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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国当名媛-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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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立场了。
跟风看脸色的人不在少数,殷鹤成都去了,他们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因此婚礼的现场也十分热闹,排场也不比顾书尧和殷鹤成的小。
顾书尧和殷鹤成被邀请坐在主宴桌上,她在台下可以清楚看到新人的表情。任子延是高兴的,可孔熙的神情,特别是望向她这边对的表情,顾书尧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奇怪。
第165章
任子延和孔熙的婚礼也是半西式的,先是签订婚书、交换戒指、然后再向双方家长敬茶。整个流程下来和顾书尧、殷鹤成的婚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连任子延也是穿的戎装。
郎才女貌,若不说别的,乍一眼看上去倒是极般配的。台上的仪式结束后,孔熙去换了一身喜服,然后和任子延一起到台下来敬酒。
顾书尧只顾着看台上的那对新人,倒没有发觉远处有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殷鹤成是在场宾客中地位最为显赫的,又和任子延相识多年,任子延和孔熙自然是先过来敬他和顾书尧的酒。
盛军中发生的事顾书尧多少都知道些,任家如今的处境顾书尧也清楚,任子延的父亲任洪平刚才在台上远没了从前了威风。不过,任子延和殷鹤成的关系似乎依旧如初。
见任子延和孔熙走过来,殷鹤成和顾书尧也站了起来。任子延走动殷鹤成面前,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中举起一只酒杯,面带笑意:“雁亭,嫂子,感谢你们能来参加我和孔熙的婚礼。”
殷鹤成拍了一下任子延的手臂,轻笑道:“少来这套,你结婚我还能不来么?”说完,殷鹤成也从桌上拿起一杯酒来。顾书尧虽然也站了起来,但这酒自然是殷鹤成替她喝的。
然而在这个时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孔熙突然开口,微笑道:“少帅,书尧,我也敬你们。”
任子延转过头,有些讶异,目光却是宠溺的,“你敬什么酒呀?你也能喝酒?”
孔熙不理会任子延,仍举着酒,“今天高兴嘛。”
殷鹤成倒也没拂孔熙的面子,朝着孔熙抬了下杯,脸上是他惯常的笑意:“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谢谢。”孔熙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看得出她从前是没怎么喝过酒的,又喝的太急了,刚喝下去便呛得直咳嗽。
任子延连忙放下酒杯,温柔地替孔熙拍后背。
隔壁桌坐了几位盛军将领,起先都很拘谨,许是见殷鹤成和任子延关系如常,有人转过头来打趣任子延,道:“还是新媳妇金贵,你们看看任参谋长现在多细心啊!”
即刻又有人搭腔:“老吴,你别说任参谋长,你刚结婚那会难道不也是这样?”
任子延素来脸皮厚,这一回却只低头望着孔熙笑,耳朵都红了。
顾书尧注意到了,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下殷鹤成,让他去看任子延,殷鹤成看了眼也笑了。
任子延浪荡惯了,居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过顾书尧看得出,任子延这个样子是真心对孔熙的,他们这婚结的突然,顾书尧之前还在替孔熙担心,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任子延被人推搡着去敬酒,也有燕北六省的官员过来敬殷鹤成的酒。自从备孕以来,顾书尧督促着殷鹤成戒严,酒也只是适量去喝。
不过在场面上,顾书尧知道这些并不怎么好推脱,因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轻声嘱咐他,“雁亭,别喝太多。”
殷鹤成倒听她管束,当着几位省长的面还朝她笑着点了下头。他们不知道顾书尧跟殷鹤成说了什么,只好在一旁陪笑。
顾书尧在一旁站了会,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后背,顾书尧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孔熙。任子延在另一边忙着敬酒,倒把她落下了?
孔熙此刻脸上泛着红晕,像是喝醉了一样。
顾书尧记得孔熙酒量不怎么好,上次在她的婚宴上就喝醉了,于是问了声:“孔熙,你还好吧?”
孔熙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醉,书尧你过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顾书尧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外走去。殷鹤成注意到她离开,转过身问她:“去哪?”
“孔熙说我有事。”
也没走几步,孔熙在婚礼台的台边停步,顾书尧跟了过去。殷鹤成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
“孔熙,你想说什么?”
之前在燕北大学顾书尧也遇见过孔熙几次,虽然撞见了有时也会打声招呼,但都没怎么说话,顾书尧看得出孔熙不太愿意和她说话。顾书尧一直觉得是何宗文的原因,孔熙才对她生了偏见。只是一说起何宗文,顾书尧自己也觉得有愧,因此也不好再向孔熙解释什么。
今天是孔熙结婚的日子,顾书尧也奇怪孔熙怎么突然有话要和她说。
孔熙往前走了一步,在顾书尧耳边轻轻开口:“你知道么?我们总是喜欢同一个人。”
总是喜欢同一个人?顾书尧完全没有料到孔熙会突然和她说这些,“孔熙,你到底想说什么?”
孔熙继续说,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喜欢过恒逸,可恒逸的心在你身上,我就放下了。可后来……”她话说一半突然笑了起来,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后来我遇到了另一个人,才明白真正的喜欢是放不下的。”
另一个人?孔熙的提示已经足够明显。顾书尧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孔熙。
见顾书尧那样望着自己,孔熙笑了一下,“是她。”可她刚说完,眼中又涌出眼泪来。
她轻飘飘的两个字着实把顾书尧惊讶到了,孔熙说何宗文顾书尧并不奇怪,可她居然还喜欢殷鹤成?而且一直都没有放下?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孔熙和殷鹤成总共才见了几面?孔熙和殷鹤成有交集的画面一帧帧拼凑了起来,在顾书尧脑海中飞速地闪过。孔熙第一次见到殷鹤成是她将孔熙带回帅府,那天她们两不欢而散……
顾书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问孔熙,“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难道……”难道还喜欢殷鹤成?
顾书尧这么一问,孔熙反而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可我就想说出来,我不知道该告诉谁?”
新娘子本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对象,她这样一哭,便引得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
顾书尧连忙递了一块手帕给她擦眼泪,想了想,还是提醒她:“你既然答应了任子延,就不要再辜负爱你的人。”
“我还能怎样?”孔熙已将眼泪擦干,苦笑了一下,“我想我应该是愿意的。”
她的笑容已不复方才的醉态,让人醉的从来都不是酒。
“孔熙。”突然有人唤了声孔熙。
那是一个令顾书尧无比熟悉的声音,果不其然,孔熙已经应了一声,“恒逸。”
到这份上了,顾书尧没法躲,她咬了下唇,还是转过身去。何宗文就站在她身后,见到她后仍旧微微笑着。大半年没见面了,他穿了身白色西装,可却比从前看上去稳重不少。
上回她的婚礼何宗文没有来,顾书尧没想到孔熙结婚他会从津港过来,也是何宗文和孔家的交情不比和她,想必何宗文还是在怪她。他怎么能不怪她呢?当初在盛州站,是她抛下他执意去找殷鹤成,人流拥挤,甚至连分开的话她都没有怎么跟他说。
顾书尧还没从孔熙的那番话里缓过来,又在这个时候遇上了何宗文,她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和何宗文打招呼:“恒逸,你什么时候回盛州的?”
“前两天回来的。”
何宗文话音未落,殷鹤成和任子延却走了过来。殷鹤成脸上的笑容未见分毫,他直接搂住顾书尧的腰,跟何宗文打招呼:“何先生,许久不见。上回我和书尧的婚礼也想请你过来的。”殷鹤成虽然说的客气,可顾书尧还是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稍稍显露的得意,就如同战场上的胜利者审视俘虏一般。
顾书尧原本便觉得对不住何宗文,而殷鹤成偏偏还这样,顾书尧越发有些难堪。不过顾书尧也摸着了殷鹤成的脾气,他失态无非是因为他在乎,只是现在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他有什么好跟何宗文计较的?
好在何宗文没表露出不悦,仍笑着对朝殷鹤成道:“那段时间太忙了,没赶过来,真是遗憾。”
任子延见状打了个圆场,问孔熙道:“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呢?聊了这么久?”
孔熙看了眼顾书尧,目光继而从殷鹤成身上掠过,顿了一会,才道:“没说什么,只叙了下旧。”
顾书尧的视线却在任子延身上,她也很犹豫,这种事情该不该告诉他?可告诉他之后又能怎样呢?或许,被蒙在鼓里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显然孔熙这个答复任子延并不相信,他又看了顾书尧一眼,顾书尧只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孔熙跟着任子延离开,顾书尧也和殷鹤成向何宗文告辞后,也回了之前的宴桌。
“刚刚孔小姐找你过去是什么事?”
显然,殷鹤成也不满意刚才孔熙的答复。什么事?难道她要告诉他这场婚礼的新娘喜欢的人一直是他?虽然这件事更多的是孔熙一厢情愿,可顾书尧也说不上来的烦闷。在这种情形下又遇见何宗文,这种郁结于胸的烦闷便是更加了。
顾书尧挽着殷鹤成的手臂心烦意乱,想了想,只道:“雁亭,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官邸。”
“我和你一起回去。”
第166章
殷鹤成无论去哪是焦点人物,如果就这么走了便是不给任家的面子,到时候底下又是一番揣测,自然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顾书尧也察觉自己刚才说的想走有些冲动,便又陪着殷鹤成坐了一会。待宴席快接近尾声时,才一起坐车回官邸了。方才在婚宴上,殷鹤成忙于应酬倒没表露什么,脸上一直挂着笑,等上了车面色却冷淡了许多。
顾书尧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但黄维忠和司机还坐在前头,也不好多说什么。
殷鹤成也一直没说话,靠在座位上一脸倦色。他揉了揉眉心,不知从哪翻出来打火机和一支烟。
刚准备点火,顾书尧却已经将手伸过来了。当着他部下的面要他交烟,顾书尧怕他没面子,因此只伸了手没有说话。
那只黄维忠刚好回过头来,正巧看到这一幕,而少帅脸色似乎并不怎么好。黄维忠虽然很少看到少帅和夫人吵架,但两口子结了婚难免会闹矛盾。
自从少帅和夫人结婚后,少帅脾气好了许多,黄维忠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但他也知道什么霉头不能触,因此连忙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只在后视镜里偷偷观望。
殷鹤成虽然不情愿,脸色也不好看,可顾书尧手一直伸在他面前不准备罢休,最后还是殷鹤成妥协交出了烟。只不过他才将烟给他,自己便闭目眼神去了,一句话也没有。
顾书尧将烟收好,看了殷鹤成一眼。既然殷鹤成已经让了一步,她也没必要再和他僵着,省得他一个人生闷气。
顾书尧索性往他身边靠了靠,伸手去挽他的胳膊。
殷鹤成虽然仍闭着眼,但就在她挽他手的瞬间,她看到他眼皮动了下。
醋坛子又翻了,顾书尧看着他这个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殷鹤成看上去虽然缓和了些,脸却仍绷着,顾书尧也不管,直接将头靠在他肩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毕竟她也累了,她不信他还能将她推开?鼎泰饭店离官邸有一段距离,开车也要大半个钟头,顾书尧靠在殷鹤成身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殷鹤成虽然一直闭眼假寐,却是从头到尾醒着的。她像只猫似的黏在他身上,他纵使还气着,也拿她没办法。
顾书尧迷迷糊糊醒来时,车已经停在官邸了。殷鹤成虽然心情不怎么好,却还是有风度的,待她彻底清醒了才松手。
此时黄昏刚过,夜幕降了下来。殷鹤成下了车往官邸大门走,顾书尧从另一侧车门下车,黄维忠和几个侍从官跟在他们身后。
到官邸门口的时候,顾书尧拉住殷鹤成的手。殷鹤成偏过头去看顾书尧,她抬起头问他:“陪我去花园走一走可以么?”
听顾书尧这么说,殷鹤成皱了下眉,不过也没有拒绝。
黄维忠和几位侍从官跟在他们后面,眼见着少帅和夫人走到了门口却往外走了,他原本想问少帅这是要去哪,哪知刚跟了几步,顾书尧突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黄维忠立即会意,便不再跟着了。
黄昏已过,天已经黑了。正是初夏时分,花园里已有夏虫在草丛中啁啾的声响,与假山池塘上的流水声交缠在一起。
走了好一会,殷鹤成依旧一言不发。不过走过池塘边被溅湿的石子路时,他还是主动去扶她:“路滑,小心。”
顾书尧笑着看了他一眼,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直接道:“雁亭,你今天不高兴,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么?”
殷鹤成不答话,顾书尧又说:“我猜你吃醋了,因为恒逸回来了,你看见我和恒逸说话。”
“你想多了。”
“那你生什么气?”
“我没有生气。”
都这个样子了,还嘴硬说自己没有生气。顾书尧觉得好笑,索性抬起头来仔仔细细打量殷鹤成,“你没生气?那你笑一个我看看。”
殷鹤成哪里笑得出来,他之所以生气便是撞见了他不想见的。他还记得在宴会厅的时候,顾书尧迟迟没有回来,他便往婚礼台的方向扫了一眼,却看到顾书尧和何宗文在一起。他也并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何况他和书尧已经结婚,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说两句话也未尝不可。
可他介意的是顾书尧的眼神,他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她出了好久的神。
殷鹤成想到这越发有些气愤了,一个人阔步往前走。顾书尧却没有和他置气,直接追上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她原本也是倔强的脾气,难得这样跟他示好。殷鹤成于心不忍,停下脚步低头去看她。
月光映在她的眼上,一双眸子像是耀了光,“我今天就和他说了一句话,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回盛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嗯。”殷鹤成低低应了一声。
顾书尧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我其实给恒逸发过请帖,请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可是他没有来。我想他还是怨我的,我当初原本答应和他一起去津港,结果为了某个人,把人给得罪了。”她特意加重了“某个人”三个字。
殷鹤成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才道:“不许再叫他恒逸了。”
顾书尧没想到殷鹤成会这样要求,恒逸是何宗文的表字,朋友之间一般都是唤的字,为什么现在不能喊?
许是见她不说话,他又道:“你怎么称呼其他人我不管,除了何宗文。”
这种酸溜溜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敢说没有吃醋。顾书尧也没戳穿他,想了一会还是答应了,“那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无论是什么场合,无论我再或不在,你和到场的女眷都要尽可能的保持距离。”顾书尧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就和你上次遇着那个电影明星的态度差不多就行。”顾书尧至今都不明白孔熙是怎么喜欢上的殷鹤成,不过他的确是招女人喜欢的男人,管不了别人,便只能让他去保持距离了。
听到顾书尧提起吴秋丽,殷鹤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却笑了出来,“你也是在吃醋么?”
顾书尧就势转过身,攀住殷鹤成的肩,坦率承认:“对,我就是在吃你的醋!”说完,她直接踮起脚去封他的唇。
殷鹤成先是愣了一下,眼角浮起一丝笑,扶着她的脖子用力回吻。
天边的月亮只有极小的一弯,夜空中的星空倒是十分绚烂,两个人在星夜中拥吻。
第167章
虽然孔熙的话给顾书尧心里留了疙瘩,但再怎么说,这件事错不在殷鹤成,不去想便也过去了。
原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重新归于平静,然而就在那天深夜,顾书尧被卧室的电话铃声惊醒,大半夜,叮铃铃的刺耳得很。
殷鹤成比她睡得浅,已经去接电话了。很少有电话会在半夜打过来,上一回侍从官深夜过来通知殷鹤成还是日军增兵林北。
顾书尧也很警觉,睡意即刻便消失了。她将床头灯打开,从床上坐起来。
不一会儿,只听殷鹤成焦急问道:“老夫人现在还好么?”
老夫人?顾书尧虽然和殷鹤成住在官邸,但每隔几天便要回一趟帅府。前两天见老夫人时她身体还很硬朗。
等殷鹤成打完电话,顾书尧连忙问他:“奶奶怎么了?”
“她一刻钟之前下床摔了一跤,幸好被房里的佣人及时发现,现在医生已经到了。”殷鹤成一边说着,一边换衣服。
殷老夫人原本身上就有一些毛病,再摔这一跤并不是什么小事。顾书尧也连忙换好衣服,和殷鹤成一起坐车去帅府。
到达帅府的时候是凌晨四点钟,不过帅府里灯火通明,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殷老夫人卧室里医生、护士、佣人忙作一团,殷鹤成和顾书尧走过去看时,老夫人已经清醒了,但精神有些不济。听医生说老夫人摔断了一条腿,得尽快把骨头接上,不然剩下的日子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但是接骨不是一件易事,疼痛异常,殷老夫人这一把年纪,不知道受不受得起,因此大家都等着殷鹤成回帅府做决定。
见殷鹤成过来了,殷老夫人眼眶立即就湿润,颤巍巍地伸手去握殷鹤成的手,“雁亭,你可算回来了,我这把老骨头啊,就怕……”
殷鹤成是殷老夫人从小带大的,和殷老夫人的感情一直很深。他连忙打住她的话,安慰道:“奶奶不必担心,我已经问过医生了,您这伤在床上躺一两个月便又能下地了,这阵子孙子就和书尧在帅府住着,天天陪着您。”
殷老夫人就怕见不着孙子最后一面,听殷鹤成这么说,总算松了口气。她眼中含着泪,却还是道:“你军中事务忙,我这边只有医生照看着,你别把你的正事耽搁了。”
五姨太和四姨太在一旁直掉眼泪,顾书尧看着她们哭也揪心得很。她心底升起自责,若是当初没有和殷鹤成去官邸长住,或许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老夫人状态还不是很好,顾书尧便和殷鹤成一直在旁边守着,等老夫人睡着后又去楼上看望了老司令,害怕他担心急坏了身子。殷鹤成和顾书尧一宿没睡,不知不觉天便亮了。
这几日军中事务不多,殷鹤成在帅府多陪了好一会,过了正午才去北营行辕。等殷鹤成走的时候,顾书尧才突然想起来燕北大学那边上午其实有个会的,她为了照顾老夫人竟然给忙完了。她连忙给打孟学帆打电话过去,只是那时会已经开完了。好在孟学帆往官邸打过电话,官邸的佣人提前告知了他这件事,因此顾书尧没及时说,也没有耽误什么。
帅府探望老夫人的人络绎不绝,殷鹤成军中的事分毫耽搁不得,帅府里总得有人招呼才行,就连五姨太也对顾书尧感慨:“舒窈呀,你可不比我和四姨娘,都只是个姨太太,你可是这帅府里正儿八经的少奶奶。和雁亭一样,都是这帅府里的主心骨,帅府可却不得你。这段日子得多辛苦你了。”
顾书尧心里明白,殷鹤成之所以和她一起去官邸住,无非是见她在帅府住不习惯。虽说殷鹤成是他的丈夫,但也是殷老夫人的亲孙子,她没有理由因为自己而阻拦了人家的天伦之乐。帅府里虽然规矩多,顾书尧和五姨太之间从前也有些矛盾,但她还是得学着和她们相处。
顾书尧听五姨太这么说,只道:“照顾奶奶是我这个做孙媳妇该做的事情,五姨娘您这段日子忙前忙后的,也辛苦了。”
帅府这段时间过来的探望的人格外多,殷老夫人那几个远嫁的女儿也回盛州探望,和殷老夫人交好的一些夫人太太们也免不了过来。顾书尧作为帅府的女主人,虽然不喜欢内宅里那种纷争,可场面上的接待却是得心应手。
虽然帅府并不缺佣人,但有佣人是一回事,尽孝道又是另一回事。顾书尧对老夫人心存愧疚,为了照顾她和处理帅府的事情,顾书尧索性请了一段时间假,一直在老夫人跟前陪着。
好在燕北大学那边已经走上正轨,没有她也能运转。何况她在这方面基础并不是很扎实,更多的是因为在现代读过的一些书,因此对一些方法有大概的了解,她将他的思路提前告诉孟学帆便也可以了。
老夫人动接骨的手术后,那几日丝毫动弹不得。顾书尧便一直在老夫人照顾,老夫人原本对她和殷鹤成之前搬去官邸的事有些不快,却见她尽心气也消了。
顾书尧在老夫人床边伺候汤药,五姨太倒是偷了不少闲,不过时不时也来看上两回,可漂亮话不少她的,当着殷老夫人和顾书尧的面道:“老夫人,您好福气,孙子、孙媳妇都孝顺得紧,有模有样的,都轮不上我们旁人插手了。不过想来呀,也是应该的,当初老夫人照料雁亭没少费心思,不过雁亭军务重抽不开身,好在娶了个媳妇替她尽孝。”她顿了顿又笑道:“老夫人,这孙媳妇在一旁照顾起来,是不是比旁人要舒坦的多。”
顾书尧原本想着殷老夫人好转后回燕北大学,五姨太的话却将她想说的堵死了。
殷老夫人到不糊涂,看了眼顾书尧,笑道:“我知道你孝顺,我知道我也听雁亭说你在学校那边还有什么事,你要有事尽管去忙就好。不过啊,我最盼望的啊还是你早点有个孩子,我这身子骨……”
听到孩子,五姨太眼即刻就亮了,算了下时日,忙凑过来问:“舒窈,你和雁亭结婚也有这么长时间了,肚子有动静了么?”
顾书尧前几日才来的例假,摇着头笑道:“应该还没有。”
她们不提她还不觉得,结婚竟有大半年了。顾书尧其实也理解殷老夫人,毕竟摔了这一跤后,身体差了不少,她想见曾孙的心情顾书尧明白。她现在自己也想早点有个孩子,只是这不是急得过来的。
想到这里,顾书尧心里有些闷,正好老夫人的汤药也喝完了,便将喝完的药丸端了出去,也好透透气。
五姨太在顾书尧在的时候倒没再说什么,等顾书尧前脚刚走,突然开口道:“老夫人,您别嫌我话难听,舒窈和雁亭之前没成婚就谁知一起,加起来得有一两年了吧。这一两年了,她到现在都还没怀上,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
殷老太太不乐意听这些,瞪了她一眼,“你少在这胡说,能有什么问题,之前她不是怀过一个孩子么?”
五姨太回头看了一眼门帘,见没有人进来,俯下身用更小的声音道:“就是因为这个呀,我听人说,那种头胎流产的之后就难得再怀上了。”
殷老夫人的神色即刻就变了,她就这么一个孙子,又只娶了这一个媳妇,要是怀不上孩子,他们殷家不得断子绝孙?
第168章
五姨太看殷老夫人连着咳嗽了几声,连忙去给老夫人顺气,“哎呀,老祖宗是我多嘴了,您身子要紧,别着急、别着急,总是有办法的!”
“能不急么,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二十七了连孩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五姨太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真是心疼您了,我看着这雁亭啊和少奶奶都不怎么着急。”五姨太顿了顿,突然道:“您还记得冯军长那个儿子么?”
殷老夫人还想着顾书尧身子的事,只随口问了声,“怎么了?”
“冯军长那个儿子冯勉和雁亭同岁,我听说昨晚上冯勉的三姨太又给他生了个小子,八斤多,生下来就白白胖胖的。”
殷老夫人一向喜欢孩子,听五姨太的话眼中不禁生了羡慕的神色,五姨太补充道:“这已经是第四个,他太太姨太太的肚子都争气,前三个也都是儿子,大的都已经上学了!”
殷老夫人明白了五姨太的意思,瞥了她一眼,道:“你别乱来,怎么着都得雁亭自己情愿才行,上回那件事你别忘了。”
“这我当然知道了,嗳,上回那件事少奶奶估计还在心底怨着我呢,我不是也是为了雁亭好嘛!”
殷老夫人躺了一会,吩咐五姨太:“明儿把吴大夫请来,得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治不好,也好做别的打算。”
“雁亭那边您要不要先去探探口风,或者……”
“先去请大夫吧。”
第二天中午,帅府里来了位大夫,那位大夫被五姨太带着到老夫人房里请了安,只见老夫人扬了扬手,对那位大夫道:“辛苦吴大夫跑这一样。”又指着床畔站着的顾书尧道:“这是我孙媳妇,就麻烦吴大夫替她瞧瞧了。”
吴大夫朝顾书尧作了个揖,“少奶奶好。”又伸手请她去一旁的塌上坐着。
顾书尧原以为是请来给老夫人看病的,怎么突然给她来瞧瞧?顾书尧站在原地,疑惑地望着殷老夫人。
殷老夫人也皱着眉头,五姨太见了,连忙走到顾书尧和老夫人面前,“哎哟,瞧我这记性,都忘记跟书尧说了。”
顾书尧转过身问五姨太,“五姨娘,您要跟我说什么?”
五姨太握住顾书尧的手,假模假样道:“书尧,你不是和雁亭都成婚大半年了嘛,也该有个孩子了。再者说了,有个孩子在,老夫人也有个指望不是么?”她看了眼老夫人,又道:“我和老夫人也是为了你们两好,所以请大夫来帮你瞧瞧身子,要是你身子哪里……”
五姨太虽然话说一半便打住了,但谁都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无非是说顾书尧身子有毛病,是个生不出孩子的。
老太太房里还有一屋子的佣人,这句话他们都听见了,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只敢偷偷打量顾书尧的脸色。毕竟女人若是生不出孩子,夫家以此休妻也不为过。
虽然突然来了这么位大夫,以及五姨太这番话都让她有些难堪,但是这么久都没有怀孕,顾书尧也在怀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先前顾小姐在大冬天跳江流掉了一个孩子,或许是这件事让她一直都没有怀孕。
况且老夫人还在一旁殷切看着,她又病着,顾书尧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坐到塌上让那位大夫把脉。顾书尧这才注意到这位大夫之前给她把过一次脉,还是一年多前刚从官邸回来时,老夫人以为她有了身孕,就是请的他来替她号脉。
五姨太坐到旁边的塌上,斜着眼睛看吴大夫替顾书尧诊脉。眼中浮出一丝喜色。这少奶奶在心底对她肯定是记恨着的,既然已经得罪了一回,也就不怕得罪第二回。原来再怎么样,至少老夫人是站在她这边的,哪知道这回老夫人病了,这少奶奶鞍前马后的,眼看着老夫人对这少奶奶的态度又有了转变,如果老夫人和这少奶奶交了心,那今后在帅府哪里还有她这个姨娘的容身之处?
要说这顾小姐真是好手段,连殷鹤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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