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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宠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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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站起来应了声是,莫嫣然又回头,“本不用如此,我还是交代一句,这些话都咽在肚子里,若是被我听到一星半点,别说我对你们残忍,你们若是忠心与我也就罢了,否则”她笑了下,“打死不论这事儿,我希望不要发生在你们的身上。”
清浅和疏影只觉得浑身都冷了起来,面上更恭敬起来,又答了声是。
莫嫣然进了里间换衣服,因为是宫宴,她本应是要按品大妆的,可她不爱那些能压断人脖子的东西,也嫌弃衣服过于繁琐,次次都是删删减减,也幸得沈初寒不和她计较,凡事她说了便是依她,更不说皇后娘娘也是处处包容着。不然上头怪罪下来,一个大不敬却是跑不掉的。宫女们劝过几次,次数多了,大家都不耐烦了,见反正不会出什么事儿,所幸就都依着她。
今儿也是如此。
莫嫣然自然是换了轻便的裙子去赴宴,她身份算是高位妃,自然不能去的早了,但也不能在那些上头的娘娘之后进来。所幸这些时辰的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她当然是在刚好的时辰里进了殿。
宫宴打着犒赏三军的名义,若再前朝和女眷分开来,反而显得太过刻意,便没那么多讲究。
莫嫣然进殿的时候却是刚好场子安静的当口,她的“怡嫔娘娘驾到”便是惹得众人都朝门外看来,看看这皇帝的宠妃是怎么一个花容月貌了。
她穿了藕色的裙,妆容清淡,头上倒是为表尊重多至了几根簪子和步摇,背挺得直直的,手搭在她贴身宫女的手上,一步一步走进来。
她似乎是察觉到这满室的目光都快集中到她身上了,她却也不惊,只照常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才端起来喝了一口。也不和边上的宫妃聊天,旁人更是避她远远的,有着冷嫔的前车之鉴,哪里还敢放肆。偏偏此刻那冷嫔就坐在她身边,莫嫣然入座的时候她甚至是起来行了半礼。
莫嫣然不过是多了封号,本是不必如此,可她偏是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要这样做,不过是晾晾莫嫣然的脸面。可莫嫣然却不这样想,大半阶也是大,她自然觉得是理应行礼的,于是就坐着让她行了才点头。那理所应当的态度惹得冷嫔差点没吐血。
却也迫于莫嫣然淫威半点不敢声张,甚至是连和往日那样小声陪着说话都不敢了。
一时间莫嫣然坐在那里,竟是无人搭理。
莫嫣然自是不觉得尴尬,她自然是不乐意去应承这些不喜欢的人。可是她边上的人本是故意叫她尴尬的,如今她这样坦然的样子,却越发的让自己觉得难堪起来。好像是嫉妒那莫嫣然的受宠故意给她脸子看似得。
陆青芜是最受不住这样的脑洞的,于是她隔了两个位子也对莫嫣然笑了下,“妹妹来的有些晚了,可是什么事儿耽搁了。”
陆青芜问的有趣,因着莫嫣然在她后头进来,是有些下她的脸面了,莫嫣然对她是半点不放在眼里,看到她就想起那日在围场说要来看看自己的样子,一想起就膈应的很了。于是对陆青芜是越发的不待见起来。如今她虽是在自己头上压着也不显尊敬,掐了时辰在她后头进来,便是料准了她对自己不敢怎样。
此时陆青芜先开口,更是降了身份。莫嫣然也不答她,反而是举了杯又喝了一口茶,目光还似笑非笑的从她身上掠过,陆青芜只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不论你是怎样的宠妃,大你一阶压死人,竟是如此的半点尊重都没有。她熄火不得,却听莫嫣然这时候开口了,“劳修仪娘娘问。”
陆青芜正待她接着说下去,却见她已经闭嘴了。现在是半点解释也懒得给,就差直说我就是寻着你后头进来的又是如何了。她差点就没拍桌子了,可她不是没脑的人,她后头的宫女也不断给她拍背叫她熄火。
莫嫣然可不理她,已经自顾自的转身,漫不经心的滑过坐在下头的朝臣们。却也不敢表现的刻意了,省的被人说不守规矩。她带了疏影来,此时疏影也已经扫过一圈,低头回到,“娘娘,还不曾来。”
她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自然是应该后头来的,毕竟是他打了胜仗回来。”
她话刚说完,三妃就到了。莫屏幽今天是按品大妆的打扮,她本就长得耀眼,这样张扬的打扮却好像也挺适合她,莫嫣然与她不对付本不想去理她,可转念一想却觉得有点可笑了,直起身子遥遥问了一句,“贤妃娘娘今日却是格外明艳动人呢。”就见莫屏幽脸色有点僵,直直的看过来,莫嫣然大概猜到半分她怕什么,却是不确定,毕竟她们俩和那个表哥之间到底是怎样,她确实是不太清楚,当下自然是见好就收,“竟是叫着满室的烛火都暗了下去。”
莫屏幽见她无意纠缠,也暗暗出了一口气,略略回了一句,怡嫔今日一如既往的娇艳也就罢了。
她摸摸自己的掌心,也已经沁了不少汗出来。拿锦帕擦干净了,却还是觉得汗不停的出来,她索性不擦了,却总觉得莫嫣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觉得大辱,转过去正要怒视她,却见她根本没看自己,而是坐在那里淡淡的和冷嫔在讲话。
自己竟是慌到出现了幻觉?她不仅打了个冷颤,深呼吸了几下,暗自宽慰自己,不断和自己说谅她莫嫣然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她思绪正飞的厉害就听到皇上皇后驾到的唱和声。她忙站起来和众人一起行礼。
却见皇上身边带着一个男子,看他相貌清秀,眉目端正,斯斯文文看样子不过二十二三罢了,再看他着了盔甲,腰上未着佩剑,可这一下谁不知道他便是刚打了胜仗回来,这次宫宴主要褒奖的对象,莫家嫡系此次带兵的统帅王冠生。
沈初寒让人都免了礼,他脸上都是笑,少有在人前表现的如此喜悦,他看向站在他边上的少年,他的年纪,哪怕叫人知道他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却也不觉得他身上有丝毫的戾气,那张脸更是温润非常,人人只嗟叹,从武可惜,“慕君,今日你才是这里的主角,不需和朕客气,今晚可要不醉不归。”
他却只淡淡的弓手,“臣不敢,还望有机会和陛下痛饮才是。”
沈初寒大笑,伸手拍他的肩,“你不拘君臣之礼,朕才与你痛饮。”
明眼人都能看清楚,这王家小将,名冠生,字慕君的怕是前朝新贵了。
便有人拿人去看静静站着的莫涉恭去。
站在莫嫣然身边刚才因着莫嫣然应了她两句,她便又忘了前事的冷嫔此时也转过头来看莫嫣然,“怡嫔娘娘,这可是你母家的表兄?”莫嫣然看她一眼,却也觉得难为她还记得不再姐妹相称膈应自己,于是也就应了一声。
冷嫔见她答自己,心里敞亮起来,“娘娘好福气,这王小将如此得陛下看中,怕是娘娘也越发得陛下看中起来。”
这话本也没错,可莫嫣然最烦听这个,当下就冷哼了下,“本宫听冷嫔这话却是有意思的紧,怎么,敢情你的意思本宫受陛下看中皆是因为本宫的娘家?”
这就即便冷嫔心里是这样想的,她又哪里敢答,也只敢呐呐道不敢。
莫嫣然不理她,眼神却已经朝莫屏幽飞去。
☆、第50章
莫屏幽比她想象的要平静很多,若不是不经意间扫到她发白的手指的话,莫嫣然甚至都要以为她和王家表哥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笑了声,转眼看沈初寒已经走上去坐下来了,也就跟着众人缓缓坐下来。
心绪已经飞的厉害了。她分明看到王冠生刚才似有若无的朝她这里看了一眼,可她却不敢细看,深怕他看的真是自己,若是莫嫣然和王冠生的确有个什么,那他一定分分钟就看出自己的不同来,她心跳的极快,转眼却看到沈初寒望着她。砰的一声,不是她的心爆炸,而是她的心慢慢坠回原地的声音。
“怡嫔可是身子不适?”他坐在灯火最通明的地方,低着头目光沉沉的朝她看来,眼睛里全是光,也不知本就是他自己有的,还是烛光在他眼睛里。
她也不站起来,遥遥回了一句,“回陛下,臣妾只是等得久了,有些饿了。”他就缓缓笑开。她从不避讳她是宠妃的身份,从不介意人多人少,从不害怕曝光自己在皇帝心上是怎样的存在,任性乖张娇纵,却又叫人怜惜至极。明明知道她身份不低,明明知道她身世已足以保护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去保护守着她,仿佛是这样,离了自己她就只是一片浮萍了罢。
“开膳吧。”众人还愣着,这怡嫔娘娘真是有趣,便是在陛下皇后面前,还当着文武百官就敢这样说话,只差没嗔怪陛下来的晚了。偏偏陛下却半点不恼她。
官员不宜对着她看,家眷却是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都啧了一声,回了自家老爷身边咬耳朵,不外乎是“莫家姐妹向来跋扈,这妹妹恐怕比那姐姐还要张扬的多。”
“长得是挺好看的,不过这性子也可得好好压压才是,也就陛下现下宠着她……以色侍人罢了。”
王冠生坐在武官中间,这些话多多少少都能飘到他耳朵里来。他悄悄的打量了一会儿莫嫣然,觉得她变了不少。身子也似乎没有以前那样娇弱了,他点点头,这点却是好的。
听她和陛下说话,也知道听闻她受宠非常不是传闻,也就心安了些。见她和从前一样不爱随意搭理别的人,还是自顾自的吃饭,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毕竟生活在深宫之中,只有自己能保护自己的。他转眼看了一眼莫屏幽,她低着头不知想什么,他便不再看下去,年少总爱笑,俏比春来到。他撇了撇嘴,余光却见莫嫣然站起来退了出去,怕是出去更衣了。
他心一跳,和身边的武官吩咐了两句,也缓缓的退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殿外等了半晌就见她回来了。
莫嫣然看到王冠生站在殿外的时候,心就差没蹦出来了。她使劲的冷静了下才往他那边走去,勉强福了一福,“表哥。”他侧过身避开了,反而拱手,“娘娘。”
她不知该说什么了,却听的他接着开口,“可否借一句说话?”
她身边就带着疏影,是他也认识的丫头。她抿了抿唇,还是点头应了。却好像感觉到他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说是借一步说话,其实就是绕道外头的园子里说话,四周静的很,已是春天虫鸣声却是不少。他咳了一声,“你……身子如今如何?”
她飞快抬头瞥了他一眼,“好了不少,冬天的时候日日喝药,开了春就喝的少了。”
他点了点头,“是,阿许从前就说过你身上的毒没个三年五载是拔不干净的……”她心一跳,“我身上的……毒?”她只知这身体的原主是服毒自尽的,怎么原来身上就有毒了?这是怎么回事,疏影清浅却是对她半点不曾提过。
她语气里的疑问太过浓重,他反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不过走了一年多时间,没人提醒着,你便连自己的身子是怎样的状况都记不清了?”
她不敢答,怕他看出什么来,又听他接着说,“你日日喝的药是太医院给你配的?”
她嗯了一声,“他们来给我把脉,就说我虚,冬天格外如此,还是要温补着,药养着好些。”他皱了皱眉,他虽然长得秀气非常,可毕竟是沐血杀敌的,身上杀气自然重了点,如今一皱眉,也吓了她一跳。
好像是察觉到了,他反而笑起来,“你这是怎么个意思,如今却是怕我了?小的时候还要闹着骑在我脖子上呢。”
她一愣,他马上脸色端正起来,那轻微的笑意也收起来,语气淡下去,“也是,怕你也记不清了。”她突然有点哀伤。
“陛下,对你好吗?”他转而问。“嗯,陛下对我很好。”她低着头,胸闷的感觉却愈发的明显了。
他点点头,“我知你向来小女孩脾气,和贤妃娘娘的事……”他好像有点尴尬,停了一瞬才接着说,“其实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你不必想着怕她,她也不会真对你怎么样的。”
莫嫣然心底哼了声,你怕是不知道吧,才进宫没几日的功夫她就赏了一个巴掌呢。可这话哪里能对他说,只含糊点点头,“我都知道啦,我长大了不会和小时候那样赌气的,表哥。”
他晃神,想起她小时候爱梳两个小辫子,缠着自己身边,不过十岁的小姑娘就会红着脸说了,“表哥,等我长大了我就要嫁给你。”他点她的鼻尖,“等你长大了怕是又有喜欢的人了,就不喜欢表哥了。”
“哪里会,我会一直喜欢表哥,而且也最喜欢表哥。”
“你……很喜欢陛下吗?”
她似乎是又被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却没有和刚才那样直直的低下头去,反而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有多少真诚似得,“是,我喜欢他的。所以表哥,不必为我担心了。”
他用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问她一句,“你从前说的只喜欢我的呢。”他却不能问,他明知道童言无忌,却还是抱着她认真的回了,“那好,以后表哥就娶你,只娶你一个。”
当时她是怎么回的呢,哦,对了。她笑的眼睛都要飞到鬓角里去了,嘴角更是要上天了。却突然停下来,“那堂姐姐怎么办呢。”
他看着莫嫣然,现在她们俩是同一个人的妃了,她性格好像是有所收敛了,他知道她一定是受过委屈吃过亏,不然哪里会硬生生掰自己的性子。他突然觉得有些愤怒,有些怜惜,有些难过。最后都只化作一声叹息。
现在的他,甚至连摸一摸她的发顶都已经不可以了。
他有些难受,转身就想走,却猛地停住。他的袖角被一只手抓住了,阻了他想离开的念头。
“表哥。”她看着他,目光里带了点哀求,“我可以相信你吗?”
莫嫣然不清楚王冠生是怎样的人,可是她却只有赌了,她深信这样一个和曾经的莫嫣然关系亲密,时至今日还是这样关心他的人,应该不至于做出……她也不知道,她闭了闭眼睛,此刻她真心希望她的的确确是那些小说里的女主,有女主光环,这光环会保护她,会让她不会相信错人。(然后说实话,你的确有光环~)
他手指抖了抖,也没有抚开她的手指,就转着头看着她不说话。
她舔了舔嘴唇才接着说,“表哥,你可以为我寻一个大夫吗?”他眉心一跳,“你……身子哪里不好?刚才不是说都还好吗?看你脸色也比从前好上不少……”
他一连串说了一堆,反而叫莫嫣然相信了些,她松了手指,“不是……我……”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王冠生知道她怕是有难以开口的话,也不追问,就点点头,“刚好,阿许近日在我府中,便是你不提我也想着要想办法让他给你诊一诊的。你且放心,没两日他就会来见你了。”
“可我怎么召见他……我毕竟是……”
“这个你不必担心,到时候就知道了。”
“表哥。”她手指缠在一起,松了松又绞了绞,“这件事很严重,我……可以相信他吗?”
他眉毛挑了一下,“你怎么这么问。”见她不回答,“果然是在宫里受了不少委屈吗?”他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发尾,不敢轻易碰坏她的发髻,“嫣然……”他好像也知道已经不适合这样叫她了,停了嘴,又改了说法,“娘娘,你不必担心,便是你遭受了再多的算计,臣也不会算计你的。”
莫嫣然知他是误会了,她信王冠生,只是担心那个阿许。不过她隐约记得疏影和她提过这个人,便是十岁时候王冠生找来给她治病的。结识少时,她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外头疏影的声音响起来,“宁公公,您怎么出来了?陛下里头您不亲自伺候着?”
她屏了气,就见边上王冠生也不再开口说话,宁安的声音清楚的传过来,“哪儿啊,还不是怡嫔娘娘说更衣便是半晌也不回来,陛下担心出了什么事儿就差咱家出来看看。”
疏影回到,“娘娘在宴上多饮了两杯,出来只说透透气,便说一会儿才回。劳陛下担心了。”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娘娘呢?”
“本宫在这里。”莫嫣然扶了扶步摇,快步走了出去,对宁安点了点头,“实在是喝的本宫头疼脑热才出来吹吹风,等下就亲自去和陛下告罪。”
宁安弓着身子,“娘娘严重了,奴才伺候娘娘回殿里吧。”
她点点头,扶上宁安的手臂往里走去,她背挺得很直,走的快,像是往璀璨的地方走去了。没有回头。
☆、第51章
回到殿里的时候沈初寒正看着她的方向,见她进来就缓缓一笑,无声问她,“又哪里偷懒去了?”她便掩唇笑了笑,飞了个媚眼过去,便见他笑意更浓了。
宁安退到他身边来,脑子里的思路转的很快,只是回殿短短的两步路,怡嫔搭着他的手臂问他,“宁公公,你可知什么才是忠心?”
他一惊,“自是为皇上分忧,对陛下忠诚。”
她似乎笑了下,“那你可要记着凡事不能愚忠才好哦。”旁的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清楚楚,现下怡嫔的圣宠可不仅仅是旁人眼里所看到的那一点半点,若是旁人看到的陛下宠她五分,他便能看到八分不止,更深的怕快到十分了。现下怡嫔似有若无的拉拢和敲打,却把他陷入了两难的境界,怡嫔刚才分明是让疏影在外守着,可不知在里头见着什么人,若是刺客之流……
他不敢再想,脑子里却有些清楚,这怎么可能,怡嫔圣眷非常,刺杀陛下是半点好处没有,更是推自己上了两难之地。旁的不说,怡嫔的心意,他却也是觉得可以窥探到两分的,她若没有付出,陛下哪里就会这样陷进去。
陛下已经使眼神过来了,他终究是认命的回话,“怡嫔娘娘怕是宴上多用了两杯,在外头由疏影陪着醒酒呢,才耽误了一会儿工夫。”
他不自觉的选择了这个答案,大概却是想让陛下的宽慰存留的久一些吧,陛下的笑,陛下那浓浓的几乎是挡不住的情意。
果然陛下吩咐悄悄把怡嫔桌上的酒给换了,莫嫣然喝了新换的酒,自然是猜了个七八分,她举杯朝沈初寒看了看,趁着他喝酒的当口眼神飞快的飞过宁安。他端着酒壶,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她笑了下,也一饮而尽。
这次还是朱承恩来给她请脉,已经又过去半月有余了。便是沈初寒也是守在她身边,看他给莫嫣然搭了好久了脉,才舒了一口气,起身回到,“恭喜陛下,娘娘,脉终于是确诊了。”莫嫣然眼睛睁得老大,沈初寒已经笑起来,大叫赏,都赏。转过来握住她的手,“卿卿,此刻你却是该放心啦。”他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肚子,“这是咱们的孩子。”
她握住他的手,看他开心的样子,眼泪突然就落下来。
他却是惊住了,失措的去摸她的脸,给她擦眼泪,一边哄她,“卿卿不哭,有孩子是天大的好事,不哭不哭。”她还握着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捏着,不说话只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朱承恩在开安胎药,这时转身回到,“陛下,娘娘新有妊,情绪多有波动也是常事。”
莫嫣然看着他,神色不明,“院士却是十足的把握了?这孩子千真万确?”朱承恩抬头看她,年轻的女孩儿,甚至她的年纪还可以被叫做女孩儿,一只手软软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表情确实认真极了。脉象的确有些不同,可也的确摸到滑脉了,他想只怕是她情绪太乱的缘故,想着回去再仔细看一次脉案,如今却也只有回,“回娘娘,脉象上是滑脉,却也是十之八、九了。”
她点点头,转身把自己埋在沈初寒怀里。此刻她希望表哥说的那个大夫可以快点来。
等沈初寒走后她叫了且柔三个过来问过,“我月事有多少日子不来了?”且柔她们都知道自家主子已被确诊的事,正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她这样一问,吓了一跳,“主子,你这话是……”
莫嫣然默了半晌,才握住且柔的手,认真的看着她们,“我这一胎,多半会是假的。”
这下三人的脸色都白了,清浅叫了出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便是且柔也半晌说不出话来,还是疏影沉着一些,“主子这是什么话,院士都已经说确诊了。怎么会是假的……”她再也说不下去。
莫嫣然摇摇头,“我自己的身子我多少是清楚的,你们是我贴身的人,自然是瞒你们不得的,我已托表哥为我寻访名医了。若不是院士的确一时失察……”她眸光闪了两下,“那便是受人利用了。”
三人大惊,清浅跪在地上,声音都带了哭声,“这可怎么办,明明是天大的喜事……”她停了一会儿,又抬头看莫嫣然,“主子,会不会您自己感觉错了?院士说了,说不定就是真的呢。”莫嫣然咬咬唇,伸手去摸摸她的脸,“清浅你不要怕,如今知道的就只有我们四个,旁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笑,“便是有知道的,一时半会儿怕也不会说出来。等着陛下昭告后宫了,怕是要等到我晋升了,再来一个绝地反击,至我于死地。可是”她放开且柔的手,扶着椅子站起来,她摸了摸肚子,仿佛肚子里真有东西似得,“现在我可是提前知道了,主动权自然就是掌握在我手里了。”
清浅也不敢哭了,抹了抹眼泪跪直,“主子和奴婢们说了,自然是会有事吩咐奴婢们做的。”莫嫣然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站起来,“不想清浅如今也是这样了,比以前可稳重多了。”
她点点头,“你们是贴身的,若真有什么事,自然是只能相信你们的。”她看着她们三个,“表哥给我找的人很快就会来,到时候我肚子里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自然就会分晓了。”
三人表情严肃,都点点头。
那阿许来的速度之快也是莫嫣然没有想到的。不过三两天功夫就来了。
这日是给莫嫣然诊平安脉的日子,本一直都是朱承恩负责她的脉象的,这日来的却是个面生的太医,他进来就告了罪,说是朱承恩今日家中有事请假了,可莫嫣然的脉象耽误不得便由他来诊。莫嫣然本就不介意这些,正打算撸了袖子就看到他后头跟着的人。
她心跳突然变得飞快。那明明是个自己素未蒙面的人,本不该有这种反应,她马上醒悟,怕是原本的那个“莫嫣然”在心跳了。她朝那人看去,见他面色冷淡,有出尘之色,清清冷冷的样子,似乎是察觉她在看他了,斜长的眼睛朝这边挑了一挑。莫嫣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要哭了。
她深呼吸了两下,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抖,“你……”她猛地住了口,却看那今日的小太医拱了拱手,见她身边除了贴身的宫女都退了出去之后,连脉也不搭,自管的走到一边对且柔说,“这位姑姑,下官去哪儿为娘娘开方子?”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且柔就亲自带了那太医出去。只留了他带来的侍童在里头。
这怕就是阿许了。
他比王冠生还大了不少,却还是年轻的很。他慢慢走过来,也不避讳,亲自翻了莫嫣然的袖子,坐下来就搭上去。清浅疏影都抽了口气,大概都认出来了。
莫嫣然小心翼翼的开口,可是话一出口她就感觉不是她说的,“南风?”连疏影她们也惊讶的抬头看她,她自己也觉得诧异,她哪里知道面前这个阿许什么的,南风什么的是谁。可偏偏他沉着的很,嗯了一声就不再开口,手还在她脉上搭着。莫嫣然觉得自己的手都要变得滚烫了。
半晌听他嗯(二声)的一声,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开口,“换手。”她立马把另一只手放上来,许是身体里还留有了一些原来莫嫣然的意志吧,对着个南风她竟是半点脾气没有,甚至是还有连对着沈初寒也没有的情感,她又撇了他一眼,这是莫嫣然的初恋吗?心里正胡乱想着他就撤了手。正皱着眉看她。
她咳了一声,“我……”
“你这身子是怎么回事儿?”他淡淡的打断她,他坐在一边,一只手搭在腿上,一只手还放在她的手边,她却一时没有反应他说的是什么。
他见她半晌不答,似乎有点不耐,又皱了皱眉,“我问你呢,身子是怎么回事儿?”他对她没有半点对着娘娘的恭敬,只好像他屈尊了才来给她看病似得。可偏偏莫嫣然却半点生气不起来,只含糊的答,“什么怎么回事?”
他敲敲桌子打断她,“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糊涂,你身子里有多少种毒素我还能不知道?这凭空多了一种你想瞒了谁去?更何况是这样厉害的毒药,若不是你身子里原本的毒素我当时没有办法拔干净了,你怕是早就成一培土了。”
她猛地瞪大了眼,那么多个太医给她把了脉也没有一个说她身子里有毒的,不过就是说她脉象弱了一点罢了。她却想到了什么,那是莫嫣然最后的记忆,她之所以会穿过来就是原本的莫嫣然服了毒,难道是那个毒素?怪不得这具身子却是没有什么损害。她讷讷的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宫里害人的人那么多,我哪里就防得住全部呢。”
他冷笑了下,“还好没弄死你,不然真是枉费了我当年废了那么大气力把你救起来。”
“那这个毒要紧么?”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莫嫣然吞了要说的话,换了一句说出来,“我找你来其实是想问问你,太医都说我有孕了,可是我自己知道我明明是不可能有孕的。”
“怎么不可能有孕了。”
“我在床头挂了零陵香的。”她表情认真的很,徐南风一时间有点失神,看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自己,“挂了零陵香怎么可能会有孕呢。”
☆、第52章
许南风又敲了敲桌面,“零陵香?”他睥了她一眼,“你怎么会知道。”
她梗了梗脖子,“我反正就是知道了。”声音又慢慢低下来,“所以我自己知道我不可能有孕了,可是太医院的院士说我有了。”
“嗯。你没有。”他声音飘忽又笃定。她猛地抬眼,“你诊出来我没有?”
他好像笑了下,可是太轻莫嫣然也不是很肯定,“我没诊出来。”看她惊讶的眼神,他才真是挑了挑唇,“我确确实实是摸到了你的滑脉。虽然不明显可是也看出来有个一个来月了。这也难怪朱承恩会也觉得你是有孕了。虽然脉象的确有点怪,不过摸到了就是摸到了。”
“那你怎么说我没有。”
“你自己说的啊,挂了零陵香怎么可能有孕。”
莫嫣然被他咽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回一句,“那万一零陵香失效了呢。”他正要说什么,突然挑了挑眉,“你点的什么香?”
“嗯?”她见他话题变得飞快,半天反应过来闻了闻,“哦,是九和梦怡。”她笑了下,“别的香我闻不惯,这个倒还好,就日日点这个的。”
他看她,“你以前有没有闻过九和梦怡的味道?”
她啊了一声,“多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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