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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rfrgtu77ujk8-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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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去。

  这样,在陈园面墙根处的某块草丛里,忽然伸出一个小小的头颅。那个小脑袋的主人,在那窄小的洞穴里艰难地往外挪动身体,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整个身子终于都露出来了!可能是方才运动强度太大了,那人紧皱双眉,不停地揉着后腰,然后拍打掉身上的尘土。不用说,这正是我们女扮男妆的小妞陈五可。

  终于自由了!五可俏皮地对着陈园做个鬼脸儿。然后怕被自家和云家人发现。一溜烟似地溜向京城最繁华地段的方向。穿到这世来,她还没独自轻松一把,想到此,她摇摇地走起了书生步,自袖中掏出自无垢那里顺手牵来备用折扇。

  这个是出门时备用的倒具,因为她前世就看到影视中那些邪佞的书生一步三摇的样子好玩儿,她也想试试。如今总算梦想成真了,她怎能不得意忘形,心生喜欢。

  那陈五可正穿着了男装,一手背后,摇着小折扇在那儿自诩风流地东游西荡。一双俏目不够使,四处乱转。

  却不知,自己早被另两位着了锦衣的青衫公子盯上,其中一位道:“二表哥,你瞧前面那小公子走路袅袅婷婷,方才她自咱们身边经过,身上分明有脂粉香气。我看着又极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难道她也是女扮男装?”

  那顾姓公子回头再望,顿时大惊失色,以手拍头道:“还是阿玖妹妹聪明。她果真同你一样是易钩而弁。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云二郎未来的小娘子陈家五可么。那云二郎只为我二姐嫁太子之事失魂落魄,却不知好生看着这小美人。”

  女扮男装的安玖不由点头笑道:“青春表哥,想不到这小可儿小小年纪,便让你们这群臭男人过目不忘,神魂颠倒。这要是再过两年及了笄不知如何勾人魂魄。”

  顾青春被自家表妹说得极是难堪,愤然道:“表妹此言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便如你慕云三郎,这便是一个道理。那云二郎钻入了死胡同,不知珍惜小可儿。哼哼,早知今日,我却不会让可儿落到这般情形。”

  “表哥此话从何说起?”安玖颇为迷惑。

  那顾青春自幼与安玖一起长大,安玖虽为女孩子,但生性爽朗大方,颇为豪迈。行事有时竟比那些出自王候家的公子哥儿更为雄浑大气。因此顾青春与他之间便如兄弟,说话从不顾忌。今日见可儿独自一人在街边那茕茕孤影的可怜生生模样,心间颇为不快,但想到那是别人妻子,自己去管也名不正,言不顺。心间有怨,倒要对安玖发泄一番:“我与云二郎一起在来京路上与她邂逅,她初次骑马,马儿失蹄,是云二郎路拦惊马救她一命。自她入京后,我也曾同爷爷言讲想去求娶。若不是当日爷爷曾暗示于我,小可儿有可能是未来太子妃人选,我哪里会让她落入云二郎那厮手里。”

  顾青春愤愤道,语中颇有怨怼。在他心里,五可这样的美人如珠似宝,应该捧在掌心里疼,含在嘴里爱。可那云二郎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这几日竟还在暗地与他谋划,想见自家二姐一面。那太子却早暗中派了许多人手,将顾深雪的住处严加防守,任你云二郎武功再高,终是人力微薄,寡不敌众。更况他本就是太子的亲信,又怎能真正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

  这没有影子的事,谁会帮他。那厮求之不得,辗转反侧。而陈家这小美人,定是闷闷不乐,才孤单一人,穿了男装,出来逛街。

  “表哥,你是说爷爷的意思是,皇上本来想让可儿做太子妃。”安玖心中一动,本来她就对自己这桩天下忽然掉下来的如意婚缘颇觉奇怪,再联想到传闻中畅春园那日太子与顾深雪,云程,陈五可的巧遇。她就觉万分蹊跷,今日细细一分析,她豁然开朗。

  一定是当时发生了某种意外,是可儿急中生智才救顾深雪,云程二人出水深火热,却将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可自己竟然还拿了刀子杀上门去,逼着她去见云峥,可知她当日的心情一定是五味交杂,很难过,她记得,五可当时一直在叹气……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唬了一跳,云峥本就是不愿意娶自己的,这若是被他知道其中缘故,还不闹翻了天,定会闹到金銮殿上去,不惜性命,要重改姻缘薄。

  眼下,若是陈五可平安无事还好。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云峥定不会与自己顺利的成亲。这小可儿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她怎地独自一人偷偷溜出家门?她对京城并不熟悉,这么冒冒然地女扮男装出来,到底是在家呆得闷了,出门四处闲逛,还是想借机逃婚?

  想到此,安玖不由的回转身来,放慢脚步,紧紧跟在了陈五可的身后。顾青春也正有此意,见安玖率先做了,不由得殷勤地紧随其后。

  就这样,这一前一后,一行三人行走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陈五可慢悠悠地逛着。瞪大圆圆的眼珠子,四下瞧着路边小摊上的令她眼花缭乱的吃食玩物,又是眼馋,又是兴奋。

  87   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五可正在京城这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左顾右盼,忽然身后头那个喑哑苍老的叫卖声吸引了她。

  冰糖葫芦!是前世陆透的最爱。她一直以为,来这世再也吃不到那酸酸甜甜的美味了。

  “爷爷,给我来两串冰糖葫芦。”陈五可自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递入老人瘦骨嶙峋的手掌心,那衣衫褴褛驼背老人忙笑呵呵地挑了两串最大的糖葫芦递入五可的手中。

  “谢谢爷爷。”刚刚接过,就一口咬下一个大山楂来,终于找到了那久违的感觉,酸得爽口,甜得入心。五可流着泪,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前世的自己最爱的食品。她从来没有过的想念前世那个家。自己这个身体今年才十二岁,在前世还是个父母疼爱的小学生,还是可以任性,可以撒娇,甚至还在蹦蹦跳跳的年纪。可是,如今受了多年二十世纪思想熏陶的她,孤零零地生活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在陈家虽有柳氏百般呵护疼爱,可终归自己不能一辈子生活在她膝下。

  特别是在二游畅春园后自己引火烧身。明明在前世还是儿童的年纪,偏偏要在不多时后就为人媳妇。

  “小哥儿,你这是怎么了?”卖糖葫芦的老人见这孩子口里含着自家的食品,却哭得泪流满面,不由引发了他那颗苍老善良的心,不由和蔼地问道。

  “爷爷,你的糖葫芦很好吃,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外祖经常买给我吃。可是如今他已经不在了,我好想他……”

  “好孩子,你这个年纪,应该每天都乐乐呵呵的!”老人慈爱地道。

  五可迅速擦去腮边的泪水:“爷爷,您说得对。我的时间不多了,今天就是出来玩儿的。爷爷,您能告诉我,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在哪里吗?我要去那里瞧瞧。”

  驼背老人想了想, “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应该是顺天府的公堂,听说当今皇上的亲弟,九王爷要在那里为民伸冤,今天就数那里人最多。小哥儿,你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有一处所在,门前悬两个大石狮子,门口有一鼓的厅堂就是。”

  陈五可原本就百无聊赖,想起前世的家来更是无精打睬。闻听老人之言,就吃着糖葫芦,一步步地向老人所说的地方迈进。

  却不自知那两串糖葫芦引出了悄悄跟在她身后的安玖腹内的馋虫。一叠连声地吵着要顾青春给他买。顾春青掏出怀中荷包,见那散碎的铜钱又被安玖捉去两文,不觉很是心疼。迈着四方步,轻挥小折扇,摇头晃脑叹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安玖抬手给他一记闷拳。顾青春急忙闪躲。却不想,已随着小可儿来到了顺天府公堂口。

  听着公堂里的嘈杂喧嚣,抬头看看门上高悬匾额,顾青春不由叹道:“看来,这两人终归还是有缘。小可儿就这么出门随便转上一转,也能转到他的地面儿上。”

  “二表哥,你在说什么?”安玖嘴里含着吃食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太多,你可知当今太子与他的九王叔颇为亲近。而云二郎是太子的人,自然与九王也分外投契。此时,那云二郎此时怕在里面小憩,那小可儿做梦也想不到,她今天能在顺天府的公堂上与她的未来夫君相会……”

  *              *                *

  果然如那卖吃食的老人所说,果然有不少人民群众聚集在公堂口看热闹。这乌鸦鸦的一片,人山人海的沸腾,陈五可光听见敲惊堂木的声音,怎么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她仗着自己身材娇小的优势,使股巧劲向前挤。终于让她挤到了最前头。小小的身躯直立在公堂群众的最前方,向堂上瞅去。只见大堂高处的那块匾上镶着现代古装戏里不可缺少的四个烫金大字:明镜高悬。桌案后面坐着一位身穿蟒袍的儒雅男子,淡定的神情里透着一股子高贵的威严。只见他慢声问堂下:“王小二,你状告何人,快把状子呈给本王看看。”

  堂下跪着一个平头百姓,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磕头如到蒜。旁边跪着个身穿青衣,眉目娟好的小媳妇,拿着帕子掩了面,跪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

  “大胆刀民,你来告状,为何不言,又不见状纸。”九王爷拍着惊堂木怒道,堂下那小民开始不停地比划,指指门外,又指指青衣小妇,激愤的表情,好似有满腹冤屈,却说不出。哦,原来他是个哑巴。

  “王小二,看你似有冤情,可是你说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耽误本王断下个案子。”

  王小二一张脸涨得紫红,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仍在对天对地一通比划,然后还哇哇乱叫。那个青衣小妇停止了哭泣,无比幽怨地看了王小二一眼,又瞅一眼县令,忽然悲从中来:“事情既然闹成这样,奴家有冤无处诉,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不如一头撞死的干净。”说罢就撞向桌案的一角,登时血溅大堂,当场昏了过去。

  王小二傻眼了,大堂口也人声骚动,九王温和的面孔登时阴沉下来。

  古代的贞洁烈女可真不少,不是咬舌自尽就是触案身亡。咂舌之余,义愤填膺的五可忽然想举步上前,为那女子出头。不想,步子还没迈出,却被后面伸出的一双手紧紧拽住。五可惊惧地回头,却见浅笑盈盈的安玖立于自己身侧,对自己使个眼色,然后又朝另个方向努努嘴。五可顺着她努嘴方向望云,不由吓了一跳,只见那大堂侧门走出一个人来,似是才午睡醒来,唇边挂着一丝慵倦的笑。不是二公子云程是谁?

   “云二爷来了,小二的救星到了!”老人们在祷告。

   “云二爷来了,小二终于不用吃哑巴亏了!”血气方刚的男人们更是热血上涌。

  “云二爷到了,小二娘子不用含冤受屈了!”那些同情小二娘子的妇人们边用帕子擦着泪,边把爱慕的秋波频频投向云程。

  88 纵使相知不相识

  想不到云二公子的出场竟然给了堂外的人民群众以极大的精神安抚,竟然比九王爷的大板子还奏效。这情形,大大出乎了他未来的小娘子陈五可的意料。她很难把那个玩世不恭,凶神恶煞般的云程,众人口中的这大救星的形象联系起来。难道云二公子竟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心中带着这个疑问,陈五可先把两人间的那点个人恩怨统统抛诸脑后,且看这位京城人民心中的偶像如何帮助九王爷断了此案。

   “小二娘子,你不用死了,云二爷来了,你的冤屈有处诉了。”

  小二娘子被个老婆婆掐着人中痛得悠悠醒转过来,并由她搀扶着过来给云程道个万福,含羞带怨地道:“云二爷,你一定要给奴家做主,奴家的身家清白可就在您和王爷的一纸判词上了。”

  “有何冤屈,你大可以自己跟王爷说,何必做出公堂自杀这样愚不可及的事来!”云程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死样子。

  小二娘子被他抢白得粉面通红,垂了半晌头,又抬头想向他分辨什么。看看堂上众人,又银牙咬碎般地瞪着那小二,恼怒着一字一顿地道:“羞人答答话的奴家说不出口,是他要来告状的,大人还是问他去。”

  哑巴扑通跪倒在云程面前,惶然地看看他,指指自己的嘴巴,摇着头,只是死力地给他磕头,直到额上渗出了血。

  “小二哥,你且起来。“云程扶起了哑巴,紧锁眉峰,在堂前转来转去。未几他忽然眉心舒展,微笑着走到书案前,扑开纸张,狼毫一挥,刷刷刷在纸上写开了,登时全场寂静,只能听见他运着狼毫笔在纸上沙沙行走。

  云程写完字,由差役交到九王爷手上。九王的眼睛落到纸上扫了几眼,顿时眉开眼笑,狠拍下惊堂木喊道:“来人哪,带了哑巴跟他去抓人。”

  足足等了有少半个时辰,差役用绳索捆进一个人来,那人穿着华服,却生得獐头鼠目,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哑巴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进得门来,就指着那人,跪在地上,对九王做出应该打他的动作。显然,众人所说的欺负小二之人,正是这个。

  安玖在五可耳边道:“那个坏蛋就是这片街面上恶名昭彰的地痞孙文玉,他仗着自己的干爹是皇上身边宠爱的公公,总是横行无忌,欺男霸女,我想,他定是见那小二娘子颇有几分姿色,前来调戏,却不知你那云二郎,在那纸上写了些什么,竟然能叫九王爷把这地痞抓来,那哑巴小二却又不会说话,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陈五可寻思半晌,看着那衙役们手中的大板,不觉双眸发亮:“当然是打板子了。”

  五可话音未落,那九王爷怒目圆睁,忽地道:“来人哪,给我打!”

  那孙文玉一见哑巴和青衣小妇在侧,再看看堂的九王和云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又闻九王喊打,再抬头见那钟馗似的黑脸衙役向他挥动手中的木板。不由吓得痛哭流涕,双膝跪伏在地一味地磕头:“求九王爷,云大人饶过小的,求您们别打小的,小的全招。”

  九王爷与云程互递的眼色,九王怒喝道:“说。”

  原来这孙文玉在京郊有一块肥田,租给小二家种了许多年。不想王小二去年新娶了个漂亮娘子。那孙文玉在今年开春,在去王小二家收租时,见那小二娘子生得貌美,便上前百般调戏,他正搂了小二娘子要非礼,刚好被从地里回来的小二撞见。小二抡着锄头吓跑了孙文玉。但有先天残疾的小二总有些自卑心理,偏听了别人说小二娘子与孙文玉通奸的谣言。近来对小二娘子非打即骂。小二娘子咽不下这口气,想上吊又不想做冤死鬼,于是由着小二告到大堂来。

  真相大白后,小二娘子可是得了理,谢过云程后,理也不理那哑巴当庭的陪礼倒歉,转身气冲冲地走出大堂。那哑巴也是极伶俐的,见这势头,给九王爷和云程磕了头,赶忙追了出去。

  这一案终于了结,九王爷偏偏觉得意犹未尽。一定要众人猜猜云二爷在那张纸上写下什么才令他顿开矛塞破了此案。众人猜了半天,都被九王否绝,意兴阑珊之余,正感叹着要离开。

  安玖突然将陈五可猛地推到云程的身边,大声道:“这位小兄弟猜了出来。”然后还没等堂中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拉上正看好戏的顾青春,快如闪电般奔出门去。

  众人的目光齐齐集向陈五可,陈五可沮丧地在心间咒骂安玖之际,无奈之极。也只得无精打彩地说了几句,听了她那翻解说,九王登时眉开眼笑。拿出云程的那张墨宝给众人看,一手清俊的行草,写的正是陈五可方才所说的大意:“告状人,是聋哑人,今写状纸告那人,请老爷,快差人,跟着哑人找那人,找了那人抓那人,抓来那人打那人,打罢板子问那人。”“小兄弟你真是聪明之极。竟能与云二爷胸有灵犀,所言竟与云二爷所写相差无已。”九王对陈五可大加赞赏的眼神,羞得陈五可差点想投到鱼缸里淹死。自己所说的那番话,不过是前世时,在某本书里看过类似的故事而已,恰好自己记住了那故事的大意,复述了一番而已。

  “不知小兄弟高兴大名,即有今日之事,就说明咱们有两个有缘,不知能否请小兄弟赏脸,到舍下喝杯水酒如何?”云程竟然上来极殷勤地给陈五可作了个揖。与那往日的横眉立目大有云泥之别。

  不就猜对了你的用意吗。也不用如此来跟我套近乎!五可极是冷淡地不曾说话,却不知这情形在云程眼里更显得她是如此的恃才放旷,品行高洁,愿意结交之心理更甚。于是不死心地又上来道:““在下云程,不知隔下是何人,怎么令云某觉得好生面善?”

  “小生名叫程云,为人牙尖嘴利,争强好胜,却不曾识得云家二公子。”陈五可恶狠狠地瞪了云程一眼,特地将他的名字说倒了编排一回,好来取笑一番。

  云程先是一脸费解,后来又喃喃地念了一遍陈五可报上去的大号,也不觉哑然失笑,那笑容像午夜璀璨的星光,看得陈五可直发傻,不由得在心里骂自骂他。

  九王爷听罢,仔细打量陈五可一番,忽地朗声大笑着问云程道:“二公子,本王闻听你那未婚妻子年方一十二岁,可是与这位小兄弟年纪差不多?……”

  89 待嫁

  云程闻言一怔,半眯了狭长的凤眸阴阴地将五可重新打量一番后。那暗沉沉的目光里波涛暗涌,似乎马上就要掀起一场腥风暴雨。五可知道他已认出了自己,不觉急急地挥了两下小折扇,昂起小小的头颅,显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斜睨了云程一眼,挑衅似地道:“不知云公子又待如何?”

  云程见她绷着小脸儿,一副准备斗鸡掐架的神气。不由忽地笑了,转身给九王爷作了一揖道:“那陈家的丫头,怎可与眼前这小兄弟同日而语。王爷恕罪,云程现在定得带了这位小兄弟云我家喝上一杯茶,他如此聪明之人,云程定要与他好生结交一番。”说罢,与九王爷互递个眼色,强硬地扯了五可的衣袖便走。五可待要挣扎,哪里是他对手。

  那九王爷在皇室的争斗中摸爬滚打几十年,哪里看不清些许小事。当即点头哈哈笑道:“云贤侄,速速回去,与这小兄弟切磋一番。本王等待你明日来与我说知结果。”

  云程硬拉着五可来到衙门口外的一处僻静所在。狠狠将她摔在一旁,横眉立眼,穷凶极恶地道:“臭丫头,你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一个人跑出来胡乱招摇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再者若是被人识破身份,你让我云程的脸往哪儿搁?”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给我让开。”陈五可气愤地对着云程喊道。转身向与云程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管不到你?”云程阴鸷的眸中闪过一丝凌厉,欺身上前拦在五可面前:“陈五可,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陈五可本想绕过云程的阴影夺路而走,怎奈那高大的身影如同门神般罩住她小巧的身子。两人离得如此之近,云程的态度又是这般的执着专横。五可只觉有一股陌生的男子气息涌入她的鼻息,抬眼望望他那狰狞的面,凶悍的眼,她不由得一阵心慌,今生第一次,因胆怯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畏惧感。

  猛然又想到,如果今日惹怒了他,他就会生硬地将自己带回园中,必会在母亲面前百般指责自己的不是。这样对自己着实不利。不过,据自己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云程多半是个吃软不吃硬之人。要靠连骗带哄的。

  有了这层认知,她便不敢再继续任性下去。只好做出很无奈的样子,委委屈屈地道:“五可听云家二哥的就是了,只是不知二哥如可打算。是要这么冒冒然将我送回陈园么?母亲还不打断我的狗腿。”

  云程见她今日没有巧言替自己辩解,便知她一定是自己偷偷出行,怕自己回云告发。又闻她说柳氏会打断她的腿,就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想到自己如今拿捏到她的短处,不由得心间暗喜,眉目舒展道:“你不必怕我,我待你之心,如同对我亲妹紫月一般,你且同我回去。我只悄悄从那小门儿将你送过去,自然不会有人查觉。不过,在你我成婚之前,你且不可四处游荡,若是被我知道,坏我名声,定不饶你。”

  为了能顺利回家,五可只能一一答应。云程这才带上她慢慢的向云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陈园后,五可悄悄地回到秋爽斋换了身衣服。出门看看太阳,已是黄昏时分。她慢吞吞地来到春芜馆。却见柳氏因为找不见自己,正在那里愤怒地大骂春纤和画眉两个丫环。

  五可忙上前端端正正地给柳氏施了个礼,庄庄重重地叫了声:“母亲。”

  柳氏回头一见五可俏生生地立在眼前,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搂过就儿啊,心肝肉地叫个不停。五可自此放下心事。准备待嫁之事。

  临嫁之期越来越近,柳氏开始把给五可置办嫁妆的事提上日程。她当日入京时曾让长歌在京城代买了两千亩良田,原是预备给二乔,三锦,四绣,五可每人一份做陪嫁的。却不想陈三锦只因一时情烟把眼迷,不计身份低微甘做妾。生气之余,她被罗家抬进门那一日,柳氏只让李妈妈给她送去几件首饰,后来她在罗家过得如何,柳氏连问都懒得问上一声。

  如今五可也要嫁给云程,自然要比三锦的低调风光千百倍。柳氏不想让云家轻瞧了他们口中的商股之家。自然将这两千亩田的一半给了五可做陪嫁。同时又将陈家在京城的两个绸缎庄,远在京郊的两个庄子,两个院落给了五可。同时又让长歌帮忙找来人伢子,带着五可在人贩子那里亲自挑选一些亲信之人,来管理庄院。

  柳氏在与罗氏聊天时得知这云尚书虽为官十余载,所到之处赞声无限。却因为为人过于迂腐。为官清廉,不懂得抓住机会,所以难有生财之道。因此,云府虽然家声好,表面上瞧着风光无限,实则内里生存艰难。

  因此柳氏不想让五可过门后吃苦,缺穿少戴。不免事事都挂心。千叮咛,万嘱咐五可,嫁入云家后且不可每日只知玩乐。身为商股之女,就应该懂得生财之道,以免日后在夫家坐吃山空。

  感激之余,陈五可不得不暗赞柳氏头脑灵活。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还小,前世虽说没有做过买卖之事。但自己曾身处那商业经济高度发展的年代。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凭着这样的脑瓜,过两年再钻营经济之道还是可以的。既然柳氏这么心急,她也只得虚心求教。几天下来,就已把布庄,田庄的帐目掌握得一清二楚。

  在这些事上放了心。柳氏又开始让五可挑选自己要陪嫁过去的丫环。她让五可在陈家现在的丫环中挑选几个。自己身边的不够再去人伢子处买。

  五可寻思半晌,便把春纤画眉叫过来问道:“你们两个可愿意随我云家?”春纤皱了眉犹豫不决,画眉则是红着脸儿,喜悦大过忧愁。

  五可见了她俩人的神色,不由微微一笑:“画眉姐姐自然是喜欢同我去的。因为那日我已问过红喜姨,云家是有个叫范二郎的仆人,至今仍然是孤身一个,未曾娶亲……”话未说完,画眉又是欢喜,又是羞不可仰,拿了帕子捂住海棠花似的小脸儿不好意思地唤了声小姐。

  春纤看着画眉开心的样子,不觉心头又苦又涩,她本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年被人伢子卖入顾家给顾浅霜当丫环。本来已准备接受给云展做妾的命运。谁知后来波折重重。事到如今,她已心恢意懒。若将来再让她给云程做小,她是断断不愿的,可她又实在舍不得这个善解人意的小主子。

  五可如何不知她心意。上前抓住她的手,推心置腹地道:“春纤姐姐,我知你心里矛盾。难于取舍,如今我替你作主,你就随了我去罢。那云二郎已有了三房姬妾,我自不会让他打你的主意。只要我在云家一日,还是云家的二少奶奶,自然能替你的未来打算。”

  春纤见五可如此说,不由紧紧抱住五可小小的身躯,忍不住泪流满面。

  第三卷 姻缘

  90谁人为我系红绸

  90 谁人为我递红绸

  据钦天监卜算,这月的六月初八,是上好的黄道吉日,极利嫁娶。云尚书家的二公子,三公子,竟极是有幸,同当朝太子同一日完婚。

  云家大红灯笼开路,燃烟花,放爆竹。一路吹吹打打,那两顶八人抬的大红花轿绕京城足足转了两圈,其中一台停在陈园门外,远亲近邻们,分分来观瞻,场面宏伟,好不热闹。

  陈园也是披红挂彩嫁女儿,里里外外的花团锦簇,贵气繁荣,不容人小觑。云家来迎亲的喜娘忙拿了名贴给柳氏见礼。一口一个亲家太太,好不热络。

  陈五可穿红袄,着绣履,披霞帔。小小的脸儿一派端庄,头顶沉沉凤冠,端端正正坐在自家喜气洋洋的闺阁上里,自显出一派雍容华贵之气。

  喜娘一见五可那艳压群芳的姿容不由衷心赞道:“老妇这辈子见了这么多新娘子,还没一个美得过小姐你的。”陈五可不苟言笑,只是忍着痛,由着她用五色棉纱线为自己绞去脸上的汗毛。这就是所谓的开脸了。

  一切完备,喜娘拾掇好物事,吩咐同行的人准备立即出发。

  柳氏忙吩咐李妈妈将早已备好的红包分派下去。免得尚书府的人说自家市侩。

  待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出得门去,柳氏不由坐在炕上,握住陈长歌的手暗自垂泪道:“原看着她是个贴心贴肺的,指望她在家多陪我两年,就如同当年你在我身旁。谁知天不遂人愿,忽然地晴天打个惊雷。偏偏接个赐婚旨意,就这么急匆匆的嫁了……

  我品咂着那云家二少爷比那三少爷可差得远了。那日你也见着了,他当着父母的面,同那两个如花似玉的通房打情骂俏,分明都不把你云伯父,云父母放在眼里。那两个通房都比你五妹妹年长几岁,在他身边好几年,乖顺讨巧。再有那个猴精似的三锦迫害她。叫我可怎么放心得下。

  虽说你五妹妹是个极聪明的,遇事也能抵挡一二。可我真是怕她年纪小,到云家坐不住阵。偏她又是这样嫁过去的,我虽与你云伯父伯母说明缘由,打过招呼。我真怕她那小姑子大嫂子什么的不容于她。家人仆妇也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叫你妹妹的日子怎么过。”

  长歌闻听母亲担心这个,不由微笑着好言相慰:“娘亲,您莫要替五妹担忧。据我看,五妹虽然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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