽庭明知如此却还是一大清早就等在了听雪阁里,一等就等到了晌午时分。
  
  佳肴美酒摆上了桌,精致的雕花青瓷琼觞里刚斟上琥珀色的君留醉。殷羽庭端起琼觞放到鼻端嗅了一嗅,笑着向那安排饭菜的大丫鬟道:“王爷平日里爱喝什么酒?”
  那丫鬟道:“王爷爱喝竹叶青和花雕。不过最爱的还是这君留醉。”
  殷羽庭点了点头,心道:原来他李春秋一向爱喝烈酒。
  啜饮了一小口的君留醉,殷羽庭只觉口中烧火了一般,辣的眼泪直往眼里流。刚要放下那琼觞,背后却伸出一只手来接住。
  殷羽庭知道是李春秋,也不回头,将那琼觞给了他。李春秋一手拿着琼觞一手环着殷羽庭,扬颈饮下杯中酒。
  
  带着酒香的唇凑到耳际,他温柔又暧昧的说:“奴儿好兴致,不如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殷羽庭对李春秋这搂搂抱抱的已经习以为常,此时又听他说这种话,不免失笑道:“你一回来就开始无聊了。怎么我没听见你进来的?”
  李春秋亦轻声的笑,一撩后摆坐在殷羽庭旁边,一只手还不忘抓着人家胳膊不放,:“奴儿好看不起我。我自幼习武,轻功可是很厉害的。慢说走进自家屋宇,就是潜入甚么戒备森严的地方那也是如履平地。”
  殷羽庭摆出一副佩服的神色,赶紧将给李春秋斟酒:“是啊。你轻功的确厉害,只怕这吹牛的功夫远胜于轻功。”
  李春秋扬颈喝了杯中酒,突然捉住殷羽庭的下巴嘴对嘴喂给了他。殷羽庭粹不及防,被他灌了满口的烈酒,待松开了就捂着嘴大咳不止。李春秋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殷羽庭红着眼睛恨声道:“我就说了你一句,干什么这样报复我?”
  李春秋悠哉的转着杯中酒,桃花眼里含情脉脉:“这怎么叫报复?!我这是喜欢奴儿的表现啊!”
  殷羽庭拿他没辙,这口气只好先咽下去。端正了姿态,方峻色道:“其实我不是有兴致才来找你。如今出征之日近在眼前,我想要入宫去见一见你的母妃薛娘娘。还请春秋为我安排一下。”
  
  李春秋委实想不到殷羽庭提出这样的要求:“奴儿见我母妃做甚么?”他假意思索半晌,拍手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想见见你未来的婆婆。”
  殷羽庭知道他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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