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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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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兄说实话,你是不是早有意中人了?”
“我…”
“的确有了?哈哈,没想到我们寰昭倾城倾国,人人垂涎的紫宁公主竟早有意中人了,真的很喜欢他吗?”
“其实…”
“皇妹,如果你不说实话,我怎么在父皇那帮你呢?”
“我…我很喜欢他。”说出这句话的紫宁,光嫩的脸上抹上一朵绯红,似一片云霞般娇艳,看得凌卓溪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我的皇妹害羞的模样还真是惹人妒忌啊!说说看此人是有多大的福气能被你看上?”
“是…是”
“是谁?”
“那哥哥能帮我吗?”
“那是自然。”
“他是…安陵国都的小皇子,安陵禹灝。”
“安陵禹灝?那个狂妄嚣张,不可一世的家伙?”
“那都是误会,肯定是误会,其实他很好的,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感觉的到,他的那些都是表面做出来的。”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皇妹竟然如此慌张的替他辩解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哥哥不要取笑我了,哼!不要理你了,我凌紫宁就非他不嫁。”
“哈哈,果然是我的皇妹,这倔强劲真是和我一般啊,既然我答应了你,自然替你在父皇面前说情的,好妹妹,莫要赌气了啊,小心变老,安陵皇子不要你了。”
“讨打!就知道欺负妹妹。”话语间,满眼流露出的幸福却让凌卓溪有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寰昭国都养心殿)
“她真的亲口这么说?”
“回父皇,确实如此,看来皇妹心意已决。”
“如果能嫁给安陵禹灝也是很好的,至少在那边又多了一个眼线,那个狡猾的安陵明成如果有什么动静,我们自会知晓,况且我们两国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自不会亏待了紫宁,于公于私都是很好的选择。”
“我只是怕皇妹嫁过去,那个安陵禹灝不像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你能看出来?果然是长大了啊,安陵禹灝就像他的父亲一样,狂妄不羁,霸气凛然,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就必然孤注一掷,倾尽一搏的勇气。”
“虎父无犬子,所以父皇也认定安陵禹灝不是一般的人,对吧?”
“溪儿啊,将来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天下就交给你了,不要让子民失望。”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让全天下满意的。”深邃的眼眸,倔强的神态,便把苍生纳入胸间,年少的轻狂,权势的向往。一旦陷入,便只能祭奠那美好的过往。
(安陵国都安陵皇城内)
“什么?你再说一遍?”
“请皇上定罪吧,臣该罪该万死,安陵小皇子确实失踪了。”刘蒙跪在地上,双腿剧烈的颤抖着,泪眼朦胧的他等待着皇上的责罚,他知道从他找到医生回到城隍庙看到安陵禹灝已经不在之时,他便断定自己所犯的错误,即使千刀万剐也不能赎罪,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隐瞒了。
“大胆刘蒙,还不说出实情?”是皇上急切而霸气的审问。
“回皇上,今早…”
“砰!”门被用力的推开。
“小…小皇子?”是刘蒙惊愕的眼神。
“父皇也在?这么巧啊,哈哈…那个,刘蒙你怎么回事,躲猫猫而已,怎么还惊扰父皇了?还不出去,父皇日理万机,还要劳烦他?”安陵禹灝不容刘蒙的回答,抓起他欲向外跑。
“站住!”是皇上威严的声音。
“父皇,您继续忙,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我和刘蒙开个玩笑而已。是吧?刘蒙。”安陵禹灝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骗到父皇的头上来了?”
“嘿嘿,父皇,儿臣哪敢啊,就是和刘蒙玩个游戏而已,每天无聊嘛。”
“安陵禹灝,你也不小了,整天就知道胡作非为,不懂世事,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在参议你。”
“无所谓,让那些顽固的老头去说吧,每天像苍蝇一样唧唧歪歪的,烦都烦死了。”又是他一贯不屑的眼神。
“放肆,你终日玩耍,将来怎么敢把国家托付给你?”
“我又不稀罕这些,有才能的皇子多了,你可以再挑几个嘛!”
“你…罢了,看来当年那一卦终究是骗人钱财而已,是父皇看走了眼。但我们安陵国都难道真的气数已尽,无力挽回了吗?”恍惚间,安陵禹灝竟然看见父亲那悲痛的面容,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绝望,却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原来他一向敬重的父皇,那个无时无刻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怎会有如此的无奈与哀伤?
第八章
(安陵皇城大殿)
出了皇帝的大殿,刘蒙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小皇子的救命之恩!”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了一跳,“这话怎讲?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你何罪之有?”
“可是,这毕竟是刘蒙的失职。”
“我说过,因为是亲人,所以一切都理所应当啊!”
“小皇子…”刘蒙的泪水夺眶而出。
“刘蒙,你一个五尺男儿,别动不动就掉眼泪,真是丢人呢。”说着扶起跪立的刘蒙。
“嗯,只是以后做事,请小皇子三思啊,万不可有下一次了。”
“刘蒙啊,我们是亲人吧?”
“小皇子说是,那便永远是。”
“那亲人需要帮助呢?”
“那自然是竭尽全力,万死不辞。皇子不会…”刘蒙似乎感觉自己又被套了进去,赶紧收住了下面的话。
“好一个竭尽全力,果然是亲人啊,哈哈”
“小…小皇子?”
“你不必惊慌,这次让你全程跟随,保证不再失踪,只是此次确实情况紧急,我必须还要出宫。”
“什么?还要?”又是一声惊呼。
“嘘,你嫌你命太长?惊扰了父皇,咱俩都脱不了干系。”
“小皇子,真的不能再冒险了。”
“一句话,我必须出宫,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如此坚定的语气,没有了平日里的戏谑,俊美的脸庞异常认真,眉宇间流露出的焦灼不安让刘蒙心头不由得一惊,此时的安陵禹灝,恐怕是任何人都没有看见过的。
“难道只是因为他?那个病倒的男子?”
“正是,只为他一人。”刘蒙承认,短短的问话,他就又一次栽在了小皇子的手里,数不清有多少回的坑蒙拐骗而出宫,唯独这回,是他刘蒙发自内心的认可,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态度无比坚决的安陵禹灝,亦或是那个身躯柔弱但言辞倔强的萧堇墨,其实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便再一次的与之偷离皇宫。
(安陵国都须弥峰山下)
放眼望去,绵延数里,高不可攀,满路靳棘,悬崖峭壁,明明是大雪漫天的寒冬,然而这里却郁郁葱葱佳气浮,微风吹面,春满人间的美景。烟雾缭绕的山峰间,似乎就没有一条通向上山的路,在山脚下的林子间,总是看着眼前的似是明路,近望却是残崖断壁,险些坠下,越过沟坎,竟发现依然站回原地,这可苦了安陵禹灝和刘蒙两个人,如若这样下去,恐怕永远也到不了山顶。
“小皇子,我们该怎么办?这似乎是一个迷局,我们被陷进去了。”
“看来,这个须弥峰不是一般人就能上去的,这个了尘道长也非等闲之辈。”安陵禹灝平静的看向山顶,仿佛松了一口气般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仇人也不会轻易找到萧堇墨,我便放心了。”
“小皇子,到现在这时候了,你还在想那个叫萧公子啊?我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天黑之前我们还没有出去,恐怕…”刘蒙焦急的念叨着。
“无妨,我还不信我们堂堂的七尺男儿,竟会走不出这片山林,我偏偏要赌上一赌。”说罢,安陵禹灝愤怒的挥剑劈下,瞬间被利剑绞碎的乱花如雪一般飘下,肆虐横飞,美不胜收。
“好狂妄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走出这片万骷迷林,我看还是趁早下山的好。”一阵女子空幽的声音传入,找不到源头,却充斥在周围,冷漠中似带着嘲讽。
“谁?有胆量就直接和本皇子较量较量,何必躲躲藏藏?”
“不愧是安陵禹灝,早就知你狂妄不羁,生性顽劣,怎么会在此出现呢?”
“少在那对我评头论足,这还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少啰嗦,你到底想怎么样?”安陵禹灝的口气中显示出了不耐烦。
“哎呀,真是对不住了,尽然惹怒了咱们安陵国的小皇子,这该如何是好?看来需要好好的谢罪了。”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粉色的绸子从空飞下,直向安陵禹灝的身体,突来的进攻使其没有来得及躲闪,却见一个身影挡了上去,之后便是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刘蒙!”反应过来的安陵禹灝看见为自己挡了一击的刘蒙,顿时满眼的愤怒,银白的长发在风中乱舞,深不见底的眸子,拿起宝剑飞旋缠住第二轮进攻的粉稠,稍一用力,如烟花般粉碎,飘坠。安陵禹灝找准时机,不留机会的挥剑直冲向神秘女子,见事情不妙,迅速避开宝剑,转落地下,此时便看清了这位女子,若桃花般的粉衣,娇艳刺目,浑然天成,俏丽的面容却没有一丝表情,粉色的玉簪修饰着足以艳冠群芳的容貌,魅惑的眼睛,似乎随时都能把一切吞噬掉,妖娆的身姿亦可迷倒众生,仿佛是妖物般迷惑人间,噬人心智,这不禁让两个男人顿时失了魂。正当女子以为足可趁迷惑之际,再次出击,一把刀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想不到,姑娘生的如此美艳啊?”安陵禹灝戏谑的说道。
“哼!杀了我吧!”女子轻蔑的回应着。
“刘蒙,要好好拿着刀啊,这刀剑无眼的,别一不小心划破了这魅惑人心的脸蛋啊!”安陵禹灝不顾女子气急的芳容依然自顾自的说着,“这么好的货色,我可舍不得下手啊,那何不尝尝鲜呢,看看姑娘到底有没有真的本事啊?”
“你敢动我?”终于被逼无奈,想不到安陵禹灝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己,自然又羞又恼。
“我怎么不敢?世间的事有哪些是我不敢的?”说罢,用手硬捏住她的下巴,贴近脸庞,继续缓缓说道“你是想现在就…”
“你想上山?我可以带你上去!”是女子不情愿的回答。
“哈哈,你果然聪明,那我们还不要耽误时间的好,要不然在此地春宵一刻,我倒也不介意,姑娘认为可好?”
“即刻出发!”女子立即回应。
此刻,刘蒙对安陵禹灝竖起拇指,彼此相视一笑,押解上路。
“喂,那个刘大个,你轻点还不好?”
“刘大个?”
“是啊,就是你,个子那么高,力气还这么大,明摆着欺负柔弱小姑娘嘛。”
“柔弱小姑娘,你是说你自己吗?”
“那还有谁,难道是那个白毛毛?”
“你,你放肆,你怎么可以如此称呼小皇子,当诛九族。”
“对不起,我还真没有那么多亲人给你们杀,我是孤儿一个,被抛弃的孤儿。”一股悲伤充斥在话语间,是深不见底的哀愁,暗淡的眼眸,却在瞬间就被压制在心底,就那么一瞬间而已。
“罢了,刘蒙,还是要她尽快带我们去山顶吧!”
“我说刘大个,看看白毛毛,才没你那么小气呢,虽说胜之不武吧,那你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陵禹灝听出她的讽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邪邪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的屡次冒犯,他却莫名的没有什么敌意,反正胜利了,什么君子小人的,在他安陵禹灝眼里,一切都无妨。笑了笑,便自顾自的前行了。
“你…”平时意气风发,金戈铁马的刘蒙尽然红了脸。
“我怎么?哎呀…轻点,你不知道女孩子细皮嫩肉啊?还那么用力?你听不见我说话吗?你是木头吗?喂…长路漫漫,回个话啊,不要不理我,刘大个,我给你讲个上次我在山上碰到的的趣事,那天……”
(须弥峰山顶)
本来处处是迷局的山峰,在粉衣女子的带领下竟然步步为赢,仿若刚才那些障碍都不存在一样,安陵禹灝发现,破迷的关键竟是根据五行辨别,五行之间存在着生、克、乘、侮的关系。土生金,所以下一步必然是走向土路,金生水,所以河流便是正确的方向,至于木生火,自然没有火,然而火却能代表光、热,自然是向阳而走,依此类推,就会出现平坦的山路,葱郁的树木,怪石嶙峋,泉水伶仃,好一派人间仙境。
“小皇子,前方好像就是个道观。”刘蒙伸手指向屹立在山顶的房屋,仿若接受着自然的洗礼般肃穆纯净,它只是普通的院子大小,质朴简约,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静谧,远远望去,却与天地融为一体,依山傍水,惬意非常。
“嗯,没错,就是那里。”仿佛看到了希望,安陵禹灝的眼中充满了关怀与期待,像个长久离家的孩子般急切的盼望着到达终点。
终于到达了道观的门口,门“吱”的一声开了,一袭白衣,白纱遮脸,不沾凡尘般的优雅散发出的气质令人安然陶醉,却让任何人都不忍去打破。
“安陵皇子,驾临寒舍,实在是三生有幸。茶水已备好,请便。”
“了尘道长,您莫非已知我今日回来?”安陵禹灝惊奇的望向道长。
“那是自然,世间万物的玄妙,就没有了尘师傅不知道的事。何况你们这区区的小事?”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人们才注意到这个被刘蒙一直押解的姑娘。
“嗯?梦儿,你又调皮了?让你去接迎二位公子,怎会?”
“师傅,你见过客人这么对待主人的吗?”她此刻的表情,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
“什么?你们…接迎?了尘道长,她哪是接迎啊?分明是要我们的命。”安陵禹灝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安陵皇子得罪了,梦儿是贫道的顽徒,不懂规矩,终日玩耍,不学无术,调皮至极,自恃聪明,哪里知道江湖的险恶,毛脚功夫,也敢四处招惹,今日的大错,实在该罚。”虽是了尘不容置疑的的语气,却透漏着父亲般的宠爱。
第九章
(须弥峰)
“师傅偏心,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身体,梦儿就是担心你,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里,你求的就是一份安静,不理世俗,修身养性,如今不仅救回了一个人,现在有多了几个难缠的家伙,你身体怎能吃得消啊?”说着,眼睛不屑的瞥向他们两个。
“喂,你个小毛丫头,你说谁是难缠的家伙?”刘蒙忍不住的反犟道。
“哼,除去我师父还有谁啊?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梦儿,住口,来者即是客,注定的缘分,纵使相隔千里也必有相聚一天,造化弄人啊!你还不回书房反省。对了,安陵皇子,失礼了,请!”
“哼,师傅就会用这些大道理欺负人,梦儿不理你了。”说罢转身进入院内。
“哈哈,小毛丫头要去书房思过啦,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啊!”刘蒙看着她的倩影戏谑的大喊,梦儿猛一回头,嘟着嘴,使劲的瞪了他一眼,那娇嗔的模样,惹得大家又气又爱,这样绝傲仿若仙女般清静的女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陷进红尘俗世的深渊中,会这样一直无忧无虑的快乐下去吗?
花谢花飞,叶魂叶销。蓦然回首间,那个不小心误入凡尘的妖艳,又会挥洒出怎样绝恋?缘聚缘散,恍惚间,已是百年,刻骨的记忆,两不相欠,徒留下,心锁千秋的牵绊。
(须弥道观内)
曲径通幽,鸟啼蝉鸣,简单的亭台楼榭却更显得别致,叮叮咚咚的泉水,仿若仙乐般让人忘却世间的喧嚣,心如止水。
“不知萧兄现在身体恢复的可好?”显然是安陵禹灝焦急的询问。
“暂时不无大碍,还需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便能缓解。”
“什么,只是缓解吗?”
“萧兄弟的病情,恐怕他自己最为了解,自一出生起便被此病折磨,他是有多顽强的毅力,才能活到今天啊!”
“你是说这病是从小就有吗?”
“确切的说,是在母体的胎儿时就注定了一生的痛苦。”
“没有办法治愈吗?”
“这还需要从长计议,小皇子还是先随我一道探望吧。”不论怎样,我定要他痊愈。这是安陵禹灝内心中暗暗的誓言,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了尘道长的带领下,穿过一条清幽的小路,豁然映入眼帘的是那枝繁叶茂,叶红似火的枫叶林,是刺眼的美。似乎把天地万物都渲染成一抹红色,然而最显眼的就是位于中间的一棵参天的枫叶树,粗壮的枝干展示着它强有力的生命,不畏一切的努力生长着,美丽的枫叶随着微风的吹拂摆动着,却不见一片叶子落下,仿佛不愿离开丈夫的少女。
在这片枫树林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座由竹子架起的房屋,翠绿的颜色与那耀眼的火红相互映衬着,不知是红色衬托了绿的清雅,还是绿色带出了红的妖艳,真是美不胜收。从竹屋旁的山涧中流出的泉水把竹屋环绕起来,如池塘般的宽泛,依依冒着虚烟,然后肆意流向各个地方。
显然安陵禹灝和刘蒙被这美景震撼了,想必世人口中的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想不到了尘道长,竟独自享用着这么美的世外桃源,如神仙般的惬意,让我好生羡慕啊!”
“皇子过奖了,贫道是修道之人,厌倦了世间的纷争,才隐居到此,而你是安陵国的皇子,肩负着未来,是国家的希望,锦衣玉食,万人敬仰,这种平凡的生活怎能适合你呢?”
“而这些恰恰是我的悲哀。”
“是啊,众人艳羡背后的孤独,又有谁人知晓?”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安陵禹灝却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哀伤。
“道长?”
“莫要谈伤感之事了,来到我枫雅阁的人,自然是清心寡欲,暂不理世俗的烦乱,我看小皇子也是不愿被世俗牵扯之人,那就顺便好好享受当下吧。”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了尘道长,那就打扰了。”
走进枫雅阁,踩着青竹的台阶,推开门,一股清幽的书香气扑面而来,屋内的摆设也极其简单,正中的紫檀书桌也有着别样的情趣,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微风从竹窗吹入,恰好吹落了书桌的纸张,安陵禹灝轻轻的走了过去,捡起了散乱在地上的纸,突然愣在了那里,深邃的双眸呆呆的看着。
“这画上的少年是…”在一旁的刘蒙看着安陵禹灝惊异的眼神,好奇的走了过来看向他手里的画。
“小皇子,这个少年怎竟这等眼熟呢?”
“他是寰昭国都的太子,凌卓溪。”显然安陵禹灝说出凌卓溪的名字时,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仿若是从牙缝间挤出的字一样,这股怒火让刘蒙很是费解。
“小皇子果然好眼力,的确如此,他便是寰昭的太子殿下,记得曾经和他的父皇前来安陵国都,一起庆贺国泰民安,真是普天同庆啊!”刘蒙惊喜的说道,全然没有发现在一旁已经表情僵硬的安陵禹灝。
“寰昭的太子?”这一声是却了尘道长的疑问。
“是那个寰昭大帝,凌晗的儿子?”
“没错,堂堂寰昭国的太子,不是凌晗的儿子还会是谁?”
“哈哈,是啊,是贫道愚钝,是贫道愚钝啊!”
“道长,你怎么了,你不了解寰昭国吗?”
“不了解,从来就不曾了解过。”话语间流露出的无奈让安陵禹灝感觉很奇怪。
“只是,他的画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要问你的萧兄了,这都是出自他手,说是他少年时结交的好友,一直通书信有所往来,原来竟是寰昭的太子。”
“什么?少年时?好友?还通书信?”安陵禹灝顿时目光寒栗,不分缘由的便把那张画紧紧握在手中,似乎它就不应该存在一样。
“是了尘道长来了吗?”是那熟悉的声音,依旧是如空谷幽,似水如歌。果不其然,进入屋内略有一些惊愕的男子就是萧堇墨,只是面蕴病容,少许的苍白,但仍然遮挡不住那神采奕奕的亮眸。
“是你们?”看着安陵禹灝,萧堇墨怎么会不认识。
“怎么,是我们就失望了?他来你就高兴了?”说着安陵禹灝拿着那幅画,举在萧堇墨面前。
“安陵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萧堇墨不温不火的问话。
“什么意思?看来萧公子对寰昭国的太子还真是用情之深啊,竟会为其作画,难不成甚是思念成疾?”连安陵禹灝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失控的说出这些刺耳的话。
“住口,我念在你是皇子,本觉得前几日的救命之恩,堇墨自是感激,决定日后自会道谢,岂料你竟是这等低俗之人。”
“什么,你要亲自道谢?”安陵禹灝顿时愣在那里。
“那是自然,那日在城隍庙也有我的失礼,没想到后来你竟然以命相救,就算是你有什么过错,我又有什么理由记恨你呢?”
“我…你真的不恨我了?”
“的确如此,但就在刚刚你又让我失望了,安陵皇子。”
“我…”此时的安陵禹灝低头喃呢,一捋白发掠过眉前,美目低垂,宛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好啦,堇墨,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安陵皇子现在的样子是任何人都不曾见到的,也实在是为难他了。”了尘看着眼前的两个倔强的人,只好出来打圆场了,此时安陵禹灝便投来感激的眼神。
“是啊,堇墨,我前几日才救了你,你总不能忘恩负义吧,毕竟我是救你一命啊。”
“谁允许你叫我堇墨了?”
“你…刚刚道长就是这么叫的。”
“他替我疗伤,不分昼夜,耗尽心血,胜似亲人。”
“那我好歹那天也没把你交给坏人啊!”
“只会以救我一词说事,无耻。”
“我…无耻就无耻了,那又怎样?况且那日在我怀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如此的高傲啊?”
“你,安陵禹灝,卑鄙!”萧堇墨的脸瞬间比这屋外的枫叶还要红,焦急的眼眸,急于争辩的表情,却把他点缀的更加的娇艳,在一旁的了尘和陈蒙听着他们的争辩,也不知该怎样插话,索性默默的离开房间,留下继续争论的两个人。
(枫雅阁外)
“刘兄,请恕贫道失礼了,我要去药房继续为堇墨配药。”
“哦,道长言重了,大家自然都希望他尽快好起来,否则我看这小皇子是不会安心了,道长请便。”
“那贫道先去了,你可以在这道观内陶冶一下,几日来也苦了你了,这虽说比不上皇城的华丽,但也别具特色。”
“这等美景,我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您请便吧。”
“那恕不奉陪了。”
望着错综复杂的小路,各有不同,错落有致小屋,独立成院,估计都是给来客居住,鸟鸣泉响,莺歌燕舞,野花争相斗艳,这完全与外面冰天雪地的世界所隔绝,就在小憩时,刘蒙忽然看见一座特殊的小院,满园的桃花争相的开放着,桃花瓣铺地,不留一点的缝隙,仿若整个地面是用桃花堆砌而成,随风吹散的桃花也飘飘零零的飞舞在空中,还有那粉色的房屋,是用桃花浸泡过的水涂染而成,好一派浑然天成的美景,刘蒙不禁的被陶醉了,尽然不自觉的向院里面走去。
第十章
(须弥道观内)
院子不大,桃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院子里竟然也有一个由流动的山涧水汇集而成的小水池,原来道观内所有院子里的水都是引自山涧的活水,怪不得那般的纯净自然,桃花瓣飘满水池,这水竟然是温的,果然是神泉之水。一座小假山屹立在水池中央,刘蒙则渐渐绕过假山,快到了庭院的正前方,水波动的声音则越来越大,难道是在前方有泉眼?刘蒙不禁加快了脚步,想一探究竟。
岂料这好奇的一眼牵扯出的流年,又将演绎出人生怎样的纷繁?
随着刘蒙走的越近,好奇便加重一分,终于在他转过假山,一探究竟之时,这是刘蒙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惊慌,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正在沐浴的女子,肤若美瓷唇若樱,被水汽微微蒸的有些红晕的俏颜,美目紧闭,桃花瓣随着水流的波动,肆意的贴在肌肤,“是谁?”
“对…对…”
“啊!”一声如黄莺般的尖叫划破苍穹,只见假山上突然飞出彩绸,缤纷艳丽的旋转起来,搅动着院内的桃花也一齐散落开,转眼的光景,彩绸已经重重的围住了水池,丈把高的绚丽。
刘蒙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没缓过神来,像一尊石像一样僵在那里,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陪伴在安陵皇子的身边,这等事他怎么会应付得来。
只是瞬间,彩绸爆裂的声音,碎裂的残絮和花瓣交织在一起,熠熠生辉,美不胜收。顾不得反应过来,剑便指向刘蒙的喉处,刘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这个面前裹着粉色绸缎,刚刚出浴的女子显然又气又羞,“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娇媚,“日边红杏倚云栽”的妖娆,盈盈春目,淡淡春眉,晶莹的水珠从那长至腰际的发丝间滴下,略带娇羞的俏脸给人以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梦…梦儿?”刘蒙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刚出浴后的她少了几分杀气与冷漠,更多了一分女人的温柔婉约。
“少废话,好个刘蒙,你真是色胆包天。”
“梦儿,一切都是误会,真是误会,我本来闲来无聊,随便逛逛,欣赏一下这的风光,没想到…”此时的刘蒙比梦儿还显得娇羞。
“随便逛逛?那你欣赏到什么了?”
“我刚…刚开始逛,我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转晕了,就看到你…你了。”
“住口,不要找借口了,你就是流氓。”其实梦儿心里也清楚,他们是第一次来到这,对地形也确实不熟悉,但是仅凭这一点就能原谅那个看见自己身体的男人,“说,你看见了什么?”
“其实也没看…看清。”刘蒙小声嘟囔着。
“什么?意思是你看见了?”梦儿邪恶的瞪大双眸。
“没,是没看见。”
“那你是想赖账不成?”
“梦儿,这回真是在下的错。”
“那就是真看见咯?看见的人都要死。”
“发誓,我发誓绝对没看见。”
“看来还是想赖账啊。”
“那我到底是看见还是没看见啊?”这回刘蒙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小脸憋得通红,也难为这个一直保护安陵皇子的侍卫了,估计这么多年来,除了皇上与皇子之外,也没有人把他逼成这样了。
“一个侍卫偷看别人洗澡的事要是传了出去,我师父肯定会不高兴的,他一不高兴,怎么救萧堇墨呢?救不了他,安陵禹灝会怎么样呢?”
“不要这样,拜托了。”听到这,刘蒙感觉到了一身的冷汗。
“哼,那怎么办呢?一不小心,就告发你哦!”
“那我刘蒙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若你有需要,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口说无凭哦?”
只见刘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雕刻的花纹繁琐,晶莹透亮,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之物,“把它给你,这是我刘家的传家之宝,是我母亲唯一给我留在世上的怀念,等哪一日我还你人情,你再归还于我。”
“这…这么贵重。”
“收下吧,我也应该放下一些仇恨,留着它在我身边,总会有挥之不去的怨恨在煎熬着我,是时候放下些了。”看见刘蒙此时那痛苦无奈的表情中却隐藏着些许的落寞,这竟然让梦儿感到自己的罪恶,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本来自己就没有错,我还是太善良了呢。
“好啦,好啦,收下了,记住就好。”
“那在下告辞了。”
“哼,那还留下不成?”
“……”
刘蒙对这位伶牙俐齿的梦儿真是心服口服,明明是关于自己名节的事,竟然底气十足的还以此威胁别人,真是个性十足,再不速速离开,恐怕又生出什么枝节。
(寰昭国都养心殿)
“皇上,凌肃来了。”李公公贴在寰昭国君的耳边说道。
“快,快让他进来。”是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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