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醉忘尘-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肝色的巨大肉球。白莲堪堪转身,看著一跃而上伏在马背上的穆子韩,面上的恐惧和怨恨凄厉不已。
  暻允言也看到了,对於痛下杀手的穆子韩,一时惊慌不由得身形一滞,在自己怀里的那个人,突然看不懂了。穆子韩背对著暻允言,感受不到他的回应,下意识地惊慌,忙忙捉住他牵动缰绳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追兵的马蹄在不远的身後响起,暻允言似乎自问地语气,“为什麽杀他?”
  穆子韩慌张而委屈,仍旧倔强地抿著唇,只是抓住暻允言的手的自己的手渐渐松开,面上的脸色苍白而晦暗,“我讨厌他!”
  过了许久,只有跑马的声音,风声太大,尽管心里说著不期待,却担心耳边的风对掩过暻允言对自己的回答。然而等不到回答。越过大片矮树丛,豁然开阔的视野里,竟是上扬的悬崖。
  难怪,白富不在那时下手,感情在这里等著自己。穆子韩叹了口气,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他拍拍暻允言仍旧握住缰绳的手,轻声说,“放我下去,朝南一定会有出路,我来拖延时间。”动作再不快,白富的人就要包抄上来了。作势翻身下马,却被身後的人强制禁锢著。
  这个时候闹什麽别扭!穆子韩就要一个手拐,暻允言却开口了,“我讨厌血腥味,所以你不许杀人。动手的事,”暻允言圈住穆子韩的腰,紧了紧,“交给我。”
  原来,是这麽个意思,穆子韩笑了。侧过脸,在他唇上轻轻按了一个,“你不能死。”
  “谁都逃不了!”白富的人已经把最後一个岔口堵上了,“放箭!”他在不远处的地方大喊。
  暻允言下意识地压下穆子韩的身体把他护在身前,还来不及反应,穆子韩只听耳边一阵风声,背後的人发出一声闷哼,倒在自己身上。
  前是断崖後是追兵,腹背受敌。比起被射成马蜂窝,穆子韩咬了咬牙。狠狠一夹马腹,径直向前冲了出去。马发出一声悲烈的嘶鸣,跃出一丈多远,两人一马竟然直直掉下悬崖。
<% END IF %>
作家的话:
嗷嗷嗷嗷嗷嗷嗷小穆穆吃醋了啦~不是讨厌是吃醋了啦所以分分锺把人弄死喂!不过黑化羊感觉特别萌啊但是也是一笔带过什麽(!!…`)   
反正也都死不了大家就不都要在意了,失忆什麽的梗。。。嗯>///<我说不会再用有人信吗?

  ☆、章七 定情 第一回

  耳边乱箭呼啸,马蹄乱踏,在崖边踩碎松软的土块。石块混著泥灰都掉进深渊,腹背受敌的滋味并不好受。最後的退路被暻允言的拖沓和白富的赶尽杀绝彻底堵住,原本只要牺牲自己就能护暻允言周全的计划怕是不能实施。现在自己还被那人压在身下,身边乱风狂涌,山风将长袍鼓吹发丝凌乱,不免有些笑张狂的凄凉霸气。
  暻允言压著穆子韩伏低靠在马背上,勉强把持著缰绳试图调转马头。偏过大半的身子,只听皮肉被破开的声音,还没觉得疼,被力度往前推著倒在穆子韩身上,随即而来的疼痛,不由得闷哼一声,左肩骤然失力,把住缰绳的左手也不由得松开来。只是揽住穆子韩的右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向著自己压得更紧。
  还记得那天,蒙面女子要引两人去见白莲,担心隔墙有耳,暻允言谨慎地在穆子韩的掌上写字,手心里暻允言的指尖轻柔而稳重,穆子韩当时只是觉得肉麻想躲,但现在一想到那样的温柔也许再也不见,心里就止不住疼痛。
  穆子韩动了动唇,并没有出声,稍稍抓紧了暻允言的双臂环在自己腰上,松开了缰绳,终归是赌,反正也没有什麽好输了。弯起嘴角,脸颊上的痂牵出不自然的痕迹,却仍显得绝美。
  前是断崖後是追兵,腹背受敌。比起被射成马蜂窝,还不如一起掉入崖底来得更舒坦些。穆子韩咬了咬牙,狠狠一夹马腹,径直向前冲了出去。马发出一声悲烈的嘶鸣,跃出一丈多远,两人一马竟然直直掉下悬崖。崖边的人不由得齐齐惊呼,白富一抬手让大队人马原位站定,自己上前一探究竟,这万丈深渊也空剩山风呼啸罢了。
  这事……也罢。白富垂手思量了许久,朝著教众走去,翻身上马白莲教这事也许就算告一段落。
  踩空的马早就坠崖不知摔成怎样的凄惨景况。穆子韩不敢低头,一边死命拽著暻允言,一边抓住崖边横生的小树。幸亏悬崖倒陷的地貌,站在崖边外围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内陷处的情况。也巧穆子韩一眼就瞥见那里有棵幼树,根系扎得极深,救了两人一命。手掌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生疼,怕是已经见血,这树虽然极坚韧,但要承受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也太过勉强,现在已经发出吱呀的哀鸣,怕是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放手!”暻允言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箭头扎得很深,胳膊已经没有痛觉,看著穆子韩苦苦支撑,还不如把自己撇下,凭他的本事,借力使力翻身上崖的本事还是有的。否则待小树折断,两个人才真的死无对证,连一个报仇的人都没有。
  “还记得你在我手心写过的话吗?”穆子韩咬著牙,抓住暻允言的手臂有被撕拉的疼痛,他一字一顿力求用暻允言能够听见的音量说,“相信我。”暻允言在自己手心写下的字,原封不动送还给他,当初要不是暻允言给过承诺,在地牢里穆子韩早就按耐不住。要不是相信他,也许早就放弃。
  “喀拉”,小树不如一人手臂的粗细,发出喀拉的声响从正中很断出一道裂口,反作用力让挂坠的两人不受控地上下弹动,暻允言试图挣脱穆子韩拽住自己手腕的手。穆子韩眼尖地瞥见一旁从山崖顶上垂下的小孩手腕粗细的青藤。“哢”地一下,小树彻底断了,穆子韩连忙伸手去扯那青藤,山风像中邪了一般,直直把两人往西吹。
  也正是这一阵邪风,穆子韩看见这崖底真是别有洞天。崖壁底下横陷入一块,形成一个天然的洞穴,底下的石壁平坦光滑,确是藏身的好所在。借著藤蔓回荡的幅度,穆子韩脚下一蹬岩石,拽著暻允言的手臂一甩,横横把整个人摔进洞穴里。
  暻允言没预料到这,下意识地抓住青藤的一端。也因为穆子韩动作太过鲁莽错估了藤蔓的承受能力,没预料的从上面横断开来。多亏暻允言下意识的动作,两人上下的位置颠倒,暻允言趴岩面,死死用身体压住藤蔓,一边掰著突出的岩壁 ,一面紧紧抓著藤蔓。
  拉住穆子韩的那边恰好是左臂,肩伤承载一个人的重量,好不容易稍阖的伤口裂得更甚,血浸湿左袖,氤氲成一大片,血珠滴在穆子韩的脸上,然後下滑掉就崖底。穆子韩低头,脚底一片发麻。再抬眼,暻允言苍白的脸,唇色尽失,咬著牙抓紧藤蔓缓慢小心翼翼地往上提。
  穆子韩想了想,对著暻允言轻轻地笑,松开了一只手。
  “不是让我相信你麽!”暻允言对著穆子韩大喊,看出了他的意图,“你若松手我就给你陪葬!”便朝著穆子韩大喊,边加快手边的动作。
  穆子韩瞪大了眼睛,微微垂下眼帘,小小声地应了,“嗯”。看著暻允言惨白一片的脸,一边拽著断藤,边攀住岩壁,手脚并用地攀上山崖。也不顾手上破了多少口子,只想尽快来到他身边。
  直到安稳地坐上横出的平台,始终悬著的心才终於放了下来。暂时得到喘息。这时无论山风怎麽呼啸,都不用害怕了。山洞很大,很安稳,而且很难被人发现。穆子韩想了想,还是把断藤留在了身边。
  暻允言一边喘著粗气,一边踉踉跄跄站起身,一双眼睛像是确认穆子韩是否真还在的一样,舍不得移开半点。踟蹰著没有动作,还是穆子韩先一步抱住了他。仿佛得到了首肯一样,暻允言终於支撑不住,软倒在穆子韩怀里。
  “暻允言!”穆子韩惊觉不对,放开他,暻允言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带著安稳的笑。他的身体,冷的吓人,身上的血混著灰,宽大的外袍已经分不清原来的颜色了。箭尾的翎羽上也是暻允言的血迹。
  这一箭,是暻允言替自己挡下的。眼睛里像是起了雾,穆子韩努力睁著,看不清他的脸。摩挲著他残冷的脸颊,沿著脖颈下滑,摸到箭身,咬牙狠狠一拽,倒钩带著血肉溅开,穆子韩的脸上沾满了污血。幸好,没有毒。
  心疼不舍,不知道是什麽样的情愫。明明知道暻允言挖了个大坑,明明知道不可以,穆子韩却还是忍不住跳了进去。
<% END IF %>
作家的话:
(?>?<?) 大家晚上嚎

  ☆、章七 定情 第二回

第二回
被封了几处大穴,血已经不怎麽流了。只是暻允言一直不醒,嘴里一直呢喃著“冷,好冷,母妃我冷……”凄惨地说著胡话,只是让人看著更加心疼。
穆子韩被关进地牢里只留下了里衣,翻开干净的内里给暻允言大致包扎下伤口,只担心这伤处理得不好,创口这麽大,发炎了怎麽办。尽管暻允言底子一直不错,只是这麽一直拖著什麽时候才是个办法。望了望天色,夜色渐暗,把昏迷不醒的人单独留在这里也不放心。
这山崖底下不知道是怎麽样的构造。也许是这山风吹的,山洞里散乱落著不少干枝。两人身上都没有火折子,穆子韩硬著头皮试著以前先生说的办法。不知是天不亡我,竟然钻木得火。穆子韩小心翼翼吹了几口气,干柴的火顿时燃了起来。
拖著暻允言躲在背风面,捡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圈著他小心翼翼避开受伤的地方,学小时候母亲的样子,拍著暻允言的手背哄他入睡。大概是明火烘著,还是穆子韩的体温径直传给自己,本该被哄著睡著的那人,竟然渐渐转醒了。
暻允言睁开眼的时候,只看见一张原本漂亮的脸蛋脏兮兮地,放大地靠在自己眼前,头一点一点地,想睡不敢睡地样子。心口一动,捡回一条命的人大概胆肥,暻允言竟然伸长脖子,照著穆子韩嘟起的嘴唇啃了一口。
这一下,原本迷迷糊糊快睡著的人,腾地清醒,看著暻允言就算惨白著一张脸,表情也是藏不住地揶揄促狭。这人才在奈何桥走了一圈,醒来又是这幅模样。穆子韩也不知道该恼怒还是心疼。红了眼圈不愿意心事被看了去,偏过头干脆不理他。
就任性过那麽几次,知道穆子韩的心思之後就再也不敢撩拨,除去後面演的那段戏,连重话也舍不得说。穆子韩却不一样,暻允言著觉得委屈。对於穆子韩的心意,暻允言是上赶子把自己往上送,而那人对自己真真除了义理就别无其他。从自己的角度,只能看见穆子韩拧著的脖颈,别过头连眼神也不喜欢。大概他的不拒绝,只是因为心软。
“忘不了吗?”暻允言冷了嗓音。穆子韩不懂,眼睛弥漫的雾气发散,讨厌这样的暻允言,所以直挺挺梗在那里,听他朝著自己大喊“你为什麽对我三哥心心念念!”
暻允言心口堵著一口气,提著一口气对著穆子韩大喊,才发现外面的世界远得像隔著一层砂纸,刚才还清晰的穆子韩的面庞,和摇摇晃晃的火光迷蒙成一团。穆子韩不稀罕搭理自己,暻允言觉得从来没有过,用尽所有耐心却求之不得的事。感情那麽难,为什麽还有人想要。穆子韩越是怜悯他,自己就越难受。暻允言挣扎地要脱离穆子韩温热的怀抱,好不容易挣脱,却一下子扎进了黑暗里。
急火攻心。
穆子韩愣住了。原先被那人胡乱挣脱,穆子韩只是吓了一跳,再回过神来看,暻允言眼神涣散得吓人。随便挥舞著手臂似是挣脱著什麽,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浸湿了布条。这人像是发疯了一样,明明已经那麽虚弱了,反抗的力量却那麽大。担心他发起疯来压制不住伤的更重,穆子韩立著掌刀高高举起准备砍下。怎麽样都好,总之先把他弄晕才不会把伤口撕得更惨。
没想到暻允言腾地坐起身来,撑著地板望著眼前一片虚无。面上惨白的脸色,神情从未见过的哀戚。这样的绝望的模样,本不应该在总是意气风发的暻允言的面庞上出现。被一下癫狂一下沈寂的!圭贤吓怔神,回神只见那人就径直在自己眼前倒下。
晕厥过去。穆子韩拍拍他的脸,面上发烫。伤口果然感染了炎症,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洞外呼啸著的山风,在狭隘的缝隙里狂奔,发出凄厉的吼声。穆子韩连忙把暻允言往更深的洞穴里搬移,再把火堆往里推了推。一手扶著岩壁,站在靠外的地方张望。竟然下起雨来!
暻允言果然是命硬之人。老天爷都留著後路。穆子韩捡了干净的凹痕石头接了雨水,先给暻允言哺喂了一点。暻允言无意识地汲取,舌尖被吮吸的时候,穆子韩还是吓了一跳,丢开了暻允言面色潮红地瞪著他。与昏迷中的人对峙著,终究还是输给了心软。
原先为了给暻允言包扎,撕了好端端的里衣,捡了干净的给他扎好就没有其他完整的布料。现在伤口又扯开,穆子韩只得捧著一堆碎布,拣出能用的,权当做布巾,接了雨水给他擦拭。额上的温度要是烧上一夜,再天纵奇才也得烧成傻蛋。
沾了水的布湿得渗水就这麽挂在额头上,穆子韩笨手笨脚地用雨水给暻允言擦拭手脚,似乎被扯疼了的那人,依旧是紧闭著眼不言不语,只是眉峰拧著的结越发深了。不知折腾了多久,穆子韩也又倦又累,却死撑著不敢闭眼。迷迷糊糊地沈了一下,又立刻惊醒。小心翼翼地去探暻允言的鼻息和体温,直到天色灰灰白,狂风渐沈,暴雨稀稀落落地变成叮咛,那人好像才舒服了些。
拧著的眉峰微微舒缓,呼吸也从急促虚无变得平缓。穆子韩拿手指描绘暻允言熟睡的眉眼,和暻允!有些相似的五官,也只有闭上眼的时候有一些相似。暻三的眼里,不会有暻允言那样的温柔深邃,打从自己记事起,他所知道的暻允!只有稳重深远,好像连眼神都带上面具,让人揣测不了。
犹记当年方舞勺,观暻三行冠礼,站在观礼台上的穆子韩身量已超过了母亲,只是少年姿态仍在,远远看著,对亲近的哥哥说不出的豔羡。只是远远看著,才发现那时原本亲近的大哥哥已经站在自己触手难及的地方。华服加身爵弁在上,风流模样浑然天成。嘴角一抹笑,人还是当时那人,却也不尽然。大概是各种机缘巧合下,才知道自己对暻允!过分的亲近已经超越了兄弟之情。
就这样,堵上最美好的年华喜欢过一个人,无论成亲还是封王,他似乎都离自己远远的。仿佛可以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这些年,越爱越偏执,连穆子韩都分辨不清,这到底是执念还是爱恋。
直到暻允言横冲直撞闯了进来。这确实是暻允言会做的事,愣头青一样。有些傻,还认死理,对错分明,执著又……温柔。不感动是假的。只是穆子韩还没学会怎麽让暻允!离开自己的世界,再说他们之间也不会有未来。
男子和男子,怎麽会有未来。
穆子韩浅浅笑著,给暻允言重新换了块湿布。脸色已经好了些,病态的潮红褪得差不多了,热度退了应该也死不了。不知怎的,眼光盯在暻允言骨节分明的手掌上。他的手很漂亮,有些薄茧。指甲上有弯弯的白月牙,身子应该不错。掌心很宽很厚,是个好命的人。美中不足的是,死死拽住断藤的掌心,被倒刺划得伤痕累累。随手捡了块布,沾著水轻轻擦上面的污痕。轻轻地,一笔一划写著,“我相信”。
柴火烧得只剩下黑炭。奄奄一息的火苗升起青烟,柴火独特的香气混著雨後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穆子韩攒著暻允言的手,脑袋一点一点,终究是扛不住大战之後的疲惫,熟睡过去。
暻允言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景象。穆子韩身上的肉似乎长在多余的地方,脸颊上肉呼呼的,配上剑眉垂眼看上去就像是个来不及成年的孩子。眼下青黑一片,应该是照顾了自己整整一晚。睡得熟了,一条腿肆无忌惮的挂在自己腰上。啧,这睡相。
肩膀似乎还不能动弹,麻麻的疼痛,身上带著勉力对决後的虚脱无力感,应该是狠狠烧了一晚上。所幸扛了过去。穆子韩打结的方式有些不对,抠得皮肉犯疼。这乱七八糟的地方,哪来的干净细布。
勉强单手把穆子韩挂在自己身上的腿挪开,躺了一夜哪块骨头都不得劲。托著脑袋昏沈沈地坐起身来,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滑落下来,连带穆子韩大半的身子也露出来。不知是失了抱枕还是骤然失温,穆子韩皱了皱眉头,蜷缩了下仍旧熟睡。
就这一幕,暻允言就再也挪不开眼了。被关进牢里的穆子韩身上只剩里衣,现在扯了给自己包扎,只能光著膀子。只是迷糊糊睡了一夜,现在才有精力分神。那穆子韩身上斑斑驳驳的青紫痕迹,似乎已经很陈了。只剩下淡淡的印子,在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还是扎眼的很。
穆子韩蜷缩著,光洁的背上不止是青紫的吻痕掐印,还有指甲留下的红道。吮吸的吻痕蔓延到後腰和亵裤遮盖下看不见的地方。暻允言脑袋轰地炸开。那时被白富下了药,穆子韩轻描淡写地说了声用手而已,自己就不再在意了。本来那麽多事情压身,先是无暇顾及,而且他也那麽说了,再矫情就不是男人了。
自己真是蠢,那时他脸色……自己又被情药牵著走,下手一定没有轻重。穆子韩又是第一次,也不晓得那里的伤……那之後又被囚在地牢,又湿又脏,简直……暻允言气急,愤愤抬手抓乱了头发。
<% END IF %>
作家的话:
这一行要重点标记:【每次都是小穆筒子主动,我!不!开!心!尼玛现在都只是喂水!!!再加上上次被吃掉也是自己扒光光趴好,搞不好也是自己扶著进去的【喂!总之麻麻很心疼(!!…`) 】
关於冠礼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我记得是得满20,不过貌似有文王十二而冠的先例,那就说明帝王家想干啥就干啥啊【喂】有没有人帮我记著暻允!几岁啊。。。我已经忘了
嘤嘤嘤好想写暻允言十九行冠礼,小穆穆给当赞冠还给取字(这个是不对的,有兴趣的同学请百度)嘤嘤嘤然後入洞房【咦不太对。。。但是这货是架空文【正色脸:就是我想干啥就干啥
再然後关於亵裤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我隐约记得古人不穿裤子【喂】,後来只穿裤腿就是众人熟知的亵裤又叫裤俗称开裆裤,满裆裤流入中原是战国赵灵王从胡地引进的,打仗骑马才不会磨到小丁丁嘛,所以请看文的亲们一定要往最帅的去脑洞,亵裤就假装有裆吧(!!…`) 耻度太高会变成奇怪的play的辣,之後下文再提到亵裤,就请往带档衬裤来联想吧,感谢之(!!…`)   
反正嘛(!!…`)  考据党别在意,我语文老师死得早(!!…`)   

  ☆、章七 定情 第三回

  第三回
  暻允言气急,愤愤抬手抓乱了头发。没想到手心里密密麻麻都是擦痕,用力之下,疼得龇牙。倒吸气地轻呼一声,反倒吵醒了熟睡的穆子韩。
  迷茫地坐起身,揉了揉头发,看起来像是宿醉的样子。僵硬地揉揉脖子,疑惑不解地打量四周。最後眼神在暻允言身上定住。攒著衣袖的手不由得用力,直接泛起了白。别过脸才淡淡地开口,“你醒了?”
  要不是脖颈那一块泛红的肌肤泄露穆子韩的心事,暻允言大概会以为穆子韩又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现在只觉得他别扭害羞的样子,挠得自己心痒痒的。暻允言蹭了蹭,又巴巴地贴了过去,挨著人坐下。
  穆子韩挣扎了一下。暻允言嘶地倒吸一口气,惊得穆子韩连忙转身,“扯到伤口了麽?哪疼……”
  话音还未落,就被抱了个满怀。只是这下,穆子韩陡然睁大眼睛,僵硬地把脸搁在他颈窝,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别扭地撑著手架开一点距离。暻允言却故意拿受伤肩膀那边的手,轻轻抚过穆子韩脸颊上的伤。他知道,穆子韩看著一身是刺的样子,其实心很软,很温柔。只要示弱,假装不好过,他也会跟著心疼,然後对自己就更加好。
  三哥不懂得珍惜,自己不一样。他不要江山,他可以孑然一身,所以能放下所有只要穆子韩一人。他知道穆子韩担心害怕迷惘,但是只要他点头,就算两人净身出户,他也心甘情愿。
  “疼吗?”暻允言的指尖,错开脸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摩挲著。指腹的温度,贪恋柔滑的皮肤,最後贪婪地改用整个手掌,轻捧摩挲。
  穆子韩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拍掉暻允言作孽的手,“都已经结痂了,倒是你的伤,管管自己吧。”
  冷不防对上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暻允言颓败地偏著头,最终还是扯了笑脸,亲昵地拿自己的鼻尖去碰穆子韩的鼻尖,圈住他的手紧了紧,闷声闷气地说,“这是我弄伤的,以後不会了,再也不会伤你。”【亲妈有话要说啊:呸!你去把第二季看看再来说好不好,伤得快死掉了啦好不好,你的no more 一点law效应都没有,放开你的狗爪子,不许碰我儿子!】
  穆子韩难得地没有躲开,终於还是轻轻地放缓了姿态,抬起手环住暻允言。点了点头,暻允言觉得脖子毛茸茸的,心也跟著毛茸茸的划开一大片涟漪。
  “那里还疼麽?”暻允言扳过穆子韩的肩膀,直直望进眼里。穆子韩不解地偏头,脸颊上的一点小伤,有什麽好疼的。暻允言知道穆子韩大概误会了,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我说的是……这里。”嘴上说著,手真是一点没落下,不动声色地滑到後腰,钻进宽松的里裤拿手指刮了下圆润臀肉间的缝隙。
  穆子韩登时整个涨红,一把就把暻允言推了出去。活脱脱一只受惊炸毛的野猫,猛退开好几步,抱著胸口怒指,“你!你!你!……”话都说不利索了,肉眼所能看见的皮肤都蒙上粉嫩嫩的血色,大骂他是登徒子也不对,先不说自己不是女子,就是……唉,穆子韩现在脑袋转不灵活,看起来呆傻呆傻的,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暻允言笑了笑,动了动肩膀,还是有些疼。他知道穆子韩只是害羞了,他知道穆子韩并不是真的烦自己了。也许可以奢侈地想一想,穆子韩大概对自己有一点点,哪怕火星子那麽少的好感。手肘撑著站起身,大病初愈独有的虚脱感,脚下有些虚浮,还是堪堪走到他面前,“知道你不信我,但是不管你愿不愿意听,穆子韩,我喜欢你……是想要永远在一起的喜欢,我没有证明的方法……只是很喜欢……”
  手指被牵住,穆子韩有些惊慌,却没有拒绝。暻允言没有得到回应,脸上的表情掩饰不住的悲凉。挂著勉强的笑容,一副什麽都知道了的受伤表情。
  “我信你。”好像最柔弱的地方被别人握在手心,紧紧地有些疼。不知是不是时间如同白驹,现在的自己只要看著暻允言的脸就想不起暻三的模样了,那种刻意遗忘的甜腻感,疯狂地涌现。身子往前探了探,在暻允言唇上点了点。“不是义理,不是兄弟之情,我还没忘记三王爷,但是……”他捉紧暻允言的手,“你先开的口,你要负责赔我那八年!”
  暻允言终於像是松了口气,喜悦真的会上眉梢。欢喜的样子,十分不得了。“会的,会的,不管你要八年,十年,一辈子,我都只会有你一个……”那个人终於被抱紧怀里,好像心里一直以来有的空缺最终被填满。抱紧都不足够,亲吻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他的唇,吸吮他的舌尖,才能证明这的确不是梦。
  还是个孩子。穆子韩笑著,终於回应他狼狗一样的啃咬。脸上被他糊了一大片的口水,那种求之不得最终拿命换来的糖,被暻允言珍惜得不得了。穆子韩没忍住,还是推了他,他不想让暻允言带著疙瘩还这麽欢喜。
  被推开的时候,暻允言明显换上受伤的表情。穆子韩只是垫了垫身量,在他额上轻吻,抓过他的手,十指交握,“你问我,为什麽杀白莲?”
  暻允言才恍然想起,似乎有这麽一茬的事。不过人要杀他,先发制人总是好。他只是不愿意让穆子韩手上沾血,这样的事情,交给自己总是要好一些的。他的穆子韩,干干净净的模样最好不过。
  “我讨厌他,”穆子韩垂著头,一根一根摆弄暻允言的手指,“倒不如说,我吃醋……”忍不住笑了笑,那时分不清自己的感情,现在才发现,白莲的出现就想催化剂,就算那时候暻允言已经做出承诺,仍旧是烦得不行,“我大概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会生气,我会吃醋,我喝酒吃肉,也莽撞,和你所想所知的我永远不同……”
  “我喜欢的是人,不是仙。是你就足够了。”把那个脑袋压进自己怀里,拍拍他的肩膀,“子韩,我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就说现在,你光著膀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就想狠狠把你办了……诶,上次中了毒别说不知道伤著你没,也不晓得你那里生的什麽模样,好想看看……”
  这话听了前半句,穆子韩已经红成一只虾子,听了後半句只觉得那时被狠劲破开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脸色红了又白。腮帮子一鼓一鼓背对暻允言坐下不去理他。
  被爱人孩子气的模样逗得不行,捡起地上的宽袖大袍,抖落开来披在他身上,扯了扯肉呼呼的脸,按著肩膀纳进怀里,“一宿没睡了,眯一会儿吧。”暻允言的声音,原本就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低低的很是好听,尤其是柔声低语在耳畔说著情话的时候。难得放松的时候,耽溺於缱绻,昏昏沈沈地倚靠著已经足够稳重的人,很快就跌进梦乡。暻允言有一下没一下把玩著穆子韩散落的发丝。
  小心地在不惊扰穆子韩的情况下,按了按肩伤的地方。这里别说没有吃食,就连干净的水都没有。好在伤不在筋骨,虽然看著骇人,只要及时处理就不会有大事。所以重中之重的就是离开这里。
  必须和父皇派下来的亲信联系上,才能知道下一步行进哪里。私盐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帝会用到一个一心只想闲云野鹤的皇子,就摆明了不仅朝廷有大手参与其中,说不定还有皇族一脉也逃不脱干系。
  想到这里,不由得捏了捏眉心。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哪里出了岔子惊动了草丛里那尾巨蟒,倏地陷入被动地位显然不是自己的作风。具体的路线只有他和穆子韩两人,只是暻允言可以找出一百个理由给穆子韩推脱,再加上两人心意初定……那个宁可去死也要保全自己的男子,眉眼尽是温柔的穆子韩,怎麽可能对自己不住。
  暻允言心思一动,望向穆子韩,只稍一瞥就移不开眼。不知是做了怎样的梦,微微上扬的嘴角,低垂著的眼角笑颜柔柔。悄悄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掌心微凉的指尖,突然把自己的心填得满满的。这大概就是安然相待的幸福了。
  可惜这里不仅不是世外桃源,还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不宜久留,暻允言真想和这个人相守一生,就这样让他倚靠自己,呼吸交缠直到命运终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