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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倥偬,辞丹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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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末的一个,但是皇妹他却不少,而笼烟的脾性无疑是与他最和的,对于这个小自己一年的妹妹他自然是放任了不少。
“那倒是。”殷笼烟自顾地走到一旁坐下,“五哥哥,听说你最近呆在书房的时间又变长了,难怪都不来找我了,害得笼烟得天天受人荼毒!”说着,又瞪了他一眼。
殷翎眉毛一挑,“有那么严重?不过你也该好好学学了,否则将来嫁了人怎么办?”
“嫁人?”殷笼烟夸张地提高了声音,又马上变了表情,嘻嘻笑了起来,“你都没娶呢,我当然不会嫁,再说上面的二哥,三哥不是全都至今未娶吗?我当然是等有了嫂子才会出嫁!”
殷翎脸上一笑,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突了一下。
“就你会说。”
“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的妹妹嘛。”她笑着转了个圈,“有你这个五哥哥,我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殷翎含着笑意看了她一眼,心里却已不是最初的平静,他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心思渐而沉了下来,早来晚来,迟早都是要面对,不是不想就可以逃避的,明年,二哥的及冠之年,不知又是怎样一番热闹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有点事情,没有及时更新,先说声抱歉,今天补一些上来吧!
22
塞北之行 。。。
这天夜里,殷翎熟悉的进入了小时候天天光顾的床下密道,迈着步子一路走到了最里,如今的他对这里早已轻车熟路,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准确的位置。想起当年,师傅为了训练他让他蒙着眼睛躲避暗器的狼狈情形,不由轻轻笑了起来,好像一晃,那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师傅现在又跑到什么地方逍遥去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被那个人找到。
到达了石室的最里层,他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到石床边的一个盒子里,然后再小心的盖好,放回书架上,眼底自始至终都流淌着浅浅的温柔。
如此一来,也算是......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半晌,终是轻轻一叹;眼里渐渐变得一片深暗,流转着些看不清分不明的意蕴。
待打理好石室里头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天又已经是蒙蒙亮了;他漫步到院子里;舒展了一□体;看着朝霞渐渐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感受着清晨微微的凉意;忍不住好心情地打起了一套宫里的师傅教授的拳法;刚柔之间晨曦之下;少年伸展的身体有股别样的魅力;一举手一投足;仿佛万物之源始于其中;适应于天地变化;自然之声;武功大成之境乃是不骄不躁;心法自然;归力于天地;使力于其身;于是;万物皆可为其利器;万物皆可为其助益。
殷翎的师傅并没有说错;殷翎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并不是他的根骨到了什么人人惊叹求之不得的地步;殷翎的特别只在于心境;水波不兴之时也是武功大进之时。
此刻的殷翎心境平和;顺应于天地四时;即使是一套健身的拳法也打出了完全不同的味道;武功竟然在这短短的时刻跨越了许多人一生也难以跨越的沟壑。
只不过;万事皆是两面;自此之后;殷翎的内修已踏入了另一重境地;万物皆须随心不可强求;否则动了心力;就是万劫不复;再难回首。
一套拳法打完;殷翎已感觉到了不同;想是武功已有所进境;心中舒坦了一阵倒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只道是多年的努力有了成果;便也就一身轻松地回到了书房。只是等着他的又是一国皇子的职责;想到这里;本来舒展的心情又多了几分不自觉的怅惘。
漫步到书房门口,忽然;眼神一变。一枝利箭直直地插在他书房的桌上;箭尖上钉着一张素色的薄笺。入桌并不深;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射入的;只是;整个陈朝能有这样箭法的人着实不多。箭矢上绑着的竟然是殷宸从不离身的紫玉簪。
殷翎抽出箭矢;素笺上的字让他的脸色一分分沉了下来;嘴角慢慢抿起。
“欲救殷宸;速往塞北。”
殷翎把簪子紧紧握在手里;头慢慢转向窗外。难道二哥竟然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这个时候让他离开;那么整个陈朝的皇子便是一个都不在明扬了;老爹年事已高;万一有什么事情就会变成豫王最好的机会;整个王朝可能一夕之间倾毁。一旦离开朝都;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可是;如果不去……
殷翎打开书房的门,“红锦。”
红锦迅速地上前,“主子。”
“准备一下,我要面圣。”
红锦一愣,望了眼面目俊雅的主子,“是。”说着便出了房门,吩咐宫人们迅速准备去了。
锦书殿
“不行。”明武帝一脸冷沉地坐在金銮椅上。“翎儿,你想清楚了没有?”明武帝额角的皱纹弯成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两鬓皆已是斑白;一代明君到底也是到了迟暮之年。
殷翎跪在大殿的中央一言不发。
明武帝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翎儿,你真的一意孤行,要去塞北?”
“是,儿臣一定要去塞北。”
“你知不知道塞北那边的情况并不好,黎国最近很可能会有大的动作。”
“儿臣知道。”
“那么,你是已经打定主意了。”
“是。”
明武帝冷哼一声,“我真后悔当初让他到你身边去,更后悔自己的一念之仁。”猛地一拍桌子,案上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眼里一瞬间流露出森冷的杀意。
殷翎却轻轻笑了起来。“父皇即使知道也一定会选择当初的做法。”一笑带过,锋利顿收于内。
明武帝默了半晌,缓缓收了杀气,眯着眼睛看他,“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朕也不阻止你。”语气慢慢平缓起来, “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个性子,如果不让你去,也不知道你会弄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只是这一路颇多艰险,翎儿,你…你要自己保重!”说着,叹了一口气。
殷翎含笑应允,“父皇放心吧,朝廷里的事情我已经交给倚白了,父皇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吩咐他。至于儿臣,”他笑了笑,望着帝座上明睿的帝王,“儿臣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塞北之行就此定论。
第二日,朝廷就下发了诏书,命五皇子翎代天子前赴塞北,犒赏多年驻守塞北之地的将士们,此令一发又引起了朝廷上一片议论之声,三日之后,殷翎带着一路麒麟军策马而去,谁也不知道,这一个阴雨绵绵的普通日子竟然成了日后战无不胜奔驰于整个大陆的麒麟军神话的开始。
远在南苑的殷宸也不知道,这一日殷翎的离去会造成他们之后多少年怎么也抹煞不了的裂痕,只是当他知晓的时候一切已成了定论,无论怎样做都已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
23
朝夕之变 。。。
三个月后
殷翎的三个月很长很长,长得几乎需要一生来忘却和怀念,殷宸的三个月却很短,短得他几乎不知以什么样得表情再一次踏入明杨,他是这一场战役最终的胜利者,明明应该是充满喜悦,骄傲,乃至带着满身胜利者的姿态,可是,当他真正踏进锦书殿,面对垂垂老矣,一脸病容的帝王,他的心情却没由来的沉了一沉,似乎,今时今日的胜利并没来让他如之前预想的那么值得高兴和快慰。
只是三个月,殷宸成为了整个陈朝半数军队的掌权人,得到了朝廷里半数以上朝臣的支持,说服了整个南苑,让中线的战争取得了大胜,整个国家的人几乎都在为陈朝的二皇子骄傲,如今,帝王病危,朝中无人,唯有殷宸在三个月后回到了朝都,众望所归,陈朝皇太子的位置他该是当仁不让。
明武帝坐在锦书殿的正中,看着眼前身姿俊挺,眉目冷凝的男子,几乎认不出来他就是多年前那个秀美到了极致,总是一脸温淡笑意的少年。
殷宸站在大殿的下方,望着帝王,没有一丝一毫势弱者的姿态,仿佛整个天下整个陈朝不过都是这脚下土,地上尘,该是天生被他踩在底下的。
如今的殷宸已经具有了作为一个帝王所需要的所有特质。驾驭权利,控制欲望,淡漠理智,隐忍无情。
座上帝王的眼睛却渐渐明亮起来。
“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殷宸静静地立在下方,未发一言,帝王的表情却变得莫测起来。
“朕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望了他一眼,“你比朕想象得要出色。”
殷宸眼色一动,依然是一脸的暗色,又迅速的平静如昔。
“你真的做好了准备?或许作为一个帝王会比你想象得更加无趣。”帝王奇异地竟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仿佛如今兵临城下,形似逼宫其实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现下,他不过是作为一个过来人,询问着下一任的继任者。
殷宸终究还是开了口,音色冷淡,“这些已经不需要你去关心了。”
帝王闻言,竟然轻轻笑了起来,意味深长,“朕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只有今天是最高兴的,或许真像翎儿说的,陈朝会有一个伟大的君王。”帝王没有忽略提到那个名字的瞬间,站在下方的那个人眼睛里掩饰不了的波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瞬间冷沉的语调显示出了更多的烦躁不悦。
明武帝笑着摇了摇头,“拥有出色资质的皇子从来就不少,可是自古明君却是屈指可数,不是因为他们做不到,而是因为,君王最需忍受的往往是常人所必须的,忍受孤独,品尝寂寞,捍卫权利,牺牲自己,只不过是为了——天下为重。”说到这里,他竟然毫不在意地透露出莫名的苦涩,像是想起了什么足以挑动心魂的悲伤,整个人似乎瞬间充满了疲惫,眼神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毫无掩饰的精明。
殷宸心下一动,帝王所说的一切,像是预示了什么,结束了什么,打破了什么,他忽然没由来的排斥,甚至不想让座上的人继续说下去,不想,去听到那一个名字。
殷宸倏然转身,“我给你时间。”
帝王却忽然开了口,“你真的觉得自己赢了。”
转身的脚步忽然顿住。“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我一直阻止翎儿去塞北,可是他一意孤行,甚至都不愿意去查探清楚,就这样丢下所有的东西。”
殷宸的声音一沉,“那又怎么样?”
皇帝忽然大笑了起来,语气里竟然有掩不住的快意。“你真的不想知道翎儿走之前和朕说了什么,你真的以为翎儿什么都不知道?”
殷宸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
“这么多年来,你和翎儿一直在朝臣面前装作不和,用这样的方法牵制豫王,朕却没想到你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豫王的势力蚕食得这么彻底,想必豫王也没料到会养虎为患吧。”眼睛微微一眯,“你利用翎儿去塞北的机会一举回朝就从没想过翎儿?”
殷宸依然直挺挺地站着,却看得出背脊微微的僵硬。
“如果不是翎儿,殷宸,你活不到今天。”
“够了。”突然爆发的声音让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闷中,像是压抑了很久的东西只能通过一个小孔一点点的渗漏出来。
帝王闭上眼,靠在皇座之上。
…… ……
“翎儿,真的不想做皇帝?”
“不是不想,而是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东西。”
“呵呵~~有什么会比这世上最尊之位来得重要。”
“娘亲曾经说过,我们一直为之努力的是我们的责任,却不是我们的幸福。”
“……是吗……你娘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吗?”
“父皇,如果翎儿为帝,翎儿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因为翎儿始终认为江山天下不过是一场游戏,如果翎儿觉得厌烦了,翎儿真的会把它弃之不顾。”
“翎儿!”
“父皇无须动怒,翎儿是什么样子父皇其实应该是最清楚的。翎儿说的确实是自己想的。”
“所以你这些年从来没想过动手,甚至还处处阻挠朕,维护他?”
“父皇,翎儿或许不会是一个好皇帝,但是,若是他为王,翎儿一定会做这世上最贤明的臣子,最得力的王爷。”
“翎儿……”
24
坎坷路途 。。。
三个月前 洛城
干旱了许久的洛城这一日终于迎来盼了许久的大雨,只是这一场雨也下得让人措手不及,官道上赶路的人不得不停下来,在沿途的客栈稍作歇息。
傍晚上灯时分,棋来客栈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身穿着黑色的甲衣,面色冷淡,腰跨长刀,明明是武人的打扮,可是个个看起来都是漫不经心,一副懒散的样子,唯独为首的是个十四五岁的翩翩少年,脸带笑意,清秀可人,却隐隐有着一股富贵之气,领着这样的一众人也没有丝毫不愉的样子,倒像是领着人出来游山玩水似的,蒙蒙细雨中,少年一身白衫,举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斜雨微风,身姿翩然,红尘之间,浮云翩跹,也不过是少年回首时一双带笑的眼。
特意出门迎接的小二看到这样的情景一时间竟然是呆住了,直到感觉到身侧越来越胜的诡异气氛才恍然回过神来,心中忍不住轻叹一声,好俊的人物,好雅的人物,真真是世间风流尽出于陈,连忙殷勤地把这少年公子迎进了客栈。
待进了客栈,找好位置,颇大的一张桌子却是孤零零的只坐了少年一人。一群跨刀的人黑压压地站了一排,围在少年的身后,客栈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怪异。
那少年见到这样的阵仗,不由叹了一声,却仍是自顾自地吃起东西来,像是身后的人完全不存在一样,看得一群打尖儿吃饭的人啧啧称叹。
殷翎脸上一片平静,暗地里却忍不住抱怨,这一群人站在自己背后看着他吃饭,怎么可能好受得起来,只是这一路无论怎么说这群人都是这个样子,好不容易摆脱了大部队,只带着一小队人单独走在前面,还是这样的状况,既然多说无用不如不说,于是殷翎也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权当这群人不存在的,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他当然知道麒麟军在明杨里是个什么样的部队,也知道这只队伍的声名实在是差得可以,进来的都是朝廷各派人物的子侄一流,这些人一般都没什么出挑的长处,又或是纨绔子弟,平日里没什么大作为,靠了各种关系进了这支明杨里的特殊军队,不过就是为了混得个功名,将来也好再作安排另谋打算,平日里就连正常的操练都欠奉,更别提正儿八经的去出什么任务了,一个个如同家里的做派一般公子脾气重的很,估计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被皇上派到塞北那样的蛮荒之地。
面对他这个‘罪魁祸首’一路上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是以,他也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他们耍进手段,这一路旅途实在是无趣,偶尔找点乐事,就当作调剂生活了。
老爹的用意他并非不知道,不过就是把这一群人派到他身边做个保障罢了,这麒麟军里头少不了几个当权朝臣的儿子,如此一来便让怀有心思的不敢对他轻易下手,不然若是牵连了自家的子侄,岂不是自作自受。
老爹虽是好意,却没想过,把这一群少爷公子们交给他带上塞北,一路上不知道要给他惹多少麻烦,也不知道是他们在照顾自己还是自己担待着他们,不过老爹到底还是让他走了这一趟。
殷翎眼神一变。
也罢,就当作是必要的代价好了,总不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如今这样,也是不错的了。
他慢悠悠地喝完茶,吃完晚饭,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瞟身后那群快要眼冒绿光的人,不由眯眼笑了起来,哎,早知道要挨饿,何必装得那么辛苦呢,虽然自己不介意他们这样一直站着,可是,何必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
终于还是有人动了起来,殷翎眼一瞟,唐觅,恩,当朝户部尚书家的老三,是正房夫人的次子,在家里却不大受宠,不过…还算是个聪明人。
“五殿…少爷,是不是可以让兄弟们坐下来吃饭了?”为首的男子上前了一步,放低了姿态。
殷翎眼一抬,“我好像没有不准你们吃饭吧,不是你们自己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吗?”他眨了眨眼睛,瞬间流露出几分少年的稚气来,像是真的很不解一样,“我还以为你们比较厉害,赶了这么久的路,一点儿都不饿呢!”
唐觅暗里伸手一挥,止住了身旁欲要上前的人,一直沉着的脸终于有了一点点笑,“是,是我们没有早些向少爷禀明。”
“哦——”殷翎点点头,“既然这样,你们就自己叫东西吃好了,我已经吃饱了。”说着慢慢站起了身,“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好了,哎呀,这些天都没有睡好,今夜一定能睡个好觉。”说完,就径自吩咐小二带他上楼去了,只留下一众忿忿的男子。
唐觅的眼神一动,忽而慢慢沉了下来,嘴角却轻轻翘了起来。
今儿晚上,看来是有好玩儿的事了!
吃饭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大,你就放任那小子嚣张?”
唐觅瞪了那人一眼,“什么那小子,那位小殿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刘携,你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说着,还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被称作刘携的是个十分高壮的男子,样子却很是憨厚,听到这样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可是老大,你原来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那小子不过是浪得虚名,也就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娃罢了,害得咱们不得不离开明杨的美人美酒美食还有快活日子,还要去那个什么都没有的蛮荒之地,咱们应该给点颜色他看看吗?”
唐觅一愣,这小子平日里傻呆呆的,怎么把他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他轻咳了一声,“咳咳。。。。。。那个,那个人的想法总是随着认识不断前进的嘛,现在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认识一下五。。。少爷了。。。所以。。。今天晚上,咱们一定要好好部署部署。”说着,又是一笑。
“部署?”满脸疑惑。
唐觅使劲敲了一下他的头,“你没听到刚才少爷说的话吗?”
“话?”还是懵懂。
唐觅摇了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你还不明白?刚刚少爷说前几天没有睡好,今天肯定不一样,可是,前几天咱们明明是高床暖枕,今日才是风餐露宿,要睡不好也应该是今日,少爷这样说该是个反话,不是明摆着今天晚上会有好戏看吗?”
“可是少爷是怎么看出来的?”
唐觅一笑,做高深莫测状,“这个嘛,就不是你能明白的了。”
25
客栈夜袭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疑惑会放到下一章解释清楚,各位亲耐心等等吧~~
这天夜里,棋来客栈显得格外的寂静,连一向爱叫的夜鸟也不知怎么的没了往日的热闹,这夜就仿佛又多了些孤寂,却似乎对屋子里的少年更加有益,少年睡得静谧,月光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落了下来,床上少年微侧的身影纤细,安静,优雅,美丽,如同被月光眷顾着,着了一层轻纱,恍惚间,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华。
窗外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忍不住一突,一种黑暗的东西缓缓生了起来,忍不住舔了舔唇,有种想要撕破圣洁的冲动无声无息地主导了神智,他沉了一口气,压抑下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眼睛渐渐蒙上了浊色。
推开半掩着的窗户,轻身一跃,轻巧地落到了房间里,一步步地靠近床边,男人脸上的笑开始有些控制不住的扩大起来,本来以为不过又是乏味的任务,没想到竟然还能有意外的收获,更何况床上的小美人实在是秀色可餐!今天在客栈看见的时候他就快要忍不住了。。。。。。
既然那老东西没有要求他完好无损,自己先享用一番也无可厚非,整个客栈里面都布置妥当,他就不相信这小美人还能逃出他的手心,想着便急不可耐地伸出了手,指尖甚至微微颤抖着。
想想看,黑漆漆的夜晚,美人即将入怀,本该是一亲芳泽被翻红浪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无声无息地从背后搭上你的肩膀,这感觉必定不会好受吧,男人当然也是这样,被搭上的肩膀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下大骇,立刻回转过身,却在看到眼前人的时候眼神瞬间狂热起来。
眼前的也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同样的一身白衣,只是气质与床上的少年却是迥然不同,如果说床上睡着的少年是春日里的桃花夏日里的青莲,那么眼前的白衣少年便是雪顶上的白梅,断崖上的松柏,孤寒高傲,冷冽出尘。两样风姿一般颜色,同样是世所难寻。
只不过,男人到底也是混了多少年江湖的人,立即察觉到了不对,这少年居然能够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他背后,自己竟然一无所觉,还有,看这少年的样子打扮。。。他心下一惊,脸色大变。
。。。。。。
“你要找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常年穿着白衣,气度不凡,容貌顶尖,更重要的是他的身边一定会有一群黑衣人,他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武功并不在武林七公子之下,你可要拿捏准了。”
“放心吧,我出手怎么会有问题。”
“哼!你若能把他带来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
男人再看了眼面前一身冷寒的白衣少年,似乎会过意来。
“难道。。。。。。”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把话说完了,剑光闪烁得几乎已是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少年面无表情的出剑回剑,男子只来得及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脖子,就倒在了地上,血才慢慢地从脖颈间的细缝流了出来。
白衣少年忽然皱了皱眉,他抬眼朝床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倏然转身。
“哎呀,你把我的房间弄得这么脏,就这样走掉了,我晚上该怎么睡呀?”身后忽然传来不满的声音,浓浓的抱怨之意,就像是邻家小孩儿向自家兄弟抱怨有人弄掉了自己的糖葫芦一样,仿佛这倒在地上的也就是垃圾一类。
少年的步子一顿,没有回头,又马上走向门的方向。
“喂!你怎么能这样啊,好歹我是帮你做了回便宜替身,你可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若是明天官府来了,看见我房里有具陌生男人的尸体,我岂不是百口莫辩!”殷翎单手撑住头,侧躺在床上好整以暇道。
少年终于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却仍然没有说话,只睁着一双狭长的眼冷睇着床上笑的狡黠的人。
殷翎挑眉,“哎呀,还真是个美人,啧啧,出来一趟真是不亏了!”说着,另一只手还装模作样地抚了抚下颚,眼睛里却迅速地闪过了什么。
少年眉头一凛,像是厌极了他的话。
“你躺在床上看了半天的好戏。”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沙哑,却绝不难听。
殷翎笑意变深,“哟!终于肯说话了。”他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反正你都是要动手的,我也乐得清闲了。”这语气是典型的自然熟。
尸体堂而皇之地躺在床前的地上,两人却似旁若无人的交谈,殷翎甚至从来没低眼看那尸体一眼。
少年不欲理他,瞟了眼地上泛黑的血,抬脚就走。
“你既有自保的能力,就当我多事。”
“那我可就不承情了,这伙人本来找的就是你,现下找错了人,是他傻得出奇,我做了替身好歹也替你挡了一阵,怎么说也是你欠了我人情。”
“。。。。。。”
“喂!”
房门忽然被砰地一声推开,一群拿着刀的人瞬间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一身黑衣身材魁梧的汉子,“少爷,我们来救你了。”殷翎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白衣少年乘着空隙迅速地闪了出去,白色的影子一闪而逝。
殷翎看到一窝蜂冲进房间里的人不由抚额长叹,那群人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一时间也是愣住了。
“少爷,贼人呢?”刘携愣愣地开口。
殷翎干脆倒在了床上,“这就是唐觅给我的答案?”
“老大?”刘携满脸的不知所谓。
“不。。。不是。。。。。。”匆匆跑进房里的人,连忙道。看了眼房间里的情景,一张脸慢慢皱到了一起,他转过身对着刘携,“谁要你们现在过来的,还有,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一把拎起刘携的衣服,“你们这是什么打扮啊,啊?”狠狠瞪了眼垂首不语的一群人,挥手一指,“现在,你们马上给我离开这房间。”
“老大——”刘携一张很是气魄的脸完全瘪成一堆。
唐觅又是一瞪,“出去!”
一众人只得垂头鱼贯而出。
“等等。”
“老大?”刘携满怀希望的转过身。
唐觅伸手,“把尸体弄出去埋了。”
“哦!”又垂下头来,吩咐着一起进来的人抬走了尸体。
等到房间又恢复了清净,唐觅才慢慢来到了床边,只是,床上人的神色让他吓了一跳,他立刻不动声色的笑笑。“少爷。”轻唤了一声。
殷翎慢慢坐起身,从上打下地打量起这人来,像是要把这人里里外外都看头一般,一向自若的唐觅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半晌,殷翎才重新把目光凝在唐觅的脸上。
“唐觅啊唐觅,你实在是个人才啊,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百倍,也厉害百倍啊!”
唐觅脸色忽的一变,仍是迅速换上笑脸,“少爷说什么呢,实在是太看得起属下了。”
殷翎挑眉一笑,忽然,稚嫩全消,厉色嘲讽染了满眼,一瞬间房间的气氛大改,上位者的威严压得唐觅一时间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唐觅。”殷翎微微仰首,俯视,“你好大的胆子!”
26
又生疑云 。。。
唐觅一愣,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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