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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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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握住了,夷说:“我这也没说什么,你如此紧张作甚。”说着又将松下的腰下替我重新束起。而后很是单纯的拥我入怀,耳鬓厮磨着:“我自然是信你的,你说怎样就是怎样。”
我环在夷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下,诶诶,要是他知道我是在骗他的,会怎么对我呢?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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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一回 。。。
如夷所愿,我们在樗里疾归朝的前一天,很是低调的、一前一后的离了咸阳。起初嬴稷还很担忧的说要陪我一起,后来我问他,我们一起离开咸阳,令谁管事,他顿时就蔫了,甚是不舍的将我从咸阳宫里送出。离去前我还特意嘱咐了嬴稷要好生挑选个姑娘出来,待我归来就替他做主成亲。
对于樗里疾无功而反这件事我不打算插手,就这样丢给嬴稷,看他能如何处理,处理得好我什么也不说,处不理不好,我再接着处理。总之这回不能便宜了樗里疾。
路上且行且歇的走了四五日后终于到达了骊山北麓的华清池,这个久负盛名的宫殿我是如雷贯耳。相传周幽王曾在此建骊宫,后来秦始皇以石筑室,名“神女汤泉”,汉武帝的时候扩建骊宫,到了唐代进行大规模扩建,特别是唐玄宗时期修建的宫殿楼阁更为豪华,将温泉发展为池,并将池置于宫室之中,该名为“华清宫”,因宫建在温泉上,故名为“华清池”。
当然,现在还未到秦始皇时期,更不是唐玄宗时期。所以展现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处同皇城无甚区别的、规格略小的宫殿,朱楼殿阁虽显精致,但与咸阳宫一比只能称是小家碧玉。很难想像,唐玄宗就是同扬贵妃在这个地方演绎出他们的‘旷世之恋。’
。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宫门前杵立了好一会儿,晃眼再看去的时候,夷正从敞开的宫门内朝我走来。
我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这才分别四五日,没想到再看到夷的时候,心里竟有一丝丝说不出的喜悦,我甚至都忘了要挪动脚,除了傻兮兮的笑着外,还是傻兮兮的笑着。
夷很快来到我跟前,甚是嚣张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执起我的双手,双眼锁定在我面上容不下其他。他说:“路上可是遇上了什么。”他略显担忧的问着,握着我的双手在自已的掌心里揉了揉,一股暖流顺延着指尖流向四肢。
“没。”我摇头,“久居咸阳,如此长途有些消受不住,在路上歇了半日。”我轻描淡写的说,其实这一路之上又岂是消受不住了得,吃不惯、睡不好,现在都还觉得脚下跟踩着浮云似的,身体总会不自觉的摇晃两下,状似得了马车综合症。
养尊处优久了身体也变得娇贵了,想我以前读书的时候野的跟个猴子,但凡有个户外活动什么的,总会有我参与其中。来到这里两三年间,倒是给养成了一个地地道道贵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成日里除了算计这个谋害那个,最多的也就是跟夷厮混。所以这一趟远行,委实令我吃了不少苦头。
夷看着我的眉头时拢时舒,倒也不再说什么,绕手就往我肩头揽来,令我可以倾力朝他倚去。往宫内走的时候,他不忘问:“为何不见阿裳跟来。”他尚知阿裳是唯一一个可以将我伺候舒适的人,如今不见她在侧,倒是好奇了。
我偏头往夷的颈窝缩了缩,眨了眨疲惫的眼睑,打了个呵欠。我说:“我让她留在咸阳,有什么事也好有个报信的。”
夷嗯了声,倒没说我什么,转头看我的时候倒是满目的怜惜,许是后悔让我长途跑这儿来了。他不顾现在的场合,拦腰就将我抱起,“瞧你累成这样,先歇息一会儿。等养足精神了我再带你去游览骊山的风景。”他似乎知道我担忧什么一样,忙又补充说:“这里里外外的侍卫宫人都是我挑选来的,你且放宽心。”
我吱了声,倒是真的放心了,埋首在他颈窝蹭了蹭,很是疲倦的嘀咕了句:“我肚子饿了,我想吃了再歇息。”
“好,你想怎样都可以。”夷的声音还在耳际回荡着,我却不怎么争气的睡了去。依稀的还可以听到夷哑然失笑之声传来。
。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而我却是被饿醒的,支起身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想去唤阿裳。张了张口,这才想起来,我现在是在骊山下的宫殿。左右寻去,也不见夷,四周悄悄的静,连一个宫人的影子也没见着。
正待我要叫人的时候,殿门从外头被推了进来。两个年纪尚小的宫人踩着轻碎的步子往左右忙着去点灯,回身见我站在缦下,纷自着屈膝跪地,“太后。”
“嗯。”我应了声,瞥眼敞开的殿门外,依稀的还可以看到远处的迭起的山峦,我揉了揉肩,问:“现在几时了。”
宫人回应:“已至戌时。”
“都起了吧!”我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到殿门前,“戎王呢?”
“戎王在膳房,特令奴二人来伺候太后。”两个宫人自左右扶上我的手往殿内走,说话的声音小声小气的,貌似一个不小心会我把震死似的,小心翼翼的却又不会令人觉得过分的胆怯而显现出怯懦之态。
我顿了下脚步,倒也没说什么,由着她们将我搀扶着走回窗下的矮榻。躺在榻上,转眼就可以看到骊山,虽只是个轮廓,但还是可以看个概貌。从我这个视角看,状似一个马背,山势逶迤,树木葱茏。来的路上远望它时就宛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也许正是因此才有了骊这个名。
“看什么这么认真。”
我一回头就看到坐在身侧的夷,他此刻正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因是背着烛光,我没能看清楚他此刻是何表情。他却自又说着:“你若想到上面去,等天气好点我再带你去。”
我不解:“入秋时节不是最好的气候,你莫不是想到下雪的时候再去。”
夷一个忍俊不禁,哧笑了声,绕手在我背后将我扶了起来,才说:“过两日会有一场秋雨,山上湿气重,我们等这场秋雨过了,再去。”
我这才恍悟,这儿每年立秋前后都要下几场雨,既洗尽了夏日的炎热,也带来了秋日的凉爽。久而久知人们也都习惯了金秋时节的这场霖雨,太史更是将这夏秋交替的节气给载入了监册中以便观测天象。
“那岂不是会很无趣。”下了雨更是足难出户,总不见得要天天泡温泉。让我像一个端庄的贵妇那般成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是办不到。窝居在屋子里更是连娱乐的玩意儿也没有,在甘泉宫里,至少还有很多可供我消遣娱乐的玩意儿。在骊宫,却是什么也没有,别说是要在这儿等到过冬,秋天还没过去我就会被闷死。
“怎会,有我陪着你,怎么也不让你觉着无趣了,放心。”夷刻意强调着说,话语中却是满含着暖昧成分。
我故作无知的笑了笑,“嗯,那样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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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吃的很是丰盛,几乎都是一些我没吃过的东西,我甚至都认不出是什么。问夷,他总是笑而不答,这一度令我怀疑他在使什么诡计。但看着他吃的那么美,我自然是不会傻到光看着不吃,所以这一餐下来,再次令我把自己吃撑了。
“来,把这个喝了,消食。”夷端着一杯微温的茶汤走到我身边。
我将杯子接过轻嗅着,看了眼夷,轻啜了口。“嗯,这是什么茶?真香。”我以为是酸梅汤之类的消食汤,却不想是茶。
“祁山红茶,加了你最喜爱的梅片。”夷解释着,顺手就将窗子关了起来,嘱咐着:“骊山可不比咸阳,夜里风大雾重,别老杵在窗前,免得邪风入体。我们是出来游玩,可别把身子弄得更遭。”说罢,揽着我就往内走回。
我寻思着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消食,这便心血来潮的提议着:“不如你教我击鼓。”
“现在!”夷收住脚步,偏头看着我,似乎显得很惊讶。
“难道你还有别有事要做么。”我讷讷的问着,没电视看,没网上,又没有街可扫。总不能让我跟所有的人一样,吃完了洗洗睡,然后再天没亮就自然醒,掰着指头等天亮。
“我以为你这一路舟车劳顿,该早些沐浴歇息。看来,你还很有劲是吧!”夷意味深长的说着,看着我的眼神蓦然聚起光亮。
我一口茶还没咽下,倒是被生生的给呛住了。咳嗽着不忘澄清,“不不,方才不是歇了一阵,这会儿倒没什么睡意,但严格来讲,我还是很没劲儿的,真的。”
“既然没劲儿,就早些了沐浴歇息。你想学击鼓,我随时都可以教你。”说完夷又把抱了起来,旋身就朝着耳室的浴池走去。
。
令我没想的是,浴池里面的水竟然就是温泉,为了掩住温泉中的硫磺和其他酸碱物质的气味,水中还撒了些许花瓣,水面上正冒着层层雾气回旋在池子上空,若隐若现、袅袅缭绕。我甚至还没进入到其中就已经心痒难耐了。以前总觉着撒花瓣在池子里是一件很矫情的是,我甚至还不屑去做,没曾想正真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看我一副迫不及等的样子倒是令夷哭笑不得,他拉住我的手直说:“别急别急,宽了衣下去。”说罢忙不迭的动手替我解带宽衣。
我也没闲下,四只手上下齐用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除了个清透。不等夷除完自己的衣裳,我已先一步往温泉内淌去。
“等下……”
“咝……”
夷没能及时拉住我,我的脚尖一触及泉水,立马条件反射着缩了回来,后退着抵进了夷的胸膛。
“没伤着吧!”夷立马蹲身检视着我的脚,“好在不是太烫,没什么大碍。”他立起的时候,捏着我的鼻子失笑着说:“方才还说着不急沐浴,这会儿倒是拉不住了。”
我知道没什么大碍,就是一时不察被吓的,若有心里准备,绝不会令自己出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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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二回 。。。
待我适应了水温后,已经忍不住连连大呼爽快,阵阵暖流在周身来回的荡漾,全身心放松下来后就连肌肉跟关节也跟着缓缓的松弛开,连日的舟车劳顿所带来的身体与精神上的疲劳,在这一池温泉当中逐渐的消除殆尽。不知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血管在扩张,血液在加速循环,不一会儿就已是满头大汗。
“喜欢么。”夷自身后靠来,双手正搭在我的肩上替我按摩着。
我点头频频,甚为欢心。“喜欢,这儿果是好地方。”对于诱惑,我向来没有免疫力,当然,不是金钱与荣华。
“这里的温泉是从何处引来的。”我回身看着夷,他同样也被这蒸腾而起的水蒸气弄的满头大汗,身上微微的泛着红。
夷伸手擦拭着我满脸的汗水,舀起一瓢水往我肩头浇来。他说:“这眼温泉来自骊宫之下,周幽王的时候就已被发现,相传幽王当年时常带着褒姒到这儿来避冬,一时还羡煞了不少人。”
“如此说,你也羡慕幽王了。”我未怀好意的笑着,双眼直瞅着他不放。
夷随手就把水舀丢到一旁,绕手揽在我的腰上往他身上拉去,他笑的更是颇具深意。他说:“我羡慕他做甚,褒姒终究是个祸水,西周覆灭皆由她,该羡慕也是幽王来羡慕我们,当年由他开辟的骊宫,如今同样眷宿着一对爱侣。”说罢,低下头就含住了我的唇,不甚安份的手滑下一提,倒是令他的枪把子直接触及到秘密花园。
寻了隙,我问夷,“你就不认为我也是个祸水么?”我甚是不要脸的说着,若说芈八子早年是红颜祸水还可以让人接受。此刻再言祸水,就差强人意了,毕竟年纪摆在那儿。要真是,也是老祸水。
夷笑了,笑的很放肆,但揽在我身上的手却更紧了。他说:“你能祸我什么,莫非你对西陲有意?”兴许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我却不示弱,攀住夷的肩往上挪了下,冲他扬了扬眉眼,说:“我要真对西陲有意,你会怎样。”
夷却未料我竟说的这样直白,一时愣了眼,呆望着我不知要说什么好。
我知道夷向来看重西陲重地。但我不知,若是拿我跟西陲之地来做比较,他会选谁。我们之间似乎从来就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他除了让我承认我的心里有他并且爱他外,也不见得能说出什么娶我之类的话。
看着夷微锁的眉头,我心知挑到了敏感话题令他不痛快了,哂笑了声,赶忙打着圆场。我说:“我这是与你说玩笑呢。怎么,你当真了?”
夷自是当真了,揽着我一旋身就把我抵在池壁,不由分说的就咬住了我的唇,灵舌直入便是翻江倒海的纠缠着,扣在我后脑门的手更是令我没有一丝闪避的余地。加之身处温热的泉水当中,一瞬就令人头昏脑涨,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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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痛死了……”当夷松开了我对的禁锢后,我忍不住递了一记白眼与他,指尖轻触着唇瓣,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被咬破了皮,轻舔之下还有丝丝咸腥之味,我不禁攒起拳头往夷的胸口捶去,嗔言:“你想咬死我是吗?”
夷没有半点愧意,拿开我的手,欺近身,用自己的舌尖轻轻的舔抵着我那被他咬破的唇,沙哑的嗓音低声吐言:“我想你了。”
我不禁缩了缩脖子,“那,也不用这样。”我顿时没了气势。分别不过四五日,瞧夷的气势倒像是四五年不见。若不是在路上错过了,我们甚至分别不会超过一日。我绕手环上夷的脖子,柔软的声音,“你可别忘了还要教我击鼓呢。”我知道我又不适时宜的说了煞风景的话。
夷甚是恨铁不成钢,瞅着我竟也说不出什么来,就那样看着,似要把我给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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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JQ未遂,我想怎么也得在浴后继续着翻云覆雨共赴巫山这一类的睡前运动。可是我竟错了,夷拥抱着我的热情不败,却只是单纯的抱着而未进行攻城略地,徒惹得我心里痒痒的遐想翩翩。每每想问他是不是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的时候,在看到他的神情后我又什么都不敢问了,只得闷不吭声的缩在他怀里假寐。
假寐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能让我真寐过去。倒是抱着我的夷,似乎已先一步睡着了。我动了动身子,轻悄的离开夷的怀抱,坐在床上左右寻了寻,最后俯身在床沿从地上拾了一件睡袍来。我还是不习惯光着膀子睡觉,虽无碍观瞻,甚至还会有碍某人的行事,但他此刻都已经睡着了,自是管不到我是穿着还是光着。正自得意的往身上套着睡袍时候,一只从身后绕到身前的手就将我往后捞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我的睡袍甚至才套半半,待到靠近那结实的胸膛,睡袍也不翼而飞了。
“是不是冷了。”夷的声音很轻浅,就像是睡到半夜时的呓语,他习惯性的拢了拢双手将我拥的更紧。
我甚感诧异的抬起头,双眼紧闭,唇角轻抿,方才是他在说话吗?我自认为夷是睡着的,轻扯着他的手,试图再次拾回我的睡袍。
“芈儿,你若是不乏,我倒是可以助你一助。”温热的气息吐在脖子上,夷又将我纳回怀中。
我抬头看向夷,讷讷问:“你也没睡着呢。”
夷一翻身,就将我置于身下,不用多说什么,亲密接触的物体就说明了一切。他说:“你认为我能睡得着吗?”他这话说的哀怨,恍似被我虐待了。
“吵到你了是么,我这就睡,这就睡。”我未敢再怠慢,双眼一闭,直接挺尸。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夷是恐我这一路上舟车劳顿,遂想让我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却不想,他这平白的怜宠倒令我一时接受不了,未能如他愿的睡去,还越惹越兴奋。
夷说:“来不及了。”
有物挤压而入,当真是来不及了。“夷,唔,我想睡了……”
夷邪媚一笑,“睡不着就别勉强,待会儿你自然会困乏。”言犹在耳,一串串火热热的吻自脖颈蔓延而下,双手更是以十指相扣之势抵按在床榻两侧,上下齐动着令我周身的血脉膨胀,血液加速循环、心率加速。每一次的掠夺都会令我心绪变得异常的兴奋,企图要抓住什么来发泄内心的燥热,但除了抓住紧夷的手外就无其他的着力点。
“夷,夷……”我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自觉的动了动,似在配合着他。口中嗷嗷唔唔的哼哼不止。
我每一次的倒抽气的时候都能令夷更加的兴奋,更加卖力了,几次三番着便就令我飘飘欲仙,扣住的手指松懈开去,浑身上下就像是刚被拧过的衣服一样,所有的气力都被身上这个男人摄去,我已单方面的结束了战役,夷却意犹未尽,扣着我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了,往来之间愈发的亢奋,似在做着最后冲刺。
。
“芈儿。”夷的气息犹为急促,抵在我耳边直唤着我的名字,似要将他的欢愉传递给我。
“嗯。”我甚是无力的应了声。这回倒是被给夷说中了,不似以往,今日这一战堪堪打完,我已感浑身泛力,想来方才难以入眠皆因泡了温泉的缘故。这会儿倒真是体会到了舟车劳顿所带来的后劲,就像是喝了阵年的老酒,后劲儿一上来,就怎么也拦不住醉意。
“芈儿。”夷又唤了声,双手不住的在我肩头摩挲着,气息缓缓的平复。
我无力再同他多说什么,就连善后什么的我也不打算去理会,虽然我从来没有理会过战后的场地。往夷的怀里缩了缩,寻了个舒适的住置便一动不动的窝着。
身侧人轻笑了声,附在我耳边低语着什么,但我终因困乏难抵,只依稀的听他说什么,现在知道累了吧!若有下回决计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我想说:若下回换作是你,老娘一定会把你折磨死。但我终究还是睡死了,这些话自是在自己的肚子里放肆着,怎么也传不进夷的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河蟹爬过~内容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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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三回 。。。
第二天一早,睡意绵绵的就被隆隆的雷声吵醒。我皱了皱眉头,挣扎着掀了掀眼睑,一瞬又给阖上了,一声闷哼自鼻间溢出,缩了缩身子打算继续睡我的觉。触及身侧的空荡荡,不禁睁了眼,左右看去,哪有夷的身影。
“夷。”我唤了声,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我甚是疑惑的下了床榻,边往身上罩着大袍边往外头走去。
行至殿外,却见只着单衣的夷在露台上晨练着,远处的天边黑云压进,隆隆的雷声忽远忽近,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袭来。
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朝着露台上跑了过去。背身对我的夷在感觉到匆匆靠近的脚步声后,一个旋身就将手中的青铜剑朝我刺来。相距甚近,我却收势不住,眼看着就往夷的剑尖上撞去。
夷不似我,他眼明手快,闪身就收剑绕到了我身后,缠在我腰上的手顺势着将我带回了自己的怀里。
“你不要命了。”他不自觉的就冲着我疾言。
我未被他喝住,扬声吼了出去,“你才不要命了。”说罢,不顾一时怔忡的夷,夺下他手中的剑随手丢在地上,拽着他的手就往殿内走回。
又是一阵雷鸣,且就在我们上方的天空打响,我不禁被吓得浑身一震,夷倒没有执著着非要把剑拿回来。只是到了殿中他才再问我,“你为何突然跑出来,可知道那一剑我若没收住你现在就成了我的剑下魂了。”
我甩开他的手,口气不悦:“你有没有常识啊,这种天气还在露天耍帅,你是怕雷电劈不到你是吧!”
夷看着我,一时不解,满脸问号。从来不曾大声说过话的芈八子,今天发飙了。
沉默了半晌,夷上前执起我的手,他也许不明的我说的是什么,但他应该可以感觉的出我是在担心他。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很吓人,不要再生气了,我以后不练剑就是了。”
我舒了口气,自知过激了。看着夷这样刻意讨好,觉着有些过意不去,其实我大可以好好跟他说,却偏偏要将一句话扭曲了来讲,真是无事找虐,自虐。
我敛了敛容色,缓和了情绪,抬手轻拭着夷的脸颊。我说:“不是不让你练剑,只是在雷雨天气里尽量不要拿着利器在天空下,以免引来闪电。”生怕他听不懂,我还刻意强调着:“但凡雷雨天少出门就对了。”
听我这番话,夷也稍稍的放松了下来,双手扶在我的肩上,直说:“听你的,都听你的。”适时赞同我的话似乎已经成了他的宗旨。我这才发现,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一直都是夷在礼让着我。
我不禁也跟着柔和下来,不太麻利的动手替夷宽衣,边说着:“早膳后教我击鼓可好。”
夷亦是眉开眼笑,应了声“好。”自觉的展开双臂让我替他宽下被汗水浸湿的单衣。
一道闪电划过,雷鸣接踵而至,倾刻间就听到了由缓渐强的雨声,砸在殿檐上,就像一粒粒豆子敲击在瓦砾上,敞开的窗棂瞬间就被浇透,连倚靠在窗下的贵妃榻也不能幸免被淋湿的命运。
。
击鼓的确是一件费脑的事,双手并用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挑战,而且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就好比一个不会讲笑话的人,但他总想着让自己看来起来有那么点喜剧天赋。但很可惜,天赋这种东西不是从娘胎里面带有的,那是一种不可再生资源,刻意为之只会反被其累,纵使让他讲笑话,那也只会是冷笑话。
好比我现在,敲了左边,就忘了右边。击了右边,就顾不上左边,十几只看起来没什么反抗能力的铜鼓,理应是躺在那里任我蹂躏。可偏偏,我奈它们不何,半个时辰下来我已被搞的一塌糊涂,要么两只手一起落下,要么动一只手另一只准保在一旁歇着,动作极其不协调,很难做到像夷那样起落有至,各个兼顾。
“不学了不学了。”我完全没了耐性,一撒手,往后退了两步,誓要远离铜鼓。瞥了一眼倚坐在一侧边品茶边练字的夷,扬声再嚷:“我不学了,我再也不学了。”一开始一直以为十几只破铜鼓而已,看夷击打的那么轻松,想来应该不会太复杂才是。没曾想试了之后才知道,其难度系数堪比让我史地及格。
夷头也没抬,有搭无调的吱了声,“不学甚好,我还可以省下时间来做些其他事。”他满是无所谓的说辞倒是令我很不爽。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用心教我,你说教我不过是在敷衍,是也不是。”我轻笑着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没所谓的样子。他甚至连指导都没有,指着左右两边的铜鼓就让我自己去把它们摸熟练了,到时候他指哪我就要击到哪。见过哪个老师在授艺的时候对学生持放养态度,他们多半是手把手的把学生引上正轨后才会退居二线,哪个像夷,没有半点责任心,简直误人。所以我不学,理由很能说服自己:跟着夷学鼓决计没有出头之日。
夷终于是把手中的笔搁下,抬眼看我时,在我身上好生打量了几圈。才说:“那你认为怎样才不算敷衍呢?手把手的教!还是坐在一旁时刻督促着!”夷这几句话下来倒显得义正言辞,徒惹得我像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不自觉的跟夷犟上了,“你这是强词夺理,我相信宫里的乐师也决计不可能在这样的待遇下能够成为宫廷乐师。”
夷脸上显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想说什么,又给憋了回去。默了一会儿,他说:“你心浮气躁,若不能令心静平和,就算我手把手的教你,你也难有什么成就。”说着,他就离席朝我走来。
我看着行至跟前的夷,矢口否认,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静不平,你若真有心教我,我一定能学会。”
夷在我身后坐了下来,自后绕手到身前执起我的双手,附在我耳边说:“你若是中途放弃呢?”说罢,执起我的右手凑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亲,但总归了还是不相信我能做的到。
我抽回自己的手,偏头看着夷,一字一字认真道:“任凭处置。”都以身相许了,再处置,大抵不过是多滚几次床单,能处置到哪去,我就不信了。所以我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担心我是做的到还是做不到。
夷的脸上闪过一抹狭促,一闪即逝,一度令我以为看花眼。他说:“好,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你若是中途放弃了,我一定会好好处置你的。”
他这刻意的强调一说,倒是令我觉得像是掉进了什么陷井里。待我睨眼认真的打量着夷时,他除了自得的看着我笑外还不忘俯身偷了个香。
。
“……咝”鞭子落在手背上,虽不疼,但被抽的感觉却不怎么好。
夷的确是认真了,在费了一阵口水后,他已经懒得再跟我白费口舌了,直接改用鞭子,但凡我哪个地方下错手都会遭来一鞭。且,有的时候在还没犯错之前,夷就已经洞悉了,我的手还没落在鼓上,他的鞭子就已先一步抽到鼓上。
这才过去一个时辰,我的双手已不知被夷抽了多少次。没曾想,夷认真起来的时候当真是六亲不认,且还无视我哀怨的眼神,自己靠坐在舒适的椅背内,双眼微阖,拊掌轻打着拍子,夹在指尖的鞭子也跟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着。
“怎么停下来了。”夷没有睁眼,懒懒的吱了声,催促着我:“今天之内必须要掌握每一只鼓的音律。”
我缩着双手,相互揉着,瞟了眼身形未动的夷,真想冲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他一顿。我小声嘀咕着:“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会儿。”
“不行,一累就想着休息,会养成惰性。继续,我说停下才可以停下。”夷没有任何商量余地,铁面无私,哪像我的情人。
“夷……”我企图给他温柔一刀,至少在床上的时候这招对他最受用。于是我如法炮制,打算腻歪死他。
可是我又错了,在我还没展开攻势的时候,他就将这一刀掐死在了摇篮中。他说:“既然这么辛苦,不如放弃就是。反正你也就是心血来潮,等这股劲头过去了,你也就没兴趣再学了。”夷睁眼看向我,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是笑意绵绵。
“……”我想反驳来着,但这会儿却找不出反驳他的话。刚刚酝酿起来的温柔情绪,就这样被夷的一桶水给浇凉了。刀子甚至还未拔鞘就夭折在鞘中,从未吃过败阵的我,这回是要彻彻底底的栽跟头了。
我强自打起笑容,说:“我只是说一说,过一过嘴瘾,其实我很想早一点学会。好了好了,我有精神了,我们继续吧!”挪着腿,我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铜鼓前。揉了揉手指,继续自虐……
外头的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加之殿阁内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噪耳之音,在这骊宫内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
在夷的铁腕之下,我竟生生的把自己架在铜鼓前一整天,虽然中途不时的以出恭为借口,偷偷的躲起来歇了好一阵,但到底是一整天的禁锢。虽如此,总算是没白受这一天的罪,竟也让我熟记下了十二只鼓的区别。我用十二个英文字母分别把十二只大小不一的铜鼓做了编号。当然,只有我能看的懂的编号。
晚膳的时候也将击鼓的后遗症暴露了出来。
微颤的双手跟抽了大麻似的,每每夹起菜还来不及送到口中,就在中途搁浅了,双手齐下,这才好不容易吃上一口。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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