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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成灰(多尔衮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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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准备怎么做?”
  
  皇太极自信一笑,对济尔哈朗耳语了几句。
  
  济尔哈朗望着皇太极,惊愕不已。
  
  
  
  努尔哈赤绝望了,两次立储,两次失败。他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好端端的儿子,立为继承人后,就会变成如此可怖的模样。
  
  或许是继承人显赫的地位让这些人得意忘形,或许是他们根本没有继承汗位的资格?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
  
  那天济尔哈朗是和阿敏一起来的,当他看到皇太极时,立刻迎了上去。
  
  “哥,你知不知道今天大汗召集那么多人来是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皇太极淡然一笑。昨日他曾遣敦达里找过阿敦,想问些消息,没想到阿敦又是客客气气地半个字不肯透露。
  
  济尔哈朗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会不会是宣布新的继承人?”
  
  “别乱猜了,也不差这一会。”
  
  正说着,多尔衮三兄弟也到了,当多尔衮看到皇太极时,也是笑脸走了上去:“八哥,你也来得那么早。”
  
  “父汗把所有贝勒大臣们都召集起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你们快进去吧。”
  
  “嗯,那我们先在里面等哥哥们了。”
  
  三人向殿内走去,可当多尔衮转身的刹那,似乎听见了一声不屑的哼声。
  
  他扭头寻声而去,这个声音并不算熟悉,那肯定不是皇太极和济尔哈朗的,那又能是谁呢?
  
  朝皇太极身后望去,只见扈尔汉板着一张脸,正朝别处看着,而他视线所及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是扈尔汉?自从额娘那件事之后,这个人似乎一直不待见我们兄弟几个,怕是忌恨了吧?
  
  多尔衮暗自好笑,若有胆,尽管来。
  
  大殿上,所有的八旗贝勒,大臣们都聚集在此。
  
  在殿外他们都还热热闹闹,彼此寒暄,可进了殿,一个个都不再交谈,安安静静地等候天命汗到来。
  
  每一个人的脸上写满了紧张,殿内的气氛沉重而压抑。
  
  在阿敦的陪同下,努尔哈赤大步迈入殿中,所有人都起身恭迎,叩头跪拜。
  
  “今天我召你们来,是有一件大事。”努尔哈赤不怒而威。
  
  众人静静等候大汗宣布。
  
  “我决定,立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德格类、岳托、济尔哈朗、阿济格、多铎多尔衮为八旗和硕额真,多铎多尔衮尚年幼,两人为一家,从今往后,几位和硕贝额真共同治国,凡遇国事,共同商议,为汗之人,不得恣意横行,若任何一名和硕额真,妄图为恶,其余七位和硕额真可商议后,或责之或杀之……”
  
  被他点到名字的九个人跪在他面前,一个个惊讶不已。努尔哈赤竟然决定不再立什么继承人,而是采取共同议政的制度。
  
  似乎看起来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不让任何一个人出头,不给任何人特殊的地位,所有军国大事,共同商议。
  
  但实则,潜藏着巨大不稳定的因素。
  
  或许,这对皇太极和多尔衮来说,都是一个不好不坏的决定。
  
  皇太极大可继续扩张势力,拉拢党羽。而多尔衮也从一名闲散小贝勒,荣升为和硕额真,地位得到了大大的提高,和多铎二人以幼龄,获得了与军功赫赫的哥哥们同样的地位。
  
  多尔衮偷偷朝皇太极瞄去,他面色沉静,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没有先后,没有上下,这一次,他们是跪在同一条线上的。
  
  努尔哈赤又对这些子侄们耳提面命,告诫他们要互相合作,不得存有私心,众人也纷纷表示谨遵大汗教诲。
  
  当会议快要结束,阿敦进屋通报。
  
  “大汗,大贝勒他……”阿敦忽然意识到叫错了,至今他还改不了口。
  
  努尔哈赤没有怪他:“他怎么了?”
  
  “他在殿外,说求大汗恩赐见他一面。”
  
  努尔哈赤正在犹豫了之中,皇太极说道:“父汗,二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话想和您说,请念在父子之情,容他见您一面。”
  
  “那好吧,你们都出去,宣他进殿。”
  




32

32、莫问前程路坎坷 。。。 
 
 
  
  当众人退出大殿;经过代善身边时;他们都惊呆了;用一种近乎恐怖的目光看着他。
  
  济尔哈朗靠到皇太极身边;轻声道:“哥,大贝勒这是……”
  
  皇太极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也没想到……”
  
  “哥……你说你要去劝他……”
  
  “我是劝他;给他出了点主意,大意也就是服一下软;我怎想到他居然……”
  
  代善纹丝不动地站在大殿门口,他脸色铁青,看上去很是憔悴。可他的眼神是决然坚定的;因为他只有这一次机会,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机会,可以挽回他曾经所拥有过的事物。
  
  骇人的不是他形如枯槁的模样,而是他的手。
  
  他的手上赫然提着一颗人头,满脸血污,发丝散乱,脖子的断处还滴着血,沿着他来的路,一路流淌。
  
  这颗人头,是他继福晋的,是他曾经言听计从的女人,也是害他失去一切的女人。
  
  他亲手斩下这颗头颅,来求见他的父汗。
  
  旁人诧异惊恐的目光,他熟视无睹,双目直愣愣地望着殿门,等候传令。
  
  当他被阿敦领到努尔哈赤面前,他卑微地匍匐在父汗面前:“父汗,我知错了,我没能恪守父汗的教导,我不该听信继妻的话,以至于辜负父汗对我的厚望,求父汗原谅我……”
  
  努尔哈赤望着趴在地上那心爱的儿子,悲痛不已,久久没有开口。
  
  殿外,济尔哈朗和皇太极走在一起。
  
  “哥,你为什么要去劝大贝勒向父汗求饶?我们之前辛辛苦苦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没有白费,他已经被抹上了污点,已经不可能再有资格继承汗位了。”
  
  “那他去求饶,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曾说过,父汗年纪大了,心软了,二哥毕竟是他最大的儿子,就算他现在不原谅,将来也会宽恕二哥的。一个不能继承汗位,又可以替我挡住暗箭的人,我为什么不帮一把呢?”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入夜,阿巴亥拉住多铎碎碎念道:“你看你又把衣服弄破了,真调皮,以后我就由得你穿破衣服了。”
  
  正常的多铎总要有的没的辩解几句,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任由阿巴亥念叨他。
  
  阿巴亥拍了拍他的脸:“傻了?”
  
  “他吓死了吧!”阿济格在一旁嚷道。
  
  “谁说我吓死了,你才吓死了呢!”多铎瞪了他一眼。
  
  “哎呦,那个死人头,还张着血盆大口,眼睛睁得老大老大……”阿济格怪叫着在他身边跳来跳去。
  
  阿巴亥斥道:“阿济格,你都是大人了,不要吓唬弟弟。”
  
  “我才不怕呢。”多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说不怕也是假的,当看到代善提着血淋淋一颗人头站在门口时,就连几个久经沙场的大贝勒都吓了一跳,不要说这几个小孩了。
  
  阿巴亥闻言,眼神黯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迟疑了一下。
  
  “你们几个玩够了就早点睡吧,别吵吵闹闹的了。”阿巴亥说道。
  
  几个人又闹了一会,才纷纷入睡。
  
  父汗今晚没有来,多尔衮半夜起夜时,经过阿巴亥的房间,发现她的屋里还点着灯,竟然还没有睡。
  
  “额娘。”多尔衮敲响了她的房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阿巴亥站在门口,衣衫整齐,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温和道:“为什么不睡?”
  
  “睡醒了,看到额娘还醒着,有点担心,就来看看额娘。”
  
  “傻孩子。”阿巴亥把他拉进屋,关上门,“进来,外面风大。”
  
  多尔衮在屋里坐定,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他没有喝,只是攒在手里暖手。
  
  阿巴亥坐在他对面,眼神温柔地看着他。
  
  “额娘,你是因为二哥今天的事,睡不着吗?”
  
  阿巴亥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我是真看不懂那些男人所做的事,手刃亲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虽然她没能亲眼见到代善,但恐怕那血腥的一幕早就被人添油加醋,说给她听了。
  
  多尔衮试探性地问道:“额娘,你真的喜欢二哥吗?”
  
  阿巴亥凄然一笑,答非所问:“我还记得我刚嫁给大汗没几年的时候,那时叶赫那拉氏也还在,大汗已开始嫌弃衮代福晋了。大福晋也是个火爆脾气,动不动就敢跟大汗吵架,终于祸从口出,大汗治了她的罪。没想到三贝勒为了不连累到自己,竟然将他额娘杀了,向大汗邀功。我那时候年纪也还小,还懵懵懂懂,如今想来,真是可怕。我出事被关禁闭的那几天一直在想,会不会你们三个当中也有谁冒出来,提着我的头,向大汗请罪呢?”
  
  “额娘,你怎能这么想?我们那时候是天天念着你回来,尤其是多铎,晚上睡着睡着就哭了。”
  
  “我知道。”阿巴亥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就是不知道等你们长大了,会不会变。”
  
  “就算再变,对额娘是不会变的。”
  
  “其实,喜不喜欢又能怎样呢?没有了权力,他才是真的死了吧?”
  
  多尔衮心一沉,额娘是真喜欢二哥了。
  
  “额娘,你不能这样啊。”她要是存了这份心,难保将来不会再出事,大贝勒也不是原来的大贝勒了,再要罚起来,恐怕就不是上次那么简单了。更何况,代善也不是什么敢作敢当,痴情专一的男人。
  
  阿巴亥知道多尔衮的顾虑,揉着他的头道:“别怕,额娘在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保护你们,尽管提着我的头去见大汗。”
  
  多尔衮一个冷颤,她说这话时分明笑靥如花。
  
  
  
  皇太极也还没有睡,正在灯下看书。
  
  哲哲陪在旁边,低头绣着一只荷包。
  
  她的手很巧,绣出来的喜鹊活灵活现,可以跟江南水乡女子绣出来的绣品媲美了。
  
  绣着绣着,她脖子有些酸胀,抬起头,晃了晃脑袋。她向皇太极望去,烛光下,那个男人的脸上没有笑容,静得像一块石头。
  
  皇太极看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吵,所以她也不敢说话吵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
  
  大贝勒的事,她也听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血腥恐怖的事,也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副情景,而他也只字未提。
  
  他从来不对自己提外面的事。
  
  还记得当年自己穿着喜服,第一次踏进他的家时,他就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只要管好这个家,照顾好未成年的子女,其余的事一律不要操心。
  
  这么多年来,她也是这么做的,勤勤恳恳,主持家事,从不逾越。
  
  他不喜欢她碰外面的事,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外面的世界太残忍恐怖,不是自己能应付的,稍一疏忽,就会万劫不复,丢了自己性命还是小事,要是连累了一大家子,那就懊悔莫及了。
  
  当她孤零零一人从科尔沁草原远嫁异乡,她就知道,从今往后,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
  
  幸好,自从进了家门,门外的一切狂风暴雨都与她无关了,只要在这个家中,就永远风和日丽。
  
  只是,她也知道她的丈夫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
  
  如果将来有一天,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需要拿自己性命去换,他,会不会犹豫呢?
  
  她这一走神,细针刺到了手指上,一滴鲜红的血珠蹦出来,染在了荷包上,她轻声叫了一声。
  
  皇太极抬起头,朝她看去。
  
  是自己的叫声吵到他了吗?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只见他拿起桌上的烛台,走到她面前,放在了她身边的桌上。
  
  “那么暗,也不怕眼睛看坏了?”他柔声道。
  
  “走神了。”
  
  皇太极低声一笑:“累了吧,你先去睡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贝勒爷,好晚了,你也睡吧。”哲哲劝道。
  
  “我再看会。”
  
  “睡吧,明天再看。”意外地,哲哲很执着,烛火在她剪水般的眼眸中跳跃。
  
  皇太极心中一软:“那好吧。”
  
  
  
  努尔哈赤最终还是原谅了代善,仍然恢复了他大贝勒的爵位,把他原来的部众全都还给了他。
  
  但他,已风光不再。
  
  只有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安安心心做他的大贝勒。汗位,他从此休想再染指。
  
  对于多尔衮来说,有些事情必须要筹划起来。
  
  皇太极笼络人心的功夫可是一流的,相比皇太极来说,他只有一个人,阿济格头脑简单,无法委任大事,多铎年纪还小,也无法靠他。而且又因为自己身份和年龄的关系,许多事情他也不方便去做。
  
  因此,他需要盟友,需要些帮手。
  
  又是一年过去,那日下午多尔衮和多铎回到家中,就见到家里来了客人。
  
  来人是他的舅舅,阿巴亥的亲弟弟阿布泰。
  
  自从阿巴亥的阿玛满泰被杀之后,他就逃到了叶赫部,但在努尔哈赤征服叶赫后,他也归入了努尔哈赤旗下。
  
  “多尔衮,多铎过来,你们舅舅来了。”
  
  按身份,多尔衮和多铎远高于这个舅舅阿布泰。阿布泰连忙站了起来:“两位小阿哥很精神啊。”
  
  “舅舅。”两个人还是乖巧地叫了一声。
  
  阿布泰对阿巴亥感叹道:“姐姐啊,还是你这日子过得舒坦。你深受大汗宠爱,几个儿子又那么有出息,将来啊完全不用愁。”
  
  “这是哪的话呢,好像你的日子过不下去似的,难道大汗亏待你了吗?”
  
  “那倒不是,大汗看在你的份上也不会亏待我。但是我想要出头,也不是件容易事,我手下的人也不多,想要立点战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总之,你好好跟着干就是了,总有你一口饭吃,别老想着高人一等,免得犯错。”
  
  “嘿嘿,我不就是抱怨一下嘛,不多聊了,我走了。”阿布泰起身,又对多尔衮两人道,“两位阿哥,我走了。”
  
  当阿布泰走出屋子时,身后有人跟了出来。
  
  “阿布泰舅舅。”
  
  阿布泰回头一看,是多尔衮。
  




33

33、莫问前程路坎坷 。。。 
 
 
  
  “小阿哥有什么事?”阿布泰停下脚步。
  
  多尔衮笑着走近:“阿布泰舅舅真的想立战功吗?”
  
  “那当然;这立功谁不想呢?”
  
  “我听说;父汗打算进攻奉集堡;可不就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
  
  阿布泰的眼神略显轻视:“小阿哥;这打仗的事你不懂,可不像你做游戏那么简单。”
  
  多尔衮不禁冷笑:打仗的事;我不懂,这世上就没有几个人懂了。
  
  “舅舅若是信我;就听我的,要是不信我,那就算了。”多尔衮笑得天真;他抛出一个诱饵,就看鱼上不上钩。
  
  阿布泰不太信多尔衮,却又不想放弃立功的机会,犹豫了半天,才笑嘻嘻道:“我当然是信小阿哥的,到底有什么办法?”
  
  多尔衮朝阿布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阿布泰弯下腰,把耳朵凑了上去。
  
  多尔衮吩咐了几句,拍了拍他肩膀,冲他笑着。
  
  阿布泰将信将疑:“这样真的能行?”
  
  “当然。”
  
  “为什么你会知道?”
  
  “是四贝勒对我分析过局势,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虽然不愿意搬出皇太极,但为了不让人怀疑,也只能拿他做挡箭牌。
  
  
  
  二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率大军分八路进攻奉集堡。
  
  明军守兵出城迎战,战金军大败而归,争先恐后地往后逃。
  
  阿布泰带的兵并不多,但他表现奋勇,恨不能冲上去将敌兵咬死。
  
  逃跑的士兵和追击的士兵在城门口挤做一堆,只听头顶上轰轰地巨响,城上的大炮开火了。
  
  努尔哈赤下令暂缓进攻,退后三里。
  
  阿布泰趁此机会,撤退到山冈上,把队伍重新集结整齐。
  
  一旁有士兵不解:“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阿布泰也很紧张:“等明军!”
  
  根据多尔衮的说法,明军的援军会从这个山冈攻来,而且直接打击努尔哈赤所率部队的侧翼。
  
  不知他这猜测是否可靠,可他说得如此自信,那神情那语气,让人不得不去相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阿布泰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明军出现,安静地连树木都一动不动。
  
  他的手心急出了汗水,正想着自己怎会蠢地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突然天边出现了一丝骚动。
  
  “明军来了!”
  
  不知谁吼了一嗓子!阿布泰的眼都瞪直了。
  
  真的来了!而且是大军,看扬起的灰尘,人数远远超过阿布泰手下的人。
  
  可阿布泰毫不犹豫,立功的机会就在此刻:“给我上!”
  
  他拍马上前,提着刀,第一个冲了上去。
  
  这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努尔哈赤的大军就在他身后,只要撑住一点点时间,就大功告成。
  
  由明军总兵朱万良所率领的大军等候许久,再加有人数优势,也是气势如虹。
  
  阿布泰杀红了眼,怒吼着挥出每一刀。
  
  就当他快要支撑不住时,皇太极带着人赶来了。
  
  场上局势一下子从劣势转为优势,又是一场压倒性的胜利。
  
  
  
  “干得好!”努尔哈赤凯旋而归,非常高兴,对阿布泰大加赞赏,“要不是你料敌先机,我们侧翼蒙受的损失不可估量,干得好!”
  
  阿布泰兴奋异常:“是大汗护佑我八旗军,必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因阿布泰立了大功,又因为他是阿巴亥的弟弟,努尔哈赤破格将他提为总兵官,被赐予了自己所穿的貂皮袄子。
  
  这种无上的荣耀,也未有几人能获得。
  
  多尔衮看着他跪在父汗面前领赏,看着他千恩万谢,当他退下来时,特意朝自己这边看来,在人群中找到自己,深深点了点头。
  
  多尔衮满意地笑了笑,还知道感恩,没有忘本,他可以成为自己的帮手。
  
  当宴席散去,阿布泰又再一次找到多尔衮。
  
  “多谢小阿哥提点。”虽然他是长辈,但面对多尔衮还是十分客气。
  
  “舅舅客气了,舅舅本来就是个人才,我也希望舅舅能早日出人头地,要是被埋没,才是可惜了。”面对阿布泰,多尔衮负手而立,一副上对下的老成模样。
  
  “对亏小阿哥聪明伶俐。”
  
  或许阿布泰并不是真的服多尔衮,毕竟多尔衮也只有十岁,但是这孩子也的确和大贝勒们亲近,能有些他打听不到的消息,也是正常。
  
  多尔衮也知道,只这一次,也不能让他俯首听命,但这也并不重要,只要他肯相信自己,这事情就好办,将来,总能让他心服口服。
  
  “其实我帮舅舅这一次,也是想让舅舅帮我一个忙。”多尔衮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阿布泰此刻必然是有求必应:“小阿哥尽管说。”他以为,小孩子的要求无非是吃喝玩乐。
  
  “舅舅,你还记得去年额娘被处罚的事吗?”
  
  “记得,但大汗不是都不再追究了吗?”
  
  “那是有人在陷害额娘呢,舅舅你不知道吗?”
  
  “陷害?”
  
  “就是虾阿哥。”扈尔汉,自从那事之后,父汗与他已有了间隙,那就从他开始吧。
  
  阿布泰慌道:“小阿哥,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可没有乱说,就是他,拿了额娘东西,又贪心嫌不够,所以才想害额娘,还拉了几个父汗宠爱的大臣一起。”
  
  “可是……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小阿哥你也没有办法再计较……”毕竟扈尔汉是父汗心爱的养子,寻常人根本不敢想象要去动他,他会胆怯,也是正常。
  
  多尔衮巧舌如簧:“可是舅舅你想啊,那件事虽然是过去了,可谁能保证以后呢,眼红额娘的人可多了。舅舅,虽然你这次是立了大功,可你也仔细想想,我大金强将如云,你这点功勋其实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还不是因为额娘的关系?大汗疼爱额娘,所以也会对你格外照顾,如果哪一天额娘不在了,那你不也跟着倒霉吗?”
  
  多尔衮的话字字敲在阿布泰的心头,他不禁自危,自己得到的荣耀的确与功劳不符,得到了本不应得的,难免心虚。
  
  “舅舅,帮额娘,也是帮你自己啊,这个道理舅舅应该明白的。”
  
  “小阿哥说得有道理。”阿布泰动容,“可是,虾阿哥地位崇高,不是说碰就碰的。”
  
  “舅舅,你怎那么糊涂,一个人地位高不高,还不是父汗说了算?”
  
  “那……你是有什么主意吗?”
  
  多尔衮眼中藏着极淡的寒意:“去年八月,虾阿哥不是犯过错吗?”
  
  
  
  皇太极是极喜欢与多尔衮说话的,甚至超过济尔哈朗。因为济尔哈朗因年龄关系见识还不够广博,见地还不够深,所以有时皇太极说话,他未必能听懂领会。
  
  但多尔衮不同,皇太极说什么,他都能听懂,时不时爆出几句惊人之语,令皇太极欣喜不已。
  
  当然皇太极都把这归结为十四弟自幼聪慧过人。
  
  “父汗之所以进攻奉集堡,最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试探明军虚实,奉集堡、虎皮驿、沈阳三城成掎角之势,熊蛮子守辽东时,我们屡攻不破,但是现在这个袁应泰,他根本不懂军事,那些明军,守城勉强还行,现在想主动进攻,夺回抚顺,就可笑了。”多尔衮坐在皇太极身边,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
  
  “说得好。”皇太极称赞道。与他聊得越多,就越是喜欢他,皇太极心里盘算得很好,恨不得多尔衮能快快长大,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殊不知多尔衮别有他想。
  
  “嘿嘿,那是八哥教得好。如何分析这些布局形势,还不都是你教我的吗?”多尔衮顺溜地拍着马屁。
  
  “袁应泰不懂军事,他也知道自己不懂军事,可你知道他明晓得自己不懂,为什么还妄图进攻吗?”皇太极考他道。
  
  多尔衮当然知道,可这就涉及明廷内部斗争,那一汪水深得,可不是人轻易能看懂的,要是自己再侃侃而谈,就太夸张了,装着想了想说:“因为要争面子?”
  
  皇太极笑道:“倒是的确可以这么说。明廷朝政腐败,官吏坐享清福,根本不知辽东局势,把军国大事当做儿戏,利用这局势作为争夺权力的筹码。熊蛮子被罢免有一条罪名就是不思进取,如今袁应泰上任,当然要一改风气,恐怕他受到来自明廷的压力,也不小。听人说他是个为官清廉的正派人,而且敢来辽东,也是个有抱负的,可惜,我也搞不懂明朝派个不会打仗的人来做什么。”
  
  不是他真搞不懂,而是对此讥讽,明廷此举也只能用自毁长城来形容。
  
  “我们什么时候进攻沈阳?”多尔衮兴奋道。
  
  “下个月,你着急了?”
  
  “是啊,迫不及待。”
  
  皇太极眼中含笑地望着他:“想不想一起去?”对于他表露出来的军事天赋,皇太极是惊叹的,早一点让他见识战场,说不定对他大有好处。
  
  “可以吗?”多尔衮惊问,期待之情显露无疑。
  
  太久,他已经太久没有上战场了,几乎快要忘记手握战刀是什么样一种感觉了,激动从心底透出来。以前在天命年间,他还没有机会随军出征,这一次,行吗?
  
  “我去和父汗说说吧,让你在安全的地方呆着,不过进攻沈阳可是重要战役,你可不能拖我后腿。”
  
  “我跟着你,绝不拖后腿。”多尔衮发誓道。
  
  看他高兴希冀的模样,皇太极也心中欢喜,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能为他求得一次随军的机会,已变是一件美好的事,无论如何,都要为他达成这个愿望。只要他开心,自己也开心。
  
  正说得投入,敦达里来通报,说扈尔汉求见。
  
  不一会儿,扈尔汉进了屋,只见他怒气冲冲,一脸的怨愤。
  
  多尔衮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34

34、只道天凉雨初停 。。。 
 
 
  
  皇太极也看出他情绪不对:“发生什么事了;那么大火气?”
  
  扈尔汉看到屋里还有多尔衮;但因为经常在这边见到他;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径直坐到一旁:“刚才和大汗争了几句。”
  
  皇太极脸色微变:“争了几句?争什么?”
  
  “还不是去年进攻沈阳的事,大汗责备我跟大贝勒没有按令向前。”
  
  “那件事不是已经审下来了吗?不也已罚了你银两了吗?”
  
  扈尔汉神情古怪;低声嘟囔着。
  
  “你究竟做了什么?”皇太极追问。
  
  “我不服,去找大汗重审了。”
  
  “重审?如何重审?”
  
  “其实是巴拜来找我的;说要帮我证明,去年那事不是我有意抗命,而是有人传令下来;我才下令停止前进的。”
  
  皇太极清清楚楚记得,去年问起这事时,他向自己交待说,是他看前方形势不利,所以不想贸然犯险,怎又冒出来个人说证明是接到命令呢?
  
  因为多尔衮在,他并没有把这些问出口,只是责备道:“不管是有令也好,无令也罢,都好几个月了,还计较什么?”
  
  “我得争一口气啊!”扈尔汉道,“自从给我定了罪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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