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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魔妃 经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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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进入小圈子的可能,人生往复,绵远循环,生生息息,有些事情,活的明白,不如过的浑浑噩噩,糊涂,也是人生的大境界!”
楚云裳心头大震,抬起头,满脸震惊的看着无琅国师。
她本不是这个世上之人,因缘际会穿越重生,岂不正是从一个圈子进入另外一个圈子,圈子大小不同,但是立身之根本却从未改变。
难不成,无琅国师真的有大神通,一眼就看透了她的这个最大的秘密不成?
可是看到无琅国师脸上一如既往的慈宁之意的时候,楚云裳又是心微微一安,不管无琅国师是否看透,他都是没有恶意的,不然的话,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犹豫了一会,楚云裳咬了咬牙问道:“住持,请问,世上有没有神仙?”
无琅国师轻轻摇头,心生向往之意,悠然说道:“世上无神仙,人的心中有敬畏,那么,便是立地成仙。”
“敬畏?什么才是敬畏?”
“敬天敬神,敬头顶的星空,敬自己的内心,敬这俗世红尘,敬一草一木,一珍一馐,这便是敬畏!”无琅国师声音轻缓的解释道。
楚云裳本也是聪慧之人,哪里会听不出无琅国师是在点拨她,思虑片刻,她站起身,双手合十,恭敬的说道:“多谢住持指点。”
无琅国师淡笑摆手,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这才说道:“我知你还有一惑,现在可说了。”
楚云裳脸微微一红,一时间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好似自己的心事一点都无法隐藏一般,她轻声问道:“住持,不知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她还有一些疑问未曾解开,无琅国师又是说的语焉不详,却已经不会给她带来困扰,可以心平气和的和无琅国师对话了。
“王爷现在尚处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生命已无大碍,还请王妃放心。”无琅国师表情略显严肃的说道。
“我带王爷前来的时候王爷中毒昏迷,毒性极为严重,住持妙手回春,让人敬佩,等到王爷醒转,定当登门道谢,捐上一份香火钱,聊表心意。”楚云裳客气说道。
“王妃不必客气,其实老衲什么也没做,仅仅是用庙里的一颗大还丹压制住了王爷的旧疾,至于那毒伤,毒性过烈,老衲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宁王本是厄毒之体,这些毒伤,倒是无伤大雅。”
厄毒之体?
百毒不侵?
楚云裳微微一怔,关于厄毒之体的传说她自然是知道的,厄毒之体的形成,一方面是自然生成,另外一方面则是人为生成。以墨染尘的情况来说,后一种的可能性看上去更大一点。
而厄毒之体,虽然百毒不侵,但是前提却是,拥有这种奇异体质的人,是被毒液豢养长大的,毒性入体,蕴养于五脏六腑之内,但是这种做法,危险性极大,素来是九死一生,无人轻易尝试。
可是墨染尘居然是厄毒之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些许是看出楚云裳的疑惑,无琅国师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严肃,他叹了口气,不无惋惜之意的说道:“宁王命带紫气,乃是天生的帝王之相,却又命中带劫,原本活不过十一岁,我当年给他批了一命,引动天地煞气,这才勉强逆天改命,不过厄毒之体,却并非与生俱来,这之中,或许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情。”
楚云裳本也是如此想的,听无琅国师这么一说,更加确定。
既然不是与生俱来的,那么便是被人陷害了,可是,陷害墨染尘的人,会是谁呢?
俗世皇权,素来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同室子弟操戈之事,历朝历代都有发生,并不罕见。
这就是墨染尘和墨龙皇关系不和的缘故吗?
楚云裳对墨染尘知之不深,也不多想,又是和无琅国师说了几句,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告退,离开了禅房。
无琅国师目送楚云裳离开,看着她那略显瘦弱的背影,手指飞快的掐算了几下,喃喃自语说道:“此女子乃是天生奇女子,面相看不透摸不着,却又贵不可言,奇哉怪哉。”
无琅国师虔心修禅,已然许久不曾见外人,不过前段时间夜观天象,见星移斗转,贪狼星隐于云层,黯淡无光,一番演算,得知墨染尘命有大劫,这才会有今日的见面。
不过对墨染尘而言,劫数同时也是命数,天煞孤星之命,符合天地六九之数,六主地煞,九主天运,如今墨染尘身上地煞之气渐渐消弭,虽然还没完全消失,却已然没有大碍。
接下来,虽然前路崎岖,波澜横生,却是有惊无险,这楚云裳,乃是宁王命中注定的贵人,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天意无常,却又有常,这是墨染尘的命,也是墨染尘的运。
只是,观楚云裳的命数,却是迷迷蒙蒙,无法看透,隐约有天机笼罩之像,似是跳脱于三界之外,不在五常之中,是以他才会以大圈子小圈子假以试探,而刚才,也是见着楚云裳有震惊之意。
此时,无琅国师稍稍一想,又是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一切存在便是道理,事情已然如此,后事如何,顺其自然吧。
无琅国师一声感叹,眼睛再度闭上,静心修闭目禅。
还有一句话,无琅国师并没有说出来,九主天运的同时,也是代表着泼天富贵,而墨染尘生来命带紫气,乃是天生的帝王之相,九为数之极,而这,便是代表九五之尊之意。
第63章 人皮面具
夜深了,白鸦寺内,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
与往日不同的是,佛家最为注重清规戒律,往日这个时间里,白鸦寺的众僧人已然入睡,如今,这暗寂的寺庙内,却是多了几分人气。不时见小沙弥来回走动,回廊转角屋檐之下,也是挂着几盏灯笼,照亮了前边的小院子。
禅房门外,两个灰衣武僧站的笔直,不动如山,手持戒棍严守以待,他们看到楚云裳的时候,这才轻轻点头,打声招呼。
楚云裳点头回应,推门入内。
清净的禅房内,龙纹鼎炉里燃烧着宁神静心的檀香,烟雾缭绕,檀香香雾随着空气的流动在房间里缓缓飘荡,那香味之中,又是夹杂着几乎不可嗅闻的血腥之气以及一抹说不出的怪异的金属之香。
楚云裳嗅的那香味,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朝躺在床榻上的墨染尘看去,墨染尘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纱衣,平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一脸平静之色,虽然无琅国师说已无生命危险,但是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厉害,无一丝的血色,薄如一张未经写画过的白纸,清晰可见毛细血管缓缓流动,他的呼吸也是极为轻微,不知道是处于昏迷之中,还是沉睡了过去。
伺候在一旁的小沙弥见着楚云裳进来,恭敬的双手合十打了声招呼,放轻脚步走开,生怕惊扰了墨染尘。
“辛苦小师傅了。”楚云裳感谢说道。
“不辛苦的。”
小沙弥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放在床头的一碗药水,示意了一下,轻轻的将门关上,离开了。
楚云裳看了看那碗药,又看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墨染尘,轻声叹了口气,慢慢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离的越近,那股诡异的金属香气就是变得越来越浓郁,好似墨染尘身上开出了一朵花,那香气,正是从这朵花散发出来的一般。
这香气楚云裳之前从未闻过,虽然好闻,却总是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这香气,好生奇怪。”眉头微皱,楚云裳喃喃自语的说道。
香气既然是从墨染尘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墨染尘的身上。
可是以前,也和墨染尘有接触过,并没有闻到这种怪异的香气啊,这是怎么回事?
楚云裳不得要领,仔细观察了好一阵,见得墨染尘肩膀之处,白色的纱布的包裹之下,有着一团乌黑的血迹溢出来。
那血迹呈现出黯淡的金属颜色,其表面,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的金属光芒。
“嗯?”
楚云裳手指轻轻的抹了上去,在那污血之处停留片刻,她慢慢的收回手指,放到鼻旁轻轻一嗅,果然,那不同寻常的金属异香,是从墨染尘的血液里散发出来的。
寻常人的血迹都是呈现出腥臭之气,但是墨染尘的血迹之中,腥臭之气却是极淡,反而那怪异的金属之香,却是浓郁的放不开,那香气,似是要将这房间里面浓郁的檀香盖过去一般。
“这就是传说中的厄毒之体的体质吗?”
楚云裳虽然听说过关于厄毒之体的传说,却从未见过,这还是第一次,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思索了一会,还是不得要领,又是担心自己打扰了墨染尘的休息,也就慢慢起身,走出房间。
……
墨染尘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境黑白,那黑压压的天空,似是要从天际倒悬垂下一般,压的他呼吸不过来。
身体极为困倦,那冰冷的刀光剑影不停的在眼前晃动,杀气逼人,可那无边的杀机之中,一个穿着浅蓝色宫装的女人,一路袅袅婷婷行来,女人的眼睛又长又媚,眯着眼睛的时候,给人一种极深的狐媚的诱惑。
他,便是看着那双眼睛,于这黑白之中,忘却了周身的一切,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双眼睛看着,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所能看到的,只有那双眼睛,始终没办法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
明明那个女人越走越近了,近到他可以近距离的触摸到她,可就是无法看清楚那张脸,好似那张脸上蒙着一层面纱,遮住了美丽,或者,丑陋。
陡然,肩膀上刺痛传来,这痛,让他心神一凛,梦境无声无息之间破碎,天地恢复清明,而女人,也是鸿音杳杳,消失不见,似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是梦吗?楚云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为什么,我会看不透你?”
心底,轻声一叹,于沉睡之中的墨染尘,猛然睁开了双眼,张嘴便叫出了那个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名字——楚云裳!
一声过后,静寂的禅房内,似是还有余声缠绕,久久不绝。
那余声回荡到墨染尘的耳朵里,让他心神陡然大震,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惦记着这个女人?
清醒了吗?好像还没有?
脑海里的画面,一直停留在月亮山繁密的山林之处,分明记得,关键时刻,她忽然出现,以他从未见过的一面,挺身而出,力退强敌,救了他一命。而她自己也是溅了一身的血,不知是否受伤。
这个笨蛋女人,难道不知道在那种时刻,寻找救兵才是关键吗,怎么可以让自己陷入和他一样的危险之中。
真是,死了也活该的。
可是为何,会有一种温暖的感动呢?
是感动吗?
墨染尘不确定,也分不清。
禅房内很安静,檀香袅袅,静心凝神,一阵乱七八糟的思绪之后,墨染尘的眼睛彻底睁开。
肩膀上的疼痛感依旧,却已经没有大碍,他径直坐起来,习惯性的四下打量了一番,看着这陌生的房间,呼吸间,嗅着床头似乎还残留的淡淡香气,那香气不同于檀香,是楚云裳身上的香气。
他之所以能够分辨出来,是因为皇宫御花园那一吻所留下来的后遗症。
这香气很好闻,但是墨染尘所想的,却还有其他的事情,她,去哪里了?
一直贴身服侍的小沙弥听到房间内的动静,立即推门小跑了进来,见墨染尘已经醒了,赶紧微笑说道:“王爷,你醒了啊。”声音轻快而活泼。
墨染尘看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问道:“我是在哪里?”
“王爷您不记得了吗?这里是白鸦寺。”小沙弥恭敬的回道。
“白鸦寺?”墨染尘听的这三个字,轻声吐出一口浊气,明白自己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小沙弥见他怔怔呆呆的样子,以为他还没完全清醒,又是好心说道:“住持说过,王爷醒了就把药喝了,住持还说,良药苦口,王爷一定要喝。”
说着,小沙弥端起放在床头的药碗递给墨染尘。
墨染尘没有接,淡淡的摇了摇头:“放下吧,我不喝。”
此时,心头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情绪,他记起曾经从墨飞哪里听过,楚云裳有说他是药罐子的事情,这下,肯定是更加证实了这个说法吧。
想法很是荒谬,但是楚云裳的身影在脑海里却是渐渐的清晰立体起来,眉头皱起,犹豫了一下,他开口问道:“可有见到楚……王妃?”
小沙弥似是有些惧怕墨染尘,见墨染尘不喝药也不敢多劝,老老实实的将药碗放下,低声说道:“王妃刚刚还在的,出门不久,要不我去请王妃过来吧?”
“不用了。”墨染尘摆手打断,不经意间触动了肩膀上的伤口,轻声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小沙弥点了点头,好心说道:“王爷,戌时已过,夜晚风凉,王爷还是多休息一下吧,也有利于伤口的复合。”
说完,小沙弥恭恭敬敬的转身离开。
楚云裳刚离开不久,离的不远,很快就被小沙弥追上,小沙弥赶紧上前将墨染尘醒来的消息说了说,楚云裳心下一喜,立即返回禅房。
一进门,见着墨染尘视线远远的瞟来,楚云裳又是一阵后悔,心说自己高兴个什么劲啊,好似真的和墨染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似的,她这个所谓的宁王妃,完完全全是披羊头卖狗肉而已,没必要如此尽心尽力吧。
只是既然进来了,也不好就这么退下去,只得慢慢挪动脚步,慢慢入内。
或许是因为楚云裳做的太过明显的缘故,惹的墨染尘心头一阵不快,他眉峰聚起,不悦的喝道:“楚云裳,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的胆子不是很大的吗?这般装腔作势是给谁看的?”
楚云裳气结,心说这火气可是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她好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说谢谢也就罢了,偏偏还横眉竖脸,这态度,也忒恶劣了点。
轻声哼了一声,楚云裳压制住心头的反弹情绪,说道:“我就是进来看看,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楚云裳就要走,她脚步还没迈出去,就听墨染尘一声大喝:“站住。”
楚云裳无语,扭过身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奈的说道:“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墨染尘倒是没想到楚云裳这种时候还这么冷静,一时间倒是微微一愣,他的视线,在楚云裳的身上缓缓扫过,从脚底,到脸上,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似乎要将楚云裳这个人给看穿。
他的视线太过凌厉,眉峰聚起,那眼神彷如两柄犀利的刀子,刀光剑影肆虐之下,割的人肉疼,心也疼。
楚云裳自是知道,春季狩猎之行,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不一样的一面,太过惊世骇俗,她救人的时候又太过卖命,纯属用力过度,墨染尘心里若是没有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是有想法,她也觉得此时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满心思想着的,不是怎么应付墨染尘即将到来的怒火,而是想着怎么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种事情,自然是拖一天算一天的,最好是拖到墨染尘将月亮山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忘记才好,尽管这种可能性绝对没有。
楚云裳如此想着,眼珠子一阵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模样看的墨染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到最后到底是气还是笑都有点分不清楚了。
沉吟了一会,竟是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泄,反而语气变得轻柔了一些,轻声问道:“我是想问问你,我昏迷了多久?”
“啊?”楚云裳微微一愣,立即说道:“大概五六个时辰吧,不是很久。”
这“啊”的一声,又是将墨染尘给刺着了,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语气转冷,寒意凛然的说道:“是啊,才五六个时辰,刚好死不掉。”
楚云裳的脸又是垮了,哭丧着脸说道:“我可没想过要你死,不然我干吗拼了老命去救你。”
墨染尘气结,大声说道:“我有说让你救我吗?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行,我看你是恨不能把本王气死才好。”
楚云裳举手投降,一副绝对没有这种想法的态度,开口劝道:“王爷,无琅国师说过,气大伤身,你受了重伤,又是旧疾发作,元气大伤,不宜动怒,要多多注意休息,我看天色也晚了,我就先回去了啊,你慢慢休息。”
楚云裳就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是话还没说清楚,墨染尘又哪里会这么轻易就让她离开,又是一声大喝:“楚云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是吗?你反了天了。”
“哎,王爷,你到底要怎样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怎么也躲不过,楚云裳只得引颈待戮了。
“你还有脸说我要怎样,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哪里有一点王妃的姿仪?”墨染尘出声训斥说道。
不知道为何,他原本是一个淡冷的性子,可是却总是轻易就被楚云裳勾起心头的怒火,好似不教训一番,心里不痛快一般。
“那我该怎么样?”楚云裳听墨染尘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居然一下子被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墨染尘俊脸一板,又要训斥,那话到嘴边,偏偏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楚云裳虽然长的不漂亮,那张脸可谓是平庸至极,但是她一笑,那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又长又媚,便是多了几分花明雪艳的潋滟之态,自有一股风流的仪态流露出来,和平素呆呆傻傻的样子大相径庭。
更何况经过春季狩猎一事,墨染尘早就得楚云裳并非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楚家六小姐,她有秘密,这秘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张脸,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非但不讨厌,居然还有越看越顺眼的趋势。
好在楚云裳一笑之后马上伸手掩嘴,不让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不然墨染尘还真有看的陷入进去的趋势。
“怎么样,哼,难道该做什么还要本王教你吗?既然如此,那么本王还要你这个王妃干吗?”墨染尘声音冷峻,自是不会让楚云裳如此轻易就过关。
楚云裳一阵头疼,心说这不是要休掉自己吧?
虽然彼此之间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自己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怎么也不能这么无情不是?
不过,要休就休吧,左右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回到师父身边,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的呢?
想着此点,楚云裳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神情,不知不觉之间有些萧索和萎靡。
墨染尘从楚云裳的脸上看到这一点,微微一怔,情知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但是要让他改口,却是绝无可能。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禅房内,檀香香雾缓缓流动,那香雾,化为有形的一团云雾,横亘在楚云裳和墨染尘之间,明明是身处于一个房间里面,却是彷如隔着一道天堑,天人永隔,永难触摸。
过了好一会,楚云裳苦涩一笑,牵强的说道:“王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不过你伤势严重,还是把药喝了吧,然后早点休息。不然这伤,不太容易好。”
这话说的干涩不已,虽然极力压制,言语之间,还是有淡淡的忧伤流露。
墨染尘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楚云裳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喂本王喝药吧。”
楚云裳轻声苦笑,心里说道,就当是最后一次服侍这块冰山吧,以后不管结果如何,彼此之间,应该是再无任何瓜葛了。
心情有些轻松,但是更多的还是沉重,她轻轻点了点头,上前,端起药碗,仔仔细细的喂墨染尘喝药。
墨染尘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楚云裳的身上,有些不明白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怎么会转变如此之大,她好像很悲伤,可是这悲伤从何而来?
药喝完,楚云裳将药碗放在一旁,起了身来,意兴阑珊的说道:“王爷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墨染尘出声问道。
楚云裳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宁王府自然是不用去了,太傅府更加不能去,不然真是太丢人了,可是,还能去哪里呢?
这天大地大,竟是没有一个容身之处!
“寺里不是准备了房间让你休息的吗?怎么会不知道,你又要去干吗?”咬了咬牙,墨染尘不满的说道。
楚云裳苦笑,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管着自己吗?真是太霸道了。
她鼻孔出气,冷哼一声:“我去干吗管你什么事?”
“你说什么?”哪里想到楚云裳会顶嘴,墨染尘又是勃然大怒。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无奈,一个冷硬,最终楚云裳选择妥协,说道:“罢了,你休息吧,不用管我。”
墨染尘眼神闪烁,心里惊疑,总觉得某些地方不太对劲。
“好,你不是说让我休息吗?过来侍寝吧。”墨染尘冷冰冰的说道,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要装到什么时候去。
“还是不要了吧。”楚云裳吃惊的说道。
怎么,都伤成这样子了,还有心思想着那种事情?
一听这话,墨染尘瞬间明白了楚云裳的想法,又是有发怒的征兆,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呢?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难道要本王请你过来吗?”咬着牙,墨染尘怒声说道。
楚云裳无言以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家伙,可是偏偏这家伙是个病号,一不小心挂了都有可能,她可不想将这个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家伙给活生生的气死了。
“好吧,不过……”话没说完,楚云裳就没说了。
她本不想惹事,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怕事的人,要是墨染尘在这种情况下还意图对她无礼的话,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紧了紧衣服,确保身上的衣服没什么毛病之后,楚云裳重新回到床头坐下,努了努嘴,说道:“睡进去点吧。”
“呵——”
此刻,墨染尘终于明白楚云裳的意思了,原来,她误会了。
他本是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不要太放肆,却是没想到,她误以为侍寝是这个意思。
不过到这种时候,墨染尘自是不会点破,他轻哼了一声,挪动着身子让出空间,楚云裳侧身躺下,背对着墨染尘,心里哀嚎不已。
真没想到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她想象中的旖旎浪漫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第一次啊第一次,就这么轻易交出去了。
楚云裳,你也真是太没出息了。
怎么就这么乖乖的听话呢,以你的脾气,不是应该破门而出,将他揍成猪头的吗?
无聊的想着这些事情,楚云裳的身体,也是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墨染尘睡在她的身侧,鼻子里,传来阵阵幽幽香气,那香气是楚云裳的体香,不是香水,不是花香,而是一种奇异的香味,那香味并不浓郁,但是特别好闻,沁人心脾,让人闻之欲醉。
“你很不安?”墨染尘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你很强大,也很强势,你今晚会选择妥协,是因为楚家吗?”
楚云裳没有说话,身体却是微微一僵。墨染尘的话,一语中的。
虽然她对楚家并无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如若因为她而连累了楚家一家子的话,却是绝对不行的。
“我说对了。”墨染尘自己给自己下了定语。
“或许吧,其实我也不清楚。”楚云裳低声长叹。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是一个极为陌生的世界,她的世界里,除了她自己之外,从来没有任何人走进来过。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楚家很多人恨不能她早点去死,但是对楚太傅,她还是有着一定的感情的。
这种感情是否在这种场合占了上风,楚云裳并不清楚,或者,心底深处的某一种悄然发酵的情愫,是她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吧。
说了这话,楚云裳又补充了一句:“夜很深了,王爷早点休息吧。”
“你睡的着吗?”墨染尘回答的很快。
楚云裳苦笑,自然是睡不着的。
她没有吭声,只是在这静谧的夜晚,倾听着自己淡淡的呼吸声,或许这样子,才能够让她知道,自己今晚所做的事情,并非是没有意义的。
室内,安静了一会,楚云裳忽然听到墨染尘身体翻动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陡然一沉,墨染尘修长的身躯,压了下来。
他将她的双手捉过去,死死的禁锢住,呈现出一个“大”的姿势,将她压在身下。
眸光暗沉,肆虐着幽蓝色的光芒,这光芒倒映着那暗黄的烛光,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楚云裳对危险的感觉素来敏锐,下意识的手腕翻起,用力挣扎,墨染尘虽是受了伤,但是却非常的强势,竟是挣脱不掉。
“王爷,你要干吗?”沉沉目光凝视着墨染尘,楚云裳出声问道。
墨染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说道:“你弄的我伤口开裂了。”
“是你自己自找的。”楚云裳冷声道,心底深处一抹柔软轻轻划过,她终究是不再挣扎,任由墨染尘将她压着。
二人身上的衣裳本就极薄,此时贴身挤压,彼此身体的温度能够清晰感知,墨染尘身体寒凉,如一块千年寒玉,怎么也无法温暖,这不是一种很好的感觉,至少对楚云裳来说如此。
墨染尘不说话,死死的盯着她看着,似是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他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喷在她的脸上,就连呼吸,也是淡淡的凉意,没有温暖。
“王爷在看什么?”楚云裳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在看你。”
“王爷真直接。”楚云裳嗤笑。
“是吗?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墨染尘不客气的反问。
“总之是不太舒服,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堂堂宁王身份,竟然欺压一个弱女子,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你就算是不感谢我,至少也得客气点吧。”楚云裳讥笑道。
“那你想我怎样?作为你救我一命的回礼,以身相许如何?”墨染尘长呼一口气,淡淡说道。
“王爷越来越直接了。”楚云裳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可是这种伎俩对墨染尘而言毫无用处,他冷声说道:“我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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