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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妖娆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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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江湖上对此事的风评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纵然他再好的涵养,但仍是气得心尖儿发颤,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定要捉回去给阁主交待!
  一个眼神过去,剑铭阁的两名门人就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
  他们追到慕府门口,那名陌生男子正叼着狗尾巴枯草,瞥着他俩,满眼满眼的不屑。剑铭阁的门人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二话不说就掳袖子上了。
  “你这小子,还不束手就擒?”
  “哦?”彩邪邪地一笑,“如果本尊说不呢?”
  “那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长得高大一点儿门人拿剑指着彩,一副瞧不起彩的模样。彩好像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以多欺少?我说大侠们,你们真确定能以‘多’欺得了我这‘少’?”
  话音刚落,彩的笑脸顿时定格,嘴角挂笑,下一瞬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二人之间。
  只听“嘎巴”一声,高大的那个门人已经断了脖子,就像麻袋一样被彩扔到一旁。他还是邪邪地笑着,但眸中的厉色仿佛裹上了寒冬的霜雪,让另一名门人双股战战,心中惊惧害怕,若不是有一点儿骨气撑着,早就跪下磕头如捣蒜了。
  “告诉你们阁主,他的小心思本尊连瞧都瞧不上眼,以后再敢在东方世家身上动手脚,小心他那岌岌可危的剑铭阁。”彩的话并没有用多高的声音,但每个字都像一道惊雷,整句话说完,那名门人已经委顿在地,汗出如浆。
  彩缓缓地撕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扔到地上,露出那张绝代风华,简直能让万物失色的脸来。他抽出金边折扇,摇了摇,觉得自己现在穿得这身褐色长袍实在是有失风度,过会儿可怎么见他日夜盼着念着的穗儿呀。
  于是,对他来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寻一件潇洒倜傥的长衫来穿穿。
  此时在岚川的红袖坊里,青穗正安稳地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岚川重逢

  不是没有见过彩的样子,但时隔几日再相见,青穗还是被他流光溢彩的双眸生生摄住了心神。
  彩拿折扇在她眼前晃了晃,调笑道:“怎么?认不出为夫了?”
  青穗难得的俏脸微红,别扭地偏过头。
  “没事了。”彩一如不见如隔三秋,当下也顾不上再打趣她,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做到她面前,捧起那双肤如凝脂的柔荑,灿若星子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青穗的脸。
  青穗点头:“缥缥还是没有消息?”
  “快了。”彩柔声道,“无秋打算一寸一寸地搜,我思来想去,缥缥应该还是被叶陵藏在了剑铭山上。”
  “嗯。”青穗的眼神有些闪躲,期期艾艾了半晌,这才缓缓地道了句,“回来就好。”
  彩不乐意地蹭了上去:“没有其他话了?”
  青穗低下头,耳垂都染上了些红晕。
  彩愈发地不依不饶,凑到青穗的耳畔,呼着热气,声音有些喑哑:“真的没别的了?”
  青穗只觉得浑身一阵战栗,呼吸都不太稳了,连连退开了一些:“没有。”
  “你就这般不愿亲近我的吗?”彩委屈地嘟起嘴。
  “不是。”青穗皱起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又不是能软得下性子的女人,虽然知道彩想问的是什么,但总也拉不下脸来自己说叨。
  彩见她心里不适,叹了口气:“罢了,这种事儿还是爷们儿做起来比较顺手。”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个通体莹润的白玉蝉来,左手扳开青穗的手,将白玉蝉放在她的手心,然后轻轻拢起。
  “交给你了。”彩抬眼,郑重地道,“这是白家儿媳妇的象征,穗儿,嫁给我可好?”
  青穗不是扭捏的人,她握紧玉蝉,轻轻点了点头。
  狂喜之下的彩反而显得有点儿呆愣,他怔怔地看着青穗,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时至深秋,但他这一笑,竟是满堂春/色。
  轻轻地,轻轻地凑近了。
  那娇如樱瓣的红唇,彩贴上前轻轻地含住……
  突然,一阵悠扬的箫曲响起,箫声多有急切。彩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的,但青穗推开他,一双水眸含羞带嗔,彩没辙,只能将怒气发在叫门的人身上,大声道:“有事快说!”
  吹曲的人是缃儿。
  她听到自家尊主少有的愤怒,站在门外就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总归是坊内有事,实在不能不打扰,便轻轻地推开门:“尊主。”
  “别行礼,快说!”
  缃儿扫了一眼,看到青穗红唇微肿,常年在风月场打探消息的她又怎么会不懂?她垂下头,有些羞红了脸,匆匆禀报:“东方容姑娘回来了。”
  “嗯?”彩起了兴致,“你说小容?”
  缃儿点头。
  “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吧。”
  “还有一名男子,他说他叫御凤。”
  彩一笑:“老四啊。”他看了眼青穗,笑问:“你觉得他们现在来这儿会有什么事?”
  彩从来都不把事情瞒着青穗,她很清楚这两人和无色坊以及剑铭阁的关系,忖了忖,眸中慢慢蓄起笑意:“想来玄翊的病好了。”
  “不错。”彩很满意地看着自家夫人,“我想……是时候收拾他了。”
  这个他自然是叶陵。
  叶陵现在在剑铭阁大堂内气得双唇泛白,右拳紧握,咚的一声竟将手旁的一个天然木香几打成碎片:“你再说一遍!”
  堂下跪着的人冷汗如瀑,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他说他瞧,瞧不上……”
  “闭嘴!”叶陵一记柳叶刀过去,堂下之人眉心扎上一柄薄如蝉翼泛着冷光的利刃,双目圆睁,已经去了。
  看到他震怒,立在大堂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剑侠立刻单膝跪地,垂首静默。
  叶陵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不,是他自进了剑铭阁之后,何时受过这种屈辱?!白璟夜是吗?管你是何方神圣!挡我者死!
  他掀袍而起,狭长的眉目中溢满了戾气。
  斜阳照进大堂,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的晕。叶陵沉思片刻,撂下众人,大跨步地走向剑铭山的后山。
  剑铭阁众人见他怒气滔天,皆垂手而立,大气也不敢出。
  “嘭!”他一脚踹开木屋的门,缥缥闻声皱眉,转过头来,清冷的目光到叶陵有些狰狞的脸上。
  叶陵两步上前,直接掐住缥缥纤细的脖子,往上一提,缥缥双足离地,像是一件衣服般挂在窗前。
  “说!白璟夜究竟还有哪些秘密!他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缥缥只觉喉管快要裂了,甚至有铁锈一般的血腥味自喉头漫道口腔。她冷冷地盯着叶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做梦……”
  这两个字虚虚地从唇角溢出。
  叶陵咬着牙,目眦欲裂,他手背上青筋蹦起,足见怒气之盛。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怒气越盛,手上的力道却越松。
  缥缥委顿在地,不住地咳嗽,胸脯一上一下。
  叶陵双目像是要迸出火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眸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反而染上浓浓的墨色。墨如深夜,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走到窗前,看着纷纷飘落的红叶,负手而立。
  缥缥的喘息平稳了,她咬着牙站起,坐到圆桌旁的绣墩上,恨恨地盯着窗前那道清癯的背影。袖中藏着一只银簪,是他上一次来这的时候送给她的,也是这房内少有的锋利之物。
  她,要偷袭他!
  清癯的背影微微一晃,他仿佛有些乏了,声音中透着一丝倦意:“放下簪子,如果你还想保着这条命。”
  缥缥手一抖,重重地将银簪拍到桌面上。
  “我十岁的时候被老阁主带到剑铭阁。”叶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说,十几年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说出这些话,“之后不管有多苦多累,我都不觉得苦和累,好像所有的苦楚都在进入剑铭阁之前经历过了。”
  “我钻过狗洞……”
  “喝过泔水……”
  “睡过茅房……”
  “还被人牙子买过很多次……”
  “没有人把我当做人来看,最后我杀了那家的小少爷,逃出来遇到了老阁主。他把我带回剑铭阁,让我知道——”
  叶陵转过身来,直视缥缥,那双狭长的眸子中星光点点:“有权才能决定生死,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我要权,要这天下之人都在我下!都不敢欺我骂我怒我!”
  “不够吗?”缥缥平静地开口道,“执掌剑铭阁,得江湖敬仰,还不够吗?”
  “不够!”叶陵斩钉截铁,“还有四大世家,还有皇族,怎么能够?!”
  缥缥瞪大双眼:“难道你想?!”
  “没错!”叶陵自负地一笑,“这天下为什么不能改朝换代?”
  缥缥吃惊地看着他,看他嘴角微扬,眸中的异彩只比旭日都炫目。
  这样的男子……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了,素素知道的事远比我多,对你来说,我现在一点儿用都没有,杀了我吧。”她宁愿去死,也不会为一个欺辱过自己的人心动。说到底,他们是一类人,为了所追求的东西可以抛弃所有,为了仇恨也可以憎恶所有。
  虽然他的霸主之路听起来如此让人激情澎湃……
  叶陵走了过来,竟然勾起一抹笑,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发,转身离开了木屋。他会让她活着,让她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夺得天下,成为天下至尊霸主。
  这些往事谁都不曾知道,现在有缥缥知道,叶陵心中的怒气居然一瞬间烟消云散,如沐春风。原本为了博取所谓同情而故意示弱的举动居然得到了这样好的效果,最起码,即使这世间所有人都畏他惧他,总有山间木屋中一个女子,知道他的所有。
  也不赖。
  叶陵走在几乎光秃的山间小路上,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
  “大哥。”东方容再次见到彩,笑得朗若明月。
  彩和青穗俱顿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这丫头好像不太一样了。
  不过腹诽一下总还是不能让妹子尴尬,彩立刻拍了拍东方容的肩膀:“回来就好,诺诺诺,给你介绍一下你嫂子。”
  “嫂子?”东方容看向青穗,咧开嘴笑道,“嫂子好。”
  “乖啦——”彩朝御凤努努嘴,“怎么不介绍一下妹夫啊。”
  东方容的脸红了红,轻轻拽了拽御凤的衣袖,没有说话。
  御凤还是那一副冷硬如铁的样子,拱手道:“在下血銮教大护法御凤,特来拜见无色坊尊主。”
  这一句话说得底气十足。
  东方容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道:“大哥,我先出去看看藕荷姐姐。”
  彩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去吧。”待东方容离开,彩转身坐到黄花梨木的圈椅之上,捧起一盏差,笑眯眯地道:“大护法所为何事?”
  “奉教主令,前来与尊主结盟。”
  “哦。”彩拿茶盖轻轻地撇着茶叶,似笑非笑道,“玄翊就那么清楚我会答应?”
  御凤皱眉:“教主知道尊主也以叶陵为敌,既然血銮教和无色坊目标一致,在下实在想不出尊主拒绝的理由。”
  彩小呷了一口茶:“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何与叶陵为敌?”
  御凤一愣,抬头,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如果彩想取代叶陵,那容儿她……                    
作者有话要说:  





☆、体内余毒

  彩小呷了一口茶:“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何与叶陵为敌?”
  御凤一愣,抬头,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如果彩想取代叶陵,那容儿她……
  “大胤一百五十六年,初春,玄翊于京都南大街救下一无名无姓的乞儿,求老阁主收之为徒,是为‘四英’之末御凤。”彩侃侃而谈,“御凤一切皆以玄翊为榜样,七年前,老阁主遇刺身亡,世人皆道是玄翊所为,是故,玄翊被逐出阁,处以火刑。最后关头,是武凌臣以身替之,姗姗来迟的御凤只能按照武凌臣之安排,自地道救走重伤的玄翊。”
  彩慢悠悠地诉说着往事,御凤的脸色越来越白。
  “武凌臣身死,御凤忍辱负重,玄翊嘛,自然是想救回他的青梅竹马。”
  “你怎么会知道?”御凤双拳紧握,后退一步,死死地盯着彩。
  彩笑了笑:“这些事不是很多人都会知道吗?”
  “除了地道。”
  “哦?”彩抬了一下眼皮,“地道的事除了你和玄翊之外还有谁知道?”
  御凤愣了愣,皱眉道:“三师兄……难道你是?不,三师兄已经……”
  “死去的那个可以是武凌臣,也可以不是武凌臣,比如这样。”彩打开手边香几上的一个描金彩漆的双蝶纹圆盒,取出一张面具,十指翻飞,不一会儿彩的面貌就变成了武凌臣的模样。
  御凤瞪大双眼,双唇微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喏,这不就是武凌臣吗?老四~”
  这声“老四”当真熟悉,熟悉得仿佛过往七年一翻而过,他们四人站在木桩上练武,他不慎跌落,大师兄飞身救起,三师兄笑得前仰后合,二师兄依旧刻苦地练习步法。
  御凤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许动容,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发颤:“三师兄。”
  “所以你懂了吧?我为什么要与叶陵为敌。”
  御凤点头,他接着问:“你为什么不早说?大师兄还担心……”
  “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彩勾起嘴角,看向青穗,“武凌臣只是我诸多身份中的一个身份而已,老四,你应该知道白家二少爷什么最拿手吧?”
  “你曾经说过,奇门遁甲反而他用的少,最最擅长的是易容之术,莫非……”御凤看着彩,缓缓道,“三师兄你就是……”
  “没错。”彩笑得得意,“白璟夜也是我,无色坊尊主也是我。”
  “难道白家想取代剑铭阁?”御凤心中一凛,虽然和武凌臣相处几年,但他居然没有发现他的易容,难不成锦州白家已经在多年之前就有此等野心?到时候,他和大师兄又该如何面对?
  “我只是白家二少而已,你不用想东想西的。”彩微微有些不耐烦,“话说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是为了让你不要没事儿干地怀疑我,至于我为什么要把叶陵拉下来……呼,还要解释一遍,真麻烦。”
  青穗笑了笑,接过话头道:“璟夜一是觉得七年前输给叶陵有些憋屈,二是想为我报仇。”
  御凤这才看向青穗,他自然知道青穗原本就是被打落悬崖的东方容,再联想三师兄的性子,心中不由地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彩和青穗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奇怪:这红袖坊内,谁会不懂规矩呢?对了,容丫头!他们同时想到,青穗走上前,开了门。
  东方容急吼吼地进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青穗,欲言又止。
  “怎么了?”青穗问她。
  东方容咬了咬唇,视线定格在青穗乌发中的那一缕白发上,眉头紧皱,急得仿佛要落下泪来。御凤揽过她的肩膀,低声道:“出事儿了吗?”
  东方容点头,泪珠从眼眶中应声而落。
  彩霍地站起,心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是跟穗儿有关?!”
  东方容下唇微颤,离开御凤的怀抱,颤声道:“青穗姑娘,你,你最近是否会有头痛欲裂,日益加重的症状?”
  青穗眸色微变,点头。
  彩握紧折扇,看向青穗,责怪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东方容抢言道:“大哥,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她解毒啊。”
  “我不可能中毒。”青穗肯定道,“自重生以来,所有吃食甚至香料都不可能有毒。”
  “是这具身体。”东方容扑上去抓住青穗的双手,哭道,“好姐姐,我害了你啊。这具身体里有剧毒,我也是刚刚问过师父才知道的。”话罢,她泣不成声。
  青穗倒退两步,一下子坐到绣墩上,沉默不语。
  彩稳住心神,连连发问。
  ——原来这一切竟然始于宋绯心。
  乐正雄为了宋绯心誓死不娶东方雅,在宋绯心临盆之际,乐正冥给宋绯心下了毒。此毒为乐正家独有,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怕是神医莫轶都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种毒。毒入母体,牵连着胎儿也中了毒。
  正是因为如此,乐正冥不论如何都要杀青穗灭口。
  一旦此毒被乐正雄知道,杀害心爱女子之仇,乐正冥还不愿意和亲生儿子反目。
  在无妄岛的日子,莫轶一直在研制解药但没有成功,只能用尽平生所学压制毒性。但重生之后的青穗,不仅废了医道,而且全力修习武功,这样才激得毒性反噬。
  彩看着青穗鬓角的白发,沉声道:“怎么治?”
  东方容垂头:“我不知道,师父治不好,我也没有把握。”
  “你刚才说,这毒是乐正家独有是吗?”彩转头问她,她点头,“那好,就是掀了乐正世家,我也要让他们把这毒给解了!”
  彩打横抱起青穗,柔声道:“穗儿别怕,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青穗伸手揭掉彩的面具,露出白璟夜绝代风华的容颜,微微一笑:“我信你。”
  当夜没人敢耽搁,彩让御凤回南疆去找玄翊,去京都的红袖坊内等消息,而东方容和莫轶则跟着自己去乐正世家。
  御凤叮嘱了东方容几句,连夜走了。
  而彩一行人则北上越州,三日后,到了乐正府门外。
  两个早已得了信儿的乐正府中暗线偷偷开了府门,彩让他们抬着竹竿子,青穗坐在其上,而自己则一路打到正堂。
  乐正府门人的功夫不错,但对于彩来说不过是几块有力气的木桩子。
  当乐正雄再次看到彩时,他面色沉静如水,白衣飘飘,连一点儿血迹都没有沾到。
  “尊主所为何事?”乐正雄本想发怒,但他看到彩身后的东方容,皱了皱眉,想着先礼后兵。
  “何事?”彩冷冷地一笑,“叫乐正冥那老匹夫给本尊滚出来!”
  “无色坊势大,也不要如此欺人太甚!”乐正雄怒了,抽出悬挂在腰际的宝剑,寒光阵阵,直直地指向彩。
  彩轻蔑地一哂:“乐正门主,我劝你别白费功夫。”
  乐正雄虽然厚道冷静,但总归是一家之主,还能让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他手持宝剑,起了剑势。下一瞬,彩一个闪身,如鬼魅般出现在乐正雄背后,乐正雄连忙转身阻挡,奈何缃儿刚好对上他背后的空门,三道大穴齐点,乐正雄便口不能言脚不能行地定在当场。
  彩二话没说,直接把他扔到了屏风之后。
  “乐正冥!老匹夫!你再不出来本尊就一把火烧了乐正府!”
  乐正门人怕了,忙不迭地叫了颐养天年的乐正冥过来。
  乐正冥黑着一张脸,许是活这么大岁数了,还真没被人这么叫骂过。
  “老匹夫!交出解药!”彩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乐正冥的前襟,怒吼道。
  乐正冥的黑脸瞬间涨得通红,双眼微凸,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分外明显。他的气门已经被彩制住,只能哑着嗓子道:“什么解药?”
  “装什么蒜!当初你毒死宋绯心的解药!”
  乐正冥心内一寒,挣扎着扫视一周,没有发现乐正雄在场,稍微松了口气:“你莫要血口喷人!宋绯心是难产而死。”
  “胡扯!”彩怒不可遏,吩咐缃儿道,“把乐正克找出来,给本尊狠狠地打!打残了算!”
  无色坊不算江湖正道,怕是能说得出做得到,乐正冥踌躇了半晌,脖子一阵发疼,只觉得快有进气没出气了,连连道:“我给,我给。”
  彩将乐正冥狠狠地扔到地上,怒声道:“快!”
  乐正冥喘着粗气,为难道:“秘阁现今打不开,解药在秘阁里面。”
  彩掏出钥匙交给缃儿:“晶锁上熏香,记得先解了香而后再打开。”缃儿点头,快速地离开了大堂。
  彩扶青穗坐到一旁的绣墩上,斟了一杯茶,悠哉道:“好了,现在可以说说小容的事了。”
  东方容皱着眉,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乐正冥想要杀她,她的心着实软不下来。她上前一步,指着青穗问他:“乐正冥,你还认识她吗?”
  乐正冥闻言看向青穗,乍看之下,气度举止不太熟悉,但那五官分明就是他去无妄岛杀死的孙女啊!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还没死?!”
  青穗微微一笑:“您还没死,我怎么敢死?”
  虽然她和乐正冥没什么仇恨,但此等自私自利的人,她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                    
作者有话要说:  





☆、日出东方

  东方容耐着性子,一句一句地将事情的始末给乐正冥讲了出来,乐正冥听得双耳轰鸣,但青穗是他亲手杀的,他也确定她是死得透透的了,如今看着活生生的青穗,他除了相信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重生?你的意思是,你才是……”
  “我是。”东方容的眼神向屏风后扫了一眼,江湖历练,已经让她柔软的心肠有了些棱角,纵然这真相会使乐正雄痛苦,但事实就是事实,她不能让母亲白死。
  东方容平静地道:“我是宋绯心的女儿。”
  她只说自己是宋绯心的女儿,并没有说自己跟乐正世家的关系,显然她不愿意认乐正冥是她亲祖父。
  彩给缃儿使了个眼色,一道劲风后,屏风骤然倒地,乐正雄睁着双眼,但浑浊的泪水已经从眼眶中流出,无声的泪,看起来那般痛苦。
  东方容心中一抽,但还是忍住步子没有走上前。
  缃儿给乐正雄解了穴道,他缓缓地走到乐正冥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乐正冥被看得心里发毛,但碍于父亲的尊严,梗着脖子,回看了过去。
  “尊主。”乐正雄扯动嘴角,但那勉强出来的笑却比哭还难看,他转过身子,道,“解药不在秘阁中,在家父的房中暗格,我这就亲自取来……希望,能赎点儿罪吧。”他看向青穗,那么熟悉的五官,里面的灵魂却不是自己的女儿。
  乐正雄走到东方容身侧:“好孩子,你受苦了。”
  东方容清泪两行,哽咽着说不出声。
  乐正雄接着道:“放心,今后为……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你。”他说罢,看也没看乐正冥一眼,径直走出大堂。
  “嗬,原来你这老匹夫居然还藏着这一手啊。”彩怒极反笑,“秘阁里的解药怕是另一种害人的毒药吧?哎呀,真是不亲手撕了你泄愤本尊心里的这口浊气就出不出来。”彩阴测测地笑着,银色面具一角闪着凌冽的光,骇得乐正冥心中发慌。
  但他毕竟是老家主,挺直腰板:“本座还就不信,无色坊的尊主能在乐正世家如此作威作福?!”
  “那你可以看看。”彩笑着就走上前,但青穗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彩转身,看到青穗轻轻地摇了摇头:“毕竟是小容的家世。”如果依她之前的性子,绝对不会如此顾忌东方容,但经历一次重生,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都见识过后,坚硬如铁的心肠也慢慢软了些。
  若是在这里对乐正冥怎么样,怕是乐正雄再想对东方容好,也是不行了。
  彩皱眉,乐正冥这个老匹夫居然敢把心思耍到穗儿头上,就是这样做再多不好的后果,他就是忍不了。彩拍了拍青穗的手背,笑道:“我有分寸。”
  “小容你不要多说。”彩抬头就制止了想要求情的东方容,“本尊不会要他的命就是了。”
  乐正冥知道无色坊手段惊人,这才知道害怕,但实在腆不下老脸,后退几步想逃开大堂再说。
  彩眉心又出现了“绝焰”的七彩印记。
  七彩羽毛又剑气凝成,只一瞬间,就悉数没入乐正冥从头到脚七处至关重要的大穴。乐正冥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微微的痒意,想去挠,但好像总搁着那么一层。他的意识全部被那丝痒意吸去,只觉得不是太难受,但这感觉又像是凌迟,一会儿就加剧一分。
  “滚吧。”彩随意一挥手,一道劲风就将乐正冥带出大堂,“本尊现在看都不想看到你。”
  他抬手,止住东方容的问话:“小容,我不想再提这老匹夫的任何事。”
  东方容知道他是真怒了,不过乐正冥做了这么多错事,惩罚一个也是应当。
  在等乐正雄这一刻空隙,大堂内简直落针可闻,青穗只觉得头痛欲裂,但害怕彩担心,依旧强撑着。彩看出了不对劲,拉着绣墩坐到她面前,问:“可是不舒服?”
  青穗勉强摇了摇头,但双目已经发红,显然是疼得很了。
  “小容,你快来看看!”彩心里惴惴的,连忙招了东方容。
  “不,不用。”青穗的声音已经疼得颤了,但只是这一句话说完之后,她就彻底晕了过去。
  也不知晕了多久。
  转醒时是在马车上,她躺在彩的怀里,而彩正靠着引枕眯着眼。他绝美的眼睛下方乌青一片,看得出没有休息好,想来自己晕倒这么些日子,他一定是不眠不休地守着。
  青穗心里暖融融的,虽然手脚依旧无力,但还是推了推彩。
  彩睁开眼,对上她的眸子,惊喜万分:“醒了!你终于醒了!”
  “嗯。”青穗的声音异常沙哑,像是吞了炭一般,这让她十分不舒服,“去歇歇吧。”
  “快到京都了。”
  青穗一愣,好像她这一晕,错过了很多东西。
  彩知道她在想什么,缓缓地解释道:“乐正世家那一摊子破事我不打算管,揭了那一层窗户纸已经够好了,全扔给乐正雄,看他怎么取舍吧,只不过这节骨眼上我还是得将小容带着。”
  “为了我的毒,辛苦小容了。”
  彩凑上前在她脸上香了一个,调笑道:“我的小穗儿,不过是中了一次毒,怎么突然和软了起来?”
  “不过是觉得小容这样性子的人难得罢了。”青穗望向窗外,问道,“去东方世家吗?”
  “真是心有灵犀啊,不如你说说为夫去东方世家做什么?”彩低头玩着青穗如玉雕成的手指,听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青穗拿起面前紫檀小几上的凉茶,润了润嗓子,道:“要拉叶陵下马,想必要四大世家的家主齐聚才行,只是……璟夜,现在认回父母亲和大哥合适吗?”
  彩喜欢这种不用多说就完全明白的知己感,他嘴角的笑意愈加炫目:“合不合适是咱们说了算,我想……叶陵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找到缥缥的下落了?”能让彩如此无所顾忌,怕是已经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彩赞赏地刮了下青穗的鼻梁:“无秋已经把她救出来了,不过这丫头貌似有点儿不太对劲,说话行事蔫蔫的,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
  情愫皱起眉。
  彩笑着伸手把她的眉头揉开:“放心,缥缥虽然在剑铭阁的经历被她咬得严实,但她的性子比你还坚韧,就是死也不会将无色坊的事情说出来。”
  青穗顿了顿,还是开口道:“素素呢?”
  彩的眸色一冷,素素可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这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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