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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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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昭国都养心殿)
“皇上,凌肃来了。”李公公贴在寰昭国君的耳边说道。
“快,快让他进来。”是急不可待的命令。
“全都下去吧,李公公你也下去吧,让我单独和他聚一聚。”
“遵旨!”
殿门缓缓而开,依然是那一袭青色的衣衫,深邃眼眸下的淡然中似乎又夹杂着些许的执着,静谧下掩藏的波涛又有谁人知晓?
“凌肃,你来了。”
“嗯。”简单的问话,简单的回答,但是那种寰昭国君关切的眼神,是任何人不曾见过的,这种温柔的眼神早在10多年前就已经再也没出现在这个英俊男人的脸上,让天下的多少女子为此伤心哀叹,民间都在传言,从一个天妒绝艳的男子死后,寰昭国雄姿英发的国君就再也不会笑了,世上就又多了一个冷酷独行的英俊明君。
“凌晗,你很久没有这样的眼神了。”
“凌肃,告诉我,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对吗?永远不会!”话语间的无奈与痛楚,那平时装出来的伟岸全然崩溃,原来他的脆弱要比别人来的还要猛烈,苍劲的双手捂住龙颜,看不清的表情,感受到哽咽的痛苦。
“皇兄,你是我皇兄,我们血脉相连,血脉相连,懂吗?沧海便桑田,我也会站在你身边。”凌肃走向前去,把眼前这个脆弱的男子紧紧地抱在怀间。
“放下吧,10多年过去了,爱又怎样?恨又怎样?是不是累了呢?”
“凌肃,我好恨我自己,都是我的错,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怎么可以那么不坚定,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能停止思念?告诉我,好吗?”
“凌晗,我要你知道,所有的事件中,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经受着考验与思念,我们别无选择。”
“凌肃,你不会背叛我吧?”
“凌晗,抬起头,用你自信的目光看着我,我要告诉你,无论我做了什么,一切都只是为了你,别无他念。”
情仇恩怨,孰是孰非,当年的眷恋,任凭是谁都无法释然,明月初上,皎洁如玉,挥洒出绝世的爱恋,却是永久的羁绊。
(寰昭国都静栾苑)
江天月色,纤尘不染,孤悬空中。
室内静悄悄的,仿若无人,玉炉内点着熏香,丝丝绕绕,檀木桌上的红烛却份外耀眼,似乎已燃烧好久,临风捧卷,对月诗书,烛影下的男子却没有一点的孤独之感,嘴角微微上扬,更是把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衬托的如画般俊美。
像是在回忆着仿若这世界最幸福的事,当然这些微妙的变化逃不过一双智慧的双眼,悄悄的走入屋内,警告下人不许出声,偷偷的走到这个毫无察觉,如陶醉其中的男子身边,突然一把抽走男子手中的画,“哈哈,皇兄什么时候也开始迷恋女色了?”被这突然的一袭,凌卓溪也被吓了一跳,慌乱的要抢走紫宁手中的画像。
“皇妹,休得瞎说,快还给我。”
“哎呀,第一次看见皇兄为女人这么紧张啊?让我细细看来,这是何方的美眷啊?”
“皇妹,你…快拿来。”
“真的被我说中了?好紧张啊,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啊,如仙女般的艳绝尘寰,眼神清澈却又如此的倔强,耀眼的红色裙摆更是衬托的美轮美奂,仿若不在人间,真是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以状其容,甚绝也,天下间,竟有此等美人?皇兄不是梦见神仙了吧?快还给你吧,看你那着急的样子啊!”话语间的俊颜不知是被那烛光映的红晕,还是被紫宁说中的羞涩,如晚霞般绚烂。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哥,没事啊,随便溜达溜达。”
“呵呵,还像个小孩子啊,从小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到哥哥这来诉苦的,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还是哥哥疼宁儿,关心宁儿。”
“傻丫头,又说傻话了,说说吧,这回又为什么事烦心?”
“我…你门…”
“嗯?宁儿,今天的你是怎么了?”
“你们…他们提亲了吗?”
“提亲?哦…哈哈!”看着娇羞的如睡莲般的妹妹,一点都不像娇艳而高贵,被世人嫉羡的紫宁公主。
“原来是这件事啊?真是难为宁儿了,让一个女孩子开口问我们,这是哥哥的错。哥哥驽钝,你说的他们是谁啊?”凌卓溪故意的逗着妹妹。
“讨厌,哥哥欺负宁儿,不和你玩了。”慌张的模样,娇嗔的语气,让凌卓溪笑开了花。
“皇妹,别跑啊,告诉你吧,父皇说安陵皇帝很愿意结下这门亲事,下月初八就来下聘了。”凌卓溪语气肯定的说道。

第十一章

(须弥道观内)
虽然已经跑开很远了,但是凌卓溪的话,紫宁还是一字不漏的记下了,“下个月初八?下个月初八!安陵禹灝,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吧,几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呢?”一边走路一边回味着凌卓溪的话,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都不是梦吧。
“哎呀,我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女孩子的矜持,我这是怎么了?”一直自言自语的紫宁猛然回头间,似乎看见了一名青色衣衫的男子,两鬓的白发随着清冷的夜风凌乱的飞舞着,他就站在皇兄的院前,静静的注视着里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就在紫宁惊慌的眨眼间,那名男子已经不见了。“莫非自己眼花了?真是奇怪,还是回去睡觉吧,估计是这些天没睡个安稳觉的原因。”
夜色匆匆,寒气袭人,每个人都企盼春天的到来,怕只怕,来的是一场无言的伤害,让这些注定的安排,随着春风,被带入世间,不留痕迹的一点点掩埋。
“灝儿,慢点跑啊,已经追不上你了,又不乖了!”
“母后,原来真正的市集好热闹,孩儿…”一双温柔的手赶紧捂住了可爱孩子的嘟囔的小嘴,在他的耳畔低语着:“嘘,我们是微服出宫,叫我娘亲,叫父皇父亲,不要说出你的真名字,记得吗?”
“嗯?嗯!孩儿记住了,娘亲!”小巧的嘴巴,红扑扑的脸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那副古灵精怪的样子让路人也不禁夸赞。
“我们该回去了啊,太晚了,你父亲还有重要的事呢。”
“现在吗?”
“现在。”
“不可以多玩一会吗?”一脸无辜的样子看向他的父亲。
“哈哈,难得我儿这么高兴,就让他多玩一会吧,无碍。”是英俊威严的父亲,宠溺的说着。
“明成,你又纵容他了,怎么可以和他一样任性,不可久留了,快点备轿。”皇后略显焦急的下达命令。
“好吧,好吧,我的若儿,都听你的,灝儿,父亲过几天再带你来,看比这还好的花灯,怎么样?”安陵明成疼爱的搂过安若,为自己刚才的话讨好。
“真的吗?”
“父亲骗过你吗?”
“嗯,哈哈!”
“灝儿真乖!”
随后上了马车,几个高手护送着,天色有些昏暗,途径一片竹林。
“父亲!父亲!你在哪啊?枫儿找不到你了,父亲!枫儿以后会乖乖的!”
轿外一个约莫3、4岁的孩子在哭喊着,铜铃般的声音就这样穿透了整个竹林,像夜莺般的摄人心魄,伴随着哭喊,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无视的,在轿中的灝儿自然也是全都听的一清二楚,“灝儿,回来!”母亲还没来得及拦下,便冲下了轿子。
昏暗的夜晚,惨淡的月光,在这阴森的竹林中,一个身穿紫色薄衫的孩子无助的哭泣着,不住的喊着自己的父亲。
灝儿就站在了他的对面,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孩子,单薄的身体,无助的眼神,豆大的泪珠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滴下,眉目如画,粉面桃花。从怀里掏出手帕,一点点的轻轻擦拭着泪珠,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划破那哭泣孩子娇嫩的脸,就在这一刻,哭声停止了。
“小妹妹,你叫枫儿吗?找不到父亲了吗?”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泪水又充满了眼睛。
“不许哭哦,我的父亲也经常这样的,他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呢,一会就会出来了哦,像这样。”说着,灝儿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竹杆,用来拄着身体,假装一个老头子的样子,“咳咳…咳咳…儿子啊,父亲在和你玩呢…咳咳,你怎么当真了啊?”
“讨厌,你的父亲才是老头子。”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孩子的样子,笑了出来。
“哈哈,笑了啊!笑起来好漂亮啊,将来我要娶你做老婆,我把这个玉佩给你,我父亲说很贵重的!”说着强行把刚卸下的玉佩塞入枫儿的手中。
“我才不会嫁人呢,啊!”只听大叫一声,手指向灝儿的身后,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几个黑衣人向他们飞了过来,手拿明晃晃的大刀,口中喊着:“任务是杀了那个拿玉佩的,快!”
“小心!”一把拉过枫儿,快速的像轿子跑去。
一块石头就在这个时候绊倒了灝儿,摔倒下去的刹那大喊:“枫儿,快跑!”却料,枫儿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一点也不松开,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刀马上就要砍了下来,就在这一刻,枫儿竟然转身面向刀刃,明知道要杀的人不是他,欲自己一个人挡下,“记得娶我哦!”
“枫儿!”刀就这样刺进了身体,瞬间静如死寂,滚烫的血滴从灝儿的头上流下,遮挡住双眼,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天地间,一片红色。
“枫儿!”忽然的惊醒,额间渗出密密的汗珠,伸出双手摸向眼尾,一如既往的梦境,一如既往的泪水,心头隐隐作痛。
枫儿,你是安陵禹灝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是永驻心间的铭刻。这个梦总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是你在日夜的陪伴我,等做我美丽的新娘吗?如果那日,父皇的侍卫能快那么一点的话,你是不是就不用抵挡这一击了?你看见了吗?在你挡刀的一刹那,那些黑衣人就被瞬间肢解了,你是不是早就看见了救我们的侍卫,只不过为了争取时间来救我而已。
枫儿,我已经再也不能见鲜血了,一场大病后的满头银发,放眼望去的世间都是红色,我怎么能承受的来?但是只有这些才是你曾经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凭证,我又怎会不爱惜呢?如果那一次的微笑就是你的永恒,那我愿意一直和你停留在过去。枫雅阁外云破月,花弄影,风轻拂,心追忆,千年的繁华,熏染了这一瞬的悲寂。
窗外流水潺潺,窗内寂静寥寥,也被安排在枫雅阁就寝的安陵禹灝就被这样的梦搅的慌了神,微风徐徐,起身披了一件袍子,借着那淡淡的月光,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的刹那,望向旁边的房屋,那是萧堇墨的房间,估计正值深夜的他一定在梦中欢笑吧,安陵禹灝从见到萧堇墨第一眼时,他便感觉到那和枫儿一样的眼神,无助柔弱下隐藏的强大和坚定,那种眼神的一望便让安陵禹灝无从招架,如果枫儿活着,也应该这么大了吧,那句誓言,也一定已经兑现。
抬头仰望那一轮皓月,虽已深夜,朦胧的月光洒满院子,叶红似火的枫叶林随着清风肆意的摆动,像青涩的少女般妩媚,借助淡淡的月光更是越发妖娆,掉落的枫叶也随着风儿沙沙作响,像低声细语,满头的银发也披散下来,丝丝亮丽,与月光交相辉映,互诉衷肠,这张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脸确是那么的落寞。
“枫儿,你也必定会喜欢这满院的枫叶吧!”低语间,泪水竟然悄然滑落。
门“吱”的一声开了,只见萧堇墨疲惫的打开门,好像心事重重的紧锁眉头,在这样静谧的夜晚,他看见了站在他门前的那个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安陵禹灝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般落泪,是无声的泪,是一个人的泪,是艰难咽下的泪。
显然,萧堇墨被这样的安陵禹灝惊吓了,继而,那惊奇的眼神又瞬间变的温暖,像一弯满月,充满着柔和,那苍白瘦弱的纤指温柔的拭去安陵禹灝脸上的泪水,一把抓住这纤弱的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脸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像在安慰着什么。就那么一直紧紧的握着,强而有力,不愿松开,使得萧堇墨不由得紧咬薄唇,因为他确实弄疼了他,但却没有挣扎逃脱,他懂得,如果不是痛彻心扉的事,安陵禹灝不会像今晚这般的脆弱,原来每个人表面都是一个伪装的皮囊,不论修饰的多么完美,隐藏的多么深,也终敌不过内心,包裹起来有时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安陵禹灝淡淡的说。
“哦,很重要的朋友吗?”萧堇墨轻轻的问着。
“一个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人!”
“那你们真幸福!”
“我们幸福?”
“一个会用一辈子记住别人的人是幸福的,一个一辈子会被别人记住的人,也是幸福的!”
“谢谢!”
“客气!”
松开紧握的手,安陵禹灝欲转身离去,萧堇墨很欠揍的说道:“其实你这个大男人偶尔脆弱一下,比凶巴巴的样子可爱多了!”安陵禹灝停止了脚步,“没人说过你吗?还是没人见过你哭呢?也是啊,一个堂堂的皇子竟然掉眼泪,被别人看见…”萧堇墨突然停止了话语,他觉察到周围的空气有点不对劲,糟了!说错话了,就在他还没有及时的退入房屋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推住了自己的身体,只是瞬间便被压在门边的墙上,微微睁眼一看,果不其然,被紧紧的卡在墙与安陵禹灝的中间,动弹不得。
“被别人看见怎么样?”安陵禹灝一手抵住墙,一手捏起萧堇墨的下巴,使其抬头望向他。
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第十二章

(须弥峰)
“不,不怎么样啊!”此刻的萧堇墨知道肯定惹怒了这位皇子了,看来他真是善变啊,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早知道就不和他开玩笑了。
“回答我,你竟敢和我说话时走神?”
“我…我没走神啊!”
“撒谎,看着我!”又是用力的抬起下巴,使得萧堇墨不得不抬起脚尖,看着萧堇墨一脸无辜的样子,那艳若桃李的容貌,那娇羞可人的神态,安陵禹灝竟然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我在干什么?我在对一个男人做什么?
突然的松开萧堇墨,觉得此时好不自然,脸竟然红的堪比那枫叶。
“呵呵,萧兄,开个玩笑,那个…今晚谢谢你,我…你,我们睡觉吧,不是,不是,是你睡觉吧,我也睡觉,呵呵!”说着赶紧走向自己的房间,只听“咚”的一声,撞到了房门上,然后就头都没有回的钻进了房间。
萧堇墨也没有说什么,看着安陵禹灝的背影,浅笑着,在这妖娆的月光下更显得如梦如幻的倾城。
(枫雅阁外)
旭日当空,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似乎要把世间的一切阴霾消散掉,让人不觉的百倍清爽,山间的鸟儿已经欢快的哼起了曲子,叽叽喳喳,像情侣般打情骂俏的纷繁。鸟语花香,清丽自然,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安陵禹灝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安心的一觉,没有了机关算尽,争名夺利,就这么与世无争的悠闲,没有太多的思绪,只是这样静静的睡下,虽没有皇宫的富丽堂皇,这种世外桃源也别有一番风味。
起身穿上了衣服,打开了窗子,阳光就顺着雕花的檀香木窗子洒进了屋子,房间瞬间被刷上了一层金色,趴在窗子上看着院中景色,沐浴着阳光,一头银发也被光线照耀的发出刺眼的光芒,熠熠生辉,挥写着独绝天下的芳华。
“咦,萧公子,这么早就起来了?”安陵禹灝看见了正在拿着扫帚在清理落下的枫叶。
“哦,是你啊,我从小就不喜好睡觉,闲来无事,整理一下院子。”萧堇墨望向窗子这边。
“不喜好睡觉?还是很少遇见这样的人呢!”
“呵呵,你倒是很爱睡嘛,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我这也是第一次睡懒觉的。”安陵禹灝赶紧解释道。
“看你那么瘦弱的样子,还干这体力活,真是惨不忍睹啊,哈哈。”说着,就用手一撑窗子,直接跳了出去。
“拿来,让我这个大男人干吧!”说着安陵禹灝就要抢下扫帚。
“不用啦,我也是个大男人啊,怎么还让你帮忙啊,快撒手啊,你去洗漱吧!”萧堇墨争辩道。
“我都说撒手了,快点撒开,我不喜欢说第二遍。”安陵禹灝强硬的说道。
“你这个人很怪啊,帮别人还有这么霸道的?”
“我说是帮你了吗?我是怕你累坏,又要给了尘道长添麻烦。”
“你!我就是不撒开,你快让开。”
“就不!”就这样抢来抢去,安陵禹灝一下抓着拿着扫帚的萧堇墨的手,两个人谁也不退让,目光直视着彼此,又是瞬间的静止后,“好吧,好吧,你扫吧,真是怪人。”萧堇墨放弃了挣扎,松开了扫帚,可是扫帚却掉在了地上。
“喂,我都让你扫了,你抓的是我的手,扫帚在地上。”萧堇墨无奈的看着安陵禹灝的说道。
“我…我知道,只是,谁让你抓扫帚那么…那么紧啊?”说着赶紧拿了起来,使足力气像是要打一场仗一样,看着安陵禹灝,萧堇墨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了庭院中最粗壮的枫叶树下的石椅上。
只见枫叶横飞,尘土飞扬,鸟儿匆忙的乱飞乱叫,掉落了各种杂乱的羽毛,“咳咳…咳咳…哎呀,小皇子,你在打家劫舍吗?”萧堇墨被呛得直咳嗽。
“你没看见我在很卖力的在打扫吗?安陵禹灝被包在一片狼藉中,大声的喊道。“你哪是在打扫?明明是在捣乱。咳咳…”
“那个…也不能怪我啊,我又没干过。”安陵禹灝小声的嘟囔着。
“什么?你没干过?也是,皇子哪能干这么粗重的活啊,都是娇生惯养。”萧堇墨的话语中透着一丝的嘲讽。
安陵禹灝听着这话,故意调皮的跑到石椅那挥舞着扫帚,“起开,该扫这了。”
“你那还没弄完呢,怎么就扫这呢?”
“就是这,就是先扫这,不扫那。”安陵禹灝得意的说。
“哈哈,皇子也未免太无赖了吧!”说着也让开了地方。
就这样一直吵着,笑着,终于把院子清理干净了,安陵禹灝看着自己的成果,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激动,从未觉得原来这么简单的事也会如此的快乐,“怎么样?我完成了吧?”安陵禹灝像个孩子一样的邀功。
“呵呵,要真你每天都这样的话,确实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你…希望是每天吗?”
“啊?哦!是啊,我也不会久住的。”
“我是在说,你希望我每天这样吗?”
“什么啊?你当然也不可能久住啊!”
“你?算了!”这回是安陵禹灝无奈的表情了。
“小皇子,你脸上怎么这么多的汗啊?”刘蒙走进了枫雅阁的院子,看见正在擦汗的安陵禹灝。
“刘蒙,你来的正好,快看看这院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干净吗?”
“似乎和平日差不多啊!”这么一回答完,萧堇墨不禁笑出了声。
“刘蒙,我可是打扫了一早上。”一字字的铿锵有力,略显不愉快的语气。
“小皇子,打扫一早上?”萧堇墨用力的点了点头,无辜的看着刘蒙。
“哦,哈哈,看出来了,看这里,那里,还有那个地方,比昨天要干净许多呢,刚才真是不仔细啊!”刘蒙胡乱的指着说道。
“可是那个地方,我并没有打扫。”已经是低沉的声音了。
刘蒙也僵在了那里,无助的看向萧堇墨。
“好啦,刘公子,不怪你,的确就没有干净多少啊,都饿了,去吃饭吧!”
“萧公子,叫我刘蒙就可以了,你那样太客气了。”
“那我们就都不用客气了,你称我堇墨,我叫你刘蒙。”
“嗯,萧公,不不,是堇墨。”
“呵呵。”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忽视我的存在?”安陵禹灝极为不高兴的说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如此的生气,总之听到别人唤他堇墨,他就特别的不舒服。
“为什么我不能叫你堇墨?”安陵禹灝不悦的问道。
“没有原因,这是我的喜好问题,小皇子!”
“你!”
“刘蒙,等我们洗漱完毕才能去吃早饭,你先去看看了尘道长准备的怎么样了?”
“嗯嗯,我这就去。”刘蒙感激的看向萧堇墨,如若让他在这里多呆一会的话,恐怕会被安陵禹灝的怒气烧死,还是暂时躲避的好。
“小皇子,堇墨,在下告辞了!”说完,赶紧的逃之夭夭。
转身欲去洗漱的萧堇墨看着心有不甘的安陵禹灝,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洗漱去,都饿了。”
“哼!”
“呵呵,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呢?快去准备吧,看你都脏死了。”……明媚阳光下的青春,点缀着生命的精彩,院子中央那棵粗大梧桐树也枝繁叶茂,显露着世间的浮华。
(须弥峰膳理居)
在萧堇墨的带领下,安陵禹灝来到了膳理居,这里是了尘道长招呼客人吃饭的地方,依旧是清新独立的院所,错落有致的小道,房前有一片菜园,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的杂草,一看便是极为细致的人打理的,这里的菜色足够来这里的人吃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俨然一幅山间地头的田园风景,让人不禁想到一个带着草帽的老汉,衣衫褴褛的在田间更重,眉宇间却露着幸福的笑容,似乎更想快些做完,因为他知道,他的老婆做好了饭菜在等待,想着想着,安陵禹灝竟然不自觉的笑了。
“安陵皇子,堇墨,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了尘道长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一猜便是他们两个。
“了尘道长,真是打扰你了。”萧堇墨激的说道。
“呵呵,客气了,也难得我这里也热闹一回,当然要尽到主人的责任了。”
“这些饭菜是道长你做的吗?”安陵禹灝好奇的问道。
“了尘不才,做的不好,况且我们这里从不吃鱼肉之类,所以也不准备,皇子怕是吃不惯吧?”
“吃得惯,当然吃的惯了,况且闻起来好香啊!”
“快吃吧,一会该凉了。”说罢,欲离去。
“了尘道长不吃吗?”安陵禹灝问道。
“我已经吃过了,你们慢慢吃吧。”了尘一个人走出了理膳居,为什么会觉得那个背影如此的寂寞呢?
“刘蒙和梦儿呢?”萧堇墨皱着眉头问道。
“莫非也吃完了?”安陵禹灝也不解的说。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一个女子的抱怨声。
“喂,累死你了?这些柴都是我劈的。”男子反犟道。
“你才劈了多大一会啊?一个男子汉干这么点活就累了?”

第十三章

(须弥峰)
“我又没说累,是你一直在喋喋不休。”
“你在说我吗?”
“那我在说谁?”
“好啊,我要像我师傅告诉一个秘密,让他再转告你的安陵皇子,怎么样啊?”是女子坏坏的声音。
“转告我什么啊?”突然从屋内传出的声音。
“小…小皇子,你们来了啊,哈哈,怎么也不说话啊?”
“是你们俩从一回来就在吵,哪里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啊!”
“哈哈,这样啊,那个…那你们先吃饭吧,我一会再吃。”
“看来你也帮忙干活了啊?进屋一起吃。”
“在下不用了,一会吃就好。”
“刘蒙,这又不是在皇宫,哪来的那么多规矩,快点进来,亲人就是要在一起吃饭才热闹嘛!”
听到这句话,刘蒙没有继续说下去,一股暖流直达心间,眼睛似乎不争气的湿润了,亲人,每次只要安陵禹灝提起,刘蒙的内心便会被深深的触动,要怎么做才能报答小皇子的恩情呢?忠诚的相伴便是他唯一能做的,这看似简单的事,却让刘蒙一个人背负起一切。
“来,堇墨,多吃点,看看你瘦弱的,都成病美人了。”梦儿不断的向萧堇墨的碗里夹菜。
“这种菜很好呢,最适合你吃,它是我从山里采摘回来的,是一种药材呢。”
“嗯嗯,谢谢梦儿了,真是麻烦你了。”
“嘿嘿…不麻烦的!你再尝尝这个菜,我师傅的拿手好菜。”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夹着菜。
“梦儿,你看看,我都已经这么多了,实在是吃不下了。”这边梦儿热情的对待萧堇墨,那边安陵禹灝狠狠的看着他们,只字不言,而刘蒙也是赶紧吃饭,生怕一句话不对,惹到了梦儿,后果不堪设想啊!
而萧堇墨也是满心疑惑,前几日还对他们不理不睬的梦儿,今日怎么这般的热情?这不无事献殷勤吗?这个古灵精怪的梦儿啊,莫不是有什么事,肯定不会对他这样夸张,不过对于这个美貌天真的女孩子,的确任谁都对她没有办法啊!
莺歌燕舞,春和景明,如果这一切即是原点,那愿就此停滞这光年。
(枫雅阁)
“喂,萧堇墨,这些天梦儿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安陵禹灝赖在萧堇墨的房间中。
“我怎么知道?她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平时是无礼了些,其实还是很可爱的啊。”话语间的萧堇墨并没有责怪的意味,仿佛是妹妹般的宠溺。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又是打什么坏主意呢,你可不能上她的当啊。”安陵禹灝信誓旦旦的说着。
“哎呀,人家一个姑娘家哪有这么坏?你还真是没度量,和一个女孩子计较。”萧堇墨打趣的说。
“萧堇墨,我可是为了你好啊,还真是不领情。”
“那我又怎么知道你就是为我好,而不是有坏主意呢?”
“你…萧堇墨,我要你记住,就算世间所有人都仇视你,我安陵禹灝永远是站在你身边,是去守护你的人。”
“小皇子,你未免也说的太严重了吧,我萧堇墨不会落得天下人都仇视的地步吧?而且,你守护的不只是我一个,还有天下的所有子民。”
“天下子民?若我的心今生只能守护一个人呢?”
“那肯定是你梦中的女人吧!”
“梦中?”
“小皇子,其实很难过的对吧?每当恶梦袭来的时候的孤独与无助,那种痛苦的侵蚀怎能不哀伤呢?”话语间,萧堇墨灵动的眸子暗沉下来,病态的倦容中尽是满眼的忧伤。
“萧堇墨,你怎么会?”
“我怎么不会知晓,一墙之隔的房间,怎会听不见恶梦惊醒后的羁绊?悲伤太过浓烈,浸透一切。”话语间,萧堇墨起身,走出房间,留下了错愕中的安陵禹灝。
(枫雅阁外)
“安陵皇子,现在萧堇墨的病情基本上是稳定了,不过还有复发的可能,我这些天必须赶忙把药丸炼制出来,他需按时服药,可是现在…”
“了尘道长,现在怎么了?”刘蒙问道。
“现在缺了一个药引,叫做亡魂夜草。”
“亡魂夜草?那还等什么,道长你继续炼药,我去采药就可以,劳烦你照顾好我家皇子就可以了。”
“刘蒙,其实我这几日来也在考虑,只是此次采药很危险,我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可怎么是好?我知道,你们也并不欠堇墨什么,还要劳烦你去帮助他,我真是万分感激啊!”
“道长,你这是哪里的话,堇墨也是我的朋友啊,既然是朋友,两肋插刀是份内的事,谈何感激?”
“刘蒙,亡魂夜草是一种极其难寻的一种草药,生长在深山中,只有在夜晚才会开放,而且只开放的那一刻才能迅速采摘下,因为只有那时才是无毒的,一旦花朵闭合,只要沾染,必会丧命,但是因为它的药效一直被称为传奇,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也很多人为了采摘它而丧命。而且山中猛兽很多,实在是危险之地。你确定你可以去吗?”
“不可以。”回答的却是两个声音,只见安陵禹灝和萧堇墨走出了房间。
“了尘道长,萧堇墨先在此谢过了,这些日子为了我你很是操劳,这些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的病我自己知晓,所以不要劳烦太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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