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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成灰(多尔衮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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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的身上还有太多可深究学习的东西,多尔衮一动不动地趴着,可脑中却飞快思索着。
已能预知未来的一些走向,已比别人有了不可超越的优势,已知道将来谁能成为一方势力,该与谁为友,应该要做得更好才对,否则岂不白白浪费了这重来的一生?
是的,一定要比上辈子做得更好!
多尔衮暗暗发誓。
狂奔一气的疲倦笼上肢体,只觉酸软无力,多尔衮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任凭风在他脸上吹过,呼吸渐渐平静。
身子忽然一暖,一件大氅覆在了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半夜更文QAQ。。越来越受不了自己的拖延了。。。
求评~求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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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银花台上少年游 。。。
多尔衮睁开眼;是一脸惊异的皇太极;微红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
“八哥。”多尔衮坐起身;发现自己穿着单衣就跑了出来,下意识地把大氅往身上扯了扯。
皇太极在他身边坐下:“大清早的瞎跑什么?叫你也不听。”
他有叫吗?大概是自己跑太急了;只顾着想心事,根本没有听见。
皇太极把大氅从他手里抽出来;重新紧紧裹在了他身上:“怎么了?别告诉我是在早锻炼。”
多尔衮尴尬地咳嗽了声:“早上起来心里有点不痛快,所以出来跑跑。”
“有什么不痛快?”皇太极想了想,“不会是因为昨晚父汗给你订的婚事吧?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其实;之前希福他们出使科尔沁时就定了这事,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
“当然不是,我怎会因为这个不高兴呢。”
“那是什么事?”
多尔衮低垂着头,脸色暗沉,有什么在他心头酝酿沉淀,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皇太极像是知道他在思考,也不催他,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在清晨静谧的浑河岸边,他们相对而坐,身边半人高的芦苇轻轻摇摆,身躯柔软,迎风不折。
多尔衮抬眼凝望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一把抓住皇太极的手腕:“八哥,你要是做了大汗,你会善待阿济格和多铎吗?还有……还有我额娘……”
皇太极先是迟疑了一下,奇怪他怎会没头没脑问出这种问题,可再一细想,他这么问,分明是在认可自己做汗王的前提之下。没想到前段日子还信誓旦旦要和他争汗位,这些日子,竟已有了如此大的转变。于是舒心一笑:“我看上去有那么无情吗?你们都是我的弟弟,我肯定会对你们好的。”
“我说的是我额娘啊!我额娘!”多尔衮急道。
皇太极虽然莫名,但还是说道:“当然也会好好对她的。”
多尔衮似有些不信:“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有什么好怀疑的?”皇太极觉得今天的多尔衮怪怪的。
多尔衮心中仍然不安,可也再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见得说,你已经弄死我额娘一次了,所以对你很不放心。
皇太极看出他的心思,郑重道:“我若是能做大汗,我一定会善待你们兄弟三人,还有你额娘,否则,我会受到天神……”
“行了!”多尔衮打断他,并不喜欢他这种毒誓。
皇太极笑道:“我看你是最近累了,才会这么疑神疑鬼的。”他说着又拉了拉多尔衮的单衣,“你看你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跑出来,也不怕着凉。不过反正你也快要成婚了,有你福晋照顾着,总不会再这么胡来了吧,就怕你欺负人家。”
“八哥你说什么呢,我欺负她做什么?”多尔衮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们回去吧。”
“多尔衮,我也有话问你。”皇太极不紧不慢道,“我要是做了大汗,你可愿全心全意辅助我?”
多尔衮哽了一下,出人意料的,他突然问了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竟让自己难以开口回答。
可愿意?前世额娘殉葬后,为了兄弟三人,利用皇太极想要打击大贝勒们的心态,主动依附于他,在夹缝中生存,终于博出他睿亲王的一席之地,这算不算全心全意?
这一世,从幼时起就跟在他身边,关系也更近一步,许多事情也不得不指望他,这算不算全心全意?
皇太极见他沉默不语,起身上前一步,气度卓绝,严肃而执着:“多尔衮,你可愿意?”
真心希望这一生,能有所不同。
多尔衮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我当竭尽全力辅助八哥。”
皇太极面露喜色,微微颔首。
几个月后,又到了新的一年。
天命九年的新年过得特别热闹,不少蒙古贝勒携福晋来到辽阳向天命汗祝贺。
正月初一,努尔哈赤率诸贝勒大臣祭祖祭神。在八角殿,众人依次叩拜,多铎也以旗主身份,跟在几位哥哥后面叩头,多尔衮无法参与其中,但这并不影响他新年的喜悦。
此时的辽阳正是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的时候,太子河上结了厚厚的冰,众人在上面踢球玩耍,好不热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努尔哈赤命人在冰面几处放了金银珠宝等小玩意儿,让诸贝勒的女儿和小福晋们跑去抢,顿时冰面上到处都是十多岁的女孩儿们在追逐嬉闹,她们的欢笑声像山林里鸟儿的鸣唱,仿佛是这世上最美妙动听的声音。偶尔有小女孩儿在冰面上滑倒,惹得努尔哈赤哈哈大笑。
多尔衮对身边新婚的妻子道:“你不去吗?”
他的大福晋小玉儿虽然来了几个月了,但总显得拘谨害羞,她望着来来回回奔跑的女孩,眼中闪烁着兴奋,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啊,你想玩的话就去吧。”多尔衮鼓励道。
在前一世里,她对自己的照顾无微不至,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一直到她病逝,才愕然惊觉,没有了她在身边,是多么得不习惯。对她的关怀太少,以至于连她的名字都没能流传于世。
这一世定要对她好些,让她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聪古伦跑了过来,拉着小玉儿的手:“姐姐,我们也去吧。”
倒是聪古伦跟她玩得熟,虽然聪古伦非常想去,可也是个腼腆的人,非得拉一个人陪着,所以就找到了小玉儿。
“去吧,玩得尽兴些,可别输给她们了。”多尔衮说道。
小玉儿开心地一笑,冲多尔衮使劲点了点头,跟着聪古伦跑远了。
多尔衮看着她们欢闹着,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
正看得起劲,忽然有人在身后拉他,回头一看,是皇太极。
皇太极笑眯眯道:“跟我走。”
“去哪啊?”
皇太极神秘兮兮道:“你来了就知道了。”
骑上了皇太极的马,马儿在雪地上狂奔,他们掠过树林,擦过树梢,枝桠上的积雪纷纷飘落,像是又下了一阵小雪,雪花撒在他们的脸上瞬间融化,冰冰凉凉。
两人绕了半圈,来到一处小山坡上,从上面正好能看见太子河上玩耍的众人。
多尔衮呼喊着向下面招手,可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
皇太极忍不住笑道:“别费劲了,他们那吵着呢,哪能听到你喊他们。”
多尔衮伸了伸拦腰,呼吸着这清凉透心的空气,整个人都被这冬日的气息洗涤地干干净净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
“多尔衮,过来,快生堆火。”皇太极使唤他道。
多尔衮走了过来:“生火干什么?你冷?”
“我们烤东西吃。”
多尔衮瞪了瞪眼,指了指山下:“那下面有的是东西吃,你还自己烤?”
皇太极正色道:“那是他们的,我可答应过会给你烤一次好吃的。”
多尔衮想起曾经在赫图阿拉城外的那一夜:“那都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那当然了,跟你做过的事我都记得,更何况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这大冬天的,你一时半会去哪抓猎物?”
“那你就别管了,去生火,别偷懒。”皇太极催道,“快点啊,等我回来要看到你弄好了。”
多尔衮只得听命,忙活了半天,点燃了火堆,还热出了一身汗。
当他刚刚在火堆旁坐下想休息一会,皇太极已经回来了。
“那么快?”多尔衮见他拎着一只洗净的野鸭子,叫道,“这不是你刚刚猎的吧?你作弊!”
皇太极横了他一眼:“你管我什么时候猎的?总之是我猎的就是了。”
这一回,他可谓有备而来,各种调料一应俱全,多尔衮一度怀疑,他把他府里的厨房都搬来了。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烤鸭味扑鼻而来,原本不饿的多尔衮都馋得食指大动,眼巴巴地望着那架在火上的鸭子。
皇太极看着他期待的神情,得意地笑着。
“怎么样!”皇太极递给他一条鸭腿,眼睛发出绿光。
那鸭腿烫得很,烫得多尔衮不停地换着手,吹着气。
皇太极急道:“快点!”
“别催我啊,你想烫死我啊!”
一口咬下去,果然香酥可口,滋味诱人,与上一次截然不同。
“嗯,好吃。”多尔衮赞许道。
皇太极这才放心,大大松了一口气,笑容更加得意。
多尔衮紧接着道:“就是肉太老了。”
皇太极脸又黑了,怒道:“这张嘴怎那么叼?”
多尔衮笑嘻嘻地奉承道:“不老不老,正好。想不到八哥手艺那么好。”
“我们以前跟父汗出去围猎,不都得自己动手,哪像你们现在,有那么多人伺候着。”皇太极自吹自擂道。
“那是那是。”多尔衮秉着拍马屁不掉肉的原则,“八哥你最了不起了,弟弟我佩服死了。”
两个人很快就把一只野鸭子消灭干净,多尔衮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打着饱嗝。
皇太极抄起雪往火堆上盖,并对多尔衮道:“过来帮我收拾。”
多尔衮躺倒在地:“我肚子胀得动不了了。”
“胡说,看你那懒样,过来。”
“我被人伺候惯了,不像有些人从小都是自己动手的。”多尔衮懒散地打了一个滚,不理他。
多尔衮心底偷笑着,冷不防一团雪砸在他脸上。
“哎呀!”他冷得大叫一声,猛地跳起来,抓起一团雪朝皇太极扔去,“你居然偷袭我!”
皇太极一边防御着一边还击:“你不是动不了了吗?蹦得跟个兔子一样高!”
“那我也不能挨打不换手,动不了也得拼命动。”
“还不帮我把火灭了。”
“火是我生的,轮到你灭了。”
“你生的你灭,有始有终。”
“你有这闲工夫砸我,早把火灭了。”
两个人都是眼力极好的,一砸一个准,雪球砸人虽然不痛,可砸多了也够呛。皇太极一把抓住多尔衮的手腕,一拽一拧将他往地上摔,毕竟是一个成年人对一个未成年人,多尔衮哪扛得住他这么来一下,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地,皇太极顺势将他压住。
多尔衮挣扎了一下挣不脱,着急道:“八哥,你这是明摆着欺负人了!”
皇太极扣住他的手腕不放松:“把火灭了,我就放了你。”
多尔衮不服气,又挣扎了一通,可人小力气小,怎比得过皇太极,他眼睛转了一圈,放弃了反抗:“好,你放开我,我去灭火。”
皇太极盯着他看了又看,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不行,我放了你,就要逃了。”
“那你压着我,我动都动不了,怎么去灭火。”
“嗯,你说得很对。”皇太极赞同道,可身上的动作全不是那回事,反而更加欺近他,“可我还是不准备放了你。”
多尔衮盯着皇太极可恶的脸,恨不得狠狠揍上一拳。
皇太极看着他愤愤不平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
看到皇太极笑得舒怀,多尔衮气愤逐渐消散,忽然觉得虽然平时八哥一直在笑,可能让他笑得如此痛快,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见多尔衮不再抵抗,一动不动仍由他压着,皇太极也止住大笑,把浅浅的笑意挂在了嘴边。喜悦占据了他全部的情绪,明明知道此时的多尔衮只是看似乖巧,可就是没来由得高兴。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多尔衮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他沉沉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多尔衮觉得重得不行,终于投降道:“八哥,我真的去灭火,你可以放手了吗?”
“真的?”皇太极手上力道减弱了几分。
“真的真的,骗你我这辈子没肉吃。”多尔衮连忙保证。
皇太极忍不住又笑了笑,总算把他放开:“这不就对了吗?”
多尔衮立刻翻身起来,跑向火堆,左右手各抓了一大把雪,鬼鬼地一笑,一回头,猛地砸在了刚刚坐稳的皇太极脸上。
闹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太阳落山,夜幕笼罩,两人才慢悠悠地骑着马回来。
玩累了的多尔衮昏昏沉沉地靠在皇太极身上,头一垂一垂地快要睡着了。
待他们就要进城时,只听得嘭地一声响动,天空忽然一亮,一束火光窜上夜空,在漆黑的夜里,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皇太极拍拍多尔衮:“快看!”
多尔衮揉了揉眼,抬头看去,又是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
一朵接一朵,五彩缤纷,姹紫嫣红,那是暗夜里最绚丽夺目的花朵,照亮了夜空,照亮了眼,照亮了人们的心,虽然短暂,但光华耀眼。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加
49、银花台上少年游 。。。
动人心魄了。用瞬间的生命,划破夜的沉寂,呈现出最美的姿态,颠倒众生,所有人只能仰望她的光辉。
他们二人坐在马上,抬头欣赏着,满怀喜悦。
皇太极忽然心中一动,长臂一展,拦腰抱住了多尔衮。
正看得出神的多尔衮,身子一僵,扭头看着皇太极,一动不动,思维一下子停滞了,一片空白。
或许是这夜色太美,烟花太过灿烂,他们太过沉醉,以至于举止都变得不可思议。
他们就这么彼此依靠着,彼此需要着,像并蒂而生的莲,伫立在银花漫天的月夜下。
这一夜,将永远镌刻在他们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大玉儿小玉儿这俩名字都没啥依据,也不知道为啥野史会编出这俩名字。
但是多尔衮他老婆名字都没有,所以我还是就用小玉儿吧,至于孝庄,我说这个女孩儿叫布木布泰,估计大部分姑娘都不知道我在说谁,所以就还是用大玉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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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银花台上少年游 。。。
短短一年很快过去了;一眨眼又是一年。努尔哈赤又提出了一个想法在诸贝勒大臣间掀起轩澜大波;那就是——再次迁都;这一次是迁去沈阳。
这些年来;金国都城一迁再迁。也就是在这两年,努尔哈赤在辽阳城旁新建了东京城;刚搬进去没多久,现在又说要搬;难免引起大家的议论。
代善首先不解:“父汗,这东京城不是挺好的吗?里里外外都建得差不多了,沈阳城又小;为什么要迁去沈阳?”
“是啊。”莽古尔泰道,“再迁都,都得重新建,这不劳民伤财么?”
阿敏就在那边嘟囔了句:“真麻烦。”
见大家都反对,努尔哈赤不乐意了:“沈阳城坚固完好,只要稍作改建就行了,哪来的什么劳民伤财?沈阳城四通八达,西征大明,北征蒙古,南征朝鲜,方便至极,有什么不好?”
皇太极见努尔哈赤变了脸,便顺着他的话道:“父汗,若是要搬,那就尽早搬吧,我们早一天把城建好,早一天安心。那边北面靠山,野兽多,南面有河,又有鱼虾,以后出猎可就方便了。”
这话说进了一些年轻爱玩的小贝勒们心里,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多尔衮瞄了众人一眼,出声嚷道:“好啊好啊,那就搬吧!不要老是打个猎都还要跑去老远。”
其余人见有人开了头,纷纷应和着。
场面上风势见转,努尔哈赤又露出笑意:“那就这么定了,等今年开了春,我们就搬过去,你们都回去准备准备。”
几位大贝勒们见努尔哈赤都这么说了,也只得赞同。
会后,多尔衮跟上了皇太极的脚步,忍不住揶揄他:“八哥,你这顺应父汗未免也做得太明显了。”
皇太极反击道:“你那句话可比我来得更加明显。”
“我可是在帮你说话哎。”
两人相视一笑。会上,一个说,一个帮,他们是极有默契的,无需言语,只消一个眼神的交流,就能心领神会。
“其实父汗说得没错,辽阳无险可守,不如沈阳。我们现在要面对就是明朝、蒙古、朝鲜三方势力,沈阳占尽地利,父汗的战略眼光实在令我钦佩,所以他领兵打仗,当世还有谁人能及,我们都该好好学学。”
多尔衮更是笑他道:“八哥,父汗又不在,你马屁拍给谁听?”
皇太极斜了他一眼,也笑道:“不要瞎说。我说正经的,多尔衮,你别轻视现在的局势,我们虽控制辽东,可实则内忧外患,汉人的反抗越来越烈,投毒偷袭数不胜数,一些投降的汉官也在与毛文龙那边偷偷联系,父汗捉到一个杀一个,可还是屡禁不止。沈阳真是个好地方,除了三面可出征,还背靠铁岭、抚顺等我大金固地,可攻可守。父汗的决定看似仓促,实则酝酿已久,那时广筑新城,父汗就已命人在海州筑造宫室了。所以我才会说,父汗有远见。”
“你也算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还有什么你没想到的吗?”
“怎么说?”
“我听说你求父汗把聪古伦许给固尔布锡?”固尔布锡是蒙古喀尔喀部的台吉,前几年投附努尔哈赤。
“是啊,固尔布锡正年轻,也挺能干,聪古伦嫁给他,又合了父汗拉拢喀尔喀部的心意,又免去将来远嫁的可能,父汗也已经同意了。”
“所以我说你想得周全,又把妹妹留在身边,固尔布锡将来也会听你的,一石二鸟。”
“我只是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吃苦罢了,你倒是把我想得坏。”
“我是在夸你。”
“我可没听出来。”
两人谈笑风生,一直走了很远才分别。
皇太极回到家中,见哲哲早已在等他。
“特意等我干什么?是有事情说吗?”
“有,很重要的事。”哲哲笑盈盈地拉着皇太极,奉上一杯茶,“来,你先坐下。”
皇太极喝了一口,好奇道:“究竟什么事?”
哲哲的脸微微一红:“我有身孕了。”
皇太极惊喜:“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哲哲嫁过来也有好多年了,可一直未见肚子有动静,如今终于开花结果。“那你可要小心些,安心养身体,家里的事就不要多操心了,交给别人就行了。”
“我会注意的。”
“要是能生个阿哥就好了。”皇太极满心期盼道。
皇太极膝下子嗣单薄,只有一儿一女,虽曾有过两个儿子,但早早夭折,令他伤心不已。
“那也是不能强求的嘛。”哲哲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还有什么?”
“你身边一直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伺候,我现在身子也不方便,我想着从科尔沁再挑个合适的过来,你看怎么样?”
“行啊,这事你安排就好了。”皇太极并不太在意。
哲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吗?”皇太极看出她心里有话。
哲哲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心中早有打算。我有个侄女,生得很是漂亮,以前在家时,我就非常喜欢她。有次她小的时候出去玩,遇到个喇嘛,说是会看相,结果一看到我这个侄女,立刻惊呼是个大富大贵之人,旁人笑话说,王爷的孙女当然是富贵之人,可那喇嘛说,岂止是这一点,她将来会母仪天下,为华夏兆民之母。”
皇太极愣了半晌,一时被这故事说得失神。
“贝勒爷?你有在听吗?”
皇太极回神:“哦,有,我在听……父汗下令开春要迁去沈阳,你让她早些来吧,好一起过去。”
哲哲闻言喜道:“那好,我这就让人带话回科尔沁。”她说着就起身要出去。
“哲哲。”皇太极叫住她。
“贝勒爷有什么吩咐?”
皇太极犹豫着,说道:“刚才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哲哲的笑容僵在脸上,显出惊恐之色。
皇太极见状,温柔地笑道:“算了,没事了,你去安排吧。”
“贝勒爷,你生气了?”哲哲小心翼翼地走回来,面色苍白。
“不……只是……”
“其实是科尔沁来人时,顺带与我说的,但是我说的并非完全是瞎编的,虽说是夸张了些……”哲哲慌慌张张地辩解。
“我没有生气。”皇太极安慰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勉强我,不管那些话是谁教你的,你就把我这话带还给他。”他顿了顿,又道,“另外,你心里希望我好我明白,可许多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准,所以还是谨慎小心些好。”
“嗯,我知道了。”
“去吧,还有现在你身体要紧,不要尽顾着别人的事。”
“好,那我去了。”哲哲这才放心。
“哲哲。”皇太极再度叫住她,“如果我将来真能称汗称帝,入主中原,那母仪天下的也是你。”
哲哲再一次露出灿烂的笑容。
二月,摆脱萧条的冬季,万物渐渐复苏,虽然天气还寒冷,人们还穿着冬衣,但树梢上那星星点点的嫩芽,已悄悄带来了春的痕迹。
众人都在为下一个月的迁都而忙碌着,无暇顾及其他。
多尔衮也不例外,他与兄弟几人先去沈阳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家中。
本来想休息一下,却看到院子里,小玉儿正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起。她们挨得近近的,咬着耳朵,似乎在说什么开心的事。
多尔衮皱了皱眉,刚想回避,却被小玉儿看到,向他招了招手。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那女孩儿也有些紧张,低着头似乎想走,却被小玉儿拉住。
“不方便呢,这样太没规矩了,我走了。”女孩儿着急道。
小玉儿偏不让:“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还真讲究了。”
多尔衮站在了他们面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在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小玉儿抢着道:“我们刚刚在说,这贝勒爷家里头大大小小这么多人,那么多兄弟长辈,认都认不过来,敬烟敬茶一圈下来,头都快晕了。”小玉儿已比初来的时候活泼了许多,想必也是熟悉了的缘故。
多尔衮被她说得一乐:“慢慢不就都认识了吗?”他转向那女孩儿,“你……”
女孩儿以为他不认识自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她抬起头,星眸婉转,落落大方:“我是四贝勒新娶的侧福晋,我叫布木布泰,在科尔沁,大家都叫我玉儿。”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这才是孝庄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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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银花台上少年游 。。。
多尔衮当然知道她是谁;恐怕他再轮回几次都不会忘记她;他多尔衮何罪之有要落得掘坟鞭尸的下场?想那日她给众人敬茶;连扑上去直接把她掐死的冲动都有了;可是只能忍着。
“嗯。”多尔衮淡淡地应了声,“你们聊吧;我回屋去了。”
布木布泰怔怔地看着多尔衮远去的背影,她年纪虽小;可十分敏锐。
小玉儿拉了拉她:“怎么啦?”
布木布泰抿嘴一笑,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十四阿哥好像不太想看到我。”
“可能他累了吧;你别在意。”
三月,金国再次改定都城为沈阳城,并以此城为根基,开创基业。
而就是在这一年,许多事情完成了量变到质变,影响力延续多年,一场动荡即将到来。
多尔衮到皇太极府邸时,见济尔哈朗坐在了他书房里,茶已喝了大半,看样子等了很久。
“八哥他还没有回来吗?”多尔衮坐在了他对面。
济尔哈朗嗯了声,没有多话。
因为济尔哈朗的寡言,屋里气氛显得异常冷清沉闷。
“你等了很久了吗?八哥去哪了?他上午不就回来了吗?”多尔衮没话找话说道。
济尔哈朗依然冷冷的:“他回来的时候我就碰到他了,让我下午来等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自从耀州一面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是这般冷淡。这也难怪,毕竟自己曾侵害过八哥的利益,八哥可以不追究不代表济尔哈朗能放得下。可他是八哥倚重的心腹,将来的郑亲王,将来他的偏向极有可能会对全局产生决定性的作用,与他的关系可不能搞僵。
多尔衮喝了口茶,也不再说话,一个劲盯着济尔哈朗直看。
济尔哈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老看我干什么?”
多尔衮一脸无辜道:“我就是觉得很羡慕你。”
“羡慕?羡慕我什么?”
“总是能和八哥在一起。上次科尔沁被察哈尔围攻,奥巴台吉来搬救兵,你不也跟着八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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