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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风绕烟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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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点点头,于是他就跟贺承仲回到了长夏山庄,此后只有贺桑,是贺承仲的义子,在没有什么江家少爷。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贺晏晚,比他大三岁的贺晏晚,从此他的幸与不幸都从这个人开始,从这个人身上结束,也许真是命中注定的。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这日八岁大的贺晏晚刚从学堂回来,一回来就听说父亲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比他小三岁的男孩,说是义子,想自己从小没有兄弟,也着实孤单,好不容易终于有个弟弟了,高兴地扔下东西就急急往后院跑,小书童铭文在后面是甘夜赶不上,贺晏晚一边跑心里还打定了注意:以后他会好好地照顾弟弟,做个好哥哥,决不让他人欺辱了他去。
贺晏晚跑到后院遍寻不到那传说中的弟弟,问了下人说父亲正在书房和管家说事,那带回来的小男孩刚还在院子的石阶上坐着呢。咦,那就奇怪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呢。贺晏晚挥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在院子中继续寻找,院子就这么大,他就不信弟弟还会飞了。(贺晏晚自来熟的毛病又犯了,人还没见过呢,就弟弟啊弟弟的叫上了)
贺晏晚走到假山边,刚想离开,却忽然听到很轻很轻的啜泣声,这声音很小,可确是从假山后面传出来的,贺晏晚转到假山后面,就见一小小的身影蹲在那,双手抱膝,埋首在臂中,可不就是他在哭嘛。贺桑听到脚步声,立马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眼睛红红的,看向来人,原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孩,看他那身衣服也不像是这家里的仆奴,连忙拿袖子胡乱抹抹脸,自己的狼狈脆弱可不能让外人瞧了去。
贺晏晚见那小身影抬起头来,呵,这小孩真漂亮,嘴唇红红的,皮肤白皙,脸上粉嫩嫩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因为哭过的缘故正湿漉漉的盯着自己,偶尔眨了几下眼,可是比那刚出生的小狗还惹人爱呢!(这个比喻我无语鸟)贺晏晚见他看到自己后胡乱的擦脸,就感到一阵阵的怜惜,正想上去给他好好擦擦,又怕会吓到那个小可人,只有作罢,过了一会儿,见他还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像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要是以前,贺晏晚是一直被所有人宠着的,若是有人这样地瞧着自己,早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今儿看到他,也不知是那根筋不对了,不但不走,还从怀里拿出一包饴糖,那是父亲从京城给他带了的,可好吃了自己都舍不得吃呢,贺晏晚不好意思地蹲□来,把那包饴糖小心翼翼地递给贺桑,“给,这给你吃。”
贺桑奇怪地看着贺晏晚,并不动手结果那东西他可记得爹教过他“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呢!贺晏晚见他不动还一直看着自己,以为他是害羞,便自己打开那纸包,挑了块最大的,塞到贺桑手里,“你吃啊,这真的很好吃的。”
贺桑看着手中那半透明琥珀色的糖块,又看看正笑得好像阳光一样温暖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糖块放进了口中,顿时那柔和的甜味充满了口腔,倒真是蛮好吃的。不由自主地贺桑微微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写入党的思想汇报什么的,好忙的,所以更新晚的话请大家谅解。。。。鞠躬。。。。
☆、第三十章 贺桑(二)
第三十章贺桑(二)
贺晏晚看他吃了糖,果真笑了,虽然那笑容很浅,可在那张精致地小脸上依旧很漂亮。贺晏晚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屁股坐在了贺桑的旁边,“我叫贺晏晚,你叫什么?”
贺桑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脸上是一片天真友好,顿了顿,才缓慢地说道:“我叫——贺桑。”贺晏晚,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贺承仲在带走他后第二天就告诉他过,有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儿子,叫贺晏晚,平时就是个调皮捣蛋,不思进取的主,很难管教,叫自己以后多带着点,贺承仲说自己一看就是个老实听话,有规矩的,还说什么以后贺晏晚就靠他管教了。现在看身边的人倒还真不是个能安分的。只是自己不是比他小嘛,名分上是义弟吧,而且他不觉得那有着阳光般笑容的人有什么不好的,他可不想自己以后会有个像老学究一样严肃的哥哥。(小桑你妈我只能说你果然老成腹黑)
贺晏晚看着那小家伙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微微一笑,实在想不通那小脑瓜是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不过那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啊,他忍不住碰碰那小人的胳膊,开心地不得了,“唉,你就是父亲带回来的义子吧,那我岂不是就是你哥哥了,哦,我是这山庄的少主,太好了,我以后就有弟弟了,就不会觉得没人陪而无聊了。”那说话的语调跟要飞起来似得。
“嗯,我知道你是义父的孩子。”相对与贺晏晚的激动贺桑的回答则清冷的多。
“唉——可是不对啊,刚才你明明在哭啊,你为什么哭啊,是不喜欢这里还是有人欺负你啊,你别怕,如果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哥,哥替你教训他去!”贺晏晚想起刚才贺桑是在哭,想到可能是受了欺负,立刻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贺桑看着突然激动异常的贺晏晚,不明白他是在激动个什么劲,淡淡到:“没什么。”
贺晏晚看他不肯说,以为他是在害怕,一把握住贺桑的两只手,“弟弟,你别怕,好好地你怎会哭呢,定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哥,哥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贺桑愣愣地看着这个对自己分外关心的人,不着痕迹地把手从贺晏晚的手里抽出来,“真的没什么,刚才看到一个侍女姐姐把她那爬假山的调皮弟弟拎着耳朵教训,我想起来我姐姐也这般过,一时感触想家了,才会在这——,并没人欺负我。”
“原来你是想家了啊,没事过些日子我就叫父亲带你回家,我也去拜见下你的父母和姐姐。”
贺桑听着话,脸色暗淡下来,声音透着悲伤,“不用了,我父母不在了,姐姐也不在了,我早就没有家了,以后就只剩我一个了。”
看着贺桑伤心难过的样子,贺晏晚心里也很是难受,“谁说的,怎会只剩你一个,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和父亲母亲就是你的亲人,我保证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我会做个好哥哥保护你的。”
听着这话,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真的?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哥吗?”
“当然,你是我弟弟自然叫我哥哥。”
之后,两个小孩坐在假山后面聊了一下午,贺晏晚知道了很多关于贺桑的事,一边安慰他一边也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来分散贺桑的注意力,逗他开心。贺晏晚的心里更是坚定了要做个好哥哥的想法,贺桑也因为这个笑得灿烂对自己好的小小少年,有一颗种子在心里悄悄生了根,这颗种子在日后的相处中开始发芽生长,枝繁叶茂,到后来甚至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晚间用膳时,贺桑坐在贺晏晚身边,贺承仲一回来就告诉了夫人前因后果,贺夫人也很是怜惜这个年幼的可怜孩子,看着孩子也确是乖巧可爱,心里的喜爱就更甚了,饭桌上也是不断的给他夹菜,温言柔语,嘘寒问暖。而贺晏晚呢,也是一个劲地把自己认为好吃的夹到贺桑碗里,不一会儿那碗就堆得高高的,要不是贺桑也在吃的话,那些菜早就掉到外面了。
贺承仲看着自己儿子的行为,也很是欣慰,这孩子倒也知道照顾别人了,不过还是要交代一句,“晏儿啊,以后桑儿就是你的弟弟了,你可得做个好哥哥,切不可欺负他,要不然爹可不饶你,知道吗?”
贺晏晚把一块挑了刺的糖醋鱼放到贺桑的碗里,才开心的说道:“放心吧爹,孩儿知道,孩儿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嗯,晏儿倒是懂事起来了。”贺承仲对于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很满意。
“哥,我碗里的已经很多了,你也吃吧。”看着贺晏晚一直顾着自己,看着贺氏夫妇对自己的和蔼,心里觉得也许在这里他会重新获得家的感觉,于是也给贺晏晚夹了块辣子鸡。
贺晏晚笑眯眯地吃了,心里想有个弟弟真好,以后吃饭时爹娘不在也有人陪自己了,毕竟一个人对着一大桌子的菜是实在不会有什么胃口的。
由于贺晏晚非要贺桑与他一块谁,和夫人寻思着这样也好有利于他们培养感情,也就痛快答应了,还亲自做了贺桑喜欢的冰糖莲子羹给他们做宵夜,想着在这两孩子且得聊呢,估计不会那么早睡,免得他们饿了就叫人在贺晏晚屋里那暖炉温着,饿了就可以喝。
贺晏晚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基本上都是自己在说,之后两人用了那莲子羹,原本贺晏晚还想再聊会儿,看那漂亮的小脸已是满满地困意,也就放过了贺桑,反正以后时间多得是,才不怕没机会和弟弟亲近呢!
两人上了床,被褥早就被细心的贺夫人全都换成了新的,又松又软,很是舒服,贺桑躺在里侧,贺晏晚则在外侧,贺晏晚倒是个好命的,一沾这枕头没一会就睡着了,贺桑看着躺在身侧那人,那张嘴角牵着一丝笑睡得安稳恬静的脸,心里也出奇地平静了下来,少了些不安与迷茫,多了些暖意和勇气。又想到刚才那腕莲子羹跟母亲做的味道很像呢,也许在这长夏的新生活是值得期待的吧。想着想着,贺桑也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抱歉,最近要准备考证,所以会更得慢些,作揖赔礼了。。。。。
☆、第三十一章 贺桑(三)
第三十一章贺桑(三)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整个世界都好似睡着了般,在皎洁的月光的笼罩下,一切都显得平静祥和。窗前高大的悬铃木上偶尔飞来一只夜莺,间或发出几声高亢明亮、婉转动听地鸣叫声,将这暗沉的夜衬得更是静谧寂寥。
屋里的烛火早就熄了,只在里间留了一盏,方便起夜照明,几只飞蛾绕着那沉沉的火苗飞旋,遮挡了这烛火原本应有的柔和光晕,许是被那份炙热灼伤了,飞蛾远离了些,朝着床上躺着的正睡得香甜的两个小身影飞去,在他们头顶转了几圈,又或是不堪夜的清冷,又飞快的冲回那烛火旁边,如此循环往复,不死不休,正应了那句飞蛾扑火。
突然那睡在里侧的人儿发出满是恐惧的呢喃:“不要——不要——爹;呜呜,娘——不要杀了,不要杀了,呜呜,火——好大的火,姐姐——”声音越来越大,那小小的身子也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恐惧悲伤的梦语声惊动的睡在旁边的贺晏晚,他吓得立马坐了起来,看到贺桑满头冷汗,身体抖得愈加厉害,嘴里喊着不要,叫着爹娘、姐姐,脸色苍白地像纸一般,好像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贺晏晚意识到他是梦魇了。
贺晏晚一把掀开被子,把那柔软此时显得格外纤弱的身体抱到自己怀里,扶着他的头靠在了自己也还是瘦弱的肩膀上,那亵衣的袖子急急地替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又去轻拍贺桑的脸蛋,“桑儿,你醒醒,弟弟,你醒醒——”
贺晏晚叫了好几声,也不见他醒来,无奈中他只能紧紧的抱住那个颤抖好像米筛一般的身体,一边慢慢摇晃,一边轻声哄到:“桑儿别怕,有哥哥在呢,一切都过去了,桑儿以后只要在哥哥身后就好,别怕,别怕,哥哥会一直陪在桑儿身边。”
如是哄了半响,贺桑终于平静了下了,不抖了,也不在冒冷汗了,贺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被贺晏晚抱在怀里,闭了闭眼才吃力地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贺晏晚看他醒了才放下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真是吓死他了,“你刚才梦魇了,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吗?你一直在叫爹娘和你姐姐。”贺晏晚一边说一边借着那昏暗的烛火到桌边到了杯水,回到床边看到贺桑沉墨语言,料想他是不愿意说,贺晏晚也不勉强,一手扶起他,一手将水递到他嘴边,“来,先喝口水。”
贺桑就着贺晏晚的手把一杯水都喝完了,又安静得看着贺晏晚将杯子放回桌上,转回来让他躺下,给他掖好被子,“来,快躺好,小心受凉了。”
贺晏晚原本想起身去绞块帕子来给贺桑擦擦脸,还没转身就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了手腕,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贺桑那有着一头柔顺发丝的脑袋,柔声问:“怎么了?”贺桑不说话,只是抓着不放,贺晏晚无奈地叹口气,只好也钻进了被子,他感觉到贺桑的手微抖的揽到他腰上,头也缓缓地靠到了自己的颈窝处。
贺晏晚轻轻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可以让贺桑舒服些,两人静静地躺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贺晏晚以为他睡着了,刚想转头看看,耳边就响起了那明明稚嫩却又透着这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的声音,“我刚梦到了我父母和姐姐,那夜也和今晚一样的安静,姐姐哄我睡了以后,没多久我就被院子里的刀剑声惊醒,跑出去一看,好多黑衣人在到处杀人,嬷嬷、母亲的侍女、家丁,这些平日里我所熟悉的面孔都一一在我眼前倒下,我很怕,他们烧着了屋子,好大好大的火,我跑去找父母亲,结果看到一黑衣人从后面一剑贯穿了母亲的胸口,血,红色的血象河水一般流淌下来,我想尖叫,却被姐姐一把捂住嘴带到了厨房藏在炉灶下。。。。。。”
许是想到了当时的可拍场景,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人又轻轻颤抖起来,小手愈加冰冷,贺晏晚将他抱得紧紧地,想要给他一丝安慰,“姐姐这些人是来夺我家的家传宝物冰魄寒蟾的,我们家这次是难逃劫难了,母亲已经死了,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叫我带着寒蟾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姐姐去引开那些人,我在门缝里看到他们杀了爹爹,杀了姐姐,姐姐死得时候还挂着安慰的笑容,我好怕,不敢出声,等着那些黑衣人一无所获后放火烧了整间宅子,我在炉灶下多了很久,一个时辰?三个时辰?半天?我不知道,直到火都烧尽了,直到天下起了大雨,我才走出了那片废墟。。。。。。”
贺桑说到后来,哽咽起来,“我看到了一地的尸体,姐姐的,父亲的,母亲的,可那时我根本就看不出来那些焦黑的尸体哪一具是他们,呜呜。。。。。。”
贺晏晚听着很是心酸,看到贺桑心里害怕悲伤,心里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才五岁的孩子却经历了这么残酷的事,“桑儿,莫怕,以后哥哥会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哥哥答应你。。。。。。”
贺桑放声哭着,这是他家变后第一次宣泄自己的情绪,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些深藏心底的秘密全都告诉才认识一天的贺晏晚,他只是觉得这个所谓的哥哥的怀抱很温暖,他一直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能哭,可是有时候实在受不了那种让人发疯的故作平静,也许在夜深人静,在如此温暖的怀里,自己也可以放肆一回的吧!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这晚哭过以后,他就真的只是贺桑了,是长夏山庄庄主的义子,他要变强,终有一天谈会有能力找出那些杀了他全家的仇人,为父母姐姐报仇的。
哭着哭着,贺桑就疲累的睡着了,这一夜就在哭声和安慰声中悄然过去了,只是有些事也是从这夜开始的,许多年以后,贺桑回想起来,觉得也许正是这日的那和煦的笑容,正是这晚的温暖怀抱,才让他陷进了泥沼之中,让自己开始迷恋,不可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准备预备党员考试真的很忙啊,终于结束了,所以马上回来更新了,嘿嘿。。。。
☆、第三十二章 贺桑(四)
第二日一早,贺桑应是昨晚折腾累了,还沉沉地睡着,贺晏晚看着那张有些惨白的小脸很是心疼,也就没有叫醒他,自己梳洗过后去向父母请安,就把昨晚贺桑做噩梦的事告知了父母,贺氏夫妇听了也有些忧心,这孩子心事很重啊,不过任是谁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不会轻易放得下,大人都做不到的事,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只是他们也只能给与关心与安慰,说些开解的话,要想通最后还是要靠贺桑他自己,希望他能快些振作起来,忘了那些痛苦重新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
贺晏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觉得贺桑以后还是一直和他睡的好,一来他可以在贺桑做噩梦的时候照顾他,二来他发现贺桑对他不排斥,后半夜睡得安稳多了。贺氏夫妇觉得这样也好,小孩子之间毕竟比大人们要好说话,贺桑也许能听得进些,如此也能让自己家这孩子学会照顾别人,董事些,如此一举两得的事他们自然同意。这样以来,从今日起贺桑就和贺晏晚睡一块了,直到后来贺桑长大了些,也没有搬出来,只是将屋子隔成了两间,一人一间,仍是住在一起的。
如此贺晏晚每晚都抱着贺桑睡,那身上的奶香味他很是喜欢,起初贺桑还是夜夜梦魇,这般过了半月之久,贺桑的情况终是好转了,虽还是睡得不太安稳,但至少不再梦魇,白日里的精神也好了起来。
一个月后,贺桑和贺晏晚开始在同一座书院读书,别看长夏山庄是武林门派,可是对于一些该学的他们还是学的,虽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也绝不是武林上那些只会舞刀弄剑的粗野莽夫,所以贺家的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去书院读书,倒不是贺家请不起先生来家里教,只是贺家祖先觉得去书院可以更好培养孩子,多学些为人处事的方法,学学察言观色。贺晏晚是六岁去的书院,原本贺承仲没打算这么早让贺桑去书院,可想到多交些朋友可以帮助他早些放开心结,也就痛快地答应了贺晏晚的请求。
书院里有不少当地的世家贵公子,还有知府的小衙内也在此就读,也不知他们是听了哪个挨千刀的嚼舌根,说贺桑是孤儿,贺家收留他只是当他是条看门狗在养,那小衙内成天带着人欺负贺桑,或言语谩骂,或推推搡搡,贺桑不想与这些无知小儿计较,沉默不语,这更是惹得那小衙内不满,觉得他是在故作清高,就常往他书桌上放些蚯蚓、水蛇什么的吓唬他。贺桑没被吓到,他们就愈加不爽,偷偷毁了他的作业,害贺桑被夫子责罚。
虽是受了这些委屈,他却从没有要把这些事告诉贺晏晚的打算,他不想给贺晏晚添麻烦,虽说贺晏晚承若过会保护他,可他觉得有些事始终要自己面对,别人毕竟不能保护自己一辈子。唉,可叹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之多别的同龄孩子到十几岁也未必需要承受的事。
这些事,贺晏晚刚开始的确不知道,没多久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常常看见贺桑手臂些有些红痕,问是怎么回事,贺桑也不肯说,问得急了,就说是夫子罚的,贺晏晚愈加觉得不对劲,自己弟弟如此乖巧,怎么会经常被夫子罚呢?(小晏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于是越想越不对劲的贺晏晚偷偷问了和贺桑同课室的学子,一听原来这些全是那小衙内欺负的,还已经是好久之前开始的,这还了得,自己的弟弟可是被他护在手心里的,自己都舍不得凶他一句,这些人居然敢这么欺负贺桑。贺晏晚是气疯了,仗着自己学了两年的功夫,也不管那是不是什么知府的小衙内,当天傍晚放课时,在路上堵了小衙内那班人,那是一顿胖揍,打得小衙内鼻青脸肿的,还让其保证不在欺负贺桑,否则他这做哥哥的绝不轻饶。
贺晏晚打完人后还兴冲冲地回家拉了贺桑逛街市看杂耍去,浑然不知自己这次可是闯祸了。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啊,那小衙内回府告诉了自己那知府老爹。那知府一看儿子那惨样,怒火中烧,管他长夏是不是有朝廷中人撑腰,一口气跑到贺承仲面前去讨说法了。贺承仲知道了前因后果后,这小衙内是有错在先,可这晏儿也实在太没分寸了。于是,堂堂长夏山庄庄主只能豁出老脸去,给那知府又是道歉又是斟茶的,完了还送了不少医药费,你说他贺承仲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啊!
贺晏晚和贺桑过了晚膳时间才兴高采烈地回来,对于自己今日为弟弟报了仇,贺晏晚心里是非常自豪舒爽的,甫一进大厅的门,就看到父亲脸色难看的坐在主位,一旁的母亲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此时的贺晏晚还没察觉到自己闯了祸,倒是拉着他手的贺桑好像明白了什么,紧张的看着贺承仲又看看贺晏晚,生怕待会儿这呆哥哥受了责罚。
“贺晏晚,你还不给我跪下。”贺承仲看着这儿子不痛不痒的样气不打一处来。
听父亲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贺晏晚才意识到父亲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气,而且还气得不轻,他其实素来是敬畏父亲的,立马乖乖跪下。
一番训斥,贺晏晚才知道是那小衙内带着知府来找了父亲的晦气,难怪呢,父亲平时就教育他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切不可以武力欺压别人,这次真是被气到了。
“哼,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反正你在外面也吃了玩了,显然是不饿也不困了,你去思过堂到祖先牌位前给我跪着去,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谁也不准给他送吃的,更不许送被子什么的,之后再给我去抄一百遍贺家家训,哼!”贺承仲甩袖进了内室,这气怕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了。贺夫人有心帮自己儿子,可看丈夫在气头上,实在说不上话,越说就会罚的越重。
作者有话要说:(唉,终于有时间更一章了,大家请原谅哈,还有亲们要当心啊,虽让天气暖和起来了,可是还是要注意点,我就不小心感冒了。。。。)
☆、第三十三章 贺桑(五)
第三十三章贺桑(五)
贺晏晚把要陪他一起跪的贺桑哄劝回房,开玩笑自己这么可以让最疼爱的弟弟陪他受苦,贺桑看他态度坚决,不想违逆了这个一直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人,只好乖乖回房去休息。
子时三刻。一个小小的身子从门缝里转了出来,先在四周瞧了瞧,确定没有人了才猫着身子向南边行去,一路上是深怕别人发现的鬼鬼祟祟的躲闪,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厨房,这人不是那贺桑又是谁啊!要是被贺氏夫妇看到平日里乖巧温顺的贺桑也会有此时的行径表情,非得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或是在做梦呐!
贺桑担心贺晏晚,实在睡不着,他们今个儿在街上只是吃了点糕点,自己是还吃了夜宵的,可贺晏晚却是什么都没吃,怕是饿坏了,于是他乘所有人都睡着了的时候,躲开守卫偷偷到厨房,想给贺晏晚弄些吃的。可他翻找了半天也只发现了些馒头和冷菜,算了,有总比没有好。他将东西用食盒装好,就又故技重施地猫着去了思过堂。
此时的贺晏晚已经跪了个把时辰,膝盖也疼了,肚子也饿了,而且还很困,可是还是老实地跪着,他可不想明日父亲发现后再罚他多跪些时辰,那才真是自己找罪受呢。在贺晏晚跪得迷迷登登快要睡着时,他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然后“吱——”的一声,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了。
贺晏晚一下子惊醒了,“谁?”
“是我。”
贺晏晚看到本该已经睡熟了的贺桑出现在这,有些讶异,“桑儿?你这么到这来了,快回去休息。”
“才不,我寻思着你该饿了,偷偷去厨房拿了些吃的,你将就这吃点吧。”贺桑将食盒在贺晏晚面前打开,拿出了几个馒头和两小碟冷菜。
贺晏晚看着这些东西,心里感动,“桑儿你真好,哥哥没白疼你,可爹说了不让你们给我送吃的,你快拿走,被爹知道了,你也要受罚了。”
“不会的,义父他们早睡了,没人发现的,再说义父只是有些生气,不会罚我的,你再不吃,我就在这陪你跪着,跪到你肯吃为止。”
贺晏晚对于贺桑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强势实在没有招架之力,只有乖乖地吃了,这些东西虽然都冷了,可在贺晏晚只是弟弟拿来的那就是珍馐美味,吃得开心着呢。
贺桑看着贺晏晚甩开腮帮子猛吃,全然不顾什么斯文礼教了,也止不住的高兴起来。贺晏晚也确是饿了,没一会儿就把那些东西全解决掉了。贺桑把食盒收拾好,也不急着走,非得要留下来陪着贺晏晚说说话。贺晏晚拿他没辙,也只好随他去了
聊着聊着,两人就渐渐泛起困来,俩脑袋就搭在一块睡着了,那罚跪不罚跪的早抛一边了,夜里毕竟阴寒些,两人后来索性就互相拥着我一块睡着了,反正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这样的,一点也没觉得不妥的。于是,第二天一早来看儿子的贺庄主就看到了这两孩子抱一块睡得香甜的情景,也不出吵醒他们,这样正和他心意呢!原先还怕晏儿不喜欢这突然到来的弟弟,看来完全是瞎担心了。
兄弟俩的感情是一日日的相处中是变得更加亲密了,贺夫人也很疼贺桑,经常亲自给他做些好吃的,给他缝制新衣,跟对贺晏晚是一样的,从不偏心,有什么都是备两份。贺庄主平时看着严肃,不好亲近,可他也是把贺桑当作了亲生儿子的,贺桑六岁时他就开始和教导贺晏晚一样教导他贺氏武学的心法和招式,厚此薄彼这事从没发生在贺桑身上过,有时候与调皮顽劣的贺晏晚比起来贺氏夫妇反倒更喜欢乖巧努力的贺桑些。
这样的生活贺桑心里是感激的,对贺氏夫妇的感情也深厚起来,每句义父义母叫的那是绝对的真心的,不过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那个所谓的哥哥贺晏晚。
“桑儿,你练了很久了,先擦擦汗,休息会儿等下再脸。”一起练武的贺晏晚看着满头大汉一脸通红的贺桑给他递了水和锦帕,语气宠溺而含着心疼。
“桑儿,早些休息,那些东西明日写也是可以的。”看着夜深了还在读书的贺桑又开始念叨了。
“桑儿,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走,带你去瞧瞧。”每年贺桑生辰贺晏晚都会别出心裁地想法子给他庆生。
“桑儿,我买了你最喜欢吃得莲蓉桂花糕,快些来吃。”贺晏晚还老是隔三差五地给他买好吃的。
“桑儿,你怎么从来都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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