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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毒妃的蚀骨诱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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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纪吟风也知道他去了?
明明知道他去了,却也不肯出来见他?
他好狠的心呐!!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便会放过你么?”
小小没想到,纪辞云说翻脸就翻脸,还这么狠,这么绝决,一点也不顾念这些日子积累的友谊之情。
“我说的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你爹从没有忘记过你,在你的生辰之日,他总将自已灌醉,嘴里念的全是你,老泪流了一坛坛,他就怕你不认他,怕你恨他,才不敢去见你,这一拖,便是十五年。”
辞云眸里闪过迷朦,真的么?小小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活命而信口胡编?
生命的诱惑
连自已亲爹都不能相信,他还能相信她么?
辞云冷笑:“未来的准太子妃,你是否舍不得这皇宫中的万般荣华富贵,舍不得疼你爱你的太子爷,还有那时时牵你挂你在心间的亲爹?”
辞云此时已经失去理智,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小小此时对高处不胜寒有了深刻的体会,站在临渊之高,身后翻腾着的阵阵寒凉之气,都让她不得不将那小腿抖得更猛些。
“我苏小小从来都无意做太子妃,只是畏于权势,不得已才留在宫中,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至于我是不是纪吟风的女儿,你只需回忆一下,你之前曾到过毒楼,你在一间着火的屋子里,见到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娃儿,还将她踢下河,可还记得?”
辞云一怔,怎会忘?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他一生都忘不了,在那一夜,他丢失了他珍藏十几年的玉佩,那是某人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你怎会知道那夜的事?”
辞云冷视小小,语气的凉意丝毫不逊于小小身后那翻腾的冷雾。
“因为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女孩就是我”
辞云回忆那夜所见到的人的模样,斩钉截铁的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就是我,我被奸人所害,差点死于非命,后又被卖入毒楼做试毒娃,是纪吟风救了我,他救了我性命,替我医好脸上的伤疤,还收我做徒弟,我和他的缘份,就是从你踢我下河那一夜开始的。”
高处不胜寒
辞云听完,瞪大双眼,小小说的是真的?一切都是自已瞎想的吗?是真的吗?〉小小见他迟疑,又道:“那夜,你先将我从着火的屋中一腿踢出,我落在窗外,待你出来后,本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却未想又被你一脚踢下河,慌忙间,我无意抓了你腰间的玉佩,是一块罕有的血玉,可是你的物件?”
辞云此时已然信了小小所言,她说的都是他从未对旁人提及过的事,就算当时有第三人在场,也决计看不清在黑夜之中所发生的种种细节,唯一的解释便是:苏小小她便是当事人之一。
“玉呢?”辞云此时语气似乎缓和不少,眼里不再有那种腾腾翻飞的杀意。
小小轻轻舒了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
“玉在你爹手里,我常常瞧见他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玉发呆流泪,他对你的思念和愧疚,是你无法想像的深厚,这些年,他独自生活在毒楼,其孤独寂寞绝不亚你分厘,你要相信他,他一定是有他自已不得已的苦衷,否则,又怎会舍得抛下你十数年不闻不问?却总在月下对影寄思情?”
辞风适才的狂燥已渐渐平息,他瞧着立于危处正抖着小腿肚的小小,心下一阵懊恼,他都做了什么?他怎能如此对待小小呢?
辞云朝小小伸出手,欲将她拉至安全地界。
他的手刚刚碰到小小的衣裳,正在这时,一颗石子从他们身后飞出,不偏不倚打在了小小的膝上,劲力不小,小小吃痛,身子一抖朝后翻去。
高处不胜寒
辞云扑上前奋力抓她,却已是为时已晚,伴随着小小的尖叫,辞云的怒吼,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翻腾的浓雾之中。
在他身后,人影闪现,只一瞬,他丢给正仰天怒吼的辞云一记阴狠冷笑,转身飞速离开。
此人不是乔之轩,又是谁?
一大早,他顶着黑眼圈起床,又是一夜未眠,他整夜想着惨死在自已跟前的儿子,心里的怨恨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远远瞧见纪辞云将那害他儿子惨死的小妖女藏进抖蓬带走,他便悄悄跟上。
却未想见到这样一幕好戏,有他在,他怎能让他们又重归于好,回去享福?
他要让他们都尝尝,生离死别,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乔之轩在回驻地的路上遇到纪吟风,他故意透露出辞云和小小的行踪,说他们吵得很厉害,朝断魂涯方向而去。
纪吟风赶往断魂涯,想着刚刚乔之轩诡异的笑容,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他在涯边见到正失魂落魄的辞风,他立在陡峭的涯边,似乎有纵身一跃的冲动。
他不言语,冲上前便将他扑倒,朝里滚了几圈,待到安全地方才放开手。
“云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辞云脸上有未干的泪痕,纪吟风抖着手想替他拭干。
辞云扭头望着云雾翻腾的断涯,喃喃着说“小小被我害死了,我要去陪她,我要去陪她”
纪吟风心下一惊,小小死了?瞧着辞云的神情,小小莫非是落涯了?却又怎的说是他害了她?难道是他推小小落涯?
不,不,不可能。
生死未知
不,不,不可能。
纪吟风想都不敢想,先不说小小是自已的得意弟子,就说她现在的身份,那是朝野上下,宫里宫外都知道的未来准太子妃,若是真死在辞云之手,那辞云自是难脱干系。
拭杀准太子妃之罪,可不是谁都担当得起。
可眼见着辞云如此伤心难过,纪吟风又犯了嘀咕,若是他害了小小,又为何这般模样?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他想起刚刚乔之轩那阴险奸诈的冷笑,加上之前他与辞云等人的过节,莫非此时与他有关?
很快,太子纪非珏闻风赶至。
这风自然是乔之轩放的。
太子急匆匆赶来,瞧见辞云这般模样,当下差点急昏过去。
他不敢相信小小就这般在他生命中消失。
若不是众多官员和纪吟风的阻拦,他当下便要与辞云来个你死我活。
“找,快去给我找,找不到人,你们都别回来见我。”
非珏站在那断涯边往下瞧,心神俱裂,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冰冷刺骨的寒雾翻腾着,不摔死,也要冻死。
他朝着深涧狂呼着小小的名字…
……
她感觉全身上下的知觉在渐渐消失,那刺骨的寒意也渐渐减弱,手脚已不能按照自已的意识随意活动,她想,也许自已的意识也将渐渐消失吧!!
她小小的身子被涯壁岩石中伸长出来的树枝挂住,让她暂时免去被摔成肉泥的惨状。
讨碗孟婆汤
是的,只是暂时。
因为她虽身子冻疆,但神智和听力尚算正常,她清楚的听到身下的树枝正发出卡卡的声音,似乎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将要被她折断。
也就是说,她快要变成一坨肉泥了…
她闭了闭眼,心里祈祷非珏这厮能顾念旧情多给她烧些纸钱,这样她便可以拿去贿赂阎王,她受够了这鬼地方,她要回现代,回到原本属于她的时代,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是富二代官二代也行,那怕是低保护也行,她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有爸疼有妈爱。
她还希望,在黄泉路上,能遇见传说中的孟婆,找她讨碗汤喝,那怕是苦如黄莲。
她只想做一个正常的娃娃,过正常人的生活。
树枝终于承受不住,她小小的身子往下坠着。
小小感觉到屁股生疼,这么快便着地了?
看来那挂住她的树枝离地并不算远,幸好幸好,幸好不是脸先着地,否则她就真是一只折翼又毁容的天使了…
不对呀,这地怎的这样滑?
她伸着仅剩一丝知觉的手臂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这跟本行不通,仔细一眼,乖乖,她那里是在地上,明明是在冰上。
她身处溪流之上,溪流已冻结成冰。
难怪她站不起来,一直滑倒。
怎么办?这儿似乎没有人迹…她再次努力站起,再次摔倒,这次摔的猛了些,她整个人躺在了冰面上,身子因这一滑而朝前滑行着,这小溪当真是贯彻了水往低处流的深刻理念,她的滑行速度越来越快,没有丝毫要减弱的趋势。
我不是水货
寒风呼呼的割着她的小脸,脸已经完全没有知觉,手脚也已经冻疆,身子更不消说,几乎感觉不是自个儿的。
不知滑行了多久,她无心观赏两岸的风景,尽力用她极强的意念保持自已头脑的清醒,不然,她知道自已会冻死在这冰川河流之上。
就在她以为,这是一条绝境之时,她瞧见了一个人影,似乎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鱼叉,好像是个捕鱼人。
小小的张嘴,想要大声呼救,却不待她发出任何声音,只听扑通一声,她滑入了一个冰窟窿,顿时刺骨割肉般的寒凉席卷而来,她渐渐失去意识。
捕鱼人也被吓了一跳,怎的就突然滑出一个人来,还落入他准备叉鱼的窟窿里。
他伸手将这沉沉浮浮已经失去意识的小丫头捞了出来,扭头瞧了瞧她滑行而来的方向,纳着小闷,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身穿华贵衣裳的女娃?
这儿人迹罕至,他也是迫无生计无奈才寻到此处,想捕些水货贴补那即将揭不开锅的家。
却没想到,水货没捞着,却捞着一个女娃娃,不管她呢又不忍心,管她呢又怕管不起…
最终,他终于没能做到见死不救,放下捕水货的计划,搂着这浑身湿透的女孩朝家走去,怕再晚些,这娃要非要冻死不可。
浓密卷翘的羽睫微微颤了几下,水眸缓缓睁开,虽原本黑白分明的瞳此时盛了些许血丝,却仍不减双瞳的灵动勾人。
“爹,爹,她醒了,醒了——”
一个与小小年纪相仿的男孩高兴的跳起来,他朝正熟睡的一对夫妇大喊着。
小小眨眨眼,瞧了瞧四周。
陋室
这是一间陋室,这是她的第一反应,房子不大,正中央燃着一堆柴火,上面用木架吊着一只被烟熏得漆黑的瓦罐,正冒着热气。
她睡在一堆干草上,身上的锦袍子被架在火堆旁烘着,锦袍是夹绵的,虽然已经被树枝和冰块磨破了些,可肯定比身上这件单薄的粗布衣裳暖和,她是冻醒的,这房子漏风…而她身上并没有盖冬天该盖的绵被。
一个男孩正盯着她瞧,男孩见她眼珠乱转,朝她咧嘴一笑,露出那少了半颗的大门牙。
朝男孩喊叫的方向瞧去,由几块木树胡乱拼凑而成的床上,躺着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小女孩,模样与眼前的男孩甚样,看年纪也差不多,莫非是龙凤胎?
他们三人同床,盖着一床极薄的棉被,瞧这家徒四壁的模样,怕是找不出第二床棉被施舍给她这小落汤鸡了吧。
男孩嚷嚷了两声,床上的女娃没动静,女人则是翻了个身,睁眼瞄了男孩和小小一眼,大声道“醒了就醒了,又不是死人,自然是会醒的,不要吵了,睡觉,有事明天说”
说完,女人又翻了个身,床板吱了两声,便不再有动静。
睡在最外侧的男人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他走到小小身边,扭头朝小男孩打了个嘘的手式,示意他不要吭声,勿吵醒了床上已经睡着的女人。
男人伸手摸了摸小小的额头,眉头微皱。
小小自已也伸手摸了摸,哇靠,发烧呢。
这么冷的天掉冰窟窿,能不发烧么?
男人不言语,转身在一个破旧的木架上取了一只碗,再从冒着热气的瓦罐里取了些热汤递给小小。
姜汤
是姜汤,小小还没喝,心里已是暖哄哄,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在这寒夜里,没有感康,没有泰诺,只有一碗姜汤,但她觉得异常幸福,这是一碗陌生的好心人精心为她熬制的。
男人又倒了一碗给小男孩,小声说:“狗儿,快喝了姜汤,夜凉被子薄,暖暖身子上床睡觉。”
男孩嘟着嘴摇摇头:“爹爹,狗儿不喝,天天喝,一点都不好喝。”
…小小灌下一大口汤汁,嘿笑了一声,心道,就算不是专门为我煮的,人家分一部份给我,非亲非故的,已是莫大的恩德。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空碗,转身走到火堆旁将已经干得差不多的棉袍盖在小小身上。
然后拉着小男孩回到木板床上睡下。
不用太多的言语,这小小的举动,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许是发烧的缘故,她额头开始冒汗,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典型的严重感冒症状。
她用棉袍将自已裹紧,希望能捂出一身汗,明儿起床时或许感冒就自个儿好了。
“小小,快来练琴,上回教你的曲子弹给妈妈听”
妈妈明媚的笑容出现在小小眼前,小小无法抗拒,无法抗拒妈妈的一切要求。
尽管她极不喜欢,不喜欢只有几根弦的古筝,不喜欢只有黑白两个色的钢琴,她也无法抗拒爸爸和爷爷的要求,尽管她极讨厌各种中药的味道。
妈妈温暖的手牵着她,走到只有黑白两种色的钢琴架前,流利的音符倾泄而出,她弹得很好,学校老师也是这么说。
可妈妈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她说:“小小,你不喜欢弹琴是吗?”
恶婆娘
小小瞧着妈妈好看的眉毛皱起,伸出嫩嫩的小手抚平她,道:“小小喜欢呀”
“小小,你别骗妈妈了,你的琴技虽很好,音准各方面都没问题,可音乐在你指下却是没有灵魂的,就像一潭死水。”
小小眨眨眼,忙说:“妈妈,我再弹一次”
妈妈摆摆手,转身走开。
小小追着妈妈,叫她不要走,再听她弹一次,可妈妈连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妈妈,不要走,妈妈…”
小小醒来,没有妈妈,没有钢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陋室,和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大婶正盯着她看,表情怪里怪气。
原来是个梦,她朝大婶挤出一抹笑。
感觉周身凉飕飕,低头一瞧,却见原本裹在自已身上的棉袍不见了。
“娘,我穿这个好看么?”
一个扎着两根小辫的女孩跑到大婶跟前,她身上穿的正是小小的棉袍。
大婶挑眉将女孩上下打量了一遍,点头道:“好看,这衣裳花儿穿着正好,就像裁缝量身订做的一样。”
这母女俩真有意思,这明明是她的衣裳,怎的就这样变成她们的呢?
小小感觉自已依然头重脚轻,脸也很烫,身子却极冷,这感冒怎的就越来越严重呢。“咳咳——”
她咳了两声,大婶立马一副嫌弃的模样瞧着她。
这时狗儿走了进来,他瞧见妹妹穿了小小的衣服,立马嚷道“花儿,这是她的衣服,你怎么穿上了?快点脱了还给人家。”
花儿胖嘟嘟的脸立马皱了,她翘着小嘴说:“现在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了,娘也说我穿着好看,就是我的”
狗儿可不管她说什么,上前便去揪她的衣服,想直接扒下来。
狗儿花儿
大婶双眉一横,一把推开狗儿,怒道:“狗子,你干什么?为了个野丫头,欺负妹妹?”
狗儿指着花儿正想说什么,大婶又道:“我说这衣服是花儿的就是花儿的,怎么的?你爹爹救了她一条小命,穿她件衣服还不行?何况还是件破的衣服。”
小小虚弱的笑着,她拉拉狗儿的衣袖,说道:“婶婶说的是,不就是件衣服么,狗儿哥哥,我没关系的。”
一句狗儿哥哥可将这狗儿叫得乐开了花。
小小长得真好看,比他妹妹花儿好看一万倍,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孩了,比上次在街上见到的北国小郡主好看多了。
大婶瞧着自已这没出息的儿子,翻了个大白眼,怒道:“跟这傻笑什么?她给你糖吃了么?还不快去帮你爹爹捕鱼”
狗儿缩了缩肩膀,哦了一声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大婶见儿子走了,便走到小小身前,毫不客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
大婶心想,瞧她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还穿了一件这么贵气的棉袍,昨儿丈夫抱她回来时,耳朵上还挂着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耳珠,只可惜只有一只,否则定能卖个好价钱,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娃,若是能知道她家在那儿,便能讹上一笔钱,嘿嘿!
正所谓相由心生,当她这样想的时候,那奸相便呈现在了脸上。
小小虽生着病,但也不至于眼花,将她这一系列的表情瞧了个清清楚楚,虽不知她在盘算着什么,但她能确定决计不是什么好事。
吴国太子妃
“我是吴国未来太子妃,苏小小”她一个乡野村妇,听到她是一国的太子妃,想必会对她尊敬些,最起码不至于太过放肆,小小这么想着。
大婶愣了一下,随即爆发足以掀翻屋顶的笑声,她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待稍适平息,她指着小小,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你,你真是大言不惭,小小年纪竟学会编这种谎话骗人,你若是太子妃,我还是皇后呢,哈哈哈,要编也要编得像话些”
怎么,她不像太子妃?
小小低头瞧瞧自已,嘿——还真不像,一个八岁的女娃,谁信她是当朝太子妃?连她自已都不信。
“大婶,你能送我回宫么?我保证重谢你和大叔。”小小决定换个方式和她勾通。
大婶又笑了,她道:“回宫?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吧?还真当自已是太子妃?皇宫那是你我这种人想去便能去的么?再说,你知道皇宫在那儿么?你知道皇宫离这有多远么?”
小小摇头,她还真不认识路,只知道如果顺着那条结冰的河向上游走,寻到她落涯的点,再往上攀,攀上崖顶,兴许还能找着回去的路,只惜这条路似乎不太现实……
大婶再将她上下这么一打量,摸着睛巴,挑着那算计的眉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小有种不详的预感,这大婶,该不会在算计着将她卖了换银子吧???
只可惜现在她身上没钱没药,治不好自已的病,也没力气逃出这陋室,昏昏沉沉中,她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争吵声将她吵醒。
吴国太子妃
“她该不是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吧?”
“你这婆娘,说什么呢?你瞧我这德性,生得出这么标志的娃么?”
女人嘿嘿一笑,又说道:“说得也是,就你这模样,还真生不出这么粉嫩标志的娃儿,可她既然不是你的种,你这么在乎她干嘛?她的生死和将来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救回来的,好不容易活过来,刚出水坑,我又将她送入火坑,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你做不来我来做啊!你是好人好吧,我是坏人,这样行了吧”
“你做和我做又有什么分别?总之,不许你这么干,这会遭天遣的。”
女人怒了,她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将手里正缝补着的衣服摔在了地上,大声吼道“天遣?咱们还怕遭天遣么?明天就揭不开锅了,用不着等着天来遣,我们全家都要活活饿死,也包括你这菩萨救回来的娃”
男人闷着头不吭声,女人又说道:“我自从嫁给你,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这么大冷天,连床厚棉被都没有,更别提别的女人穿在身上暖和的棉袄子了,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说着,女人便开始抹眼泪。
男人起身走到墙角,默默的背起鱼叉鱼网之类的用具朝外走去,狗儿见爹爹出门,也跟着去了。
出门前狗儿对娘说“娘,我和爹爹会打很多鱼回来,娘你别将小小卖了,好么?”
大婶擦净刚刚流下的泪水,催他快些跟上爹爹。
狗儿刚出门,大婶嘴角划出一丝冷笑,道:“冰天雪地的,还想打鱼?简直是做梦,这么多天了,连鱼的影子都没见着,真是可笑”
外面小野种
大婶将视线调到躺在床上正眨巴着眼睛瞧她的小小。
“醒了?”
小小点头,从他们刚刚的对话中,小小清楚的知道,她将为了这个家的生计做出贡献,贡献什么?她目前还不知道,也许是生命也说不定。“醒了,你准备卖了我么?”
小小困极了,累极了,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和大婶对话。
大婶低头继续缝她手中既将完工的活,眼皮也不抬一下,道:“没错,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倒是想不听话,很想朝这奸相小人的大婶撒一把颠笑散,让她笑,让她笑,让她笑个够。
可惜,她想不听话也不行,这该死的感冒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她翻了个白眼,又昏睡过去。
……
吴国安亲王府
纪辞云将自已关在阁楼耳室,他抱着双膝缩在角落。
这么多天过去,下到深涧的侍卫们回报没有小小的踪迹,却不知是被野兽叼走,还是她尚在人间。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小小有什么错?
是他的偏激执拗害了小小,他喜欢她,超越朋友这谊,超越兄妹之情,可他却亲手将她害死,亲手,是他将她推下那悬涯。
纪吟风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云儿,你别自责了,爹已经查清楚,是乔之轩,是他暗中出手害死了小小,是他,不是你”
辞云怒吼:“是他?这个老匹夫,看我不杀了他”他起身冲出耳室,正欲使出轻功飞身下楼,却被纪吟风拦下。
香消玉陨
“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杀了这老匹夫,为小小报仇”
纪吟风叹气摇头,皇上一直夸赞云儿成熟稳重,不急不燥,怎的现在…
“云儿,乔之轩贵为当朝相爷,岂是你能说杀便杀的?咱们是皇族之人,怎可这般任性妄为?”
辞云双眼腥红,杀意腾腾,他甩手将纪吟风推开,扭身跃下高楼,身影很快闪现不见。
纪吟风怕儿子闯祸,急忙下楼朝左相府赶去。
虽说皇帝有心削弱左相在朝中的势力,可如今乔之轩毕竟还是一品大员,势力并未减弱,若是辞云贸然行动,定会让皇帝左右为难。
他必须阻止辞云犯下傻事。
当纪吟风赶到相府时,却见相府白缎高悬,哭天抢地之声随处可见。
云儿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成这样,这么快就连灵堂都设好了?
他拉了一个正准备挂白灯笼的家丁,问道:“府中出了何事?”
家丁抬袖擦了把没有眼泪的眼睛,哭丧着脸说道:“昨夜老爷突发狂笑症,不下三刻便仙逝了,呜呜…”
乔之轩昨夜便已归西?
纪吟风心中暗喜,果然是恶有恶报,只是不知云儿现在如何,他没能亲手为小小报仇,是否会因为乔之轩的死而善罢干休?
在那令小小断魂的涯边,立着两位白衣翻飞的少年,他们神情凄凉,望着那无尽的深渊,只恨不能跳下去陪她左右,好让她黄泉路上不再孤单寂寞。
小小,那迷一样的姑娘,那灿若星辰的笑,那灵动勾人的眸,那时而沉静时而欢乐活泼的小姑娘,她的未来该是怎样的美好,却就这般香消玉陨了。
买卖人口
嘈杂,如同身临菜市场,人声鼎沸,喊价要价之声高低起伏,自已真的在菜市场?
她感觉很热,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头脑昏胀,忽而又感觉很冷,她知道自已的病正在加重,若再不医治,怕要落下病根。
费力抬起眼皮,虽看不太清,却也知道身前有许多人,高矮胖瘦均有,她扭头,身边有许多小孩,有睡着的,有大哭失声的,还有呆呆傻傻的四望着的。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菜市场?
只听一个男人上前拎了小小身边一个小姑娘,说:“这个娃儿我要了,买回去给我儿子做童养媳,我出一两银子。”
马上有人回声了:“一两银子太少了吧?这么俊的娃呢”
那男人又说:“俊?有人家这个娃俊么?她这模样一两不少了。”那男人似乎伸手指了指小小。
那人又回道:“这娃俊是俊,就是不知还能活多久,你看我这娃,多水灵,一点毛病都没有。”
那男人又道:“废话,要是有毛病我还要她?要不是见那娃病秧秧的,我还能要你这娃?”
小小懂了,靠啊!这就是卖人的市场嘛!
难道大家不知道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么?
这大婶真是想钱想疯了
大婶的声音很快便响起,她带着笑声说:“娃儿就是穿得太少着凉了,昨儿还活蹦乱跳的,带回家抓点治风寒的药吃一吃就行了,不碍事的,瞧瞧,长得多水灵,简直就是美人胚子。”
那男人连连摆手,说长得再好也不敢要,瞧这惨白无人色的模样,莫要一带回家便翘了辫子,那他岂不是圬大发了,再说,就算不翘辫子,若是有个什么难治的大病,他这点家底儿不得让她给掏空?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一两纹银
于是就这般,小小一直无人问津,急得那大婶团团转,眼看着离男人收工回家的时辰越来越近,她这边却还没脱手。
小小扯了扯大婶的衣角,喉咙干涩疼痛,仿佛将要冒出白烟的感觉。
“大婶,不如你送我去医馆,治好我的病再来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大婶嫌恶的拍掉她的手,说道:“治病?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家?还有闲钱来给你治病?想得倒挺美,赶紧打起精神来,要是再卖不出去,我就把你扔进河里喂鱼,省得带你回去糟践我家粮食。”
这两日滴米未进,她怎么就糟践他们家粮食了呢?
不过此时,小小倒真的希望能有人买了她,起码买得起她的人一定有能力给她治病,否则不被这恶婆娘扔进河里,她自已也会烧坏脑子,甚至丧命。
正在这时,一个暗青长袍加身的中年男人朝小小走了过来。
他一直盯着小小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够。
他朝大婶甩出一句话“开个价吧,这娃我要了”
大婶喜出望外,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小财星,心里盘算着要出个什么价,出高了怕人家反脸走人,出低了又觉着可惜,毕竟这娃儿长得极可人。
大婶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一两银子,毕竟娃儿再可人也病成这样,有人要就不错了,再说,一两银子对她来说已经是个大数目,她生下至今也没见过一两银子。
极风月极销魂
那男人瞥了大婶一眼,凉凉的说:“一百两也太贵了吧,我买她回去还得治病调养,这可是要花不少钱的,这样吧,十两成交,如何?”
一两变十两,为什么不?
大婶欢天喜地的接过男人递给她的十两纹银,她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多银子,这些钱,够她们家几年的开销,怎能不乐?
小小被男人用披风包起,直接带出了人口市场。
她很想睁眼瞧瞧买下他的人是何面目,可她真的很累,很累。
说到这雅斋,在杏花镇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名字取得好,雅斋,旁人一听,以为是饮茶作诗之所在。
却不然,雅斋乃杏花镇八大胡同花街柳巷之首,青楼的楷模,妓院的典范。
它是妓院,又比妓院清高,它卖身,却也不是谁都能买。它若说不卖身,却是谁也买不到。
为啥这么牛?
因为人家上面有人,懂不?
小小总算是活了过来,极度鄙视大夫给开的药方,见效慢不说,还极苦,还不如自已开个药方。
可惜人家不信她有这本事,说别糟践了那十两银子。
她苏小小此时置身于杏花镇真有名的地儿,雅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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