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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玄天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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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淡香,这是解酒的。”从玄天进来后林莽就开始盯着这一桌,本来以为他会是新老板,结果摆了个乌龙,不过也错不了多少,老板的四弟跟老板也没啥区别,看他再次来到二肆只是聊天喝茶,想是把尚青的事给忘了,于是亲自送上茶点,再赚点好印象,不过,看来这四少爷并没有忘,而且……
“掌柜?”
“是,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这里是否有个伙计叫姚尚青?”
“呃,这……”林莽不打自招道:“公子,尚青他平时并不是个失礼的人,对客人也很有礼貌的。那天只是……”
玄天抬手微微一扬,林掌柜立马消声。
“问你些事,如实回答便可。”
“是。”
“他家有什么人?”
“他本来跟他娘住在城南的上口村,不过因为屋子失修榻了一半,就在三年前,他娘也因为那次压死在房梁之下,所以他家没人,也没家了。”林莽一边回答,一边心里觉得奇怪,尚青只不过是得失了他两句,如今好像要查根问底似的,难道这四少是个小气的人,但看着又不像,不过又想到,他真有心彻底翻查,也用不着多此一举的来问自己,于是能回的便回了。
“你跟他娘相熟?”
“姚妇人是老夫的故友,所以得知她家的事后,便帮她儿在这找了份差事。”
想起尚青跟掌柜的对话,说这掌柜喜欢他娘时,玄天不禁看着掌柜笑一笑。林莽看着微微一怔,心想,这人笑与不笑之间相差甚远,要说乍看之下俊朗刚健,那么笑时便是耳目一新,闲雅舒静。
话说,尚青好像没啥感觉,硬要说出感觉来,那么就是玄天笑得特欠扁。
“姚尚青现在人在会堂,掌柜的是否要跟我走一趟?”
林莽惊愕,口吃道:“他,他他,他怎么会在会堂?”高大山不是说把他送出城了吗?!
“这个啊,你是想听他自己解释呢?还是由我来说?”
“呃,麻烦公子能告知一二。”
“他在城外官道上给人抢劫了,如今身无分文,无路可走又不敢回来见你。”
林莽闻言呆了半晌,担心之余在心里骂了尚青上百遍,向玄天恭身行了一礼:“给公子添乱了,麻烦公子带个路吧。”
尚青正在房内吃着刚刚送茶的中年人给他送来的糕点,心里喜不自胜,想杨玄天这人还真不错,走之前还让人送来好吃好喝的。
嚼着糕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接着目光迎向门前笑得一脸温柔似水的人。
“不是喝酒去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的事……”在看到笑容背后一张穷凶极恶,十分狰狞的面孔后,尚青傻了……
最后尚青被林莽揪着耳朵离开时,愤怒的落下恨话:“杨玄天!你这个小人!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啊!我跟你没完!啊啊啊~掌柜的很痛啊~~”
第 7 章
在尚青被人‘背叛’后已过了数日,虽然林莽原谅了他却对他更严加管教了,无时无刻实施盯人战术,现在只要是上工时间,尚青都别想再找到机会梦大侠梦将军。所以尚青对玄天的恨意只有增无减,日复一日,如今任何一件小事都能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比如,某小二不小心摔破了一个茶杯,被尚青看见了。那么,整天围绕在他周身死气沉沉的黑雾,便会伴随着那道清碎的响声而扩散开来,让三米内的众生物有种涣然一身的舒畅感,但只是一瞬间,上千怨气又会迅速聚集而来环绕上他,等待那句阴深深的嘀咕声一同爆发:“摔得好,摔死你个阳奉阴违的小人,敢骗我,我诅咒你,咒你终身残废,不得善终,摔断你的手,摔烂你的脚,摔破你的头……”咒语一出,众生颤抖,退避三舍。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各家各户张灯结彩致办年货,各地商户更不会错过年节的赚钱机会,东西北三城门,一队接一队的大小商队赶往同一目的地,未来。用个‘涌’字来形容实不为过。本来就热闹的大街上如今是人山人海,三大客栈内外更被围个水泄不通,所有房间早被抢租一空。南城门占据未来一方,更有旅馆一条街,因兼供客商堆货并代办转运,各种货物来往进出,城门前一带拥挤非常。
每当这时尚青都会很庆幸林莽不是负责商运住宿的掌柜,虽然同样忙碌,却不会出现人夹人,喘不过气的时候。
挨年近晚前后两个月,所有员工月钱增加百份之五十,初一每人还有一个大红包。足有一个月的工钱加一套新衣和一个小礼品。未来对待员工实是无话可说,尚青忙着做事不得空闲,也觉得这样的日子相当充实。对玄天的‘仇恨’也渐渐淡化。拿着红包的一刹那便把玄天给抛到了九宵云外。
注:是上一刹那,因为在下一刹,玄天出现在酒二肆。
因为他的出现,尚青的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话:大年初一见鬼了!实乃不详之预兆,接下来的一年肯定会倒大霉。
玄天坐下后不久,‘小二’便非常‘有礼貌’的送来了他们的酒菜。
先是一壶酒从两米远的地方飞过来。玄天眉眼一弯,嘴角一掀。既然来人盛意拳拳便没有不接的道理,于是手轻轻一翻,两指捻住壶口轻松一带,接着是杯子,果品,牛肉,通通完好无缺的置放于桌上。当时人头没回,身没动。动作一气呵成,优美至极。
从扔萝卜干事件中,尚青就知道玄天肯定有些底子的,经今天这一出更确信他的武功肯定不弱。惊叹之余又心心不忿,看着手里剩下的一盘花生米,大步走到桌前,用力一甩,盘子应声在桌上转了个圈,花生米顺着旋转的弧度泻了大半。拍拍手,满意的看看乱七八糟的桌面,抬头挺胸,眉一挑:“哼,接不住了吧?”
小福愣愣的看着正在挑拨自家少爷的人。
玄天不单不怒,反而差点喷笑出来,单手托着一边脸颊,侧头向上看着他,无声的忍笑道:“嗯,接不住,你厉害。”
“哼,小人!”尚青记恨的骂了一声。
玄天无奈一笑:“我怎么就成小人了?”
“说话不算话,你阳奉阴违!”
玄天想了想:“我好像没答应过你什么吧?”
“你!”尚青也想了想,好像真没答应过什么……不过:“你要不答应,为什么那天问我那么多。”
玄天不反驳,自己的确有晃点他,缓道:“事过境迁,你现在不是挺好吗。”
“好屁!我欠掌柜的钱没个五六年也别想走出这里了。”尚青嘴硬,但他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虽然给掌柜的骂了一顿,也知这是最好的结果。要不是玄天,他至今可能还在愁着如何面对掌柜的,如何开口解释。
然而玄天也有不对,他用的方法不对,尚青气他两面三刀,表面一套,内里一套,既然不想帮,为何装着好像是答应了,而后又带掌柜的来。要是玄天当初没有出尔反尔,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跟着商队过万里江,游万里路了。
玄天接过小福递过来的酒,笑问:“难道你还想欠债不还?”
“谁说不还了,我只是不想用这种方法还。”
玄天叹道:“做人要懂得量力而为。你根本就不是跟商的料,做不来的。”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做不来?”尚青不信。
“好。”见他坚持不休,玄天正式道:“你若非要跟我争,那我便跟你说说道理。你肩上能扛多重?手上能抬多少?一天能走多远的路?”
“我……”
“先别急着回答,走南闯北四个字你或许会写,但你懂得里面的个中含意吗?真的只是几笔几画,说说那么简单?你又知不知道当中死过多少人?”
“……”
“就拿最普遍的情况跟你说吧。商队会遇到土匪或强盗,那是肯定会有的事?尤其是跑远商的。虽说有镖师,有打手,但如果对方人数众多呢?只能选择弃货,有良心的或许会留你们一命,要是没良心没人性,要杀人灭口的呢?不是每次运气都会那么好的。真有个万一,你让谁去给你收尸?你也遇过强盗了吧,其实这个根本不用我提醒你也该想到。”
“…………”
“还有,你懂武功吗?你有多年的跟商经验吗?就算你没经验,不能打,但也至少长得比普通人壮实些吧。你连跟商最基本的条件都没有,商队要你干什么?切茶倒水?洗衣做饭?那还不如带个小姑娘来得更细心。”
“………………”
“我要帮你找商队很简单,别人多少会给我点面子带上你。不怕实话告诉你,能在未来做上掌柜的都是人才,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跟你说这么多的,那么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还要跟商吗?你要,我便成全你。”
“我……”真有你说的这么不堪,连个小姑娘都不如吗?跟个商……有这么复杂吗……难道真是自己太无知了?
半晌,尚青低头扯下肩上的抹布,默默的收拾好桌上的凌乱,退出厢房前向玄天微微恭了恭身:“对不起打扰了,慢用。”
门关上那刻,玄天无意识的抬起了手,似是想安慰,想挽留,最后叹息一声把手收回。
小福一直在旁观看没有插上一句,心知玄天极少会这么认真,更何况还苦口婆心的跟人解释这么多,就连这年节,未来上下忙得乱七八糟的也不见他帮上一把,最多只是躲在房内看看书,嘴上说的是不给大哥添乱,实际上是什么都不想管。而这次专程上酒二肆跟那人说的一席话,当真只是给掌柜的面子吗?记得那人好像还得罪过他吧,又是何时答应帮那人找商队的?
小福问:“少爷,真的打算今天就走吗?不在这过完十五?”
“不了。”玄天喝了口酒,左手食指尖拨弄着桌上剩下的一粒花生米:“能跟大哥吃个团圆饭就很不错,四位爹爹和师傅如今也不知在哪片海上,三哥又在宫里不便找,还是早些去给二哥拜个晚年吧。”顿了顿问:“你呢?什么时候去找马宏?”
“少爷都要走了,小福当然也走啦。要是明天开始赶路的话十五之前应该能见到他了。”
“呵,看来不只是我急着走啊。”
小福为玄天添满了酒,笑道:“小福走了就没人服侍少爷了,一个人游山玩水应该没多少乐趣吧。”
玄天装模作样的叹息道:“是啊,像你这么贴心又能聊的小厮可不好找,所以也只能闷一闷了。”
“贴不贴心呢,是要经过长久的了解的,小福从小便跟着少爷这个很自然。”说着晃了晃脑袋,意有所指的接道:“不过正所谓什么事都有个开始,那么少爷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小厮呢?”
玄天眯眯眼:“绕这么大个圈到底想说什么?莫不是自作主张的帮我找好了吧。”
“没有,就算找好了,也要少爷点头不是。”
玄天摇头:“算了吧,不熟的不如不要。”
小福笑:“如果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呢?”
玄天微微讶异:“你说姚尚青?”
“哦~原来他叫姚尚青。”小福怪声怪调的说着,从玄天的指尖下挑出那颗花生米,捏在两指间把玩:“小福怎么没听少爷提过这人?我看他跟少爷挺熟嘛。”看玄天的目光随着花生米游走,目光闪了又闪,好像花生米要长出花来似的盯着,小福微微一笑,也跟着看着手中的花生米,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跟商不如跟着少爷好啊。”
玄天收回目光:“你这是在猜测本少爷心思。”
“哪敢,小福只是……”
玄天摇头一笑:“行了。找掌柜进来吧。”本来没想过再让人跟着,可是经小福这么一提,再想想刚才尚青出去时的落漠神情,玄天不禁来了些兴趣,既然他这么想东奔西跑,自己便好人做到底还他一个心愿,还可以为接下来的日子找点乐子。应该……会有些意思吧。
“是,少爷。”小福飞快的回应,心想总算找了个人服待少爷,就是老爷问起,也有借口搪塞过去了。
小福到门前让人找掌柜,不到一刻林莽便风风火火的赶来,未说话便先一付歉意的表情,恭身走到玄天跟前,小心翼翼的问:“公子,不知找老夫来有何吩咐呢?”实是刚得知这厢房内的是杨玄天,而尚天也刚从这房间出去不久,别是又得罪了人,问那臭小子时还给他装沉默。
看林莽一脸谨慎,玄天宽慰道:“掌柜的不用慌,我只是想收姚尚青为小厮,不知掌柜的意下如何?”
林莽立马瞪大了眼,没听错吧,臭小子走什么狗屎运了,不过他那样的做小厮,只怕到时不是爷气死,就是他身亡:“这……他,可以吗?”
玄天适意道:“还可以吧。”
“呃……”臭小子,不是我要说你坏话,是你自己不争气,有机会也不能随便冒险啊,一个弄不好事情就大条了:“不怕公子笑话,实在是他又懒,又粗心大意,读的书又少又不懂规矩,只怕到时服待不好,还丢了公子的脸……”
“不碍事,哪个人没缺点?”
那也太多了吧!四少爷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哪个缺点都不适合做小厮啊?
“我看他尚算机灵,又刚好缺个小厮,你既然跟他娘是故友,那么你也算是他的长辈了,所以才想问一下你的意思。”玄天说话客气了,实际上话里的意思是我可以完全不用问你,你也管不着。
“呵,呵呵。”林莽干笑两声:“尚青能让公子看得起是他的福气,老夫又怎么会有不允之理呢,不过……日后万望公子能多多包含才好。”
小福插嘴道:“掌柜的就放心吧,我家少爷不是小气的人,人也非常的好。他要真的做不来,到时顶多就是退货罢了。”
林莽看玄天应和的淡淡一笑,内心感叹片刻,施礼道:“那老夫就此谢过公子了。”
就这样,尚青给掌柜的卖了,是真的卖了,玄天一次给了林莽,属于尚青的五年工资。说是帮他还债,实是在尚青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扣。
第 8 章
“什么?小厮?”尚青惊讶的盯着林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对,你快去收拾一下,从今往后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学着察言观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可是未来少东家的四弟,你要弄不好得罪了他,谁也救不了你。”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只是他……”他什么意思啊?无原无顾的竟然找自己做小厮?难道是掌柜的蓄意的?不对,看掌柜的一脸紧张,想也不是他的所为,那……
“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林莽一把拉住往楼上跑的人。
手腕被抓的有点痛,尚青皱眉无辜道:“找他问清楚啊。”
“你!你想气死我不成,看看你这卤莽的,要我怎么放心得下!”
“哎呀行了掌柜的。”尚青说着甩开了林莽的手接着往上跑。
“给我站住!”可怜林莽年纪一大把的,跟在他后面追。
厢房的门被人推开,玄天与小福同时看向门口,看着某人冲了进来,在两步外停了停,没有任何歉意的说:“忘了敲门,不好意思。”走到桌前看着玄天很认真的问:“你开玩笑的吧?”
林莽赶了进来,大喝:“姚尚青!”
“在……”尚青回头看林莽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心提意道:“掌柜的你歇一会吧。”
林莽懒得理他,对玄天急道:“公子……”
玄天抬手阻止林莽发言:“歇一歇。”
尚青问:“为什么找我做小厮?”这么缺人?还是另有阴谋?
玄天笑笑道:“你可以不答应,也没人逼你。不过……你的债我先帮你垫着了,你要怎么还我呢?”
阴谋!绝对的阴谋!尚青盯着他看了很久,想从他脸上猜出些什么,结果除了越看越欠扁的笑容外,什么也猜不出:“做你小厮有什么好处?要是好不过这里的话,那就另请高明吧。”
“嗳你这人真是……‘特别’啊。”小福不禁笑骂一句,一旁的林莽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听出小福只是临时改口不说难听的,尚青理直气壮道:“有什么不对吗?问清楚又没有坏处,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
“……当我什么都没说。”转头看向自家少爷,先为自己脱罪:“少爷,往后的日子你可别怪小福啊,小福今天只是提个意见,没想过后果的。”
玄天笑笑,问尚青:“你的月钱是一两银子吧?”
“是。”尚青点头。
“我的小厮……”尚青竖起耳朵,眨巴着。
“也是一两。”一记白眼飞过来,玄天笑着接受:“而且不分昼夜,只要我没睡,你就不能睡,保证随时候命。”
“不干!”想都不想一口拒绝。
“我还没说完呐,一会我就走了,离开於棱。”
“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
“你若不是我的小厮,当然与你无关。顺便告诉你吧,我这人有个习惯,不会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超过三月。”
尚青似乎听出了什么,玄天挥手道:“出去吧,你有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尚青没走,静静的站了一会后留下一句话便一溜烟的跑了:“我去收拾东西,大堂门口等你。”
玄天眼角一弯,杯沿下的唇线掀起了耐人寻味的笑意。
出城前尚青问:“你不是未来的四少爷吗?怎么连匹马都没有?”
“多走些路有何不好?”
“那你的包袱呢?”
“两袖清风有何不好?”
“……”
小福笑着塞给他一个包包:“少爷的包袱在这,拿好了。”
“……”
玄天抛来一钱袋,尚青赶紧接住,打开一看,数了数。碎银六两,银票一,二,三……八!!!八百八十两!……工钱一个月一两……八百八十六个月!……七七七,七十三年!晕!刚好够他打工打到……九十岁!!!:“你,你不怕我拿了跑啊?”
“这天下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你即管试试看。”
天下那么大,真地假地?
小福牵着两匹马从不远处回来了:“牵着,这是少爷的马,还有这匹是你的。”
“…………”尚青决定以后什么都不问:“我不会骑马。”
小福道:“你上去,我帮你牵着,出城这段路就差不多不至于掉下来了,除非你真的笨得可以。”说着一手把尚青托上马背。
尚青一惊,连忙抓紧缰绳,心想,自己少说也有一百斤,而小福的身形和他相差无几,怎么好像不用力一样:“你懂武功?”
“嗯。”小福牵过马缰,掉转马头,领着他跟上玄天。
尚青紧张的抓着马背上两撮毛,不忘问道:“哪学的?”
“少爷教的。”
“哦……”尚青盯着玄天的背影,心里开始打起小九九。
“少爷很好伺候的,也没多少规矩,只要打理好日常所需便可。不过你要记住三点,第一,少爷不吃笋、萝卜,没磷的鱼,比如泥鳅,还有腌菜腌肉,上饭馆时,记得提醒不能太辣,不能太咸。第二,少爷每天食时起床,你要在这之前准备好早饭。服待少爷梳洗。第三,少爷喜欢跟小孩子玩,你别扫他的兴。”
尚青诧异道:“跟小孩子玩?”
“嗯,迟些你会知道的。”
“哦,对了,你的马呢?你不是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小福微笑道:“需要吗?练武之人日行三百里绰绰有余,上山过河走捷径,算起来比六百里良驹还要快,要不是因为你,少爷也不会选择骑马。”
尚青嘀咕:“有武功真好。”
小福听到了,昂首看尚青:“你想学?”
尚青认真的点点头:“嗯,从小到大都想学,只是没人教,没机会。上武馆又太贵了,我家里穷,连粗浅的武功也负担不起。”
小福了然:“你真要想学让少爷教便是,武馆里能学到的都是些皮毛,跟少爷的无法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只听说过好的武功不许外传,他会教吗?”
“嘻嘻,教你个办法。”小福奸笑一声停下脚步,看玄天走远了些,示意尚青拿耳朵过来,小声道:“一路上你找机会故意受点伤,多弄几次,不过不能让少爷看出弊端哦,然后有意无意的提及,少爷心软很容易点头的,还有……”
尚青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连连点头。玄天察觉后面的人似乎越离越远,回头时正好看到一个在奸笑,一个在偷笑,两人不知正在密谋什么。
杨姚二人在城门口与小福分道扬镳之后已过了一个月,路经数个小村,二个小镇,玄天真正让尚青服待的日子也没几回,大部份时间都在野外餐风露宿,经常一天三顿都是玄天去打野味烧给他吃,还要听他指指点点找水源找山洞之类,他就吊在马背上懒懒的跟着,有时玄天会想,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这一个月里,尚青终于知道玄天是怎么跟小孩子玩的了,每经过一个地方,只要有小孩他都好像不想放过似的,要不把人家弄得声泪俱下,就是哄得人家笑眯眯的直想喊他爹。刚开始尚青对他这种行为相当鄙视,不过次数多了,他渐渐的发现了一个事实,大户人家,恶霸地主的小孩通常都会被他弄哭,而贫户乖巧的小孩,他都会相当大方,甜甜的话语半哄半骗,每一个都会留下一些东西,吃的,玩的,甚至上门了解过后太过贫困的还会留下一些的银子。
第 9 章
“大婶,发生什么事了?”尚青好奇的走到人堆的外围,几十人正环绕着中心七嘴八舌,指指点点,问了问身边一个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妇人。
妇人收回挑望的脑袋回头看他,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很久,又看了看他身后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帅小哥,才问道:“外乡人?”
尚青点头:“嗯,初到贵境。”
妇人的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说话对像,热络的拉着他的手凑到人堆中心,玄天只好跟着他们挤过去,看到了核心人物,跟着妇人便添油加醋的一连串给他们说了个大概。
热闹的核心是三母子,和对方三父女,一管家,共七人。
少妇二十出头,身后两儿子,一个刚三岁,另一个大点的有七岁,一家人给人的感觉很朴实,听妇人说少妇,罗氏她们是一户普通农家,而且家境不富裕比较穷,不过罗氏人缘不错,两孩子也很懂事很讨人欢心。
而另一方为首的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姓俞,一身书卷气,一直皱着的眉头很是严肃,不难怪,妇人说他是这枫林县有名的教书先生,他左边站着的儿子也有七八岁,右边站着的女儿芳龄二八,生得娇俏可人,一双月牙般的眉眼从玄天出现在人群后就静静的凝视着,而那管家看上去比较老,脸部肌肉松松的全是皱纹。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贫户罗家的大儿子打伤了俞家少爷,因为俞少爷说罗家没钱,连学费都拿不出还想上他爹的课,不要脸,没文化,死穷鬼猪如此类。吵闹之下罗家大儿子气不过的不小心把他推倒了,而俞少爷的手臂刚好撞上身后的一块大石头,当场磨去了一块皮肉,俞少爷痛得滚地哇哇大叫了好一会,然后气愤的拿起一块石头就要反击,向着罗家大儿子砸去,结果就他大叫那当儿引来了罗家家长,罗老爹,一看见大儿子可能有生命危险便想也不想的为儿子用身体挡着,反身将儿子抱得紧紧的,结果那石头收不及时就这么不巧的砸到了罗老爹的后脑上,血流了一地……死了。
而如今的发展是,俞家要求庭外和解,不报官,而一条人命……二十两银子,相当于罗家四年总收入。
看着管家怀里捧着的二十吊铜钱,身为贫户的罗氏或许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看得出来她在挣扎,不是挣扎于丈夫的性命与铜钱之间,而是挣扎于俞老爷的二弟在官场办事,虽然没有官职,但可是县令的师爷,要报官的话到头来可能连这些钱也会付之流水。官官相护,官场都是黑暗的,公平在于私底下先公平,两户人都是贫户或都是富户才有公平可言。
罗氏一直在哭,这钱她不想收,但不收难道要白白便宜了俞家?能从丈夫突然去世的消息中没有崩溃,还这么快的收拾好心情从悲痛到无助已经是耗尽心力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比起丈夫他更心疼两孩子,他一妇人带着他们,再省也总会有花光的时候,想是给大儿子读些书,识些字也无望了。
气氛就那么僵着,犹如一场耐心的较量,罗氏低声抽泣不说话,俞夫子内心烦躁又不想再说什么,钱是拿出来了,要不要也随她,不过要是上衙门耗到底不是不行,只是对他为人师表的名声肯定会有所影响。
至于围观的人似乎分了两派,一方小声的为俞夫子给意见,一方则安慰罗氏,言词间对俞家有所指责。
管家先开的口:“罗夫人,这钱你先收着,虽说你丈夫出了事,少爷是有错,但怎么说也是你儿子先动手的,少爷也只不过是一时失手,这事闹大了上官府我们也不一定要负全部的责任。”
罗大子闻言指着管家大声哭骂道:“你放屁!是他!”说着指头射向俞少爷:“是他先动脚踢我的,我只不过是挡着他的腿不小心的推了一下,谁知道他会站不稳啊,你们,你们赔我爹,赔我呜~”
俞少爷不知所措,杀了人的心还在抖,想骂回去又不敢,因为心知罗大子说的才是实情,的确是他先找他麻烦的。
“唉~可怜啊,本来小孩子吵闹只是小事一件,但怎么就变成这样呢?”一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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