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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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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驴,解开包袱,慕云开抓了两大把花生递了过去:“给。”
陆紫霜把玉米给了慕云开,马车继续朝京城方向慢悠悠的走着。
慕云开拿着两个玉米棒,兴冲冲的回到了柏芷兰的身旁,挑了一根大的给她,笑嘻嘻的道:“小娘们儿,吃。”
柏芷兰没有接,看也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纵马向前。迎着渐渐西移的太阳,她的眼睛里有着如何也化不开的冰霜,如今,他跟着陆紫霜说她,以后,他或会跟着陆紫霜一起欺负姐姐。
慕云开赶紧去追,急道:“小娘们儿,等等我。”
在一棵树下,柏芷兰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冷冰冰的看他。
慕云开一副孩子般的神情,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眼神里却似乎有点紧张。
是的,紧张。
他莫名的紧张。
柏芷兰冷道:“我不仅丑,还很凶恶,如果有谁敢欺负我姐姐,我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谁。”
慕云开怯怯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难道你就从没有照过镜子?”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冷问:“我不允许别人欺负我姐姐,这跟我照镜子有什么关系?”
慕云开抿嘴一笑,耸了耸肩,笑着说:“你长得好美。”
柏芷兰抡起剑就佯装要打他,却终究是没有打出去,也不知是不是霞光的缘故,她苍白的脸上被悄悄的染上了一抹红晕。
慕云开吐了吐舌头,说:“就是瘦了点。”
柏芷兰调转马头,不打算理会他了。
慕云开叹道:“我母后说,明年我登基时,就会从全国选美女充实后宫,也不知道能不能选出一个跟小娘们儿一样美的女子。”
柏芷兰猛得回头,瞪了他一眼,一字字的冷道:“好色!”
慕云开笑吟吟的道:“你真是健忘,之前你说我是贪色好玩,现在怎么变成好色了。”
柏芷兰不语,她真不愿意姐姐嫁给这个贪色好玩的人,可爹爹说过,这是柏家的荣耀。
她一直想成为柏家的荣耀,而她的命运却不在自己的手中,她已是陆少英的未婚妻,她作好了将此生献给战场的准备,让柏家的光辉照耀慕国疆土。
慕云开眯着眼睛看她,越瞧越喜欢,越瞧心中越愉悦,他还没忘记手中的玉米,赶紧又递过去,说:“小娘们儿,它叫玉米棒,快尝一尝。”
柏芷兰冷道:“不尝。”
“为何?”
“我不高兴尝。”
“我很高兴让你尝。”
“你高兴让谁尝就让谁尝,我很不高兴尝。”
慕云开想了想,问:“你在生气?”
柏芷兰也很奇怪,她的心里确实是莫名的不痛快,不由得紧抿着唇。
慕云开啃了一口玉米,不悦的道:“该生气的是我。”
柏芷兰诧异的瞧着他。
慕云开瞪了她一眼,哼的一声,嘀咕道:“我看到别人有好吃的,就想弄点给你尝一尝,你看到别人有好喝的,怎么也不想弄点给我尝一尝?”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轻说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慕云开翻身下驴,把一根玉米棒喂驴,另一根玉米棒喂马,满脸的不高兴,嘟努着说:“你以为我想吃这个啊,还不是想让你尝一尝,你个小娘们儿,看到那个季什么的喝酒,怎么不跟他要点给我尝一尝。”
柏芷兰简直懵住了,她并没有细细琢磨他的话,只注意看他说话的神情和听他说话的语气,只觉心中一闷,他明年就登基当皇上了,竟还如此孩子气。
慕云开继续瞪她,似乎要将以前她瞪他的全瞪回来,大声的说:“我生气了,很不高兴。”
他真的生气了,就像是莫名的紧张一样,也在莫名的生气了。他用他最喜欢的花生换来的玉米,她竟然尝也不尝,一想到她看到季舟葛时,眼睛一眨的时间就飞了过去,心中更为生气,气什么?他不知道,在他想了想后,觉得是因为她没有跟季舟葛要点酒给他尝一尝。
柏芷兰眸色一冷,取出青丝带飞了过去,系住了慕云开的腰,她纵身一跃,跃到大树上,又纵身跃下,手中的青丝带一拉,慕云开整个人被吊在了树上。
慕云开在半空中挥舞着四肢,急道:“小娘们儿,放我下去。”
柏芷兰环抱着胳膊,抬头瞧着他,淡淡地道:“等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我就放你下来。”
慕云开的气一时难消,他想了想,又想了想,洋洋得意的说:“小娘们儿,你就这样对我吧,等明年我非找个好天气,把柏灵瑜吊在树上荡秋千。”
柏芷兰手中的青丝带又拉了一下,将慕云开吊得更高,冷道:“你敢!”
慕云开冲着她眨了眨眼,努力的咧着嘴笑道:“说的没错,我是敢。”
柏芷兰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那就谈判,她清咳一声,说:“只要你保证以后会保护我姐姐,我就放你下来,还让你这样拉着青丝带把我吊在树上荡秋千。”
慕云开想了想,手摸了摸下巴,懒洋洋的说道:“小娘们儿,你这么担心她会被欺负,不如你就替她嫁给我,你这么厉害,不仅不用我保护,还能保护我。”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甩了甩青丝带,让他在树上打着转儿,冷道:“让你胡说。”
慕云开被转的难受,就说道:“我记住了,我不仅要把柏灵瑜吊树上荡秋千,还让她不停的在空中转圈圈。”
柏芷兰稳住了青丝带,冷道:“还胡说吗?”
慕云开瞧了她一眼,看她小脸红扑扑的,轻声的嘀咕道:“小娘们儿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不胡说了。”
柏芷兰没听清,问:“什么?”
慕云开一副很乖巧的模样,笑吟吟的道:“不胡说了,小娘们儿,你放我下去吧,我保证不把柏灵瑜吊树上荡秋千转圈圈。”
柏芷兰缓缓的放下青丝带,见他站稳了,才收回青丝带。
慕云开想了想,故意腿一软,跌坐在地,嘴里喊道:“啊哟……”
柏芷兰见状,赶紧过去,蹲下问:“怎么了?”
慕云开双臂一伸,就要将柏芷兰搂在怀里,他想亲她的脸,亲她的嘴,他喃喃说道:“小娘们儿,让我亲亲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心跳得快
柏芷兰右手握剑,剑身一挥,压住了慕云开刚刚伸开的双臂,左手条件反射的就去掌掴。
‘啪’的一声,慕云开的左脸挨了一记耳光,这记耳光比起上次的明显轻了不少。
亲亲?
柏芷兰心中一恼,简直想把他……
想把他怎样?
柏芷兰已纵身闪开,苍白的脸色略有泛红,冰霜的双眸中宛似起雾的秋水。
慕云开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事般的笑笑说:“小娘们儿,你是不是还没有被人亲过?”
柏芷兰回头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笑吟吟的道:“你是不是也没有亲过别人?”
柏芷兰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翻身上马鞍。
慕云开绕到马头旁,抬头瞧着柏芷兰,一本正经的说:“我让你亲亲,你以后别打我了,好不好?”
柏芷兰冷道:“不好。”
慕云开想了想,暖暖的笑说:“你每打我一下,就让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柏芷兰扬手就作势要打他,他竟是将脸伸了过来,她的手当然没有打下去,只是将视线移开,冷道:“再不赶路,今晚你就睡草丛里。”
慕云开道:“好好,赶路。”
两人继续南下安州。
柏芷兰觉得,他贪玩任性,在衣食无忧的生活中随心所欲,不知道顾及别人的情绪,真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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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开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道:小娘们儿,我非要找个机会,把你亲个够不可,不对,小娘们儿这么美,怎么亲也亲不够。
有一只鹰在苍穹翱翔,柏芷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心道:我要做一只鹰。
鹰是孤独的,它在飞,飞得很高,看得很广。
那是在柏芷兰十岁时,季舟葛带着她攀上了一座高山,在悬崖边,她看到了吃惊的一幕:一只老鹰用翅膀将幼鹰挥下悬崖,那只幼鹰直直的落入崖底摔死。
季舟葛问:老鹰残忍吗?
柏芷兰反问:老鹰为什么这样做?
季舟葛说:老鹰是在教幼鹰学会飞翔,胆小的就会被摔死,真正的鹰是不会怯懦的,它们会展开翅膀向上飞。
柏芷兰道:老鹰不残忍。
季舟葛还说:在幼鹰学会飞翔后,老鹰就会将幼鹰翅膀中的大部分骨骼折断。
柏芷兰问:为什么?
季舟葛说:只要幼鹰忍着疼痛不断的继续挥动翅膀,它们的翅膀中就会长得更强健的骨骼,能飞得更高更远,做空中的霸王。
鹰并不是天生的就会飞,并不是天生的能飞那么高,而是经过一次次的磨练,就像人一样,只有在顽强勇敢的人的骨子里,才流淌着能涅磐重生的血液。
柏芷兰看着鹰在空中盘旋,有一种渴望自由的冲动在她的灵魂里燃烧着。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蜗牛,有重重的壳,她有她的负担和责任。
慕云开忽然转过头说:“小娘们儿,我饿了。”
到了县城,柏芷兰找了一家合适的客栈。
柏芷兰见客栈掌柜的身材与慕云开的差不多,在得知掌柜有新裁好还未穿过的衣裳,便花银两买了几件。
围桌而坐,柏芷兰要了一份红烧牛肉,一份炒青菜,两碗米饭。
待菜上齐后,柏芷兰将红烧牛肉朝慕云开面前推了推,端起一碗米饭就夹着青菜吃。
慕云开发现柏芷兰不喜欢吃肉,特别喜欢吃米饭,吃米饭吃得很香,想了想后,便将自己的米饭也给柏芷兰,道:“你吃。”
柏芷兰埋头吃着米饭和青菜,心想着慕云开既然喜欢吃肉,那份红烧牛肉就全给他吃罢。
慕云开笑笑,说:“小娘们儿,你不吃肉体力就这么大,轻轻松的挪得动我,如果你一天吃一碗肉,岂不就是大力士。”
柏芷兰不搭腔,那些和季舟葛习武的日子依然记忆犹新。
正在他们用餐时,忽然有一个胖子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后面跟着几个随从。只见胖子走到一个瘦子面前,一把拎起瘦子,一脸凶相的笑道:“小子,你欠老子的钱还没还清,就来这里大吃大喝,好样的。”
瘦子的面前确实摆着大鱼大肉和一坛好酒,他求饶说:“小子鬼迷心窍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胖子恶狠狠的道:“今个儿赶紧把钱还了!”
瘦子苦丧着脸说:“小子手头紧,求大爷再宽限几日吧。”
胖子凶神恶煞的说:“宽限个屁,”他朝几个随从看了一眼,说:“把他拖到外面好好的教训教训。”
胖子的几个随从上前,把瘦子拎了出去。
就在胖子也准备出去时,动作幅度大了,撞了柏芷兰一下后,若无其事的就走开了。
慕云开见状,赶紧捂上眼睛,偷偷从手指缝里瞧了一眼柏芷兰,见她依旧在吃饭,松了口气,说:“我以为你要打他。”
柏芷兰问:“我为何要打他?”
慕云开想了想,反问:“他撞了你,连句道歉也没有说,如此无礼,你不打他?”
柏芷兰淡淡地道:“他撞了我没有说道歉固然是他的不对,如果我因为这个而打他,那就是我的不对。”
慕云开悠然一笑,发现小娘们儿一直都是很讲道理的。
柏芷兰扫了一眼方才那个瘦子桌上的菜,便继续吃着她的米饭和青菜。
‘啊……’一声惨列的疼叫声传来,自然就是刚才的那个瘦子正在被教训了。
惨叫声和求饶声不断的响起,听得慕云开实在不忍,朝外一看,见是好几个人暴打一个人,他轻声说道:“小娘们儿,他们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你不出手调停?”
柏芷兰头也没抬的说:“看他要的那么多的菜,良善之人是不会如此奢侈,他活该被打。”
慕云开想了想,问:“他不过是欠钱未还,宽限些日子不就行了,为何要出手打人呢?”
柏芷兰说的极轻极冷:“有人习惯用暴力,是因为对付某种人的唯一方式就是暴力。”
慕云开道:“万一他被打死呢?”
柏芷兰吃完了米饭,饭碗里无一颗米粒,说道:“他不会被打死的,打死了还怎么还钱。”
“所以你视若无睹?”
“对。”
慕云开又一次认识了柏芷兰,发现在她的倔犟里还是冷静客观明辨事理的。
果然,不一会,殴打和求饶声就停止了,瘦子自然还活着,只是受了皮肉之苦。
吃过饭后,他们便进了客房。
仍旧是两人同住一间屋子。
柏芷兰进屋后,站在窗旁谨慎的检查了一番窗外,关上窗。
客栈的伙计按柏芷兰的要求抬进屋一个大木盆,打了些水,并送来了柏芷兰为慕云开买的新衣裳。
柏芷兰指了指新衣裳,道:“你沐浴,我在屋外,洗好后换上。”
慕云开笑了笑,懒洋洋的说:“你在旁边看着,我也不介意。”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出了屋,关上门。
已是深夜,天上的星星多了许多,屋檐下花盆中种着的蔷薇花开得正艳。
柏芷兰将青丝带在掌中缠着,月色如水,她似水中月。
慕云开沐浴后打开了门,温言说:“小娘们儿,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
柏芷兰见有名伙计经过,就让伙计换盆水。
慕云开依在门旁,脸颊的水珠还没拭去,宽松的白衣长袍使他更显温暖淡然,笑吟吟的说:“小娘们儿,你在听吗?”
柏芷兰微扬起头瞧了他一眼。
慕云开摸了摸下巴,轻说:“什么时候你能教我游泳?”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待伙计换好水后,说道:“站着别动,等我。”
慕云开抿嘴一笑,说:“好。”
柏芷兰关上门,快速的褪去裙纱,缓缓的滑进凉凉的水中。
慕云开将手指背放在唇边,听着屋中的水声,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脸已经红了,耳朵在发烫。他忍不住想透过门缝朝里看一眼,当他脑中有这个想法时,眼睛已经凑到门缝。
可惜,屋中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慕云开想了想,不如让她主动出来,逗逗她玩,于是,三、二、一,他骇道:“你们是谁,别过来。”
屋中的柏芷兰一怔,不知道是慕云开在捉弄她,以为他有危险,便赶紧跃出水盆,情急之下只是扯下床单裹住身子,拎起长剑就打开了屋门,撞进了慕云开早已等好的怀抱里。
一股幽香飘来,他的手指触到了她冰而滑的肌肤,心中丝丝惬意微荡。
柏芷兰担心他有危险,便也没有顾及的拥住他的腰,身子一转,将慕云开旋至屋中,她离开了他的怀,站在了屋门处,长剑横执,双眸急扫屋外,却并未发现可疑的。
趁着朦胧月色,慕云开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的香肩,不由得口舌似有些干燥,手指微微一颤,他的心,从没有跳得这么快。
柏芷兰退至屋内,将门关上,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慕云开不说话,这方是初次见她紧张,想必是将她吓到了,他不免心中有些愧疚。
屋中一片漆黑。
柏芷兰见他不语,更为紧张,又赶忙唤:“太子殿下?”
慕云开本想说句话,听她叫他‘太了殿下’,他就不打算说话了,呼吸却已慌乱。
柏芷兰着急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问:“你还好吗?”
慕云开自嗓间发出一个字:“嗯。”
柏芷兰松了口气,手也松开了,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慕云开想了想,说:“我忘了。”
柏芷兰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清淡,道:“转过身去。”
慕云开乖乖的转过身,床单自柏芷兰的身上滑落,她捡起一旁的衣裳穿上,打开了屋门。
柏芷兰在屋外站了片刻,琢磨着会是谁对慕云开行凶。
慕云开自然是心虚,就说:“小娘们儿,我困了,要睡觉。”
柏芷兰唤来伙计将木盆抬出去后,照旧铺了个地铺,慕云开很知趣的就坐在地铺上,柏芷兰道:“你睡床上。”
慕云开奇怪的问:“为什么?”
柏芷兰道:“去睡。”
慕云开赶紧朝床上一躺,抱着枕头就装睡了。
柏芷兰无法入睡,合衣躺在地铺,小心的提防,暗忖他应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半晌,慕云开懒洋洋的说:“我想起来了。”
“什么?”
慕云开手托着下巴,将脸伸了过去,声温情柔的说:“是我不好,其实刚才什么人也没有,只是我想逗你玩,你要怎样打我就怎样打,打累了就好好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有说有笑
在柏芷兰的眼中,慕云开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任性而诚实的孩子,尽管他们年龄相仿。
十余日后,他们在傍晚抵达了安州。
安州的景色一年四季都很美,山水秀丽,林壑幽深,古塔、亭台、灵泉、云松、花圃……,聚集了许多文人雅士、达官贵人、歇脚的商人……,颇为繁华热闹,生活在这里的人很悠闲。
到了安州城内,柏芷兰找了一家客栈,在二楼,窗外临街。
柏芷兰立在窗前,朝远处张望,行人如织,叫卖声不绝入耳。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双臂一伸,朝床榻上躺去,笑吟吟掰着手指数着:“酸菜鱼,口水鸡,茄汁排骨,松花糕,藕饼……,小娘们儿,这些你吃过吗?”
柏芷兰关上窗户,就问:“皇上和皇后让你来安州,应是有要事办?”
慕云开坐起身,想了想,眯着眼睛瞧她,说:“是有事要办。”
柏芷兰不知道是什么事,自然也不方便过问,道:“大约需要几日?”
慕云开支颌一笑,故作神秘的说:“我也不知道。”
柏芷兰道:“我现在就随你去办,到时,如果需要我回避,你大可直言。”
慕云开眨啊眨眼,问:“你这么着急回京?”
柏芷兰说道:“下个月是我爹的寿辰。”
慕云开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这事可能到下个月也办不完。”
柏芷兰稍有失落,受皇命所托,事已至此,她也不好说什么。
慕云开偷瞄了她好几眼,听到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时,也跟着叹道:“小娘们儿见不到季舟葛喽,不知道季舟葛在寿辰过后,可会等你些日子?”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
慕云开站起身,歪着头瞧她,笑得极不自然的说:“你可是着急想回去见他?”
柏芷兰转过身去,不搭他的腔。
慕云开绕到她对面,很专注的问:“他是不是也武功很好,你一飞起来,他就能捉到你?”
柏芷兰又瞪了他一眼,将身子转向别处。
慕云开一点也不死心,又绕到她面前,问:“他亲过你吗?”
柏芷兰握着拳头作势就要打他,自然是吓唬他,让他闭嘴。
慕云开没有躲,轻问了一句:“你打过他吗?”
柏芷兰瞪着他,冷道:“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慕云开耸了耸肩,笑得很温暖,缓缓说道:“本来没关系,现在却很有关系。”
柏芷兰问:“什么关系?”
慕云开悠然说道:“我要办的事,时间可长可短,长了一年也办不完,短了明日就能办完,只取决于……”
柏芷兰见他故意不说下去,只好问:“取决于什么?”
慕云开抿嘴一笑,说:“你。”
柏芷兰问:“我?”
慕云开经常是笑容抚面,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像他这样每天都过得开心快乐的人并不多,可他此时没有笑,神情依旧是柔和平淡,语气稍显笃定的说:“如果你真的着急回去见季舟葛,我们明日就能把事情办完。”
柏芷兰心想着,既然事情可以在明日办完,不如就早些回京,以免时间长了,太子殿下万一发生些意外,她真的无法向皇上和皇后交待。况且,她是真的很想在爹爹的寿辰时,陪在爹爹的身旁向爹爹祝寿。至于季舟葛,见又怎样,不见又怎样,能改变什么呢。
慕云开默默的凝视着她,看着她微微的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密密的。
柏芷兰抬起头,道:“我是真的着急回去。”
她是真的着急回去见季舟葛?不知为何,陡然间,慕云开觉得心脏上被压了一块石头,沉沉的,这块石头一定还有棱角,搁得他的心脏疼疼的,滋味真奇怪,真不好受。
片刻,慕云开歪着脑袋瞧她,慢慢的说:“小娘们儿,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看他又打算怎样胡闹。
慕云开认真的说出了条件:“我要你冲着我笑一笑。”
他想看到她的笑容,当他看到花朵儿的笑时,觉得真好看,他相信小娘们儿笑起来的模样肯定是最好看的。
笑一笑,真是一个简单的要求。
这个简单的要求,对于柏芷兰而言,却犹如攀山巅之难。
柏芷兰神色不变,说:“我不会。”
一个人竟然不会笑,这是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慕云开没有笑,他朝屋外走去。
柏芷兰跟着他,问:“现在就出去办事?”
慕云开摇了摇头,打开屋外,瞧见一名伙计,就让伙计帮忙打一盆清水。
一盆清水摆在案上,慕云开微笑着说:“我教你。”
柏芷兰怔了怔,他真是胡闹,放着皇上和皇后安排的事情不着急去做,却要教她笑,她不会笑,也不想笑,人为什么一定要笑?不由得,她心中隐隐一沉,便转过身,不搭理他。
慕云开探头瞧她,忍着不笑的说:“小娘们儿,乖乖的转过身看着我,要不然,事情两年能不能办完,也很不确定啊。”
柏芷兰蓦地转身,冷冷的瞪着他。
慕云开懒洋洋的说:“以后,你不仅可以冲着我瞪眼,还可以冲着我笑了。”
柏芷兰简直想冲着他一拳打过去。
慕云开准备好了教她笑,说:“首先,心中想着一件能让你开心的事。”
柏芷兰在想,想了又想,还在想。
慕云开提醒她,说:“比如你喜欢吃米饭,你想着你的面前摆着许多许多碗米饭,是不是能让你感到开心?”
柏芷兰眉头一皱,她怎么就喜欢吃米饭了,分明是他不吃,她不愿意浪费就只好全吃了。
慕云开见起不到效果,又说:“比如你喜欢打我,你想着你刚刚打我打得很过瘾,这应该能让你感到开心了,或者你就打我几下,真切的感受感受?”
柏芷兰的眉头皱的深了,她怎么就喜欢打他了,分明是有时他过于胡闹。
慕云开想了想,只好说:“你就想着你下个月能在你爹爹的寿宴上见到季舟葛。”
下个月能在家给爹爹祝寿,的确是一件开心的事,不由得,柏芷兰的眉头缓缓的舒展了。
慕云开却好像有点不开心了,不过,他还是紧接着说了第二步:“然后,打开你的双唇,露出牙齿。”
他的眼神很明朗,声音很温暖,表情很虔诚,不知怎的,柏芷兰的意识在渐渐的不由自主的顺从他,双唇微微的启开,齿如列贝。
慕云开在笑了,笑得灿然,似冬日的暖阳和春日的清风都沉醉在他的笑容里,柔声说道:“像我这样,牵动你的嘴角,上扬。”
柏芷兰看着他的笑容,她的心似乎被轻轻的触碰,唇角轻轻的牵动,轻轻的上扬。
慕云开的笑容不减,轻声说:“继续想着开心的事,笑容再多一点。”
柏芷兰没有再想开心的事,而是在看着他的笑脸,这是第一次,她认真而仔细的看他,恍然间就明白花朵儿为何唤他是美男子了,他的确姿容清秀,不由得,她也跟着他笑了。
慕云开痴痴的望着,她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好美,他要让她知道。于是,他端起那盆清水,说:“小娘们儿,笑着看水中。”
水如镜,当柏芷兰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时,笑容就跟着慢慢的减少,渐渐的隐退了,镜中的女子带着一副冷漠的神情。
慕云开见她不笑了,就将水盆放下,笑道:“小娘们儿,你冲着我笑一笑,我们就出去办事了。”
柏芷兰看到了他灿烂无瑕的笑容,本不想笑的,笑意却缓缓的爬上了唇角和眼梢。
慕云开点了点自己的脸,凑了过去,道:“你对我笑一笑了,我也让你亲一亲。”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冷道:“以后不可再说如此轻薄的话。”
慕云开笑眯眯的说:“你乖乖的让我亲亲,我就不说了。”
柏芷兰板起了脸,道:“不要胡闹,我已与陆少英有婚约。”
慕云开想了想,依旧笑眯眯的说:“你让我亲亲,我不会告诉他的。”
柏芷兰眼睛一瞪,便不再搭理他。
慕云开歪着脑袋朝着她笑,眯起眼睛,有点小狡猾的说:“你若不让我亲亲,我回去就告诉他,就说我们每天都亲亲,站着也亲亲,坐着也亲亲,躺着也亲亲……”
柏芷兰自然不会被威胁,只是淡淡地道:“如果现在不出去办事,就准备睡觉。”
慕云开眼睛睁得大大的,太阳还没下山竟然就要睡觉,来到这么美丽的地方自然是要出去游玩一番,便懒洋洋的笑道:“好,现在出去办事。”
柏芷兰问:“记得去什么地方?”
慕云开道:“记得,当然记得。”他眨了眨眼,笑吟吟的问:“你想知道是办什么事吗?”
柏芷兰没有好奇心,摇头。
慕云开道:“就是我主动告诉你,你也不要听?”
柏芷兰道:“对。”
慕云开笑了笑,跟着柏芷兰出了客栈。
在客栈门前,慕云开看到大街上十分的热闹,就去抓柏芷兰的手。
柏芷兰还没等他的手伸过来就已有察觉,躲了开去,瞪了他一眼。
慕云开笑得像孩子般天真,说:“这里人多,你若不牵着我的手,万一我走丢了怎么办。”
柏芷兰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倒是提醒了她,便从怀中取出青丝带系在了他的手腕,她将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一根丝带相连,想走丢也难。
慕云开在前面走着,走得慢悠悠的,眼睛不时的朝街两旁的小摊上瞧着,总会被好奇的吸引过去,看到新鲜的玩意他总会在旁边欣赏片刻。
柏芷兰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他到什么地方,她就跟着。
走到一个摊前时,慕云开见摊前围着许多女子,便踮着脚尖看了看,看到女子们正在挑选着漂亮的小荷包,他心想:莫非女子都喜欢这个,既然这样,小娘们儿是不是也应该挑一个呢?
于是,慕云开说:“小娘们儿,你也选一个。”
柏芷兰轻说:“我不要。”
慕云开索性环抱着胳膊不走了,耍赖道:“你若不选一个,我就在这里站着,站一天、一个月、一年……,站到你选一个为止。”
摊主见有生意,就向柏芷兰招呼道:“姑娘,来看看吧,我这里的荷包造型多图案也多,花草山水的有,诗词文字的有,还有各种吉祥语保事事顺心平安一生的。”
慕云开朝着柏芷兰扮了一个鬼脸,笑道:“快点快点,我还要重要的事要办。”
这是在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的,柏芷兰不能让他尴尬没面子,便就顺了他的心,走到摊位旁,左手握着青丝带,右手拿起一个绣有‘平安’二字的荷包,转身问慕云开:“这个怎样?”
慕云开站在人群之外,手腕上系着青丝带,笑道:“好。”
柏芷兰对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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