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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足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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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雨菲握住孟长苏的手,内力缓缓输入护住他极缓的心脉,以前孟长苏并未有过心疾,为何会有此症状?若真患了心疾,在这个时代可说是绝症了,无法做任何手术。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疾

  
  还好不一会孟长苏渐渐转醒,姚雨菲紧了紧握住他的手。
  “长苏,走过的时间永远也倒不回来,何必为了过去徒增苦恼呢?你至少还有我……”姚雨菲轻轻抚着孟长苏的心口,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及痛苦的表情,倍觉不妙,忙高声对许忘情及小谢说:“你们别再刺激他了,他已经够苦的了,先走吧!”
  班主叹了口气拉着许忘情走出去,许忘情每每回头都是满眼幽幽的伤。
  当小谢合上房门后,姚雨菲将脸贴到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低声不断重复着:“别激动,平静下来,你还有我……平静下来,你还有我……”
  过了好久,孟长苏才终于平复下来,无力地闭上眼轻声说道:“我以前并未恨过他们……以前裹脚时我在想我只有那条路,没得选择,缠好后,除了行动不如常人方便之外倒也没什么,倒也没恨意,再后来,得了名声,我倒还有点感谢这双小脚来,往后遭的罪我都归咎于这双脚上,直到今天师父的话才让我突然惊醒,这一切的源头是竟是师父一手打造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姚雨菲只是无言的抱着他,他需要发泄,需要说出来,否则闷在心中更危险。
  “雨菲,我心口疼……”孟长苏仍抚着胸口一脸疼痛。
  “现在还疼吗?”姚雨菲想着刚刚他是手抚胸口一脸痛苦来着,可都平静下来了,没道理还疼啊!
  “还疼……”孟长苏弱弱的说着。
  姚雨菲抬起头看向他苍白的脸,竟发现他嘴唇仍有些发紫,暗叫不妙,将手覆上他心口,心跳比之前弱了很多,问:“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吗?”
  孟长苏轻轻摇了摇头。
  “可能是受了刺激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事,你放宽心,不再去想了,一会就好了。”姚雨菲柔声安慰道,可自己心底却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孟长苏仍揪着心口一脸痛苦,姚雨菲握上他的手,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来减轻痛苦,轻声问道:“长苏,你希望我们生个儿子还是女儿?”
  “嗯?”孟长苏果然成功被她分散了注意力,随带着痛色却笑着说:“我都想要。”
  姚雨菲揪了下他的鼻子笑道:“真贪心。”
  “贪心吗?本来还想要一大堆的……”孟长苏笑着说道,说到孩子,他精神立刻来了。
  “哇!你当我是猪啊?”姚雨菲笑骂道。
  “怎么会?你看别人家都是好几个的,多热闹。”孟长苏羡慕的说道。
  “难道你真想让我也生那么多?”姚雨菲面苦愁深的问道。
  孟长苏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很暖心,“我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姚雨菲立刻笑起来:“我肯定不愿意啦!给你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就不错啦!嗯……最多再多给你生一个儿子,这样儿子打架才有人帮忙。”
  孟长苏被她逗乐起来,笑道:“呵呵……你愿多生一个儿子,竟是生来帮忙打架的?”
  “那当然,万一咱儿子不争气,打架打输了,又没人帮忙,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姚雨菲一副义正言词的说道。
  孟长苏呵呵直笑,也不跟她辩解,得到她要为他生孩子的承诺,他已经非常开心了。
  妙莲带了大夫过来,大夫看到倒塌的房门只是一惊,却也没有多过疑问,随她进了房给孟长苏看病。
  大夫仍是细细把了脉,然后又看了孟长苏脸色,脸上的笑容却不知何时淡了开去,默默走到小厅写了一张纸递给姚雨菲:“内腑损伤,近日过于耗费心力,加之遭受过度刺激,诱发心疾,切记:不得过于喜怒,切勿妄加刺激。”看过之后,姚雨菲如遭水泼,从头凉到脚,果真如己所料,喃喃问大夫:“可有法子……”
  大夫轻轻摇摇头,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瓶子递给姚雨菲,然后在纸上写道:“此药名为舒心丸,在心疾发作时服一颗可减轻痛苦,药瓶中有药方,非名贵药材,随处可练制。”
  “若未受刺激,是不是就不会得此心疾?”姚雨菲怕孟长苏听到,便拿过笔在纸上写道,她的字虽不如大夫的字好,却也灵秀得体,笔峰有力。
  大夫摇了摇头,拿过笔在纸上写道:“脏腑皆损,终归是要诱发心疾的,往后还会有其它病症,且好生养着,切莫过于忧虑,可减缓诱发其它病症。”
  一字一句发仿如寒冰利剑往姚雨菲心上刺去,又如寒冬被一盘冰碴冷水当头泼下,让她浑身发凉如置冰窟。难道他们就真不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吗?他已经受过这么多苦,为何还不放过他,为何还要折磨他?前世他们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最后,她颤抖着手在纸上写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她写的不是“他”,而是“我们”,生死相随。
  大夫叹息着摇头,接过笔写道:“未知。”
  妙莲看着他们的交谈内容,也不发一言,她不知能说什么,晚间还好好的,一转眼就成了这副模样。
  “谢谢大夫,我送你们出去吧!”姚雨菲抬起头对大夫谢道,说送他们出去,其实,她只是想静一静而已。
  将他们送出去后,竟发现小谢还站在屋外,许忘情与班主倒是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回去了,姚雨菲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回到桌前,看着纸上的内容,字字如刀扎在她心上,拿起纸将它撕得粉碎,扔到一旁脚落里。
  姚雨菲拿着药瓶带着笑回到床前问孟长苏:“现在还疼吗?我从大夫那里拿了止疼药。”
  孟长苏摇头说:“不用吃药了,只有一点点疼了,大夫说了什么?”
  “他说,你刚刚受了太大刺激,受过损伤的心脏气血受阻才会一时承受不住,疼痛昏倒,没什么大碍。”姚雨菲用极平静的语气说道,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灿烂得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孟长苏拉过姚雨菲的双愧疚的说:“又害你担心了……”
  “知道害我担心,以后就凡事泰然处之,别让自己受痛,更别让我担心……”姚雨菲忧忧责备道。
  孟长苏看着姚雨菲担忧的神色,很是不舍,最后非常认真的对她承诺:“我定不会再叫你如此担心。”
  怕孟长苏再受刺激,他师父与师伯未再出现过,但他们毕竟在山寨中,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姚雨菲打算等孟长苏身体痊愈就离开。小谢过来看孟长苏,即便他们从小关系就好,如今却已无言相对,毕竟,有些事捅开了,总是让人不知如何面对,但他仍然每日都会过来;大夫也是每日都会定时过来给孟长苏号脉,总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但他们却几乎不交谈,大夫虽然年轻,但医术很好,才吃了三天药,孟长苏就已经能勉强下床了,但仍然虚弱,所以又继续吃着药养了好些天。
  半个月后,终于痊愈的姚雨菲站在马车前,妙莲正把包袱放到马车上,小谢最终还是拉了孟长苏到一旁说话。
  “记得,小时候我也是这样被你搀扶着,带我去吃通街呢!”孟长苏随小谢慢慢走着,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是啊!还是那次,我们才遇上了那个老婆婆,你才又能行走的呢!”小谢也回忆道。
  “只可惜,如今我是再如何也走不了了,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吧!”孟长苏望着云雾缭绕的山峰,感慨道。
  “也许哪一天奇迹会再次出现……”小谢很没抵气的安慰道,他已经知道孟长苏的病根本无法医治,心下伤感。
  “只要能跟雨菲平平安安在一起,我也不奢望奇迹了……”孟长苏回头望了一眼站在车旁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姚雨菲,感觉心下很踏实,对小谢问道:“小谢哥可是有话要对我说?”否则,为何要单独带他到一边独聊。
  “师父让我代他对你说一声歉意……”小谢说完这句看着孟长苏的脸色,孟长苏只是沉默着,小谢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其实,师父师叔是想亲自来送你的,但怕你见了他们难受……”
  孟长苏望着远山沉默不语,良久,才回头望了一眼山寨,苍龙寨的旗帜迎风飘扬发出“呼呼”的声音,族帜下方是一个高高的眺望台,两个老人站在眺望台中一直注视着他,如同送子远行却又盼子早归的父亲,望那两个苍老的身影,他愣了一下,收回目光,对着远山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世道逼人,我怪不了谁……他们毕竟救了我的命,于我终归还是有恩的……”
  “你……”小谢想问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今日一别,也许无缘再见了。”孟长苏对着小谢认真的说道。
  “师叔说,当年带梦姬带离去的是一位龙姓公子,那公子一身华贵,气宇不凡,定非一般人等,而你的年龄与他们离去的时间刚好吻合,也许他们便是你……要打探他们的消息应该不是太难……”小谢突然说道,至于孟长苏的决择如何便由他自己做一次主吧!
  孟长苏抬头望着天空久久不语,最后只对小谢说了一句:“再见。”
  小谢叹息一声,点点头,搀着孟长苏回到了马车旁,将孟长苏的手放到姚雨菲手中,如兄长般对姚雨菲慎重叮嘱道:“雨菲,我相信你……”随后拍拍孟长苏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要一直幸福健康……”
  “小谢哥,谢谢你……”孟长苏想着从小大到小谢到他的照顾,不知如何表达,唯有一句谢。
  “保重。”姚雨菲对小谢道别,搀着孟长苏进了马车,自己则与妙莲坐在车驾上,准备驱车离开,这时只见一个青色的身影飞奔而来,近前才看到原来是大夫。
  “青峦,你跑这么急有何事吗?”妙莲却在姚雨菲疑惑时开口问道。
  姚雨菲惊愣,大夫给孟长苏看了半个月的病,她都还不知道他名字,妙莲竟然知道,而且还叫得这么顺口。
  大夫青峦将一个手掌大小的雕花木盒送给妙莲,木盒通体乌黑油亮,盖子上雕刻着一朵半开的水芙蓉,花下一片荷叶护着花朵斜斜而立,雕刻精细,栩栩如生。妙莲开心的收下,刚想打开就被青峦按住手,对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妙莲带着疑惑将盒子收下。
  当马车缓缓驶离山寨时,妙莲回过头看了一眼山寨,看到山寨众人一直在目送他们离开,青峦在看到妙莲回头时笑得更灿烂,如那暮春的金色花,朝她挥了挥手。孟长苏从窗户往后看去,只见小谢忧伤难掩,眺望台上那两个苍老的身影中,那个单薄瘦弱些的竟在抹泪,另一个仍站直腰板目送着他们的离开,他淡淡收回目光,转向云外,终是无法面对。只有姚雨菲没有回头,因为那个唯一能让她回眸的人就在她车上,她只要小心的驾着车驶往京城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杀上

  
  行了一个多月才到京城,一身粗布麻衣的妙莲将马车停在一个破旧小屋前,对车内的姚雨菲与孟长苏说道:“我已经到家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无已言报,他日只要你们用得着,就算当牛做马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姚雨菲跳下车挥手说道:“好了好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别说了,既然你到家了,我们也就走了。”接着抛了一个小袋子给妙莲说道:“接着。”
  妙莲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银子,她惊讶道:“夫人,这……”
  “拿着吧!你现在身无分文怎么生活,既然救你了,就没理由让你到家又饿死,送佛送到西,全当我为长苏积点德吧!”姚雨菲说道。
  妙莲双膝一软跪倒在她面前,流着泪说道:“公子,夫人的大恩,我真是……请受我三拜。”说完就向着姚雨菲叩拜。
  姚雨菲一把拉起她,说道:“别给来这些繁文缛节,看着别扭。回去吧!”
  “……若公子夫人不弃,可进屋歇悉片刻,只是……家中空置多年,定然杂乱无章”妙莲婉婉相邀。
  若然是一般人等,自然只能说不弃,可姚雨菲是自由洒脱惯了的,岂受古礼所束?直言说:“别什么弃不弃的,长苏身子弱,这一路行来已费尽心力,急需休养,你不必多言了。这一路行来,你也算争气,能自主了,自己保重吧!”
  “那……妙莲就此拜别了。”妙莲对着姚雨菲浅浅伏身行礼。
  姚雨菲坐上车,挑帘看着车内仍睡着的孟长苏,心疼的皱起眉头,挥鞭驱车缓缓离开。
  晚间,姚雨菲照例给孟长苏洗脚按摩,忙前忙后脚不停歇,孟长苏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愧疚的说:“让你受累了……”。
  “说什么呢?这一路舟车劳顿,让你受累了才是……”将他擦干的双脚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自从那次她晚上未给他缠足睡觉,他醒来后说以后便不缠了之后,他睡觉就真没再缠过足,起初一段时间他一直不习惯,第二天总觉双脚酸软无力,久了倒也习惯了。“好了,你也累了,早些歇着吧!”姚雨菲拍拍他的背说道。
  孟长苏依言脱下外衣,姚雨菲接过挂在衣架上,自己也脱衣上床,依偎在孟长苏怀中,双脚自然的将他一双柔软的小脚裹包在脚掌中,他则小脚动了动,在她温暖的双脚中寻了个舒服暖和的地方。
  孟长苏轻柔的给姚雨菲捏着肩,说道:“你的脚真暖和。”
  “不是我的脚暖和,而是你的脚太容易凉了。”姚雨菲打趣道,脚掌紧了紧将他的一双小脚包紧在脚掌中。
  “你到提醒了我,最近我总觉得四肢冰凉,特别畏寒,以前好像没这么怕冷的,还总是觉得很累,走几步更是觉得疲惫无力,有时多走几步还觉得心都是疼的,看来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长苏,说什么呢!等我们办完事,就去找师父他们,也请神医给你调治身体,你就能恢复以往健康的身体了。”姚雨菲安慰道,每每看着孟长苏疲乏无力的身子,她就心疼不已,暗下决心,一定要找神医给他治好身体。
  “好,都听你的……但是,我想先找两个人……”孟长苏有些担心的问。
  “你想查你身世?”姚雨菲问道。
  孟长苏淡淡说道:“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若查到了,你会跟他们相认吗?”姚雨菲关心的问道。
  孟长苏沉默了好久,才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不会吧!像我这样戏子出生,又身有残缺,还满身是病的人,他们会觉得丢脸吧?”
  姚雨菲听他竟然这般轻贱自己,心中阵阵心疼,说道:“别这般轻贱自己,好吗?你始终是你,再者,天下间没有不疼惜自己孩子的父母。”
  孟长苏淡淡说道:“我只是想悄悄看他们一眼,至少证明我也是有父母的……”
  “……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没让你随我离开安城,你也不会成如今模样……”姚雨菲也是满心自责。
  “雨菲,怎能怨你?天意如此,非你我能左右的。”孟长苏忧忧说道。
  她觉得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了,否则只会让他更阴郁,想了想叉开话题,“这京城,你可有什么地方想去?”既然都来到京城了,逛逛也好吧!何况他还曾在这待了很长时间,也许有些地方是他想去看看的,倒也可顺便打探打探他的身世。
  他认真想了想,笑着说:“皇宫……”
  她吃惊的昂头看向他,惊道:“皇宫?”
  孟长苏得逞的坏笑道,姚雨菲这才反应过来,被他骗了,翻过身坐起作势要挥拳打他,他立刻往里侧躲去,她跟着扑了过去,于是两人闹成了一团,“咯咯”笑个不停,突然他翻身爬到她身上,因为挨得太近,气息呼到她脸上,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似乎很久没有尽到为夫之责了……”
  温热的气息呼到她的耳上,让她一阵酥痒,转过脸正对上他邪魅的双眼,那双眼好像一汪幽潭,带着深深的漩涡将她吸了进去,迷惑其中,渐渐的他的吻袭来占领她另一方高地,自然的回应着他的吻……她素手一弹,烛光熄灭,温柔的退下对方的衣衫,进行着夫妻间应该进行的温存……
  第二日他们去了京城最繁华的街,姚雨菲扬言要吃通街,吃了不到一半便撑得不行,不得不放弃她一直的夙愿,与孟长苏携手东逛逛西瞧瞧时不时歇一歇,倒也不累;晚间,他们二人又去了最热闹的园子看戏听书,书说得精彩,却不是他们需要的内容,直到深夜都散了场,二人才又携手走在青冷的街道上。
  一阵寒风吹来,姚雨菲打了一个寒颤,孟长苏紧了紧身上的白色厚袍。京城的冬天特别冷,这才十月已是寒风刺骨,二人不禁后悔玩得太贪,脚下加快步伐向着所住客栈走去。
  走过一段后,她轻轻问道:“好冷,你让我背着取暖吧!”
  他望向前方微笑摇摇头道:“我不累……前方不远就到了。”
  她朝他嘟了嘟嘴,他笑着将她拉近身侧,一手揽过她的肩将她罩在怀中缓缓向着前方走去。
  一队黑衣士卫突然出现在他们前方,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后方也慢慢走出一队黑衣士卫,前前后后将他们夹击在中间,姚雨菲看着前前后后的士卫暗暗执紧袖中白绫,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终于在领头的手一挥,众士卫纷纷执刀齐齐攻来,姚雨菲长绫飞出缠上一名士卫手中之刀,一抽一抖夺刀横空劈过三名士卫腰腹,那三名士卫立时受伤倒地,一个回身扫向身后几名士卫,领头士卫避过她的白绫近身一刀向她劈下,她拉过孟长苏闪身避过,同时一脚踢倒一名士卫,可对方人数太多,瞬间已有几名士卫近身,刀刀直砍姚雨菲,白绫易远攻不易近战,不得不收回白绫拔出腰间软剑迎战,拉着孟长苏左攻右避,穿梭在众士卫间,不多时已倒下十几名士卫,但仍有数名武功较高的士卫,其中还有两名领头的,她跟一个领头的刀剑对击之后,一掌击重那个领头的,还一脚揣飞身前另一个士卫手中的刀,那士卫赤着拳脚向她攻来,她左手环着孟长苏,右手一剑刺入士卫体内,可就在剑刺入那士卫体内的同时,另一个头领已经执刀向她后背砍来,“小心”孟长苏叫道,她也感到了刀芒,但却苦于剑在那士卫体内还未拔出无法反应,突然身体被重重撞开,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大叫道:“不要……”孟长苏撞开姚雨菲又自己的身体挡到刀前,那领头的见刀势马上要落到孟长苏身上大惊,慌忙收刀改势,仍是在孟长苏左肩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刹那间在他雪白的衣衫上开出朵朵红梅,领头士卫惊愣地看着孟长苏的鲜血如红梅般绽放,眼中闪过一阵害怕,渐渐变成了疼痛,随后变成了不甘,最后他仰面倒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没到把首的匕首。姚雨菲拔出染血的利剑慌忙往孟长苏看去,失了依靠的孟长苏晃着身子向着地面摔去,姚雨菲急托住他摔下的身子,触目所及的是他染血的肩,既是庆幸又是愤怒,他忙扶着她站稳安慰道:“小伤,不碍事。”
  姚雨菲白绫甩向再次攻来的另一名领头士卫,逼得他无法进前,一手揽紧孟长苏丈着绝佳的轻功一跃四五丈高,跳上房顶飞身离去,片刻间消失到夜幕中,留下伤亡遍地的黑衣士卫们徒留哀嚎。
  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姚雨菲点了孟长苏肩上止血的穴道,洒了些随身的金创止血药在他伤口上,撕了衣裙草草给他包扎完,随后极其严肃地问道:“荣府在哪?”
  孟长苏从未见过如此脸色的姚雨菲,他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他也终于明白,就算他们愿意放下仇恨,荣安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必须有个了断,默默望了一眼漆黑的夜,沉声说道:“该了结的恩怨,老天永远也不会让你放下……”伸手往右边一指,“由哪起便由哪灭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决杀下

  
  华贵的庄园即便是在深夜也是灯火通明,人气旺盛,只是却安静得出奇,诺大的院子,百花调谢犹剩枯腾残叶,湖面寒霜只得几株枯枝残菏,小楼还是那般小楼,精致却犹如孤塔,只是那院中数十的黑衣士卫显得与这清冷的冬夜是如此不符,院中一张几,一把椅,一个人,这个人身着深浅暗纹红袍如同华丽的新郎一般,正坐在几前的太师椅中细细品着茶,似在等人。
  两个白色的身影飞落在院中,冷冷的注意着那个正在作悠闲喝茶的人。
  那个红衣品茶的人看到飞落院中的两个白衣人,有闪过一丝惊讶但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愣愣的看着那人染血的肩,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疼痛,却很快又隐藏起来。
  孟长苏淡淡看了一眼小楼,与他当初烧毁的一模一样,连新旧程度都刻意做得一般模样,荣安于他,唯有一声叹息。
  荣安突然幽幽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却不想多了一个人……”
  “为何不肯放过我?”孟长苏冷冷问道。
  “我放过你,可谁又能放过我呢?”荣安温柔的诉说着柔情,可在对方听来却是一种极大的污辱。
  “你清楚我的决择,如今我们便在此,你欲如何?”孟长苏问荣安,他想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见荣安了,不管荣安于他来说是梦魇还是其他,终于是到头了。
  “我只想将你留下而已……”荣安满心无奈,却又心痛如撕,他觉得很可怜,剖心掏肺却得不到对方半分怜意,幽幽的望着一脸冷然的孟长苏,静静等待着他能说一句改变的言语,等了半晌最终仍只等来冷冷的眼神,心终于凉透了,抬起右手轻轻一挥,院中的士后便向着那白衣二人围了过去……
  “雨菲,带着我会影响到你,你扶我到那边去。”孟长苏指着院角说,姚雨菲看着渐渐逼近的众人,带着孟长苏确实不便,那处院角易守难攻,她若堵在前面,别人倒也近不了他的身,于是搀着他慢慢退至墙角,他依着墙站着,姚雨菲缓缓上前五步,堵在墙角前面定定站着,众士卫分里外三层缓缓向她围去,第一层皆手持大刀,刀光森冷,人人面色谨慎,共十五人;第二层皆手持长枪,枪枪银光闪闪,人人面色沉稳,毫无一丝松懈,共二十人;第三层分六人一组,每组手执绳网,皆面色淡然,似乎一切皆已掌控一般,共五组,三十人。
  “杀了她。”荣安一身令下,第一层以奇数士卫以闪电攻势挥刀砍向姚雨菲,偶数士卫以稍慢半步举刀稍稍向上攻,以奋姚雨菲从上方逃窜,第二层二十人持枪对准第一层士卫空隙紧随其后,确保姚雨菲被他们围在中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而第三层士卫则立在愿地不动,牢牢找紧手中绳网一角试机而动。当第一波士卫以闪电般齐齐挥刀砍下时,姚雨菲下意识想往上跳避过此击,但看到第二波士卫举刀向上便生生将上跳的姿势改成了向前冲一步挥剑挡住三名士卫的刀,避过士卫围攻轴心,变成了三名士卫的攻击轴心,与此同时白绫一绻扯过一士卫往上一抛,由于姚雨菲一步上前被身前三名士卫遮挡其中加之夜色之下,第二层的士卫来不及细看,只见一身影往上还以为是姚雨菲向上逃窜,齐齐刺向那被姚雨菲抛起的士卫,那可怜的士卫瞬间被二十人的长枪刺入体内被定在空中,“啊……”那士卫嘶声惨叫响彻云宵,第二层的士卫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所杀的竟是同伴;姚雨菲一脚扫过身前三名士卫的脸,在士卫歪倒之迹,如游鱼一般穿过士卫身边空隙与第二层未抽出长枪的士卫,而第一层未击中姚雨菲的士卫调专刀势却正劈中那三名士卫,三声惨叫顿时传入每一个人的耳膜,在第一层所剩十一名士卫还未从杀死自己队员的震惊中还回神来时,姚雨菲已经在第二层士卫背后杀了四名长枪士卫,第三层的一组网向着姚雨菲扑来,姚雨菲一个闪身又进了第一层之内,那网便一下网住了数名士卫,瞬时抱怨声起:“干什么吃的,捕到我们了。”两名网中持刀的士卫持刀割网,费了半天的劲才将网割破得已出来,而此时,姚雨菲已几进几出将士卫杀了十几人,地上还躺了几名被同伴所伤的士卫哀嚎不断,此时阵形早已大乱,这些士卫眼见着平日出生入死的同伴一个个惨死在姚雨菲手下,更有些是被她所害而冤死在同伴手中的,恨意难平怒意难忍,纷纷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再顾不得什么阵形,红着眼拼着命向她砍去刺去,一个个惨叫此起彼伏,士卫一个个倒下死去,血水渐渐湿润了泥土,也将姚雨菲染成了红衣,没了孟长苏在身侧的顾忌,实战经验丰富,日渐增长的功力,日益精进的武功,无不让姚雨菲得了活命的机会,终于,弱者都倒下,强者都站着,最后只剩五名精装士卫齐齐与姚雨菲死战到底,双方旗鼓相当,堪堪打成平手,但很快,年轻的两个士卫开始体力不支,渐渐空门越来越多,身上的伤也越为越多,却仍在坚持着,慢慢的年长的士卫也渐渐功力不支,姚雨菲一剑了解了最年轻的士卫,在那士卫倒下的同时一掌击倒另一名年轻士卫,剩下三名士卫中有一名红着眼眶大喊:“啊……”竟流出了泪,对另外二人试意地上的绳网,那二人看着他绝决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泪光闪闪,那名士卫突然发疯一般双手举刀向姚雨菲砍去,嘴中大喊:“啊……”竟完全不顾自己胸门大开,以两败俱伤的形势向姚雨菲挑战,然而姚雨菲并未等他近身便白绫如剑般击上他胸口,而他却只是顿了一下身形,吐着血继续朝她夺去,她飞身一脚重重踢到他握刀的双手上,将他手中的刀踢得脱手飞了出去,一剑刺穿他胸膛,然而他却突然阴桀的笑起来,双手死死握住她的剑,她这才意识到不妙,原来他竟是一心求死,剑竟然被他死死拽着拔不出来了,一眼扫到另两名士卫竟已拿着绳网撒至头顶,立刻弃剑跳开,手却被那士卫用生命中最后一丝力量死死抓住不放,绳网一下将自己罩在其中,无法活动,剩下两名士卫一刀一枪已经如电般向攻来而来,孟长苏徒然的叫着:“雨菲……”然而却无人听清他那微弱的声音。
  看着近至身前的刀枪,姚雨菲在网中突然一把抓起死去下滑的士卫挡在自己身前,刀枪一下穿透士卫未凉的尸体,险些刺进她的体内,幸得士卫们体力已至极限,否则这仇恨的怒意也能让刀枪一箭双雕,看着刀枪就这样留在那士卫的体内,顿时多了一份悲凉,付出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抓住她,他到底是有多恨她啊!荣安缓缓走到姚雨菲身前,拿起刀对着姚雨菲,眼睛却是看向扶墙而立的孟长苏,嘴角胜利的笑容高高扬起,缓缓说道:“你若一天不从,我便断她一手,你若两天不从,我便断她另一手,你若三天不从,我便断她一足,直到将她四肢尽断,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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