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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绾君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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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骤然的凌空唤来女子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就坠入到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沈绾心忙不迭的揉上自己的鼻子,心想着她这鼻子肯定是被撞红了。
“怎么了?”楚庭深松开了她,有些不满的问道。
“没什么,爷怎么不在前面那辆马车啊?”沈绾心慢半拍的问道。
两辆马车差距那么大,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坐最前面那一辆舒服好吧!更遑论楚庭深这么精明的人。
“爷怕路上有刺客。”楚庭深皱着眉头,怔愣了许久,才慢吞吞的说道。
“那大夫人?”沈绾心自然是知道楚庭深的意思的,无非就是不好意思说实话,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顾不了那么多。”楚庭深开口,话说得一片冰凉。
顾不上,就是那三个字,便概括了他们夫妻多年的情分!这样想着,沈绾心的心里也泛起了一丝冷意。
她将一身希望寄托到这么一个男子身上,真的好吗?
“又怎么了?”看着沈绾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楚庭深是真的烦了,这女人,怎么这么爱走神呢!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没想什么。”沈绾心摇了摇头,然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的问道:“对了,大小姐的病情怎么样了?爷不用留在府里,照顾她吗?”
“你想多了。”楚庭深一面把玩着自己手里的玉扳指,一边随意的答道。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谁都不信,也包括现在正坐在他面前的沈绾心。
“唔,妾只是担心大小姐。”沈绾心有些尴尬的叹了口气,然后就乖乖跪坐在了马车厢里铺的羊毛垫子上,一言不发。
楚庭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虽然没怎么皱起,但他紧绷的身体却证明了他的高度紧张。
也是,那是他的亲妹子,从小疼到大的,别说是心疼了,就算是由他替她疼,他估计都不会眨一下眼的。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到了车队出发。
观音山那地方,沈绾心倒也听过,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记得倒也不怎么真切,只知道,来去也要三四个时辰的路程。
这么算来,等他们赶到,也是黄昏时候的事了。
这么想着,沈绾心越发觉得不舒服起来,再加上对楚灵儿的担心,她就感觉有一条虫子趴在自己的背上一般。
动了不舒服,不动还是不舒服。
这般境地下,她的脸都快皱成了苦瓜。
楚庭深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注意到沈绾心的模样的,看她那样,郁卒了一整天的心情突然就带了一抹轻松,出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啊?”沈绾心精神正处于高度矛盾状态,哪里能想到楚庭深会突然叫自己,一个不当心,便又失了仪态。
“你呀!”楚庭深伸手戳了戳沈绾心的额头,语气特不满。
“妾知错了。”沈绾心继续说着自己百年不变的道歉词,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烦。
“哼!”楚庭深哼了一声,然后瞥了眼她的跪姿,郁闷道:“你这么呆着,很舒服吗?”
“不舒服。”沈绾心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然后瞄了眼楚庭深坐着的绣榻,讷讷道:“可是这里只有一方绣榻,妾总不能蹲这儿吧。”
“说得有理。”楚庭深僵硬的勾了勾唇,并没有一丁点儿的温情,就像是看惯了热闹的路客一般。
“哦。”沈绾心继续自己表面美好,实际不舒服的跪姿,垂首沉默着。
她知道,有些事宜,平常日子他并不屑于跟她计较,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她还是知道的。
楚灵儿重病,两位夫人都有了身孕,此时阖府女眷又要跋山涉水的去拜神佛,这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大事!哪一桩哪一件不让楚庭深操心,哪一桩哪一件没她重要!
【第074章:念及初相遇,君着嫣色裳】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她自然是要减弱自己的存在感的。
圣人不是说了吗?惹不起,但是咱躲得起!圣人不是还说了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走……想到走字的时候,沈绾心忍不住又惊叫了一声。
“这次又是怎么了!”楚庭深单手扶额。语气是十成十的不满,脸也黑了个彻底。
“这次是真的有事。”沈绾心举起了右手,做出发誓的模样:“妾想问一下,善善是不是没有跟过来。”
“你觉得呢?”楚庭深咬了咬牙,对面前女子的智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布呆记号。
“妾不知道才会问的嘛!”沈绾心抿了抿嘴,他自然是知道他不乐意的,但没办法,谁让善善比较重要呢!所以为了善善,她宁愿惹他。
“她应该跟华浓在一辆车里。”顿了顿,楚庭深又补充道:“华浓是夫人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啊!”沈绾心点了点头,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担心道:“可是大夫人似乎很讨厌善善。”
“阿善是我的人。”楚庭深并没有正面回应关于大夫人的事。而是漫不经心的表明,善善是他罩着的人,旁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估计也是不敢放肆的。
可事实上呢?六年前,善善不是已经被大夫人整过一次了吗?
难道他就不知道这其中就里?或者是,他原本就不关心。
这样想着,沈绾心觉得这男人的心,实在是太冷了,面上说着要护你一生,但实际上,却只是空口白话。
因为他善用的只是权。而不是心。
权和心最大的区别就是,权像是一个有缝的蛋,而心则是无坚不摧。
“爷,您有心吗?”沈绾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不知不觉的,就从口里蹦了出来,然后覆水难收。
简单朴素的马车里,他坐在绣墩上,她跪坐在毯子上。他看着她,她望着他,两厢沉默,两厢心事。
看着他分明严肃,却又不怎么生气的面庞,她只能迎难而上:“妾的意思是,除了对大小姐,除了对血脉深浓的亲人,爷您对旁人,可会用心?”
“你说呢?”楚庭深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有些微讽的问道:“你同爷相识的日子也不短了,你觉得呢?你觉得爷可有心。”
“妾不敢说。”沈绾心在他锋利的目光下,下意识的就低了头,心里浮起一抹后知后觉的恐惧。
他不是个好人,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她偏偏就喜欢摸睡狮柔滑的皮毛。
所以,才会造就了今日的窘境吗?
“爷倒宁愿听你说一句实话,只是你不敢。”楚庭深嘴角的笑容更加讽刺了,沈绾心的表情也愈加的恐惧了。
她倒不是怕他会打她,而是怕,他们的心还未走近,就突然走远了。
“怎么,你不是一直不怕爷吗?”楚庭深继续笑,那表情,已经有些灰飞烟灭的意味了。很单薄,很飘渺,像一种紫色的檀香。
“妾记得,第一次见爷的时候,爷穿一件大红色的袍子。”沈绾心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很没出息的换了话题。
“你以为你是牛啊!”楚庭深瞪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对于她的转移话题,明显很不满。
“牛?”沈绾心皱着眉头,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牛最怕红色吗?”楚庭深饶有兴味的笑了笑,笑过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一个闺阁女子哪里会知道这些东西。
“不知道,不过听爷只么一说,妾倒觉得这牛不是怕红色,而是讨厌。”沈绾心眨了眨眼,很有意思的说道。
天地良心,她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没有要将眼前这位楚大官人和牛划等号的意思,但偏偏听到他耳朵里,就成了暗讽,成了指桑骂槐。
张口便道:“敢变着法儿的骂爷,爷看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说着话的时候,楚庭深紧紧地咬着牙,面目有些狰狞,直吓得沈绾心朝后缩了缩。
“怎么,不解释吗?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楚庭深僵硬挺拔的身子往前倾了倾,缓缓问道。
“妾无话可说。”沈绾心低了头,摆明了不愿再多说,心想着与其说多错多,她倒宁愿一言不发。
于是,一直到了观音山下,两人都再没说过一句话。
下车的时候,楚庭深一撩帘子,就欢脱的蹦了下去,而沈绾心则是因为跪坐得久了,才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就往前栽去。
再说这时楚庭深已经下了车往前走去,善善又没来得及赶到,马车夫就算见了她有跌倒的苗头,也不甘去扶。
于是,在孤身一人,无依无助的情况下,沈绾心一咬牙,再一使力,整个人便圆滚滚的往马车下跌去。
“嘶——”只听一声艰难的通呼,她觉得自己的腿好像又要断了一般,腰也摔得极疼,也是到这时候,马车夫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所以想也没想就朝前面的人叫道:“不好了,五夫人从车上摔下来了!”
最先听到这话的是车队的倒数第二辆马车里的乔水苏。
如水般的眼睛轻轻的眨了眨:“摔下来了——”然后才若有所思的吩咐自己身边的萱草“善姑娘跟大夫人在前面,离五夫人最近的就是我们,你去把她扶起来吧。”
“是。”萱草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所以即便是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点了点头,就掀开帘子往下跳去。
马车夫叫了这一嗓子之后,善善和萱草几乎是同时赶到的,两人合力,将沈绾心扶了起来,一口同声的问道:“五夫人(夫人)还好吧。”
“没事。”沈绾心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应该还能走。”说着就要试着迈步,但事实证明,她只能发出一声惨叫,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楚庭深牵着大夫人闻讯赶来的时候,沈绾心已经在原地站了好久,脸色有些阴郁,当然这不是给别人看的,而是她自己心有不爽。
楚庭深的心情已经不好到极致了,她竟然还要给他添麻烦,这不是找死吗?
虽然活得不怎么样,但是她还是不想死的好吧!所以眉目之间的担忧便都一一转化为了阴郁。
但意外的是,楚庭深根本就没空说她,只是同样阴郁的吩咐自己的贴身护卫:“你护着夫人们上路,我、阿善和沈断后。”
“夫君,这样不好吧?”最先开口的自然是大夫人,在她看来,沈绾心不过就是一个小喽罗,哪里能值得楚庭深为她停步,能给她留个马车夫照顾她就已经是看得起她了。
而楚庭深好像是明白大夫人的意思一般,只是说了一句:“她毕竟是我的女人。”就挥手示意众人可以登山入寺了。
至此大夫人也不敢再多说了,因为某人的脸色,实在是太太阴郁了,该怎么说呢,就像是墨盒里的浓墨一般,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眼看着一种女眷都搀扶着上了路,沈绾心才闷闷的问了一句:“怎么不换乘轿子呢!”
听她这么问,楚庭深一个没忍住,就给了她一枚白眼,也不说话。
沈绾心惊心动破的咬了咬牙,然后扯了扯善善的衣袖,好让她告诉自己答案。
善善心中只有沈绾心这么一个主子,所以也不顾楚庭深脸色有多黑,就小声回起了话:“夫人有所不知,这观音上圣洁宏伟,共有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登完之后,才能看到上面的观音庙。”
“所以呢?”沈绾心很想打善善,她问的又不是观音山有多少级台阶好不好!她关心的是能不能乘轿子上去。
“石阶陡峭,轿子行不通。”善善也从来没想过自家夫人的智商竟然会骤降,只好再次咬了咬牙,将话说的更清楚一些。
沈绾心这下才算是彻底明白了,怪不得大夫人不愿意过来,感情是太累了。
也是,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爬上去,最少都要一个多时辰呢!更何况,她们中间还有两个孕妇。
“走吧!”楚庭深看着沈绾心将所有事情弄明白之后,才懒懒的喊了一声。
“爷觉得妾能走吗?”沈绾心摸摸了鼻子,顿时有一种她连累了旁人的感觉。
其实这么没什么,但关键连累的人是楚庭深啊!
“爷能走就好。”说着他就朝前两步,弯腰将沈宛心捞进了怀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啊!”沈绾心没有想到楚庭深竟然会突然抱自己,一时不慎,就惊叫出了声。
“爷发现你真的够吵的。”楚庭深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
“妾知错了,妾不敢了,妾——”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难道她能说,只是觉得“幸福感”来的太强烈了吗?
“你可以闭嘴了。”楚庭深看也不看她,只是沉声警告道。
听着他这警告,沈绾心果然是连一个“是”字,都不敢说出口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看得跟在他们旁边的善善,也忍不住想着:“问世间情为何物,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第075章:黄昏见山市,造物之伟大】
想了想,她又觉得这样说好像有些不对。
因为明显是大官人缠着她家夫人,而她家夫人,根本就不乐意见着大官人。
*
三人往前走了一过一柱香的时间,就看见了那道似乎要绵延到天边的石阶。
沈绾心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小声道:“腿伤了其实倒也没事,妾可以爬上去的。”
“哦?”楚庭深一直见不得她说话,此时听来,倒也有几分悦耳的样子,所以也就没有出声嘲讽了,只是良有趣味的问道:“你是准备怎么爬上去?”
“四肢并用。”沈绾心想了想,然后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话一出,楚庭深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观点,他们旁边的善善就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沈绾心抻着脖子瞪了善善一眼,表情很不满:“不四肢并用,难道我还能飞上去不成?”
“确实如此!”楚庭深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谁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沈绾心倒是很骄傲的看了善善两眼,那表情就像是在说,看吧,我就知道我是最有理的。
善善低头,懒得跟她辩解。
过了一会儿,楚庭深瞅着依旧看不到头的石阶,突然发奇想的问道:“你就不怕爷怎的把你放下来,让你四肢并用的爬上去吗?”
“不怕!”沈绾心摇了摇头,话说得很坚定:“石阶不过就是九百多级,慢慢数着,总会爬上去的。”
“可是你的手会破皮,膝盖也会磨出血。”楚庭深继续恐吓。
沈绾心继续坚强:“妾不怕,只要命还在,就好。”
“那要是你的速度,可能会让你冻死在山上的夜里呢?”
“那就爬快点儿,和命比起来,重伤不过就是小菜一碟。”
“唉!”楚庭深叹了口气,想着,女人这么坚强,真的好吗?顿了顿,才道:“说实话,你要是真能四肢并用的爬上去,估计你身上的衣服也就成破布了。”
“所以呢?”沈绾心学着楚庭深以往的语气,反问道。
“所以,爷不会让你裸着见人,因为你丢的,是爷的脸。”说着,楚庭深脚下的步子就更快了。
善善早就有些吃不消了,这么一来,更是艰难的厉害。
“喂,爷你慢点儿啊,善善快跟不上了。”沈绾心回头看着善善吃力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没事,前面有个凌云亭,我们在那里等她就好。”话落,他脚下的速度更是快了起来,简直就是步步生风。
而被她抱在怀里的沈绾心却是不怎么舒服,因为他的胸膛实在是太硬了,咯的她疼得厉害,再加上来回颠簸,她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但受制于人,她又实在没办法,只能忍着。
忍到最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憋出来一句:“妾的身子要是还好,那绝对是不差于爷的。”
“什么意思?”楚庭深慢半拍的问道,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妾的骑射自幼就很好。”沈绾心看着他的眼镜解释道:“妾曾在南郊牧场猎过一只豹子。”
“哦?”楚庭深确实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所以一时间,能表现出的,只是惊讶,实打实的惊讶。
因为他无论怎么都不愿相信,她这么瘦小的身子,竟然也能骑射,还能猎到豹子!
“爷不信吗?”沈绾心见他那表情,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
“倒也没有,只不过是有些吃惊罢了,还有就是,爷在想,你为什么要告诉也爷这些。”楚庭深低头,也看着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因为妾不想让爷觉得,妾只是个包袱,是个负累,妾想让爷知道,只要爷允许,不管在什么事情上,妾都可以独当一面,当然,若是也不允许,那么妾,长锁深闺,也是理所当然,毫无埋怨。”
沈绾心松开了他的衣领,改为环上他的脖子,柔声道:“曾经,妾以为,世间最幸运的事情是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嫁给自己想嫁的人,但现在,妾以为,人最大的幸福应该是爱上自己所做的事,爱上自己所嫁的人。”
这一段话,说得有些长,话尽时,她的呼吸已经有些不稳,但还是固执的看着楚庭深的眼睛,希望他能肯定一下自己的勇敢,肯定一下这段高山之上,云雾之中的真心话。
但无奈的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评论过一个字,只是幽幽道:“有些事情,你经历过就知道了。”
这个话题被打住后,没多久,两人便到了凌云亭。
凌云亭确如其名,是凌驾于缥缥缈缈的白云之上的。
只用十几根铁索固定着,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只不过吧,因被人抱着,那种恐惧感就降低了很多,但她还是,悄悄的闭上了眼睛。
“如此美景,千年难逢,你竟然还闭着眼睛。”楚庭深见她那胆怯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沈绾心凭空被人取笑一番,骨子里的好胜感一下子就全部爆发了,一咬牙就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繁华街景,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惊喜道:“那是什么东西?一路走上来,都没见有街道啊!”
“傻瓜!那是山市。”楚庭深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声介绍着:“这景象,就跟海市蜃楼一样,来得快,去的也快,能看见的人很少,跟着我走,也算是你幸运。”
“可是,那东西不是要在早上才能看到吗?现在是黄昏啊!”沈绾心听他说起山市,这才想到自己确实在某本野史杂记上看过这种东西。
只是,那书上记载,这东西是在早上才有的。
“造物之伟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别说了,仔细看着,回头画几幅画,给灵儿送过去,她最爱这些奇景了。”
“是。”沈绾心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心里却在漫步经心的想着,果真是个好哥哥啊,什么好事都不忘自己的妹妹。
不过,等等!她好像听见他说,让她画画!
☆、【第076章:薛初见挑衅,教养的争执】
凭什么让她画啊,沈绾心在心里哀嚎着。
她现在可是一点儿都不想见到楚灵儿,因为那女子实在是太单纯了,单纯到她看她一眼,都会觉得弄脏了她,所以,又怎么能做到讨好她呢。
这样想着,她想也不想,就对着楚庭深道:“妾不是作画。”
“是吗?”楚庭深轻轻的怀疑了一句,然后就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这事,等灵儿病好了再提也不迟。
此时的他却怎么也想不到,等楚灵儿好了,他怀里的女子却好不了了,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等他们看完山市,休整好的时候,善善也已经追了上来,而且看样子,也像是等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碍着那铁索太恐怖,她就没有过来罢了。
接下来,三个人便一起往上爬着,楚庭深也没再加速,似乎是在等着善善似的,这让沈绾心有些怀疑,想着他方才是不是故意跑这么快,带她来看那副奇景的。
只不过在她抬头看到他那张冷脸的时候,就不敢再这么想了。
三人一路徐行,等到山顶的时候,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更深露重的,沈绾心跟善善都冻的有些发抖。
也是这时,她才明白了,楚庭深之前所说的,会冻死在山腰的意思。
这天气,果真是冷极了的。
山最最后十几阶的时候,便能看见迎接他们几人的护卫还有几个捧着布衣的姑子。
沈绾心想,这观音寺的待遇还真是好呢!不过至此,她脑中又有了个疑问,那就是明明是寺,为什么里面还会有尼姑呢?难道不应该是和尚吗?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罢了,正事当前,她一个小喽罗可不敢太猖狂的问东问西。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之后,楚庭深才将她放上了姑子们准备好的床板上,想来,那是大夫人吩咐过的吧。
一行人也没客套几句,便动身往寺里走去。
进去后,沈绾心和善善被分在了一间很偏僻的禅房。
“夫人,这里还真是简朴呢!”善善虽然一直过得不怎么好,但物质上却是从来没受过委屈,所以一时间,也就多了几声抱怨。
沈绾心倒是淡然,最然近几年没有出来过,但之前她却是经常跟自己的娘亲上山拜佛。
虽然,她一点儿都不相信那些神佛。
“这里都是这个样子,咱住的什么环境,大官人和大夫人她们也是一样的。”想了想,她还是出声解释了一句:“世俗会分三六九等,但是佛门,不一定分。”
“哦,原来如此啊!”善善点了点头,然后就去铺床被,伺候沈绾心休息。
*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被请去了饭厅去用早膳。
菜都是素菜,但味道却极好,她一不小心就多吃了几碗。
旁人都是默默吃着自己的东西,但薛初见可就不满了,张嘴便道:“吃这么多,让别人看着,还以为是楚家为难了你,不给你吃的呢!”
“啊?”沈绾心刚夹了一筷子的菜,还没送进嘴里,便听有人讽刺起了自己,那模样,可以说,有些呆傻。
果然,薛初见一波未落另一波又浮了起来:“真不知道什么人教出来的,这么的没教养!”
“二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沈绾心教养极好的将菜放进嘴里,慢吞吞的嚼着,全部咽下去之后,才若有所思的开口。
见她这么淡然,薛初见心里更是不爽了,脸上的表情也毫不掩饰的暴露了她的心,冷哼道:“不就是字面意思,怎么五妹妹听不懂人话吗?”
“懂!”沈绾心接过善善递过来的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嘴,抬头扫了一眼楚庭深和大夫人,见她们都没有阻止,或者恼怒的意思,才轻轻松松的接了话道:“家教这东西嘛!自然是父亲教的,至于妾的父亲是谁,相比二夫人比妾都清楚,再说了,虽然沈家是做生意的,但前几辈可都是世家清流,这一点,三夫人从小耳濡目染,是否可替妾跟二夫人解释一下。”
“这个……”孟氏见沈绾心将话头引到自己的身上,一时之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许久,才在沈绾心真诚无比的目光下,压低了声音,娓娓而道:“五妹妹说的,确实不错,妾小时候也听祖父提起过,沈老先生的英明,再有,我大周朝最著名的书院,鹿山书院,学子入学时朝拜的那尊石像,也是沈老先生。”
听孟氏这么说,沈绾心很感激的朝她点了点头,让后又将目光放在了薛初见的身上,道:“二夫人可是听见了,沈家,就算是败落了,可以然享受着天下最优秀学子的朝拜,所以,请不要轻易怀疑沈家人的教养,只除非,您家里并没有读书人,所以,只知道商场上的沈家,而不知学术上的沈家?”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的胜负立马就见了分晓。
就在薛初见红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大夫人出声阻止道:“行了,只是用个早膳,有什么好吵的,大小姐可是还病着呢,这不是惹爷心烦吗?”说落,就柔情似水的望向了楚庭深,眉眼之间,满是深情。
“嗯。”楚庭深哼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大夫人放在桌上的手腕,算是安慰。
但随后,他扫到沈绾心的时候,眸光里却多了一抹幽深。
他倒是忘了,他们沈家在金陵郡的财产虽然被林郡守吞了,但京城的鹿山书院,却还有着大批的沈家正宗。
看来,这小姑娘还真是不可小觑啊!现在估计是她不屑于让别人帮忙,但若是有一天,她忍不下去,找那些人求救呢?那他楚庭深,还斗得过京城那些老家伙吗!
看来,得找些人看着她了。
而且,她的本事他不是才见过吗?比如说梅先生一事。
那么孤傲飘渺的一个人,连他都只是听过一个虚名,而她竟然可以用一颗珠子就找来他。
虽然这只是件小事,但很多事,不正是以小见大的吗?
相信只要不太难为她,她应该不会反抗的!
☆、【第077章:顺便算个命,摊上大事了】
薛初见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大夫人都出面说话了,所以她也只能点头认栽,然后拿起筷子往嘴里猛扒饭。
吃饭的速度快了这事儿本来也没啥,但问题是,她一不小心给噎住了,咳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嘴里的饭喷了满桌。
向来注重礼仪的楚庭深一下子就黑了脸,二话不说便往主殿走去。
他这一走,大夫人自然是跟着的,或者说,除了薛初见,其他人都跟了出去。
于是,整个饭厅便剩下了依旧梨花带雨的薛初见,和一众细嚼慢咽,注重养生的姑子。
“看什么看!”墨儿眼见众多姑子都朝她们瞅来,一个没忍住,便怒声叫道。
那些姑子被她这么一吼,倒也都安安静静的低下了头,墨儿这才给自家夫人倒了杯茶,往她嘴边送去。
薛初见已被凉茶下肚,这才止住了喉咙里刺痒难耐的感觉,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风风火火的起身,重重的给了墨儿一巴掌,低吼道:“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教训旁人,我看你是巴不得本夫人被噎死了,然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勾引大官人了!”
听她这么骂着,满饭厅的姑子都禁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想着,这清流世家和暴发户,不是一目了然吗?也不知道她们方才有什么好争辩的。
心里想这事,手下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寺里管事看她们这样,便出声道:“既然吃饱了,就去殿里诵经做早课吧。”说完,她自己就先起了身子,往外走去。
其他的姑子见状,自然也都纷纷起了身子,往外走去。
一时间,整个饭厅里就只剩下了薛初见和她身边的墨儿,墨儿被自家夫人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只能可怜巴巴的站在一边。
见她这样,薛初见更是不满了,挥手便又是一巴掌,一边打还一边不屑的教训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本夫人还打不得你了吗?”说完,她就径直往外走去。
这时候,楚庭深他们正在主殿里拜观音,楚庭深跪在最前面,沈绾心跪在最后面。
他们两个也是最漫不经心的两个,前者无求,后者不求。
等薛初见赶到的时候,人家都已经许完了愿,但毕竟都是一家子人,所以大夫人也就没在意,只让她先跪着许愿,他们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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