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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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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初决定再去一趟荆州。
  然而曹操拒绝了,这还不止,他甚至把曹昂拉了过来让他管教妹妹。
  由于前科严重,曹初甚至还被严令禁止出许都半步。
  这就很令人难受了啊。
  “女公子请回。”城门守卫板着脸。
  “我出去打猎都不行?”
  “不行。”
  “好罢,我回去了。”曹初无奈转身。
  试探了几次没成功之后,曹初只能装乖。
  见她没再表露出想出去的意思,曹昂这才松了口气。
  唯一知晓内情的曹丕默默转身。
  ……
  所有进出的人几乎都要被检查,曹初自然不会选择大摇大摆地出去。
  但她会藏呀。
  恰逢曹熊生病,于是曹初和府内侍人光明正大地踏进了医馆。
  府内有药,只是其中一味不太够,需得来医馆取。
  张机此时正在忙着给人诊脉。
  “我去寻访里头的友人,你先回去。”曹初转头对侍人道。
  侍人应下,不疑有他。
  待人走后,曹初蹑手蹑脚地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从窗户一跃进了屋子,混入车队之中。
  果然,待到正午,就有人开始把车拉往许都外面了。
  有些药用的多,需要大量购置,这才三五不时会有人运出运进,曹初在和张机讨论建医馆的时候就摸清了这一点。
  车开始被拉动,曹初屏住呼吸躲在里头。
  “今日这牛怎么走的比往常慢些?”赶车的车夫很疑惑。
  曹初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另一个人笑道:“自是你吃胖了!”
  “胡说。”车夫一瞪眼,“昨日俺家媳妇还说俺瘦了呢!”
  另一个人无语:“我不过是说笑而已,这牛许是没吃饱,一会儿出城歇息的时候给他喂些。”
  车夫唉了一声:“旁的没有,歇息你倒是惦记着,懒得很。”
  许都城门。
  守卫一拦:“可是医馆的车?”
  车夫忙不迭点头:“正是,送药的车嘛,除了药味儿也没什么东西。”
  守卫刚要放人,却听旁边的人严肃道:“依照惯例,你等须得下车查验,才可放人。”
  车夫央求:“查验得把上面的东西给掀起来,这多麻烦呀,您看……”
  守卫“蹭”地一声拔了刀。
  车夫吓得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颤着声音连道:“小人不识好歹,您请,您请。”


第22章 衣带事泄
  城门口的守卫见他识相,收刀入鞘,一挥手让人上去检查。
  上面层层叠叠的东西放在一起,确实有可能躲人。
  守卫“唰”地一下把东西掀开,随即合上,下巴一点:“走罢。”
  车夫忙不迭应了:“多谢,多谢。”
  此时,趁机掰断木头一溜躲到车底下的曹初惊魂未定,一动都不敢动。
  “等一下!”城门口的守卫又道,“这车底下还没查呢。”
  曹初扒着底下的杆子欲哭无泪——许都的守卫什么时候这么严格了?
  “车底下还要查啊。”上前检查的守卫瞟了车夫一眼,“算了吧,量他也没那个胆子。”
  城门口的守卫严肃道:“司空有令,你敢不从?”
  检查的守卫无奈上前,口中嘀咕:“你这厮想折腾人就直说,司空也没让扒人家车底啊……”
  “可是医馆的车队?”郭嘉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郭祭酒。”守卫转身。
  郭嘉抬袖,提醒道:“前些日子司空进宫面圣,陛下正病着。”
  守卫秒懂,一挥手:“放行!”
  曹初暗自松了口气。
  郭祭酒真是个大好人!
  谁知郭嘉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守卫殷勤凑过去。
  郭嘉的目光扫过车队,最终停在了某个地方,笑道:“这牛有问题。”
  车夫一愣:“这……啥子问题啊?”
  郭嘉持扇,随意一指:“它是不是走得比往常慢些?”
  车夫点头如捣蒜:“诶,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便是它的问题,还是回去换了牛再走罢。”郭嘉的神情令人十分信服。
  车夫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种毛病,感激道:“多谢祭酒!”
  随即调转车头回城。
  曹初眼见着许都城门离她越来越远,一脸漠然。
  郭!奉!孝!
  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她哪里看不出来郭嘉的用意,定是早就发现了端倪以此劝她回去。
  郭嘉回头望了一眼,唇角微弯。
  ……
  曹初一脸没事人似的回了司空府。
  曹丕见了她,微讶:“被拦下了?”
  曹初点头:“太严了。”
  曹丕劝道:“你可以跟着商队一起,安全些,不必一个人去。”
  曹初回头瞄门外,见没人才转回来:“商队的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就在曹初纠结的时候,宫里来了个小黄门。
  “何事?”曹初疑惑。
  曹操这会儿还在宫里呢,难不成出事了?
  那小黄门一跑过来就抛出了个吓人的消息:“曹司空在宫中遇刺!”
  曹初一听——这还得了,当机立断准备冲进宫去。
  然后那小黄门又慢悠悠地抛出了一句:“不过曹司空没事。”
  曹丕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把人拉过来揍一顿的心情:“去内城。”
  当然,内城的宫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二人只能立在外面等。
  “阿姊莫忧。”曹丕自己都担心着,勉强安慰道。
  “先前师公出事的时候阿翁应当已经有所准备。”曹初分析。
  曹丕垂眸思索:“师公……”
  半柱香的时间后。
  曹操出了内城,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没事人的样子。
  “阿翁!”曹初上前绕着他转了一圈,“宫中怎么会有刺客?”
  曹操眯眼:“无妨,我已遣军队去拿人了。”
  其实这些刺客连曹操的身都没近、就已经被不知什么时候潜入宫中的王越给一剑毙命了。
  剩下准备兵变的人也被早有准备的曹军围了起来,密谋行刺的董承和种辑等人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曹操反客为主。
  曹初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没问,陪着曹操回了府。
  司空府。
  “阿翁,他们为何要选在宫中行刺?”曹初问道。
  宫里面守卫基本上都是曹操的人,而且还很森严,这不是傻了么。
  曹操闻言笑了,观其面色似乎还有些讥嘲之意:“子劭可听过何进此人?”
  曹初点头:“听过,就是当年的大将军嘛。”
  “那你可知他是怎么死的?”
  曹初托着腮回忆:“似乎是被骗进宫杀死的。”
  十几年前,当国都还在洛阳、在位的皇帝还不是刘协而是他兄长刘辩的时候,那时的大将军何进简直是大权独揽,风光一时。
  何进想要诛杀宫中宦官,跟手底下一堆人商量半天,磨磨蹭蹭就是不动手。
  后来这事情磨蹭太久被宦官们知道了,于是他们就决定先下手为强,假借何太后的名义召了大将军何进入宫。
  何进哪知道这是假的,不疑有他,连个护卫都没带就孤身一人入宫,结果刚进宫就被宦官们杀死了。
  这就给了董承那些人灵感。
  何进何许人也?外戚势力,靠着何太后兄长的身份独揽朝政,在当时风光得连皇帝都避让。
  曹操呢?虽然跟何进的差别很大,地盘也是自己打的,压根儿没靠皇帝什么。可即便是权臣,面圣的时候总不可能带着把剑吧?这可是大不敬啊。
  董承的算盘倒是打得啪啪响,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何进的智商有毒。
  何进的死因有一大半都得赖在他的迷之智商上,但被董承惦记着的曹操却是个机智的小伙伴。
  曹操既然知道有人想刺杀他,那他肯定会有所准备的呀。
  这么一出戏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安排了人在宫中,再加上王越这么个武力值,曹操自己半根汗毛都没伤着。
  “阿翁,那我师公又是怎么回事?”曹初锲而不舍。
  这回曹操终于肯跟她解释了。
  用一个现代点的名词来讲,王越这回就是当了个双面间谍。
  起初是和董承一起密谋行刺的种辑找到的他,一直到了最后关头王越才反水,童渊伤的其实也并不重。
  要说种辑这个人的经历倒是挺有意思的,先前在洛阳的时候,董卓废杀皇帝刘辩,于是他与荀攸等人一起谋诛董卓。十年后,他又跟董承等人谋诛曹操。
  这下轮到曹初不乐意了。
  董卓哪能跟她阿翁相提并论啊!
  曹初看曹操的眼神永远都带着三十米厚的滤镜,并且压根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回被曹操抓出来的人居然比史书上的还多,还牵连了一些根本没想到会参与其中的人。
  屋内,曹初望着长长一串名单,脑内灵光一闪,好似想起了什么。
  这里面没有刘备!
  但历史上的刘备确实是参与其中的人之一。
  “备马,我去找师公。”曹初披了外袍,握剑起身。
  ……
  “师公,您想去荆州玩吗?”曹初问。
  王越挑眉:“自然。”
  想是想,童渊就是不肯陪他去。
  “那你先出城等我!”曹初把马牵给他,对他使了个眼色。
  王越不明所以,接过缰绳点点头。
  是夜。
  关羽压低声音:“城门已经骗开,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主公到了没?”
  张飞往后望了一眼,叹气:“还没。”
  衣带诏事泄,刘备虽然还没被查出来但也不远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当然要给自己寻条退路。
  筹谋许久,今晚他终于能离开许都了。
  只是刘备这会儿正在火急火燎地四处找马。
  方才他的马还拴在这里的,结果一转头就不见啦!
  另一边,曹初右手牵着缰绳,左手安抚地拍了拍刘备的马。
  那马朝她打了个响鼻。
  曹初翻身上马,随即打马狂奔。
  立在城门口等刘备的关张二人只见一道看不清人的影子飞速掠过他们身侧,跑出被骗开的许都城门竟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她一边跑,一边还不忘抬手捏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东门有人要出逃!没马的那个!”
  “谁!”
  “谁要出逃?”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守卫大量涌出,其中不乏眼尖的,马上就有人发现了端倪。
  那人伸手一指没马的刘备:“是刘备要出逃!快捉住他!”
  “大半夜鬼鬼祟祟的,上!”
  ……
  许都城门一片嘈杂。
  曹初制造混乱之后奔到城外一处无人的地方,远远唤道:“师公?”
  “走罢。”王越颔首,调转马头。
  这年代的地图都很抽象,也不详尽,从许都到襄阳的路曹初已经走过一次,但从襄阳到江夏就比较纠结了。
  她的目的是江夏太守黄祖。
  ……
  襄阳。
  曹初仰头问王越:“师公,你知道江夏怎么走吗?”
  王越捋了一把白须须,看上去十分靠谱的样子。
  曹初期待地望着他。
  王越眨巴眨巴眼:“不知道。”
  曹初默默转身,想找人问路。
  近处有个卖笔墨的铺子,门口立着个书生,看样子是在等人出来。
  曹初对他拱手一礼:“这位郎君,请问从这儿到江夏大抵怎么走?”
  徐庶拱手还礼,随即伸手一指:“往这个方向走陆路到随县,再走涢水的水路,你且问那里的船夫便是。”
  “多谢。”
  曹初正要转身,余光却无意中望见了铺子里出来的一个人。
  长得有点眼熟,手中握着把羽扇,端的是翩翩少年郎。
  诸葛亮一见到她就下意识地用身子挡住了友人徐庶。
  曹初:“……”
  谁要拐你朋友了!


第23章 去揍祢衡
  徐庶疑惑地瞧着诸葛亮的动作。
  只见那少年一改往日沉稳的模样,护崽似地把人给挡得严严实实,仿佛曾经丢过什么东西似的。
  徐庶就问:“孔明认识她?”
  诸葛亮一顿,点了点头。
  这家伙喜欢往许都塞他的友人!
  曹初无辜地望了一眼诸葛亮,对徐庶隔空解释道:“我与你友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徐庶更摸不着头脑了。
  一面之缘而已,又不像是结仇的样子,孔明不至于有这大的反应罢?
  好奇心促使徐庶往左边挪了挪,探出个脑袋想要瞧瞧那个问路的人有什么特别的。
  没想到诸葛亮仿佛背后长了双眼睛,徐庶往左边挪了两步,他几乎同时也跟着他往左边挪了两步。
  徐庶往右再探头。
  诸葛亮紧跟着往右挪。
  徐庶:“……”
  好的吧。
  曹初没开口,王越倒是好奇了:“这位小郎君是荆州人?”
  徐庶摇头:“非也。”
  王越笑道:“既非荆州人,却对江夏的路如此熟悉,想必是博学之才了。”
  望见他手中的剑,徐庶似乎想到什么又犹豫着没说,笑着解释道:“兄台实在是过誉了,只因我另一友人崔州平欲往江夏访友,待我陪孔明回去后便要与他一起动身,故才知晓去往江夏之路。”
  诸葛亮的心中突然腾升起一种危机感。
  ……
  另一边的许都。
  在曹初夺马而去并且搅乱了整个城门的局势之后,关羽和张飞二人立即打马上前护主,刚想杀敌突围却被刘备制止了:“云长,益德,休要动武。”
  此刻许都的城门已经被人落了锁,守卫又密不透风,远处似乎还有匹赤兔飞驰过来,定然插翅难逃。
  一旦关羽和张飞杀了人,等到三人被抓住的时候就直接用行动坐实了这个罪名,再无回旋的余地,刘备反应过来之后自然不会让他们这么干。
  于是三人丝毫抵抗都没有做,直接下了马。
  如此行事,听闻动静赶过来的许都守卫自然不敢把有官职在身的刘备押住。
  一旁的吕布支着画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有仇的。
  刘备这会儿十足的心塞,不但筹谋泡汤、人也没跑成,而且还丢了匹马。
  他觉得每次遇到曹初都会莫名其妙很倒霉。
  先是白门楼那会儿的吕布,曹操本来听了刘备的提醒已经起了杀心,结果被曹初从荆州忽悠回来的那个庞统劝下了,不但没死成,现在反倒带兵围住了他。
  再者就是上次曹操找他喝酒,曹初在一边帮着斟酒,结果风雷大作乱成一团,刘备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拔过曹操的须须,一脸懵逼地被曹操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瞅了半天。
  好在刘备定力足,当即便假装这是自己下巴上的须须,又在自己唇上拔了几根下来和那根须须混在一块儿,这才让曹操打消了怀疑。
  要知道,一两根还没什么感觉,一下子揪掉那么多须须是很痛的啊!
  最后就是这次筹谋离开许都的打算也因为刘备的马莫名其妙失踪而泡了汤。
  若不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刘备简直要合理怀疑这件事是曹初干的。
  要说关于这件事刘备为什么能怀疑到曹初身上,因为方才大公子曹昂就由于找不到妹妹而炸毛了,据说曹初临行前还留了封信给他。
  不巧,曹初溜出许都的时间刚好就是刘备被围住的那个晚上,这下他想不怀疑都说不过去啊。
  刘备望着走过来的曹操,脑内飞速思考着。
  ——吾命休矣!
  “收刀。”曹操吩咐护卫,随即转头问刘备,“玄德为何要让守卫半夜开城门?”
  “备……”刘备拱手道,“实属无奈之举啊。”
  曹操挑眉。
  “备私自放女公子出城,还请曹公降罪。”刘备痛心疾首。
  “你!”曹昂刚要上前,却被曹操抬手拦住。
  “这么说来,许都城门大乱,还是我那不孝女的过错了?”曹操把手放下,眯眼看他。
  “备不敢。”刘备神色虽从容,心里却没底,压根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瞒过去。
  “都散了罢。”曹操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突然笑道,“既如此,还请使君回邸,待孤遣人去追回这不孝女。”
  刘备应声,对他拱手一礼,带着关羽和张飞退了下去,却没想到这一退就退出了事。
  回了官邸,他望着门口密密麻麻的守卫,心中一惊。
  曹操口中说是相信了他的话,如今却一声不吭地将他软禁!
  另一边的荆州。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越已经跟徐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了话。
  曹初不明觉厉地跟在他身后,瞄了一眼同样跟在徐庶身后、眼神幽幽的诸葛亮。
  其实徐庶和崔钧并不是去江夏访友的,而是去怼人的。
  徐庶早年为人报仇被官吏捉住,得以逃脱后改名换姓、弃武从文,虽然现在看上去像个书生,但脾气到底还是没怎么变化,一听到有人羞辱他友人自然坐不住。
  他要去怼的是祢衡。
  说起祢衡,曹初倒也知道他。
  ——这丫是个神人,才华是公认的好,傲气却比谁都强。
  他曾骂过陈群和司马朗是“屠沽儿”,怼荀彧长着一张吊丧脸,怼荀攸就应该去看坟墓……等等,反正各路名士和武将几乎都被喷了个遍,全被他视作了酒囊饭袋。
  就连郭嘉也没能幸免,被他骂过“可使白词念赋”。祢衡甚至怼着怼着还怼到了曹操的出身上,骂曹操是阉宦遗丑。
  曹操见手下的谋士和爱将被祢衡骂了个遍,自然无法忍受,但又碍于祢衡的才气杀不了他,于是就把祢衡送给了一向和他不怎么对付的荆州牧刘表。
  得,这家伙再大的才华他都消受不起,还是祸害人家刘表去吧。
  这边的曹操松了口气,那厢被祸害的刘表可就受不了了。
  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祢衡的嘴炮和羞辱,刘表又听闻江夏太守黄祖的脾气不怎么样,灵机一动就把他转送给了黄祖。
  被这么送来送去的,祢衡还是不改作风,我行我素。
  徐庶叹了口气:“简直是开口见憎!”
  王越表示赞同:“太欠揍了!”
  “许久不动武,有些生疏。”
  “那一起不?”王越眨眼。
  “且慢。”诸葛亮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第24章 讲点道理
  徐庶闻言转头看他。
  诸葛亮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你们要同路?”
  还没等王越开口,徐庶就安慰他:“无妨,孔明你就安心呆在荆州,我与崔州平还有这二位去教训了那祢正平便是。”
  诸葛亮看了曹初一眼:“可……”
  自从清楚了这家伙的本质,他担心这两个友人恐怕一去就回不来了啊!
  不过以徐庶的脾气压根儿就没法阻止他去江夏,诸葛亮也没这个立场劝,是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几个人一起去找了他的另一个友人崔州平。
  曹初一笑:“久仰大名。”
  崔钧拱手:“女郎唤钧州平即可。”
  然后诸葛亮就瞧见她跟崔钧聊上了。
  作为司空府的女公子,曹初的学识还是说得过去的,否则也不可能被曹操允许跟着曹昂在许都乱跑。加之生的也赏心悦目,自是给人的第一印象良好,极难让人心生恶感。
  于是诸葛亮就一脸麻木地听着曹初跟崔钧一路从遍地食不果腹的流民聊到了安置流民的政策,又从如何安置流民聊到了屯田制。
  曹初状似不经意道:“建安元年时,许都的曹司空曾经下令在许都屯田,单单一年便收成了百万斛粮食。”
  崔钧眼睛一亮:“此言当真?”
  “自然不会是假的,先人屯田皆为军屯,而许都所行的却是不损军队的民屯,曹司空的这个政令不但没有劳累军队,反倒安顿了不少流民呢。”
  曹初对此如数家珍,接着道:“司空还给招揽过来屯田的流民免去了兵役和徭役,鼓励农耕,休养生息。”
  崔钧感叹:“若无子劭提醒,钧竟不知世间有如此之策,奈何许都路途遥远,又有战乱,钧无幸得见……”
  诸葛亮:“!!!”
  这么一会连子劭都喊上了!
  曹初霎时感觉背后一凉,立即见好就收,对着崔钧笑了笑。
  崔钧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回了个笑容。
  诸葛亮又望向另一边。
  王越指着锋锐的剑身:“若两人皆是高手,其过招往往一招决生死,通常不会多出招而轻易暴露自己的使剑路数。”
  徐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我当年为人报仇时倒是暴露了不少路数,难怪会被人轻易识出来。”
  诸葛亮默默扭过头,虽然崔钧和徐庶这两个友人一左一右地立在他的身侧,但他总觉得不久之后这两个人就要长翅膀从他边上飞走了。
  而且飞的方向绝对是许都。
  几人回了隐居之处牵了马,徐庶转身对诸葛亮道:“不出三月,我定归来,孔明放心。”
  诸葛亮一点都不放心。
  但他似乎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亮也欲往江夏去,不知可不可行?”
  面对友人的要求徐庶自然一口答应:“既如此,我去取一物,速速就回。”
  不一会儿,徐庶就拿了把剑过来,递给诸葛亮。
  崔钧曾经和袁绍一道起兵讨伐过董卓,文人的气质中带着一丝杀伐,身上自然佩了剑。
  徐庶虽然弃武从文,但好歹底子还在,身上也佩了把剑。
  曹初和王越更不用说了,几乎到了剑不离身的程度。
  这样望下来只有手里拿着羽扇的诸葛亮不佩剑了,身长八尺的他看起来虽然要比寻常人都高一些,但徐庶总觉得他不佩剑好像少了些什么。
  毕竟他们是去怼人的呀!
  诸葛亮接过剑佩上,望着徐庶关切的目光,莫名有一丢丢小开心。
  ……
  荆州,江夏。
  一艘船远远地行到渡口。
  “到了。”曹初远目,“这儿的水路真快。”
  徐庶点头:“荆州水路多。”
  只听身侧一道欠揍的声音传来:“水路都没走过几次,果真女流之辈。”
  曹初冷笑:“祢正平?”
  祢衡正眼都没给她一个:“一介平庸之人也能喊我的字……”
  王越见徒孙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刚要拔剑,却被崔钧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切莫冲动行事。”
  徐庶问他:“你怎就能一眼看出谁平庸,谁不平庸?”
  祢衡总算肯给他个斜眼了,一指他,再一指崔钧:“酒囊肉袋,胆小鼠辈。”
  又一指王越,嘲道:“老匹夫只知逞凶斗狠。”
  崔钧嗤笑:“依你看来,这普天之下除了你都是泛泛之辈了?”
  祢衡摇头:“唯孔文举与杨德祖可堪与我相交。”
  这家伙简直狠狠地给孔融和杨修拉了一把仇恨值。万幸的是站在这儿的都不是一般人,不会轻易因为一句话而迁怒什么。
  诸葛亮见友人被骂,忍不住了,刚想嘴炮,却只听边上的曹初上前一步问道:“荀文若居中持重,应变知微,士人何伯求言其王佐之才,怎就被你看不起?”
  祢衡哂笑:“荀彧之才不过平平,犹一张面孔可圈可点,唯借面吊丧可使耳。”
  曹初接着道:“荀公达温良恭俭,深密有智防……”
  祢衡打断:“荀攸非外愚内智,实唯愚无智耳!”
  “程仲德深有胆识,智勇皆备……”
  祢衡继续打断她的话:“程昱以人为脯,丧尽天良,关门闭户尚可使之。”
  “郭奉孝明以识人,才策奇略……”曹初不服气。
  “郭嘉?”祢衡故作惊讶,“此人识谋平平,唯白词念赋可使之。”
  曹初气得一个倒仰,并不准备继续辨下去,把拳头捏得咯咯响,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见曹初实在怼不过祢衡,徐庶便直接上前开口问罪了。
  他拿出一张绢帛,上面有着祢衡的笔迹:“分明是素未谋面,你却辱我友人孔明,这又是何意?”
  “此信本是我说与司马德操,如今却被一小人所得,世风日下啊。”祢衡摇头。
  据说司马徽私下里送给祢衡的信中对他称赞诸葛亮和庞统两个人,结果祢衡半点情都不领,直接在回信中开了嘴炮,刚巧被拜访司马徽的徐庶撞见了。
  “此人自比管仲乐毅,实乃只知躬耕的村夫耳。”祢衡瞄了一眼诸葛亮。
  诸葛亮对于这种话倒也听得多了,摇着扇子但笑不语,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你!”徐庶蹭地一声拔了剑,横在他颈边。
  曹初同时拔剑,往他颈边右侧一横:“你就不怕死吗?”
  “曹操都不敢杀我,何况你们这些庸狗!”
  这还不够,祢衡仿佛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罪完似的,瞄了一眼许都的大致方向,佯装感叹道:“阉宦遗丑,险谲无行,其名为汉,却行篡窃之实,不过一奸贼而已!”
  “你骂谁呢?”曹初睁大眼睛,咬牙切齿。
  “自是那曹阿瞒!”祢衡大笑。
  只听“咯”的一声,曹初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上,霎时间鼻血迸溅。
  “弱质女流,妇人之见……哎哟!”祢衡骂到一半突然惨叫一声。
  只见徐庶也不甘示弱,一拳头往他面门挥了上来,其速度之快,几乎能听得到拳头破空的风声。
  曹初揪着祢衡的领子,往他脸上来了一拳:“你敢再说一遍吗?”
  祢衡顶着半边黑眼圈,犟嘴道:“我有何不敢?荀彧可使吊丧问疾,郭嘉可使白词念赋,诸葛亮实乃一粗鄙村夫……”
  徐庶又是一拳砸下去:“我让你说话了吗!啊?”
  祢衡登时疼得哎哟一声:“不是你让我再说一遍……”
  徐庶眯眼:“你这竖子是瞎了不成?让你再说一遍的分明是子劭!”
  诸葛亮和崔钧立在边上望着一向讲道理的徐庶第一次不讲道理以及一向不怎么讲道理的曹初揍祢衡的样子,还是很感动友人为他出头的。
  再大的威胁到底比不得肉体的疼痛,祢衡第一回被人揍得这么惨,原本一张还算俊俏的脸都快成猪头了。
  他刚想闭嘴,又听见曹初凶道:“闭嘴干嘛?我不是让你再说一遍吗?”
  祢衡:“……”
  你们两个讲点道理啊!


第25章 杀了黄祖
  祢衡勉强挤出两个字:“不是……”
  事实证明,正在气头上的曹初和徐庶是不会跟人讲道理的。
  徐庶哼了一声,拳头举在半空中:“我让你说话了吗?”
  曹初也哼了一声,拳头悬在祢衡头顶上:“我让你再说一遍!”
  祢衡的衣领被一左一右提着,望着脑袋上一大一小两个拳头,欲哭无泪。
  越是名气大的人越是不敢杀他,但这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杀他可就毫无顾忌了啊!
  祢衡到底还是怕死的。
  其实曹操除了出身让人诟病之外,平日里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他奉迎天子之后。附近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民也会因为民屯这一政策而慕名跑去许都。
  反正这会儿夸他的人比骂他的人多,至于祢衡所说的“篡窃之实”更是半点影子都没有,空口白牙给人泼脏水呢。
  其实只要有心查一下祢衡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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